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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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散文1:母亲打的“香菜”

文/赵柒斤

母亲来电话说,今天打了香菜,你下周回家带点回去。母亲说的“香菜”,并非状似芹、叶小且嫩、茎纤细、味郁香的提味蔬菜——芫荽,而是用手揉熟的一种香辣白菜。

在家乡,每年立冬前人们都要储存秋菜。虽然现在一年四季都可以买到新鲜的蔬菜,但老家人还是习惯性腌制一些雪里蕻、萝卜等图个方便,大冬天谁也不愿意为一碟咸菜、一棵大白菜顶风冒雪。更特别的是,每家每户皆打“香菜”。

与腌咸菜不同,打香菜过程精细、程序复杂。选材上,雪里蕻的用材很普通,白菜、青菜等菜叶可一块腌制。而制作香菜用的皆为经霜打过且较鲜嫩的高杆白,斩头去尾清洗干净,切段晾晒至柔软发焉即可;佐料上,腌制雪里蕻只需要食盐即可,但制作香菜须用麻油、熟黑芝麻、蒜姜泥、辣椒粉、精细食盐等;制作上,腌制雪里蕻都在厨房完成,更可以把白菜放进缸或坛里直接用脚踩,踩至凉水覆盖脚面加一层菜,放盐再踩,直至摊在旁边的一堆菜全部“踩”进缸或坛,上面压上沉沉大石头,密封好。一般两周后,雪里蕻便在凉水的刺激和浸润下,在大人们冻红的双脚抚慰下恢复鲜亮,即可以食用;而制作香菜则非常考究,一般把成段晒焉的菜杆放在一个干净的木盆或簸箕中用双手使劲地揉,每次揉的分量也不多,至于期间何时加油、盐、辣椒粉、蒜姜泥等,我不知道。但香菜一经揉熟,母亲立即用精准的玻璃或瓷瓶(罐)装上,并用筷子压实,每压一层均撒上一些黑芝麻,最后浇上麻油,用保鲜膜封口盖严。装瓶后的香菜,一般都存放于卧室,三四天后便可食用。这让雪里蕻很郁闷,同样是用白菜制的,享受待遇怎就这般天差地别呢?

端上桌的香菜一般以色泽鲜艳、香味扑鼻为基本标准,故而,打香菜是技术活,不仅要拿捏住菜杆干湿程度、添加佐料添加的分寸,还要掌控好揉制的力度,否则就毁烂变质。喜欢母亲打的香菜,没有食欲的时候,从透明的玻璃瓶中夹一小蝶香菜摆放眼前,只见栩栩如生的菜杆虽紧紧抱在一起,但有些菜杆上面挂着的小半片叶子依旧青翠欲滴,青白分明;依附每根香菜上面的红辣椒粉、黑芝麻闪动着诱惑的媚眼,红黑相间,尽勾咀嚼,不想伸筷都难。拣一根放进嘴里,不由自主被辣“嗖”的同时,香气连同辣味早进入肠胃;咬在嘴中,清脆爽口、嚼劲绵延。当然,香菜既可作小菜,佐以喝粥;也能作冷盘、炒肉,用来下酒开胃。

记忆里初冬的早晨,木窗的玻璃上是尚未消融的白霜,屋内的餐桌上是香辣刺鼻的香菜、淡黄的咸萝卜条和冒着热气白米粥、馒头或烤山芋,一样样都是由母亲温暖的双手制作并端上来的,场景就是一幅优美的画、味道更是“纸上说来终觉浅”。至此,忽然想得一句“山珍海味也曾尝,哪有母亲饭菜香。”

母亲的散文2:母亲

文/李思维

母亲您真伟大,是您点燃了我这绚烂的生命,让我在这充满喜怒哀乐的人间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母亲,我对你有比天高的爱,我对你有比海深的情,你对我有比地球大的恩啊!

母亲就算你白发苍苍,牙齿都掉光了,我对你的那份爱是不会消失的,因为你是陪着我伤心、陪着我难过的人,我要用我的行动来回报。

母亲,谢谢您,我会像小乌鸦一样,有一颗感恩的心,小时候你让我吃饱喝足快快乐乐,长大了,我会让您无忧无虑地过着幸福的生活。

母亲,我爱您!

母亲的散文3:母亲为我学骑车

文/悠然心会

过去的产妇哪里像现在,出满月不久就要回去上班。更早的母乳喂养也不像现在,哥哥姐姐的母乳一吃都是三年。到了我这里,妈妈要上班,还要喂母乳,怎么办呢?那时候也没有冰箱存放母乳,午休半小时为了可以赶回家喂我午餐,母亲不得不学骑自行车。

本来学个自行车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有一辆女车就好了,不必那么难为一个三十九岁的高龄产妇。但是那时候没有这个条件,一辆带着高高横梁的男车给不高的母亲骑车带来很大麻烦。

妈妈一开始学骑车是爸爸在后面扶着自行车后座,妈妈坐在车座上,爸爸喊一声走,妈妈就一蹬车蹬子,后面的爸爸顺势一放手,妈妈就骑出去了。所以妈妈没有学,也不会自己蹁腿上下自行车。

爸爸看着妈妈已经可以骑车,他人就走了。他连我出生都没赶回来看,忙成那个样。他不知道他教出来的妈妈骑车离不开人:一定要有人在后面扶着车,妈妈骑在车上双脚一齐踩出去才能出发;停车的时候也需要有人在后面拽住稳住车,她才能停住,把腿从高高的横梁上拔下来。所以妈妈骑车是这样的:走的时候奶奶在车后面扶着,然后手一撒,妈妈骑走了。到了单位嘀铃铃一打铃,不管是谁就知道妈妈回来了,走出来从后面拽住妈妈的车,妈妈刹住车,往侧面歪着,把腿从车梁上退下来。

为了喂我母乳,一个不能自主停车的人就这样骑着车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来回奔忙。路上遇到情况,母亲就只有大喊:让路!让路!劳驾,不能停车!不能停车!让路了!母亲冒着被摔的巨大风险行进在家和单位之间的路上。感激这样的母亲和母爱!

半个世纪以后,为了母亲,我像候鸟一样飞来飞去,为报母乳哺育的恩而反哺。

等着我,妈妈,女儿不久就会飞回到你的身边!

母亲的散文4:留一点时间给自己 想想母亲

文/笑颜

留一点时间自己 想想母亲

总在忙碌不断,虚晃的日子里,扯一片思念的风,唤醒浑沌的记忆,留一点时间给自己,想想母亲。

习惯了睁开眼,就想想年迈的母亲,母亲苍桑的容颜,母亲颠怒的怜爱,母亲温存的絮叨,隔着记忆的门,不断地瞭望,把心的守候酝酿成柔柔的风,丝丝的雨,浅浅的情,剪成眷恋的模样。

习惯了走在大街上,看着白发苍颜的老人,想着母亲揉皱的青春里,蜿蜒而成的皱纹,被时光夭折的记忆年华中,渐趋蹒跚的步伐,揽烛光碎影残月经年中,斑驳成殇的离失,叹不朽光阴岁月颓废中,风烛残年的孤老,泪过,想过,怅然过,幻化成思念的风景,迷醉我一季的芳华。

习惯了在一个人的旅途中,远望苍山翠林,良田湖泊,近看小桥流水,葱茏村郭,终愿远闻犬吠,近叩柴门,思念切切醉成游子,留一个背影给心伤,扯一片云彩遥寄天涯,记住母亲眺望的远方。

习惯了在忙碌的工作中,留一半大脑勤勤恳恳,挤一方绿地,播撒记忆的种子,哪天是清明节,哪天是母亲节,哪月是中秋,哪月是端午,要过的是节,斑驳的是岁月,想念的是数着光阴,憔悴成霜华的那个人,我的母亲。

习惯了在品味美味佳肴时,蔓延在心间的五味杂成,母亲曾经的泪,曾经的苦,曾经的伤,曾经的痛,忆起母亲每次吃饭总是最后一个,残汤剩饭度母亲一生的贤德,而彼年此时的我不忍独享。

习惯了在女儿呼唤我时,由此及彼想到我的母亲,我蹒跚学步跌倒爬不起来的时候,我惹恼了母亲,怕母亲打我的时候,我受了挫意志低迷的时候,我孤单成影,无言泪滂沱的时候,我轻轻呼唤的那个人,我的母亲。

习惯了在每一个月圆月缺,霓虹闪烁的午夜,看流星划过天际,追忆似水年华中,一个家,一盏灯,编制你温柔的守候,一段路,一份情,凝成你慢慢蜷缩的背影,苍桑情岁岁年年怎能忘。

我不喜欢独自走在光怪陆离的人生舞台,渐趋远离你遥遥眺望的目光。

我不喜欢独自享受岁月的蓬勃繁茂,遮掩你淡淡隐去的颓废凋零。

我不喜欢沉迷于酒肉穿肠,醉生梦死的红尘,把你遗落在我记忆的彼岸。

我不喜欢你忧伤,你难过,我习惯了想着你,我愿意陪着你,终老一生,爱海无边我是你心海的帆。

母亲的散文5:母亲星

文/陈栋林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考入邻村的一所初中学校。从家到学校,步行大约需要四十分钟。吃住都在家里,所以,每天要往返六趟。

那时家里穷,连钟表也没有。大白天好说,看日头升到几杆子高,或者看房屋遮挡阳光落在地上阴影的大小,从而决定何时做饭、吃饭,何时上学就可以了,甚至于,同学喊我上学的时候,拿一个窝头,再往窝头眼里塞点咸菜,边吃边跑去上学也没问题。可是,如何把握早晨起床的时间,就很愁人了——天还黑乎乎的,就得起床往学校赶,上完早操,天才蒙蒙亮,而学校规定不得迟到。

虽然有本村的同学相约一起走,但不能总是被动地等人家前来叫,也应该主动去叫人家。何况,同学叫门时,不能让人家久等,须得提前起床,外边一声呼喊,这边立即冲出去才好。正值年少,还是贪睡的时候,指望自己按时醒来肯定不行,父亲又在外地工作,叫醒我的任务便落在了母亲身上。

最初,母亲想根据公鸡打鸣的次数决定什么时辰叫醒我。可是,公鸡打鸣的时间并不精准,也不固定。早叫醒我,就影响我的睡眠;晚叫醒我,哪怕仅仅一分钟,就有可能耽误上学。试了几次不行,只好另想其他办法。

没过几天,母亲就能准时叫醒我了,而且在后来的日子里,直到我在那所学校毕业,从没出过差错。我问母亲是怎么算时间的,她说是看着天上的一窝星星算。母亲曾指给我看。那窝星星共有六颗,聚拢得很近,就像相拥着的三个孩童的眼睛。因此,母亲用家乡的土话给它们起了名字,叫作“攒(cuán)吧”。她还说,有一天,同学叫我的时候,她从炕上隔窗望去,发现“攒吧”正好对着南屋房顶烟囱的位置,此后,她便在“攒吧”移到那个位置之前叫醒我。既让我尽量多睡,又不耽误跟同学一起去学校。再后来,她还发现,随着季节的变换,在同样的时刻,“攒吧”会与烟囱微微偏离一点。她观察并琢磨出了规律。不知道目不识丁的母亲为此费了多少脑筋和时间。

就这样,鸡叫二遍后,母亲就不敢再睡了,生怕睡过了头。她开始静静地坐在炕上,坐在我的身边,每隔一会就看一眼天上的“攒吧”到了什么位置。

有一次,我夜里醒来,发现母亲在吃东西,还有一股辣椒味。我问母亲为啥夜里嚼辣椒。她说有点困,提提神,还说让我安心睡,小孩子家不要管那么多。而那时的我,没有多想什么,接着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我在那所学校读书两年,母亲就那样夜夜为我看着星星,准时叫我醒来。不知她老人家为此少睡多少,又忍受了何种程度的困倦和疲惫。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为我默默付出,而我,又回报了多少呢。家乡有俗语说:“娘疼儿,似路长;儿疼娘,似筷长。”我想,这句话放在我们母子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每当我遥望星空,就想起我的母亲,想起母亲为我静坐的每一个夜晚。夜空中的“攒吧”依然闪着光亮,而母亲的生命之光熄灭了。但是,在我心中,母亲永远活着,就像那亮晶晶的“攒吧”。“攒吧”,那是我的“母亲星”。

母亲的散文6:母亲的手

文/陈树庆

从小到大,从没有注意过母亲的手,周日在家休班,母亲坐在沙发上与我闲聊。忽然,她找来一把剪刀,要我帮她剪手指甲。我望着那把剪刀,还有她那期待而又慈祥的目光,略为迟疑,然后拿出我的指甲刀,说:“大剪刀我用不习惯,就用我的指甲刀吧。”母亲看后笑着说:“这指甲刀怕剪不动吧,我的手指甲又老又硬。”我自信地说:“没问题。”于是,我拿个板凳,坐在母亲面前,捧住母亲伸过来的手。

望着母亲的手,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袭上心头。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端详母亲的这双手,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她老人家剪指甲。抚摸着母亲那双饱经风霜的手,粗糙、无肉、瘦小,手指略微变形,伸展不直,关节粗大,一根根血管凸起,皮肤完全贴在手背上,一阵酸楚悄然涌上心头,泪水迷茫了双眼。

母亲的手是一双灵巧的手。母亲没有学过裁缝,却为家人缝制出各式各样合体的衣服。那时还没有缝纫机,一家人的衣服鞋子全靠母亲一双手缝制。多少个夜晚,在昏黄的灯光下,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着全家人的衣服。做出的衣服总是有模有样,针脚细密、平整,做工精致、结实,让人看着美观,穿着舒适。赢得了村里大人小孩的羡慕,村里的闺女媳妇都喜欢拿着布料让母亲剪裁。

母亲的手是一双勤劳的手。在那过去的岁月里,母亲曾经是棒劳力,各种重劳力的活她都干过,逢秋过麦,场院里的营生,她拾得起,放得下,杈筢扫帚扬场簸簸箕,她都是好样儿的。为了让孩子们生活的好一点,母亲让父亲外出做工,家里里里外外都靠母亲一双手操劳着。不管是炎热酷暑或是霜天雪地,母亲都在黎明的鸡叫声中开始她一天的劳作。这双勤劳的手就像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不停地劳作着,永不停歇。早上,为家人做好可口的饭菜,便急忙扛起锄头,消失在绿色的田野里;晚上,在灯下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在记忆中,母亲的生活里,没有“闲”这个字眼。地里的庄稼都种好了,母亲开始在家里忙活家务活。在缺吃少穿的年代,母亲用这双勤劳的双手把生活打理得井然有序,让我在艰难的岁月里感受到了生活有滋有味。

如今这双手,变得粗糙,变得苍老,养大了自己的子女,又为子女的下一代开始操劳,真的很心疼这双操持了一辈子的手,真心地捧在手心里暖一暖,歇一歇。我捧住母亲的手,轻轻地为她修剪。母亲静静地看着,嘴里不时念叨几句,一脸满足的神态。望着母亲的手,仿佛有一种情感在注入我的灵魂,注入我的思想。

母亲曾经用这双手,一把屎一把尿地养育了我。她为自己的孩子浆洗缝补,做吃做穿,背负着沉重的家务。普通百姓家的活计,能做的她都做过了,能吃的苦她都尝到了。面对母亲的这双手,我不禁肃然起敬。

母亲的手,是一双普通农家妇女的劳作之手,是勤劳的手,也是一双为家人创造生活的手。

母亲的散文7:我陪母亲过春节

文/杨国桓

2011农历辛卯兔年春节,是我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后的第一个春节,是老父亲辞世后的第二个春节。每逢佳节倍思亲。自打老父亲去世后,每年腊月廿三,都是父亲的周年忌日,虽说每年的小年都阖家团聚,可怀念、悲伤、孤独,依然充溢在老母亲的心里,我深深体会着老母亲怀念老伴的心情,因此,往年春节都是除夕这天回家吃年夜饭,然后再回自己小家守岁的我,今年春节陪伴在了老母亲的身边。我想帮助老母亲趋赶心中的寂寞,排遣对老父亲的思念之情。

过了腊月廿三小年,我们一家人去福寿园公墓祭奠父亲的周年忌日之后,我和老伴就挤到市场里,把大宗年货办着回来。腊月廿五就把年货给母亲送过来了,母亲见了很高兴,我又塞给母亲点钞票,让她再买些自己随心的年货,并且叮嘱老人家千万不要自己上街去购物,需要什么就让住身边的两个弟媳去跑腿儿。

腊月廿九,老伴从下午开始,就在厨房忙活,准备各种菜肴。晚上,我的儿子儿媳从外地赶回来过年,我们一家四口团聚了,小家庭吃了一顿温馨丰盛的团圆饭。

除夕上午,天气格外好,我们一家人组两个团先后来到母亲家,我和老伴先动身,我的儿子和儿媳随后到。我们来到母亲家时,弟弟弟妹和侄儿侄女都到了。中午,全家人围坐在老母亲的周围,阖家团聚吃年饭,老母亲十分高兴地举杯开席,我和弟弟们先后给老母亲敬酒,孩子们也纷纷敬酒。我喝了一大杯红酒,微醺浅醉。午后,我整整睡了一个下午。老奶奶和孙子孙女打牌取乐。到了晚上,我的老伴带着儿子儿媳妇回小家了守岁,我留在母亲家陪老母亲守岁,母亲很开心。下午,母亲在我们休息的时候,拌好了两盆饺子馅。两个勤快的弟媳开始忙活和面擀皮、包饺子。老母亲便继续和孙子孙女打麻将。牌桌上你输他赢的奇妙变局,不时引出阵阵欢声笑语。过完年,老母亲已经78岁高龄了,可老人家身体硬朗,脑筋清晰,打麻将的思路十分清晰,平日里每天都和几个老邻居打麻将消磨时光,赶上天气好,还时常早早起来与几个老姐妹结伴到超市去排大队买些便宜货回来呢。我这个不通麻将的门外汉,在一旁看着精神矍铄的老母亲和孙子孙女玩得尽兴,心里感到十分快慰。

晚上八点,一年一度的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准时开始了,攒足精神的我,开始聚精会神享受央视春晚的娱乐大餐。而打麻将这一族依然玩得兴趣盎然,只有遇见特别吸引眼球的节目时才稍微注目一下,热闹的春晚节目也没有影响麻将桌上的激烈搏弈。

晚上10点多钟,户外鞭炮声开始响起来,这时,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了,我才感到有点饿了,母亲亲手拌的酸菜馅和三鲜馅饺子,十分可口。“饺子就酒,越喝越有”,我连吃带喝的造饱肚子,到户外走了一圈。夜色中,千家万户华灯齐放,仰望夜空,迎春的礼花漫天绽放,接神的鞭炮齐鸣。小城的除夕之夜火树银花,十分璀璨。我伫足观赏着全城千家万户放射出的祈福之花,感受着太平盛世的除夕之美。

再回到屋里,一家人继续看电视,打麻将,一直守岁到午夜,在电视中几个主持人的激情澎湃的祝福语中,在欢乐的气氛里,零点的钟声敲响了。我和弟弟弟妹们请老母亲端坐在上,然后由我这个长子开始,依次跪地给老母亲磕头拜年,侄儿侄女也给效仿我们给老奶奶磕头拜年。儿孙们的一声声祝福,让母亲的脸上露出幸福、舒心的笑容。

过了午夜,弟弟弟妹带着自己的孩子陆续回家休息了。只剩老母亲和我。老父亲在世时,母亲和父亲一起,相依相伴,如今,父亲辞世两年了,这两年,母亲的心里多么孤单呀。我们做儿女的,平日来探望老母亲总是有时有晌的,无法做到朝夕相伴呀。

除夕夜,我睡在老母亲的身边。我忽然感到,我长大之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在母亲的身边了。已经回忆不出小时侯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吃奶,磨人,睡在母亲身边的亲昵的感觉了!如今,我也快50多岁了,可是,睡在母亲身边,我永远是母亲的孩子!母亲这辈子,为我操心最多,我给母亲带来的苦难和折磨也最多。躺在床上,我和老母亲唠着心里话,一起回忆着往日里父亲和母亲带领我们几个度过的艰难岁月,多少往事涌上心头,涌进梦里!我在心里默默祝福老母亲健康长寿!

这一夜,我陪伴着老母亲,母亲睡得安稳,我也睡的香甜。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早晨,母亲依然是早起打点早饭的准备,过了一会,住在同一幢楼的两个弟妹先后过来了,和母亲一起包饺子、炒菜。等我起来,早饭都预备好了。上午10点多钟,我的老伴带这儿子和儿媳妇穿着节日的新装来给老母亲拜年。上午,几个经常陪着我母亲娱乐消遣的的老邻居也过来拜年,我感谢他们平日里陪伴母亲,因为这是我们做儿女的做不到的。

辛卯兔年的春节,我陪伴在老母亲的身边,然而,我深深地知道,这样是时光毕竟很有限、也很表面;永远陪伴着老母亲的,依然是我那去世的老父亲,在母亲的心里,老父亲永远鲜活,永远陪伴在母亲的身边。

母亲的散文8:母亲的家

文/邢德朝

母亲一辈子守护着土地,也守护着乡下的那个家。我在城里,住房现在略有宽松,总想接母亲来城居住,可母亲就是不来,说来了帮不上忙还给你添乱。每当她说到此处,我心里总有一股酸楚和内疚。

小时候家里很穷,口粮十分紧张,老是处于饥寒交迫的状态,父亲在城里工作,月收入只有三十八元钱,除生活开销外,还要寄钱养活老祖母,爷爷、母亲及我们姊妹四人。那时,路边的萝卜,树上的柿子,生产队地里的青豌豆、红苕,未成熟的玉米,都是我们家的果腹之食。有年初春,正饿得心慌,母亲为了挖到糊口的野菜,天未亮就提着竹篮,拿着剜菜刀,跑到门前的深沟里四处寻找,一不留神,踩落了悬崖边的石块,掉进了几十米的深沟里,摔断了胳膊,鲜血染红了衣衫,母亲不知忍着多少疼、多少痛,使尽了全身力气,却没能爬出深沟,便晕倒在深沟里,等到被乡亲们救起,已是中午时分。母亲很刚强,她不言痛苦,在城里经过几天的医治,病未痊愈,又回到外婆家背回了一大筐红苕,回家后立即蒸煮,好让我们填饱肚子。我们姊妹就像小鸟一样,看见母亲从外边回来,总是跟在后面,帮着拖着她背的那个大筐子,又扶她坐在小板凳上,围在她的身边。有时母亲很忙,我们与她交谈,问这问那,天南海北,山上山下,村前岭后的事情,母亲都做以回答,我们有时高兴地跳喊起来,问多了她便大声地说:“去学习去,长大学好本领,就不会饿肚子。”我们记住她的话,但跑起来什么都忘了,有时饿得肚子发慌,四个人分吃两个馍,背着书包去上学。母亲看着我们在饥饿里茫然无知的样子,有时眼泪直往肚子里咽。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走路时常摔倒在路边,母亲多次求医,医生说是饿的,营养不良,开药没用,若要继续下去,很难保住性命,母亲急在心中,多次问爷爷能否想想别的方法,好让我不再挨饿。爷爷最终想出办法,借了山下富裕人家的玉米,来年还人家小麦,而后将磨面剩下的玉米皮在集市上兑换成小麦皮,好让我们充饥保命。这样的日子我们在艰难中度过了五个年头,据说爷爷这一招在那个艰难的年月被四村八邻不少人家采纳。

母亲常对我们说:“活下来是非常不容易的啊!”那时,常见母亲为我们姊妹一针一针,缝衣到了后半夜。她从来没有说过一个累字,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她说:“以后有出息该多好啊!”我曾经安慰母亲说“长大后一定要将最好吃的献给您”。母亲笑了,笑得两眼泪花。

母亲热爱自己的土地,更热爱自己的老家。有年春节我接她来西安过年小住,说好住上两三个月,可过了不到三天,她就提出要回家,回自己的乡下老屋,说在这里她住不惯,一切都感到陌生和不方便。我和爱人苦苦挽留,这倒让她老人家老泪纵横,哭个不停。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送她回到了老家。

我家住在秦岭脚下,母亲说吃惯了自家蒸的馍,喝惯了村头的泉水。就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一次父亲单位的汽车路过代王镇,父亲搭了便车回了趟家,母亲做了顿苞谷糁面,端上刚出锅的豆面馍,热腾腾、香喷喷的。司机师傅说:“真香、真香,一定是山中的水好。”那天,司机走的时候,母亲夹了三个辣子馍,父亲递给司机师傅路上吃。二十多年后,我在西安城的桃园路见到那位司机师傅,他依然记得那年那月那顿令人难忘的饭菜。

母亲已经七十五岁了,身体依旧硬朗,家里家外还是忙个不停。有时,我劝她不要再下地干活,反遭到她一顿训斥。她是闲不住的人,一有时间,就拿着锄头,到地头种豆、锄草、栽树、补苗,说实在的,她已干不了多少活,但只要是到地里看看转转,跑跑走走,她的心里就踏实。土地是母亲的根,是母亲的情,也是母亲深深的爱。

母亲没有看过报纸,她识字很少,但她每天都在听广播、看电视,了解国内外大事,也常与孙子交谈,她要大家多学习,做好事,讲奉献,守法纪。有时我回家,听母亲谈话,她好像也在与时俱进。母亲关心子孙的成长,关注外面的世界,她始终热爱着土地,热爱着自己大山里的家。

母亲的散文9:背着母亲去看海

文/崔立

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一片电视里的大海,忽然说了句,要是能亲眼去看看海,就好了。

母亲瘫在床上有些日子了,见坐在一旁的张山没说话,母亲有些失望。不过,母亲说过这话,也就忘了。母亲也知道,看一次大海真的是一个太大的奢望。自己又不能走,大海也不可能搬到自家门口,怎么去看呢。说起来,这大海也真是远得够呛,母亲想了想,有了别的事牵绊,就不再想这事了。

那段日子,张山似乎有些怪。每天很早就起床,然后匆匆忙忙往外跑,母亲刚想喊他,人已经到了几十米之外了。而且,张山每天回家,都显得很劳累的样子。儿是娘心头的肉。母亲看着心疼,问:“张山,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张山笑笑,说:“妈,没什么事。”一天,张山依然很早起来,忙着出门,问他,张山还是那话。母亲的心头,渐渐地有了些隐忧。

这天一早,母亲刚吃完早饭,就听到了屋外汽车的声音。然后张山走了进来,说:“妈,我向朋友借了辆车,你收拾收拾,一会儿我们去看海。”母亲有些不信,说:“去看海?”张山说:“是啊。”一切收拾完毕,张山抱起母亲,小心地放在汽车后座上。张山开动汽车,徐徐地往前行。

足足开了有四五个小时,能远远看到大海了。海边有一段几百米的泥路,汽车是开不进去的。张山似乎信心十足地下了车,打开了后车门,说:“妈,我背着你过去吧。”母亲满是担心,说:“那么远,你背得动吗?要不就在这里看看吧。”张山坚持着说:“妈,我一定得背着你过去。”边说边把母亲背上了肩,稳稳的。张山以前是背过母亲的,没那么稳当。母亲说:“儿子,你是不是去练过啥?”张山就笑了,说“妈,你猜对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锻炼。我早就打听到了,到海边是有一段路要行走的……”

张山说着话,已经走出了好几十米。看着张山流出的汗,母亲很是心疼,说:“我让你受累了。”张山笑了,说:”妈,您还说这,您忘了,我小的时候生病,您半夜背着我赶了两个多小时夜路,走到医院才发现鞋不见了。”

母亲脸上带着欣慰的笑。一阵清凉的海风吹来,母亲像个孩子般开怀着,说:“我闻到大海的气息了,儿子,你也闻闻,赶紧闻闻……”

张山用力闻着,并且用力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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