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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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散文1: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文/echo

冬日,阳光懒懒的洒在院子里,柔柔的舔着树梢,花朵,还有那青瓦。

昨夜有风吹过,隔壁邻居家的竹叶撒落一地。

总是拼命的思念一个城市,尽管从来没有去过,却常常看地图,看那漫漫的黄沙,或者是繁华的高楼大厦。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弄的如此卑微。

快放寒假了,一直计划着去旅行,鼓浪屿,西藏,北京,或者……有些地方不是因为想去就能去的,天时+地利+人和+金钱。缺一不可。最后,有朋友从鹿城打电话来,来我家啊,于是决定去了。请假,安排时间,等人……打开世界地图,看看那些遥不可及的地方,再打来中国地图,看看那些恋想到骨髓里的城市,在心里默默丈量它到我身边的距离……

我不是一个喜欢活在过去影子里面的人,即使记忆中的我开朗明亮傻里傻气。但现在,你很少看见我清澈的眼睛。往事的枷锁,已经把曾经的拥有锁在心灵之外,那些跌跌撞撞的步履已经变得坚强。

好久不见。我们在叹息中回忆一下当年。

迎着太阳,晒一下昨夜的尘土,但是要眯上眼睛,避开阳光的刺探。我喜欢高原的阳光,把皮肤晒的黝黑,不矫情,不茫然,我喜欢那份坦然的光和热。我也喜欢湛蓝的天空,让心灵穿越时光,看得到遥远的天际,飞机从天空飞过,清晰的看到上面航空公司的字迹。

虽然紫外线过敏,却不愿穿长袖,任由大块大块的痱子长满两个手臂,低头的时候用下巴摩娑。

丽江的冬天也可以看山看水看花看鸟。坐在家门口,对着潺潺而去的小溪,用宁静解读一些想不明到不清的心事。或全神贯注看一条小红鱼缓缓而来,摆动着细软的鲫尾,嘴角隐约可见细小的泡泡。接着凑过来一条小黑鱼,不怀好意的打着招呼,它们开始细细私语……别有一番情趣!

“泸沽湖是地球上的一滴眼泪”。偶然看到网络上的人写了这样一句情意绵绵的话,离泸沽湖近在咫尺,却从来没有想过用一滴泪来看它,是的,丽江有太多纯真的地方,虽然慢慢披上现代化的霞光,却掩饰不了它自然地本质。

“我爱这雨后天,这平原的青草一片,我的心没底地跟着风吹,风吹。吹远了草香、落叶,吹远了一缕云,像烟--像烟!”

夜晚的宁静是最温馨的时光。

一杯清茶宁静;一杯咖啡放松,甚至还想抽上一只烟~`~可以把自己的梦在雾里看得晶莹剔透。

打开电脑,带上耳机。那些从百度搜索得来的曲子,略带沙哑或忧郁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纯真,恬静,而又悠远,还有些淡淡的感伤。

音乐,它出神入化的倾诉着来自人类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感受。轻松,寂寞,无奈。低吟浅唱,若有似无,激动人心。它通过熏陶及感染的途径,潜移默化地来影响人的心灵,更多地得到美的滋润。音乐也可以用来减轻或消除患者的病痛。

停住键盘上的指尖,靠在椅子上闭目遐思,呈现了前所未有的懒散与怡然。

读过雪小禅的“青春,没有来得及厌倦,一下子,刷,过去了”。

也些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有太多太多的文字留给青春。

女性大多数喜欢哀伤的文字,而我,亦如此。

记得我很早的时候,就喜欢紫色,总觉得紫色是种稀奇古怪的颜色,它有白色的宁静,蓝色的温柔,也有黑色的忧郁,红色的浪漫。它优雅,恬静,还有种藏在骨子里的傲慢。

第一次登上网络,就用“紫儿”这个名字,所有人都说这个名字浪漫充满诗意。正如雪小禅写到“我愿意寂寞而安静的活在紫色中。”

其实我只是圆着儿时的一个梦幻,用它来塑造一种完美的情怀,让它辟开红尘的雾障,飘向旷远又澄澈的时空。假如人世间还有不沾烟火的情愫,我希望它是。

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浪漫和梦想。但,人生之旅中,最境界的浪漫和最纯粹的梦想,莫过于毫无牵扯又倏忽千里的自由,就像翱翔的翅膀,虽不留痕迹,却可以纵横年轮、超越山颠。

我就是这样手捧一些可以记录成文字的思绪,扑腾着未成熟的理想,在季节里穿越。待我走过,时光如花儿离枝,悄然零落,不染一丝寂寞…

3年来那一路的浪漫,那一路的任性,还是会像奔流的小溪,继续追逐着一望无边的紫色心情。

如果今天还有梦,请所有人和一起在同行,一途的愉悦,让我们都变成天真的孩子,尽洒纯真透明的欢快歌声。让梦,由山谷接连大海,从心灵伸向天空。让梦,如潇洒春秋的云朵,摇曳在记忆的乐园,邀请昼夜流浪的风,沉醉。

在暮春的出口,我们一起步入季节的妖娆。从雾气淡薄的早晨到残阳如血的黄昏,留下许多美丽的欢笑,还珍藏住你曾经出现在我面前的忧伤,晶莹的泪花里面,你是否彻悟?读懂这些深深浅浅关怀?

对与错,是无奈,是骨子里的迷茫,彷徨,挣扎。任性是我骨子里的朽木,胆怯是我骨子的丑陋,所以,让文字记录着,它会聆听或者释放着我所有的后悔的不后悔的每一天。

在文字里,每个人都像刺猬,需要坚硬的刺来保护脆弱的灵魂,卷缩在一个人的角落,让黑暗湮没整个世界,忧伤绚丽如海。不喜欢别人靠近自己。却无法对任何人决绝,幻想强加在所有人身上,然后对自己和对自己的梦想失望。记得很久以前看到过这样一句话“离开的人,即便是自己最为想念,最为想见的,也要再见不见吧。少点疼痛,那就请不要再记得谁好了。”感谢那些让我成长的人,感谢那些人生中的每一个细节,收拾起幼稚。那一地的尘埃,那一抹真心,那些悲悲喜喜热热闹闹的时光,都将永不相见。

一年,二年,可能很多年以后,我们都老了,都动不了了,再回顾,这些,那些,我们的关于,那时,他会牵着我暖暖的手走近夕阳,品尝着所有得到的,幸福。

那时我或许会打开尘封已久的芬芳,渐渐淡忘。希望掩埋了绝望。长大了,亦懂得原谅。

其实。很想,在大街上哭一场;很想,在雪地里打雪球,让鼻涕凝成冰;很想,通宵上网,反反复复只听一首《SHE IS》;很想,跑到书店去,静静的看一天小说,一边看一边泪流满面;很想,买一堆积木来拼一个幻想中的小屋;很想,骑着自行车去郊游;很想,吃着奶油冰淇淋满大街闲逛;很想,陪你看完全场世界杯;很想,到现场去看一次周杰伦的演出;很想,收藏所有三毛,席慕容,徐志摩的全部作品,很想……

真的很想。

此刻,风儿在窗外悠闲的偷偷漫步。闲暇。自在。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冬日散文2:那年冬天

文/李晓

那年冬日里的一天,一个孩子睡了一晚上,腿还蜷缩着,尽管穿着棉裤,被窝里还是凉的,腿还是凉的。屋外寒风正刮,雪扑簌簌地下,一团滚动的云里面,不知道埋着多少雪。

早晨起来,木窗咿呀一声打开。起床时,他才发现自己尿了裤子,难怪在夜晚的梦里到处找厕所,迷迷糊糊感觉是一个土坑,哗哗哗尿出来,恍惚看见腾起一股白烟。

推开门,好大的雪。冬日里水瘦山寒的大地,盖上了厚厚棉被,显得浮肿。青瓦房上,压着雪,有鸟雀无声停在上面,面对大雪,哑了一样。母亲好像听见房梁也在响动了,嘀咕着,该不会把房子压垮了哟。

少年夹着湿透了的棉裤,蹑手蹑脚地走。母亲在柴灶前的炊烟里咳嗽,偶尔抬起头,看一眼一口大铁锅里煮着的猪食,那些年,猪们一般都吃草、菜叶,一口小锅里,煮着红薯稀饭,两眼灶是连通的,中间开了一个孔。少年坐上了桌,埋头呼噜噜喝稀饭。母亲抽了抽鼻子,闻见一股尿臊味:“哎,娃娃,你又尿床了。”那些年冬天尿床,是肚子里的油水太少了,膀胱里的尿总尿不净,像而今一个肾不好的中年男人老孙,半夜起来几次小解,坐在黑暗里叹气。

母亲生好一个火炉,里面是一个盆子,盆子里有木炭。蹲坐在有木格子的火炉上面,让火把棉裤烤干,冒出一丝丝细微的白烟,一股尿臊味又腾起来。爷爷来了,吧嗒着旱烟,一双手冻得有了裂口,那是冬天里的冻疮,乡下人几乎都有的。少年把火炉让开,让爷爷把手放在上面烤。有一次,他看见爷爷双手在炉子上烤着火,冻疮裂开,流出了血,爷爷说,他血多,没事儿。

记得还有一次,他坐在木火炉上遐想,直到把棉裤烤热,冒起了烟。那一次,是他在炉子上遐想,炉子里炖着一只鸡,咕嘟咕嘟响。卢老大家,冬天炖了一只腊猪脚,一个院子都香透了,他跑到卢老大门外吮着手指头,卢老大说,孩子你给我喊爹,留你在家吃肉。他果真怯生生喊:“爹!”卢老大哈哈哈发出狂笑。

冬天的早晨,水田里结了冰,在晨光中明晃晃的。少年划破了一块冰,捞起一片,侧下身子,扔出去,一块冰,一道白光,划过了整个水田。土路上,草上覆盖着霜,有一次哼着歌走夜路,看花了眼,以为是撒的盐。

有一个冬天的黄昏,少年不想回家了,他想起了城里一个亲戚家,在亲戚家吃的一种蒸肉,入口即烂,香透肺腑。少年坐在山坡石头上,天黑了,还是不想回家。站起身,冷去的石头,居然把裤子也粘上了。猛一扯,裤子破了一个窟窿。风呼呼地吹,灌进破了洞的裤管里,他打了一个寒噤,突然看见一团火移动而来,是母亲打着火把,来找他了。

那些乡下的冬天,草一样在记忆里发黄了,老成了灰。

冬日散文3:春来有声

文/马亚伟

漫漫冬日里,一切都失语般静默着,陷入一场沉沉的梦里。时光的脚步悄然前行,终于到了季节更替的路口。

不经意间,一声春雷响起,惊醒了大自然的酣梦。雷声像是从遥远的世界赶来的,所以听上去不那么剧烈。你听这雷声,不响亮,不张扬,深沉而厚重,遥远而亲切,那么善解人意,好像生怕突然霹雳一声,惊吓到酣眠中的世界。雷声隆隆,仿佛春天的鼓点,为春天定下了热闹缤纷的基调,世界从此开始有声有色,有香有味。

最能够敏锐感知大自然腹地温度的,应该是大地上的江河湖海。冰封了一季的水声,终于要响起来啦!水声是世界上最美的音乐,叮叮、咚咚、淙淙、哗哗、潺潺,有什么比得上这人间天籁?春天携着一首动听的曲子而来,带来欢悦和美好,让我们怦然心动。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过冰封的河流融化起来只需几天,谁也无法阻止春天温暖气流铺天盖地而来,那势不可挡的力量,足以让江河湖海齐声欢歌。听,小溪流的歌声,多么美妙,叮咚作响,每一个音符都是一句抒情诗,抒写着自由奔放,欢快地奔腾而去。大江大河很快有了汩汩滔滔的气势,瞬息间万马奔腾,唱响一首雄浑豪迈的春之赞歌。

鸟儿们听到春的召唤,也纷纷赶了回来。它们还没等谁组织一下,已经自发开始了新一轮的“春歌赛”。麻雀们虽然在冬天留守,但因为没有伙伴,它们也懒得开口。燕子们回来了,它们见到了久别的老友,兴奋得忘乎所以,一大早就开始叽叽喳喳,唱起自己最拿手的乡村小调。燕子们也不负盛情,放开喉咙歌唱起来,它们的歌声在春风里浸润过,分外悦耳动听。用不了几天,百鸟争鸣的热闹场面就会出现。大自然的歌手们,早就酝酿好了情绪,准备了拿手好戏,要在这个缤纷的春天展示自己的风采。

人们也撒了欢儿,大人孩子都走出家门,来到春天的田野,踏春,听春,嗅春,静静地品赏春之美好。春来了,所有的声响汇聚在一起,和谐动听。你听,还有春雨细细的歌唱声,花开的声音,草儿萌发的声音,春风拂过柳梢的声音……这首春之歌,婉转明快,悠扬动听。

春来有声,岁月有情。我们心怀憧憬,随着春天的鼓点一路向前,就会与梦想相遇。

冬日散文4:冬日

文/金泠希

锅里的水开了。气泡翻滚着涌到锅沿儿,马上破裂升腾,化作潮湿滚烫的水汽。

源源不断,升起又消散。厨房里冷冷的顶灯也被加热暖和了,天花板上被冻僵的灯光雀跃地奔跑,我听到它急促的脚步。嗒嗒嗒嗒,从窗缝钻出去,跳到浓重的夜色中去。

我关紧窗户,把寒风阻挡在外——他不满地咕哝着。

回到碗边,我接着吃那块咬了一半的土豆片。麻酱太咸了,我不得已用清汤做佐料,把它扔在一边。妈妈捞了肉片倒进我碗里,我嚼着,盯着锅里翻腾的蔬菜们。土豆和红薯片,笨拙地上下翻着跟头,淹没在水浪之中;白菜片有些发软,慢慢地在锅沿儿打着转;生菜绿得更深了,伸着长长的梗,随着开水游荡舒展,竟颇有些优雅。

不知为什么我和妈谁也没再说话,只剩电磁炉在嗡嗡地响着。我吹着夹起的胡萝卜片,感觉身体暖和起来了。

晚上照例是我洗碗。走近窗台我才发觉,不知何时,窗边早已一层在霓虹灯下熠熠发亮的薄霜。路灯下,雪如鹅毛漫舞。

“妈,”我喊,“下雪了!”

冬日散文5:冬日午后

文/安徽叶静

山还是那样,它们坐在午后冬阳里,惺忪着眼,愈发要睡去。

浑凝如烟柳的山色淡薄了层次,有一点儿春的前兆。

枯茅在风中微微动着,低低的抽泣仿佛就是这个样子。

河边走动的人,是一些饭后散步的闲人,阳光拉长他们的影子,清冷,细瘦。

流水声哀怜起骨瘦如柴的河床,尽管这个城市雍容而肥庶。

白鹭多日没来了。天空下没了白色的翅膀,因此暮色渐次逼近。

一棵榆树用死脑筋想象昨日的叶落,它不知道一位盆景爱好者对它起了意思。

这个冬天,过路人赤手空拳,连水也不再产生铸造冰刀的念头。

晒晒太阳,老人们说。祥和的下午是晚年的老伴。

广场上的孩子如陀螺一般,在笑声中旋转;他们的母亲心事重重,她们心里还没放下那个字——冷。

挖掘机停止了轰鸣,炫耀自己的牙齿已经使它们感到羞耻。

冻土在暖阳下一点点松软着,很像一些替母亲流泪的儿肠。

大客车从隧道中穿越时间、空间和人间,穿越寂寞与虚无。

乌鸦觅取一粒饭食,它让我看到了黑色中的白色——鸟性和人性共有的那么一点儿不协调。

年岁垂垂老矣,而年关的祈愿还年轻。同样年轻的城市,正用吉祥的标语和对联逗引明朝的彩霞。

制药厂的大门不会马上关上,但是妇幼保健站的晾衣绳上,永远不会虚位以待。

谁是这个下午的主宰?在没有上帝的日子里,我们需要细心地赡养好老人,照看好孩子。

冬日散文6:冬日水仙花

文/汤秀云

记得初冬时,我在菜市场的地摊上,精选了两个洋葱头模样的水仙球,喜滋滋拿回家,放在两个古典绿的浅盆里,注进清水,置于阳台上,傻傻地等待水仙花盛开的芳香。

水仙的根一天天增多,又白又长。渐渐长出似兰非兰,似韭非韭狭长的叶子,青翠光洁。十几天时间,水仙象春兰般淡雅妩媚,凝姿约素,袅袅婷婷。后来,在狭长厚实的绿叶中,挺拔出几杆淡绿的花苞,显得轩昂扶疏。

那天,下班回到家,一推开通往阳台的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我知道,水仙花开了。

驻足花前,水仙花的花瓣洁白如玉,中间是清丽欢快的黄色副冠,酒杯似地扣在花瓣中央。有人把水仙称作“金盏银台”,那黄色花冠如金盏,白色花瓣似银台,比喻真是贴切形象啊!一朵朵冰清玉洁的花朵,开在花序轴的上方,凌然于整株植物之上,将它最娇美的部分,盛放在最夺目的上方,那么圣洁矜持,淡雅绝尘。

我的脑海里快速地搜索着水仙的诗句,宋代刘邦直诗云:“得水能仙天与奇,寒香寂寞动冰肌。”道出了水仙的风韵高格。黄庭坚的《王充道送水仙花五十枝》:“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凌波仙子”一语,惟妙惟肖地勾画出水仙的风韵。因此,自黄诗一出,“凌波仙子”这一水仙雅号美称,便一直流传至今。近代女革命家秋瑾赋诗咏道:“瓣疑是玉盏,根是谪瑶台;嫩白应欺雪,清香不让梅。”赞颂水仙高洁的气质,不由得使人如见其美,如闻其香,耐人寻味。

痴痴地与水仙默默相对,凝视的眼神一醉再醉,索性把花盆捧进房间,放在书桌上。“一盆玉蕊满堂春”,优雅的芳香盈室绕怀,沁人肺腑。水仙培植要求并不高,只要一盆清水,就能开出绚丽的花朵。其根细如银丝,纤尘不染;其叶碧绿葱翠,尤具神韵;其花高雅绝俗,纯白似雪。真是一清二白,质本洁来还洁去。

我是不太喜欢冬天的人,寒风中只要回到家中,便先到水仙花前,嗅一嗅久违的花香。因为水仙带来了无限的春意,冰肌玉骨又送来了清香,生活中溢满了乐趣。品味圣洁的芳香,欣赏秀丽的娇姿,拥有绿色的气息,更觉得在冬日的温暖里,春天不再遥远。

冬日散文7:冬日午后

文/梧 叶

山还是那样,它们坐在午后冬阳里,惺忪着眼,愈发要睡去。

浑凝如烟柳的山色淡薄了层次,有一点儿春的前兆。

枯茅在风中微微动着,低低的抽泣仿佛就是这个样子。

河边走动的人,是一些饭后散步的闲人,阳光拉长他们的影子,清冷,细瘦。

流水声哀怜起骨瘦如柴的河床,尽管这个城市雍容而肥庶。

白鹭多日没来了。天空下没了白色的翅膀,因此暮色渐次逼近。

一棵榆树用死脑筋想象昨日的叶落,它不知道一位盆景爱好者对它起了意思。

这个冬天,过路人赤手空拳,连水也不再产生铸造冰刀的念头。

晒晒太阳,老人们说。祥和的下午是晚年的老伴。

广场上的孩子如陀螺一般,在笑声中旋转;他们的母亲心事重重,她们心里还没放下那个字——冷。

挖掘机停止了轰鸣,炫耀自己的牙齿已经使它们感到羞耻。

冻土在暖阳下一点点松软着,很像一些替母亲流泪的儿肠。

大客车从隧道中穿越时间、空间和人间,穿越寂寞与虚无。

乌鸦觅取一粒饭食,它让我看到了黑色中的白色——鸟性和人性共有的那么一点儿不协调。

年岁垂垂老矣,而年关的祈愿还年轻。同样年轻的城市,正用吉祥的标语和对联逗引明朝的彩霞。

制药厂的大门不会马上关上,但是妇幼保健站的晾衣绳上,永远不会虚位以待。

谁是这个下午的主宰?在没有上帝的日子里,我们需要细心地赡养好老人,照看好孩子。

冬日散文8:致冬日

文/张华

我怎会如此迷恋冬天,就像迷恋你温柔眼神中隐约流露的那一丝哀怨,我无法抗拒凄美的忧伤,总在沉思里积蓄春天的娇艳。

小院里,腊梅正在飘送幽香。可是樱花已经落叶了,红枫已经落叶了,石榴也落叶了,它们告诉我一春一夏又一秋,从姹紫嫣红到荒凉萧瑟。而我总在等待,你不来,我就不会离去。

与你重逢别离间,已经走过46个台阶,一次次地折回,都满怀憧憬的悲伤和喜悦。有缘人目送对方的背影消失在生命中的某一个过程,无缘的也依然牵手结伴同行。缘聚缘散,都是你安排的一场场游戏,我只恨自己来得太晚,而你离去太早。

我已从青春的码头走成中年的渡口,远航的风帆都被一场大雪阻断了思念,一阵凄凉的北风,吹得我泪流满面。没有与你重逢前,我真的不敢老去。而在薄薄的冰层上,我看见自己一缕缕白发,正从黑色的湖面蔓延。

你的航线总是偏离我的方向,就像今晚我在浦江金狮湖畔沐浴着冬雨的寒意,而你一人在西湖断桥边唱一曲婉转的恋歌。你最美的花期我错过了,我吐露芬芳的时候你转身了。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我们紧握双手,让命运的缰绳向着最美的阳光自由自在地奔跑。

冬日散文9:时光凝固的冬日老街

文/陈小婷

老街,也叫鼓楼大街。上世纪70年代末,老街还是小城的主街,曾经是小城最繁华的地方。近些年,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唯独老街,依然保持着几十年前的样子,逐渐成为城市里一个被冷落的角落。很多大大小小的胡同,还有很多年代已久的老房子,灰瓦灰墙,雕刻着细致花纹的瓦当和木格的窗户,显得古老沧桑,让人走过的时候就会产生一些好奇和遐想。

在老街的南入口处,有一个牌楼,上书“天下第一州”。当年乾隆皇帝南巡过涿州时,曾题联“日边冲要无双地,天下繁难第一州”。第一句是说它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至于第二句的真实的寓意,现在已经很难揣摩,有的说是繁华或者难以治理的意思,也有的说是天下的饥寒贫瘠莫过于此地了,但我感觉两种说法都有些牵强。后来人们去掉繁难二字,简称天下第一州。于是小城至今还有一个“天下第一州”的美誉。

在一个斜阳暖照的冬日午后,从老街的天下第一州牌楼下面穿过,漫步老街。我好像进入一个大集市,鳞次栉比的小摊小店,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喇叭,音乐,轰然于耳,此起彼伏。各种蔬菜、水果、小吃、日杂、服装鞋帽、鸡鸭鱼肉,应有尽有。人潮拥挤,汽车很难过去。更像一个步行街,充溢着人间烟火味。我很享受这种赶大集的感觉,也许不买什么东西,就是喜欢这种童年的记忆里的感觉,这种小城市的感觉,炸米糕、棒棒糖、糖葫芦,散发着童年的味道。那感觉,有些像走在北京的南锣鼓巷,只是没有京城小店的高端另类,但却多了一份浓重的乡土风格。作为一个生于70年代的人,走在这里感觉时光并没有过去很久,还停留在多年前的某个时候。挤在人群中,感受它的繁闹之外,也许会有一场美丽的偶遇。

老街更有着安静的一面。顺着老街一直往里走,横穿华阳路往北,店铺越来越少,行人也越来越少,连住户也越来越稀少。几家荒芜的大宅门和小四合院,还有一些废弃的厂房,残破不堪,空空荡荡。这时候,老街就像一个古稀的老人,历经了世间的沧桑,在岁月的剥蚀下,沉静无声。从这里经过,感觉会穿越很多年代,有的是清末的旧宅、瓦当和屋脊,有的是民国的窗户和墙壁,也有上世纪60年代的标语和70年代的口号模糊地残留在斑驳的墙壁上,还有80年代的供销社,更有90年代的民居。在一个窄窄的胡同口,还能看到两座辽代的高塔巍然耸立。

老街的胡同也都很有年代了,谁也没数过老街到底有多少条胡同。最窄的胡同宽五六十公分,长几十米,仅容一人通过,里面却别有洞天,三个四合院也许会有六七户人家在里面生活。什么子英胡同、粉子胡同、王家胡同、顿家胡同、绒线胡同等等,很少有人能够知道这些胡同名字的由来。走进那些长长窄窄的胡同深处,大都是掩藏着绿门红墙的四合院,非常安静,除了阳光,空气和风,能听到惊飞的麻雀呼呼地从头顶飞过,还有各种造型的影壁和影壁前枯萎的花花草草。偶尔看到几只欢快的小狗在一起打闹着玩耍,并不在乎陌生人的到来。不经意间,会有一个脑后留着长辫的小男孩,在影壁前玩耍;或者一位老奶奶,在墙角收拾她的旧花盆;或者一个大叔推着木质独轮车猫着腰般穿过胡同,他们的脸上也流露着温馨和安逸的表情。一个孤独的老人种的金盏花已经开过四季,依然枯萎在花盆里不舍得摘去,堆在旧墙根,像极了印象派的油画。枯萎的花也有一种枯萎的美,到了春天自会发芽,自会开花。

我怀着探秘之心走进老街深处的一家老宅。院门口有“高家大院,涿州市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这是一座破旧不堪的大宅,大概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灰色的屋瓦,斑驳的土墙,精致的木格小窗户,落满了灰尘,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那些瓦当整齐地排列着,檐角上的小兽,翘首朝天,在风霜雨雪里剥蚀了百年。它记录着一个家族曾经的图腾和衰落,如今颓废不堪,平添一种荒凉。那些木格的窗户,曾经每天为主人迎接日出的晨光,送走日落的晚霞,迎接着一个个春夏秋冬的到来。高大的墙壁上也雕刻着精美的花朵,依稀看出当年主人的富足和品味。院子里面三进三出,加上偏房五座房子。仔细一看,墙壁上隐隐约约还残留有70年代的标语。在灰墙与灰瓦的夹缝里,几丛干枯的茅草,在微风中飘动,像一排琴弦,荡漾出流动的音符,撩动着我的想象。丰盈的斜阳勾勒出斑驳的屋角,檐角高高上翘,插向蓝天。一丝淡淡的雾霾,笼罩天空,折射出一片冬天的迷蒙。

此刻仿佛时光凝固,老宅、标语、厂房……每一个角落都有谁的童年和青春的故事?漫步在老街,突然感觉时光放慢了,昔日的棒棒糖,还在街上叫卖,炸米糕的小摊还在,还有那熟悉的怀旧音乐,多少年依然没变。老街的房屋、胡同、影壁都还是过去的样子,停留在某个时刻。

历史在这里流淌,时光在这里凝固。你可以陪一个坐在门口抽烟的陌生老人聊聊天,也可以慵懒地靠着墙壁晒太阳,发呆、回忆,自己的或者别人的,那些匆匆的旧时光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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