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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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散文1:欲望与枷锁

文/肖进

我与妻子经营着一家鞋店,收益还不错,除了支付家里的一切日常开销外,还能存一些钱。

闲的时候,我就逗逗孩子玩,教孩子做些简单的游戏,写一些简单的字。妻子就去买些毛线来,为家人织毛衣、毛线鞋。我们的生活其乐融融。

姨妈的家离我的鞋店仅百米之隔。有一天,姨妈告诉我,她想开家家具店,但需要一个帮手,如果我愿意去的话,本钱由她出,赚的钱她和我平分,唯一的条件是小孩子不能去店里玩,怕孩子弄脏、弄坏了家具。

我跟妻子都认为,鞋店一个人就可以打理,家具店离家近,能照顾家,还能额外有一份收入,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决定也改变了我的生活。

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家具店里做事,而一日三餐又得返回家里吃,鞋店里顾客多的时候,还得返回鞋店帮忙,另外诸如家里来客、妻子去买菜去进货等时间,我都得返回鞋店,所以,每天我要往返于鞋店、家具店和家之间数次。

一年时间过去了,家具店获得的收益还不如以往我的鞋店收益好,但此时的鞋店已濒临倒闭,因为妻子的大部分精力都奉献给了家务和照看孩子。更让我揪心的是,孩子每天靠在鞋店的大门旁,用可怜无助的眼神遥望着家具店,渴望爸爸早点回家。

如今,我已不再去家具店里做事,安心地经营着自己的鞋店,我们一家又回到了那平凡但快乐的时光。

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利特说过:动物如果需要某样东西,它知道自己需要的程度和数量,而人类则不然。其实生活原本就是快乐的,只是过多的欲望给这样的快乐加上了一些无形胜有形的烦恼和枷锁而已。

欲望散文2:充气

文/方向定

充气如同人心中的欲望,常常觉得不满足,一旦任其放纵,最终就会像气打得太足的自行车胎一样,随时有爆胎的可能。

很多年未骑自行车了,今日有空很想到周边转转,便从一要好的朋友那里借来一辆旧自行车。

借来自行车后,我仔细检查了三个部位:铃、刹、胎。铃很响,刹很灵,但是胎却在饥饿中,瘪瘪的,一点弹性都没有。该把胎的肚子填饱。于是,我推着自行车朝修理铺走去。

一会儿工夫,修理铺就到了。“师傅,借个气筒。”“行!两毛。”师傅手里忙着活,嘴里说。我找到气筒,一下、两下……不停地给自行车的胎添加“饭菜”。

“嘿!差不多了。气充得过足,就像人吃得过饱撑得难受。再说吃得太饱的车胎,硬性十足,缺少弹性,在路上滚动就没有柔性,骑车的人不舒服,而且爱爆胎。”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修车师傅。“加气八九分,骑车不腾人。胎过分满足,里面没有一点空间,工作起来显得有些笨拙,对路面缺乏亲近感。车胎加气,如同人办事,要讲点客观,不要打蛮,凭意气用事,要留有一定的空间,让事情办成的把握多一些。你说是吗?”师傅向我意味深长地解释说。

“明白了。充气如同人心中的欲望,常常觉得不满足,一旦任其放纵,最终就会像气打得太足的自行车胎一样,随时有爆胎的可能。”我的话语一出,师傅会心地笑了……

欲望散文3:握紧欲望的缰绳

文/方遒

在我们前辈的社会生活中,据说有过一场关于“酒、色、财、气”价值观的辩论,正方认为:“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剐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完全否定了酒、色、财、气的作用。反方则认为:“无酒不成礼义,无色路静人稀,无财不成世界,无气反被人欺。”又用反证法肯定了酒、色、财、气的作用。尽管双方持论皆不免失之于偏颇、迂腐、浅陋、狭隘,但若将两种见解合在一起,来它一番“去伪存真,去粗取精”的处理,你就会从中获得一种极为有益的警示——人啊,在满足自己的需求时,务必握紧欲望的缰绳,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千万不能放弃理性,不能为所欲为。

俗话说:火,越烘越寒;嘴,越吃越馋。大概就是暗喻对欲望的必要克制和节制。人在寒冷时需要取暖,人在饥饿时需要进食,这是天经地义的。鲁迅曾慷慨陈词:“假如我们设立一个‘肚子饿了怎么办’的题目,拖出古人来质问罢,倘说‘肚子饿了应该争食吃’,则即使这人是秦桧,我赞成他,倘说‘应该打嘴巴’,那就是岳飞,也必须反对”(《两封通信·复魏孟克》)他又说:“凡承认饭需钱买,而以说钱为卑鄙者,倘能按一按他的胃,那里面怕总还有鱼肉没有消化完,须得饿他一天之后,再来听他发议论。”(《娜拉走后怎样》)说得也都在理。但是,这些话也不过是强调人们拥有必要的生存条件的合理性,却并未为“饕餮”张目。何谓“饕餮”?普希金《渔夫和金鱼的故事》中的那位老太婆就是个极好的典型,“国产的”自然也不比她逊色:“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饱食又思衣。冬穿绫罗夏穿纱,又怕无官受人欺。三品四品官嫌小,又想南面作皇帝。一朝登了金銮殿,却慕神仙下象棋。洞宾与他把棋下,更问哪有上天梯。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九天还嫌低。”(明·朱载堉《十不足》)大凡贪酒、贪色、贪财之“饕餮”,统统会自食苦果,包括万劫不复的自我毁灭;有些“饕餮”不仅祸害自己,还会祸害了子孙,正如清代醇王奕譞的“家训”所描述的:“财也大,产也大,后来子孙祸也大。借问此理是若何?子孙钱多胆也大,天样大事都不怕,不丧身家不肯罢!”事实证明,人们既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却又得警惕花花世界的诱惑,警惕自己需求的放纵;虽然不能完全做到“清心寡欲”,却定要努力“戒贪”。

至于“贪气”,似乎颇为费解,“气”是个很抽象很模糊的概念,怎能成为“贪”的对象呢?其实,这里所谓“气”,与“气节”、“气概”、“气愤”、“气恼”、“名气”、“怒气”多少有些“血缘”关系,依然是归属某种心理需求的欲望,它有着善恶高低的不同层次(这一点值得注意);所谓“贪气”,也即含有把握不住以至于任性、使气的意思,往往为争强好胜的浮名虚荣所煽动,或为庸俗无聊的“意气”或“义气”所绑架,这种“气”自然也就堕落为“邪气”、“戾气”了。诚然,人不能没有一点尊严、节操、风骨,不能没有一点正义感、侠士情;“威武不能屈”,“为朋友不惜两肋插刀”,“该出手时就出手”,才算得有些正气、血气、豪气。窝囊的阿Q因为“无气”(要不,鲁迅还会“怒其不争”么?),所以“反被人欺”,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讲“气节”,讲“气概”,还得讲“气度”,讲“气量”,讲胸怀,讲见识(包括是非观念、法律意识),因为,“气”在失去理性制约时,的确是“惹祸的根苗”,害人也害己的。近年来,因一时之气、图一时之快而酿成的血淋淋的悲剧实在数不胜数!

“欲望”,确乎是匹本性难移的野马,考验着所有“驭手”。古往今来,因为热衷于“信马由缰”,忽略了“戒贪”,栽在“酒杯”里的醉鬼,栽在石榴裙下的色魔,栽在钱眼里的财奴,以及栽在“气头”上的莽汉,为后来人留下了太多的惨痛教训。我们真的应该有所反思,有所觉悟,把放纵欲望所招引来的种种苦难、灾难逐步转化为我们驯服欲望的智慧。

欲望散文4:渔网与欲望

文/复达

远古时,渔网就已出现。骨刻文、甲骨文上,网的形态已用符号记录了下来。古籍上的“庖牺结绳以渔”,清晰地表明了网的用途——捕鱼。庖牺,成为了结网捕鱼的第一人。他所编织的是一张怎样的网已无从考评,然而网的历史却沉浸在了海里,一直延伸到了家门口。我的记忆里就浮现出离家不远的滩涂上那些曾经每天所出现的渔网,令我回味沉思。

随着渔网的出现,捕鱼人的欲望也随之伴生而来。古时候,再细的绳子也织不出小指甲似的网眼。尽管手掌大的网眼渐渐变小,绳子毕竟是绳子,网眼终究小不了多少。好在古时候鱼多鱼大,一天捕几尾也够满足一家人的生活。然而,那些鲚鱼、鳗鱼、带鱼、虾类等却总从网眼中纷纷逃遁,令人遗憾。而自己吃不了的鱼,先是晒干,后是换来商品。原来,鱼还可交易。于是,捕更多的鱼便成为一种普便的心态。

要捕更多的鱼,就得编织更大的网,将网眼变得更小。经过几代人的摸索,粗布加麻作为原料的网线应运而生,通过捆卷的方法制作成了网。再后来,网线改为了纯麻。至今,由尼龙、纤维或者聚乙稀制成的网线早已替代了麻线。

梭的发明,则改变了织网的方法。待放在身旁的竹篮里引满网线的梭一支支地被捞空,网片渐渐的成长起来,最后收尾成一顶渔网。这样的情景,我小时候常常在小姑的身上见到,佩服小姑织网的身手,也叹服一个人在屋子里能耐得住寂寞。我也学过织网,只是笨手笨脚的,织起来如蜗牛爬动般慢悠悠。

如今,岛上的人早已不再为生计而织网。梭和则板渐成一种记忆符号,陈列在古镇的海洋渔业博物馆中。只在渔民们把长长的网具铺展在渔港边的道路上或者网场上时,才能见到古铜肤色的渔民和头披毛巾的渔嫂穿梭补网的情景。补网,就蕴涵了一种海边的韵味。

作为渔网,它最大的功能自是能捕上满网袋的鱼。它是被动的,它的意志只是随渔民的意志而转移。主宰渔网的,是渔民。渔民的欲望越大,胃口越高,渔网张开的口也越大。

渐渐地,船上的网越堆越多,越叠越高。比如帆张网,每艘船可携带三四顶到八九顶,那是海洋渔业部门所制订的标准。但是,一些渔民老大却硬是偷偷地多带几顶,将超载所带来的安全隐患置之度外,所想的只是多一顶网就多一份收获。比如蟹笼船,它的驾驶舱后面竖着一根根的钢筋,如一圈长方型的栅栏,里面装载蟹笼。铁栅栏一般比驾驶舱高出一只蟹笼的距离,才符合安全标准,否则就是违规。然而,有些渔民老大往往将铁栅栏升高,蟹笼就从初期的二三百只增加到后来的四五千只,甚至更多。船只犹如忍辱负重一般,在机器的隆隆声中,喘着一口口的气。直至近年给予严厉的整治,才回归到安全标准内。一些渔民的欲望才得以稍稍抑制。

网大,网多,对渔业资源的杀伤力也便越大越多。家门口的海,只剩少量的杂鱼。近海的桁地,鱼也少有影踪,渔场不得不外延至外海。即使如此,渔场的空间依旧狭小。船上的渔网只能怀着沉重的心,一声不响地郁闷着。

那些由塑料线或者尼龙线编织的渔网,多为青绿色,少数的也有白色、橙色等,堆叠一起时,或者清纯一片,或者缤纷斑斓。望见这样的情景,我往往会多看上几眼,甚至凝视。那渔网,堆叠起来如一座小山,平摊在马路上似一道悠长厚重的绸带,令我不由感叹,这些渔网可真够大啊。这样的渔网在海中捕捞,鱼群一旦钻入网口,不就统统成了囊中之物?

渔网从小到大,其实都是随渔民摆布的。要是堆放在网场的角落,渔网散乱无章,理不出一个头绪,如一个弃儿被遗落似的。要是一圈圈地盘旋在

舱板上,似一只庞大的蛋糕,渔网依旧死气沉沉,无动于衷。只有在渔民将它徐徐地抛入海中时,它才顺着渔民的双手蠕动起来,默然中带着一种无奈。那些蟹笼,要是堆叠在码头边上,裸露着的是青绿色的外表,干燥而毫无生气;即使装载在船上,看上去层层叠叠,也像被关在牢笼里一般,了无光彩。

倏地,我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原来渔网再大再多,它都是没有欲望的。

欲望散文5:梦

文/晓雾寒窗

弗洛伊德说“梦是潜意识的欲望,由于睡眠时检查作用松懈,趁机用伪装方式绕过抵抗,闯入意识而成梦。我想女人总是多梦的,有时候现实某个场景曾经在梦里重现过,让你恍然如梦。

前几天偶有一梦:我得了绝症,唯一牵挂的是女儿尚未成人。我怀着很平和的心态安排后事。梦境很真实,那种平静和歉疚以及最后的井井有条,像极了现实。醒来后怔了半天,许在生命的尽头,所有爱恨都可放下,只有未尽的责任会让你萦绕无法摆脱。

我的梦大概在提醒我注意健康。呵自诩不是长寿的命相,多思多虑,长期顽固的失眠困扰,好在还贪嘴爱吃,略有微疾尚无大碍。我无法把握生命的长度,那就尽可能的拥有宽度吧,既然爱做梦,那就让梦的光亮停在翅膀的羽衣上,让所有的黑夜都畅游在梦的海洋,让我褪去所有的束缚还一个本真的自我。就如在梦里我只选择白色。

总梦见母亲,也会想起她临终的安祥。母亲的梦想是在小女儿成家后买辆车,和父亲一起重回二人世界,一起全国各地自驾出游。父亲圆了男人爱车的梦想,母亲卸下了多年的辛劳。只是好梦难圆,现实轻易的就搅了梦境。。此次回家,爸爸怜爱的目光总在我身上流淌,甚至说:有你的一日三餐,我都胖了,回来吧。一霎那真动了回石城的心,都说父母在不远游,爸爸的梦大概只想让我们生活的幸福,一家能共享天伦。

梦境有时候就像我们灵魂深处遗失的幻想,你在做梦的时候,体会着超越,破碎,美好。有时候希望让梦住在现实,有清晰的切肤感受,有始终没有尽头的对远方对未知的掌控。你可以任意改变梦境的结局,不好的,你会希望重回梦境去修改,好的,你会由梦里发出笑声。这些梦境每一天都在充实着现实的生活,让我还有所期待和幻想。在梦里我会看到母亲沐浴在阳光中,她的微笑穿过光线潋滟在我的眼里。我会重回故里,那座低矮的房屋承载了我童年所有的笑声,我会在月圆的今天在小院的葡萄架下摆放一张小桌,几盘果子,一家人围桌而坐侃侃而谈。我还会坐在那条河边,听你讲童年的故事,身边有蟋蟀拉响季节的风琴。我也会闻见稻花的香气,去听蛙声唱响农家的喜悦……

我无法举起生命之重,所以就站在此刻现在,不去想以后和未来。我只用梦来开启一扇窗,梦里你的笑容温暖,那些泊在九月河上的幸福让我如此的靠近,所有疯长的心事都不必说出,在你注视的眼波中与你相逢。今天我独自倚在窗前,房间有淡淡的音乐,月光收了白天的热度,如水般清凉,平静安然,我知道明天依然有一份期待挂在你承诺的嘴角,我还可以有梦可以拥有,天上人间共团圆。

欲望散文6:拾忆那一缕阳光

文/花落

人心无边,欲望更会穷其一生。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想拥有整个暖阳,或许只是一缕阳光就足够了。

——题记

不知是受暖冬的影响呢呢,还是铜陵江南特有的气候。这里至今只下过一场零星的小雪。无雪,冬日便没有了动人的美丽,有的只是干冷。

近几日,更多了些凛冽的北风,呼啸着穿城而过。于是开始怀念透过窗子洒落身上的阳光,温暖得如情窦初沐的味道,连同倦懒得如冗长诗句般的闲散,在某一个午后,连同耳边的浪漫絮语,一并被写入生命的断章

午后的阳光斜斜的落在阳台上,如此温柔。光透过玻璃投下几许驳斑的影子,有些清寂,还有丝寂静。因为那温暖的感觉是短暂的却也温馨,宜人,最是教人喜欢。冬日的冷,只需午后的一缕阳光,点滴光明的照耀就可以成为一天最美的风景、最好的抚慰。

感觉里,午后总是最闲适的时候,仿若栀子,花开的淡雅迷人,还有些悠远的香气,寂静着我的情怀。于是最喜欢午后这般模样。我喜欢阳光的味道,在冬日的午后,可以灿烂于额前,也可以鲜亮于身后。喜欢一个人的舞台,可以安静的演绎我自己的风采。在这个闲适的周三,两三本自己喜欢的书,茶香在唇语之间,字墨在时光的倒流中,我可以静下心来,面对真实的自我。

人的一生,不需要拥有整个太阳,而我想要的,只是在这个冬日里,能够享受到暖暖的一缕阳光,能够和几个远方的朋友开心的聊聊,知道他们一切安好,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感受到一丝温暖。就已足矣。

仿佛感觉自己是真的还小,不够成熟。现在这种单调的生活,颓废的环境,我已经离自己的内心越来越远。但我只想能够做我自己,单纯的如一缕暖暖的阳光,不喜欢张扬,只想安静的度过每一天,闲暇时就执笔写下自己的生活印记,不需要华丽的语言,不需要煽情的情节,只想用心的写下去,因为我知道有人会一直在记得我曾经写过的那些明媚,抑或忧伤的文字。在一个人的心中,总有悲伤和失落的冬天,这时,总有一种不够强烈却足以温暖的力量会重新唤起她对未来的憧憬,在天寒地冻中守护着他人的心灯。

静看花落,且听风吟。在温暖的阳光下,将旧事埋藏在心里,和我共同走进那未完成的人生道路。那少年时的梦,越久越真。而我的心,再也没有回程。

欲望散文7:渔网的欲望

文/复达

混浊的海面上,黄浊的波涛起伏连绵。一根根的竹竿或者细木棍间隔着插在海中,成几道弧状,像是海里的一种标识,告诉船只不要靠近它。

其实,这里只是一个海滩。沿海湾除了些卵石外,全是淤泥,成为滩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这里是我们小伙伴们拾贝捡螺、嬉戏玩耍的天堂。

退潮以后,滩涂上露出湿湿漉漉、坑坑洼洼的模样,即使浪涛再凶猛也抹不平那柔软的淤泥痕迹。灰不溜秋的形象总笼罩在滩涂的身上。然而,只要有鱼、蟹、虾,还有贝、螺,滩涂都是可爱的,是令人期待和欣喜的。几种网具的捕鱼情景,就在滩涂上演绎。

楫网

滩涂上的潮水渐渐涨了上来。混浊的海水一点儿也不为失却了蓝色的外衣而气馁,也不为涌上淤泥遍布的滩涂而懊恼,阵阵波浪欣欣然似的,一浪紧跟一浪。

当涨潮后不久,我的一位堂叔肩扛楫网,背着鱼篓,已跋涉在滩涂中。水及膝盖,他便取下揖网,开始捕鱼。

两根竹竿张开绷起了一张网。竹竿长五六米,粗的一头交叉而扎,另一头的两端张开,呈喇叭状。竹竿的交叉处绑着一根可活动的横挡,网张开时可固定竹竿。网的两边挂在竹竿上,形成倒三角形。外沿的网绳上扎着一只只砖制的沉子,小巧如鼠状,使网口能下沉。当那网绳绷直时,浅浅的网袋就张露在眼前,楫网便可发挥它的功能。

堂叔的腰部撑着交叉的竹竿,手臂扣在竹竿上,双手提着竹竿,推着楫网一步步地行进。这样的情景,我们称之为“推楫”。只见堂叔迎着涨潮的浪头,时而往前,时而立停,一双海水一样混浊的眼睛总是盯着海面。当然,水深不可超过腰部,要不会提不起楫网。立停,就有种想稍息一下的意味,也可能是守株待兔般的张着网,同样能捕上鱼。

堂叔腰部使力,双臂紧紧握住竹竿,一使劲,把张大嘴巴的楫网撑了起来。湿漉漉的网溅着下雨般的水滴,网里蹦跳的鱼虾顺着网的倾斜,扑扑地滑向交叉处的网兜。堂叔一手抓着横挡、提着楫网,一手把网里的梅鱼、比目鱼、小鲳鱼、红籽虾、糯米饭虾等捞到背后的鱼篓里,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堂叔又将网抛进海水里,继续推推停停、起网下网,直至潮水涨平。鱼篓里的鱼虾渐渐多了起来,透着一缕缕鲜活的光彩。

曳网

退潮时,滩涂上的波浪虽然还是一阵又一阵地吟唱,却已显得筋疲力尽,涛声不再高亢,波浪也阻挡不了潮水的退落。

一群人出现在落潮的滩涂上。他们多则二十余人,少则十几人,各分成两列。每人的双手都紧拉绳索,躬下背,一步步地朝着已露出潮面的滩涂跋涉,令人想起纤夫拉船的情景。

他们拖拉的是曳网。

曳网很简单,长二十多米或十几米,网袋七八米到十多米不等,口大,袋底小。网口的上沿扎绑着浮子,网便不会下沉。网口的两端各连结一条长长的绳索,用以将网拖上滩涂。

曳网须在落潮时拖拉,俗称拖曳网。潮水的渐渐退落,那些鱼虾也随着潮位而徐徐退回。曳网就在海水里往滩涂上拖,一正一反,恰好将那些随潮而落的鱼虾一网打尽。于是,穿着短裤、露着上身的渔民们拉着绳索,在一位网主领喊的号令下,他们一边吟唱“嗨~咗~”,一边使劲将曳网往上拖。直至把曳网拖到已退潮的滩涂上,他们才松口气,网袋里就有了几斤、十几斤的渔货。将网里的渔货倒进筐篓,再一次把浸透了海水的曳网拉向海中,进行下一次的拖拽。当滩涂上的潮水不再退落时,拖曳网才结束。筐篓里的鱼虾已满满地泛着亮光,有几只小蟹还在活泼地爬动,光鲜一片。

拖曳网是一种又苦又累的活,却需一种劲儿往一处使的团队精神。

张网

潮水退出滩涂后,偌大的滩涂上醒目地张露着一种网具:张网。

一根根的小竹竿插在滩涂中,竹竿之间联结的是一片又一片的网,一米来高,像道长长的篱笆,轻巧地装点着滩涂。网的下沿同样扎着沉子,使网能轻轻地镶嵌在泥涂中。

这种最简单的张网形式,在滩涂上相对固定,不管潮起潮落,也不用起网收网,总以站立的姿态给滩涂渲染出生动的景致。一旦潮水落出滩涂,一道道密密细眼织就的网墙,把顺着潮水往下退却的鱼虾挡住,有的已奄奄一息,有的还在潮湿的泥涂上蹦跳挣扎。几只小梭子蟹不知厄运的降临,张着火柴头似的眼珠,窜东爬西。网的主人早已等候在岸边,待到潮水落定,就提着鱼篓走向网边,将网住的鱼虾一一捡进鱼篓。这样鲜亮的渔货,不论早潮午潮,都可即时拿到菜场上去卖。

这种滩涂上捕来的鱼虾,被岛上的人称作“地涂货”。其特性是:透骨新鲜。许多小饭店、渔家乐的老板,在落潮时早已等在滩涂边、码头上,等候着“即时的海鲜”。

欲望散文8:欲望的刀片

文/苗秀侠

最自在的日子是坐在书边,翻看那些字。所以冬安居的小说《当时惘然》(《湖南文学》2015年3期),便与我不期而遇。小说中那个为爱冒险为情痴狂的女孩冰冰,举着欲望的刀片,嘴唇通红,眼睛湿润,无辜地站在我面前,欲说还休。女孩,别急,我先来说说你。

你向这个被你称为"糟老头"的冷焰投怀送抱,不是爱,是交换。目的很简单:要一个论文比赛的名次和奖金。在没有任何铺垫的情况下,你脱掉外包装,连眼神传递的都是"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在两人心安理得的偷情游戏里,你尝到了权势带来的一个又一个惊喜,那些奢华你要拿出半生的奋斗,都不一定实现,而这个“糟老头”,在你的一声嘤咛里,让你瞬间成任性公主,最现实的欲望也被一一撩起:毕业后的工作、前途,甚至未来的人生享乐,都要拜这个"糟老头"所赐。连饥饿的情感地带,也长出蛇信般的齿子,张牙舞爪地鲜活起来。“饭在锅里,我在床上”。这是朴素的居家过日子模式,为什么你不可以拥有?或许,正是这种原始的归属感,让本无心上位的你,有了篡权的冲动。女孩,你的悲剧就此展开。

我把青春给你糟践,我比你女儿还小,工资卡、银行卡,商场的一掷千金,各类聚会的荣耀,为什么就没有我的份儿?就连偶而得来的化妆品,也是那个黄脸婆化妆品套装的附属品?嫉妒让你疯狂,贪欲让俊美的青春之颜变作巫婆的丑陋。你向"糟老头"宣战了。岂不知,这场战斗,你获胜的几率太小了。你了解男人吗?

我来跟你说冷焰。这个55岁的中年高知男,在数年婚姻的平淡和事业小成的满足里,他对女性的审美只有一条:青春。他享受的是你光洁美丽的身体,也包括属于年轻人的语境和撒娇任性。当他被一个年轻女孩的身体喂养、滋润、梳理,渐入佳境时,他当然也拔根汗毛般的回赠于你。你呢,只是暂时拿出身体,换取你想要的东西,大家各取所需,泾渭分明。一物换一物,是多么平等的交易!如果仅仅是这样一种模式,世界就太平了。可惜的是,你的欲望会增长,情感会蜕变,这种变化是在不自觉的状态下形成的,那么,问题就来了。

以你这个年龄的心智和经历,哪里读得懂一个55岁"糟老头"的人生之棋?于他,不过是付现的消费,尽管婚姻疲软,老婆色衰爱弛,他却不想推翻现世的婚姻之船。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对普通男女而言,是庸俗的凯歌,对强者来说,就是悲壮的漫长征途了。庸俗也罢,悲壮也好,弱者全心维护,强者尽力保全。甚至,强者对人生、婚姻的解读,更通透明智。人生不过是场巨刑牢狱,而婚姻的囚禁简直不值一提,婚变是从一所监狱转至另一所监狱,虽说狱友、狱卒和狱规不同,但几乎大同小异。明智男不会有转狱的心,他宁肯在熟透了的模式里生活,倘若有某种念想,只需拿出百分之一的心思,便可完成夙愿。那种婚姻外的游戏,那种疑似爱恋和被爱恋的感觉,就像他花钱订制的盛宴,享乐过后,拂袖而去,哪里需要去打扫杯盘狼藉的残局?

可是游戏的另一个主角却不是这种心思,你要向世人拿出你的爱,你要让毒蘑菇见光。本来轻松的男欢女爱,变成利益纷争的战场时,一切诗意和美好哗啦粉碎,好比装饰华丽的墙面瞬间剥落,露出粗鄙的土砖坯。男人开始找全身而退的策略,女人举着战刀步步紧逼,爱场充满血腥,无论是两败俱伤,还是弱者自食其果,悲凉的结局不言而喻。

那么,女孩,我们再说说婚姻。在现世里,作为婚姻合伙人的男女经营者,彼此合法地享受性爱、繁衍子嗣、安邦乐业、扶幼携老,也算为社会安宁做了贡献。婚场里大多的女性,是把主平台让给男性的,男人辉煌,全家荣光,已是一种模式。女性收获的果篮里,丈夫的成功,儿女的成才,装得满满腾腾,自己的成败,就像揉碎的青春一样,撒进丈夫、孩子的荣光里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成功男,为姿容褪色的发妻一掷千金,也是合理的让其享受家庭的果实,岂是第三者可以指手画脚来责怪的?偏偏第三者要坐享其成全盘占有,最后不惜拿出刀枪剑戟,伤不着别人,反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我知道你的初衷不是篡位,你是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并开出卑微的花朵来游戏的,只是最后被男人的光华照射后,由不得自己就长出了欲望或者说真感情也成长起来了。就算有了真感情,也难逃走捷径夺果实之究。如果从饮食的角度来评判,你不过是吃了人家的剩饭。剩饭吃多了,胃口、身体也败坏了,哪里有明媚的未来?不如实实在在找一个年貌相当的男子,从青葱岁月里打造婚姻的盛宴,无论有怎样的结果,过程毕竟是鲜明、安坦的。

最自在的日子,我在书边说,说到深夜。住处的霓虹撤走了虚假的热情,只有主楼门头上的游走字幕墙,红肿着眼睛,欲哭无泪。那么,女孩,放下你欲望的刀片,回归你的明眸皓齿你的青春蓬勃。太阳永远从东边升起,爱情之花开在阳光下,才是明媚才是美好。

欲望散文9:万松恋曲

文/谢永帅

也不知道跑的欲望哪里来的,回来没两天已跑两次,早上又上万松山来晨跑锻炼。

已经有段时间没上万松山,万松山山上的草草木木,事事物物,显得格外亲切,其实每个活在城市的人,日子久了,都会有他喜欢的去处,而万松山就像一位侠者,故友,它很亲切,在这里人们变得安详,变得亲切,变得真实。

运动的人在这里尽情展示健美的身姿,人们都会为你投上赞美的目光,在半山腰的跑道上奔跑,两边的树木为你提供清新充足的氧份,让你不知疲倦,这里途中有拾级而上的台阶,也会有顺势而下的台阶,有一边是高山耸立的山体,一边是悬崖峭壁的陡坡,这样说可能夸张了点,但这样的半山跑道充分让人和山融合在一起。

万松山虽不及那些中国名山的高大和壮丽,气势和伟岸,但它有自己的个性和气质,山体小巧玲珑,不胖不瘦,精致可爱。符合了江南山水的特征和形态。

我们在向往着西藏高山大川的同时,也不要忘记去小小的万松山放松一下,锻炼一下,顺便喝个茶,坐下来看看新闻,休息一下,碰到熟人朋友聊个天,让人生过得遐意一些。

当万松山在瑞安人精心呵护下还是那样年轻,它总是以最美的姿态展示在我们面前,大自然中的一些东西确实值得我们去学习,也值得我们用心去维护和接触,因为它们永远存在于真实之中,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付于人们健康的身体和身心的愉悦和放松。

欲望散文10:李想欲望

文/吴琼

我上班经过健康路和河滨南路的十字口,在十字东南角有一块店招“李想欲望”。那天看到它的时候,我心里一紧,有种走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我奇怪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它。就在我想要过马路,去探究勾起我欲望的“李想”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我划了手机,一声“喂”喊出去,那边送来一个很温柔的女声“吴琼吗?23号老同学聚会你一定要来哦!”这个消息我昨天在微信群里已经知道了,正愁找个什么借口给老婆请假。说一句实在话,高中毕业到现在已经31年,要不是微信这个强大的社交平台,当年那些一别就没有消息的同学真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收了电话,公交车已到面前,上了车,透过车窗玻璃,我最后看了一眼“李想欲望”,不知道那个小小的门脸里边是怎样的诱惑?坐在车上,掏出手机,打开流量,我浸淫在老同学群里。那个当年的初恋隐去了图像,一朵娇艳的牡丹盛开。31年了,在进群见到她的一瞬间,心里竟然一动。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那一年快毕业的时候,我们已经热恋了整整一年半,为了能和她有个幸福美好的未来,我通过她掌握学校大印的父亲提前办了高中毕业证,参加当年的征兵体检。我梦想着进了军营,发挥自己的特长,能在军营里找到自己的位置,这样自己的身份就和她门当户对。

思绪在这儿突然停顿。公交车“嗤”一声瘫在公司门口。那天上班我的头脑一直混沌不清。我始终想不明白,那个店招为什么叫“李想欲望”?“欲望”都不说了,“李想”让我想破了头。它绝对不是简单的“理想”谐音。那个店招绝对有故事。我下决心要走进那个小小的门脸找到“李想”。

23号,我如期赶到西安。我没有想到的是给老婆请假简单得和“一”一样。老婆爱理不理的态度就是同意。遗憾的是我在偌大的餐桌上却找不到我的初恋。我记得就在我紧锣密鼓地张罗参军时,那个偎在我怀里说就是要嫁给我的女子却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小酒馆灰暗的灯影里,死党搧了我两个耳光也没把我搧醒。哗啦啦倒地的酒瓶见证了我初恋的坟墓。就在我的失落刚刚挂在脸上,老班长拉起他身边一位臃肿的女人喊我,嗨,作家,见了初恋也不打声招呼?我一下子懵在那里。手足无措。脑海里那个鸭脸蜂腰的女孩在校园的草坪里旋转,旋转……我承认西安之行很失败。

如果我一直坐车去上班,如果我那天没有见到“李想欲望”,我相信我不会答应同学来西安聚会的。我恨“李想”,它给了我无限的想象。回到洛南,我更加迫切地想去“李想欲望”看看。第二天正好是双休日的周日。我走出门时,没有见到老婆。我暗自庆幸,想象着和那个美丽女子会面时的种种妙处。

一脚踏进“李想欲望”,我被眼前的现实电倒。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我熟识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我憋红了脸大声喊:谁是李想?那个男人惊慌失措,“我是!”

我一下子瘫在地上。万念俱灰。

我的初恋也叫李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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