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尴尬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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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尴尬的文章1:10元的尴尬

文/茨园

前天中午,一有钱的兄弟邀我喝酒,想着好吃好喝且不用付费,我欣然受之。高高兴兴出门时,忽一想这兄弟请客的地方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店,有品位,上档次,出入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我若是骑着破自行车去了,即使这兄弟不说什么,自己都觉得寒碜。所以,我决定打出租车去。

到了地儿,瞥眼见计价器上显示9元,不免我有些心疼。为使心态平衡一些,我从钱夹里捡出张最破的10元钞递给了司机,然后眼巴巴等着他找我一枚1元硬币。谁知,司机是个认真的主儿,拿着那钞对着日光照照,一扭脸递回我面前,鄙夷地盯着我说:“换一张。”“咋了?”我瞪大了双眼。“假币。”他说。我一愣,拿过钱也对着日光一照,看不出异样,便疑惑地说:“旧点儿,咋就是假币呢?”“哼,我又不是酒驾,蒙谁啊!”他冷冷一笑。看着他这样子,我也犯了梗,忍不住争执了两句,他“哼”一声把车开到附近一家银行门口说:“咱俩争也是瞎争,还是进去让人鉴定一下吧!”

心中无鬼,自然坦荡。我和他一前一后进去了,把那钞递到了柜台内。不想,嘀嘀,验钞机发出警报。“假币,没收!”本来态度和蔼的银行工作人员又对着验钞灯看了看,态度180度大转弯,冷着脸说。我一愣,虽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趁着暗夜躲在地下室狂印假币的主儿,但也只好灰溜溜从皮夹里又摸出张10元钞,讪讪地递给了司机。

弄出这种尴尬事儿,自然要想办法挽回面子的。我大度地看着司机说:“算了,那一块钱不用找了!”谁知他却“哼”声说:“说得轻巧!耽误我这么会儿工夫,一块钱就想把我打发了?”“那你要怎样?”我问。“拿二十块赔偿我吧!”他说。“想得美!”我一听就急了。

许是银行工作人员“热心”地拨了110,在我和司机唇枪舌剑三四分钟时,俩警察走进了银行。警察问明了缘由,也觉得司机要求得没道理,“调解”走了他,摆手示意我也可以走了。然而,我郁郁闷闷地也要走时,朋友的电话打来了,“你咋现在还没到呢?大家都等着你呢!”手机里,他埋怨。我没好气地刚说句“你们先喝着,我三五分钟就到”,那俩本来要走的警察却扭过了身,一个问:“赶酒场呢?”“嗯。”我下意识应了声,忽然觉得让他们高看我一眼,所以就顺嘴说:“有人在XX大酒店请我呢!”话音甫落,那警察就黑着脸儿拦住了我:“你先甭急着走。”“还有啥事儿?”我茫然地看着他。“装傻啊?”他的脸更黑了:“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假币来源呀!”“我、我……”我结结巴巴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时,另一个警察也走上前来,拉着我说:“走吧,别光想着公款吃喝,先到所里把事儿说清楚再腐败!”一时间,我狂晕。

关于尴尬的文章2:尴尬的童年

文/尹苏熠

谈起小时候,免不了一箩筐的糗事,令人忍俊不禁。

厕所大营救。二年级的时候,学校厕所隔间的门有点生锈。那天下午,我去上厕所,就把门锁上了。等到我要出来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门居然打不开了!而此时,预备铃响起,我的心里火急火燎,慌乱不堪。我尝试着将门把手转动了好多下,丝毫没有反应;我随即又试着将门把手拆下来,依然无果。我怯生生地向四周望望,并伴以呼救。同伴见我“有难”,赶忙帮我联系“救援人员”。不一会儿,我就被两位老师顺利“营救”出来。那一次,真是有惊无险!

外号一箩筐。五年级的时候,外边刚下过一场雨,我们正在参加大课间活动。跳绳的时候,几个男生发现了一条蚯蚓。出于好奇,他们用绳子去拨弄它。蚯蚓看起来非常痛苦,它抽搐的姿势好像在求救。我看不下去了,就大喊一声:“住手!”他们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我。我说:“再微小的动物也是一条生命,谁也不能伤害它!”于是,我们争辩起来。事后,在老师的劝解下,男生们承认了错误。可后来,我就有了一箩筐的外号:蚯蚓的亲戚、蚂蚁、蚂蝗……虽然得了这么多外号,我依然为自己挽救了一条小生命而高兴不已。

如今,童年也已经渐渐离我远去了。多么希望回到那些年,重拾那份简单的快乐!

关于尴尬的文章3:遭遇尴尬

文/走在风外

培训时娅托我给她请个假,签到那一刻我如实向老师言明了情况。兄弟学校的他转过头来冲我摇了摇头,“你呀,太老实了。不如先把名给她报了,等他们问起扯个谎不就得了。”“可是万一他们追问起究竟来,岂不是很尴尬吗?”“万一,告诉你吧,从来没有万一,这是屡试不爽的事。”他的话很干净,很轻松。

或许他说的是事实,但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却奔涌着很久以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个主意在我小小的脑海里盘踞好几天了,每每走过那个巴掌大的铺子,里面麻花的香味都温柔地缠住我的腿。那天看到的情况让我始料未及,前一天那个塑料袋儿里的麻花还有一大堆,今儿个仅剩下两根了。这让我本来还犹豫着的心思变得坚定了。“哥,哥,给我一角钱,我的本子里里外外都用光了。”我还是把头埋得很低,怯怯地说到。“你当真是去买本子吗?”“当真。”我分明地回答。哥从口袋里摸出一角钱递给了我。

现在,我的手里安稳地躺着这一角钱,口水已经开始汹涌。绕了两条巷子一头钻到蹲伏在我上学路口的那家小店。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让我梦牵的塑料袋。还好,那两根麻花还在。交了钱麻花就不可待地进了口,咔嚓咯吱地唱着歌,舌头躺在温柔的香甜酥脆里。眨眼工夫,麻花全都在肚里安了家,用手一摸嘴巴触到了一些碎屑,赶紧用袖子摸了个干净。毁尸灭迹完了,就心满意足地往家走,哥和妈正在门口草棚下坐着瞅我,我的心不由咯噔一下。“走过来,你买的本子拿来我看。”哥的口气有些发粗。“本子,本子啊……人家卖完了,等明天我再去买好了。”那会儿,我只能硬着头皮胡扯。“那把钱拿出来我看。”本以为哥听了这样的话就可以放我了,谁知道他却不依不饶起来。“钱……钱,嗯,刚才跑得太快,掉了。”“掉了?钱换作麻花进了肚子吧。”我一听,脑袋轰的就大了,耳根的火倏地烧到了脸上,然而此时我能做的只能是窘迫地站在那儿,口里跳不出一个字来。麻花带来的那点甜蜜被突如其来的汪汪苦涩淹没了。“你哥跟你来着,小小年纪竟学会撒谎了。”妈的话把我的头按得抬不起来,眼里的泪蛋蛋一嘟噜一嘟噜滚下来摔在干裂的土地上。“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是的,从那以后谎话就真的远离了我。

其实,谎话再悦耳那也是个谎,或许那一时半会儿没有给谁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为撒谎而竭力圆谎却被当场揭穿的尴尬会如蛰伏的毒蛇之液让内心充斥了痛苦,而这痛苦远远超过第一个谎言带来的那丁点儿甜蜜。然而现在困厄我心的不是别的,而是为什么有时人们可以那么平静地说着谎言,而谎言在生活中又会那么畅通无阻?真的,渴望制造尴尬的人多些,你们挽救的就绝不是扯谎者本人了啊。

关于尴尬的文章4:尴尬

文/惠佳宇

常听大人说尴尬的滋味不好受,我想尴尬的滋味真的那么难受吗?直到那天,我才尝到了尴尬的滋味。

那一天,我去图书馆还书。好不容易等来了公交车,车上却早已坐满了人。没办法,我只好抓住一个离我最近的扶手站稳了脚跟。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大哥哥。在那个大哥哥的右手边还站着一个年迈的老奶奶。车开动了,老奶奶不小心倒在大哥哥身上,可那个大哥哥却推开了老奶奶。

我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气,对大哥哥的这种行为表示不满。可老奶奶倒开口了:“你怎么管起我孙子来了,是我让他坐的。”啊?全车人都把惊异的目光投向了我。车到站了,我赶紧跑下了车。

啊,尴尬的滋味可真难受啊!

关于尴尬的文章5:尴尬的家务事

文/世上只有妈妈好

李文旺

叔叔和侄子之间的事情,应该是家务事。可是,在明朝,家务事却出现了十分离奇的尴尬。

也许这就是朱元璋杀明朝大臣过多的报应————————因为胡惟庸案子,朱元璋竟然株连到几万人,如果把胡惟庸案和蓝玉案串在一起,仅仅斩杀的人就多达三万人。于是,朱元璋后的时代,大明皇朝几乎无大臣可用,特别是无武将可用。

于是,朱元璋的大儿子朱标死后,朱元璋将大明皇位内定交给最大的孙子朱允炆。这激起了朱元璋的第四子朱棣的愤怒。朱允炆掌握权力没有多久,听信黄子澄等人的劝告,清君侧,褫夺皇叔们的权力。这更加激起了朱棣的愤怒,但是,考虑到条件没有成熟,朱棣一面积极训练军队,一面装疯卖傻以迷惑朱允炆。没有多久,朱棣开动所有的武力,在他的几个儿子和许多将领的帮助下,和朱允炆大打起来。朱棣和他的几个儿子的奋斗,很像唐高宗李渊和他的几个儿子建立大唐帝国。这个时候,朱允炆的皇家部队肯定是正规军,要剿灭朱棣也是名正言顺的。可是,朱允炆这时候竟然命令他的部下不能打死朱棣,只能捉活的。这让皇家部队哭笑不得,实际上给这样的战争设下了隐患——————如果是没有捉活的这个圣旨,也许朱棣早就束手就擒。

这样,颇具野心的朱棣竟然成功了,四叔夺了大侄子的皇位,这样的四叔和我善良的四叔完全不同。虽然,朱棣当上皇帝之后,成就了一番事业,特别是派出郑和下西洋,还让许多外国人来朝拜我华夏民族,但是,篡位的事实还是不容更改的。更为残酷的是,朱棣当了皇帝,朱允炆下落不明。按理这已经够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这个朱棣一点人性也不讲。将朱允炆的儿子囚禁起来,朱允炆的儿子实际是他的侄孙,对这个乳臭未干的侄孙,朱棣将他关押在一个又黑又暗的屋子里,竟然长达十几年,十几年的牢狱生活,以至于使朱侄孙失去生活自理能力,常年不能见到阳光,指甲的长度达到一两尺。这可能是人类残酷史上的最大值。朱棣和他的儿子们夺得了帝位。后来,就像厚道的李世民不得不和他的兄弟们斗争一样,朱棣那个厚道的大儿子——————明仁宗朱高炽也不得不和他的弟弟朱高熙斗争。不过,最激烈的斗争还延续到朱高炽的儿子和他的叔叔朱高熙——————朱家一门的叔侄之争又一次延续着。朱高炽当上皇帝,朱高熙很不服气。等到他哥哥朱高炽去了天堂,朱高熙以为皇位到手了,可是,皇位又传给了他的侄子——————朱高炽的儿子朱瞻基。朱高熙和朱瞻基的的关系和当年朱棣和朱允炆的关系太相似了。朱高熙可能想和他父亲朱棣一样,让朱瞻基把皇位交出来。可是,这一次,失败的不是侄子,而是皇帝朱瞻基的叔叔朱高熙。

更有戏剧性的是,当朱高熙被朱瞻基关进监狱时,作为皇帝的侄子朱瞻基带着大臣去监狱看望这个叔叔,朱高熙竟然玩起了小孩子的把戏,将他的侄子——————堂堂的皇帝掀翻在地。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皇帝竟然被掀翻,朱瞻基当然很恼火。当即派人抬来一口重约三百斤的大鼎倒扣在朱高熙的头上,其实也只是压压朱高熙的嚣张气焰。如果朱高熙不做进一步的反抗,这位大明难得的开明皇帝朱瞻基的也许只是会将他叔叔关押而已。可是,朱高熙或许是为了表明他是当时的奥运会选手,竟然恶作剧般的将大鼎顶起来了,顶着三百斤的大鼎还可以走几步,朱高熙可谓力气很大。朱瞻基的度量再大,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叫人将大鼎重新压住朱高熙,并在大鼎上压了很多木柴,然后在木柴上泼上燃油,一把火把倒扣在大鼎内的朱高熙活活烧死。大火过后,大鼎掀开,只见为朱棣的江山浴血奋战的朱高熙化作了几块黑炭,可以想象,他在大鼎内是怎样的痛苦啊。

叔叔和侄子的争斗,发生在朱棣自己和他的下一代身上,算是朱棣一家的家务事,这样的家务事在历史上是很少见的。这样的叔侄之争,结果竟然会那样的截然不同,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关于尴尬的文章6:我们是尴尬的80后

文/罗娜娜

我们是尴尬的80后。是一群奋力拼搏的人,是一群亚健康的人。

每天从家门出发,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公交车的人多不多,能否找个位置并顺利到达所要到达的站点。

公交车是生活的一个展台,人头攒动,年迈的、年幼的、抱小孩的、残疾的……不同的人在上面变换着不同的脸谱。

今天是周末,公司加班,我身体很不舒服。下午两点出门,赶上公交,找个位置坐下,位置靠前,不是很好。我在想,也许在下一个站,我面前就会出现一个老奶奶或者抱小孩的妇女,于此,我内心开始忐忑不安。

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你越不希望发生什么,那个不希望就来得越快。

我刚坐了一个站,一位老奶奶就领着她的孙子上车了。车厢后面还有位置吧?我多么希望他们能往后走走,至少走出我的视线,可是,老奶奶扯着她孙子的衣服向我拥来,使劲地挤到我的身上。狭窄的空间令人藏之不急,躲之不过,我勉为其难地笑笑,说:“要不我抱抱小孩吧!”孩子抬头看着他奶奶,老奶奶看着我没精打彩懒洋洋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现在这个社会,人们怎么就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了?”

周围的目光刷地向我扫来,我一阵脸红,内心却卷起了无边的波澜。

我想为自己辩解,但我闭紧微动的双唇。看看他们吧:老奶奶,五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几,北方口音,身体微胖,三金齐全;小男孩,五六岁,胖小子一个,衣着名牌……

公共场合,我们要给老、弱、病、残、孕让座,他们是社会弱体,我们应当关照。今天,我是一个病者,却领到了健者的冷言。

难道一定要在我们身上绑上绷带,戴上口罩,给自己贴上一张大大的标签,人们才允许一个病号不用给别人让座吗?

有人说,我们二十多岁,年轻气盛,就像十一二点的太阳,烧得火热。可是你们不知道我们烧得难受啊!一不小心,就要领受别人的数落。且不说来自工作、生活、家庭的压力,就单单坐个公交车,我们也是诚惶诚恐的,我们累啊。

加班晚了,我睡觉做梦都会担心第二天能不能及时赶上公交车,顺利到公司打卡,不能让微薄的薪水贴进迟到的罚单。

我们害怕后来上车的人都是“弱者”。让座吧,路程遥远,不让吧,他人就用异常的眼光看你,让你脸上发烫,心里发慌,看得你无地自容。或许,他们心里会想:起来吧,小年轻,我们也没有位置,你也起来陪我们站吧,要不然我们就用目光对你集体秒杀!

目光聚集的那一秒,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事物都崩出了我的脑海……

我醒来了,只能听到输液瓶子里滴答滴答的声音。

关于尴尬的文章7:盼雪

文/张 炜

一个无雪的冬天,会令人感到尴尬。该冷的时候不冷,四季不再分明,自然也写出了荒诞的一笔。

下雪吧,让洁白的绒毯铺盖大地,以这个节令独有的方式去温润人心、安定人心。

雪可以擦洗世界,所以你总是能够在雪后看到一方更加碧蓝的天空。一只狗走向原野,小鸟在落满雪粉的枝丫上俏立。大地恬然入睡,万物陷于默想。姑娘歌唱了,红色的围巾松松地包在头发上。你相信雪的下边是一片翠绿吗?紫色的地黄花儿将开放,墨绿的叶面上留着雪痕。一个干练的老人的拄着拐杖走过,呼出了白气,那白气像他写出的一行诗;他的头发也是银白的,他的黑呢大衣多么庄重。

老人缓缓地行走,拐杖提离地面。他走过的岁月中有多少个这样的冬天,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在雪地上、在雪松的后边,他第一次吻一个姑娘的情景。那时他们都年轻,厚厚的雪使他们的脚陷了下去。

雪的世界,一个多么适合思索和回忆、追忆和遐想的世界啊!浑浊的思绪被沉淀了,人心像白雪一样安静。我们的流逝的时光,我们的没有留下痕迹的一串连一串的脉音,这时一齐涌到眼前、耳畔。

你见过人们借助一副滑雪板飞速穿越雪地的情最吗?那有多么帅气。还有,迷人的雪雕、娃娃们的同样稚拙的雪人……这一切奇迹都被白色的调子统领、概括了。

人在最危急的时刻,在有了病痛的时刻,往往被抬进医院——那里有什么特征?那里会有一群群身着白色长衣、头戴白帽的人,有白色病床、白色被子……他们以这样的颜色挽留生命,唤起对生命的记忆。白色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参与了缓解与诊治?又给了人多少安慰和信任呢?白色,白色,活动着、沉默着的白色……它与雪的联想,它与一个生命的关系的联想,就这样发生着。

下雪吧,下雪吧。

可不巧的是我们又走进了一个无雪的冬天。

大雪哪儿去了呢?问爷爷们,他们也在摇头。大雪到底哪儿去了呢?如果连我们这个湿润的半岛也缺雨少雪,其他大陆又怎么熬?下雪了,下雪了,下了浅浅一层,一脚踏出泥底,可怜人。下雪吧,下雪吧。再让人骄傲地头戴翻皮帽走上一遭吧,再让真正的寒冷像过往的大雁一样降落一次吧。这样,我们就会知道,太阳和地球在挺好地运转,一个接一个的明天还没有尽头。我们会信任时光、日月这一类永恒的东西,安然自如而不是匆忙慌促地去干手头的事情。

在这个干燥的、裸露着泥土的冬天里,人们不由得去追寻根底。不错,现代科学已经告诉了大家,人类对大自然无节制的开发,严重破坏了生态平衡,毁掉了正常的自然循环。因此我们要忍耐一个又一个无雪的冬天。空中烟尘弥漫,人们咳声不绝。仰望天空,立刻有一粒微尘落入眼内。只有雪才可以擦掉这么多的尘埃,而我们拿出家中千万片抹布也做不到。下雪吧,下雪吧。大雪是老天爷手里的抹布,它一会儿就能把天空擦得瓦蓝锃亮。

下雪吧!

关于尴尬的文章8:马桶的尴尬

到省城参加学术会,主办方把会场安排在五星级酒店。报到的大堂极为宽阔高大,装潢气派豪华,灯光照得大理石地面熠熠生辉,各色饰品、巨型图画把厅堂烘托出宫殿的架势,很让赵医生忐忑此行的收获可否对得起周末的奔波。

好在会场较大厅的奢华朴实很多,这才像传授知识应有的地方。教授都是国家级、省级专家,演讲风格和内容着实更上一层,不是我这个基层医生轻易就有机会聆听得到,一边佩服专家们的学识风度,一边懊恼自己学艺不精,有太多内容消化不了,赶紧多拍些教授们的PPT,以便回去后补课并给科室分享。

有个感兴趣的题目,架式做好准备要认真听讲、记录。教授上台普通话纯正,先把自己求学经历、工作成就叙述一番,说他发表的一篇文章,和某知名科学家同刊。瞧,优秀的人都要自我宣传,以与更优秀的人关联为荣,我等平凡之辈,难道不应该大力推销自己,努力向比我们优秀的人靠近吗?

教授讲中文,课件却是全英文,和影院播放欧美片英文对白中文字幕,反其道而行,这着实让我抓狂。省级学术会的内容本来就偏理论,深奥难懂与临床有距离,参会者都是全省各县市医院的医生,我倒没听说几个能看懂英文原版书籍的。所以观周围听者,十个有六七个开始玩手机,一两个趁机出去方便,剩一两个坚持。

我也趁这档口去方便。五星级酒店的卫生间也高级,宽敞明亮洁净,厕门精致对合丝密,每间位置宽大数量较少,女厕门口总是排队。

马桶瓷性很好铮亮铮亮。在公厕使用马桶,我一如既往不放心,采取双腿微弯、身体尽量前倾不接触马桶的方式。这种姿势很容易观察到两边情况(不知为什么,多数厕所隔墙都不做满,留一截空间),就发现左边马桶旁没人,正准备给后面排队的人喊一声,又发现地上有影子,心下大骇:地上没脚却有影子,什么情况?

心里正合计,出现一只脚,然后冲水开门的声音,恍然明白左边美女是踩在马桶上完成任务。原来,不止我一人对公用马桶不放心,哪怕五星级看上去高级漂亮。

马桶的历史可以追溯久远,但内地普及也就二三十年时间,其优点是安全舒适,尤其对行动不方便的人群,其功不可没。然而当马桶公用时,因它特殊功能让人不敢亲近。谁能保证每个人的皮肤都健康,谁又能保证每个人都定位准确,没有点滴外泄物污秽了桶盖。所以才会出现怪异的使用姿势。

我不喜欢公用厕所的马桶,更不喜欢火车上男女混用的马桶。火车上一等座、卧铺车厢配置马桶,普通车厢却是蹲位,好像马桶的级别要高一些。但是有选择时,我会选蹲位,哪怕多等些时间,多走几节车厢,而且发现与我类似选择的人颇多。

这和我们在家里正好相反。一般家庭都是双卫,一马桶一蹲位,家人早起时都抢马桶,抢不到去蹲位就万般不情愿,嘴里嘟囔。但是客人来访,再亲密的关系,除非身体不允许,都会去蹲位,不然主人家尴尬朋友也尴尬。

想来,马桶其实很无辜,品相功能相同,只因被放置的位置不同,所受境遇大相径庭,有人抢着喜欢,有人弃之不用,不得已使用时,便是尴尬对待,这实在不是马桶的错。

所以人啊,要分清场合,不是优秀就都喜欢你。比如几个草根朋友聚会,邀请一位有姿色的女人,女人穿一件对襟盘扣的旗袍,举手投足间妩媚动人,聚会就欢愉舒适;倘或女人出场,一袭低胸露背长裙曳地的晚礼服,虽然婀娜多姿美则美矣,只怕在座的朋友心里犯嘀咕:这女人受刺激啦?

找到合适的位置,运用得体的方式,不然很容易陷入马桶一样的尴尬。

关于尴尬的文章9:遭遇尴尬

文/程予东

培训时娅托我给她请个假,签到那一刻我如实向老师言明了情况。兄弟学校的他转过头来冲我摇了摇头,“你呀,太老实了。不如先把名给她报了,等他们问起扯个谎不就得了。”“可是万一他们追问起究竟来,岂不是很尴尬吗?”“万一,告诉你吧,从来没有万一,这是屡试不爽的事。”他的话很干净,很轻松。

或许他说的是事实,但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却奔涌着很久以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个主意在我小小的脑海里盘踞好几天了,每每走过那个巴掌大的铺子,里面麻花的香味都温柔地缠住我的腿。那天看到的情况让我始料未及,前一天那个塑料袋儿里的麻花还有一大堆,今儿个仅剩下两根了。这让我本来还犹豫着的心思变得坚定了。“哥,哥,给我一角钱,我的本子里里外外都用光了。”我还是把头埋得很低,怯怯地说到。“你当真是去买本子吗?”“当真。”我分明地回答。哥从口袋里摸出一角钱递给了我。

现在,我的手里安稳地躺着这一角钱,口水已经开始汹涌。绕了两条巷子一头钻到蹲伏在我上学路口的那家小店。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让我梦牵的塑料袋。还好,那两根麻花还在。交了钱麻花就不可待地进了口,咔嚓咯吱地唱着歌,舌头躺在温柔的香甜酥脆里。眨眼工夫,麻花全都在肚里安了家,用手一摸嘴巴触到了一些碎屑,赶紧用袖子摸了个干净。毁尸灭迹完了,就心满意足地往家走,哥和妈正在门口草棚下坐着瞅我,我的心不由咯噔一下。

“走过来,你买的本子拿来我看。”哥的口气有些发粗。“本子,本子啊……人家卖完了,等明天我再去买好了。”那会儿,我只能硬着头皮胡扯。“那把钱拿出来我看。”本以为哥听了这样的话就可以放我了,谁知道他却不依不饶起来。“钱……钱,嗯,刚才跑得太快,掉了。”“掉了?钱换作麻花进了肚子吧。”我一听,脑袋轰的就大了,耳根的火倏地烧到了脸上,然而此时我能做的只能是窘迫地站在那儿,口里跳不出一个字来。麻花带来的那点甜蜜被突如其来的汪汪苦涩淹没了。“你哥跟你来着,小小年纪竟学会撒谎了。”妈的话把我的头按得抬不起来,眼里的泪蛋蛋一嘟噜一嘟噜滚下来摔在干裂的土地上。“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是的,从那以后谎话就真的远离了我。

其实,谎话再悦耳那也是个谎,或许那一时半会儿没有给谁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为撒谎而竭力圆谎却被当场揭穿的尴尬会如蛰伏的毒蛇之液让内心充斥了痛苦,而这痛苦远远超过第一个谎言带来的那丁点儿甜蜜。然而现在困厄我心的不是别的,而是为什么有时人们可以那么平静地说着谎言,而谎言在生活中又会那么畅通无阻?真的,渴望制造尴尬的人多些,你们挽救的就绝不是扯谎者本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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