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雪天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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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雪天的散文1:北方的雪天

文/李忠元

北方的雪天很寒冷。

寒冷的冬天,常有洁白的雪花飘飞。下雪的时候,不待清晨的炊烟袅袅升腾,就有许多狗皮帽和花围巾从每扇关不住的门里钻出来,于是雪地里顿时彩绘出一片热闹的景象:堆雪人的、打雪仗的、溜冰的……他们组成一幅热闹多彩的北方冬天特有的风景画。

北方的雪天,是欢蹦乱跳玩闹的大好时节,就连洁白的风里也飘荡着欢乐的音符。

北方的雪天很冷。再冷的严寒也封锁不住北方男孩、女孩的热情奔放。当夹着雪花的朔风从北飘来,当这精灵之雪装点和烂漫整个季节,簌簌地落向树上、屋顶、田野……顿时,这冰封的北方就变成了洁白的世界。这会儿,那些活泼的女孩欢笑着在冰天雪地里跳绳,随风而舞;而北方的男孩恰恰是其中最捣乱的风景。北方的男孩好健壮,随着朔风里飘荡的音符,男孩们欢快地跳起冰上迪斯科,来展示北方人的矫健与气魄,谁摔得鼻青脸肿,谁就能赢得开朗的北方女孩一连串咯咯的笑声。

北方的雪天,因有了女孩增添了更丰富的色彩;有了男孩,北方的雪天增添了欢乐。

北方的男孩、女孩在雪中快活地疯长。

北方的冬天,常有洁白晶莹的雪花飘过青春的篱笆,常有多彩的身影融进心河的柔波……

北方的雪天,常有爱情之花在这雪中不经意间绽放,让冬天不再寒冷,让青春更添红火。

北方的雪天,多有赏不完的美景,男孩、女孩欢天喜地赏雾凇,迎迓风雪扭秧歌!

北方的雪天,年轻的小子娶媳妇,俊美的姑娘坐花轿,锣鼓、鞭炮齐鸣,喇叭、唢呐嘀哒欢叫的北方雪天哦!

北方那寒冷却又充满喜气的雪天哦!

关于雪天的散文2:乡村童年

文/冰雅

双休逢雪天,出行不便,清闲无聊,翻遍书架所有,作者的一缕乡愁,让我忆起我的乡村童年……

童年时代,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日子是宁静悠闲的,时光的脚步缓慢的很。院子里的土地面被我们跺蹬地溜滑,灶膛里的火光把墙壁照的铮亮。屋檐下,几块青砖被檐水冲的凸凹不平。凹陷的泥土里,长出了几棵瘦瘦的西瓜秧……

门前,那棵高高的老榆树,被爷爷修理的只剩细细的枝条了,春天到来,枝条上生出肥厚的榆钱儿,在暖暖的春风中做着各种显摆的姿势。站在窄窄的胡同里,可以看到村后高高的堤坝,还有坝顶上风中摇曳的柳枝……

院子里的红枣树早就盼望夏天的来临,枣儿在夏雨的洗涤中露出笑脸,半掩在叶子中间,羞涩的很!

秋风中,角落里一丛高粱被吹得弯曲如弓,绿色的茎干里饱含着甘甜的汁水。村后沟壑里的芦苇抽出白色的穗,洁白的芦花,轻盈飘逸。田间一片金黄,鼓鼓的豆荚、憨憨的老玉米、低垂的枣枝……无处不透丰收的喜悦。

村西有一块红薯地,被撤下的红薯藤扔在地边。秋后,闲在无事的叔伯们,总在收过的红薯地里翻来翻去,搜寻意外的收获……

村中那几间唯一的砖瓦房,是村里的小学堂,立冬刚过,那位年过半百的老花镜先生变魔术似的,一夜间,在学堂的中央生起了炉火。温暖的屋子里,一群不懂事的孩子,似懂非懂的听先生讲述“中华人民共和国……”

哦,我的乡村童年!

关于雪天的散文3:雪天

文/李兆庆

挥舞着扫帚在院子里扫了几下雪,我就气喘吁吁,身上升腾的热气从棉袄里冒出来像刚出锅的蒸笼。生为庄稼人,却不适合干庄家活,真让我很尴尬。母亲曾戏谑我是公子的身子、奴才的命。我本来是不情愿扫这场雪的,太阳一出,雪不就融化成水了,溜一身汗费那番冤力气干啥。但拗不过母亲的唠叨,我只有怏然地服从了她的指令。

这场戛然而止的大雪估计全部落在夜里,早晨拉开窗帘的时候,厚厚的雪就把院落里的物件给包裹的严实实的,一点也看不出事物本来的面目。只是残留在树枝上的积雪在溜河风的挑逗下,零零星星地落下几粒。上帝是个擅长恶作剧的孩子,总会冷不丁地给你一番惊喜。

入冬以来就没下过一场雪,今年夏天雨水比较勤,好像积蓄在冬天的雪早已在夏天以雨水的形式下完了。

刚迈进腊月门时,落过一层薄薄的雪。时令已到惊蛰,但温度稍高,不适宜落雪,形状各异的雪往往还没落在地上就融化的无影无踪。省了打扫的事了,弄得地面上湿漉漉的,好像婴儿在尿布上留下的杰作。

没雪的冬天,我总是感觉缺少点什么,闲来无事就抬头望望北李上方的天,偶尔有几片云翳飘过,被溜河风一吹,就四下散去。看来下雪无望了,我把期盼下雪的心也颓然地收敛起来。昨天响晴响晴的,连一丝云彩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落雪的迹象,反而在夜里落了一场大雪。

雪天是我一个人的节日。几乎每个雪天,我都会穿着臃肿的棉衣去黄河大堤南的河沿看看黄河,那种景致和平时大相径庭。童话般的雪原,在黄河边漫无目的地走上几个小时,感受凛冽河风的同时,也接受一下冬天的洗礼。一个冬天倘若没有雪,好像阳光明媚的春天没有萌芽一样,则未免觉得凄凉而冷清。在我苦苦的期盼中,这场雪终于落下来,我用手在院子里测量了一下,足足有一拃厚。下得场面有点失控。好像把积攒了全年的雪都集中在昨夜一股脑地落下来了。

清扫完院子里的雪后,我汗水淋漓,招架不住身上冒出来的热气,索性把棉袄脱掉。一刻不停闲的劳动,就把雪天的严寒硬生生地阻挡在体外。接着扫大门前的雪时,我开始缅怀夏天。夏天热火朝天的双抢,会让人怀念冬天的酷寒和清闲;但冬天的无所事事,又会让人格外怀念手持着各种农具度过的夏天。拿村里德祥的话说,人就是一种犯贱的动物,看见别人挠卵子,自己的头痒痒。

德祥刚过六十,侍弄起庄稼来是一把好手,在城里挣了大钱的儿女想让他离开黄河滩的田地,闲下来享几天清福,便苦口婆心地劝他把四五亩地承包给别人。在黄河大堤南的土地上刨挖了多半辈子,德祥把土地承包给二尖嘴时撂了一句狠话说再也不种这王八操的地了,一想到四五亩地全靠他一个人伺候,他就心慌。可第二年的夏种秋收时,大家都忙的屁股朝天顾不上和他搭话,当了甩手掌柜的他只好站在路边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忙活。人闲得无所事事的时候比忙碌的没日没夜时的心情更焦灼,本来把时闲时忙安排的错落有致的一年,突然光闲不忙了,生活的轨迹一下子就乱了套。所以,德祥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踩着整个黄河滩瞎转悠。土地包给别人一年,等第二年二尖嘴刚把黄豆收割完毕,他又要了回来,又说忙死也比闲死幸福多了。村里人见他举止可爱,拿他之前把地包出去时说的狠话将他的军,他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无言以对。

门前的雪刚扫了一半时,隔着几堵墙传来小坏头和他媳妇吵架的声音。刚开始还压抑着,声音像从一层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生怕家丑外扬让别人听见笑话,后来无所顾忌声调渐渐高昂起来,他们或许认为,大家都在忙着清扫自家门前雪,谁有那份闲听他们的争吵的心。可他们似乎忘了,清扫雪时忙碌的是手脚,不管耳朵的事。七嘴八舌地争吵的时间久了,我才逐渐理清他们吵架的缘由。小坏头是嫌他老婆劝阻他去玩牌了。一个要玩牌一个阻拦,这架就必不可免地吵上了。

随后,他们的争吵逐渐升级,感觉嫌用嘴吵不过瘾,最后手脚并用,几声巴掌击中脸庞发出的几声淋漓的脆响之后,接着就是锅碗瓢盆摔在地上炸开花的交响曲。

摔吧,摔吧,狗日的你们,真是吃饱撑的。摔个家什有啥本事,真有能耐的把房顶给挑了,日子别过了吧。我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接着埋头扫雪,一点都无动于衷。

我也试图放下手里的扫帚去小坏头家劝架的,轻量级和重量级交手,吃亏的是谁一点悬念都没有。小坏头的老婆身材魁梧像一截铁塔,身高和我站在一起不分伯仲,丰乳肥臀的,看上去像一匹犀牛。不知底细的人,会误以为她是退役的铅球运动员。凭小坏头不到一米五的身材站在他老婆面前很像一对母子,但没人认为他们的婚配不合时宜。他和他老婆交手,还没短兵相接,胜负早已分明。遥想小坏头当年娶亲,他老婆在婚车里等着他背回家,那无异于蚍蜉撼树,他试图背了几次均以失败而告终。是他老婆出于怜悯之心,弯腰把他抱起来,进入洞房的。小坏头躺在新娘子怀里的模样,把村里看热闹的人逗的哄堂大笑。

看来这两口子光顾吵架了,连门前的雪都无心打扫,任其自生自灭。踩着小坏头门前的积雪,走到他家的大门前,我抬手想敲门时,思量了片刻,又把手缩回来,接着打扫自家门前的雪。我想,反正他老婆也不想后半辈子守寡,顶多教训一下小坏头吧。雪天嘛,大堤前的麦田里又没有棘手的农事,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动动嘴吵几句动动手打几下,权当活动筋骨了。

小坏头和他老婆的争吵很频繁,像梁集逢一六三八的集市,这么多年我早就司空见惯。有一次小坏头家的厮打持续了一袋烟的工夫,厮打的不像对方的身体,倒像一下一下击中我的柔肠,我实在坐不下去了,怕他老婆真被他一时气急生出灭夫的私念,小坏头有个三好两歹,我这个当邻居的也没脸面在北里街面上活动了。当我硬着头皮走进他院子里时,看到小坏头的老婆把小坏头结结实实地坐在身上,像一只青蛙坐在一只蚂蚱身上。小坏头趴在地上哇呀呀地乱骂个不停,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劳而无功。我捂着嘴,自己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这架我没法插手去拉啊,我不能抢上前去帮小坏头把他老婆痛揍一顿吧。要是那样,小坏头肯定和他老婆联手把我揍一顿。自己的老婆自己揍或者揍自己,都丝毫不过分,别人是不能动一指头的。

尽管我表情严肃地从他家退出来,小坏头很长时间看到我,都感觉到不好意思。事后北李村传闻,小坏头一玩牌被他老婆抓住,她回家就坐在小坏头的身上打毛衣、纳鞋底,直到小坏头承认错误或者气若游丝她才会站起来。

等我把胡同里的积雪都打扫完毕时,小坏头家的战事终于告一段落了。我听见小坏头像一名凯旋而归的将军沙哑着嗓子吩咐他老婆下荷包面的声音,估计他累坏了,想吃点饭补充点体力。

地面上的雪扫完后,接着又打扫屋顶上的雪。在槐树瘦硬的枝桠掩映下,远远近近的屋顶上,有几个人忙碌着扫雪。

加上屋顶平坦如镜,清扫起来简单多了,用铁锨往屋后面一推完事。清扫完屋顶上的雪,我松了一口气,抬头望望天,有几缕稚嫩的阳光从禅翼般的云层里透射下来。南面吹拂过来溜河风携带着冬暖的温意,一晃而过。

从屋顶上下来,我跺了几下脚把粘在鞋底上的雪迹震落,把扫雪的工具都归置好,怕凉了汗,找来棉衣穿在身上,包裹着扫雪升腾出来的热气,缓缓地向村南的黄河大堤走去。

距我三里之遥的黄河失去了涛声,被雪覆盖的一马平川的麦田渺无人迹,只有几株钻天杨裸着身体瑟缩在冰天雪地之间。站在大堤上俯瞰被雪粉饰过的雪国,我心里一阵失落感油然而生,自己好像一个在上帝面前失宠的孩子。

坝窝里的坟头,像圣索菲亚大教堂雪白的弧顶,通体折射出一种圣洁的祥光,消弭了阴森和威严之气,变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在里面躺着的先人被一块粗硕的原木紧紧包裹着,夏天听雨降,冬天听雪盖大地。

他们疲惫的一生终于歇下了,歇下了再也没有起来。他们把羸弱的肉身交给时间和土地来处理,把棘手的纷扰世事交给我们和黄河滩来处理。年不年节不节时,一些遇到难题的后人,同样虔诚地跪在他们的坟前,烧些香烛,祈求能掐会算的先人给指点一条明路。

回去时,来时路上的积雪被勤勉的人打扫赶紧,留下我来时踩在雪地上的足迹,经强烈的阳光一反射,依然分外刺眼。

关于雪天的散文4:雪天趣事

文/王学艺

冬天大家都会盼望着下雪,天空若是飘一丝雪粒人们就欢欣鼓舞,奔走相告。

漫天飞舞的雪花,满地洁白的倾覆,雪让山河大地一夜之间银装素裹。

人们踏着“咯吱咯吱”的雪兴奋地在雪地上写着“下雪啦”!孩子们不但滚雪球打雪仗,还会在庭院扫出一块空地,撒上米粒支起箩筐,拉着绳子一端藏在屋门后,那双机灵的小眼睛直勾勾地只待鸟儿受骗上当。还有堆起的雪人,晚上把狗可吓得不轻,在它们熟悉的地盘从未见过这异样的家伙,冲着雪人“汪汪汪”叫个不停。

堂哥是玩枪打野兔的高手。邻村一位打兔子爱好者邀堂哥打野兔,碰得早不如碰得巧,在堂哥家烤火取暖的我刚好遇上,就慌忙背起装打兔子枪的帆布包。堂哥顺手递给我一杆枪,破天荒让我也当当枪手,他想也许该培养我男子汉的彪悍了。

踏着旷野腿肚子深的雪,累得我这小家伙“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他们腿长有力,甩我一段距离不在话下。倏忽,一只野兔在我眼前斜窜而出,我迅速翻转肩上的枪杆,对着跳跃的猎物端起瞄准。这火药枪长近两米,比我都高,挥过来的过程是有惯性的,瞬间压迫得我小身板不由自主退后几步,失手扣动了扳机,抓着枪的我踉跄着跌进一眼机井。

好在枪杆横在机井口上,我双手抓紧枪,吊在被积雪掩盖的井里了!

我身子荡秋千般悬在井口晃悠。井水被落下的雪块砸得激起朵朵水花,井口滑落的雪灌了我满脖子。脚下冰冷刺骨的水荡漾着,好似虎口舔起的舌左右卷动。

枪托与枪杆连接处承受力是有限的,望着横在井口的枪杆逐渐弯曲,吊井观天的我吓出一身冷汗,惊慌失措大声喊叫。

远处的堂哥两人听枪响觉得我应该是弄住事了。转头一瞧,人在雪地里失踪了,只听我“哇哇”大叫。经验丰富的俩人清楚小家伙玩出大名堂了,慌忙扔下肩上的枪踏雪奔来。他们趴在雪地里,伸出大手铁钳般瞬间把我提溜了上来,吓蒙圈的我此刻脸色比雪都白。

咋说咱也是家里宝贝疙瘩,这事儿回去说出来他俩都得挨熊,就相约保守秘密。但每逢下雪我们仨人就此都会抖抖嘻哈,至今倒也成了一桩趣事儿。

关于雪天的散文5:怀念儿时下雪天

文/杨少华

儿时的记忆里,下雪大多是在夜晚,是在我们睡梦中进行的。兄弟姐妹中只要是谁先起床看到下雪了,一定会跑进房间大声告诉我们每个人。那个兴奋哟,容不得还窝在床上的其他人有半点懈怠,必须立即穿衣起床。要是下得大,眼前的房屋、庭院、菜园、草垛……所有的一切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远望,整个田野是一片雪白,所有的庄稼地都在棉被一样的大雪中睡着了。这样的下雪天,大人们会窝在家里烤火,聊家常。我们就闲不住了,呼朋引伴地聚集到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里打滚,累了坐在雪地里休息一会儿,渴了随手抓一把雪塞进口里,“咯吱咯吱”嚼得津津有味。等到母亲唤儿回家吃饭的声音在村庄回荡时,我们一个个厚厚的棉衣上已是泥水一身。回到家肯定是免不了被责骂的,但责骂又能怎样呢?换件干净衣服,吃过饭,继续在雪地里疯玩。好在积雪厚,虽然免不了弄脏衣服,但绝不会摔痛手脚。厚厚的白雪是我们的朋友,任我们在它的怀抱里撒野。

家乡的雪,对大人来说,是希望,是丰收。“瑞雪兆丰年”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每当冬腊月下大雪时,父亲和母亲脸上的笑容就会更加灿烂。用父亲的话说:雪下得大,地底下的害虫就会被冻死,来年的庄稼就少受病虫的侵害,到时一定会有一个好收成。

除了这些,最令我难忘的还是在下雪天,父亲用早已准备好过冬的树兜和枯树枝在堂屋里生起的那堆火。外面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家里却暖洋洋。红色的火苗和炭火映照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那脸上泛起的淡淡红晕,何尝不是一种暖暖的幸福。下雪了,河里结了冰,门前的那口老井也被冻住了,用水就成了问题。可这些难不倒我的父亲。他会在火堆上挂一个罐子,再从外面弄来一盆雪放进罐子里。不一会儿,雪化了,也冒起了热气。我们从里面舀水洗脸,父亲则舀一瓢热水倒进井口,然后抓起井把手上下摇,冒着热气的井水就涌了出来。起床后的我们要是没出去撒野,呆在家里也不会闲着。我们会从储存粮食的罐子里取来黄豆或豌豆,在火堆旁还有火星的草木灰上放一个小铁盘,再把黄豆或豌豆放在里面,随手抓一根树枝在里面翻炒。等到快熟时,豆子会在里面噼噼啪啪地乱跳,有的会直接蹦出来。这时候,大人们免不了会嗔怪几句,但我们不管,只顾疯了似的在堂屋里寻找蹦出的豆子,找到后直接塞进嘴里。那时的我们根本没有讲卫生的概念,一边嚼一边又去搜寻另一颗,整间堂屋里都是我们欢快的笑声。

到了饭点,母亲会在火堆上支起铁架放好锅,随后在房间的腊肉架上割下一块肥腊肉,再去自家覆盖了一层厚雪的菜园里摘一兜白菜,或者一些菠菜、茼蒿和蒜苗,洗干净后就着火堆做一个火锅。吃饭时,我们家兄弟姐妹多,生怕锅里的肉片被别人抢光,大家总是在锅里一个劲地翻找。只可惜肉片太小,也太少,并且原本肥肥的腊肉已被母亲放在锅里炸干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肉,也是黄黄的一小块。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双眼已被火堆冒出来的青烟熏得眼泪直流。那一刻,我们总是一边吃在锅里翻到的肉片,一边抹眼泪。除了烟熏的结果外,我想还是有些委屈的。至少我那时就有这种感觉,心里也总是埋怨母亲太小气。那时的我们根本无法理解父母的艰辛。如今出门在外,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一家人在下雪天围坐在火堆旁吃火锅的情景,温馨而感动。现在生活条件好了,那些岁月永远定格在儿时的记忆里。在外漂泊的十年里,那份温馨和幸福已然成为一种奢望。

雪,是大自然馈赠给人们最纯洁的礼物。天地间大雪纷飞,白雪茫茫,大人们都窝在家里烤火,满脸幸福地期待来年的好收成。只有我们这些小屁孩,欢快的笑声和打闹声肆无忌惮地回荡在银白色的乡村。家乡的一场大雪,是家乡来年的收成和希望;被大雪覆盖的大地,是孩子们的天堂。银装素裹的乡村美景深深地烙在我们岁月的印记里,白雪皑皑的乡村世界总是震撼着我们的心灵。

这些年,好像家乡也没有下很大的雪,我打工的南方小镇就是见到霜都难,更别说见到雪了。我爱家乡的雪,更怀念儿时的下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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