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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青草的散文1:青草池塘处处蛙
文/刘朝晖
在城里,也能听到蛙声。然而,我喜欢的还是“草根水肥噪新蛙”的意境。青草池塘,渌水荡漾,蛙声处处。
这样想着,我好像真的回到了春天的乡村。
和煦的晚风轻轻拂动着鹅黄柳枝,田野上还残留着稻草米饭的清香,水湄草色渐渐暗淡下去,觅食一天的鸡鸭走向笼舍,耕牛走向牛棚,温顺的黄狗蜷曲着身体守候在大门旁,农舍次第亮起柔弱的灯盏, 藏在树林的月亮刚刚探出脑袋,蛙声就开始接替白天鸣啭的鸟声了。
不知是哪一只青蛙最先开口,顷刻,无数青蛙一齐合唱。你想,沉默了一冬的青蛙,又饱吸琼浆玉液,音色该是多么圆润。一串串动感的音符,跃出水面,飘过竹林,从老屋的瓦缝,从土墙漏洞,从门窗罅隙涌进来。不禁想起,电闪雷鸣,狂风骤雨,茫茫一片的雄浑磅礴;战鼓擂响,千军万马,搏击战场的激昂慷慨;湛蓝海面,潮水滚滚,惊起千堆雪的波澜壮阔。潺潺的溪流,浅唱的虫声,警觉的狗吠是伴奏,与蛙声相比,就像独木之于树林,米酒之于白干。
这样,一池春水,搅扰得四处沸腾;静谧的乡村,撼动得左摇右晃;深邃的夜空,闹腾得繁星满天。也许,一处蛙鸣本就对应一颗明星吧。或渺远,或逼近;或晦暗,或明晰;或低沉,或高亢。或纤巧,或宏大;或细腻,或粗犷;或温婉,或豪放。
说是一场盛大的交响乐演奏会一点也不为过。天空就是帷幕,水面就是舞台,众蛙就是歌手兼鼓手。虽则没有光影绚丽的舞台,没有权威的指挥,没有刻意的彩排。但是毫不逊色于人类的演绎。因为他们有的是饱满的激情,精湛的演技,和永远也不会喑哑的歌喉。
循着蛙声,我仿佛看到,夜色阑珊,曙光微亮,稻田秧苗青青,拔节抽穗;菜园豆角曳地,黄瓜上架,辣椒累累,茄子紫透,番茄大红;山岭桃红梨白茶绿藤紫。
川端康成说过:“一听到雨蛙的鸣声,我心田里,忽地装满了月夜的景色。”
是啊,徜徉于蛙声之中,嗅着水草的味道,尘俗渐行渐远。繁华落尽处,内心极其澄澈,已然在菩提树下,与高僧参禅,见拈花一笑。仿佛时间静止,飘飘然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了。
我非多情,其实,蛙声本来就是浪漫的,它是青蛙恋爱的语言。然而,蛙鸣有时。后来,农民们把它作为农业生产的信号。谚语云“蛙鼓唱,忙种秧。蛙鼓蹦,稻花香。”这么说来,蛙声兼有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风格。“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清风明月,稻花飘香,蛙声一片,笑谈丰年。千年之前的辛弃疾早就为我们描绘了一个浪漫而现实的图画。
只是,如今的乡村,野草疯长,田地荒芜,年轻一代的农民还有几人愿意守望稻田?当然,较之于他们而言,我也只不过是一种“读书改变命运”式的冠冕堂皇的逃离。
回不去的我们,回不去的乡村,只是心底仍然放着过去的乡村。
旧居楼下,一泓浅水,曾有几点稀疏寥落的蛙声,虽则不如乡村蛙声来得热烈。然而,同样的是“一夜青蛙鸣到晓”。渐渐地,无数夜晚,我在那几点蛙声中,越过千山外水,梦回故乡,见到了歪脖子樟树,忠诚的黄狗,个儿停留在少年的玩伴。
可是,好景不长。楼盘开发,寸金之地,岂容放过?打钻声、轰鸣声、搅拌声、浇筑声、渣土声。呕哑嘲哳难为听!晨起,昏还不落。那几只青蛙呢?只得让位于城市建设,不到秋天,早就销声匿迹了。后来,搬家了。新家庭院有假山、有池水、有四季开不败的鲜花,唯独没有蛙声。
又是春天,又是乡村蛙声正盛的时候,还真想念那几只陪伴过我的青蛙,不知他们流散到了哪里,可否安好?我曾在他们的歌声中遥望故乡,也希望他们找到原乡,在青草池塘碧水盈盈处自由放歌。
关于青草的散文2:青草时光 幸福摸样
文/木木
下午,伴着暖暖的阳光,挥霍着冬日的周末,和m席坐在草坪上,看着巍巍的婺州江水,粼粼泛着光,樟树叶稀稀落落的掉落在草坪上,像极了优雅的蝶
好久没有那么放松,有点小幸福,和m聊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有一种一毛钱两颗的糖“思考琪,还有那个粘牙的花生糖,说出来的时候貌似回忆已经慢慢变成蜜糖在咀嚼,
还有就是小时候每天差不多都会有1块钱的零花,那时候这个数字很满足,会去小店买那个一根根的萝卜丝,据说现在的包装还是白色和棕色的搭配,
m说我们那盛产甘蔗,每次去他们学校的同学都会带很多,然后他们会咬到嘴角有出血,还说盛产咪咪虾条,于是拜托同学买了大袋里的大袋,据说很好吃,可惜,我至今不知道是我们这的特产
我拾起了块鹅卵石给m,她说草坪上为什么会有这个石头,我说,大概是为了欢迎我的到来,给了m,回来后她和我说傻傻的把那块石头带回了寝室,然后我嘱咐她要好好对待石头,算是今天的纪念
坐在草坪上,居然可以听到很远的亭子里那些个爷爷奶奶的婺剧高亢声,眼前,是好多好多的家庭,都散在草坪上,摊了桌布,晒在暖暖的阳光里,孩子们在草坪那个上跑来跑去,年轻的家长们则是拿着单反相机绕着孩子捕捉瞬间的天真与快乐,还有的和爸爸妈妈一起捧着书躺在草上,额。这就是所谓的晒幸福吧!!着实羡慕了一把
我和m沉浸在冬日的温暖中,看这平静而壮丽的婺江,吹暖和的江风,听着熙熙攘攘的闹腾,着实幸福了一把
光合作用结束了,和m去恒大百货,挤着拥挤的人群,看来看去,一楼——六楼一层都不放过……琳琅满目,人声鼎沸,没有了那份两个人的舒适,却也将就着人潮的吵嚷!记得在某个大厦门口买了两瓶酷儿,结果回来的时候两瓶都放在了m买鞋的袋袋里,回来后她和我说,分不清谁是谁的了,我说:那你两瓶都喝了吧!!她说留着明天喝,呵呵,
晚些时候,我说去吃个饭,于是在德克士驻足,我点了个鸡排饭套餐,给m买了汉堡和蛋挞,糟糕的是,那个可乐不是原来的那个大杯的了,那个饭的量也少了些许,哎,晚饭加午饭就这么多了,吃的很慢,还不忘拣几根薯条,当我吃完的时候m才刚刚把蛋挞解决掉,结果他的汉堡居然吃了一个多小时,我敢肯定!天色黯淡下来,外面的霓虹映着这座城市的繁华,我讲述这我毕业后的规划,我说:不要打工,我说,如果替别人干活,那自己的事业应该是在下班后!我说的自信满满,m也没打击我的狂想,还说再见我的人中,我是志向最大的,呵呵,其实,我也、只不过是只燕雀罢了
夜色拖着黑幕来了,我们在灯光里穿梭在夜市中,看看这,喵喵那得,真的是来逛街的,我肯定,来回走了圈,今天的行程满满,归巢归巢!
我也是比较路痴的,被m说的是绕紧了她说的圈,到站牌20米的时候,26路正好来了,m急匆匆的赶了上去,居然狠心的吧我落在了后面,呵呵,上车的时候,只剩两块零钱,我半开玩笑的时候说,刚刚我就说不该花零钱的么,吹着夜里的凉风,伴着昏昏的路灯,穿过红灯酒绿的市中心……m真的和我很聊得来,我说,我忘了收被子,现在恐怕在吸收水分了,m说教同学收下,我说都黑了天,都一样,回来的时候,居然是我收了自己的,顺便帮同学的也收了。
事后,m 发了一条短信给我:因为今天我都不用自己拿东西,然后,过马路,也不用自己在那看啊看啊!听到这些话真的很开心,当然这些都是一个男生应该做的,不是么?
很感谢m陪我的这半天,很充实,很满足,谢谢m
今天,幸福的小日子。
关于青草的散文3:守望一场春雨
文/汪亭
青草还没复苏,北雁未曾南归。是谁嗅到了初春的清香,让窗前的枯枝点染点点绿意?大山、村庄、街道烟笼着淡淡的绿,如雾如丝。
一场春雨的不期而至,抵达了灵魂的彼岸,使思念轻轻颤动。纷纷而飞,款款而落,一起缠绵,紧紧拥抱。吻醒这春天,沐浴一次禅的洗礼。
春天的细雨总会打湿南归大雁的翅膀,水洗的天空那行行书信变化如烟,萦绕云霞。所有的往事都因一场春雨,开出了清新淡雅的芬芳。
屋檐下的燕巢按捺不住连绵雨水的打扰,呢喃私语。只等多情的东风,喊绿柳条,吻红桃花。青灰瓦上油亮的春雨,若隐若现地露出笑靥,仿佛年轻的歌手在演奏。音符洒落在墙沿,野草顿显生机。优美的旋律唱入每寸泥土,软化了大地的肌肤。一对灰鸽子从屋顶窗户探出脑袋,张望春天。一只缩了回去,守候暖巢中的宝宝;一只冲向蓝天,打破了平静。
藏掖了一冬的相思,随着春雨,美丽了如昙花的往事,不再如烟。和煦的春风中,春意正浓。
关于青草的散文4:乡村的梅季
文/汪兴旺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初夏的梅子由青转黄,此时,淫雨霏霏,水漫池塘,蛙鸣不已。置身清新、恬静的乡村夜晚,再读千年的梅雨,不由赞叹古人的从容雅致。
老家地处江淮,这个季节总有绕不过的梅雨天气。谚语云:“雨打黄梅头,四十五日无日头。”梅期长,雨量沛,气温高,湿度大,典型的黄梅天!说是孩子的脸,一点不为过,看它说变就变,时而细雨如丝,时而暴雨如注,时而乌云遮天,时而“东边日出西边雨”。 “乳鸭池塘水浅深,梅熟天气半晴阴。”更有时候,老天半晴半阴,总像没有睡好,偶尔眨巴惺忪的眼,又恹恹地打起瞌睡。只要雨停,人们总要到户外收拾丢下的活儿,干着干着,猛然觉身上丝丝的凉,原来老天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洒下几点,接着,太阳害羞地从云缝里探出头来,用麦芒似的阳光扎你几下,又躲进云层……
乡村弥漫着一股梅雨天特有的气息,就是不落雨,空气也闷热潮湿,似乎拧出水来,叫人不爽。灶洞里的柴火老呛人,连火柴也擦不出火花。家里家外湿哒哒的,柜子、玻璃、甚至电器都沁出水珠子来。地面上长出斑斑的霉点,所有的物件都爱发霉,难怪老家人叫“五月霉天”。
这时候,池塘里、沟渠边,常常听到“嗬、嗬、嗬”的鸟叫声,声音冒失莽撞,但很有节奏。老家人管这种水禽叫“打桩鸟”,“嗬嗬”的叫声仿佛在提醒人们打桩固堤。还有“唧、唧、唧”的鸟鸣,是“湿湿鸟”,声音尖厉、急促,似乎还冒着丝丝的湿气。听到这样的鸟叫,人们不禁叹道:唉,又落了!
梅雨滋润了草木,浇灌了庄稼,过之则泛滥成灾。记忆里,连月不开的梅雨让成长期的稻苗灌浆不足,小暑后仍不见籽粒饱实,迟迟不能动镰,只好眼巴巴等“霉天”快快结束。正如贺梅子的词:“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岂止几许“闲愁”?分明是“霉”透屋顶,又上心头!
终于雨过天晴,天空经多日的雨水冲洗,有多蓝就有多蓝!久违的阳光无遮挡地洒向村庄、洒向田野,也洒进人们的心田。这时候,听得最多的声音是——“出梅了!”、“霉天完了,稻勾头了!”
“梅雨霁,暑风和,高柳乱蝉多。”梅季一过,盛夏骤至。人们翻箱倒柜地找出衣物、被褥,连同潮湿发霉的日子,统统搬太阳底下曝晒。此时的乡村一下子火热起来,处处弥漫着阳光的味道。
关于青草的散文5:坨子肉
文/杨莉
十月一到,青草始黄,秋风一起,日子就利利索索地奔冬天而去。
抬头望天,无限湛蓝里,渐生的萧索里,又似乎能嗅到爆竹的热闹。忽然很想外爷做的坨子肉了。
记忆中农家的酒席大多在冬月,因为开始杀年猪了,外爷这时也是最繁忙的。
一阵嘹亮的唢呐声后,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青烟席卷而来。看完新娘子,我和小伙伴们就蜂拥跑到离自己最近的席位上坐下,也不管知客叫嚷。其实不需抢的,大人们都还在你推我让客气着呢,空位到处都是,只是我们想要坐到一起。想到那热腾腾的十大品碗,酱黄嫩闪闪的坨子肉,筷子已经在手里敲得梆梆响。
坨子肉,用五花肉,洗尽晾干,抹上豆瓣或者醪糟,皮朝下在油锅里炸过,炸时还要不停地翻动,注意火候的大小,火不能太大,火大易焦;亦不能太小,去油太慢,俗称走油。直到炸成酱红色,油水去掉大半,过滤起来,稍冷后再切成四四方方如婴儿拳头大小,再佐以生姜、大蒜、料酒、花椒粉、盐巴搅拌放置,放置一段时间,有时甚至还要在脆黄的皮上再涂三次醪糟水,整整齐齐码在土巴碗里,每碗八块,不能多也不能少。上面覆盖切得细细的腌菜,上蒸笼,蒸过半个小时,放锅上焖着。要吃时,才拿出一碗来,“啪”的一下倒扣出来,淋上醋汤和葱花,一阵浓郁的肉香就四下散逸开去。金灿灿的黄金甲,用筷子头敲,脆脆的,挑在筷子上会轻轻的微颤,放在嘴里,都不需用牙,用舌头就能舔化。虽是肥肉,夹着两层浅浅的瘦肉,却肥而不腻。外爷是当时做酒席的权威,他做的坨子肉选材特别讲究,非得要肥瘦相间连环重叠至四层的二刀五花肉,说这样才能四季有肥有瘦,日子才能真正的匀称。但是,在那样的年代,若照他这样做下去,哪里还能吃到肉呢,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落寞的吧?
所以,十大碗的酒桌上,坨子肉总是最后一个端上桌,在大家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只听掌盘的一声大喝“坨子肉,来啰……”后面的颤音拖得很长,伴随着一阵浓郁的肉香风一般地就钻进了每个人的鼻孔。这时,小伙伴们全都站了起来,你抢我夺,不消几秒,只留下灰褐的土巴碗底一汪醋色上还荡漾着点点闪烁的油分子,肉香尚来不及散开。再看别桌,尽皆如此。
如今外爷已故,母亲也常做坨子肉给我们吃。抬头,秋风簌簌卷过,又想起外爷,和那些扑棱棱飞走的日子。
关于青草的散文6:那水,那柳,那青草蝴蝶
文/于小燕
每年暑假女儿都要去沙河的三婶家住些日子,今年也不例外。
放假头几天,她就已经计划好了。一放假,我们马上收拾了东西,就坐上去沙河的班车。
出了城,一路风景如画。到了沙河,我们下了车,离三婶家还有老远,就看见三婶家房子前面的那棵大槐树,槐树下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不,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大人是我丈夫的三叔三婶,小孩是他们的外孙女儿婷婷。我们还没走到跟前,他们就迎向前来。小孩子腿脚快,又因为高兴,早就飞跑着奔向前,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沙河是个小地方,在地图上看不见。可是自从我的公公婆婆去世,沙河就变成了一个大地方,因为它在我们一家人心里占据的地方最大。三叔三婶现在是我们家里最后一对健在的老人了。女儿常常思念他们,想爷爷奶奶,一逢长一点的假期就非来不可。
吃过饭,叔叔婶婶就带我们四处看。房前偏左的地方,是一片淡绿的鱼塘,塘岸环拥着许多垂柳。垂柳的影子倒映在水里,越显得清秀迤逦。女儿和婷婷手拉着手,欢呼着,雀跃着,一会儿向塘中投掷石块,一会儿飞跑着,一会儿又停下来,蹲下身,好像在认真地看什么。地上有什么?青草、猪耳朵草、车前草、马莲花、喇叭花,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软体的或者硬壳的各类虫子在草丛间悠然的转来转去。乡村的原野,有的是吸引孩子们的事物!沿岸的一带,相间的还种着好些杏树,此时,正值杏子成熟的季节,从哪边望过去,都是一树树红艳艳的果实,让人眼馋。而且任人采摘。但“桃饱人杏伤身”,杏子是不能多吃的。饶是这样,走着走着,也没谁碰到树枝,也没有风吹过,忽然,一颗杏子就会从树上自己落下来,有时会“砸”到我们头上,引得我和女儿一声欣喜的惊叫。再看草丛里,黄亮亮一包甜水睁着水汪汪的眼引你去吃,就算你不想吃不知不觉也会吃得很多。孩子们只是耍,她们一会儿看树上的小鸟儿,一会儿又去追蝴蝶,抓到了一只很大的红底黑花的蝴蝶,两个人高兴地叫着,说要拿回去做标本,然而先要看个过瘾,小心地用两根手指头捏着,好奇地想要仔细看清楚,一不留神,又让蝴蝶飞了。她们又发现了一只小青蛙,两个人头对头的,蹲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青蛙,吓得青蛙先是四处逃窜,后来也鼓着小肚皮一动不动。让我们这些大人看着着实好笑。
乡村有意思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虽然也在农村,可是我那里的乡村因为离城太近,早就失去了乡村的原味。女儿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尽兴的玩过了!自从上了初中,星期天也没有来过。这次她来,和以前一样,每天早晨,帮爷爷放羊,帮奶奶喂鸡,去菜园摘菜。最可笑的是她放羊,羊里面有一个调皮的,看她是个生人,又是个小孩子,只要一见她过来,那只羊就站在那儿,立个势子,作出要顶她的样子,吓得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需要爷爷一声吆喝来解救。然后是喂鸡,家养的鸡都长得十分壮实,尤其是公鸡。女儿喂鸡的时候需要鸡都低着头,如果哪只鸡忽然昂着头瞪着眼迈着阔步向她走来,她马上“哇”的一声就躲到了奶奶的背后。真是胆小啊!不过话说回来,对于羊的顶人鸡的叨人,好多人都害怕的。
女儿还跟婷婷去村里玩,结识了几个朋友。有时候,她们就一起跳皮筋,或者玩沙包。干活的时候,她们还带女儿去菜地,帮大人摘菜。乡里的孩子特别能干,有几个女孩,年龄跟我女儿差不多,可是干活就跟大人一样,这让我女儿十分钦佩。
可惜只住了三四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女儿舍不得离开爷爷奶奶,舍不得婷婷跟那几个新交的朋友,走得老远了还不住的回头望,兀自问我:“妈妈,我们啥时候再来呢?”
“下次放假。”我口里说着,心里也是万分的不舍。哦,那水,那柳,那青草蝴蝶!
关于青草的散文7:你,是谁的风景
那些在青草地上追逐着打闹的年少,像一阵偶尔经过的风,留下一地的狼藉后,忽然间就老去了。而年少的我们,还没来得及挥一挥手,惆怅着和时光说声再见,就被光怪陆离的现实拉扯着,脱离了最初的航线。而后,剧烈地拉伸成长,化蛹成蝶,长成始料未及的强大模样。
年少是最温暖的橘色云朵,浮过白雾悠悠的青碧色山脉。大风吹一吹,便落下清凉的雨滴,跌进比矿泉水还要清澈的眼睛里,溅起层层微浅的涟漪,细细漾开后,侧映着年少最干净的样子。
我们被唤作少年,清澈的眼睑盛满了年华里最温柔的一池春水,指尖有跃动的白光笼罩着。
我们也还只是贪玩得天黑也不肯回家的孩子,在记忆的往昔里惯性地怀念着,那些曾在指尖轻柔停歇过的微风,和染得色彩斑驳的棉花糖,还有粘在猫咪尾巴上的青草色透明水果糖。年少是少年曾经过的风景,少年在年少里以安静默立的姿势站成不朽的永恒。
吹过盛夏的季风,带着无处不在的闷热温暖,呼啸着,一遍又一遍地吹过荒无人迹的旷野。我们在严寒的冬天里拔节生长,在兵荒马乱的年生里辗转奔走着,最后被迫成长蜕变。那蝉翼般薄而透明的年少,轰然远远逝去了。那些脆弱的,疼痛的,不舍的,统统被现实从身体里剥离,露出鲜血淋淋的伤口。而那些曾被鲜血浸泡过的伤口,最后会结起厚厚的深褐色血痂。齿轮咬合样往复的时间,一点点在岁月里老了过去。那些曾经经过的风景,还等在最开始的地方,执着地等着下一批冠着年少礼帽的少年路过。
年少时雾蔼沉沉的眼眸,如今透出成长后该有锋利,却失去了那些美好的沉淀。时光的深处,还藏着年少时埋下的糖果匣子,没有人来得及将它们挖掘出来。那么,那些藏在糖匣子里的秘密,还会有谁记得么?那些躲在云朵故乡说给月亮听的故事,就这样尘封在墙角的匣子里了么?铁匣子生了厚重的土黄色锈迹,放在匣子里的关于年少的风景画,也被岁月斑驳的颜料染画得更为老旧了。
只是,大片大片的纯白色,依旧干净得动人心魄。时间溯回到被风吹凉的秋季。梧桐叶承载不了整个季节赋予的凉意,早早地从枝头跌落下来,在地上铺满浅密的金黄色。上一个秋季落下的叶子,叶脉的纹路里还纠集着年少时微笑的温度。散落在青石板上的泥土,似乎还是年少时刚经过的模样。
少年的年少,温度还残留在上一季拂过的微风里。我们都是少年,都曾年少,也都曾陪着时光一起,不停打马经过那些流年里的风景。
那些踮起脚尖亲吻过的时光,我颌首。
那些温暖过整个夏季的温度,我回应。
那些拂过指尖然后遗落的风,我浅笑。
那些来不及祭奠的如歌岁月,我莞尔。
少年在年少的岁月中渐渐走失,铅华洗尽后,依旧颌首低吟,巧笑嫣然,将年少画上句点,写下最华丽的完结篇。
关于青草的散文8:乡村的味道
文/私塾先生
是青草的味道。成堆成捆的青草,从田间或沟坡上割来,再铡成牲口可口的小段儿。在这个时候,那味道沁人心脾,清香、清纯得似乎比绿茶更宜人。在城里,想故乡的时侯,我就会去草坪上闻它们,尤其是园艺工开着嗡嗡的割草机刚刚走过之后。我在那草地上驴一样打个滚儿,躺一会儿,有时还会掐个草尖儿尝尝。
是炊烟的味道。从小瓦房顶上冒出,袅袅的蒸腾、萦绕、飘散。如果你仔细闻,在那里面你能分辨出刚蒸好的馒头的味道、芝麻叶汤面条的味道、荠荠菜饺子的味道。当然,再抽象和文绉一点儿说,还会有母爱的味道、思念的味道、想家的味道。现在我闭上眼,就能看见炊烟,闻到那炊烟,闻着闻着我就会轻轻地飘起来,掠过湿漉漉的小路、纵横的阡陌、流淌的水渠和虚掩的柴门,狗汪汪地叫,鹅伸着脖子,鸭掌在小水坑里扑嚓扑嚓作响……
是骡马粪的味道。那味道一点儿也令让人讨厌,相反,它们像金子一样在村头、道路上闪光。老人说,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一点儿不假。有它们做肥料,再加上一些阳光、一场透墒雨,庄稼就青枝绿叶,茁壮极了。小时候我曾背过粪筐,但那“金子”大多被早起的勤快人拾去了,我只能背着空粪筐到处转悠。有一次我生气极了,照一只白胡子山羊的屁股上跺了一脚,那山羊站起来就拉了一串。
其实乡村的味道最突出和根本的,是苦。
那苦不是艾蒿那种苦。艾蒿的苦只在舌尖、鼻尖,且苦里有种甘冽。艾蒿的苦只能让昆虫望而却步。在北方,五月端午,人们把它制成香囊,或弄一束插在门缝儿里,说是避邪,其实只能熏熏昆虫,尤其是那些带毒的昆虫。
也不是黄连那种苦。黄连我没见过长啥样,但作为药,我吃过。吃的时候我哇哇大哭,死活不往肚里咽,母亲赶紧给我挖勺儿白糖,填到我嘴里,我就不哭了,咽了。那是小时候的事儿。
乡村的苦不知要比黄连苦多少倍。因为乡村的苦在村里人的心里。关于这一点儿,城里人,特别是那些幸福着的城里人,无论如何是想像不出来的。
你看吧,旱、涝、冰雹、蝗虫;房子、儿女、媳妇;生老病死、人情世故……哪一件不是一副沉重的担子?哪一件不一拳将人击倒?哪一件不让人活生生地蜕几层皮?
乡村的苦只能熬。
熬,得慢慢地熬,拼命地熬,希望夹杂着绝望熬。熬熬就过去了,但有时却不能。在熬的过程中,孩子成了老头,媳妇变了婆婆,老头和老太太成了地里的一堆新土……
在这里我想起一个叫日子的词。它给人的感觉是很漫长,犹如老妇人纺花时抽出的线。熬与之类似。而且,乡村的苦就附着在这日子上。日子一天天,苦也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