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寒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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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寒的文章1:水仙花开

文/彼岸蒹葭

小寒后,家里养的水仙花绽开了第一朵。满缸葱绿的叶丛中,那最先吐蕊的一朵,花瓣半开,宛若松开一半的掌,中间托举着金黄的酒盏,简净、端庄,有不可亵玩的美。初开的花,娇艳如二八佳人,容颜如玉。细嗅之,有清雅之香,云淡风轻,仿佛水洗过一样。

几日后,瓷缸里已开得繁华满眼,高低错落,蓬蓬勃勃,将一室染成浓烈的香。这时,我在屋里转悠,忍不住,常常转到水仙前,细看一眼,再贪婪地深嗅一口。水仙之香,芬芳清郁,实在让人心醉。

冬日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照进来。地板上,有植物投下的斑驳暗影,像一首朦胧诗。我做完家务,便坐进窗边的阳光里,跟花儿一道静默,安享悠闲。偶尔,端起茶盅喝一口,只闻花香,不谈过往,不住悲喜,亦不问未来。岁月荏苒,像这样美好的相遇,是值得珍惜的。我细细品味,并用心收藏。

晚上,我在台灯下读《红楼梦》。冬夜的枕边,有这样一部可以反复阅读的书,就好比鲜花伴身,不失为幸事。曹雪芹也写过水仙花。黛玉屋内一盆水仙开得正好,曹公特别书明是一盆“单瓣水仙”。这单瓣水仙,就是素来享有美誉的“金盏银台”,花蕊紧紧围拢成一圈,形成一个娇黄齐整的小金盏,下面六片洁白的花瓣颇像杯托,故为银台。这种水仙风致独绝,我一向偏爱。家里养的也正是这一种。我每隔几日便往瓷缸里续些清水,它也一直长势良好,展开的叶丛好像张开臂膀迎纳阳光,冬至后,眼见得花茎逐日高耸,顶端渐渐鼓起一颗颗翡翠的花苞,仿佛蓄势待发。忽有一日,于青葱绿叶间,一朵玉玲珑突然绽放了,好像是水仙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笑得香气四溢。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植物本是有情物,植物心理学家给它们装上活性翻译机,人们发现,植物处在不同的环境下,会发出不同的声音,谁说植物不解语,你瞧,它不是以最美的盛开回馈于爱它的人儿了吗?

水仙,这名字真是好,有诗意。《百花藏谱》说,因花性好水,故名水仙;《本草纲目》说,宜卑湿处,不可缺水,故名水仙;《水仙花志》说,此花得水则新鲜,失水则枯萎,大概初名水鲜,谐音水仙。在我看来,水仙者,水中仙女也,纤尘不染,清丽脱尘。

水仙有诸多有趣的别名。鳞茎肥大,像蒜,《群芳谱》记载:“水仙,六朝人呼为雅蒜”;茎干虚通若葱,宋《南阳诗注》称之为“天葱”;其姿风雅,元《三柳轩杂识》推崇为“雅客”……此外,它还有个别称“凌波仙子”,这雅号源于曹植《洛神赋》中有关洛水女神的传说,相传宓妃因不能与自己所爱的人结为伉俪而溺于洛水成仙,多情的诗人于是借水仙一缕芳魂,把衣袂飘飞、香风隐隐的洛神喻为凌波独立的水仙花。宋人黄庭坚有诗云:“凌波仙子生尘,水上轻盈步微月。”

我尤喜水仙的洁净。每年冬天,以一缸清水养之,几粒白石压着根须,她便一心一意生长起来,生根、长叶、开花,如此干净清楚的育养过程,宛若生命里索取不多的女子,简静、单纯,质而不俚,却有冰清玉洁之姿、香远溢清之味。或许,世间真正得道的修行者都是如此,凡俗素朴的众生相,但骨子里却有着通透的仙风禅意?水仙花安静地吐露清芬,是否在无言地昭示世人——如何尽一己之能,以最少的索求、奉献尽可能丰富的美好?

水仙花开,寒素的冬天飘荡着一缕诗意。她踏着冬日清风,给人们送来春天的讯息——如果没有水仙,冬天该是怎样寂寞荒凉呢?

关于水仙,《内观日疏》记载了这样一则故事:一姚姓妇人,在寒冬深夜,梦见天上观星落地,化作一丛香美异常水仙,妇人取而食之,醒来生下一个美丽女儿。此女聪慧过人,能诗善文。因而,人们将妇人食的花,称为“姚女花”。又因观星即女史星,此花又被称为“女史花”。

如果植物有性别之分,那么,摇曳在中国文化里的水仙,玉质冰肌,分明是一株女性植物呢。然而,在西方人眼里,水仙却是不折不扣的男性植物。那个叫纳西瑟斯的少年,在深山一潭泉水边,欲低头喝水时,突然望见水中有一个美丽少年。于是,疯狂的爱情立刻产生——他爱上了自己的倒影。自此,少年于泉边日夜守候,不肯离开半步,最后消瘦而死。死后,守候之地,长出一朵向泉潭低垂的白色小花,那就是水仙。

想到水仙是如此自恋男子化成,我就不禁莞尔。每每,遇着水仙一样的男子,柔软妩媚,巧笑倩兮,举手投足,自我中心,自我为大,我就轻笑着避开——实在是看不得男子的顾影自怜呀。

在我心中,还是将爱恋锁定于“水中仙女”——花梗亭亭,花朵洁白,花蕊淡黄,花香醉人,是身穿翡翠衣、凌波而来的仙女。仙女下凡,给尘世里的人们带来天堂的香气,那干净的香,我相信,是可以净化心灵的。

关于小寒的文章2:感谢冬天

文/蔡永庆

小寒大寒时节,正值一年中最寒冷的数九寒冬。鸟儿禁不住北方的寒冷,早已纷飞南去,此刻正享受着那里的温存;还有些走不远的虫物,也于先前遁地冬眠了,如今还酣睡不醒呢!

世事难免苦难,万物适者生存。动物如此过冬也不失为一种本领,本无可厚非,却不想称道,因为总觉得它们并未去适应,只是冷风一吹,便逃之夭夭了。于是,北方大地就只剩下那些披风戴雪的寒树寒鸦了。

二九里的一天,我忽然想到都市里那片树林走走,于是裹紧棉衣冒寒出去。林子里一派萧疏,一派寂寥,犀利的北风刀刮一样肃肃而过,刺人筋骨,痛人肌肤;地上的残叶被风卷起又抛下,瑟缩着发出悲凉的嚓嚓声。我抽起衣领缓步前行,蓦然间发现眼前两排杨树紧裹了三季的草绳被崩开,散落在地下,只见那表皮下微微泛着些鲜亮的青绿,透露出一股铮铮铁骨的精神气儿。

树梢高高的擎立在阴晦的天空,根根枝条苍劲有力,利剑一般挥舞着。狂风袭来,猛烈地摇晃着它们的身体,但无论如何也动摇不了它们坚定的信念。这个信念像一团永远燃烧的火焰,伴随它们战胜了一场又一场严寒。冬天来了,春天定不会遥远,顶住了这最后的冬日,春天的大门就会为它们敞开。曙光在前,它们变得越来越兴奋了,风越是狂虐,它们越是充满豪情地舞蹈,就如两列欢迎的队伍,不停地挥动双手,接住风,又从容地送去,微笑着直待东风来拂。

生命需要冬天。冬天能够还你以本真,给你以静心,化你以清晰,激你以担当,让你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行。路上的风霜,会坚定你的信念,锤炼你的意志,丰富你的阅历,成熟你的思想,铸就你内心强大的力量。

我昂起头,走出寒风吹荡的树林。拐角处,数枝俏艳的蜡梅在路边傲然绽放,两只喜鹊正传送着春天的捷报……

关于小寒的文章3:家乡的年味

文/姚良建

“小寒、大寒、杀猪过年……”时轮飞转,四季匆匆,不觉又是一年新春到。“过年喽——”小时候一进腊月便情不自禁地蹦跳着喊起这句话,想来倍感亲切、无限怀念。

儿时过年感觉特别欢愉和新鲜。一进腊月,大人们便开始起早贪黑地忙碌起来,杀猪宰羊、煮肉蒸馍、做年糕、挂灯吊彩、请神扫房……孩子们也不能袖手旁观一边闲着,放学回家书包一扔就得抱柴烧火、给父母打打下手。虽然累点但快乐无比,不仅能饱餐自家做的滑爽嫩香的豆腐脑,大快朵颐香气四溢、令人垂涎的年猪肉,还能享受平时很少吃的白面馍、枣花卷、豆包之类,当然娘也会把豆腐渣蒸成饼子,用干白菜、豆腐作馅儿包成的黑面(从小麦麸皮中筛出的面)包子,在头过年的那些天里吃。虽然没多少油星儿但无论如何不再是一日三餐窝头就咸菜了,心里那叫美呀。

腊月的晚上通常睡得比较晚,爹娘要把一年的收入细细盘点。看看该如何花销?过年了给老人置点啥?买几挂鞭炮?孩子们的压岁钱给多少?这些都得提前计划、精打细算。常常听着父母讨论着如何开销,自己就不知不觉幸福地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常看到娘还在昏黄的灯光下纳鞋底、缝衣裳、钉扣子、飞针走线赶制一家老小过年的穿戴。

除夕之夜,吃过期盼了一年的肉饺子,就一溜烟跑到只有过年路灯才亮的街上。此时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地都出来了,你点一个二踢脚我放一挂长鞭炮,看看谁的炮最多、比比谁的鞭最响!只有这时回家晚了才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大年初一了,一家人早早起来,要先给祖母及大伯大娘叔叔婶子们磕头,再一大家人一块去给长辈和乡亲们拜年,当然都会给一些花生、糖果、玩具或三、五毛的压岁钱,有时也会送给小孩儿们每人一小挂“机器鞭”,我们往往高兴得欢天喜地!孩子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穿着新衣裳,戴着新帽子欢蹦乱跳、连呼带叫地跟在大人后奔跑着、嬉闹着……有一年春节,伙伴们都是上下一色的新衣裳,可自己却是哥哥穿过的娘又拆开、里当面翻新缝制的“二手货”。为此自己气急败坏地跑回家不容分说跟娘撒起刁来,不吃不喝哭闹着好一顿折腾。

在城里待久了,便渐渐淡漠了许多乡事乡情,然而对于家乡过年的情景却历历在目,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愫。那浓浓的年味,那红红的灯火,还有乡村里特有的热闹与喜庆,想起来总会让人牵肠挂肚、魂不守舍。记忆里,儿时的过年不单是穿新衣、戴新帽、吃饺子、放鞭炮……还有乡下传统而隆重的拜年风俗。看新年这天一大早,街上成群结队、说说笑笑、浩浩荡荡、挨家串户的“走节”队伍很是热闹和壮观,这在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里是很难见到的。

时光如梭,岁月悠悠。我苦难一生的父辈们大都已作古,再无法享受到如今芝麻开花节节高的生活。昔日的小伙伴也都到了“不惑之年”。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衣食住行在不断地改变和提高。如今乡村过年再不用自家磨面碾米做豆腐;父母不用为了一家人的吃穿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家家户户也不再蒸枣馍、杀年猪、“自力更生”忙着赶年了;现在的村里人也和城里人一样,快快乐乐掏出积攒的票子或潇潇洒洒地用卡一划,想买啥就可买啥!像敲大鼓、荡秋千、舞龙狮这样的喜庆场面也很少见了,传统的年俗越来越简单和形式化。看着大街小巷到处喜庆祥和、红红火火,集市上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的时尚年货和人们脸上荡漾的喜悦,听着彼此起伏的叫卖声与欢快舒畅的“迎春乐”,处处洋溢着美满和富足,流淌着幸福与欢乐……现在过年,虽然除了看春晚还有许多的娱乐方式,但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春节,是岁月的一个驿站,无论山高水长、路途多么遥远,漂泊的游子千里迢迢总要赶回梦寐的故乡,让孤寂的心灵安享家的温暖;让久违的亲情、友情和爱情得于团圆。春节,是一个永远都无法解开的情结,它牵连着我们的一世一生。沧海桑田、时代变迁,村庄依旧,乡情依在,只是飞速发展的时代,让我再也寻不到家乡昔日的模样,儿时过年的情景已成为永恒的记忆,成为一种美丽的乡愁!在享受幸福新生活的同时我们更应该懂得如何去努力与珍惜。我想,过了春节,又该奋力扬鞭、跃马出征了!

关于小寒的文章4:正面小寒,背面小暖

文/葛亚夫

1

城里,温度紊乱,测不出时节;雾霾迷离,时光浑浑噩噩。父母打电话嘘寒问暖,才知已小寒。“小寒大寒,冷成冰团。”他们还拿这远古的传说吓唬我。

雁北乡,鹊始巢,雉始鸲。这是小寒的“脉象”:大雁北飞返乡,喜鹊筑巢婚育,雉鸡感时鸣叫。有些像人,春节将至,思乡了,回或不回,都需应对父母之命的措辞,于是梦里哭醒了。雁、鹊和雉们没有春节,它们遵循、秉承的,是小寒背面的暖——大地的阳气。

小寒,“十二月节,月初寒尚小,故云”。或许,还可这么说,小寒的背面是小暖。

2

伊拉克,一个小女孩在孤儿院地上画一个妈妈,脱掉鞋,蜷缩在她胸口,酣然睡去。

照片下是鸡汤文:珍惜拥有的,幸福其实很简单。厌倦这样的语气,悲天悯人地把孩子置于可怜的绝境。嘘,别吵醒孩子,看她睡得多甜!她抱的虽是粉笔画的妈妈,却也是灵魂里的妈妈。妈妈没了,还在心里。那幼小的心灵上,妈妈拥着她,一刻也不曾离去。

泪是暖的,流出后就凉了。小女孩胎儿般的睡姿,让我看到生命最初的温馨和暖。

3

乡邻三昂,夫妇死于车祸。一双儿女,姐八岁,弟六岁,跟随年逾八十的爷奶生活。

他们最爱玩扮演爸妈的游戏。爸妈打工去了,打电话聊天、撒娇、告状……爸妈春节回来了,炸年货、放鞭炮、要红包……爸妈又要出门了,说悄悄话、拉钩承诺……那些有过或未曾有过的生活,发生和不曾发生过的故事,他们表演得惟妙惟肖、如痴如醉。

师生可怜他们,捐出新书包、文具,他们却不要。他们的虽破旧,却是爸妈买的。

每次回乡,我都和他们玩游戏。我演得不好,但能借个父亲的肩膀,换一段温暖时光。

4

七年前,几个文友组团“四棵树”,誓要重塑“建安风骨”。太年轻,生活慢慢把我们打回原形,变成无脊椎动物。如今,没人提文学了,光阴里,它更像少不谙事的晦涩春梦。

我还偷偷写“豆腐块”。不署真名,不向人道,偶有发表,偶有薄酬,偶有欣喜,偶有失落。七年了,我还原地踏步,梦想若隐若现,生活时痒时痛。也想改变,却违背了回小城的初衷。唯有父母骄傲而满足,每次我回家,都像过年。未曾想,我是他们最大的财富。

梦想像初恋,可能永远娶不到,但也永远不过期、不褪色。我不怕,文字里依然单身。

5

庄子妻死,鼓盆而歌。惠子说: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太过分吗!庄子说:不然。我也慨然!她本无生、无形、无气,变而有气、有形、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她安息于天地间,“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正面小寒,背面小暖。转过身,才看得明白;翻过去,才懂得透彻。时序如此,人世亦然。

关于小寒的文章5:人间小寒

文/乔兆军

小寒裹着寒冷气息,一路小跑着过来,和我撞了个满怀。小寒,小寒,如果呼唤,便有了咀英啜华的感觉,总觉得能化解空气中些许寒意,会生出一丝暖来。加个“小”字,有种娇小玲珑的气质,就如同小雪,有楚楚动人的意味,让人回味无穷。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称“小寒”:“月初寒尚小,故云,月半则大矣。” 意思是小寒节气还不是太冷,要等到大寒才算冷到了顶峰。其实,小寒才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俗话说:“冷在三九”,小寒恰在三九前后,因此有“小寒胜大寒”之说。

孩提时,每逢小寒来临,北风刺骨,冷意逼人,那时我们穿得单薄,学校环境也简陋,小伙伴们便自制火炉,放在教室后排成一排,以备御寒。下课后,男孩子通常做的游戏是“挤油油”,中间两人靠墙根站定,两边的小孩向中间挤,力量越大越好。若是积雪满地,我们更是在场院里打雪仗、堆雪人。这样当然不觉得冷了,而且头上还会冒热气呢。女孩子则聚在一起跳绳、扔沙包、踢毽子、跳房子等。

小寒前后,正是“踏雪寻梅”的好时节。梅迎霜傲雪、冰肌玉骨,自古以来就得到人们的喜爱和推崇。唐代诗人孟浩然情怀旷达,常冒雪骑驴深山遍野寻梅,并说:“吾诗思在灞桥风雪中驴背上。”在这个时节,开放的还有水仙,水中仙子何处来,翠袖黄冠白玉英。水仙花色素洁,每一支花箭子都亭亭玉立,诠释着小寒卓然脱俗的情怀。

民间有“冬腊风腌,蓄以御冬”的习俗。小寒时节,家家户户开始杀猪、宰鸡,忙年货。

小寒虽然寒冷,人们却可以把它变得温暖。冬日里,关上门窗,寒流、喧嚣、一切芜杂都被关在门外。窗外寒气逼人,窗内却暖意融融。小火炉飘着淡蓝色的火苗,火炉边有一壶酒,火锅里煮着一锅肉。父亲面前的一杯茶,在暖融融的室内,汤色嫩绿澄清,温润如玉。我们不紧不慢地说着话,日子变长了,生活变慢了,沾染了烟火气息,温暖而生动。

俗话说:“三九补一冬,来年无病痛。”从养生角度说,小寒天气寒冷,宜食暖性食物,以补益身体,防止寒邪入侵。这段时间,宜每天早睡晚起,适当室外活动。保暖工作一定要做好,就温远寒,特别要注意头、背、足的保暖。

小寒到了,年味更浓了,腊八节已偎依在小寒的怀中撒娇。过了小寒,就是大寒,过完年,就该立春了,日子像赶集似的,匆匆而过。撩开小寒的门帘儿,就看到了春的影子。正如元朝诗人王寂所言:“小寒料峭,一番春意换年芳。蛾儿雪柳风光。”也是,小寒来,阳气生,万物向阳而动。小寒,涌动着一股细小而入心的暖流。

关于小寒的文章6:腊月丝语

文/牛岳溪

今日小寒。黎明时分,东方卷起一大片红的云霭,淹没了夜的寂静,将半座城市晕染成粉黛。原以为是一个晴朗的节日,过了一刻,天幕落下沸沸扬扬的雪花,将世界造成一片洁白,遭周渐渐空旷阒聊。

腊月,以它特有的方式装点着我们。冰封了大地,让声音撞击墙壁弹了回来,瓮声瓮气,震落一地六角的寒花。大寒小寒俩兄弟,总是殷勤地筹备着春姐姐的到来。腊月里最经典的习俗,就是吃腊八粥,各地的做法颇不一样,但吃法却是相同的。

悠扬飞舞的雪花,在轻轻地告诉我,又是一年的曲终!这腊月萧疏的况味,连着劈啪的响声,在我灵魂的耳边细语道:“春要回来了”!我原来无欢的心境,抵御不住那样温婉的浸润,也就开放了夏秋间所积受的冬语,和此时飞扬的雪花相默契,产生出一对胖硕的婴儿——“熙熙攘攘”。

不干寂寞,素来争春的梅妹妹哟,专门选择在腊月里绽放,喜欢领略风雪严寒,独具“三·九”风骚。今年的腊月没有虚度白过,满盆新插的茉莉枝条,个顶个的催芽保活,正说明卖花老伯没有诳我,正说明十冬腊月鲜活的存在。

往年,试着好多回,扦插茉莉花条,在暮春,在盛夏,即使在英姿飒爽的秋季,也从未得见新枝成活。想起来真的好笑,惟独没有选择在腊月……

哦,水叉是发芽的根本,水叉尤在冬季徒盛。当百花凋零,群芳休眠的时候,自然会想起那跃跃欲试的茉莉花。我有逛花市的习惯,到了鲜花盛放之际,每每光顾市场,还与花农闲聊,老伯告诉我扦插茉莉的绝招,当时未以为然。

日前忽然想起,照法效之,果然毫厘不差。凝神眺望窗外,银妆素裹的世界,别有一番浪漫的情趣。要来练习冷酷的分析,似乎不近人情,所以我的心机一转,重复将锋快的智刃收起,让沉醉的情绪自然流转,听他产生什么音乐,让绻缱的诗魂漫自笔端,看他寻出什么梦境。

我将情感,看着自然界的现象,希冀他们在我心里,凝成高洁的菁华。因为她光明的捷足,今天游走天涯、人间的喜悦,哪一件不经过她的慧眼呢?子惠思我,褰裳过河!

关于小寒的文章7:小寒和大寒

文/崔长灿

小寒和大寒

旧雪未及消,新雪又拥户。阶前冻银床,檐头冰钟乳……

——题记

尽管,季节的辗转,让凛冽的寒风叩启了冬天的门扉,可是从立冬到冬至,那所有的表象都只不过是冬天的幌子;尽管,太阳的光影亏满而盈,可是北国大地却还在收获着一季中最多的寒冷。只有等到锐利的北风,将要翻去陈年的最后一页;只有等到寒风与飞雪相伴,冬至与数九依恋,那一季中最刻骨的寒冷才会悄无声息地来在我们的身边。

江河封冻,天地峥嵘。忙碌了一年的农民,唯有借此时段才可脱俗超凡,将闲淡的时光轻捻。他们,择一处严冬里最暖和的牛屋,捧一只油腻得失去本色的旱烟袋,烧一锅自种自制的土烟丝,让缭绕满屋的烟草味在嗙古论今的气场中氤氲。然而,那些守不住寂寞的孩童,却对檐挂的琉璃和江河里的寒冰情有独钟。正是因为有了孩童们的婉转灵动和笑语欢声,那寒冷凝滞的空气中才会流动着一股微醺的温情。

轻踏时间的韵律,饮尽风雪,尝遍寒苦,便要告别三百六十五个日落日出。又是一个四季的轮回,又是一个流年的春节,炎黄的子孙们,无论是在国内生活,还是在国外居住,全都为过年奔波忙碌——赶年集,置年货;写春联,贴年画;放鞭炮,辞旧岁;磕响头,拜大年……到处都洋溢着浓郁的年味儿。等到过了农历新年,向我们款款走来的,将又是一个姹紫嫣红的春天。

在季节的深处寻觅流年的踪迹,将流年的二十四个短章信手捡起,可那失落的痛惜,却时时刺痛身体的每一个神经。行走在悠长的季节里,将华夏五千年农耕文化的习俗,收入淡墨写意的素笺,用风花雪月的意境感受唐诗宋词的美丽,用发黄的记忆重温蒹葭诗经的古意。

然而,记忆中那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天寒地冻,冰冻三尺的刻骨寒冷,似乎已化作云烟,一去不返!

冬至

冬夜未央,时光已老,阴极而退,长夜收敛起蚕食的锋芒,剪一缕光阴,输一米阳光,赠与那素白如水的华昼。

凛冽的寒风叩启了冬天的门扉。从立冬到冬至,节气走着过场,小雪纷飞,大雪落梅,雪洗寒月,风荡长空,又是一年冰冷而忧伤的季节,又是一年数九寒天的日子。

最高雅的,是那些文人墨客们。为了给空寂的心灵植入一瓣书香,他们于数九寒天到来之际,携一怀闲情,在自家的窗间挂起了九九消寒图:或是“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晴红阴蓝风黄雪白雨水绿;或是“从头检举梅花曲”,九枝寒梅枝枝九朵无白余;或是“春泉垂春柳春染春美,秋院挂秋柿秋送秋香”。如此阳春白雪的情致,让那些追求散漫生活的文人墨客们,既消磨了一冬漫长的时日,又达到了身心自娱的目的,可谓是两得并举。

最惬意的,是那些无所事事的稚子们。为了细数数九寒天的日子,期盼阳春再至,他们于数九寒天到来之时,坐在自家的门前,一边吃着皮包如意馅的饺子,一边吟诵着在民间传唱已久的九九消寒歌谣: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最精细的,是那些婆婆妈妈们。她们轻捻时光,在冬天的清寂里,独守一隅,用穿针引线的功夫,感受更迭的时序,口中还念念有词:吃过冬至饭,一天长一线。

只是,岁月匆匆,红尘悠悠,时光更叠,人事易改,曾经的佳节旧俗早已化作了历史的云烟――文人墨客的雅致,无知小儿的童趣,乡间阿婆的故事,也只能从文人那半卷淡墨的气息里去感知。

关于小寒的文章8:大寒小寒,磨面过年

文/尚纯江

俗话说,“小寒大寒,磨面过年”。

小寒刚过,就到了腊八。俗话说,“吃了腊八饭就把年货办”,随着年的脚步愈来愈近,昔日磨面蒸馍的场景一幕幕展现在眼前。

小寒一过,娘就从麦囤里挖出一斗斗金灿灿的麦子来,端到当院里簸麦。随着簸箕的上下扇动,小麦被簸得干干净净。然后,娘把麦端到压水井边,开始淘麦。经过淘洗,金灿灿的小麦变得莹润如珠。

我知道,晒干后的小麦,很快会磨成雪白的面粉,变成雪白的馒头。那年月,白馍只有在过年时才能吃到。所以,我总是积极地帮娘淘麦。

冬天的太阳暖暖的、柔柔的,慢慢挥发着小麦的水分。晒干麦子要经过几个太阳。在这间隙,娘到磨房联系磨面的时间,到队长那里借牲口。我们村里几十户人家只有一间磨房,要提前约订。如能借到牲口最好,那样就不用推磨了。拉磨的牲口是队里的一头驴,那头蒙了眼罩的的毛驴拉起磨来很积极,把磨拉得山响,几斗小麦很快就会磨成雪白的面粉。但是,牲口不是那么好借的,我们往往要自己推磨。

由于夜里磨面的人少,我家常在夜里磨面。冬夜,夜阑人静,万籁俱寂。磨房里,煤油灯在寒风里发出忽忽悠悠的微光。我和姐姐负责推磨,娘负责箩面。在石磨的转动声中,我和姐姐一圈圈地推起磨来,身影映在墙壁上,忽长忽短。小麦在石磨的碾压下“粉身碎骨”,变成雪白的面粉和麸皮,娘用一张箩把它们分成细细的面粉和麸皮。磨房外,月亮泛出冷冷的光,北风呼啸。磨房内,石磨声声,我们满头大汗。三星正南时,几斗小麦就变成了雪白的、散发出麦香味儿的白面了。此时,娘的头上脸上覆盖了一层白白的面粉。

蒸馍要先提酵子。娘用提好的酵子开始和面。面和好后,要让面在酵母菌的作用下自然生发。只有发透的面做出来的馒头才暄腾好吃。面发好后,娘开始揉馒头。雪白柔软的面团在娘的手中被慢慢地揉成馒头。做好的馒头要让其保温生长。娘把家里干净的被子盖在馒头上,让馒头自然地长。做好馒头后,娘开始做大馍、馍花、枣山以及“燕子”、“小兔”。过年的规矩,要给干爹干娘及长辈送大馍,要为干儿女送“小兔”送“燕子”。

娘没有干儿子干女儿,但有八个子女。娘总是给自己的子女做几个面兔子面燕子,给俺爷俺大娘做几个大馍。面兔子面燕子的面揸的劲道,好吃。娘的手巧,雪白的面团在娘的手中很快就变成了“燕子”“兔子”,“燕子”“小兔”的头上眨着两颗用红小豆做的红眼睛,活灵活现。

我负责烧锅。烧锅用的是劈柴,火很旺,在锅底熊熊地燃烧着。娘把长好的馒头、“燕子”、“兔子”一个个放在笼屉里开始蒸馍。

一会儿,水蒸气、馍香味儿渐渐在厨房里氤氲开来。娘说,馍圆气了。就把笼屉从锅上端下来,打开笼屉。雪花般的馒头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我肚子里的馋虫开始活跃,口水开始分泌,肚子咕咕地叫起来。

这时,娘在灶台上点燃了三枝香,把蒸好的大馍枣花放到灶王爷的神位上。老家的规矩,过年时不管是蒸馍、过油,还是烀肉,都要先给灶王爷上供。上完供,娘又拿出几个又大又暄的馒头,让我给爷爷送去。这也是规矩。上供后,蒸好的馒头要让爷爷奶奶先吃。即使他们不在世了,也要把馍或肉端到堂屋——他们的神位前。之后,我们才能吃。但只能一人一个,尝尝而已。这些蒸好的馍要等到过年那天才能敞开肚皮吃。那时,吃白馍是“三十吃一顿初一吃一天”,白馍是用来待客走亲戚的。小时候,走亲戚总是擓着一竹篮子白面馍。

改革后,土地分到各家各户,小麦是大囤满小囤流,白馍都吃腻了,杂面馍开始吃香。现在,街上都是卖馍的,市场上啥都有卖。但我觉得,这些馍都不是人工的,且多用酵母发面,没有娘做的好吃。但是,母亲在八四年就去世了。每想起来,一行热泪就会滑落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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