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结缘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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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结缘的散文1:“仙”花报春

文/胡月强

与水仙结缘有许多个年头了,每到春节,我家的水仙花如期盛开,幸福的小家也变得有几许典雅,透着温馨。

初买来的水仙,样子丑陋,外表粗糙干巴巴的,状如洋葱头,没有一点生机,只有头顶那丁点嫩嫩的黄芽,才勉强昭示着其还有生命力。水仙花的生活简单而朴素,性情低调,平和淑静,不娇贵,好侍弄,只需一皿清水、几颗鹅卵石就恣意绽放在百花凋零、草木萧瑟的寒冬里,灿烂在喜庆的节日里。

腊月过半,年味渐渐变浓,丑陋的“洋葱头”开始抽出嫩黄的新芽,然后慢慢地变绿,缓缓地成长,渐渐地舒展,长至扎许,恰似盘栽的蒜苗,翠绿鲜润,绿得让人心醉,绿得让人心旷神怡。我小心翼翼地给她换水晒太阳,乐悠悠殷勤侍弄。春节到了,只见她身材苗条,一袭绿妆,神采奕奕,生气勃勃。窜出的花茎,亭亭玉立,顶着花蕾,出落得楚楚动人。突然爆竹一阵脆响,惊得她头上一下子炸开五朵鲜花。洁白、素雅的花瓣,毛茸茸、金灿灿的花蕊,顷刻间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嫩白应欺雪,清香不让梅,并不殷实的小家春意盎然,洋溢着祥和、温馨的气息,将节日的喜庆烘托得更加热烈,愈加丰富多彩。

暗香幽幽、绿意盈盈、花朵灿灿的水仙花,深得人们喜爱,历代文人墨客为这吉祥花题诗作画。

我栽养水仙数年来,特留意其风韵和品格:她一身冰肌玉骨,碧绿剔透,暗香袭人,超然立于清水玉石之上,看似柔弱纤细,却敢斗寒傲霜,以一介微不足道的生命之躯,和严冬岁寒抗争,坚贞之气可同菊花,劲节之气不亚于梅花;她安于凡俗的日子,不在意人们的视线,不理会人们的褒与贬,不以花小而自馁,不以绿弱而自嫌,不以香微而自惭形秽,任云卷云舒、潮起潮落,坚守着去留无意、宠辱不惊的淡泊心境,倔强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宁静地生长,悄然地绽放在红彤彤的年景里。

一袭绿妆纤纤,一缕清香幽幽,一身正气凛凛,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越是花事冷落的时候,她却携着春光悄悄来临……

我爱斗寒报春、清水相伴的水仙花!

关于结缘的散文2:且去吃茶

文/江北土著

与茶结缘二十有年,还是不懂茶。时常牛饮,俗得要命。

最初,常有浙江或者福建的茶叶贩子,挑着茶叶一路喊着卖。那会我在苏北一个县城里讨生活,办公室里上年纪的同事,都是老茶客,会叫住茶叶贩子,询价、杀价,借机揩一点油。也就在他们的一次次教导下,粗粗认识毛峰龙井六安瓜片……

那会是单身汉,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于是试着读一点书。尽管居处简陋,但不缺明月清风。穷,讲究不起,拿宽口的搪瓷缸子,泡单位发的劳保茶。里面间或夹一点茉莉花,泡开来,斗室内清幽的香气氤氲,一窗明月半床书,觉得人生也不是说的那般苍白。半生嗜茶,由此滥觞。

几年后寄居江南,正是茶叶故乡,开始接触各种茶。古代文人感喟泉石膏肓,烟霞痼疾,读来颇有点自我标榜的味道。我对看山看水不那么在意,倒是读书喝茶这两样事不舍得丢下。南京的薛老师常说大早上,要把茶喝通了才有精神工作。所谓喝通了,其实就是喝舒服了,神清气爽。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陆游的名句,这份悠游闲适,很像假日里晨光已起时饮茶的感觉。

二十年来,名山大川没去过几处,各地的绿茶尝过不少。有一次去山东开会,一行人在济南城里逛了半夜,旭日初升时刻走到李清照纪念馆,有人推荐了当地的“日照青”,泡一杯,有香气,很解乏。想九百年前,李清照和赵明诚赌书泼茶时,也许正是这“日照青”,忽然心情大好。

这几年安吉白茶炒得很凶,价钱也不便宜。其实我更中意溧阳的白茶,以及与我咫尺之遥的虞山白茶。溧阳白茶的芽叶相对肥壮,不似安吉白茶有所谓金镶碧鞘,内裹银箭。两者滋味也有分别,前者清香,后者栗香。此分别,当有静心细品,方能略微感知。常熟虞山因为唐代诗人常建的一首《题破山寺后禅院》而名垂千古,禅房花木,曲径通幽。虞山产茶,名气不是特别响,但是好。近些年,虞山产的剑毫,外形扁平、翠绿披毫,泡水后叶形似剑,根根竖直,香气浓郁,汤色清而耐冲泡,十冲不脱桂香,后劲绵柔高长,很有品格。茶叶如友人,虞山茶是素友,有君子风。

泡在杯中,能竖直如剑的茶还有太湖翠竹、峨眉雪芽、竹叶青、君山银针等等,各有其妙。有一种茶与我堪称布衣之交,霍山黄芽。安徽有诸多名茶,我偏爱两种,一是舒城小兰花。这名字好,古龙的“楚留香”系列中有一本叫《午夜兰花》,我当初品到舒城小兰花时,着实喜欢,初泡如兰花绽放,亦有清香,口感鲜爽而茶汤明净。后有友赠霍山黄芽,也是不错,耐泡,尾无涩味,又因其价不贵,每年过了夏天,手边茶叶渐无时,我常买黄芽回来,味平性温,经秋冬而不失春意。

有一年碰巧杭州有会,朋友相聚梅家坞,正是清明时节,晚上相约品新龙井。那是最好的一次龙井会,眼前一笑皆知己,举座全无碍目人。一杯新茶,三五知己,随意漫谈,颇显雅人深致。有朋友爱茶,只喜龙井。我或许口味较重,觉得虽有其香,却不耐泡,加上其价日高,与我渐行渐远。和龙井有一比的是苏州碧螺春。碧螺春与皇家有渊源,唐末宋初即为贡品,据说其名为康熙皇帝所赐。碧螺春,除了品其香,其冲泡过程也有兴味,看叶芽徐徐舒展,上下翻飞,清香袭来,渐至馥郁,端的是好!多地绿茶,入口苦,回味涩,碧螺春饮后有回甜之感,所谓齿颊留香,当如是。心中无事的晴好春日,一杯明前碧螺春,真能叫人百骸俱舒。只是碧螺春也有一弊,三泡之后,茶味几无。

2009年春,有朋友送我“浮梁仙芝”。浮梁茶,白居易写过、汤显祖说过、杨贵妃夸过,据说“仙芝”之名就是唐玄宗所赐。该茶有所谓“形美、色艳、香郁、味醇”四誉。淡黄色的茶汤明亮,茶叶形状如松针,边有白毫,而色泽翠绿。浮梁茶有兰花之香,入口醇厚。那年春天多风多雨,艳阳天久候不至。那盒茶,让我感念许久。或许对器物的认知,更在人心。

关于结缘的散文3:书缘

文/刘乙苏

是一个特殊的年代,让我与书结缘。

记得那年我十三岁。文化大革命如狂风骤雨,卷走了我美好稚嫩的梦想。上中农家庭出身的我,突然间“小班长”被撤,红领巾上缴,昔日特要好的小伙伴儿也一个个离我而去。在那“惟成分论”的年代里,我像一只被抛弃荒野的小鹿,在漫无边际的大山里徘徊;又似丢失江心的一叶扁舟,在茫然的大海中任凭风浪颠簸。孤独和沉闷吞噬着我一颗幼小的心。从此,我开始去书中拾趣、去书中觅友、去书中找回丢失了的自己。

没钱买书就借书看,本村借完了就到外村去借,自家没有就到亲戚家去借。当时,到处宣传的是“读书无用论”,没有谁能告诉我该学什么、怎样去学。即使这样,我仍被毛泽东、鲁迅、雷锋、王杰等政治思想感染着,被许许多多的故事吸引着,被一本本小说迷着。自此,书中的人笑我也笑,书中的人哭我也陪着掉泪。我已经与书结下不解之缘。

一件件读书趣事,至今想起仍历历在目。

我从小跟奶奶作伴睡,一盏不足半尺高的小油灯是我最好的伙伴儿。由于家境贫寒,我经常为看书熬油惹父母生气,被他们骂作“熬干灯”。可书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是我心灵的寄托,我不可一日无书。

那时,我最怕听到奶奶窗外的脚步声,因为父母就住在奶奶窗外的胡同里。每天晚上,只要听到窗外开大门的声音,我就“噗”的一声将灯吹灭,直到听到父母“咣当”一声关了大门才又把灯点着。后来我干脆用旧床单把窗子遮起来,将油灯塞进桌子上放着的两个瓦缸中间。窗外看不到灯光,我便少了许多责骂。

忆起小时候纺棉花的事,更让人啼笑皆非。

那时,乡下人都穿粗布衣,我们家七口人,每年得纺好多好多棉线,我得帮着母亲纺一个冬天的棉花才够用。嗜书如命的我,怎么也放不下那一串串迷人的故事。好在我纺棉花技术“高”,一般纺十几个花卷才断一次线。我索性将书放在锭子一侧,油灯挨书和锭子成三角形,纺起线来根本不用看锭子。就这样,一边纺线一边看书。只要纺车“嗡嗡”响,哪管线粗和线细!线穗要下锭子了,我把书一合放在一边,抽出又细又匀的线缠裹着线穗的表皮。母亲看着放在瓦缸里整齐又漂亮的线穗,高兴地逢人便夸“俺可要穿洋布啦,俺闺女纺的线又细又匀”我在一边不吭声,心里窃窃地笑。到了第二年正月,线穗要上拐子了,一下子露了“馅儿”,粗一截细一截雀儿腿一样的棉线被扯出来。

转眼已过花甲之年,想想与书相伴的日日夜夜,又怎能不让我庆幸愉悦、感慨万千呢!

无论快乐还是烦恼、无论热烈还是孤寂、无论成功还是失意,书都陪我一起走过。有书的夜是多情的,繁繁点点的星空是炙热的,那圆的或弯的月是亲的。每当油灯的昏黄与皎洁的月光融在一起时,每当看书看累了伸着懒腰望着窗外,看到透过桐叶而散落于小院儿的片片碎银时,我总是深深地陶醉于这份宁静。

我常常想起金庸的一句至理明言:“只要有书读,做人就幸福。”的确,书给我带来一生的欢乐,它是我毕生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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