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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灯笼的文章1:正月十五挂灯笼
文/青崖白鹿
春节是中华民族最古老最盛大最重要的一个节日,是全民族集体的狂欢,是农耕文明时代华夏子孙犒赏自己,追求幸福快乐生活的一种方式,也是凝聚亲情、联络友情、享受爱情的一次大流动大聚会。春节的开端,可以说到先一年的腊月二十三,也就是俗称的小年,甚至更早的腊八节。因为从这个时候起,过年的气氛逐渐形成,并一天天浓烈厚重。直到除夕达到高潮。随后又是一系列的小节日,把春节持续到正月十五,在元宵节的焰火升腾,花灯璀璨中徐徐落幕。
元宵节也叫灯节。从小至今,自有记忆开始,正月十五挂灯笼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习俗。很小的时候,凡是稍微有点手艺的人家都是要制作灯笼的,技术好数量多的,除了自用,送亲戚外,还要拿去出售。我家当然也不例外。奶奶手巧,妈妈更不用说,爸爸也是难得的多面手,拉二胡,织毛衣,照相样样都会。最常见的灯笼有鱼灯笼、金瓜灯笼、火罐灯笼等。火罐灯笼最简单,也用处最多。芦苇划成的苇条编成一个格子状的圆柱体,用红纸一糊,本就红彤彤的,蜡烛再一点燃,就非常的红艳,非常的耀眼。难怪这种灯笼主要用来挂在门口,挂在神庙,挂在故去亲人的坟头。
我没见过爷爷的面,听奶奶、爸爸他们说,爷爷文革刚一开始,就因为家里划的成份是富农,便寻短见了。从好多人的好多描述里,对比他老人家的照片,我对他的出身家世、脾气性格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和掌握。爷爷在兄弟姐妹里排行老大,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其中一个弟弟身体略有残疾,后来被国民党抓壮丁了。我上初中的时候,曾经在家里的故纸堆里胡乱翻腾,找到了当年的卖身契,还为此写了一篇作文。无数次的幻想和梦里,还出现过这个爷爷冒着炮火硝烟英勇作战的场景。改革开放后,甚至想入非非,盼望突然有台湾打来的电话,坐过台属的美梦呢。我把这个想法说给二婆,她笑着说:你三爷是个跛子,所以才想法子让他去了,有十个都挨枪子了!
爷爷很能干,他爸爸也就是我的曾祖父是个大烟鬼,身体极度虚弱,干不了活。爷爷离娘又早,是他自小当家,硬是把一个大家庭撑了起来。他人特能干,脾气也极其火爆,因为是顶梁柱,老老少少都服他怕他。老家两边两条沟,地下水很丰富,每个沟里挖一镢头,都会有水冒出来,故而多有水磨。正因为我家有一个油坊,一个水磨,社教划成份时才被划为富农。文革的狂风暴雨还未来临,爷爷就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惶恐,明白在劫难逃,其实他很爱合作社,很拥护社会主义,可是还是决绝的走了。那是我出生前一年的一个初春的晌午饭前,按照惯例,三点半左右是要吃午饭的,可是左等右等,呼来唤去就是不见爷爷的面。最后人们才预感大事不妙,一找寻,就在已经废弃的磨坊发现了他挂着的遗体。他“自绝于人民了”,到了没有人整人的天堂,躲过了一场“史无前例”,现在想来,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奶奶此后就一直寡居,直到1995年得病去世。爷爷奶奶只有爸爸一个孩子,二爷子女众多,就把二姑过继给了爷爷奶奶。本来就是一大家人,这下亲上加亲了。我的性格形成,与自小由奶奶带着有很大关系。她的勤劳善良,乐于助人,宽容大度,女性特有的温柔贤惠,干净整齐无一不深深的影响和感染了我。据说我的名字就是奶奶取的。爸爸、大叔都是老高中,二爷是老先生,偏偏家里长孙的名字要由大字不识一个的奶奶来起,我至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奶奶活着的时候最爱我,是我最敬重的人,死后又是我心中的神,所以尽管我对自己女性化、时代色彩十足的名字很不满意,可还是行不更名,直到现在。
我从上小学时起,因为爸爸在单位上班,农业社的活全靠妈妈一个人扛,所以做饭、洗衣,陪伴我最多的就是奶奶了。因为太依恋奶奶,我懂事后最爱做的噩梦就是奶奶去世了,曾经多少次泪水打湿了枕头,哭醒了,还出不了梦境,哽咽抽泣不已。妈妈知道后,不仅不难过,还说:瓜娃娃,你这是给你婆增寿呢!果然如妈妈所说,我每做一次这样的梦,都发现奶奶不仅健在,似乎更加硬朗了。以至于后来我竟然盼望自己做这样的梦。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全家进城后,奶奶坚持一个人在乡下住,全家拗不过她,就由着她了。她一个人居住,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生活。还在门前的地里种了蔬菜。平时给邻居乡亲带孩子。她老人家特别慈祥,特别爱孩子。每次我回去看她,院子里都有一大群跑出跑进的男孩女孩。孩子的欢腾喧闹为她排解了寂寞,给她带来了欢乐。曾经有一段时间,经过全家人特别是我的苦劝,奶奶好不容易答应去县城住。可是城里哪里有那么多熟悉亲切善良的乡亲?哪里有活动自如的大院子,天天沐浴阳光风雨?哪里有她爱种的菜园?一次下楼上厕所后迷路的尴尬和麻烦,让她再也忍不下去,奶奶又一个人搬到老家去住了。这一住就是好几年,直到与世长辞。
1995年,我去西安参加完西北政法专升本入学考试,一回家,就惊呆了。奶奶去世了,家里人怕影响我考试,没给我说。好在材口还没封,我见了她最后一面。奶奶是辞世的第一个最亲最近也是我最爱戴的亲人,对我的打击可想而知。此后每年正月十五挂灯笼便成了我和弟弟必修的功课。从来都是风雨无阻,从来都是不推不拖,从来都是自觉自愿。
2009年妈妈在患脑梗塞三年后也离开了人世,她和奶奶一样能干善良,和睦邻里,受人敬重。妈妈的去世,我感觉地突然塌陷了,家不完整了,我缺少了别人根本无法感知的太多的幸福、快乐和温暖。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在考专升本,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在上在职法律硕士。曾有一位研究生同学安慰我说:人间失去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你的亲人就是照亮你人生道路,保佑你平安的那颗最亮的星星。我很赞同这句话。
多少个正月十五的傍晚,无论天晴天阴,哪怕冷风飕飕,风雪交加,从骑自行车到租车,再到现在自己开车,我和弟弟都必须提前买好火罐灯笼,栽好蜡烛,备好竹棍,履行挂灯笼的神圣使命。都说古人最懂天人合一,中国文化最注重人与自然的和谐,我原来不甚明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思维的成熟,我从正月十五挂灯笼后的景象和它本来的寓意里面深深的领悟到了这一点。
一般挂灯笼的时间都是傍晚时分,我和弟弟先是回到老家院子,在院子放一挂鞭炮,再把门锁好,在门口先挂第一盏。然后去村子里人们一直敬奉的火星爷和山神爷殿里挂灯、上香。最后返回时顺路给爷爷奶奶和妈妈的坟头挂。等到把灯笼点燃挂好,夜幕已然降临。抬头仰望,天上繁星闪烁,地上万家灯火。看看路两边的山上原野,凡是有坟茔的地方,到处亮着红红的火罐灯笼。一片一片,蔚为壮观。随时还能遇见游灯笼的孩子,一边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游转,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灭了回家睡。这个时候,你会恍然大悟,你会醍醐灌顶,不由得对这样一番天上人间的盛景慨然长叹:天上一颗星,地上一盏灯,中间一个人。祖先太伟大了,在这样的节日,作为天地主宰的人要和天上的星星一道,把整个宇宙照亮,要天地一家春,人鬼共光明。这难道不就是最大的和谐美好,不就是传说中的人间天堂?
关于灯笼的文章2:纸灯笼
文/曹含清.
每当想起故乡的纸灯笼的时候,一群挑着纸灯笼的孩子在街巷里喧笑嬉闹的场景便油然浮现在我的脑际。
小的时候春节过后,我们这群孩子巴望着元宵节。正月十三村里逢集,老石骑着三轮车满载着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纸灯笼到集市上叫卖。他制作的灯笼精巧厚实。村里人都会花上几毛钱给自己的小孩子买一盏纸灯笼,到正月十五的时候让孩子到街上碰纸灯笼。碰灯笼是故乡的老习俗。到元宵节那天晚上,孩子们提着纸灯笼聚集在街巷里,互相碰撞纸灯笼,看谁的灯笼结实,看谁眼疾手快。
元宵节那天,夜幕降临后家家户户的门口亮起了萝卜灯。萝卜灯是用白萝卜切割而成的,形状如灯,顶端掏空,在里面放进去棉油与灯芯。大人们说元宵节点亮萝卜灯可以镇宅驱邪,护佑平安。
孩子们吃过汤圆之后,急匆匆地把红蜡烛点亮放进纸灯笼里,然后挑起亮闪闪的灯笼到街巷里去。村里人也都走到街巷上看灯。据说看灯会让今后的日子光明温暖,红红火火。
街巷犹如星光璀璨的银河。一盏盏鲜艳明亮的纸灯笼在街巷里闪烁流动。我挑着纸灯笼在街巷上奔跑,眼前的纸灯笼纷繁多彩。形状有圆的,有方的,有形如蝴蝶的,还有形如荷花的;颜色有红的,有黄的,有蓝的,还有绿的。灯笼纸面上绘画着人物、花鸟或十二生肖。
一个小伙伴提着纸灯笼跑到我面前,说:“咱俩碰灯笼吧!”我双眼瞄着他的纸灯笼说:“好。”我们一起喊着“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碰坏回家睡!”话音刚落,我们脚步向前,两盏纸灯笼摇摇摆摆碰撞到一起,只见它们损伤相当,里面的红烛都还亮着。接下来我们要再战几个回合,直到有一方的纸灯笼或红烛熄灭,或碰撞破损,分出胜负,然后胜者继续寻找对手挑战。
天上的满月越爬越高,朦胧清冷的月光沐浴着热闹的村庄。夜深的时候街巷上亮着的纸灯笼渐渐寥落。当街巷上只剩下两盏纸灯笼的时候,人们便簇拥着他们,吹着唿哨、欢呼着,看着他们一决雌雄。
当我长成大孩子的时候,到元宵节的时候父母不再给我买纸灯笼了。纸灯笼仿佛只属于童年,只属于那块浑厚的土地,只属于那个远去的时代。
后来老石病死了。他的儿子宁肯背井离乡到城市的工厂打工,也不愿意继承他父亲制作纸灯笼的手艺。在故乡的集市上,再也看不到卖纸灯笼的人了。
我在故乡再也没有见到过纸灯笼。故乡元宵节碰灯笼的习俗也荡然无遗了。
关于灯笼的文章3:纸灯笼
文/曹含清.
每当想起故乡的纸灯笼,一群孩子挑着纸灯笼喧笑嬉闹的场景浮现在我的脑际。
小的时候春节过后,我们巴望元宵节。正月十三故乡逢集,老石骑着三轮车满载着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纸灯笼到集市上叫卖。他制作的灯笼精巧扎实。村里人大多会花上几毛钱给孩子买一盏纸灯笼,到元宵节时让孩子到街上碰纸灯笼。
碰灯笼是故乡的风俗。元宵节晚上孩子们提着纸灯笼在街巷游荡,互相碰撞,看谁的灯笼结实,看谁眼疾手快,看谁的灯笼亮的时间久。
那天晚上,家家户户的门口燃起萝卜灯。萝卜灯是用白萝卜削割而成,形状如灯,顶端掏空,在里面装入棉油与灯芯。大人们说元宵节点亮萝卜灯可以镇宅驱邪,护佑平安。
孩子们吃过汤圆后,急匆匆地把红蜡烛点亮放进纸灯笼,然后挑起亮闪闪的灯笼奔到街巷上。村里人大都走到街巷上看灯。据说看灯会让生活红红火火,盈满光明与温暖。
一盏盏鲜艳明亮的纸灯笼在街巷中闪烁流动,街巷犹如星光璀璨的银河。我挑着纸灯笼在街巷奔跑,眼前的纸灯笼纷繁多样。形状有圆的,有方的,有形如蝴蝶的,还有形如荷花的;颜色有红的,有黄的,有绿的,还有紫的。灯笼纸面上绘画着人物、花鸟或十二生肖。
一个小伙伴挑着纸灯笼闪到我面前说:“嗨,咱俩碰灯笼吧!”我双眼瞄着他的纸灯笼说:“好,来吧!”我们一起喊着“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碰坏回家睡!”话音刚落,我们脚步向前,两盏纸灯笼摇摇摆摆碰在一起,只见它们剧烈颤抖,左右倾斜,里面的红烛却还亮着。接下来我们再战几个回合,直到有一方的纸灯笼红烛熄灭或者严重破损,分出胜负,然后败者黯然收灯,胜者昂然寻找对手挑战。
圆月越爬越高,朦胧清冷的月光沐浴着热闹的村庄。夜深时街巷上亮着的纸灯笼所剩无几。当只剩下两盏纸灯笼时人们簇拥着他们,吹着唿哨、喧哗着,观看他们一决雌雄。
当我年龄稍大之后,元宵节时父母不再给我买纸灯笼了。纸灯笼仿佛只属于遥远的童年,只属于故乡那块浑厚的热土。
后来老石病死,扎纸灯笼的手艺失传。他的儿子宁肯背井离乡到城市的工厂打工,也不愿意继承制作纸灯笼的技艺。纸灯笼在故乡的集市上消失了,元宵节碰灯笼的风俗也荡然无遗。
我常常想起故乡的纸灯笼,它的光芒常常照亮我的记忆。
关于灯笼的文章4:灯笼
文/黎伟聪
夜色四合,月亮悄悄躲进云朵中,几颗星星如朵朵洁白的百合花,漂浮在这清澈平静的天空之湖上。青蛙的呜叫和稻谷的香气,随着清风阵阵掠过。我凝视着村庄泪花里,那明亮的街灯,想起了以往童年的乐事。
当时,小村庄里还没有街灯,每当暮色降临时,失去阳昼的热闹,村庄便陷入沉寂,只有偶尔的,短促的几声犬吠声。而我总会和几个小伙伴,在这一个个漆黑的夜后,提着自己制作的灯笼,在村庄里走来走去,使村庄里游荡着丝丝缕缕的欢乐。白天,我会和小伙伴们一起,用废纸、竹片和胶水,将自己的一份心思汇融到这个小小的灯笼中。灯笼虽小,可心思却倾注了不少,基本构造弄好后,我就用毛笔和着墨汁或颜料,认认真真地在灯笼上,按着小人书上的插图,勾勒、渲染出不美不丑的小画儿。
等到夜幕降临,夜色从四面八方弥散过来,就偷偷地拿父母枕头下的钱,去买小蜡烛。然后,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开始自在悠闲地在村庄里散步了。我们有时候到亲戚家去看电视,有时候去小便利店买零食,抑或到沙坑边看小鱼儿在畅游,或静静地等待荷塘中荷花摇曳,或听蛙儿见到我们到来跳水的‘卟通,卟通’,或去偷听草丛里蟋蟀的吟唱。一切都在夏天那夜雾的笼罩中,朦胧而又充满了诗情画意。
当大人们吃完饭以后,就会陆陆续续出来乘凉。就在那榕树底下,几个老人饶有兴致地说着他们当年的小故事。而我们就围着坐下听喜欢听的,有时也会爬上榕树枝,轻轻地把自个的灯笼挂上去。灯笼散发出微微的光,直到人们散去时熄灭。入夏不足一个月,那棵榕树上就抚满了灯笼,清风拂过,它们悠悠地摆动着,一天天聆听着人们的笑声。
时光清清浅浅地流去,当初的灯笼早已换作一盏盏明亮的街灯,通夜照亮着整个村庄,犹如一颗颗天空中的星星。当年的榕树也更茂盛了,只是树梢泛着微光的灯笼消失了。
关于灯笼的文章5:纸灯笼
文/史太群
梦里常飞过一只纸灯笼,那是一只可爱的、漂亮的纸灯笼,我知道它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留在那遥远的童年岁月里,忘不了童年的新年夜,忘不了童年的纸灯笼。
记得小时候,最盼望的就是过年了。我们小的时候过年可不能和现在的孩子比,现在的孩子平时的生活比我们那个时候过年,不知要好上多少倍,现在的孩子过年,不但有新衣服、新书包、压岁钱等等,一些丰厚的新年礼物,还有孩子们最爱的灯笼,当然,他们的灯笼是电控的,灯笼里面的灯泡是五彩的,打开开关,灯笼就会发出五光十色的光,随着五彩灯光的闪耀,灯笼里就会传出动听的音乐响起。每当新年到来,看着孩子们打着灯笼玩耍时,我就会想起我儿时父亲送我的那个新年礼物——纸灯笼。
那是一个永远难忘的新年,父亲不但给我们姐妹几个,每人买了一件新衣服,还破例给我们每人买了一个漂亮的纸灯笼,还有几根红红的蜡烛。虽然,以往的新年我们也有灯笼,但是,那些灯笼都是父亲自己做的,简单、粗糙,那可比不上买的漂亮。这灯笼的中间是圆柱形的框架,框架上用一种彩色的油皮纸糊的,两头微微朝里凹,灯笼的底座是一块正方形的木板,木板的中间是一根尖朝上的铁钉,是用来固定蜡烛的,木板两边有两个小孔,小孔里放着一个倒U形的稍微粗些的铁丝,把灯笼的框架套在铁丝上,这就是一个完美地灯笼。
吃罢年夜饭,我们就迫不及待的打着这漂亮的灯笼,到伯伯、叔叔、姑姑、大娘、大婶家拜年,以此来讨个夸奖,更是可以换来一些瓜子、花生、小糖之类好吃的,还有那些个比较有钱的,且又比较大方的长辈们给的一毛、两毛的压岁钱。
新年没有给我带来好的开头,我和伙伴们刚聚到一起,不知是蜡烛没有放牢固,还是风大把蜡烛 吹歪了,我那心爱的漂亮的灯笼,便在一股火光过后,只剩下了个底座和u形的架子,我哭着、跳着也无济于事,只好提着灯笼的架子跑回家,父母没有责怪我,而是把我搂在了怀里。
年初一的早晨,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看到床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比烧掉的那个还要漂亮的灯笼,我急忙拿起观看着,这个灯笼框架是用高粱秆扎的,呈菱形,用薄薄的白纸糊上,白纸上画了几只漂亮的蝴蝶,灯笼的每个角 上都粘着一朵小花,那蝴蝶好像是在花间玩耍,我喜欢的不行,以为是父亲又给我买了个新的。后来,听母亲说是父亲连夜为我做的,因为我们家乡正月十五才是真正玩灯笼的时候,那时候因家里穷,不可能再为我买一个了,父亲为了我能和别的孩子一样,在正月十五能有灯笼玩,在那么一个寒冷的夜晚,一刀刀的雕刻,一笔笔的描画。
那时的我,年幼无知,只知道有灯笼玩就行了,现在想起来,那个漂亮的灯笼,包含了多少父母的爱啊!忘不了那个漂亮的纸灯笼,更忘不了父母对我们深深的爱。
关于灯笼的文章6:火灯笼
文/丁明烨
儿歌曰:火灯笼,象条龙,劈劈啪啪冒火明,三哥耍了个龙戏水,烧的棉裤露棉绒,二姐耍了个转灯台,烧焦了头发卷起来,四大爷耍了个鱼翻花,烧的胡子焦塌塌,五叔耍了个蝶双舞,烧了个潦泡鼓又鼓。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生活贫困,过年过节买不起烟花,于是孩子们便土法上马自制一些娱乐品,火灯笼就是其中一种。
火灯笼的外套用铁丝编制的笼子,为了方便有时也用废弃的带孔的铁壶皮,我就因提供过一只旧壶皮而感到格外骄傲。然后是一层木炭和一层锅铁,木炭在农村自是好找,废旧的锅皮随处可寻,但要用铁锤砸成豆粒般大小,然后一层层铺好,最上面放上一些引火的柴草。最后把灯笼用细铁链栓在一个长木杆上,点燃柴草,一群孩子一起摇动木杆,火灯笼便像火龙一般旋转开来。
火灯笼也叫揉花,一般天色暗下来以后才开始玩耍。孩子们躬身摇动木杆,火灯笼开始只是一团飞舞的火球,随着木炭的燃烧,把锅铁烧透,形成火星向外迸溅,迸溅的火星碰到地面或者墙壁,就飞溅出美丽的烟花,等灯笼燃烧到一定程度,周遭都是蹦跳翻飞的烟花,蔚为精彩壮观。
这时候,周围早围绕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烟花不时飞进人群,引起一阵骚动,这时摇木杆的孩子耍得更带劲了,周遭几十米的范围内便成了花的海洋,人们躲闪的笑闹声,便成了这海洋中欢乐的波浪。过后还真有人被烧焦了一绺头发,也有人的棉裤被烧了个小洞,能欣赏到这么壮丽的场景,真算不了什么。
如今过年,各式缤纷的烟花充斥夜空,争奇斗艳,精彩纷呈。孩子们被沉甸甸的书包压得喘不过气来,缺乏了动手能力,没有人再耍火灯笼了。
火灯笼的神奇就在于,看起来再再平常不过的几捧木炭,两把灰黑色的锅铁,一经激烈燃烧,就能燃放出如此灿烂炫目的光彩。联想到我们的生命,我们每个人无论智质多么平常,地位多么低微,只要充满激情地燃烧,都能让生命绽放出绚烂的花朵。
关于灯笼的文章7:侗药神草灯笼泡
文/杨子奇
夜郎无闲草,黔地多灵药。地处西南腹地的贵州黔东南,因为拥有天然的立体气候和多样生态类型,孕育了大量丰富的生物资源,被誉为生物基因多样性的资源宝库。
在我的印象中,家住天柱农村,房前屋后生长的任意一种植物,都是侗家人治病救人的良药。比如侗语叫“骂咔幕”俗称蛤蟆菜就常常用来煮水喝,去心火;“骂令”俗称蒿菜常常被捣烂用来创伤止血;“每豪”俗称枫木的新鲜叶子捣烂泡水喝,可治拉痢疾;“骂雅”俗称狗地芽捣烂后泡水可用于治疗鸡瘟;“硬罢”俗称干烟叶,泡水喷洒门庭过道,可防止各种蚊虫叮咬等等。
最让我难以忘怀的,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治愈我虫牙的侗药神草灯笼泡。虽然时光流逝了三十多年,但回想起当年四方奔走,求医问药的艰辛历程,仍感觉记忆犹新,仿佛如在昨日。
清楚记得,1987年的秋天,我到当时的三团附中读初一,刚开学不久,大约两周的样子,还没来得及熟悉新同学,就因为牙痛不得不请假,终止了新学期的学习。常言说得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没有经历过牙疼的人,估计永远都体会不到牙疼会给患者带来多大的痛苦。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牙疼是我迄今为止遭受过最悲惨的痛。牙病初起那几天,痛得不是很厉害,含酒、含醋、擦风油精都能够止疼,但是时间不长,大概在半小时左右。后来疼痛的程度越来越加剧,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几十分钟,十几分钟,几分钟,到后来甚至发展到使用任何药都没有效果的地步。痛得躺在床上,从床头滚到床位,床上翻到床下,撕心裂肺的痛,片刻都不得安宁。因为家庭贫困,用尽了所有的土办法,也无济于事。最后,从大伯那里借了20元钱跋涉步行十公里到县城医院看牙科。医生检查之后说,是虫牙,拔出来就好了。于是听从医生建议,打了麻药,开始拔牙。一个多小时,医生用尖嘴钳在我的嘴里拔拔放放,始终没有大的进展,反而弄得我越来越疼,他也是一身热汗。那颗虫牙依然纹丝不动,医生害怕了,父亲也担心,最后不得不终止拔牙,医生也趁机下班走人。钱白花了不说,还硬生生折腾我的牙那么久。当时心里那份怒,那份怨,那种疼,实在是煎熬到极致。一张小脸竟肿成一个大馒头,神经扯着耳朵,嘴也胀的歪歪的,横竖都不舒服,当时寻死的心都有。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出了医院,我们父子急着往老家赶路,在一个路口,我们遇上了一个搬到县城做生意很久没见的远房亲戚——桂姨婆。桂姨婆很惊奇在县城遇到我父子俩,仔细询问了我们来县城的原因和目的,当父亲把具体情况告诉她时,她竟然满脸自信地告诉父亲,孩子的牙不用拔,而且治疗也特别简单,回去按照她说的做法办,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决病痛。像溺水的人发现救命稻草,听了桂姨婆的话,我心里坦然了好多,似乎疼痛也减轻了不少。立马到附近的副食店打了二两麻油,回家备用。
按照桂姨婆的吩咐,我们在老家菜园的坡坎上找到了已经变得干枯的灯笼泡,把它采集下来,磨成粉末。找到久不使用的漏斗,拭擦干净,并接上一尺长中通的竹管。然后把点油灯的灯盏烧烫。接下来,就是用一搪瓷脸盆装了半盆水,在脸盆中间放一半截砖头,刚好超出水面三公分。再把烧烫的灯盏放在半截砖头之上,灯盏里放半盏麻油,待麻油起烟的时候,添入灯笼泡粉和花椒粉,用筷子快速搅拌均匀,迅速用漏斗反扣于其上,带着刺鼻气味的烟顺着竹管往外冒,这时自己闭着气,手握冒烟的竹管直接对着虫牙蛀口熏,反复三至四次,直到自己不能忍受为止。结果很快发现,脸盆里的水中,漂浮着一颗颗小黑点,仔细看,居然是类似米虫一半大小,头黑体白的虫子。父亲说,你看,这就是咬坏你牙齿让你疼痛难忍的蛀虫。
说也奇怪,熏过之后,牙齿立马不痛了。初中、高中、大学乃至参加工作之后,牙齿再也没有痛过。屈指算来,距离当初的牙痛,已经时隔30多年。灯笼泡,确确实实让我远离了牙痛的困扰。从来没有想过,侗药一棵草,居然治病防病几十年,即便是现代科技发达的今天,估计也很难有如此强大的功效。其中的奥秘,也许值得当代人乃至后辈们研究一辈子。
关于灯笼的文章8:温暖的灯笼
文/张国雪
每逢元宵佳节,父亲总要打电话来,询问有没有给他的小外孙买灯笼。元宵节的灯笼是老父最难忘最温暖的记忆。
听父亲说,他们儿时闹元宵,不论贫富,一定要挑灯笼。元宵节这天,孩子们最盼望的是夜晚早早降临,大人们也早就给孩子们预备好简单而朴实的灯笼。天一擦黑,每家每户的孩子们就迫不及待地点起了灯笼。三五成群的小小的人儿挑着小小的红灯笼,照亮了大街小巷。最有意思的当然不是挑着灯笼闲逛,而是怀着美好的愿望和期许,唱着响亮的童谣,希望奇迹的到来。
照,照,照蚊子,
蚊子变成银子。
照,照,照虫子,
虫子变成金子。
孩子们专门找一些犄角旮旯去找蚊虫照,比如家里的门背后,床底下;巷弄里的墙角,草垛下,不厌其烦地照着,唱着银铃般的歌谣,好像很快就能发现蚊虫变成的金子和银子。到处照了个遍后,并没有发现一个蚊虫,孩子们并不懊恼和失望,乐此不彼地继续自己的游戏。后来他们很快由几个领头的孩子聚成一队,浩浩荡荡地穿过大街小巷,到大坝上去观看大孩子们和大人们闹元宵的节目——丢火把。他们用扫帚制成火把,点着火后向天上扔,看谁扔得高。团团火焰此起彼伏,照亮了夜空。孩子们笑着叫着唱着:
灯笼亮,火把红,
正月十五炸麻虫。
田头地边都炸到,
炸得害虫无踪影。
一辈子如果能过上一次这样的元宵,一定是终身难忘的。在以前心灵单纯的年代,人们的愿望也是那么简单而美好。
在父亲的影响和关心下,每年我都要给孩子准备好灯笼。现在生活好了,灯笼也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简简单单的红纸糊的蜡烛灯笼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带电的灯笼。现在小男孩子们最喜爱的是“奥特曼”灯笼,有音乐会说话,灯光也是五彩斑斓,变幻无穷。
看孩子们挑着“现代”派的灯笼,观赏着震耳欲聋、争奇斗艳的焰火,玩得也很开心。他们年长后对元宵节的记忆会是怎样的呢?不管怎样,做父母的有责任把生活的美好和温馨注入孩子们的心田,把传统节日的文化代代相传。这样,等孩子们长大后就会有梦可想,有根可寻,有情可依。我明白了老父浓得化不开的情结,明白了他对后代的关爱,他的良苦用心。元宵节的红灯笼不仅是对一年生活的美好的祈福和祝愿,更是照亮和温暖漫漫人生道路的明灯。
关于灯笼的文章9:灯笼会,灯笼会
文/穆瑞盟
每年过完春节后,从正月初十开始,家乡的人们准备庆祝元宵节。听爸爸说家乡的元宵节很热闹,上村放烟花、扭秧歌,下村跑旱船、挑芯子,我们村敲威风锣鼓、打花棍等。最常见、最多的还是村村打灯笼、挂红灯。
家乡的集镇农历每月逢四、七、十日遇集,家乡人将赶集叫“上会”。正月初七的会上,就开始卖灯笼了。到琳琅满目的灯笼会上,各种灯笼五彩缤纷,有大小宫灯、床子灯、火旦灯、莲花灯、绸子灯、铃铃灯、元宝灯……这些灯都是用带芯子的蜡烛照明的传统灯笼。还有许多“洋灯”,就是从西安城郊进货的彩塑做成的各种可爱的动物灯、美丽的人物灯、金灿灿的造型灯,让人目不暇接。
这天买灯的人大多是舅家、干爸家的人,他们还要买一捆麻花、蜡烛等礼物。从初八开始,就带上礼品给自己未满十二岁的外甥(女)、干儿女去送灯。也有娘家人选购大宫灯或床子灯,送给新出嫁回家过第一个春节的女儿,家乡人把这叫做“过灯”。
去年是我的本命年,我体验了一次老家的元宵节。我们还未进村,就听到震天的锣鼓声。走进村子一看,一架直径一米多的大红鼓被四个人抬着,一个人敲着。钹子像草帽那么大,共四套,一面像洗脸盆大的铜锣,边走边敲,后面跟着活泼欢跳的花棍队边走边舞,游街串巷,喜迎丰年。
天快黑时,爸爸先给爷爷等人的坟上去送灯。他用比十六开大的红纸糊成一个圆筒,拿上几根筷子一样粗的竹棍,到坟前先将蜡烛插进土里点着,然后在蜡烛的四边插上竹棍,把红纸筒套在竹棍上,这是最简单的祭祀灯。也有人在集会上买纸灯笼送到坟上。爸爸说自己做的灯送到坟上比买的灯送到坟上更有意义。
天黑了,小朋友们打着自己心爱的花灯笼,在门前的场院里玩耍,口里念着儿歌:“打灯、卖灯,十五黑了赛灯。”“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灭了回家睡。”同时家家门前张灯结彩,亮起形态各异的红灯,门前的红灯和对联在焰火的辉映下,时隐时现,变化着色调,虽比不上城里的霓虹灯那么光彩夺目,也算得上五彩纷呈。
让我最开眼界的还是放天灯。天灯也叫孔明灯、祈福灯。天灯比编织袋大点儿。叔叔们给天灯上写了“风调雨顺”“四季平安”等祈愿的话语,将底部的固体燃料点着,两个人将天灯底盘压在地上,等热空气将天灯鼓起来,感觉到有向上的浮力时,两人将它平稳地托起来,放手后,天灯就直着飘上天空。升高后又遇到微风,天灯又向西南继续上升,同其他人放的天灯汇集在空中,星星点点,将人们的无限希望和祈求带上天庭。
孩子们玩的走动的花灯,家家户户挂的吉祥灯,远处闪烁不定的祭祀灯,天上飞的祈福灯,彩灯万盏汇成巨大的立体灯笼盛会。“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在焰火的陪伴下,人们观灯赏月,如此良辰美景,呈现出国泰民安、民富国强的太平盛世。
灯笼会、灯笼会,家乡元宵节的夜景美不胜收,让我流连忘返!
关于灯笼的文章10:自做灯笼过元宵
文/陈延禄
春节的气味意犹未尽,元宵节的脚步已悄然而至。
孩子们都有对元宵节十分迫切的盼望感。节日前几天,在大人们的帮助下煞费苦心地做自己心爱的手提灯笼,有圆的,有方的;有秸秆的,有玻璃的,有木头的,有纸糊的;有的做成鲤鱼形,有的做成胖猪样,有的做成金鸡状……自己不会做大人又不肯帮忙的,就只好找个玻璃罐头瓶,在里面竖根半截蜡烛,用细绳系好,挑在木棍上。
乡村渐沉黄昏了,盼望着就跌入了夜色,有月亮探出虚光来,夜就愈发显得清冷。当整个小村笼罩着大人张灯结彩的热闹气氛时,我们全村的大小孩子们欢天喜地的出动了,提着各种灯笼满街地走,略有显摆的脸上灿灿地笑着。有的没有灯笼的,就找块废旧的胶皮车圈点着迎风而动;还有的没有灯笼就袖着手跟着走,偶尔接过别人的施舍,提下灯笼过把瘾。到处是灯花怒放,光与色满街流淌。
村街走腻了,就聚到一起,大孩子们就提议,去野外玩耍。于是乎,孩子们振奋起来,大的领着小的,男的照顾女的,人声鼎沸,欢呼雀跃。疯狂地奔跑在村外的荒郊上。春寒料峭裹挟着的寒气不见了,不一会儿我们的头顶冒起热气,身穿的棉袄被汗水濡湿,喘息声里飘荡着欢乐,幸福的热能向着寒夜四散,这里成了伙伴们销魂的世界、欢腾的海洋。
有一次,我们正徜徉在欢乐中,我却出了个意外,一个跟着我的大哥哥一直哄叫着,要用他手中的正冒着浓浓黑烟的橡胶车胎,换我心爱的大公鸡灯笼提一会儿,看他那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样子,我于心不忍,就换过他的橡胶,我玩着玩着就单臂如圈一样摇起来,越摇越快,犹如巨大风火轮团团飞转,迎风的火舌,呼呼作响,不料,一粒火种偷偷地飞到了我的破棉袄上,当我知情剧痛的时候,已经燃大了碗口粗的洞,伙伴们毛手毛脚扒下我的棉袄,用脚跺着狠劲的踩,可那火星就是往里面钻,一直按到雪地里,才完全扑灭。可是,衣服已经碎破不能穿了,我光着羸弱的上身,眼泪在眼圈里转,冻得瑟瑟发抖。
刚才的大哥哥毫不犹豫脱下他的棉袄给我穿上,他则光着上身和停止活动的伙伴们一起簇拥着我往家赶。二三里的路程大家轮流脱换着自身的棉袄。
跑到家,母亲一边噙泪搂着我,一边连声感谢着伙伴们。
元宵节灯火交映,烈焰腾飞,游人如织,热闹非凡,有着自然纯真的生长和释放,它在我的记忆里一直发酵和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