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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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文章1:槐花焖饭

文/孔权利

每到春夏之交,家乡的市面上都会出现很多时令美食,但说到烹制简单、经济实惠、美味可口,莫过于槐花焖饭了。槐花焖饭是由槐花和面粉混在一起,放在蒸笼里蒸制而成。槐花的选择很重要,一定要选刚开的。刚开的槐花嫩,香味浓郁,清新自然,盛开过的就老了,而且,花中的香味和甜味也被蜜蜂呀、蝴蝶呀采走了大部分,只剩下花的空壳,做成的焖饭又硬又涩,失去了槐花最基本的清香这个特点。当然,如果选取槐花的花骨朵也是可以的,蒸成的焖饭也是别有味道,只是香味不够浓郁罢了。

小时候,只要槐花一开,母亲就给我做槐花焖饭。我家里没有槐树,母亲为了摘槐花要跑很远的地方。槐树都长得比较高,母亲胖,上树不利索,为了采到更多、更鲜嫩的,她就到人迹罕见的山里,找一些低矮的小槐树,等采满一背笼,天都快黑了,每次,她都是摸黑回家。当时我人小,也不会想到母亲在路上所遇的危险以及内心的恐惧,只是一味地想着槐花焖饭。

母亲到家后,顾不得休息,就忙碌着蒸槐花焖饭。她先是把新鲜的槐花洗干净,晾干,加少许清水后,和玉米面混在一起,搅拌均匀。用面粉也行,但玉米面更便宜,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困难,用玉米面做最经济、最实惠。搅拌均匀后,放进蒸笼里蒸十多分钟就好了。蒸好后,用白瓷碗盛上,浇上用野小蒜、辣子油、柿子醋、盐等制成的汁子,美美吃一口,那味道别提有多香了。

后来,我到了远方工作,每到槐花盛开的季节,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母亲做的槐花焖饭。然而,外地的大城市很难找到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食物,我只好对着家乡的方向轻轻地嗅,嗅着家乡的那一串串清香、美丽的槐花,嗅着母亲做的刚出笼的槐花焖饭。几年后,我回到家乡,定居在离老家二十多公里的小城商州。按理说我已经回到家乡了,但是,母亲做的槐花焖饭对于我来说还是有距离的,我每日被工作和孩子绑得紧紧的,连回老家吃一顿槐花焖饭的时间也没有,当有时间时,槐花的花期早过了,我只好暗自叹息。

妻子在家试做了一次,虽然是用精制的面粉和槐花搅拌在一起做的,还凉拌了一盘椿头、一盘荠荠菜,但是,我却吃不出母亲做的那种清新味道。是妻子做得不好还是我的口味变了?我陷入沉思。也许,在所有孩子心里,只有自己母亲做的饭菜是最好的,这无关烹饪技巧,只是单纯的亲情味道罢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老家的山坡上开满了洁白的野槐花,一串一串的,压得树枝都弯了腰,而且,这些槐树都长得低矮,手一伸就能够着,我高兴地跑过去,双手不停采摘。槐刺扎手了也不管不顾,只是不停采,不停地往背笼里放。很快就装满了,我兴奋地朝老家门口跑去……

槐花文章2:又是槐花盛开时

文/付朝府

又是槐花盛开时

——付朝府

又回故乡,便闻到花香四溢,我知道又到故乡槐花盛开的时节了。

站在村中,抬头仰望,故乡的槐花遮天蔽日。肆意怒放,大有阔过天空,赛越云海之势。阳光透过花隙,折射的光芒映在故乡殷实的土地上,斑斑驳驳。时荫时亮。时进时退,给人一派清高惬意之感。

槐花的盛开不同于它花单朵云集,两三个花片便成一朵,然后沿着一条主线有次序的排列,密密匝匝开的痛快淋漓,因此故乡的槐花一束便是一穗,一穗便有几十朵甚至上百朵组成花枝;几百条花穗,上千条花枝挂在一棵树上,便形成花伞;几十棵。上百棵花伞,便形成花的海洋了。

槐花的颜色不同于它花五颜六色,主要呈白色和红色两种。白花多为洋槐树种。红花多为香花槐树种。两种花色绝不在同一棵树上开放,因此槐花又是仁义之花。道德之花。故乡的槐花多为白色,同一种色泽挂在高高的树干上,开的别有一番洞天,举首望去,与蓝天相得益彰,活像一片云海镶嵌在瓦蓝的天空之上。给人一种或在花海或在云中之感。甚有一种阔绰之美。

南宋爱国诗人陆游在《卜算子·咏梅》中吟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我觉得槐花于梅花在某种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之妙。腊梅的开放由于时节不同,使它无法于其它花争奇。而槐花开在春季,贵在其不与它花斗艳,然而它群集所形成的花海花势,是任群芳妒的。因此故乡的槐花又像故乡的人一样,开的朴实。开的勤劳。开的无闻。开得纯洁。开的爽朗。

那高高大大的洋槐树是故乡的主要树种,它耐旱。不挑剔土壤,易生长,使其遍布故乡山岭。沟壑。田间地头。而槐花更是开满故乡的角角落落,到处香气扑鼻,成群的蜜蜂嘤嘤嗡嗡,忙碌不休。听父辈讲,在那闹饥荒的年代,槐花曾救过全村人的命。当时地薄无收,饿慌了的男女老少把目光投向槐花,一颗颗槐花树被滤的光光秃秃,巧手村民把收获的槐花制成各式佳肴充饥。故槐花美食的做法流传有很多种,既可以用面相拌浇上蒜汁做成蒸菜,又可和稀面混合熬成槐花汤;即可参合鸡蛋饼做成包子饺子;又可和其他菜种相配烹炒;既可作为时令鲜菜,又可作为干菜过冬。道道口味鲜美,令人垂涎欲滴;种种令人美不胜收,回味无穷。因此故乡的槐花在过去不但是功臣,到现在也是居家菜肴美味的补充品。现在感恩的村民无论在何时何地发现有破坏槐树的行为,都会给予严厉的训斥和坚决的阻止。

槐花不但是美味佳肴,更具有食疗之药效,它具有清热解毒。降血压和清热润肺之功效。这些年来,我在城里居住,习惯了各种时令小菜,就越发的思念故乡的槐花了。每到春季回家,母亲就早早的张罗着给我准备些槐花稍回,一半是鲜的,一般是加工过的干菜。这让我满足到了极点。同时槐花也成了连接我和母亲的感情纽带。

我爱故乡的洋槐树,我更爱故乡漫山遍野的槐花开。

2011.5.10

槐花文章3:槐花盛开的时节

文/魏晓文

在故乡,每年四月末五月初,门前屋后、路边、塬边、沟壑里的洋槐树就开花了。儿时的我,爬上树,捋一把,往嘴里一放,咀嚼间,那淡淡的清香和甘甜,瞬间沁入心脾。

那些年为采摘洋槐花,我的手上、胳膊上没少被洋槐刺扎,有时被刺划破的口子半个月好不了,还是会上树摘洋槐花,真是伤疤未好就忘了疼。要知道,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吃一回洋槐花蒸的菜疙瘩,无疑就是一顿美味佳肴。

如今记忆最深的,就是母亲蒸的洋槐花菜疙瘩。树枝折下来,先把成条的洋槐花摘出来,再把槐花从小的茎上捋下来。细心的人会把槐花弄得干干净净,马虎人的槐花里难免夹杂着洋槐树叶子,但这也不妨碍洋槐花的美味。

把槐花用清水淘洗后,待水分沥得差不多了,加入面粉和盐等调料(有时还会加入蒜苗),搅拌均匀,放在铺有笼布的荆笆上,然后放入做饭的大铁锅蒸。在烧锅蒸的过程中,槐花散发出来的香味往往让我们馋得流口水。

未等菜疙瘩出锅,母亲已调好了辣子汁。由于蒸之前已经加入盐等调料,这个汁一般只有辣子和醋。由于经济条件限制,那时的油泼辣子都很稠,不像现在泼的油多。辣子的作用,一是调色,二是加重味道。

蒸熟的菜疙瘩出锅后,从笼布上剥下来,稍微晾凉一会儿,要是黏成一个大团,就得用筷子慢慢拨开,晾凉的时间多一会儿。往往这时,我们已经迫不及待,用手抓一块就往嘴里放,结果烫了嘴巴。

等菜疙瘩凉得差不多了,母亲取个大盆盛一些,把和好的汁子往里面一浇,用筷子搅拌均匀。这样,一份色、香、味俱全的洋槐花菜疙瘩就算做好啦。白的洋槐花,绿的蒜苗,红色辣子染上去,槐花的清香,蒜苗的微辣味散发出来,不吃光看着就是一种享受。端上一碗稀糁子或者稀糊汤,喝一口,就一筷子菜疙瘩吃,满嘴都是清香,让人久久回味!有时早上饭也不吃,馍也不就,就光吃菜疙瘩了。中午或者晚上再凉调一些,吃着也不错。在洋槐花盛开的时节里,只要有空闲时间,母亲都会为我们蒸槐花菜疙瘩。现在回想起来,那日子过得叫一个美。

有时为了攒一些,就把刚摘下来的鲜洋槐花放在簸箕或者筛子里晾干,存放起来,等想吃时,再用水泡开,沥水后加入面粉再蒸。能做菜疙瘩的还有白蒿、蒜苗茎叶、萝卜缨、荠菜等,做法大同小异。

槐花盛开遍地香,久居城里的我,思念故乡那一树繁茂的洋槐花,和母亲蒸的那一荆笆清香的菜疙瘩。

槐花文章4:误入槐花深处

文/依旧飘然

其实这篇文字,我心中早已有了腹稿,等到槐花烂漫时,就用心写出来。早在冬天,雪花飘过天空,我的槐花正艰难的走在路上。冬天清瘦,春风渐渐让她丰满起来,直到我的槐花开了,丰满起来的日子香风阵阵。缀在碧绿槐树里的槐花,玉一样美丽动心。

槐花一开,槐香就可甜甜的入梦。前几天就看见窗外的槐花开了,开的不多,但是颜色还不错。零星开着,不灿烂,估计是天气冷暖不稳定。比往年早开了几日。今夜,一定又是槐花开了,穿进窗子缝的香气告诉我。一定是我心仪的那片槐花开了,甜甜的开了。行走在槐花香中,浸润在槐花的情意中,徜徉在槐花营造的美好里。陶醉的时候,许给槐花一个秘密心愿。年年以诗意的情怀招待槐花盛开在心灵深处。年年以一篇文字纪念这片真心。

花随着春情而开是最自然的事情,我想诗情也一样。槐树的枝桠一天天丰满起来,一天天活泛起来,一场又一场春风吹过,那点绿一不小心像星星一样逐渐多了起来,直到绿叶一天天在蓝天和阳光里舒展开来,槐花便一串串米粒样长大,微笑,绽放,然后张嘴突出一丝丝、一缕缕清香,期待着我的眼睛偶尔来抚摸几次。每每看到这些活力四射的槐花,诗心就动了。昨夜,我的槐花悄悄开了,一点一点,一朵一朵开了,那些乳白的花朵像夜里的星星闪烁在我的心空。今夜,有银色的月光像轻纱一样洒下来,落在那些初开的槐花上,雾一样娇柔,多像戴着头纱披着婚纱的新娘,微风拂动,微笑的新娘嘴里轻轻吐出香气,弥漫溶化在月色里,多么美丽,多么醉人,多么浪漫。昨夜,槐花的清香借风的手指叩响过我的门环。那时,我还在梦中呓语。风儿带着一缕槐香的相思,轻轻落在枕边,像几瓣乳白的槐花悄然落在身上,无声无息,却情意绵绵。今晨落在门环上的清香依稀还在。我的槐花正静静的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的眼睛。中午,槐香在微风中,小睡了一会,就溜进我的房间,恣意香袭着我的诗意,文字便蝴蝶样起舞,诗意样种植爱情。过往的一切都悄悄逝去了,就像这些被我钟爱着的洋槐花。

人心是最难养育的,不像花草。喜欢美好是人的天性。每个季节都有自己独特的美,让我们用心去享受这些大自然赋予的美。把心养育的阳光一些,美好一些。让美好驻足心灵深处,时时慰籍误入红尘中的我们。

一夜之间,槐花如潮,槐花香如海,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包括我疲惫的灵魂。阳光一样的槐花满山遍野的盛开了,白花花的像碧绿海洋里的浪花,随风此起彼伏,香气随着浪花此起彼伏。香气阵阵,太阳出来闻闻,醉了。月亮出来嗅嗅,也醉了。沉浸在槐花香里,感觉世界都是香的。每当沐浴在这些甜甜的槐花香里,我的眼睛和身心逐渐温柔起来,仿佛多年前丢失了的柔情又复活了。槐花寂寞孤独的时候,她该思念谁?也许我猜度,她没有人可以诉说。但是,她有自己独特的语言,那就是时时释放来的香,或浓或淡,或远或近,都是她的语言,如诗歌般阵阵吐出。只是人们无心去听,忽略了她的心声。初夏之夜,一个人,静静的在槐树林散步,花香像清茶一样逐渐倒满心灵之杯,我仿佛听懂了槐花的花语。她也有相思,也有孤寂,也有快乐和烦恼。和槐花在一起,有回到童年的感觉。和槐花在一起,不论如何,都是舒心的,快乐的,不知疲倦的。每当夏夜里,有手术或者抢救病人,回来晚了,远远一闻见槐香,心里一轻松,自然身体就不累了。也许是心一闻见槐香,就高兴,一切疲乏都走远了。在我的心里槐花香可比夜来香美妙多了。渴望梦里和一季槐花谈一场最香最香的恋爱

五月是草的月份,也是鸟儿和虫儿的月份,更是槐花香弥漫的月份,也是我出生的月份。因此我喜欢和五月拥抱,和五月握手,和五月说话,在五月里作诗作文,更喜欢和五月谈情说爱。每次沐浴槐花的香甜,我都默默的接受,槐花却一年又一年不知疲倦,开得笑容灿烂。五月的夜里,可以甜甜的伴着槐香入眠,而那时槐花开得正艳,槐树叶绿的正好,也许槐花能夜夜走进梦里和我拥抱再拥抱。那片槐树荫里,有太多太多的阴凉,还有太多太多的香甜,无私奉献的阴凉和香甜。借槐树的阴凉,把槐香拥住。思念便有了领地,一直延续到下一个五月。窗外的槐花再次盛开,绿茵遍地,香气四溢,心里的思念才有了着落。不知不觉远去了槐花甜甜的香气,捧一捧夏天的温柔,握别槐花远去的香甜,祈望来年在五月相拥。

槐花上的月亮,时缺时圆。月光将窗外槐树槐花的倩影复制到地上和墙上,也复制到我的心里,像她们的照片一样逼真,后来凡是有月光的夜晚,槐花就有自己的月光相册,供我的心灵在孤寂的夜晚来来回回的欣赏。槐花一串串,用香串起相思一串串。年年香甜依旧。

槐花年年开,年年香,年年都让我难以忘怀。也许像蝴蝶风铃一样的槐花里隐藏着一双像孩童一样天真无暇的眼睛,时时注视着我的心灵,净化着我的心灵,养育着我的心灵,使我在红尘凡事中能诗样活着,能诗样快乐着。就这样,年年有槐香养育着我的诗心,一年更比一年绿。

面对窗外这片槐花,随着风的轨迹,香气浓了,又淡了,淡了又浓了。摘一缕花香,让它安然躺在心灵深处,安眠,等待来年槐花盛开,再次放飞这缕花香,让槐香弥漫过五月,让槐香漫过心灵空间。邮寄一缕槐香给来年的夏天。等夏天收到这缕花香,我已经跑进五月的怀抱。活着多好,像槐花一样平凡的活着,盛开的时候也能香气四起。槐花的香浸润着初夏的温情,静心把自己也浸润在花香里,浸润在初夏的温柔里,倾听自己、槐花和初夏的心跳。

随着夏天火热的脚步,我的槐花时间不多了。我的槐花不动声色的一朵一朵老去,一瓣一瓣凋零。就连那日日夜夜陪伴它们的碧绿的槐树叶一开始也不动声色。起风了,满地的槐花憔悴着被风一浪一浪的送出了我的视线。一阵大雨落下,那些不动声色的槐树叶终于忍不住哭了,眼泪淌下,湿了一寸一寸的土地,那哭声一阵一阵传进我的梦里。槐花陪伴着我蔚蓝的时光,逐渐走向凋零。不知道夏天是否还记得槐花的香,我却难忘这温和的香气,总是弥漫在梦里梦外。

五月走远了,槐花落英飘逝了。心灵时时怀念槐花香甜的气息。于是开始在心灵里开垦一片空地,种些槐树,种些绿荫,开些槐花,吐出缕缕香气。梦里五月的中午,阳光很好,天空很蓝,槐花开的正艳,香气浓郁,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可以在槐树下的阴凉里小坐,沐浴在香甜的安静中,天地一片安静,心也一片安静,浸润在安静中醉去。

这几年,因为文字,我在心中,不断放养着槐香。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梦里曾被槐花熏香过,记忆里一定会保留一段被熏香过的日子。熏月当灯花做床,五月馨风吹衣裳。世间最得温柔处,红盖槐花一并香。那香在微风中摇曳,是甜甜的,美美的,容易醉人的。月亮都被熏香了,文字也被熏香了,梦也熏香了,情感自然也被熏香了。槐香是隐在我灵魂深处的思念。也是被文字和槐花熏洗过的运气。槐花能年年落进我温馨的诗行,真不错!

误入槐花深处,心灵被槐香充满,梦话中,自己变成了一串纯净美丽的槐花。我遇到槐花,就是命中注定的,是天生的,是不可避免的。许多东西是天生的,不由自主的,我对槐花的相思也一样。与槐花这份独有的情缘,真不知道因何起,何时起,又会因何终,何时终。叹息,误入槐花深处许多年。太息,误入红尘深处许多年。

槐花文章5:槐花蜜

文/轻轻一丝风

我喜欢喝蜂蜜,也喜欢最甜的生活,却从来没梦见自己变成一只小蜜蜂。

贫穷的日子,没有条件喝蜂蜜,半穷不富的日子,我喝过蜂蜜。离开乡土,经常从商场里购买蜂蜜,也从北部山区的小商贩手里买蜂蜜,商贩总是津津乐道他的蜂蜜不参假,喝起来味道还可以,但那味道绝对不纯正。据知情人透露,他们的蜂蜜还是掺进了些许白糖,喝蜂蜜本来是为了健康,若是每天喝蜂蜜还要带进一些白糖,那真是得不偿失。

乡村,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有我抹不掉的记忆。提起蜂蜜,一些往事就会闯进心头。我喜欢种树,溪岸上种了柳树,我的小院内有两株槐树,乡邻的房前屋后也有槐树。春日,槐花盛开,洁白晶莹的花朵一串一串挂在枝头,清晨,我在小院里散步,阵阵馨香扑面而来,外地的养蜂人也不失时机地赶来,在村外搭起帐篷,把蜂箱摆放整齐,无法计数的小蜜蜂成群结队地飞来飞去,每一串槐花都成了殷切的接待者,看着小蜜蜂黏在花蕊上不辞辛苦地采蜜,油然而生敬意。如果静下心来,还可以听到蜜蜂小夜曲般的嗡嗡声。

蜜蜂酿蜜了,养蜂人把蜂蜜刮进大容器储藏,他们也把蜂蜜卖给村里人,我也用几个罐头瓶装好买来的蜂蜜,留着慢慢喝。年深日久,打开瓶盖,槐花的香气还会扑鼻而来。槐花蜜的颜色近似琥珀,芳香馥郁,舀一汤匙,加半杯水喝下,那纯纯的馨香沁人肺腑,那真是春的味道。

蜂蜜存放的时间长了,呈现粘稠的白色颗粒状,味道却越来越浓了,这蜂蜜放好几年都不会霉变。每次舀起槐花蜜放进水杯里搅动,沁人肺腑的味道总会让人浮想联翩,我想,大概世上所有纯净的东西都蕴含着馨香吧。

槐花文章6:槐花已摇响风铃

文/小小麦子

阳光薄醉,细细撒在槐树上,如同潺孱的鸟声痴守在错综枝梢间,摇响了槐花那串串的风铃,和它的温馨与芳香。那一刻,你纯洁的微笑,竟像一朵初开的槐花,迎风、含露、粉香,让我把那个夏夜与月下的风铃作为信物亮出,照亮那些辛苦爱着的人。

也许,多少年后,窗外有槐花仍开满洁白的爱意;而窗内寂寞的风铃仍是你轻盈的感动么?

尽管百般含蓄,但你一不小心总将爱情的秘密吐露在枝头。那怀动的花朵,定然是你挂在窗前的一串串动情的风铃,只要风的暗香一旦触摸,夏天的谵语,轻易就被摇响,在风里,在雨里,在我走过的窗口,恣肆的风铃灼痛了我的双眼,而把清亮的往事掷了一地,让我的心忍不住要轻轻歌吟;但只怕那串串槐花时时溅出的悸动,将一树的爱慕全部啼醒,在晶莹的月色之外摇响过去淡淡的温馨与短暂……

其实,爱情就是温柔的槐花,轻飞的羽翼上,沾满了扣人心弦的香味。

至今,我仍站在月亮之外,可那些槐花总纠缠着你我愈来愈久远的幸福,并教会人们从此不再忧伤。

槐花呵,请用你缱绻的风铃声,唤回那已经上路的期盼和眷念----

不为别的,只为曾经的美丽!

槐花文章7:槐花五月香如故

文/钟芳

又是一年槐花盛开的季节,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甜香。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季羡林先生写的《槐花》:“每年在春夏之交的时候,我一出门向西走,总是清香飘拂,溢满鼻官。抬眼一看,在流满了绿水的荷塘岸边,在高高低低的土山上面,就能看到成片的洋槐,满树繁花,闪着银光;花朵缀满高树枝头,开上去,一直开到高空,让我立刻想到新疆天池上看到的白皑皑的万古雪峰。”在先生眼里,一棵一棵的槐树,枝叶交错,连成一片,堆琼砌玉,洁白如雪,满目嫣然,芳馨氤氲,将一身的清香都吐露在枝头桠间,给人以美的享受。

我的家乡多槐树,田间地头,房前屋后,路边道旁,到处都长有槐树。每到芳菲五月天,满树满树的槐花开了,一串串、一簇簇雪白雪白的花朵绽放在枝头,散发着浓浓的清香。阵阵微风吹来,青枝绿叶间的花儿婆娑摇曳,宛如千万只玉蝶翩翩飞舞,舞姿灵动而轻盈,动情而灿烂,整个村庄都氤氲在甜甜的槐花香气里。蝴蝶飞来了,蜜蜂飞来了嗡嗡嘤嘤,在花丛间来往忙碌,好一派热闹景象。

置身一棵棵槐树下,槐们自由的生长,一片苍翠葱茏,那浓郁甘冽的香气扑面而来,是蜜一般的甜,是果一般的香,沁入肺腑,倍感清新舒畅,荡起无限遐思……抵不过诱惑,踮起脚,顺手摘一串莹白的槐花,放在嘴里品尝,一股清幽幽、甜丝丝的味道直往胃里钻,别有一番韵致,让人心花怒放,不禁陶醉于大自然的美好。

印象中每年槐花盛开的季节,是很让人快乐的时候,我都爱和小伙伴们相约去采勾槐花,我们将镰刀绑在竹竿之上,伸于树枝之间采割。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声脆响,串串结满花穗的槐树枝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我们一朵一朵地捋在事先备好的篮子里,那么鲜嫩的花瓣如洁白的米粒一般,不染纤尘,不一会儿,篮子里便装满了槐花。挎着白生生的槐花回家,大家都很开心,收获了满满的喜悦。

槐花清甜可口,是盘中的美味佳肴。母亲巧手,不论是做槐花饼、槐花羹、槐花糕、槐花丸子,样样都是香飘四溢,让人垂涎欲滴。母亲常把槐花洗净,打入两个鸡蛋,拌上适量白面搅拌均匀,放在锅里煎至两面金黄,香喷喷的槐花饼就做成了。年幼的我顾不上烫嘴,拿起便吃,直吃得小肚子又圆又鼓。让我感觉最好吃的是清蒸槐花。母亲把槐花洗净,拌入面粉里,垫上纱布,盛在蒸笼里,上火蒸20分钟,待面和槐花的清香味儿飘来时,撒上些葱花、蒜泥、细盐,浇上香油调拌一番,热气腾腾中引人垂涎,迫不及待地吃上一口,顿时感到软嫩怡人,口齿噙香。后在外参军求学工作的十多年,袅袅的热气里清香诱人的槐花香味仍让我念念不忘,现在想来,依然回味无穷。

“槐花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芬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都说女人如花,若把槐花比作女人,那满树的槐花,就像最知情意的小家碧玉,温婉聪慧、亭亭玉立,楚楚动人,惹人爱怜。东风一度,槐花又开香如故。朵朵盛开的槐花,在绿叶的交相掩映下,露出清逸优美的姿态,成了人们心灵最温情的慰藉。在这个初夏日,我愿做一株淡定馨香、洁白芬芳的槐花,感受它们独有的美丽和睿智,把内心的浮躁洗涤得风清月明,澄清如水。

槐花文章8:又到槐花飘香时!

文/屈雅红

昨晚睡前,在心里提醒自己:快到母亲节了,记着给妈妈打个问候电话,再叮嘱妹妹陪妈妈逛街、吃饭。这一提醒的直接结果是:失眠了。一晚上,迷迷糊糊中都在回想妈妈和与她有关的一切。

窗外鸟声啁啾,晨曦初露,睡神依然渺茫无踪,索性起床。多日没看几个朋友的博客了,他们近来怎样呢?平素里各人忙各人的,打电话又怕时机不当扰乱对方生活秩序,好在网络让天涯若比邻,博客宛如纸上家园,朋友之间相互探望、交流倒也方便了许多。

打开师姐的博客,看到一幅槐花图片和一段与槐花有关的记忆:“对槐花别有情愫,是因为母亲。母亲就是在五月的今天走的。送别母亲的时候,正有槐花盛开,繁芜的花串层层相叠,悬于枝间,洁白成漫天的哀伤。有风暗起,花香阵阵袭人,仿佛是母亲不忍离去的留恋。送走了母亲,我从此成了没娘的孩子,故乡更加遥远,槐香却从此萦绕于记忆。”

感动唏嘘。

宇宙浩渺。自然中的一景一物,生活中的一地一隅、一人一事,当它们与个体生命交会时,呈现在彼此心版上的景观和感受有时大相径庭,所谓各花入各眼。原本无异的花花草草、寻常景物和场所便有了别样滋味。时光飞逝,在记忆深处划下重痕的景物与场所,再邂逅时,曾经的人事与感受便春潮般地涌过来。

和师姐一样,我的记忆里也摇曳着槐花的影子,不一样的是它所链接的是生活和沉淀在记忆里的情愫。

北方人喜欢吃蒸菜,榆钱儿、苜蓿、莴笋叶子等,淋上素油,加点调料,和面粉拌在一起,上锅蒸好后浇上蒜泥、辣油和香醋调制的汁儿,就是一种很好的吃食。韭菜、萝卜、芹菜……在故乡,似乎各种菜都可以这么做。记忆中,读初中时似乎还在一个同学家吃过泡桐花蒸菜。

春天,百花绽放,就地取材,就成了盘中餐。北方干旱,适合槐花生长。时序进入五月,田边村头的槐花探出了头,还未绽放就已花气袭人,香动四野。现在想来,在各种蒸菜中我偏爱槐花,或许是因为它比其他花甜香,满足了幼年的我对与花香有关的浪漫和爱情的空想。我曾经和小伙伴用针线把捋下来的槐花花苞穿成项链和花环套在颈项上,戴在头上。

我不属猴,小时候却擅长爬树。大一那年,灞桥的桃花开了,菁的父母邀我们宿舍同学去赏花。几十亩的桃花恣意怒放,映红了半边天,蔚为壮观。桃花妖娆的姿态诱惑了八个花季女生,清空了初入中文系的文艺青年刚培养起来的矜持和做作,我旧习复发,噌噌噌几下子爬上树,想与桃花融为一体,还一点儿也不淑女地大喊菁的爸爸为我拍照。日后翻开那天的照片,我的表情是八姐妹中最没涵养的。自忖:平时至于那么束缚和压抑吗?犯得着得了大自然的解放令便跟绽放的花儿比疯狂?那次成为我爬树史的绝唱。

记得槐花初放时,邻居们聚在一起,分工协作。树上的人折下槐枝,树下的人把它搬到一边。相比之下,捋槐花最慢,需要人手多。人尽其才,通常我的岗位在树上。花树繁盛,不消几下子就满兜满怀了。我却并不急着下来,待在树上远眺了望。树下捋槐花的人也不赶着手中的活儿,一副消停、闲适的样子,与其说边干活边聊天,不如说聊天时捎带着干活。在树上,远看,俯视,处处安然祥和。

那是我亲历的田园生活,后来生活场景转化,儿时生活发酵成记忆。去乡二十余载,竟再也没见过昔日场景,更不要说重历当年。槐花醉人的香气一直埋伏在心里绵延到现在,历久弥醇。年年五月,思念如故。

去年春三月出差去西安,老同学约吃饭时问我有什么要求,我回复:地道的陕西小吃。又借机回了一趟故乡,大妹妹亲自上阵,做了苜蓿菜卷儿;小妹妹的婆婆蒸了榆钱儿、茵陈。在南京,即便倾尽千金也不能买来那些不能移植的吃食。尽管几乎每年都返乡,可不是暑假就是寒假,囿于季节,有些原料不在期上。回想起来,这是离乡后第一次在春天回家。正当其时,足够的乡土味道纾解了压在心底多年的渴望。遗憾的是,还不到槐花吐苞的季节。

或许是去年春天回家时我面对阙如多年吃食时的称意和迷醉激发了妈妈的心绪,有一天,我收到了妈妈寄来的包裹。打开一看,哇,是槐花!满屋子里顿时充溢着花香,浸染了母爱的家也立刻温润了许多。晒干后的槐花色泽、味道都没法和现采的比,但却可以聊解心念。

刘义庆《世说新语?识鉴》里记载:晋人张季鹰在洛阳做官,见秋风起,因思念故乡吴中的莼菜羹、鲈鱼脍,于是感慨: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继而起驾归乡。鲈鱼之思就成了赋归之典。后来,张季鹰效力的齐王政权垮台,他因而躲过一劫。有人叹服他未卜先知的明智。在《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里,金兵进犯,流落江南的抗战派辛弃疾却否定了张季鹰的选择——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

无需像张季鹰那样,等到官场危机四伏了才念起故乡莼菜鲈鱼。因为张季鹰的鲈鱼和陶渊明的田园都只是个象征,比照着他们追逐过、得志过、挣扎过、恐惧过最终弃绝了的官场。而对于我,童年那些美丽的生命场景已经交融在生命里,我在哪里,它们在哪里。因为我实实在在聆听过槐叶儿颤动的声音,细嗅过槐花儿流溢的香气,品尝过各种蒸菜的美味,承受并继续感动着以无数佳肴喂养我的妈妈所给予的情怀,那不能复制的味道和蜜爱,在故乡,在远方……

槐花文章9:再见槐花

文/罗昭伦

我的童年就是在这忽浓忽淡的槐香中浸染着度过的。记得那时候,母亲总是挑着担子或扛着锄头走在最前面,而我就像条“尾巴”一样,紧随在母亲的后面。因为山里的农事特别忙碌,也特别难做。家乡的土地多是石骨子坡瘠地、死黄泥田,地层薄,缺水缺肥。因而,所有的肥料、种子和水,以及秋天所有的收获,都要靠人工一担担、一批批地完成。由于家庭条件所迫,父亲只好去外面打工,以换取家庭开支所需的钱。自然,家里的农活就落在了母亲一人单薄的肩上。那时的母亲在我眼里是高大的,我总是抑了脸才能看见她的光辉形象,只见肩上的担子在母亲很有节凑的脚步声里上下颤动着。那张像男人一样古铜色的脸上,永远挂着一串串亮晶晶的汗珠,头发湿湿的粘在额前,和亮晶晶的汗珠相辉映的是那份永远抹不去的满足的笑,仿佛生活从未亏待过她。母亲就像阿拉伯神话中的那位沙漠巨人,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永不疲惫。

那个年代,由于家里缺少粮食,又无钱买粮作补充,只好掺和着野菜吃。什么马齿苋、灰灰菜、鱼腥草、野油菜、野山椒、野豌豆、蕨菜等等,我都一一吃过。但在我的记忆里,槐花蒸饭最好吃的了。每到槐花开放季节,母亲便在竹竿的尽头绑上镰刀,拿着它外出采摘槐花,我和妹妹则跟在母亲的屁股后面。看着母亲站在树下,用竹竿钩住枝条往下拧,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槐树枝条采摘槐花。为给母亲分忧,我也学着母亲的样子,一手抓住槐树的枝条,一手仔细采摘枝条上的槐花。比我小三岁的妹妹,则调皮地把从地上捡起来的槐花,挂在耳朵上当作耳坠玩。槐花的花期不长,槐花盛开几天以后,做出来的槐花饭,吃起来的味道就没有槐花刚开花时的味道鲜美了。槐花采回来后,母亲便开始做槐花饭。她把装在篮子里的新鲜槐花在井水里淘洗两三遍后,再把篮子里的槐花放在一个大瓷盆里面,均匀地洒上少许盐巴,再用玉米面或小麦面粉搅拌在一起,让面粉把一朵朵槐花包裹起来,最后放在甑子上蒸。我就是干些跑腿的活儿,到菜园里拔蒜苗、韭菜什么的。采摘回来后,母亲就把蒜苗、韭菜,还有从山上采摘回来的野葱等一一切碎,拌上麻油、酱油、陈醋,撒拌在槐花饭上。拌好的槐花饭,总是增加我的食欲,但又不能多吃。每次吃饭前,母亲就给我和弟弟、妹妹打招呼,说每顿一人只能吃一碗,得给在外挣钱的父亲多留些。端着槐花饭,我只好边流泪边慢慢的品味,细细的咀嚼。至今回想起来,那槐花饭真香啊!

暮春时节,我又回到了故乡。其实老家已没什么亲人了,回去只是为了圆一个梦。再看一看那满山遍野的槐花,让浓醇的槐香把久居城市里被现代“文明”污染了的五脏六腑涤濯干净。置身于白茫茫的一片花海之中,踏着当年随母亲走过的山路,我仿佛走近了远逝的童年。这不是“龙门石”吗?我清楚地记得,当年随母亲采摘槐花时,我曾登上过它。站在众山之巅,母亲遥指东方说,你看,山那边是城市,那片天蓝蓝的,很大很大。那是我第一次遥望山外的世界,也是心中种下的第一颗幻想的种子。

多年后的一个早晨,我就是循着母亲手指的方向走出山外,来到了现在居住的这座城市。小城就偎在那片“很大很大的蓝”边。其实,母亲当时根本就没见过城市。对于城市的全部经验,就是站在这十几公里外的岩石上,所能望见的那片蓝天的一角。这之前及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母亲从没走过这片嶂隘重重的大山。母亲的路在山上,有如槐树的根在山上一样。母亲是由我和妻子,以及我的两个女儿陪伴着才走进“那片天蓝蓝的”。记得母亲进城的那天,两个女儿一左一右扯着奶奶的手,像小鸟一样飞东飞西。母亲仿佛也变成了孩子。

哦,这是“龙泉”么?泉水依然清冽如初。靠了它,山上的庄稼才得以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我不知母亲从这里担走了多少抚育我们的生命之水!只有龙泉知道,只有母亲那已呈“S”型严重错位畸变的脊椎知道。那张X光片就留在市人民医院的医疗档案里,也年年铭记在我的脑海里……

从家乡归来后,我把带回来的一大束槐花,送给已经进城和我居住在一起的母亲。母亲捧着它看了很久很久后,才把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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