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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文章1:石磨汤圆忆元宵
文/钟芳
“闹元宵,煮汤圆,阖家团聚满心喜。男女老幼围桌边,一家同吃上元丸。”每年正月十五,母亲都会为我们煮上一碗热乎乎的汤圆,说汤圆意味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元宵节吃汤圆,日子会过得一顺百顺,红红火火。
在我的记忆中,每到元宵节前夕,母亲便开始忙碌起来。首先把糯米一遍遍淘洗干净,放在水盆里泡胀,然后将水、糯米按适当的比例,一勺勺地倒进磨孔内,随着磨盘一圈一圈地转动,不一会儿,一股股雪白的米浆便从石磨缝隙间缓缓流淌出来,经青石磨槽,再流进放置在石磨下的水桶里。
母亲说,石磨得慢慢悠悠地推,这样磨出的糯米浆细腻滑润,透着糯米自然本味的清香,而且做成汤圆后煮出的汤色才清亮。由于那时家里人口多,汤圆粉磨得也多,母亲经常一忙就是大半天,她总是不厌其烦、毫无怨言地劳作着。那石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宛如动听的歌儿,常常响彻在耳边,醉得人心痒痒的。
推完磨,母亲用一个布口袋把米浆吊起来,慢慢地把水沥干,再放进盆里揉匀成糯米粉团。然后炒花生、炒芝麻、砸核桃、煮绿豆,加入白糖和桂花等制成香甜的馅心。调好了馅,就开始包汤圆了。只见母亲拿起一团糯米粉,用手指边捏边旋转着,像变戏法似的捏成一张汤圆皮,包上备好的各种馅料,又用手捏拢、搓圆,一个胖嘟嘟圆滚滚的汤圆就做好了。
包汤圆是每个孩子都爱干的活儿。我们围在母亲旁边,不愿离开一步,聚精会神地看着她那纤细而粗糙的手灵巧地舞动,学着她的样子,掰一块粉团,放在手掌心里搓啊搓。一开始,我们包的汤圆都不怎么圆,等掌握了技巧后,渐渐就圆起来了。
待所有的汤圆包好后,母亲开始煮汤圆。锅中加清水,旺火烧沸,分批把汤圆下锅,用铲子轻轻地搅动。一会儿,那些可爱的汤圆在沸水里欢腾着,漂浮起来。这时,母亲又往锅里加点米酒和红糖,汤圆便煮好了。
当香气四溢的汤圆端上桌时,全家人都很快乐,那种热腾腾、暖融融的幸福感在每个人心中荡漾。醇甜醉人的米酒飘香,晶莹剔透的汤圆漂浮在上面,个个圆如珠,白如玉,惹人喜爱,泛着柔和的光泽。这种香喷喷的美食对我们小孩子来说,是很难抵挡住诱惑的。我顾不得烫,迫不及待地用小勺盛上一个汤圆放在嘴边咬上一口,顿时鲜嫩软糯、香甜润滑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一碗下去,直到把碗沿都舔得干干净净,仍觉得不解馋,还想吃。此时,调皮的小弟见状,扮着鬼脸高兴地唱道:“汤圆,汤圆,卖汤圆,一个汤圆,三毛三。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要吃汤圆快来买呀,吃了汤圆好团圆呀……”惹得一旁的母亲笑弯了腰,她慈祥地笑着说:“多吃点,多吃点,锅里还有呢……”那时,我觉得糯滋滋的汤圆就是人间美味。
如今,日子越过越红火,石磨已淡出人们的视野。超市里有各种口味的速冻汤圆,也有袋装汤圆粉,做起汤圆来可荤可素,风味各异。可在我看来,元宵节最为美味的,还是母亲亲手制作的石磨汤圆,因为里面包含了她对我们子女深沉的爱。
汤圆文章2:一碗“汤圆”
文/夏爱华
多年前,我在山区的一所乡办小学任代课老师。
元宵节那天,五年级学生王小慧的家长托人捎话给我,说王小慧过完年就不来上学了,因为家里的事儿没人做。王小慧品学兼优,我不愿一个有前途的女孩子被耽误,就骑车往她家赶,想做做她母亲的工作。山路崎岖,加上天寒地冻。十几里地的路,我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到。当我到王小慧家里时,天已经擦黑了。
王小慧一家人正在吃饭。我眼尖,一眼看到他们每人一碗汤圆,正在吃呢。看我进来,王小慧的母亲忙放下碗,把我让进屋里,然后让三个孩子去厨房吃。我开门见山地跟她说:“小慧学习好,千万不要耽误她的前程。”说了许多,但全不奏效。我顺嘴说了一句,今天是元宵节啊!那女人立刻客气地说:“是啊,给你盛碗汤圆吧!”我确实饿了,就点点头。那女人就去了厨房。我听到小慧小声说:“妈,你就下碗汤圆给我们老师吃吧,她走了十几里山路呢!”“可是,家里连糯米粉,豆沙馅都买不起……”我疑惑地想,不对啊,我进来的时候,你们不是明明在吃汤圆吗?
过了一会儿,一碗汤圆端了进来。香甜软糯,非常好吃。吃完汤圆,为解心中的疑惑,我故意说:“汤圆真好吃,再来一碗吧!”小慧妈立刻面露难色,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老师,没有了。你刚才吃的那碗汤圆,还是我妈到邻居家借的呢!”小慧抢着说。这话让我内心一惊。
小慧妈眼角盈泪,说:“老师,不瞒你说,我家是真穷啊!你刚进来时,我们全家正在吃汤圆。可那汤圆……”她把刚才吃了一半的汤圆碗递到我眼前。我夹起一个汤圆,吃了一口,这是一碗咸“汤圆”。是把去了皮的萝卜削成一个个圆球的形状后放水中煮熟的。因为淡而无味,就放了点盐。我的眼眶湿润了。这别具滋味的“汤圆”,让我想落泪,也更坚定了我的决心。小慧不能辍学,她一定要继续读书才行。
可是无论我怎么说,小慧妈就是不松口。她抱怨命运不公,说自己天生命不好,嫁到这个穷地方,守着几亩薄田过日子。男人又死了,她拖着三个孩子怎么活……我情绪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那么,你的人生悲剧还要在小慧身上上演吗?”那女人沉默不语,看来正在思考。我把那碗咸“汤圆”推到她眼前,对她说:“难道你就忍心让小慧永远都吃这样的‘汤圆’吗?”小慧妈身子猛地一震,定定地看着女儿。半晌,终于缓缓地、坚定地点了点头。
小慧开心极了,邀我去挂灯笼。红红的灯笼挂在屋檐下,好看极了。那女人弯下身子对小慧说:“好好读,给妈争口气,考上大学,当上女状元!”
离开小慧家的时候,我心里无比欣喜。走出村子,转身回望,家家户户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我心里,那是希望之光在闪耀。
汤圆文章3:母亲做汤圆
文/廖华玲
年近尾声,元宵压轴,那一个个软糯香甜、晶莹剔透的汤圆,让我想起了许多难忘的元宵往事。
记得儿时,每逢元宵,母亲都会推石磨做汤圆。母亲先把糯米洗净,放在水桶里泡胀,然后按水、米适当的比例,一勺一勺地“喂”进磨眼。石磨得慢慢悠悠地推,磨出的米浆晒出的粉子才细腻滑润。推汤圆粉是很磨人脾性的,少年怎知推磨的滋味,只觉得新奇好玩。我帮着母亲推磨,手臂不停地做机械运动,推着推着,那隆隆作响的低沉石磨声便让人昏昏欲睡。稍一急躁,石磨缝里便流淌出了粗糙的米浆。母亲赶忙用勺子将它重新喂进磨眼,一边接过手缓缓地推着。磨好的糯米浆用布口袋装起来,捆好,吊在屋梁的挂钩上,这就叫吊浆汤圆粉。滤掉一些水分后,汤圆粉就可以和成团状。母亲包上些红糖、豆砂、芝麻,在手心里搓成圆团放进锅里煮。白白胖胖的汤圆一入沸水就高兴得欢天喜地,尽情地嬉戏玩耍,浮浮沉沉,煞是惹人喜爱。
母亲拿着一个木质的长柄勺,不紧不慢地拨动着汤圆,锅中袅袅升腾起的蒸气裹挟着缕缕诱人食欲的清香,撩拨得我直咽口水。煮熟后,盛到碗里,大小均匀的汤圆漂浮在清澈的汤面上,圆如珠,白如玉,那种诱惑真是无法形容。迫不及待地咬上一个后,烫得我咽不得,吐不得,只好用嘴呼呼地吹,等到汤圆稍微凉一点,便用筷子轻轻一夹,圆圆的汤圆便一分为二,中间的馅悄然流出,飘溢着一股浓浓的香味。夹半个汤圆放进嘴里轻轻一咬,顿时满嘴流香,那软绵绵、滑溜溜、糯滋滋的口感,香喷喷、甜丝丝的味道让我笑眯了眼。
如今,超市里有各种口味的速冻汤圆,也有袋装汤圆粉,做起来都十分方便。平日常吃,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细细思量,是那种推石磨做汤圆,全家齐动手,亲情融融的元宵氛围。
汤圆文章4:汤圆里的思念
文/筱静
又一个元宵节到了,徘徊在超市堆满各色汤圆的冷柜旁,我想起长眠在家乡那座小山上的父亲,想起他再也吃不到我给他买的汤圆了,不觉潸然泪下。
父亲爱吃汤圆,我是在成年之后才知道。但是父亲做的汤圆,却香甜了我的整个童年。小时候,因为母亲工作忙,不能按时上下班,父亲便包揽了给全家做饭的活儿。那时候兄弟姐妹多,日子虽清贫,但父亲却总能似巧妇般,为我们做出各样美味的饭菜。到了节日,更是变着法儿让嘴馋的我们一饱口福。
记忆中的元宵节,给我们做香甜糯软的汤圆是父亲的第一要事。一大早父亲就会起来,用早就准备好的新鲜糯米粉掺杂开水揉成面团,再用炒熟碾碎的黑芝麻加上白糖搅透做成馅。有时候,父亲也会教我们把一个个掐好的小面团在手里搓圆,压成饼状,然后将芝麻馅放在中间,再用双手捏拢搓成圆。父亲告诉我们,捏口的时候一定要捏紧,不然煮的时候,里面的馅就容易流出来。我们笨手笨脚,怎么也做不好,反倒脸上身上到处都沾满了面粉。而经父亲灵巧麻利的手,一个个圆滚滚、香甜甜的汤圆便像变魔术似的蹦了出来。
做好了汤圆,父亲便把它们一个个放在竹匾子里,等着母亲下班回来。我等不及,心急火燎地不停去大路旁张望,等到我开心地拉着母亲回家,父亲已经把汤圆煮好了,满屋子都弥漫着诱人的甜香。父亲总会先盛上一碗给奶奶,然后再给我们兄妹一人盛一碗,最后轮到他们时,通常都是所剩无几了。而在与母亲推让的过程中,总是听到父亲推辞着说他不喜欢吃,吃多了怪腻人的。
煮熟的汤圆晶莹剔透,裹在里面的芝麻馅依稀可见。用调羹把汤圆放进嘴里,香香的,甜甜的,轻轻一咬,芝麻馅似溪水般流出来,那个酥软糯滑,堪比人间美味。
少年的日子一晃而过,馋嘴的丫头转眼之间已为人母。而父亲却一天天地老去,老到再也不能亲手为我们做那包含着浓浓父爱的汤圆的时候,我才从母亲那里知道,原来汤圆一直是父亲的最爱。而最喜欢吃汤圆的他却在那个清苦的年代,把有限的食物化为最淳朴无私的爱留给了他的儿女们。
于是,特意去超市为父亲挑上两包黑芝麻馅的汤圆,成了我每年元宵节必做的功课。我用这样的方式回报着日益衰老的父亲。前年冬天,被病痛折磨多年的父亲生命垂危,在最后的几天里,他不吃不喝,但当母亲端上我买回来的汤圆喂给父亲时,他却奇迹般地吃了下去。那时我们还欣喜地以为父亲会活下来,但是几天之后,父亲还是离开了人世。
我依稀记得,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父亲是吃着女儿给他买的汤圆安详离开的。透过朦胧的泪眼,那一个个香甜的汤圆已化为浓浓的思念,在我的心里弥漫……
汤圆文章5:忙味汤圆
文/郭华悦
乡间的年味,总要过了元宵,才渐渐淡去。
每年,我都会在除夕这天才回到老家,为的就是多几天假期,能过了元宵才返程。而对于母亲来说,为过年画上句号的,便是手里的一个个汤圆。
往往天还没亮,母亲的屋里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接着,锅碗瓢盆的交响曲也奏响了。母亲已经放轻了手脚,但时不时传来的清脆碰撞声,还是渐渐驱散了睡意。起床,开灯,走出房间,果然见母亲挽着衣袖,已经开始准备搓汤圆。
元宵的清晨,空气中还有着丝丝缕缕的寒意。母亲衣衫单薄,但额头却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这一幕,哪怕已见过多次,每次却依旧能令我动容。
而在这一天,母亲的节目,和我的节目,多年来都固定不变。
母亲搓着汤圆,嘴里念叨着家长里短。那些细碎的琐事儿,一一从母亲口中蹦出来,在清冷的晨光中,却带着格外温馨的家常味。母亲常说着说着,眼眶就有些泛红,看了看一旁的我,叹着气说,这年过得真快!
母亲搓汤圆,而我,则忙着收拾行李。
回家过一趟年,回来的时候,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小箱子;等到要走了,却发现行李陡然间翻了好几番。各种自家做的美食,各类家乡特产,还有母亲织的毛衣,林林总总,几个箱子装起来,都有点捉襟见肘。
而收拾行李的最后,便是在箱子里留出一个空间。这个空间,装的便是母亲手里头正忙着的汤圆。母亲知道我的口味,汤圆个个包得个大馅足,一口咬下去,花生的香味喷薄而出,令人赞叹。直至把这些汤圆用盒子装好,塞进行李箱里,母亲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而这个时候,往往也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每年都是如此。回家过年,最后一顿便是母亲包的汤圆。因为这汤圆,在家里头的最后这一天,也显得格外忙碌。母亲忙,是因为想把满满的爱,倾注在一个个汤圆里,让儿女们带回去;我也忙,因为想用忙,来冲淡心里头那丝丝缕缕挥之不去的乡愁。
这忙味汤圆,是爱,也是愁。
汤圆文章6:说说元宵和汤圆
文/刘鹏飞
有人说,元宵不就是汤圆吗?这谁不知道,当年袁世凯怕“元宵”把他的“袁”给“消”了,下令将“元宵”改为“汤圆”。为此,人们还留下顺口溜:“诗吟圆子溯前朝,蒸化熟时水上漂。洪宪当年传禁令,沿街不许喊元宵。”
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元宵和汤圆,开始是有区别的,一般来说,元宵有馅而汤圆无馅,元宵粒大而汤圆粒小。如今台湾还是冬至日吃汤圆,元宵节吃元宵的习俗。我家楼下的张嫂,就是一个既会做元宵,又会做汤圆的高手,她从领导岗位上退休后,时不时做些元宵和汤圆,我从她那里学到了不少做元宵的技术。
张嫂做元宵和汤圆,真是集古今方法于一体,尽南北风味之能事了,她既能做大如核桃的元宵,也能做小如黄豆粒的“百子汤圆”;既能做通丸甜糯、不见馅心的实心丸子,也能做皮薄似纸、精巧别致的“碌皮汤圆”。她在制元宵和汤圆时,既会北方人常用的箩滚手摇之法,也会南方人搓条摘丁揉团或以手团之之技。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张嫂制作的玫瑰元宵,她先把水磨粉团揉匀,搓成长条,下成一只只小剂,搓圆,然后左手托住开始旋转,用右手捏成边薄底略厚的酒盅形面皮,最后把玫瑰馅心包入,收口捏拢。张嫂说,她做的玫瑰汤圆是货真价实的,因为玫瑰价高又不易得,市场上所谓的玫瑰汤圆都是金枣、瓜子肉、冬瓜糖、白芝麻、桂花卤、桂圆卤和肥板油的替代品,这样的汤圆也香气袭人,口感甚佳,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元宵作为节令食品,始于东晋,盛于唐宋,这个时期文人学士笔记中的“油堆”、“焦堆”便是汤圆。《三余帖》上说,后羿与嫦娥在上元夜相会,“复为夫妇如初”,而他们的定情物就是“用米粉作丸,团团如月”的汤圆。看样子,很早以前,元宵节就是情人节了,月圆汤圆人也圆,所以今年的元宵节和情人节赶在了同一天,意义非同一般。
想想看,古代文学典籍中,让元宵节喜上加喜的大有人在,《金瓶梅》里的元宵节与李瓶儿的生日同贺;《红楼梦》里的元宵节与元春省亲放到一起,都增加了元宵节的热闹劲和喜庆气氛,这也许是年称“过”,元宵节称“闹”的原因吧。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吃元宵,要比平常日子吃元宵,有意义得多。所以,元宵节时,不但老百姓、官宦之家吃元宵,就是皇帝老子,也在年节的这个时候吃元宵,以图吉庆和喜气。
《明宫史·火集》里就曾经记载过元宵的制作方法:“用糯米细面,内用核桃仁、白糖、玫瑰为馅,洒水滚成,如核桃大,即江南所谓汤圆也。”清宫的“八宝元宵”,更是弥足珍贵。以至于北京市民纷纷效仿,《桃花扇》的作者孔尚任就曾写诗云:“紫云茶社斟甘露,八宝元宵效内做。”当然,做出来的元宵不能再称为“八宝元宵”了,当时北京有位做元宵的高手叫马思远,他做出来的元宵一点也不逊色于大内,最后以“滴粉元宵”扬名天下。钱塘人符曾就曾经写诗赞美:“桂花香馅裹胡桃,江米好珠井水淘。见说马家滴粉好,试风灯里卖元宵。”
皇帝不但吃元宵,还为吃元宵闹过笑话。我们知道,光绪是怕慈禧的,有一年元宵节,光绪去见慈禧,慈禧正在吃汤圆,就顺便问光绪吃过汤圆没有,光绪来时刚刚吃过,但却不敢如实回答,谎称没吃。慈禧就让人送来几只汤圆,让光绪吃下。光绪吃完后,慈禧问他吃饱没有,他又谎称没有,慈禧又让人送来几只。如此反复多次,让光绪撑得苦不堪言,最后只得把汤圆塞到袖子里。等光绪回到自己的宫中,满袖子都是黏糊糊的汤圆,里里外外弄得一塌糊涂,为元宵节添了一段不大不小的佳话,让后人捧腹。
汤圆文章7:新年随想
文/张南山
冬至的汤圆在锅鼎翻滚,就像人生打拚,尘埃落定。东北等地有些老百姓已经在紧锣密鼓准备年货,迎接新年。潮汕大地则还静悄悄,仿佛狗年的春节还是很遥远的事,俗话说,年怕中秋月怕半,冬至到了,年还会遥远吗?
小时候,冬至一到,吃过汤圆,就开始掰指点减去法——春节倒计时。潮州有气象民谚曰:“冬至乌,年夜酥;冬至红,年夜雨。”“冬节在月头,寒冻年夜交;冬至在月中,无冻又无霜;冬节在月尾,寒冻正二月。”我们强烈地关注着冬至期间的天气变化和时间节点,仿佛晴与不晴、月头与月尾,与我们生命攸关似的。春节对我们儿时的诱惑,是一种狂欢的记忆。如果是晴空万里,我们就能取得精神和物质双丰收。如果春节期间下雨,道路泥泞,我们准会唉声叹气。
正当我们兴高采烈的时候,奶奶却总泼冷水说:“小孩烦恼过年,大人烦恼没钱。”我们对这话是不爱听的,认为大人总和我们小孩子唱反调、过不去。等到我们有了同感,懂得这句话的含义,历史已经翻开了新篇章。
童年时期,步行去向长辈拜年,蹦蹦跳跳;少年时代,骑自行车向长辈拜年,奋力向前;拜年,是我们在一年中最幸福的日子。俗话说:有心拜年初一二,无心拜年初三四。既是现实,也是调侃。如今,人们已经很少成群结队、浩浩荡荡上门相互拜年了,除非碍于礼节,否则,差点都要把春节定性为累赘一档。现在,一来生活改善,二来通信发达,三来资金宽裕。尤其是通信发达,人与人之间,时时刻刻都能通话、视频、发红包等等,尤其是来一个群发短信拜年,一按就行,方便快捷的同时,有点敷衍了事的嫌疑。
春节期间,我更喜欢亲人团聚、贴春联、挂年画、放爆竹、发红包、穿新衣、守岁、舞狮舞龙、挂灯笼、磕头、拍全家福等活动和习俗。就说多活动身体这一项,就能给人带来健康和快乐,比窝在家里喝酒、打牌和玩麻将好得多。然而,恰恰由于通信发达,加上各忙各的,产生了惰性,总以为今后见面有的是时间,忽略了一些人为因素,亲戚朋友聚一起反而少了。因此,我还是主张在春节期间,挤出一些时间相互拜年,相道吉祥,总结经验,畅谈未来,互补不足,交换梦想……
历史上,关于春节的诗歌名句,更是数不胜数,诸如: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望年关,梳理思绪,我做了一些时间调整和安排,决定恢复以前的拜年方式,人到大吉(柑)到,人到祝福到,而且列出拜年的时间表,如下:正月初一,回故乡和父母兄弟们团聚,拍全家福;是夜,去向舅父舅母、表兄弟拜年。正月初二,去凤凰向岳父母及亲戚拜年;是夜,回故乡和乡亲们拜年。正月初三,去妹夫家拜年;是夜,去老妗家拜年(或者提前去)。正月初四,选择性向其他亲朋好友拜年……
乌洋村的舅父今年九十岁,舅母九十一岁,还种菜,还喝酒,面有红色,身体健康,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想不到如今生活这么好!”叮嘱我的话则是:“外甥,有时间多来看看我们,多聚几次。”
尤其是何厝老妗,十多年没看到她老人家了,想起昔年老妗一家六口煮半斤米粥,清得和天空同一色彩,听说她如今已住四层楼房,还能煮饭,四世同堂,孙辈也已成家立业,生活无忧,真令人开心。
时不我待,来去匆匆,我认为,人生的精彩,不该只是悠悠岁月,更要有暖暖真情,尤其新春佳节。
汤圆文章8:汤圆,石磨原味
文/廖华玲
石磨,是母亲的传家宝。面对五谷杂粮加工的便捷化、营养化,母亲不以为然地说:“改变由他,品鉴在我,石磨原汁,味道最好。”
这不,年近尾声,元宵压轴,母亲的石磨又如约推起。那一个个软糯香甜、晶莹剔透的汤圆,给我留下了许多难忘的元宵往事。
记得儿时,每逢元宵,母亲都会推石磨做汤圆。母亲先把糯米洗净,放在水桶里泡胀,然后按水、米适当的比例,一勺一勺地“喂”进磨眼。石磨得慢慢悠悠地推,磨出的米浆晒出的粉子才细腻滑润。推汤圆粉是很磨人脾性的,少年怎知推磨的滋味,只觉得新奇好玩。我帮着母亲推磨,手臂不停地做机械运动,推着推着,那隆隆作响的低沉石磨声便让人昏昏欲睡。稍一急躁,石磨缝里便流淌出了粗糙的米浆。母亲赶忙用勺子将它重新喂进磨眼,一边接过手缓缓地推着,一边念诵着:“勤碓懒磨……”
磨好的糯米浆用布口袋装起来,捆好,吊在屋梁的挂钩上,这就叫吊浆汤圆粉。滤掉一些水分后,汤圆粉就可以和成团状。母亲包上些红糖、豆沙、芝麻,在手心里搓成圆团放进锅里煮。白白胖胖的汤圆一入沸水就高兴得欢天喜地,尽情地嬉戏玩耍,浮浮沉沉,煞是惹人喜爱。
母亲拿着一个木质的长柄勺,不紧不慢地拨动着汤圆,锅中袅袅升腾起的蒸气裹挟着缕缕诱人食欲的清香,撩拨得我直咽口水。煮熟后,盛到碗里,大小均匀的汤圆漂浮在清澈的汤面上,圆如珠,白如玉,那种诱惑真是无法形容!迫不及待地咬上一个后,烫得我咽不得,吐不得,哭不得,笑不得,而糯米的黏劲更为这滚烫推波助澜。我只好用嘴呼呼地吹,等到汤圆稍微凉一点,便用筷子轻轻一夹,圆圆的汤圆便一分为二,中间的馅悄然流出,飘溢着一股浓浓的香味。夹半个汤圆放进嘴里轻轻一咬,顿时满嘴流香,那软绵绵、滑溜溜、糯滋滋的口感,香喷喷、甜丝丝的味道让我笑眯了眼。我高兴得边吃边唱:“卖汤圆,卖汤圆,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要吃汤圆快来买呀,吃了汤圆好团圆呀……”惹得母亲笑弯了腰。
如今,超市里有各种口味的速冻汤圆,也有袋装汤圆粉,做起来都十分方便。平日常吃,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细细思量,是那种推石磨做汤圆,全家齐动手,亲情融融的元宵氛围。
推石磨、做汤圆,母爱在时光消磨中流淌。如果说光阴是宝贵的,那么这种慢推细磨做出的汤圆就是一种奢侈品,可是汤圆又是廉价的,因为其饱含的亲情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年年岁岁,我们总要回家陪母亲过元宵节,吃汤圆,石磨原味,母爱浓浓。
汤圆文章9:家乡年味浓
文/李春生
“卖甜酒、小汤圆喽!”吆喝声由远而近,薄暮时分一辆小三轮车匆匆穿过街口,向小巷深处驰去。如今过年,很少有人在家里酿米酒,图省事,想吃的时候,看见卖米酒的来了买一点,清早起来吃甜酒打鸡蛋,或者甜酒下汤圆,也还是满有滋味的,甜甜的米酒温暖了寒冷的腊月。
老城区的小街小巷开始忙碌起来,剃头店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都忙着剃新头过年。最热闹红火的要数卖门对子的店铺,门口挂满了大红灯笼,墙上是一副副吉祥如意的对联,行书、楷书各种字体如行云流水,字的颜色有金黄有浓墨,还有黑底描金,互为映衬,色彩斑斓,夺人眼球。店铺虽小,货色齐全,样式繁多,大的有中堂画轴和年画,小的有压岁红包和小香袋,新崭崭,红艳艳,把喧闹的杏村东街衬托得红红火火沸沸扬扬。过年讲究个高(糕)来高去,给长辈送节礼一定要有糕,拜年走亲戚那都必须有糕。卖方片糕的小摊子上围满了人,不过,也有不少是看热闹的,今天开眼了,方片糕原来是这么做的。
腊月的杏村东街就是一个字“忙” ,商家忙着销售年货,熙来攘往的人忙着购买年货,特别是雪后晴朗的日子,四乡八镇的人都上街来采办年货。炒板栗子的拉着板车也在街头摆起了临时摊位,大沙锅炉火不断,长柄的锅铲子在沙锅里不停的翻炒,板栗子甜香四溢,还不时的听见板栗子在锅中爆裂的响声,色泽油亮的大板栗,亮晶晶,香喷喷,看着确实诱人,谁不想买个十斤八斤回家过年吃。
卖花花草草的店铺,把摊位置于临街的路边,红花绿草争相斗艳,特别是一束束精致的塑料插花,宛如春风中盛开的鲜花,让人爱不释手,许多人或一束或两束买回家,点缀新年的气氛。
腊月里最忙最热闹最有年味的应该是菜市场,不说卖鱼卖肉的生意是如何的好,单说卖蔬菜,就让你目不暇接,小年的前一天,应节的菜蔬花样繁多,品种齐全。白萝卜红萝卜,青椒红椒螺丝椒,香菇平菇金针菇,大芹香芹芽芹,春不老大白菜,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还有过年必不可少的通菜(藕),早已摆满摊位,俗话说:“过年吃通菜,一年都通泰” 。最稀罕的是,今年卖通菜的摊位旁边还支起一个大油锅,摊主边卖通菜边炸通菜圆子,液化气炉子火苗只抽,油锅里热油翻滚,摊主现场制作,一大盆绞碎的通菜用粉拌匀,一只手捧着馅子不停的挤捏,另一只手握着汤匙,把一个个挤出来的通菜圆子放进油锅,遇到热油的通菜圆子在油锅里翻滚着,变得金黄,香味从热气腾腾的油锅里向四处弥漫。来买圆子的人特别多,都为过年图个好彩头,团团圆圆,通通泰泰。
年近了,年味在小城腊月的天空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