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街道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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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街道的散文1:想起酒醅香

文/关山狼刘杰

又快到端午节了,街道里各种各样的荷包满满的,大小不一,形状不同,人工制作的,机器制作的,色泽艳丽,图案精致,把个小城的传统节日渲染的气氛浓郁。

街道里有卖酒醅子的摊贩,拳头大的小碗,一碗三元,只是那原料是小麦,口感和味道远不及老家里用燕麦煮制的酒醅蠕软醇香。

儿时的端午节,最喜欢的就是挂荷包吃酒醅了。在端午节的前几天,母亲就忙着挑拣淘洗留下专门用来煮酒醅的燕麦,挑拣洗净之后,就把燕麦倒进铁锅里用慢火煮熟,再把煮熟的燕麦用罩箻捞到案板上晾开,直到没有温度了,再把从秦安货郎那里买来的酒醅曲子用擀杖擀细,搅拌在煮熟的燕麦里面,最后把拌上酒曲的燕麦装进那个硕大的黑粗瓷盆里,上面用塑料纸蒙上,最上面还要捂上一件棉袄,这样才算是捂好了酒醅子。一般情况下一天一夜酒醅子就好了。母亲早早算好了时日,每年的酒醅子都会在端午节的前夜准时捂好,端午节的早上我们会准时吃上蠕软醇香的酒醅子。

打酒醅子装进大黑盆,我们姊妹兄弟就轮番趴在黑盆边狗一般嗅闻,有时候还偷偷地揭开捂在上面的棉袄,用手指捏一撮舔尝,如果被母亲看见或者被那个弟妹告发,免不了受母亲的一顿呵斥。好不容易闻到那黑盆里溢出浓浓的酒香,就急火潦草地跑去告诉母亲酒醅捂好的喜讯,然后就每人手捧一只粗瓷碗,雏鸟待食一般围在黑盆的周围,等着母亲给我们碗里铲酒醅子。

因为我的家乡在关山林区,才有福口每年吃到用燕麦煮制的酒醅子。关山外面的人家也煮酒醅子,但是他们只能用小麦作为原料,因为燕麦只适宜在高寒林区生长,山外是不能种植的。燕麦在生长期间又容易发病,再加上产量很低,多数的人家都不种植,种植的人家也都和我家一样,是为了给娃娃们过端午煮酒醅子吃。

一样的燕麦,一样的工序,可是不少人家煮制的酒醅子不甜不酸,干渣渣的糙口,甚至有的还有一股子酸霉味,令人难以下咽。母亲煮制的酒醅子粘稠滑润、甜香绵柔,口感很是独特,凡是吃过的人都念念不忘。那么大的一个老黑盆,差不多要二十多斤燕麦才能装满的黑盆,从能闻见酒醅的酒香味到母亲揭开捂在上面的棉袄、塑料纸分酒醅给我们吃,差不多只是一天的时间,老黑盆就见底了,因为我们兄弟姊妹六七个,在端午节那天几乎再不吃别的东西(也没有比酒醅子好吃的东西),圆鼓鼓的肚子里全装的是甜香的酒醅子。其实父亲和母亲也极爱吃酒醅子,可是有我们这样一伙子馋鬼,哪里还有多余的酒醅子进入他们的嘴里呢?

少小时节吃惯了母亲煮的酒醅子,上了中学就有点不方便了,因为那时候端午节是不放假的,再加上家里到镇上有四十多里的路程。虽然如此,每年的端午节,母亲总会设法把酒醅子捎到学校给我吃,有好几次酒醅子刚到我的手里,还没来得及闻香味呢,就被同宿舍的同学你一嘴他一口的尝个底朝天。记得我上高二那年的端午节特别炎热,在五月初六的下午母亲托人给我捎来了一罐头瓶子酒醅子,不知是放的酒曲多了点还是因为天气热,酒醅子发酵的过头了,我吃完了那瓶酒醅子就浑身燥热,满脸通红,到上晚自习的时候,竟然胡言乱语,兴奋异常,惹得全班同学哈哈大笑而且莫名其妙。班干部很紧张地叫来了班主任老师,班主任老师看见我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神态,也紧张了起来,忙询问我同宿舍的舍友我下午吃了什么,我的邻铺告诉班主任我吃了一罐头瓶子家里捎来的酒醅子,班主任老师才恍然大悟,说我是被酒醅子吃醉了,忙安排同学扶我到宿舍休息。

转眼我已经是知天命的人了,母亲离开我们也已经七年了,打母亲辞世之后,我再也没有吃到过那么香甜蠕软的酒醅子了。现在,我的老家因为移民搬迁,早已人走屋空,故乡只是记忆里的一个地名了。燕麦也绝迹多年,想吃一顿燕麦煮制的甜香馋人的酒醅子,只能在偶尔的梦中了!

又将是端午节了,我眺望着关山,不由得想起酒醅子那蠕软滑润的香味来……

关于街道的散文2:景色

文/孔帆升

平素走过街道,看到形形色色的乞丐,也遇到诉苦求助的亲友,我奇怪自己心硬如铁,生不出一点悲悯,难得慷慨一回。上了年纪,经历过悲喜,极少有令我感动与悲伤的事了。这两天却总有热流奔涌。

节日里,约上几位朋友去看望文友儿子,这是个独生子,初中生。某个周末他从自家3楼顶不慎摔下来,送往市医院重症室抢救,当时可急坏了一家人,也使我们为之揪心不已。经过头部、手、脚三次手术,3个月后他不但可以坐轮椅活动,偶尔拄拐杖到院里玩,而且智力没受影响,精神与身体都恢复得非常好。若非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奇迹发生了,生命的顽强战胜了死神,我是打心里欣喜啊!他见了我们这些陌生客人,平静地笑着与我们示意,有些羞涩,同时显得愉悦和满足,看不出有丝毫病态与曾经的痛苦。我忍不住冲他竖起大拇指,喜悦地夸他坚强、好样的!一种经历不幸后的合家团圆之乐,在乡下四合院里弥漫,我身处其中,感觉那刻的心情与景物是最美的。

前天参加一个婚礼,新郎曾是品学兼优的中学生,一场脑瘤灾祸改变了命运。在危急时刻,父母倾尽家财求医,母亲用所学的护理知识成为儿子专职护理,儿子逐渐康复,重新考上大学,走上工作岗位。尽管留下后遗症,行动不十分方便,人亦比不得从前聪明帅气,但他见人很有礼貌地称呼与问好的教养没变。婚礼上,父亲感恩致辞,因为真切而令我热泪盈眶,我感觉他们老夫妻还有新郎新娘是美的。那种在不幸中坚强的精神,为了亲情决不放弃的伟大母爱,遇到灾祸打击不忘善待每一个身边人的笑容,不因对方伤残而改变爱的坚贞,是我最欣赏的人性美。

与友们一起闲逛,又听到说某某不容我,我很是无法理解。我是再也不会在意和在乎他们了,又不是为他们活着,何必生那份气。不知是从哪天开始,再也不把脸面看得过重,再也不想反唇相讥,对斤斤计较者也懒得较真了,听了难听话也少了尴尬。不是我有何懦弱与谦谦君子风范,也不是有多大胸怀可藏污纳垢,是大半生的经历敲醒自己,不再被别人好恶纠缠。这种心性既不伤人也不害己,于平常的生活许是一种最好的方式吧。

越来越觉得世上美的东西无所不有,无处不在。一天,与下属去村里办事,他见到一个陌生人,私下里说那人真丑。我看着倒顺眼,从中发现自己身上所没有的美,比如年轻、健康、乐观与自信。走进一群坐着晒暖的老太婆中,她们或缺牙或脸如干树皮,或头发蓬乱或两头钩一头去了,我认为她们是美的,一种长寿闲适的美,与世无争的美,安静自足的美。

冬天一大景色是落尽叶子,让阳光充分倾泻在村里,那些老人晒着太阳聊着家常,尽情享受岁月馈赠的美好时光。

村前村后一片片杨树干净利索,光秃秃的枝桠有着极致的线条美,阳光透过树丫射下来,分成一缕缕光柱,给人一种华贵之感。繁华落尽,喧哗渐远,只有淡然、安宁、静守,这些词停在乡间,风一样轻拂万物,抒写和谐的乐章。这就是我在2015年看到和感受到的景色。

关于街道的散文3:街道的树

文/白炳安

街道的树,不管开多少花结多少果,只能站在街道边,无法体验在山里扎根之美。

圆林的人,怕它扩大街上不洁的阴影,剪去横生的树枝,目的让它长得规规矩矩。圆林的人,怕它影响楼房的高大形象,砍掉高出的部分,只留下它经过修整的枝。

街道的树,可以拥有人迹、市声、楼影、车流;可以收留尘土、纸屑、鸟鸣、雨滴,但不能高过云朵摸到太阳,不然,被一道光芒刺痛。它的树叶,即使长得好看过女人的脸,一旦坠落,被当垃圾清走,不留一丝痕迹。

它有自己的绿荫,只能遮盖长得不茂盛的阳光,却成不了别人的庇护,一场轰轰烈烈的暴雨,淋出一段灰心。在一把大风打造的刀下,被迫交出绿叶,失去安静的梦。几只麻雀流连在树枝间,制造叽叽喳喳的流言,打破它多年的沉默。

山上的树,能摸到山的心的温暖,随意横长,执意竖生,有充分的生长空间,不用担心大雪封山,突不出自己。但街道的树没有这样的福分,要经历四季的煎熬,还要面对不客气的剪刀与电锯。那些普照的阳光,都被高大的楼宇率先享受,而街道的树只是活在楼宇的影子下,靠边站。

关于街道的散文4:寂寞的街

文/朱门之子

一条古色古香街道,沐浴在初秋的暮色中。

一阵阵秋风,一场场秋雨,顿感凉意渐浓。在一家酒楼楼上的窗边闲坐,我在等人,也在看风景。目光所至,心驰八荒,一丝落寞也莫名其妙地袭上心头。

这家酒楼叫稻香居,是清末始创的百年老字号,其名气已经享誉省内外。以豫菜为特色,因锅贴而知名。这条街道叫宋都御街,名字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虽是一条仿宋建筑风格的街道,但开封千年不变的城市南北中轴线,使她的下面,掩埋着北宋都城东京那条华贵的御街——这条街道已有超过一千年的名气。街道北端紧连着的,便是北宋的王宫——龙亭,还有富于传奇色彩的潘杨二湖日日荡漾的湖水。

毕竟是坐落在御街,酒店的房间装修得古味盎然,字画也是少不了的,这是历史文化熏染的结果。几碟菜蔬,一坛老酒,几个文人在此处把酒话桑麻。故友自远方回来,几年不见,猛然已是白发满头……时光匆匆催人老,世事沧桑也无情。加上友人某些方面的不如意,不知不觉,我的情绪也被感染,黯然神伤。

其实,悲凉的仅仅是人吗?这条街道,不也寂寞如斯?想当年,御街是东京城南北中轴线上的一条通关大道,她从皇宫宣德门起,向南经过里城朱雀门,直到外城南熏门止,长达十余里。称其为“御街”,那是因为她是皇帝祭祖、举行南郊大礼和出宫游幸往返经过的主要道路。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记载,御街宽约二百米,中间为御道,皇家专用;两边有河沟,河沟内种满了荷花,两岸种桃、李、梨、杏树;河沟以外的东西两侧是御廊,是平民活动的区域,临街开店铺,老百姓买卖于其间,热闹非凡。每逢皇帝出游,老百姓聚在两边,争相观看皇家的尊严和气派。

可如今,世事变迁,帝王将相何在?王子皇孙何在?笙箫歌舞何在?若不是今人为旅游之需而复建了这条仿宋街道,此处当淹没在滚滚红尘之中——寻常人家,吃喝拉撒,鸡毛蒜皮,纵万家灯火,谁知这千年之前的恢弘和排场!

别说街道,就是所在的这座城市,不也一天天失落了很多吗?北宋,开封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东京汴梁,风光旖旎,人物荟萃,城郭恢弘,人口逾百万,富丽甲天下,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城内民风活泼恣肆,勾栏瓦舍随处可见,商铺酒楼鳞次栉比,达官贵人流连于花衢柳巷,富商巨贾弦歌在茶坊酒肆,就连市民百姓也大多养花溜鸟,醉心于安泰与欢乐。岁月沧桑,一切还不都是过眼烟云?发展到今天,开封城人口仅仅80万,失去了千年之前那种世界级的繁华与风度,从一代王朝的都城、国际大都市,沦落为一个省会,以至于今天成为一个地级城市……至今,空余一台恢弘的实景歌舞演出《大宋·东京梦华》,在清明上河园里反复引人追寻辉煌的旧梦。

当年宋徽宗乐得逍遥的樊楼还在,在稻香居北侧百余米。可京中名流李师师已经远去,红尘伴轻烟,空余一段美妙的传说;满腹才情的周邦彦,早已被看破红尘世事,孤舟箫韵,江湖飘蓬,“地僻无钟鼓。残灯灭,夜长人倦难度”;“奉旨填词”的柳永,早已醉卧舟中,吟诵着“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尚不知何时能够苏醒;清纯才女李清照,也已不无惆怅地徘徊在那个叫做南宋的王朝,“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此时,我更羡慕从这里走出去的大家苏轼,他可以与朋友月夜荡舟江上,把酒临风,共享江上的清风,山间的明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何等潇洒!

夜色中,酒酣,罢酒,偕友人下楼。雨后的街道,行人稀少,车辆不多,而空气格外清新。抬眼望,街道两旁的古建筑正端坐在茫茫的苍穹之下,陪伴昏黄的路灯,似乎在无言地期待。

十月,满城菊花绽放,这里又将迎来热闹的季节……

关于街道的散文5:走过胡同

文/简繁

如果将街道比作一个村庄的脉络的话,宽阔的大街就是几条主动脉,那么从大街两旁延伸开去、相互勾连的一条条或长或短、宽窄不一的胡同则应该相当于这个村庄的一条条细小血管。它们相互依存,相互支撑,共同为村庄输送每天必须的阳光、空气和养分,努力让村庄活得更健康,走得更久远。

但是,那些胡同,已经老了,羸弱,暗淡,锈迹斑斑,像一件件穿旧的衣裳。有时我想,既然胡同是作为故乡村庄的血脉而存在,从古至今,一条条甚至已经走入你的、我的乃至所有人的灵魂深处,那么胡同究竟会给我们留下什么,它又将会以怎样的生命形式走完它的一生。

现在,我就站在窗前,透过巨大、明亮的玻璃,在高高的住宅楼顶层,向着远方眺望。那里一片迷蒙,不远处的几个楼顶若隐若现,如仙境缥缈,又像一个个浮岛孤悬半空。我向着旧城方向远眺,却什么也无法看清,但我相信,那些胡同,在阳光明媚或月色清朗的时候,会一一浮现出来,清清楚楚。

?

老街的那条胡同,很窄很窄,细到只能一个人通过。它依傍着高高的南山墙,悠长而孤独地站着,好像永远走不完的样子。每次走进那里面,巨大的阴暗和潮湿都会将我小小的影子裹住,那时我仿佛是一个幽灵。偶尔经过的那个傻子,嘴角流着涎水,挥舞着粗壮的臂膊,憨笑着,一步步朝我走来,我忘记了逃跑,紧贴在墙边一动不动,等待着让路。他盯着我嘿嘿一笑,用手摸摸我的头,然后扬长而去。我傻傻地立着,直到他消失在胡同的尽头。

我不止一次做过这个梦,直到喘着粗气一下子从梦中醒来,那个傻子,曾经是我的邻居,我前些日子还偶尔见过他。他依旧破衣烂衫,嘴角依旧流着涎水,脸上依旧留着傻傻的笑,唯一的变化是头花已经花白,脸上皱纹堆累。他实在是不曾对我有过什么欺侮,而我的一个傻哥哥却总是让我恐惧,虽然他已经过世多年。

老街的那条细胡同,老态已无法遮掩:每一块砖面都坑坑洼洼,像老人饱经风霜的额头,布满岁月积累的皱纹。砖面的青色,曾经窑火高温炼烤引以为傲,现在已经变得暗弱、混沌而且潮湿,下面几层泛着碱花,上面几层墙皮还在不断剥蚀。整条墙体已经出现了歪斜,也许用不了多久,那堵墙就会轰然倒下。几十年后,它竟然变得如此不堪,以至于我无法确定是不是因为我变得足够强大了,胡同才会衰老的,就像那些拄着拐杖的老人一样。现在,我伸开双臂就可以同时触到它的两面墙壁,不必完全伸直胳膊就可以做到,我还可以伸手攀住一段墙头,探看北墙内的庭院房屋,但我现在对墙内的一切已经不感兴趣,一墙之隔的那片老屋早已荒废多年。

它不在我的视线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安静属于这里的胡同,喧闹也属于这里的胡同。鸡鸣,犬吠,三两孩子的打闹,几个母亲的笑语,都会从胡同口传来,其间似乎还有婴儿的啼哭,但一切显得那么静谧,一切又是那么温馨!有时这里是热烈的,婚庆的锣鼓,过年的鞭炮,还有邻里间偶尔发生的冲突,此时都沉寂下来,似一瓮河水慢慢沉淀,渐渐澄清。时光已将胡同里的过去永久珍藏,如我的老照片在泛黄的岁月里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太阳升起,照着每天准时站在老李家矮墙上的那只芦花大公鸡;吱吱扭扭的扁担声,声声入耳,一路穿过胡同,地面上只留下两溜从桶中洒出的细碎水点;乳白的炊烟从一户户屋顶的烟囱里冒出来,一缕缕,迎着太阳袅袅升起,随同弥散在胡同里的是一阵阵饭香;孩子们欢快地从各家跑出来,戴着红领巾,一群,一伙,叽叽喳喳地走着,说着;男人们,瓦匠,木匠,拿着家伙事,一边彼此大声招呼着,一边走出院子;女人们,开始在院子里介苇、织席……

生活的脚步依然不紧不慢地在胡同里走着,穿过喧嚣,胡同里少了许多,又多了许多。

那条蓝砖胡同里,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对着的两个门口,一样的大小,一样的高低,一样的材料,甚至一样的样式。院墙连着院门和外山墙,高低错落,有点像被放大的长城垛口。一两株果树不小心把开满粉色、白色的花枝从垛口里伸出来,有的向上高挑着,树梢甚至会超过高高的房顶。

那是村子里最长的一条胡同,也是去表弟家的必经之路。

有一次,我跟着表弟到他的玩伴家里去看出生才几天的小兔。走进那条胡同的底部,推开里面的一道木门,宽敞的院子里,石榴树正开着耀眼的红花,桃树上已经结出了小小的毛桃,墙边有几沟葱,葱边连着几畦菜,西北角的兔舍里,一窝没长毛的小兔偎在大兔子身边,还没睁眼。一只母鸡“咯咯嗒——咯咯嗒——”地高叫着,正从窝里走出来。

表弟家住村子南头,每次去他家,都要经过那条最长的胡同,每次都要蹑手蹑脚,把脚步放得轻轻的,别让胡同里那条狗发现。从那条长胡同出来,需要连穿两个院子,还要提防一对用力拍打着翅膀、大声“鹅鹅”叫着、低颈伸嘴猛追猛啄的白鹅。

我每天用我打来的嫩草喂表弟向他的玩伴要来的小兔。小白兔毛茸茸的,竖着两只长耳朵,瞪着红宝石般美丽的大眼睛,乖乖的。后来它们长大了,跺着脚互相追逐打闹。再后来,它们也生了小兔子。表弟送了我两只漂亮的小白兔!

每次去表弟家,我都选择走大街,而不会去钻胡同,虽然绕远也是这样。我一直纳闷村北的大街和村南的大街为什么没修在一条线上,从村北到村南要走成一个“5”字。如果有急事,比如到表弟家要东西什么的,外婆又催得急,就要钻胡同,路程和时间自会缩短大半,而这些事往往是天将黑未黑时去办。幽暗的胡同,怦怦的心跳,咚咚的脚步声从后面跟来。急切中深一脚浅一脚,顾不得门里的犬吠,直到看到前面微亮的胡同口了,才松一口气,逃也似的紧跑几步,还不忘回头望一眼胡同里面。因为我忘不掉关于夜的故事里,胡同里总会跟着一个穿白衣的人。

如果跟在大人身后去串门,心情就会完全不一样。清白的月光从房檐和院墙顶上泻下来,胡同里半明半暗,有一股新鲜的味道。我认认真真地打量每一扇从身旁经过的院门,有木板的,也有用树枝或向日葵杆扎成的,有的门熟悉,有些门陌生。推开虚掩的门,院子里那些高高的树,满畦的菜,都被月光写进了童话,充满了诗意。

一路东拐西拐,从这个胡同穿出,再拐进那个胡同,胡同连着胡同的岁月,有些琐碎,更多的是乡亲们心里的踏实。独轮小推车,打满猪草的背筐,手里握着的镰刀,肩上扛着的铁锨,还有那些依然挺拔的脊背,在交替的星辉与晨光中愈来愈清晰。

胡同里的砖路是后铺上去的,大街上的水泥路面也是后铺上去的,大街边、胡同口的路灯是在我成年后加进去的,胡同的背景在不断变换,连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与童年同在的那些夜色却保持着胡同里最后的纯净,像孩童天真的眼睛,月亮照着你,星星向你眨眼,我可以很容易地在胡同的上空找到北斗七星。或许,夜空中的星星乐于看着每一个胡同,乐于去辨别胡同中行走的每一个孩子,其中,有一个是我。

水乡村落的胡同更为小巧,更为短窄,人们亲切地称呼为“过道”。“过道”似有“借过之道”的一层含义。水乡的土地历来紧缺,许多人家沿河边筑屋建宅,不大的一方高台,寸土寸金,房屋低矮密集。每一个水村,都是一个独立的小岛,村民外出依赖的是渔船,村里基本没有牛马和与之配套的大车,“过道”自然不像表弟家所在的平原地区的胡同那样平直方正、深邃悠长,更无法与皇城北京的胡同相提并论,而更像是胡同的一个微缩版本。

水村的主街不多,更少有正南正北的,多斜来斜往,自然舒展,因为它们多是随着村庄的扩展,填埋一些较浅的沟壕而成,自然会保留下这些沟壕河道的历史走向,街道的弯曲也就在所难免,但从街道两旁延伸开去的“过道”依然是直的,哪怕窄,哪怕短,带着水乡人的处事标准和人生态度。过道的尽头,有时会是一户院落迎来,有时会是一条水壕拦住,壕边夏有荷绿,秋有芦黄,水色宁静,怡神养心。

水乡的庭院,都不甚大,织席轧苇,往往因地制宜,选择比较宽敞之处,常常会看到扛着苇个子、抱着苇眉子的男人、女人匆匆从“过道”穿过,如果逢着,招呼之间,侧身而过,有时会有三两句戏语、一两声笑骂从“过道”跟出,飞上矮墙。

如果你能飞到水村上空,你会惊奇地发现,水村仿佛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矗立在白洋淀上。水村的街道好像大树的主干,一个个小胡同犹如从主干延伸开去的枝杈,胡同里的一户户人家就是筑在那些枝杈上的一个个鸟巢。巢里的鸟儿,各种各样,在巢中生儿育女,努力经营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这一株株大树,还在不断生长,还在不断开花、结果。

年复一年,大树意欲成林,邻近的村落渐渐连成一片,俨然新兴的一个小镇。近些年,水村在不断向外扩张,挖泥垫土,频频建设。座座新楼在水村周围拔地而起,形成一个个村外“新村”。“新村”规划有方,楼房高大气派,街道宽阔平直,极像城市里的小区。一条条乡村公路伸进水区,连通了水村和外界的世界,“水中孤岛”风光不再,每家每户的渔船渐被搁置,汽车高唱着凯歌历史性地开进了被困千年的“孤岛”,停在了树杈形状的主街上。

胡同与大街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隔开,犹如天河两岸的牛郎织女,默默注视着对方,心情再也无法平静。时光似乎也已经老去,在努力思考这场伟大的变革。

从大街到胡同,依然仅仅只有几步之遥。

胡同依然短窄,胡同中的小推车却一辆辆被推出,顺着大街渐行渐远,走进“新村”的厂房,在那里安家落户。

一条“过道”被拆除,连同“过道”两边的房屋,一条宽阔崭新的大道被开辟出来,与主街相通。据说,不久后还会拆第二条、第三条……

“大树”变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还在想,但我确定:这株“大树”的一些枝杈注定要消失,这株大树需要更多的“主干”。

那么那些被浓雾暂时遮蔽的老城区的胡同呢,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变革大潮中,在城市“开发”大旗的引领下,胡同又会存在多久呢?

关于街道的散文6:安然

文/邬俊峰 陈欢芳

校园外是一条喧嚣的街道,充斥着复杂的、快节奏的、来来往往的车辆与人群。而仅有一墙之隔宁静的校园,却恍如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特别是园内偏北的林荫道,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清幽与淡然。

说来也很惭愧,校园虽不大,这条小路竟没有哪一次认真好好地走过。

冬的夜色总是来得特别早,虽然还是初冬,也才五点多,伴着微冷的寒气,暮色就已降临。一个人在林荫道上悠步,却也饶有兴致。路的一侧有一所幼儿园,现在到了放学的时候了吧。接孩子的人中当数爷爷、奶奶、妈妈居多,也有孩子三两结伴回家的。

迎面走过的是一位年轻的妈妈,身边是洋溢着灵气的小女儿,三、四岁的样子,扎着两条好看的小马尾,这一定是妈妈精心梳妆的吧。

“宝宝,今晚陪妈妈出门走走好吗?”

“不行啊,学校明天有运动会,今晚得早休息呢!”小女儿在妈妈前面跳着欢快的小步,娇柔地说着。

“就一会儿,宝贝,就一会儿。”妈妈的语气似乎有点恳求。

“那……那就一下下。”女儿停下来,对着妈妈,一副大孩子般勉为其难的表情。

“妈妈知道了,小古怪。”微笑着,一手轻柔地抚摸着小女儿圆溜溜的小脑袋,一手轻轻地捏着女儿软软滑滑的小脸蛋,然后牵着女儿的手,随着小女儿一起跳着小步前进着,在林荫的那一头欢笑。

在这清冷的暮色下,心中缓慢流淌过温暖而亲切的感动,伴着我安然地走下去

……

关于街道的散文7:城市的迷离

文/编客

当我们匆忙穿行在拥挤的街道上时,苍茫人海淹没了你的影子。偶尔你会与某个人无意识的擦肩。或许,你明白,有些人一转身就是隔世。在这个迷离的城市,许多人为了名利而费尽心思的拼搏,忘记了所有的美好,所有的悲欢。或许他们不曾停下脚步,听时间的诉说。而在此时的彼岸,是另一种模样。这个城市,叫梦 ——“我站在一座灰色的城市底下,阳光自以为是的照着冰冷的墙壁。玻璃上冷冷的光是这座房屋飘忽的目光,我喜欢这座城市;我守在这座城市底下 ,一直等到天上埋满阴霾,遍地的雪花。 你姗姗走来,像太久之前,我遗失的梦境;我不会绘画,不懂音乐,不能表达。贮守在我的城市底下,用冷凝的血等待。而后,我将永久的离开,我抱着我的城市,抱着沙漠一样绝望的房子,结束倦怠的旅程。”

城市的迷离,我不曾怀疑。就像不曾怀疑存在另一个我。灰蒙蒙的寰宇,异彩光晕如虹般影影绰绰。这是个与众不同的界域。时间在这里变化的真快,有时会恍惚它的逻辑。因为你总是可以看见不同时间段的东西或人。有些人已然消逝,有些事已然过去,有些幻想还没有呈现。这里的另一个我,仿佛与我有着相同的身体,可却有着相异的意识。偶尔我们可以行同一致,有时他是他,我是我。我会觉得某些时候,我的眼睛在天上。胆怯的观察着他的一切,可是我却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或许知道那种迷惘。就像无助的面对身旁的灾难,无能为力,时间停止运行,地球停止旋转。

在这个真实的城市里,抽象的东西有许多,就连我自己,有时也会莫名的觉得是受命运的摆布。但是我们所接触的更多的是现实的。我不能说那些东西都是骗人的,因为我无力判别。我们都以为看见的,听见的,一切实态的东西,必然是真。而这便是时间,它带给你美丽的回忆,同时也会给予悲伤。成就你的是它, 最后摧残你的仍然是它。一切的真真假假或许都只是它说了罢。我坚信这个世界的光明足够温暖所有的生灵。至于那些黑暗的角隅里,光芒无法渗进的地方是无法阐释清的。那是相对而言的彼岸,一切明了的,迷乱的,模糊的都是黑暗的归属。不知这样说你可否明白,就像我们都曾彷徨与梦的边缘,前进与后退都不仅仅是一个抉择。

我总觉这个你我所共存的空间是存在矛盾的。我们太过于渺小,以至于固执的认为简单的呼吸便是养生之道。“穿过种满了新茶与相思的山径之后,我知道,前路将经由芒草萋萋的坡壁,直向峰顶。就像我知道,生命必须由丰美走向凋零。”我相信席慕蓉笔下的相思,笔下对生命的诠释。就像我渐渐的相信这个世界有种难以述清的东西——它是巅峰处的绚丽独花,它是生命的升华。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城市里,走在充满了爱的程径上,或漫长或短暂, 你从不知道在这条线上会有怎样的寓意,这个寓意隐匿着怎样的线索和奇迹。生命是不完美的,但我们为了完美而奋博求进。单纯的我们曾会不假思索的着手一件事,可当愈加成熟以后,却恍然发现有些事不可以简单的自以为是。他们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但他们同时给你上了一把坚固的枷锁,使我们相隔。是命运么?刻意的安排注定,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我尝试着在彼岸的城市里寻找生与死的涵义,可是。遇见你的黑夜,离我甚远。我只能等待每一个夜晚的到来,听者滴答的钟声入眠,去寻找你我的黑夜。现实的轨迹偶尔会与意识的前景叉道。恍惚而过的相识场面另人困惑,你明白那样一种失措不是我刻意的。我知道过去的一切都回不来了,一切的一切。就像我知道地球昼日地旋转,再回来,本质上已经不同。我不是害怕想起,也不是想逃避,只是每个人都是一个城市,包藏了太多的故事,或美好或残缺,一旦想起,必然伴随着无意的忧伤。而我真正不解的,是人的精神意志。我们可以阐释的清它是什么?

“那一天 ,我遭遇一条河流,白色、紫色和蓝色的小花开满岸边。我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城市。在我的城市里,月光是灯光,彻夜通明;那一天,天空被水洗尽了,两片云朵不断的飘。我瞥见了沉沦与拯救。我的城市在雾夜森林里。夜晚的森林,是有着黑色瞳孔的眼睛;那一天,我希望自己的骨头变成无数的莹烛,同繁星一起入梦。在我的城市里,我的影子微笑着。它再也不会在粗重的灯影下摇曳,像一颗颠沛流离的树。”花瓣匍匐在冗长的径道上,恍如一夜的光阴,所有的花苞都争先盛放。我诧异的望着。静谧的黑夜裹上雾的薄衣,溟蒙的水气迎面缓缓喷薄而来。让人怀想,忘却。是的,我来到了彼岸,再一次来到这个另人疑惑的城市。而每一次停伫,都与原先的不同。而现在,我是在哪里呢。我应该向前走吧,那里或许有我想要寻觅的答案。忽然间,一切又改变了,像似颠倒的世界在我的眼前呈现。这里有很多看似虚幻的光点,是来到城市的时隧了么,那么此刻我要去寻找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关于街道的散文8:幽幽古道行

文/徐文峰

到梁平县梁山街道老城东采访,纯朴的城东人热情地向我介绍城东巍峨的山、清澈的水,山中的野樱桃、河里的肥螃蟹……还有一条西汉时期留下的古驿道。好古怀旧的我,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想去看一看的欲望。

机会很快来了。换上轻便结实的“解放鞋”,迎着初升的朝阳,一任晨风拂面,我和几个友人从老政府出发,爬坡过桥穿竹林,20余分钟后踏上了一条苔藓茵茵的青石板路,同行的人说,这就是古驿道了。

此处属金桥村地带,但见枝叶婆娑,翠竹掩映,更喜彩蝶穿花,蜜蜂争蕊。两三米宽的石板路沿阶而上,弯弯曲曲,绵延不绝。有少许石板一半深入山坡,一半悬在空中,有的石板上马蹄印清晰可辨,岁月的痕迹依稀可见。这条古道后被人们叫做“杨森大道”,是因军阀杨森出资重新修整而得名。在肩挑背扛马当车的年代,“杨森大道”是梁平县通往万县(万州)的必经之路,也是一条不折不扣的“马路”。

透过苍松与翠柏的缝隙向左俯瞰,梁万高速公路尽收眼底。折射着现代文明的高速公路与体现着古朴之风的西汉古驿道仅百米之遥,一宽一窄、一老一少平行相向,更让人浮想联翩。

再往上爬,往里走,森林变得更加茂密,满眼的树,满眼的绿。古道两边的银杏树、松树争高直指,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古驿道上的青石板也变得有些打滑。我们借来篾刀,自制手杖,继续前行,蓦地想起宋代文人王观的词句:“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哪边,眉眼盈盈处。”

在古驿道上行进,不远处传来牧童的歌声:“王老五,心肠狠,苞谷剐个光梗梗。李老幺,狠心肠,田坎垮了丈多长。”嘿,还真是有意思。

不知不觉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渐亮,气温渐高,我们全身发热冒汗,正准备停下来歇歇脚,有人惊呼一声:“野兔!”草丛中,两只野兔子蹬起脚脚逃得无影无踪。

“这一带野兔多不多?”我虚心请教。附近几个村森林资源有4万多亩,野兔多的是。不光是野兔,再往里走,还有野猪。同行的当地人还讲了一件趣事,说是有一次一位护林员听见林中咔嚓咔嚓响,以为是偷树的贼娃子,便蹑手蹑脚靠近目标,走拢后“妈啊”一声,直吓得屁滚尿流,拼命飞跑。护林员看见的不是偷树贼,而是一头壮实的野猪。

一会,到了天鼓村七里峡,上游水库宽阔的水域像一弯月牙,波光粼粼,美不胜收。岸上,群山锁绿,晴烟抹翠,一望无涯的松柏密密匝匝,倒映于水中,活脱脱一幅让人如痴如醉的水墨画。

古驿道向东蜿蜒而去。

关于街道的散文9:看不见的城市

文/叶枫林

街道似乎已经被永久固定。

风投降的缝隙,沙哑成黑白两色。

与行人保持弯曲后交出缓慢,时间的家当,你获取了几分。

流连,留恋,熟悉的在抵抗,陌生的在滑过,我们除了变形也稍不留神变得僵硬。

臃肿的冬天是不断添加的衣物裹住冷清的燃烧,我不刻意也不随意。

幻觉的面对,暖暖的飞扬,色差色度的饱和,用了一堆篝火去鉴定胃肠蠕动的辩解。

拥抱,劝解,集合,世间的柔情肯定会点缀其中。

每天的外去和回家不同于旅行,脸上贴满的雪花,雨滴,刚刚好用于化妆油污和灰尘。

抹掉机器声剪掉匆忙音,鞋和被窝是睡眠的测温计。

看不见的深陷色彩舞蹈,城市在这里,斑斓失落两个名词被翻动过,你也参入其中。

关于街道的散文10:紫薇之根

文/江旺明

烈日之下,街道两旁紫薇花开了。红色的如桃花,紫色的如槐花,白色的如梨花。一簇簇、一团团,姹紫嫣红。微风徐来,花枝颤动,风姿动人。

紫薇,以前我对她并不了解,尽管与她有过近距离接触。

那时候,我在乡下教书边种责任田。记得在我家地头上有棵树,周围长满荆棘,人们砍柴时不易砍伐,致使长有一人多高。春季草长莺飞时,光滑洁净的树枝上长出片片新叶,色泽嫩绿,油光透亮。到了夏天,枝头绽开一簇簇红灿灿的花,像一团团火在燃烧。此时,原野里,无一花与她媲美。劳累歇息之时,我便来到她面前,看黄色花蕊上蜂飞蝶舞,闻着淡淡清香,疲乏很快消释。

在荒原野地开得如此红灿,到底是什么花?问村人,村人连连摇头,也叫不出名字。

之后,我通过朋友介绍,才知道她是紫薇。

《广群芳谱》对紫薇花评价很高:“紫薇花一枝数颖,一颖数花。每微风至,夭娇颤动,舞燕惊鸿,未足为喻。以手爪其肤,彻顶动摇,故名怕痒花。”紫薇不与春天百花斗艳,夏秋开放。有诗曰:“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紫薇自夏吐艳,开至秋天,花期极长,有“百日花”之称。有诗曰:“谁道花无百日红,紫薇长放半年花。”

紫薇生命力强,能耐旱抗高温。炎炎夏日,芳菲歇息。朵朵串串的紫薇花却顶着烈日,不择场地生长。她生长于乡村贫瘠土地上,花儿依然灿烂。她还是连理树。树与树之间枝干只要相触,就相依相偎,结成连理,蓬勃向上。

一位朋友告诉我,他看到一位树贩子将乡间地坎上的一棵紫薇树挖起,到城里市场上卖了好价钱。不久,家乡一位老者告诉我,我家地头上那棵紫薇树被挖去卖了。还介绍说,过去的乡下紫薇树不难见,只是因为滥砍滥挖的人多了,如今紫薇树几乎没有了。

紫薇,过去乡村有了你,多了一份美丽。如今城市有了你,变得更加妩媚。园林街道处处能见你的倩影,能闻到你的馨香。

但愿你得意淡然,受宠不惊。不忘你的根在乡村,不忘养育你的那块贫瘠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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