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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的文章1:为我而打工的母亲
文/温良
去年儿子上幼儿园后,因我跟老婆都无法正常接送,于是只好打电话向老家的母亲求助,想不到一向恋家的母亲,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母亲来了之后,不仅帮我们接送孩子,还主动承担了洗衣做饭的任务。闲下来的时候,母亲就拿出针线盒,用她那在老家出了名的好手艺,给我们全家缝补衣服。老婆刮破的羽绒服、毛衣,我穿坏的羊毛衫、裤子,儿子穿破的运动服、牛仔裤……经过母亲一双巧手的修补,变得又好看又耐穿。
谁知好景不长,有一天儿子忽然对我说,不想让奶奶接送了。我问儿子咋回事,儿子阴沉着脸说奶奶接送他的时候经常捡拾路边垃圾桶里的矿泉水瓶子,小朋友们都笑话他有个捡破烂的奶奶!
那天晚饭后,我跟母亲说起她捡拾矿泉水瓶子的事。母亲说,反正不是去偷去抢,别人说就让他们说去呗!看她一脸的严肃,我也没好意思再说啥。
但时间久了,小区里的住户有什么纸箱和废报纸,都会打着包让母亲去拿,一时间母亲俨然成了小区里的“废品回收员”,而每次母亲把收集起来的废品卖出去,坐在沙发上数钱时,脸上就乐开了花。
今年初,我被调整到离家较近的分公司后,开始自己接送孩子。本以为母亲“失业”后会停下来休息休息,谁知母亲又找了一个给人家看护别墅、打扫卫生的工作。我和老婆几次劝她:为了这么点小钱,至于吗?人家还以为我们两口子不养老呢!可母亲听了咧咧嘴,第二天还是义无反顾地出了门。
那天我跟妻子给母亲过生日,饭菜都做好了,母亲才一身疲惫地回来,一到家就瘫软在沙发上,大口地喘粗气。看着有气无力的母亲,我心疼地说:“这么累干脆辞职别去了,我们的工资够养活你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压低声音说:“良啊,我也知道这份工作不体面,但你们至今还住在这个老旧的小区里,看到人家的儿女都买了大房子,我就是想趁着还能干动,多挣点钱到时帮你们减轻点负担啊!”听了这话,我才终于明白,母亲之所以变成破烂王、保洁员,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生活得更体面、更舒适。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的母亲已经爱到无力!
打工的文章2:我给妈妈打工
文/李怡隆
寒假转眼就要结束了,回想整个假期,我觉得我过得充实、快乐。因为这个假期我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比如:爬山、游泳、打篮球……其中,最让我开心的,便是过给妈妈打工。
给妈妈打工,这是妈妈提出来的,说是在假期有时间可以叫我做些家务事。这主意可真不错,一举三得嘛:一是可以体验一下打工仔的滋味;二是可以多学些做家务的本领;三嘛,以后的零花钱就可以自己挣了。
妈妈说:“打工是以件计酬,做一件事记一次工钱,所以规定的项目较多,有拖地、洗碗、洗菜、洗衣服、洗鞋子、买东西、大扫除等项目。工钱嘛,要根据项目的难易来定,如果不合格要么扣工钱,要么重新干。”
在这些活里,最难干、工钱又最多的要数大扫除。尽管平时没少看妈妈做这件事,但我自己干起来才体会到其中的滋味。擦洗瓷砖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活。我倒好了皂液,用钢丝球擦洗着瓷砖,再用清水洗干净,一会儿,就把四壁的污点洗掉了。但当清洗厨房的瓷砖时,却很让我头疼。厨房的东西太多了,而且那些东西上有一层黄黄的油污,清洗时还得挪开所有的东西。于是我先开始搬东西,小小的厨房就被我弄得“水泄不通”了。还没开始擦我就累得直喘粗气。休息一会儿吧?不行!妈妈还规定了时间。这回我真体验到打工挣钱的滋味了。我喘了口气,赶紧拿钢丝球干了起来,每一块瓷砖都要用力擦,特别是挂锅的地方,最难擦掉。经过努力,我还是圆满地完成了这项任务。就这样,我度过了一个充实的假期。在假期里,我不但学会了家务劳动,而且也为生活增添了色彩,当然,也为自己挣到了零花钱,但更重要的是,我在打工中很快乐。
打工的文章3:打工初体验
文/陈可依
为了锻炼我,外婆利用国庆长假带我体验了一周的打工生活。
我每天与太阳一同起床,然后与玫瑰色的朝霞一块上班,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你追我赶地行驶着,显得早晨是那么忙碌。干完一天的活,晚上与下山的太阳结伴回家,每一天都被安排得满满的,根本没时间休息。
外婆在一家服装厂做包装,干活时只能站着。我跟着她一块做,刚开始觉得挺新鲜,但一天下来,就累得够呛。以后的几天里,每天上午两条腿伸都伸不直,手又得像一台永不止息的机器一样,不停地装衣服,总有一种想睡觉的感觉。这不算什么,最要命的还在下午,两条腿发软,两手不听使唤,整个人已进入睡眠状态,哈欠一个接着一个。这时,那该死的老板一见谁动作慢一点,就会在你旁边叽里咕噜地叫个不停,直烦到你不想睡觉时才肯闭嘴。
唉,好累啊,在阵阵袭来的疲倦中,我明白了:劳动是辛苦的,父母挣来的钱是来之不易的。多少父母为了孩子,在日日夜夜地辛勤工作呀!同学们在消费时,有没有想想钱的背后是你父母辛劳的付出。大家要养成勤俭节约的好习惯,多体谅父母,让他们少一份疲惫,多一份笑容。
人生有太多个第一次,当我翻开日记,静静地记下这一切时,心情绝非是能够用语言所表达的。通过此次实践,真是大有收获啊!虽说很累,但从中收获的远远大于辛苦,总而言之一句话:“值了!”
打工的文章4:打工夫妻
文/唐晓健
某日从株洲坐火车回深圳上班,火车照例很挤,身材短小精悍的两张报纸往座位下一垫,嗖的一下钻下去变卧铺了,大多是站着,在广州南站下了一些,想不到上来更多的乘客,突然大家的目光投向一点,一个30岁左右男的抱着一个女孩子坐在茶几上,还时不时在女孩胸部摸一把,引得大家哄笑,大家笑问:刚睡过老婆,怎么还不够啊!答曰:这不是我老婆!大家一下子不笑了,问这是谁啊?一起本厂打工的,女孩子点头你是,大家大多彼此不认识,不怕传到左右邻居耳朵里,这便是改革开放,千军万马南下打工的打工夫妻。
说起这,还真亲身经历了个故事,待我慢慢道来。
话说有一天我有个同学跑来笑嬉嬉告诉我,搞到一个打工妹了,今天高兴请我吃饭。说起我这个同学还真是好色,上体育课,老师口令向前看,他老太爷看向了边上上体育课的女同胞,我门们跟他取了个两头梭的名字,他在一个玩具洋行干产品工程师,一个玩具洋行平时一般有两至叁名工程师,三十五个左右女检验员,一个洋行下面一般有二十至三十个工厂,每次下厂检货,在公交车上他把脑袋靠在人家乳房边上,一车人相互不认识啊!每次回来吹牛皮,轮到我流口水了。
聊天才知道,她老家在四川达县,四年多没回家了,家里有老公,有两个娃,家里很穷,在达县用背篓背框石头从山上背下来才五毛钱,一个月最多能存200至300元钱,她在这个电子厂,每个月可寄¥1200回去,整个深圳只有电子,玩具,制衣等轻工业,需要大量女工,她老公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呆在家乡,这个四川妹个子不高,但也小巧玲珑,水灵清秀,说要给我介绍个表妹,我是连连摇手,本人惧内,怕老婆啊,从此我这个同学便成了我们打趣的对象。
某天搭落着脑袋来了,怎么回事啊?原来那个打工妹回去了,平时没跟他要过什么钱,最后温柔乡里过了一晚,同学给了一千元给她,哭哭滴滴挥泪惜别。
这个艳遇眨眼过了两三年,我想过去了,应没事了,风平浪静,太平无事啊。
突然平地一声惊雷,接了个十万火急的同学老婆的电话,我是直接叫部的士直达,满头冒汗,只见同学直挺挺跪在地上,同学老婆厉声喝到,你帮我做个证,他不认个错没完。
话说过了两三年,我那个同学做了主管,邀请一个打工认识的潮州朋友在底下做事,两个人的老婆凑在一起聊天,潮州朋友的老婆把同学的风流韵事硬是合盘托出,连把她和四川妹一起买过衣服的事都讲出来了,这不是老公把自己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吗!自然是气炸了肺。
同学脸上是清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白一块,磕头认错,我便变成了灭火器,做了个息事宁人的和事佬,此事做为旁观者的我更是吓得我只剩下色心,是再无色胆矣,以后更是认认真真做事,夹起尾巴老实做人。
旁白:个中滋味也许是佛说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打工的文章5:离家打工的日子
文/冰城夫子
离家打工的日子
1996年,我去支教的小三线轴承厂搬迁了。这个60年代末期“备战,备荒”的产物,终于堂而皇之地“爬”进了大都市。当时所有的人都兴奋不已,可是惟独我们这些支教的学子,宛如没娘的孩子,成了无人要的“废物”。因为到了新的单位后,学生都归了地方学校,没有学校的教师,自然就成了孤儿。我们彻底绝望了。
我们这些从事教育工作的人成了别人拒绝的对象。不懂技术,又不会钻营,吃饭都成了摆在面前的一道难题。为了男人的尊严,为了对妻子儿女们负责,我这拿捏笔杆的手,不得不拿起铁锹、锄头、焊钳、割枪。那段日子确实让我不堪回首。
1997年二月的一天,我接到一家烘干企业的电话,让我给他们的烘干塔焊上30道护栏。接到电话后,我异常兴奋,这回又可以有一笔不小的收入进账了。到了现场,我看到30多米高的烘干塔好像在和白云赛跑。这要是上去,对有恐高症的我无疑是一次挑战。在这以前,老板已经雇了好几个电焊工,他们都因为作业高程太大拒绝了工作。为了糊口,更为了挑战自己,我决定接受这份工作,因为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工作开始了,起初一切顺利。可是到了最后一道护栏的焊接时,突然停电了,电焊钳被粘接在焊口上。过了一会儿,突然来电了,我正赤手抓着铁栏,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电流将我击昏。当时幸亏安全带系得好,否则我将从30多米的高空直落地面,后果将不堪设想。回来后,我暗自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
有句俗话说:祸不单行,福不双降。这年三月,惊魂未定的我,为了生计还得外出打工。我跟随一个包工头来到哈尔滨一处建筑工地当起了力工。我的工作是负责震捣混凝土。当时井深大约20米,上面倾倒一车混凝土,我就用震捣棒捣三分钟。一次,还没等我把前一车捣完,后一车又来了,震捣棒还没来得及提出来,这车混凝土就倾倒进井里。震捣棒被压在了井下,我怕领导看见,就用力提拉震捣棒,没想到的是由于用力过猛,脚蹬跐了,我滑到了井下,卡在距离地面5米的地方。这时在上面人开始呼救。领导们赶到了现场,用绳子将我拉了上来。这次都市打工行,不但没有赚到钱,还差点丢掉性命。
回来之后,我在想:离家打工的日子实在是难熬啊!但又一想:这艰辛苦难的日子毕竟锻炼了我,造就了我刚强坚毅的性格。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从未被困难吓倒,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都勇敢地向前走去。因为我知道苦是人受的,路是人走的……
打工的文章6:我送父亲去打工
文/冯泰锡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真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题记
风冷得很。
父亲穿着母亲为他织的毛衣,拥挤在票台前“抢购”车票。之后,他又穿梭在大巴车里,搬动着这次出去要带走的货物。
每次,父亲的离开总是匆匆忙忙,然而他的生活安排依旧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就连“拥挤在人群中买车票,忙碌地搬动货物”这些,都是他的安排,都早已在意料之内。
我远远的注视着父亲,喉咙有些哽咽,心有些酸楚,多想去帮父亲的忙,但这次身体不听自己使唤了。
父亲忙完了。他微笑着朝我走来,一边走一边将身上妈妈织给他的毛衣脱下来,挽在右手臂上,不停地用左手背擦试着额眉间晶莹的汗珠。顺势将卡在耳朵上的烟取下来放在嘴上,点上火深吸一口。“这次我出去,时间要比以往长。在爸爸眼里,你一直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比起同龄人,你的心智要更成熟些。所以,有些事情,想必不用爸爸解释,你也应该能理解吧。”……“现在,你也算得上个成年人了,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要承担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想,要想一个男人该想的问题。”我注视着父亲手指间的烟,他的形象像刀刻在我心里。
曾经我一直认为很长的一支烟在今天它却燃得这么的快,只剩一截烟蒂。“通往B城市的×××次客车即将发车,请还未上车的乘客马上上车。”广播里的提醒让我终于缓过神来,父亲将那截烟蒂扔进垃圾箱后,又回到我身边,他微笑着说:“回去吧。”脸部的皱纹瞬间凹凸有致,拍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去。
望着父亲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我的心空荡荡,仿佛失去了一座山。那座坚实的,曾经让我找寻到了温暖与依靠的大山,我的避风港,我的游乐场。
寒风中,父亲离开了……我转过身,用背擦试着脸颊和眼角周围的泪水,大步走回温暖的那个家。
“现在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
打工的文章7:打工回忆录
文/菲舞不瑷
时间愈久就会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打工的那段日子被抽空了。
之前一直想写一篇关于打工生活的文章,由于种种原因搁置了许久,是时候提笔纪念了。
刚开始去打工的最初动机,因为漫漫长假,一来觉得在家会很无聊,无非就是煮饭做家务,看电视。二来是觉得年龄大了,打工挣生活费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我的五叔说他所在的厂在招暑假工,问我是否愿意去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对于打暑假工,我的大脑还停留在高一时候去小工厂里打暑假工的单纯的想法。那时的我,第一次去工厂上班,那是一间规模很小的玩具厂。大概是觉得新奇,所以对于厂里的一切都觉得新鲜,甚至觉得打工比读书好。因为打工上班,只需要重复一样的手工,不需要动脑做作业,而且还可以挣钱。那时,心里竟然萌生了这样一种想法:如果考不上大学,出来打工也挺好的。
时隔四年,刚念完大二的我再一次踏上了打工的旅途。从家里到东莞6、7个小时,一路颠簸。在答应打暑假工之后,我一个初中同学给我介绍了一份机构老师的工作。其实,那时候我觉得这份工作更加适合我,与我专业对接,可以锻炼我的各方面能力。这是暑假计划的初衷,我很犹豫,但是既然答应了五叔,不能食言,毕竟这是五叔向厂里经理争取来的机会。
上去第二天就开始到厂里报道,这是一间塑胶模具厂,主要生产汽车零件,模具。这件厂的规模比我之前的那件小厂大很多,也正式很多。
第一天,在五叔的带领下带着大包、小包行李去报道,办理各种入职手续。
迷迷糊糊地就被人事部的人员带到车间。一进车间,全部是大型的机器,轰轰隆隆地响个不停。放眼四看,都是那些穿着黑色厂服的人在快速地拿产品。
我被带到一台机器前面,那台机器哒哒地响,产品就从上面掉下来。一个脸很圆,腰很粗的女人很是和善地交待我工作。
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工作很简单,只需要把机器里产出来的产品,看好质量,放在塑胶盒里,然后写标签包装。
车间里全是大机器,每台机器都在轰轰地作业,生产不一样的产品,有自动的,也有半自动的。这些都是我后来渐渐了解的。
在一个工厂里工作,因为是新人,刚开始什么都不懂,动作慢得像乌龟,为此整天被组长和领班骂,骂的很是尴尬和委屈。我不知道怎么写标签,不知道在哪里拿包材,不知道怎么写报表,一无所知。
我清楚地记得上班的第二天,组长把我安排到了16号机,这台机器是自动化的,频率是35秒出一次,而一次出两个产品模号。
上夜班的那个男孩子看到我来接班,很是兴奋。他十分简单地跟我说了注意事项,便一股烟溜走了。当时的我很懵,还没听明白他讲什么,他就不见人了。手足无措,流水线上的产品两个接两个地往下滑,我顾不上想什么,胡乱地带上手指套,拼命地包装产品,装箱子。可是,我的速度根本赶不上机器出货的速度,一下子,机台上的产品已经堆成一座小山。我着急得满头大汗,乱糟糟的。
组长和领班过来察看,毫不留情地把我骂了一顿。组长的眼神里满是愤怒,语气里满是不屑:这点事都做不好。我告诉你,你这个速度做到下班你也做不完。你是乌龟吗?赶紧给我快点。
我低头不语,默默地装着产品,心里很是委屈与着急。
领班过来的时候,也是一脸地不悦。他站在我旁边,看着我机台上堆积如山的产品,他的眼光像一把利剑,让我更加忐忑,手忙脚乱。大概他看出了我的急促与不安,终于不能袖手旁观。他突然上前,语气和善,像一个老师,很是耐心地对我说:“你装产品的方法不对,你这样太慢了。你应该在产品下来的时候……”
我照着他的办法去尝试,果然,没有再堆货。那时,虽然他很冷峻,可是我打心里感激他。因为他曾是我救命的稻草,不让我在恐慌的海里挣扎。
每天的上班,是12小时面对一台冰冷的机器,重复着一样的工作,像个机器人。我永远在着急地拿货,装货,填标签,甚至我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机器是一天24小时不停的运转,不会有停下来的时候,所以机器前也必须24小时有人在工作。
你在机器面前像个机器人一样,时间过去得很快,一下子到了吃饭的时间。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必须吃完饭,接着工作。你会变得面无表情,孤独,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究竟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时间浪费在这冰冷的机器面前。
我发现我永远都在赶,赶着吃饭,赶着装货。更多的时候,我并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每一天的上班都让我心存恐慌,因为我不知道我会被安排到哪一台机器,做哪一种货。有时候你会做一个很简单的产品,有时候你会做一个很复杂的产品。但是,我永远不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么产品,所以竟开始害怕上班。
我会害怕自己动作慢,堆货,被组长责骂,又或者担心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产品被扣留,要求返工。它们就像一颗又一颗的定时炸弹,每一天都提心吊胆。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做一个很复杂的产品,同时做4个模号,不断地拿刀子削批锋,拿螺丝刀刮胶丝,马不停蹄。手上满是伤痕。我已经很努力地加快我的速度,可我还是赶不上,手忙脚乱。技术员大概很是心疼我,瘦瘦小小的一个女生,我听见他很真诚地在跟组长求情,她一个女孩子忙不来的,你多派一个人来帮帮她。一股暖流涌入我心里。我听见了组长无情的话语,没有办法,我没有多余的人。她做不来也得做。
刚开始的时候,我会抱怨为什么会安排我做这台机的货。每一天,我都在算着这批货什么时候会完单。所以,我那段时间上班开会的时候,最希望听到那个货已经完单的消息。可是,这个货就像个无底洞,似乎没有完单的时候,后来我不再去抱怨了,而是安于现状。我记得很清楚这个货整整做了14天。噩梦般的14天,每天下班时候必须留下来免费加班半个小时,把堆积的货清完。做梦时会梦到我在机器面前加工产品,忽然惊醒,恍惚不定。
一直以来,我以为打工很轻松。可是,当我自己真的进入厂里工作时,才发现这样的生活实在太过机器,太过呆板。这里的员工,好像都是一样的在不停地忙碌着。上班,吃饭,下班,吃饭,如此循环往复,脚步永远是那么匆匆。
你虽是自由身,但是你却是禁锢在这冰冷的车间里。一天11个小时连续不断地在机器面前作业,打开机器,拿货,加工产品,包装产品,哪怕是你累到手抽筋,你也不能停下来。上班期间,你不能看手机,因为摄像头24小时盯着你;你不能离开你的机器,你不能和工友偶尔聊一下天,你只能在机器面前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我开始疑惑,究竟是什么支撑他们过着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机器生活?他们和我一样,都会被骂,都没有自由。那个阿姨跟我抱怨这里的制度,请个假都不批;那个qc嚷嚷着要辞职,原因是周末不能加班;那时我被安排周末加班,心里却是一万个愿意。他很羡慕我,如果周末不加班,你还有什么钱?双倍工资,上一天班你就可以买一双400多块的鞋。我顿时觉得他说的话是这么现实,对于周末加班,并不那么反感了。自由和钱,对于大部分打工者来说,到底是钱重些。
对于打工,我更多的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里疲惫。不是因为我做不好,不努力,而是你的努力和汗水可以随意被抹杀,随意被糟蹋。或者,更多的人认为,不需要动脑的工作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肯定的,做好是你的本分,做不好是你笨。
所以,那段时间,我一度认为我很笨。抑郁过,委屈过,哭过,我想究竟是多笨的人才会这样地难过。写错过标签,拿错过包材,填错过报表,甚至每天都要听组长的冷言冷语。那个技术员安慰我说新手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
刚开始上夜班的时候,我家里人担心我吃不消。都说凌晨五六点时最容易发困,叫我无论如何也要熬下去。其实,没打工之前我从来没有通宵达旦过,不知道凌晨之后的黑夜是怎样的落寞与孤独。有时我甚至会觉得很奇妙,我竟然站在时间的分界线里,一下子从昨天迈入今天。
在车间里,白炽灯亮如白昼,也是整夜地对着机器,所以对我来说白天和黑夜没有分别。一样的人群,一样的产品,一样的忙碌。只有,当你零点打卡出来吃宵夜的时候,你才会融入到黑夜里,才会清晰地感知这是黑夜。我从未如此地感知黑夜里的时间,凌晨一点,两点,三点……你在马不停蹄地忙碌着,清醒着,而大多数的人在夜里酣睡安眠。
无论是上夜班还是白班,你都是在忙碌着。你只需要睡上一觉,然后就会很自觉地换上工服上班。有时候,一觉醒来,你会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是昨天还是今天。大概,你是一只被囚禁的小鸟,想要自由地飞向更广阔地一片天空。可是,任凭你拼命地扑扇着翅膀,都是徒劳无功。
那段时间,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几乎断了和朋友们的所有联系。一天24小时,11个小时上班,剩下的13个小时是吃饭睡觉。热爱逛街的我,却没有精力去应付。而她们似乎有永远用不完的精力,下了班还要约在一起逛街,溜冰,唱K,她们近乎疯狂。而我只想赶紧洗澡,然后和周公约会。偶尔,会拿手机看看小说,但是大概都是每天看20分钟,这样分分累积,也看了几部小说。日本宫部美雪的推理小说《所罗门的伪证》,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的苏童的《黄雀记》,还有毕飞宇的《推拿》。多读一点书,离自己原来的世界更近了些。那是我唯一觉得靠近阳光的途径。我的灵魂在骚动,我从未如此怀念我原来的生活,想念在阳光斜射进来的图书馆里看书,想念那自由的生活。
大学,象牙塔,全是梦幻,全然不知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一间工厂,其实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来自五湖四海。有的人似暖阳,而有的人如冰霜。
我向来都觉得自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比如跟上级打交道。我不会去讨好组长和领班,不会向其他人那样送他们一些东西或者互相打闹。我不是没有想过去尝试接近,可是我每次只要看到他们冷若冰霜的脸,那距离感就会越来越清晰,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这里的老员工,一般都是熟手,所以他们干起活来轻松很多。有时候跟她们合伙搭档的时候,她们轻松快捷,甚至有空余的时间出去逛几圈再回来。可是,我却不能,我禁锢在那里,一如既往地在拼命赶我的货。可不知为什么她们似乎很讨厌我,跟我说话的语气很不屑,更多的是嫌弃。她们几乎不会跟我说话,脸上的表情永远是冷若冰霜。有时候,我很热情地问她们一些问题,她们很不耐烦。那时,我想大概因为我太笨。
可是,有些人却不是这样,他们似暖阳,给予我感动。有一个14岁的女生和我同一天进厂,她很单纯,很依赖我。她喜欢跟我一起上班,一起吃饭,在她得空的时候,她总会偷偷跑过来帮我。说实话,她帮了我很多,像一个可爱的小天使。验货的一个女qc,也很照顾我,有时候看到我做货慢,她会用她的广西话很善意地对我说小妹,你应该这样子。这里的技术员喜欢跟我聊天,戴着一副圆框眼睛,脸胖胖的,很是可爱。我被组长责骂的时候,他给予了我许多的鼓励,也曾调侃我如果他是广东人,他一定娶我当老婆。我笑问为什么,他说你很细心,每一个货都看得很仔细。我答可我还是被骂,因为太慢了。他说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一字一句宛如良药,竟让我少了几分不安。还有一个工友,总是在他得空的时候过来帮我,他说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要不然待会下班又该加班了。心里很是感激,却也只能说谢谢,也想着自己能不能有一天可以帮上他。
这样的生活并不适合我,他们这里的每一个人也是一样地不喜欢这种生活。所以,他们总是十分羡慕我,因为我不属于这里,我只是短暂停靠,终究会离开。我曾经想过如果要我一直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会疯掉。这里很多的东西都是像铁般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甚至你看到的脸都是面无表情的。多么可怕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连最根本的思考能力都丧失了。每天上班,你只要对着产品,麻木。我开始惊叹自己曾经荒唐的想法,嘲笑自己高中时候的愚昧无知,庆幸自己可以选择以后的路。
我妈每次打电话问我,上班辛苦吗?我一直都假装轻松地跟她说还好。电话的另一端,我妈很是心疼,你不要骗我了,妈以前也打过工,知道打工的辛苦。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听见我爸在电话旁边小声,很是抱歉地说都是我没本事,刚放假没在家呆上两天就上去了,估计熬得不成人样了。我眼里一股温热,没忍住眼泪,胡乱挂了电话。
是的,那段时间,我在熬着。唯一支撑我熬下去的信念是我可以的,为了他们,我可以捱着,不管受多大的委屈,我也绝对不可以缴械投降。
我的五叔和奶奶以我为榜样,劝我那些现在还在无所事事的堂哥。他们出来打工许多年,已经厌倦了这种机械的暗无天日的生活,所以他们进了无数间厂,辞了无数次工,换工作就像换衣服,五叔和奶奶软硬兼施,可他们还是不愿意去找工作。奶奶说我一个女孩子都可以熬得住,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我想,我是懂得他们的。因为年轻气盛,也怕了那些打工的孤独的日日和夜夜,不愿意在厂里过着囚徒般的生活。其实,我心里想假如长期以往,我可能会熬着,靠着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可是我不会快乐。所以,我安慰我的奶奶说,等他们想通了,自然就可以熬得住了。生活残酷而现实,那么多的打工者,谁不是身不由己,可是依旧有很多的人在坚持着,为什么你就不能?
到了结束的那一天,我感觉无比地欢快。天空也在对我摆着笑脸,我的世界在绽放一场又一场的烟花,绚烂璀璨,满大街都是欢乐的声音。我更加确定什么生活是我想要的,想紧紧抓住青春尾巴,去追寻我渴望的那片蓝天。
我想这一段打工的生活,不能被忘记,不能像一场一觉醒来不必回忆的梦。我应该以沉重的文字祭奠这一场充满泪与汗的旅途。所幸,只是中途而不是终点。
打工的文章8:留守的土地
文/马卫
乡村打工的买房进城的人越来越多。
土地却留守着,长满野草、荆棘丛、杂树,成了鸟的天堂,野兔的乐园。地边田坎,遗弃的桑树、李子树、枇杷树、桃子树、石榴树、樱桃树,花自凋落果自熟,无人欣赏,无人采撷,无人品咂。
在小岩口,有一片桃林,约有三四亩,每年桃花盛开,我都要去徜徉。可是,一年又一年,树老了,虫蛀了,花也没有以前鲜艳了。
我走了半里,才找到一户人家,我问这是你家的桃树林吗?
主人是位老爷爷,离七十不远了,一头白发,脚因风湿病严重成了跛子。他说,这是他家的桃林,因为儿子到南方打工,接走了儿媳妇和孙子,他没有体力走到桃林了,打药、剪枝、摘果子,根本办不到。所以,那片桃林就被遗弃了,当初可是出了大汗才培植出来的哟。老人说完,一声长叹。
我真想搬来这儿,与桃树为伴,和桃花共度春风。
在万州近郊的陈家花园附近,有一大片良田,我记得十多年前,这儿荷叶田田,麦香阵阵,油菜花黄,蜂萦蝶绕。中间有条小沟,流水潺潺,有小鱼小虾怡然自得。可是,现在田还在,却野草丛生。没有庄稼,连小菜都极少。荒芜的土地,像癞子的头皮,难看恶心。
我见一位中年男人在挖地,上前搭讪:“大哥,你挖了种啥呢?”
他用的大板锄,一锄下去,有几寸深。停下锄头,擦了擦汗,他说:“我啥也不种。”“那你挖地做啥?”“挖折耳根。”
大哥从挖起的野草中,遴选出绿油油叶子白生生根的野菜,对我说:“这个多好,清热,凉拌特好吃。”
大哥叫我拣折耳根,他说,多呢,尽管选,孬的不要。我当然认得折耳根,过年时,卖到二十五块钱一斤,是野菜中最受欢迎的。
这样的肥田沃土,只生长野菜。想想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农业学大寨”时,开荒种地,为了填饱肚子。才包产到户时,为了收获更多的粮食,人们捡石子、砌堡坎、修排水沟,不惜流血流汗。可是,也就不过三十年时光,土地和人,渐行渐远。
土地不会呐喊,只会沉默。
土地不会抗议,只有承受。
荒芜的土地,一声不吭,留守在家园。
它们在默默等待。当外出的主人年迈回归故乡,一样有菜有粮有水果。土地不会流浪,也不会潜逃,只有痴痴地留守。像神女峰那个望郎归的少妇,坚守在风里雨里雪里雾里。
留守的土地,是农民的根基。房基、果园、自留地、包产地,那是农民一生的依靠。尽管将来不指望它们养老,可是因为有它们,打工仔们心中才有底,对未来的生活充满自信和力量。
因为有了家园,就有了栖身之所。
因为有了土地,就有了生存之本。
留守的土地,是千千万万打工仔的后盾和依靠。如果某一天老无所依,他还能守着一块土地生存,直到生命终结,化成土地的一部分。
有留守的土地,才有永远挥之不去的乡愁。
留守的土地,守卫着乡村的根。
打工的文章9:我帮妈妈打工
文/张宏艳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我的初一学业完结了,迎来了又一个快乐的暑假生活,在我众多的暑假生活中,最让我难忘的,便是帮妈妈“打工”。
那年暑假,我们小学毕业。妈妈看我特别闲,就给我提了一个建议——让我帮她打工。这样既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让我体会挣钱的不容易,还可以顺便帮我挣点零花钱,不是一举三得吗?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何乐而不为呢?我也就爽快地答应了妈妈。
既然答应妈妈了,我就得做到。这天,开始了我的打工之旅了。
最先,我是从折衣服开始的,因为家里人忙,没时间收拾,我们家的沙发上满满的都是衣服,那些衣服堆积起来都快比我高了,但是,我并没有被它“吓倒”,我决定去“征服”它。一件件,一摞摞,终于,这些原本堆积的庞然大物被我整理得整整齐齐后放在衣柜里了,虽然累得满头大汗,我心里却无比的自豪。
这下,我要擦桌子,因为桌子经常擦洗,也不是很脏,所以三两下就可以搞定了。因为这件工作比较简单,所以我得到的“报酬”就会少一点,但是我并没有放弃去做它。
下来,就到了收拾那些乱摆乱放的东西了,把他们放回原来的地方。把那些没用的东西扔掉,比经常使用的东西放到抽屉里,经常使用的东西放到显眼的地方以便于使用。不打扫不知道,一打扫才知道原来家里有这么多的垃圾。打扫了好长时间才打扫干净,累得我一动都不想动了。
这下就该拖地了。我去厕所把拖把洗干净,拖把不经常使用,都干成一团了,得先用水浸泡,泡软后双得清洗。清洗它又是一种考验,它总是“不听话”地“乱跑”,有时还会调皮地用把子“打”我一下,我咬着牙征服了它。其实拖地这个活儿倒也不难,就是拖的时候还要拖茶几底下,还有沙发下面的时候有点困难。
最后一项就是洗衣服了,我找出家里所有的脏衣服,按照颜色深浅区分开来。先洗颜色较浅的衣服,洗完以后,再洗颜色较深的衣服。为了确保洗干净,我用洗衣机洗了一会,再用手搓。直到把洗干净的衣服一一晾在阳台上,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妈妈回来后连连夸我,也给了我相应的50元“报酬”,我非常欢喜。通过那次“打工,让我体会到了赚钱的不容易,也体会到了,付出劳动之后得到回报的快乐。那个暑假我感到无比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