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人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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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人文章1:南北花事

文/阿成

南方人和北方人过春节,无论如何是有区别的。比如买花,过节了,买几盆鲜花,或是买一束鲜花放在家里,不仅增加年节的气氛,也骤然让满堂春意盎然,喜庆吉祥。小时候,每逢过年,年轻的母亲照例要去花市买一两束花回来,或是迎春,或是腊梅,或是玉兰和百合,嫣红姹紫,让家里的年味儿浓郁而温馨。

东北毕竟是东北,东北之冬,大雪纷飞,北风呼号,早年时哪有鲜花可购呢?因此,早年黑龙江春节的花市,花儿多为彩纸扎成或细绢制作,千红万紫,于洋洋洒洒的大雪中招徕生意。那时节,东北人迎到家里的花儿自然是人工的制作,以慰寻常人家春花之情结。这十几年来才有了花窖和鲜花店,喜爱春花的人可以到那里去购买鲜花。有私家车者最令人羡慕,可将鲜花严严实实地包好,三步并做两步钻进车里,飞驰回家,可保花之鲜美。

海南则不同,海南者,便是数九的节气,堂堂的腊月,大街小巷依然是绿树成荫,碧草云连。其间各色斗艳争奇的野花,越是在东北寒冷的节气,在这里越是艳丽茂盛。

说来海岛人亦有过年买春花的习俗。春节来临,民间花卉应时而设,花市展馆里,各种姿色迷眼品位卓然的鲜花牵连不断,斗艳争奇,荡人心魂。诚然,人有百样,喜好越千种,其中以购“金桔”者为众。故而金桔几乎占了花市的三分版图,恍惚之中,以为误入桔国。

而我则喜水仙。水仙者傲然秀丽,气度非凡,且有无限生机。《瓶史》将它列为一品九命,称之为花中雅客,“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亦有“凌波仙子”之美誉。于是购一盆十头水仙捧回家中,清水供养。“玉台金盏”,一日三朵,一日一新,“玉立小娉婷,脉脉含情愫”。次第开放,直至除夕。除夕夜此株为最茂。难怪宋人咏叹:“瑶池来宴老仙家,醉倒风流萼绿华。”真是吉祥可爱,心中的各样期盼亦在次第参差的花境中款款升起,不亦乐乎。

北方人文章2:美食之旅

文/宋丽娟

作为地道的北方人,对面食可谓是情有独钟,尤其是山西的面食早就想吃个痛快。恰逢今年春节空闲,一家人便选择了到他乡过年。于是,大年初一早晨吃罢饺子便驱车直奔太原。节日的高速公路畅通无阻,偶尔有一两辆车通过,让第一次开车上高速的儿子欣喜若狂,我们的担心成了多余。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程到达了太原。

停车后直奔饭店,迫不及待地点了扯面、臊子面和抿尖三碗不同风味的面条外加两样小菜。一家人三碗面条轮流品尝风味。游完晋祠后,儿子领我们直奔小吃一条街。打眼望去,楼阁牌坊错落有致,飞檐斗拱古色古香,仿明清建筑和汇聚八方风味的小吃吸引着大量的游客。节日的街道张灯结彩,红红的灯笼增添了节日的气氛,熙熙攘攘的人群,加之小贩的吆喝声,让整条街显得热闹非凡。这里真是吃货的天下、年轻人的地盘,烧、烤、涮、炖、煮、炸一应俱全,就连冰激凌也是别具特色。最喜面食的我,坐在一家当地饭店点了油泼面痛快地吃了起来。

次日直奔平遥古城,灰砖灰瓦的城墙和民居很具特色。街上香草糯米散发着浓浓的香味,禁不住买一个尝尝。满街打着风味小吃招牌的饭店吸引着众多的游客前往,最后我们选择了一家当地饭店,品尝了栲栳栳、平遥牛肉、碗秃以及刀削面。夜晚在住处附近,品尝了莲菜水饺和酱肉水饺,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如果说城市有味道的话,那么一座城的历史就渗透在老城巷陌间的美食里。吃的是味道,品的是历史。然而,最具特色的还是那乡间美味。最后一站,我们到了昔阳县的大寨村。窑洞依旧,梯田仍在,大寨人的精神永存,以旅游业发展起来的大寨村让村民们扬眉吐气。坐在窑洞里吃着农家小笨鸡、田间野兔、炒莜面鱼儿,也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三天的行程紧张又浪漫,逛古城品小吃,这个年过得很有意义。

北方人文章3:粿条

文/厚圃

就像北方人爱吃面条一样,潮汕人更喜欢食粿条。关于粿条的起源,据说可以追溯到元末。几乎所有的美食都有传说,传说又何其相似,不外乎祖先们于无意间误操作,便为人间留下了经久不衰的风味。

粿条通常以米粉为主料,待米浆薄层蒸熟凉凉后,拿刀切成一指宽的条状,洁白、细滑、柔韧。在我看来,潮汕粿条和广东河粉性质大略相近,应该是一类的东西。

粿条的食法大致有两种,一种是煮“粿条汤”,就是将粿条丢进沸水中焯熟,拿笊篱捞起扣进碗里,佐以牛肉、猪杂、肉丸、肉卷、青菜等,再舀入由大骨和鸡壳熬制的高汤,正所谓“无味者使之入”。潮汕的牛肉丸,大的若乒乓球,掷地反弹,高可数尺,入口爽脆“颠牙”,近年来市面出现一种濑尿肉丸,轻轻一咬,包在肉里的香油就会喷溅而出,有些闷人,我不大喜欢。另外还有鱼肉丸,多用那哥鱼做原料,以汕头达濠所产最为闻名,常搁于粿条汤里。

吃粿条汤,汤要清,最好见不到油花,但又不寡淡,潮汕人说汤水要“甜”,就是要鲜美可口,这就对食材提出较高的要求。而粿条质量的好坏,很大程度取决于粳米和水质。潮汕有个地方叫登塘,具备了这两种条件,粿条自然受到欢迎。煮粿条时,不能煮烂,筷子要夹得起来。另外,碗要大而深,这样汤水的味道才能浸透粿条。

另一种食法是炒粿条,与肉片、蔬菜等一块炒,这又可细分为干炒和湿炒。湿炒的口感滋润嫩滑,而干炒的则浓香,有嚼头。无论粿条是煮是炒,蘸料都以沙茶酱最为合味。

粿条是民间的常食,质朴,淡白,没有一丝富贵气,做法也简单,所以无论有钱的没钱的,只要口味同嗜,都吃得着。

潮汕人卖粿条,大多是路边摊,即使是店铺,门面也很小,设备朴陋,多几个人就得坐到外边去。店家不用热情招徕,客人也不觉得丢份,只顾埋头食用。

我的家乡樟林,吃粿条的摊点随处可见,无论一年四季,还是早中晚餐,只要走出家门几步就能吃到粿条。就算人在外地,也能找到粿条吃,比如在台湾,当地人管粿条叫粄条,是习见的一道小吃。在香港的茶餐厅,应该也能吃到。在别的大城市,北京或者上海,哪怕到了国外,只要有潮汕菜馆,就少不了粿条。潮汕人过去移民到东南亚的甚多,也带去了家乡的风味,据说从二战时期就风靡泰国的“泰式炒面”,还是由潮汕炒粿条演变而来的,此风至今未泯。

再说粿条,既可做点心,吃个半饱,也可当饭吃,就是拿来待客我看也未尝不可。有的人吃它,是懒得做饭,有的人吃它,是厌烦了一日三餐,想改变一下口味。也有旅行者,把它当成打卡的闲食小吃。

要说粿条的缺点,就是不经饿,其实也是优点,容易消化。也有外地人嫌粿条缺乏嚼劲,味道逊于面条,这倒是事实,可它也大有可取之处,其风味清淡,口感鲜嫩,既可解馋,又能饱肚,尤其是粿条汤,夏天能解渴,冬日可暖身,真叫人百吃不厌。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家乡口味。一个人的口味,打小就已形成,轻易不会变,要变,也只会变得更宽,更杂。记得小时候,为了吃到烫热的粿条汤,我不惜装病,说吃不下饭了,母亲就会说,那就来碗粿条汤开开胃吧,叫我妹妹拎着提锅去买。

成家之后,我曾买粿条回来试炒,虽然也明白“热火厚朥香鱼露”的道理,但总是不得要领,不是粘锅,便是煳成一团。倒是我太太,一个四川人,反而能够把握炒粿条的火候,且还能创造性地发挥川菜的优长,加入辣酱豆酱,有时还拿野生菌丝提鲜,吃起来果真香浓可口,别有风味。而对于老潮汕人来说,粿条最理想的吃法还是炒芥蓝或者绿豆芽,再考究一点,搁点菜脯末,吃起来不腻。

此外,粿条还有一种吃法,待火锅吃得差不多了,丢点进去,集百味于一身,入味,好吃,又能填实肚子。

粿条本无味,全凭厨师调配得当。虽说是简简单单的煮与炒,各地的做法却有异。即便是相同的做法,因为每个人的手法有别,味道也大不一样。小时候,我们总认为父母做出来的食物是最地道的,长大后离开家乡,吃了外地的粿条,也会觉得远远不及家乡的风味。

北方人文章4:难忘的石磨

文/诚信达人

石磨,是南、北方人皆用的工具,小的一副近百斤,大的更重。磨,有人推磨、驴拉磨,没有磨的劳作,生活就缺少一部份。

当下,磨己成为历史,但艰辛的岁月是始终难以忘怀的回忆。我记得小时候,我爷爷、奶奶和母亲每天起早贪黑推拉石磨磨豆腐。

俗话说:世上三事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我家祖父母和母亲为了生活曾磨豆腐多年,做成的豆制品靠肩挑、手提沿周边村庄叫卖,虽苦,但在那食品匮乏、交通不便、经济又不富裕的年代,倒也挺受百姓喜欢,自家也有利可图,下脚料还可以养猪。

当今,豆制品虽丰富,但比起那时的绿色、环保、卫生,不由地让人怀念……

北方人文章5:送一把茴香给母亲

文/心若芷兰

母亲是北方人,也是北邮老牌大学生,和父亲是同班同学,这实在是很巧,该着我们家和北邮有缘,我们现在就住在北邮附近,阳阳小时候上的是北邮幼儿园,打电话去广州“姥姥,我和你是校友”,母亲在电话那头乐得不行。母亲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是又红又专绝对响应党的号召,一毕业就去支援大西北,一颗红心向着党,一腔热血满怀激情投入到国家的建设当中,那个时代青春是用来奉献的,知识是用来回报祖国的。我们三个孩子打小在北方出生,很多年后随父母调动回到广州,父亲是广东人。母亲虽然在广州生活了近三十年生活习惯饮食习惯都还是北方的,我们家一直保持着自己蒸馒头的习惯,广州的馒头都和点心一样加了糖和奶,个头也小,各处餐馆里点的金银馒头就是,广州人吃的馒头都那样。这样的馒头哪能是咱北方人的饭食呢,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我们家发馒头用的是面肥,最传统的方法,为此生活在北方的我专程寄碱面回去,一次寄很多够老妈用好几年的。老弟最喜欢吃家里蒸的馒头,吃完了还要带几个走,每次回家都嚷嚷着要吃馒头。母亲最喜吃茴香和香椿,去了广州就吃不着了。这两年广州也有少量种茴香的,一些北方饺子馆里也卖茴香馅饺子,巴巴地跑去吃,吃完了还跑进人家的厨房软磨硬泡奂人卖一斤给她,缠得别人没办法极不情愿地以十元一斤的价格卖了一小把给她,拿回家宝贝一样细心地择了不肯浪费丁点,买回肉馅再包一顿解馋。母亲说,味道还是有很大偏差,没有北方的茴香香。北方的菜到了南方就变味,同样南方的菜拿到北方来种也变样。

我毕业后没几年就离开了广州,一直在北方漂荡,最后在北京安家落户。这样一来母亲也有了解馋的机会,每年回家探亲时都会带几斤茴香去,落地的当天一定是包茴香馅饺子。有一次母亲打电话给我,说昨晚做梦,梦见吃茴香馅饺子,那叫一个香!--想茴香都想到梦里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第二天我赶紧去市场买了几斤茴香空运快递到广州。现在快递很发达,北京到广州的航班又多,每次都是寄出的第二天就能送达母亲手中。最初快递公司的人都觉得新鲜,还有寄这菜的!这菜在我们家乡和草一样遍地都是!是啊,人离乡贱,物离乡贵。每年茴香上市时我都寄几斤去广州,老爸老妈老弟老妹都能吃上茴香馅饺子,和过年一样欢欣雀跃,打电话来说多么多么好吃,我那个高兴!春季香椿发芽了也顺便寄两把香椿去。前几日摘了我们家窗前香椿树上的香椿同茴香一起寄去,老弟吃完了茴香饺子想吃香椿炒鸡蛋,老妈楞是舍不得,没炒给他,老妈那么宝贝老弟都舍不得炒给他吃,可见这个香椿有多宝贝。说给我听。第二天我紧着去市场买了一斤多的香椿立马快递过去,让他们都吃个美。天热起来就不好寄了,虽说是第二天就到,可广州三十几度的高温,到了广州就烂掉一半。冬天寄好,基本毫发无损,可冬天茴香不好找,总要找遍几个市场才能寻到。每年都寄几次茴香去,快递公司的人也见怪不怪了。

每次母亲收到我寄去的茴香都会分出一小把给她几个同样是北方来的老姐妹,大女儿从北京寄来的……那叫一个自豪。

前两天寄菜时也寄了一包茴香籽去,母亲打电话来报喜,种在花盆里的茴香长出小苗了!这个老太太,真是个老馋猫。我说我怎么就那么馋呢,有其母必有其女。

母亲节快到了,送一把茴香给母亲。

北方人文章6:枇杷树

文/青青秦岭

我是北方人,多年一直以为枇杷树只长在南方,直到见到枇杷树,吃到枇杷果,这才发生了认知上的变化。

最初认识枇杷是在一本小学寒假作业上,因和乐器“琵琶”同音,加之枇杷树叶和琵琶有几分相似,对枇杷就有了些许好感。直到有一次,学校教体育的王老师,去四川成都旅游,带回来一袋子水果,金黄金黄的,说是枇杷果,让大家尝尝。千里路上不捎一苗针,王老师真真实实是热心人,全部拿到办公室,大家都放下手中的教案和作业,一起品尝这来自四川的鲜果。我没吃过枇杷,第一次尝到了那种酸甜适中,入口清爽心田的滋味,实在是感谢王老师,有了这口福,也知道了“川贝枇杷膏”之外的枇杷竞是这样滋味。可是后来,王老师家发生诸多变故,带着伤痛,王老师坚持工作到退休,退休后隐居咸阳。两年后,我亦离开学校,但大家围坐一起品尝枇杷的画面至今让人难忘。

秋日的农城是特别的。道路两旁、大学校园因为绿化需要,栽了不少南方树种。长满红叶的七叶树,不时从树上掉下一颗熟透沉甸甸的种子;西农校园里满是金黄的银杏,处处一派秋的盛景。每到周末,我便和女儿去大学校园游玩,那里有成片的苹果林、山楂林、枣树林、枇杷林……有一次,女儿突然惊喜的叫起来:“爸爸,你看!这里有小枇杷树苗。”循着女儿的声音,在一片枇杷林底下,长着大小不一、高低参差不齐的小枇杷苗,有的已经长到一尺来高,有的刚刚从地里钻出来,露着个小芽,女儿找了一根树枝,崛起了一个枇杷小苗,惊讶的说:“爸爸,你看,这个小苗苗还带着琵琶果壳呢。”原来枇杷果成熟落地后,就可生发一棵新的生命。

“那我们能不能栽几棵呢,长大了还能吃枇杷。”女儿水灵灵的眼睛扑闪扑闪着。我说:“那咱们就种几棵试试”。于是,我们用树枝崛起几个小苗,带了些土在上面,一棵种在一个花瓷盆里,两棵种在老家院子的花坛。

枇杷树是南方树种,在北方长起来却未水土不服,我种的几颗小树苗全都成活,长了三年多了。花盆里的那棵已经有两尺多高了,叶子极其硕大,上面有短短的小绒毛;老家院子那两棵也长大了,可能是经的风雪雨霜较多,没有花盆里的那棵高,但枝叶比花盆那棵繁茂。因为这几棵还小,没有开过花。倒是杨职院南校区教学楼前的两棵枇杷树长得高大繁盛,每到寒冬腊月,对面银杏树的叶子都落光了,那两棵枇杷树反倒和没事人一样,树叶越发绿的逼人的眼,没几天,满树竟然开出一簇接一簇的小黄花,枇杷花形较小,花蕊状如金针菇,淡黄色,但开的多,开的密,有淡淡的香味。如果天气好一些,在花香的招引下,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蜜蜂,忙上忙下,嗡嗡的叫着,忙碌地采着花蜜。这哪里是北方的寒冬腊月,恍惚南国初夏悄然袭来。

每到枇杷过成熟的时候,路边的行人有时走着走着,扭头一望,瞧见了,忍不住摘几个来尝,脸上很快露出喜悦满足的神色。枇杷果大同小异,形状大多为圆形或卵形,颜色有黄色的,还有黄中带些红的,味道有的酸甜,有的淡一点,但水分都极足,吃起来也是比较干净讲究,需要剥掉外边薄薄的皮。老家的那两棵越长越大了,春夏季都不大引人注意,倒是冬季,北方气候寒冷,高大的乔木都落光了叶子,到处光秃秃的,寒风一起,其他的树,都胆怯地颤抖着身体,唯有枇杷树一如既往,平静淡然。

母亲去世后,父亲独居在家,时光潜伏在老人眼角的皱纹,缓缓地向前爬着。父亲在枇杷树周围种了些菠菜,这些菠菜也绿的油光透亮,但毕竟还有些怕冷,他们胆怯的伏在地上。枇杷树却不同,他像青松一般,直身挺立,傲雪斗寒。状如枇杷的,硕大的叶子自由的、无畏的向天空尽情舒展,仿佛荒凉大漠里奏响的一曲生命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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