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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菊文章1:重阳食蟹赏菊黄
文/胡琥
“岁岁重阳,今又重阳。”过重阳,最令人遐想的就是食蟹赏菊。古人有诗云:“九月团脐十月尖,持蟹饮酒菊花天。”晋代隐士毕卓曾有诗写道:“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可见前人对在重阳节赏菊食蟹是津津乐道的。
前几天,老友张跃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到他那里去吃河蟹。张跃的家乡在渤海湾边的一个小渔村,有河流从他们那里入海,溪流网布,芦苇丛生,是河蟹孳生的好去处。每到深秋季节,我们几个老友就如期而至,到他那里去享受几顿青虾河蟹。
赴约之前,我从县城购来几瓶山庄老酒,以体会曾几诗云“从来叹赏内黄侯,风味樽前第一流”的风趣雅兴。聚会那天,我们登上了当地号称“小檀香”的月坨岛。来到岛上,一幅“万顷碧波澄澈,百鸟飞翔讴歌,芳草野花接疏林,小桥曲径连木阁”的风景画卷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落座在苇庐水榭之中,桌上,尖团彤红;窗前,菊黄怒放;窗外,碧浪清波。好友王彬在我们圈内是有名的馋嘴。他不等大家寒暄,抄起螃蟹就大嚼起来。好友赵枫是个有学问的老夫子,他一把将张跃手中的残蟹夺下,对大家说:“我们虽非文人雅士,但也不能见蟹滴涎,急不可待。何不效法《红楼梦》中史湘云藕香榭大摆螃蟹宴,众姐妹以蟹吟诗行酒令呢。”我立即表示赞同,笑着对张跃说:“‘堪笑吴中馋太守,一诗换得两尖团’。你要吃蟹,先拿诗来换。”张跃不服气:“别看你们都能之、乎、者、也,难道我怕你们不成,作就作。”他停顿半刻,张嘴说道:“张牙舞爪谁人惧,看你横行到几时。”说完,拿起螃蟹咀嚼起来。接着,赵枫以“菊·蟹”为题,作了一首“醉花吟”。“飒爽金风拂卉秀,叶翠黄花瘦。肥蟹伴琼浆,聚友相酌,醉把私情透。今又重阳思旧友,缘孽源秋后。秋菊做兰花,心赠伊人,伴月龙须诱。”赵枫刚将词吟完,督促我披挂上阵。我并非攀风附雅之人,不熟谙那种老八股的东西。但不作诗就不能食蟹,为了一饱口福,也只能滥竽充数了。我思索良久,勉强凑合了一首七绝:“金樽泛起菊花酒,玉碗飘来蟹籽香。群芳赋螯行酒令,众友效娉啮肥螃。”就是这样,诗行三首,采过五味,桌上已是蟹碎瓶空,杯盘狼藉。
饭后,我们驱车来到当地一处有名的植物园赏菊。重阳观菊乃一雅事,历来为文人墨客所青睐。历代文人墨客咏菊抒怀的名篇佳作连篇累牍。如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白居易的《重阳席上赋白菊》“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杜甫于风烛残年,赏菊兴致不减,最后一次重阳赏菊,一连赋诗五首,写下着名的《登高》一诗;还有黄巢的《菊花》:“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英雄气概冲天。
我们来到赏菊廊,但见百菊锦簇,游人如织。那菊花有紫色、墨色、酱色、橙色、黄色、白色之分,可以说是琳琅满目,五彩纷呈。那黄色如黄龙探爪,白色如玉蛟张须,墨色如黑蝶分翅,橙色如剥壳嫩橘。我们那位老夫子触景生情,诗兴大发,当众吟出七律一首,题为“咏菊。”“陶令采菊东篱下,黄巢作赋百花杀。吴生妙笔涂龙爪,苏轼荆襄见落花。墨客文人多菊颂,攀风附雅意风发。唯有毛氏添新意,战地重阳赞黄葩。”并以此诗结束了我们的这次聚会。
赏菊文章2:佛山赏菊
文/苗培兴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一觉醒来,云雾四和,弥弥漫漫,霎时惊喜。忽然忆起“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王安石)”的诗句,陡生一种赏菊的兴致。想那南山,满山的黄花,经过了一夜秋雨的浸润淋洗必是金灿灿娇艳欲滴了吧?于是,冒着雨雾,直奔佛慧山而去。
佛慧山,又名大佛头,系泰山余脉,位于济南千佛山以南。此处赏菊,由来已久。据明崇祯《历城县志》记载:“大佛山,城南十里,名佛慧山……此山,峰峦突兀,涧谷萦回,丹树黄花,更宜秋色……故八景标为佛山赏菊。”是故,济南人赏菊多选此处。
菊,这种花卉,天地肇始,自然所生。它长于旷野,山涧,耐寒抗霜,淡有馨香,秋季开花,色呈金黄。对它最早的文字记载是在《诗经》里。延至战国,当屈原这位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在他的《楚辞》里唱出了“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时候,菊就不再是一种普通的花卉了,而成了一种蕴含了“高风亮节”寓意的文化物象。
由此,菊,在后来的各代文人墨客的诗文里,便成为了一种抒情言志的托物,被赋予了多种文化精神内涵。例如:当魏晋诗人陶渊明吟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时候,就把一种隐逸清远的生命情态赋予了它。当宋代诗人郑思肖吟着“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时候,又把一种坚贞不屈的品格赋予了它。而当宋时我们济南的女词人李清照吟着“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时候,再把一种伤感的意蕴赋予了它。尤其是当那个唐末的农民起义军领袖黄巢高吟起“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时候,更是把一种高昂的英雄精神赋予了它。所以,菊花,在我们的文化传统里有多种生命情态。它与梅兰竹一起,陶冶着我们的情操,影响着我们的人格,滋养着我们的精神。
今天,我们济南人喜菊、种菊、赏菊,已蔚然成为了一种风尚。每年的金秋十月,各公园都会举办盛大的菊展。跑突泉尤甚。届时,那些花儿千姿百态,姹紫嫣红,美不胜收。然而,我还是喜欢佛慧山的菊。
佛慧山的菊是野菊,是那种未经人工雕饰的、开黄花的野菊。当飒飒秋风刮起,各色花儿不堪寒冷纷纷凋谢的时候,它们便自然地开了。开在山涧深谷,开在山泉侧畔,开在丹凤松柏之间。那金灿灿的花儿很小,一簇簇、一片片,娇而不媚,艳而不妖,清新自然,斗寒战霜,在寒冷的秋风秋雨里自有一股笑傲西风不丈夫的豪情,在北方拙朴雄浑的大山里更有一种超凡脱俗、淡泊自然、宁静清逸的别样情致。
八点左右,我开始从佛慧山的英雄关处进山。一路上,风,时紧时缓;雨,时密时疏,满天的雨雾把整个的佛慧山结结实实地填充起来,十步开外不见它影,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还好,新修的盘山路、登山石阶十分规整,路并不难行,我裹紧了风衣只顾低头攀登。
过了黄石崖壁刻,歇了望佛亭,便到了壁立千仞的一线天。记得去年的秋天,那深谷涧底野菊正艳,枫叶正红,在那墨绿的松柏之间,红的象火,黄的像金,漂亮极了。可今天,站在天桥上向下俯瞰,一线天里云雾翻腾,仙姿靓影全无,只见白茫茫的云雾里猛刺出两面刀削般的崖壁,令人胆寒。
大佛头是佛慧山的景色最佳处。晴日里,登临此处,极目远眺,秀色泉城一览无余。可今天,雾海雨风,此处就像是茫茫云海中的一座孤岛,所见也只有那北宋时的大佛头像慈眉善目地立于峭壁之上。喜的是有一位老者和一对年轻的情侣居然也在这雾海雨风里先我攀登到了这里。姑娘上完了香问那男孩:“怎么光有佛头没有佛身呢?”男孩支支吾吾地不知作何回答。老者缓言道:“这山就是佛身。”
……
你听,回答的多好。这山就是佛身,这整座的佛慧山就是佛身,我们美丽的济南就是一尊佛身。我们济南人就躺在这佛的怀抱里。怪不得我们济南的民风是如此的朴实与包容;人物是如此的豪爽与仁厚哪!
别了大佛头,沿着向开元寺的线路下山。此时,细雨已渐停息,雨风渐次收敛。及至开元寺的遗址时,已是雨收风敛,云雾见淡,眼前的松树、枫树、凋蔽的杂木也显现出红黄绿的秋色来。
记得去年的秋天,我游玩到此,得见名曰“秋棠”、“甘露”二泉侧畔的崖壁上盛开着一簇野菊。那菊悬挂在峭壁上,像瀑布,一泻而下,流淌出一串金色的黄花。那黄花在褐色裸露的山崖上显得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安静,似乎雄奇的大山也因此而改变了特质,变得轻盈静美了。可今天,一道工地围墙挡住了我的脚步。这里正在施工,谢绝参观。
我不无失望地缓步向山下走去。当快要下山的时候,突然,我看到了野菊,看到了一片野菊,就在《智慧禅心》处的一块较平坦的山坡上。
此时,正午的秋阳已驱散了云雾,白幕光华正撒在山坡上。那一大片野菊匍匐地面,看上去,满地金黄。
我兴奋地奔过去,细细地查看那些花儿。真的!就像我想象的一样,经过风霜雨雾后的野菊正金灿灿的娇艳欲滴,绚丽芬芳……
顿时,我醉了,我最在了这个秋日里。
赏菊文章3:在文人笔下赏菊
文/钟芳
天气渐凉,秋意渐深,黄叶纷飞,白露凝霜,正是山寒水瘦的季节,菊花却傲霜怒放,香溢四野。文人爱菊,不仅因为它花色缤纷、晶莹明艳,而且清隽高雅,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更由于它开放在深秋季节,坚贞不屈,绚丽于万里霜天的凛然风采,展示出它生命内涵的魅力。
东晋田园诗人陶渊明一生爱菊,他在辞官归隐,躬耕园田以后,便以种菊、采菊、赏菊、咏菊为乐,并将菊花素雅、淡泊的形象与自己不同流俗的志趣十分自然地联系在一起,创作了许多颂菊名篇。“采菊东篱下,晨光犹熹微。繁霜拂我帽,零露沾我衣。”写尽了他悠然自得的生活情态。他在《饮酒》诗中写道:“秋菊有佳色,浥露辍其英。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天生一副傲骨的菊花,是诗人隐居中最好的伴侣。与菊花在一起,他暂时淡忘了对世情的烦恼。
最早携菊花入诗的是战国时期大诗人屈原,他的名篇《离骚》里面就写到“朝饮木兰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表达了诗人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尚气节。三国时代的钟会在《菊花赋》中赞叹“百卉凋瘁,芳菊始荣”。他认为菊花“早植晚登”,有君子之德性;“冒霜吐颖”,有刚直的品质。晋代袁崧在菊花诗中写道:“灵菊植幽崖,擢颖凌寒飙。春露不染色,秋霜不改条。”形象表现了菊花不畏惧秋霜的寒冷,面对困境,毫不退缩。
至唐宋,重阳时节赏菊之风更加浓厚,描写菊花的诗词比比皆是。“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元稹的《菊花》抒写自己的爱菊之情,歌咏百花先谢而菊花后凋的神韵,那菊之傲骨与坚贞,不就是诗人不畏权贵耿直敢言的化身吗?不就是历尽贬谪心志坚贞的风骨写照吗?“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是黄巢的菊花,句句赋菊,又句句言志,花的特征与人的壮志水乳交融,堪称咏菊一霸,也体现了王者之气。这哪里是满城开放、灿烂辉煌的菊花,这分明是披坚执锐、扭转乾坤的英雄战士!菊花是他们身上的盔甲,是头上的黄巾,阵阵香气犹如杀气,轰轰烈烈,弥漫全城,读后使人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叱咤风云、气吞山河的英雄气概。
蒲松龄也爱菊成癖,读书写作之余,他常踱步到花丛中浏览,称自己“我昔爱菊成菊癖,佳种不惮求千里”。为求得一株菊花佳种,不惜千里跋涉,这是何等挚爱之情哦。
古人爱菊,今人同样爱菊。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陈毅元帅曾写过一首《秋菊》诗:“秋菊能傲霜,风霜重重恶。本性能耐寒,风霜其奈何!”诗人抒发了菊花傲霜怒放、不畏寒风欺凌的气节。菊花是经得起秋后风霜摧折的花卉,代表着那些意志坚强,不怕流血牺牲的革命者,很有现实意义,读来让我们不禁对革命先辈肃然起敬。
品读文人笔下的菊花,多姿多彩,诗意美好。
赏菊文章4:赏菊
文/徐军
我喜爱菊花。深秋时节,许多娇艳的花朵早已经凋谢,许多碧绿的叶子也都枯黄,而秋菊,正以它惊人的顽强,从墨绿的群叶中绽放出来。
最早对秋菊产生好感,是源自1977年观看歌剧《洪湖赤卫队》,舞台上韩英与秋菊联袂演唱的那首旷世经典之作《洪湖水浪打浪》,歌曲里描绘出的那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大美景象,听得我是如痴如醉;女二号秋菊姑娘一边掰藕、一边高歌的甜馨形象,人与自然的完美结合,实实在在地撩拨了我的心肝肺。从那时起,“秋菊”这个迷人的名字,牢牢占据了我心中一隅。
第一次赏菊,是1986年我大学毕业后去湖北黄石老下陆探望中学同学蒋琳。那时正值深秋时节,一迈进蒋琳家大门,就看见阳台上种着一盆菊花,花是单一的黄色,种在一个陶瓷盆里,盛开的菊花相互簇拥着盖满了花盆,煞是好看,让我羡慕不已!
回程去湖南老家经过长沙火车站广场时,我平生第一次见到了大型菊花展。湛蓝的天空,淡淡的白云,配上一组由各种菊花编织汇成的龙凤呈祥景观,把个祥和的世界装扮得精彩纷呈。
看那朵朵菊花,大如拳头,型似圆球,昂然挺立。它不像牡丹那般娇艳傲慢,也不像桃花和映山红开放那样短暂的艳丽,菊花开放的时间比它们都要长,品种更是形状各异、千姿百态。金黄色的大金杯迎风摇曳;火红的广州红如霞似火;华贵的金红袍,展示着别样的雍容尊贵;白里透绿的清水绿波,就像款款而行的碧波仙子。同宗同族、一脉相承的秋菊,竟然能绽放出如此形态迥异、颜色各异的花,实在是令人称奇。
沐浴着明媚的阳光,荡漾在菊花的海洋里,和它面对面,就像一对久别的好朋友一样侃侃而谈,站着观其型,俯身闻其香。看见心仪的花瓣,就把鼻子直接贴在花脸上,闻一闻它散发的气息,瞧一瞧那花瓣是如何层层堆砌、团团相拥的。我托着相机,兴奋地穿梭在菊花丛中,不断记录着它们此刻的仪容,指指点点间留下了菊花的千奇百态,这是何等的心旷神怡啊!看的是菊花,游的却是心境。
从那以后,每逢深秋菊花开放的季节,一有机会我就会参观各地菊花展。菊花展见得多了,便也积累了一些关于它的文化,知道了一些人们赋予它的思想。诸如:人们之所以喜爱菊花,不是因为它的隽永多姿,而是因为它的素雅与坚贞;人们喜爱它清秀的神韵,更爱它西风不落的一身傲骨;古人以菊名志,意在高洁;民族赋予它精神,则是坚强的象征。这千百年形成的约定俗成的文化,集中体现了人们对于菊花的各种喜好。
赏菊时的心境要很纯净,面对的是素雅,蕴含的是坚贞,想象的则是幸福和甜蜜。与其说是赏菊,不如说是放飞自己的心境、自己的情怀、自己的思念。驻足凝神间,可以任由自己的思绪,伴随着菊香飘旋、飞逸。当你忘却了烦恼,定会收获宁静;当你守住了宁静,将会享受静谧的人生。
如今,赏菊也并不是只限于菊展上,在深秋季节,广场、绿地、商场门口、单位的庭院里,但凡人员聚集的地方,常能看到菊花的影子。这不是嘛,小区里的菊花丛,就是一天一个样,从最初的小花蕾,到现在的花团锦簇,天天给你惊喜,养眼得很咧!
“秋菊,我们去看看菊花展吧?“好啊!等我一会儿。”母亲和妻子的对话声把我从思绪中拉回到现景。我没有跟她们去,因为我天天在家里赏菊,与我相濡以沫半辈子的妻子,名字就叫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