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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遥远的文章1:遥远岁月,青葱年华
文/灵秀
遥远的童真岁月,如青青的花蕾缓缓悠悠地含苞待放,夹在路边青草里那一朵一朵清新素雅极不起眼的小花,香气益人,如缀在乡间衣袖上纯朴的色彩,美丽淡雅。
曾经那些傻得可爱,顽皮捣蛋,活沷淘气,天真无邪的少年,如今,都已人到中年,总在回忆里恬静或灿烂地微笑。
他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青葱岁月,那些天真、幼稚、可爱;那些诚实、胆小、无畏;那些快乐、烦恼、梦想。
那是属于我们那个时代孩子特有的一段奇异生活。
——题记
应他的邀请,我参加了他和他高中同学的聚会,唯我是他的小学同学。
谈笑间,我穿越近四十年的时光隧道,重温那段有着青青草香的日子。
我是他的小学同学,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学校就在家乡312国道线的路边上。几栋教室,一排教师宿舍,一口井,一小块沙枣树林,镶嵌在墙壁的几块黑板,就是学校全貌。
我们的一天被清脆的铃声切割成一个又一个片段,那一个个的片段又被一个个的老师占领,但还是有大片的时光属于我们。那个校园就是我们驰骋梦想自由快乐的天堂。
学习对那时的我们来说是极其轻松的,我们更多的是参加劳动。那时毛主席发出了给“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的一封信”,那封信我背得滚瓜烂熟,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半工半读,勤工建学。紧接着贫下工农管理学校,一部“管得好”的电影,改变了教学的方向,凝滞了老师的思路,给了我们驰骋田野的快乐。那时,我们的学校在广阔的田野,我们的课堂在田间地头,我们的学业就是热爱劳动,不惜体力,保持贫下工农的本质,保持又红又专。
那是时代的脉搏,战斗的号角就是听从贫下工农盲目的热情和无知的教育发展。
我们在祁连山脚下,那块石头滩,乱坟岗,开始建设我们新的校舍。
贫瘠。无知。荒芜。热情。一片荒郊野岭,一些孩子,最大的上初二,怀抱着人定胜天的信念,开始了对那块处女地挥汗如雨的热爱和肆无忌惮的蹂躏。经过一年多艰苦卓绝战天斗地的奋战,一排土坏房面对祁连雪山矗立。
没有资金,又组织一批大一点的学生,到砖厂挣勤工建学费。不知是因为资金无果,还是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学生、老师,何况不是简单地在那个荒滩上建几间房就能成为一个学校的,那些没来得急修上围墙和校门的校舍,空荡荡地在风雪里阳光下年复一年,慢慢蚀变,终于废弃在荒滩上,埋葬了我们的热情和一段荒废的青春。
我姐就这样背着一堆崭新的书初中毕业了,又进了远处县城唯一的高中。
比起姐,我要幸运多了,那时上小学,没有一直在劳动中走向毕业。但人们的思想并不仅仅在教学上,“读书无用论”的思潮还很猖獗。迷茫。混乱。那时,因为我热衷学习,为此,对于学习优秀的我,受到许多挤压和排斥。他说:那时把你欺负惨了,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我,原本早都忘了。他这一说,又让我想了起来。冬天他们在我的桌面冻结一层冰,抢我的书,把黑板擦续满灰放在门框上,胆小的我看老师走来才推门走进教室,“哐啷”板擦掉下,我一头的灰土,眼睛都无法睁开。更有甚着欺侮我和某某男孩好,把人家的书藏进我的桌屉,弄得人家无法上课。一次我刚走进教室,一只蓝球迅猛地飞来,砸得我头晕眼花。他们在我听课时用火柴将我的围巾烧出一个一个小洞。有一次班上开批斗会,他们把矛头指向了我,批判我并没有明确的理由,原因好像说我不学交白卷的张铁生。我站在全班同学的面前,泪流满面,但我好不示弱,天真的我,认为自己没错,既然没有错,我也不认错,还有一点小小的大义凛然,老师让我坐回去,可我就是不接受老师的怜爱。在粉碎“四人帮”后,我才明白那是个是非混沌的年代。
事隔几十年,他还记得我,记得曾经那些傻乎乎的可笑的往事。
说来奇怪,那时不管他们如何对我,我好象并不是很生气,而我感觉他们都很喜欢我,是在有意诋毁我,挑逗我,仿佛是引起我对他们更加的关注似的,因为每年的三好学生他们依旧选我。
那时我们只是一群疯孩子傻孩子,连什么是朋友都很模糊,却有朦胧的情感滋长。
他家有一个大大的果园,种植了各种果树,在果儿快成熟时,孩子们便垂涎三尺,偷偷地摸到墙根下,搭人梯爬上墙头摘果,我胆小远远地望风,即是这样心还是嘭嘭地乱跳,可那些尚未成熟的果肉,的确酸涩难吃。
而另一个他,与我的家相邻,他父亲就是贫下工农管理学校的头,他自然异常的调皮捣蛋,在班上称霸跋扈,可他对我相对要客气的多,也许是缘于我的母亲是教师,父亲又是大队长,或许都不是,他对我诡诈的欺凌间夹杂着丝丝的关爱。他家高高的院墙内那棵杏树,杏子早熟,每到五月令人垂涎欲滴,钦慕期盼,村里的孩子羡慕极了他站在树上的身影,仰望树枝黄亮鲜美的杏,呆呆地出神,抱着一丝幻想。但我很内敛,含蓄,总是抑制着渴望,眺望一下杏子黄亮黄亮散发着杏香的鲜美。他,有意无意总是伺机扔给我几粒,猝不及防的瞬间我总是接不到杏子,看杏子掉地上碎裂或滚出好远,伙伴们争抢着去捡,我捡起受伤的杏不舍得弃,小心地将伤处扯下,在水沟边洗洗吃了。他满足于在我们面前炫耀他的优越,满足那种被人仰视和渴望的目光,也或大或小地展示了同学情深意浓。
贫下工农管理学校,培养得是热爱劳动的人,我们在广阔的田野,一群年龄相仿的伙伴,相互关心,也恶作剧般地相互欺负,炮制着一份热闹和简简单单的快乐。
如今,还记得那杏树的杏儿成熟得早,味道特别纯正,酸甜爽快。
记忆深处,那些温曼的往事,那点点暗藏在心底的小猫腻,都是一份快乐的回味。
那几个讨厌的家伙,是值得我为他们写点什么的。
还有一个他,是他们一伙的,是班上与他们一样犯浑打斗,滋事欺负女同学的同僚。在他十二岁那年,假期,去放牛,当牛经过铁路时,发现火车来了,牛本是可以过去的,可受了惊吓的牛愣头愣脑,怎么也拽不动,他推牛屁股,牛还是纹丝不动,他同牛一起残死在车轮之下。他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老母亲。这是我今生第一次近距离感受死亡的惨烈。人们抬着一个小棺木走过田野的情景,定格在脑海,在好长一段时间,我害怕去他们队看电影,害怕走那片田野,因为他离开的那天,我站在远远的房顶目送,一切历历在目,渗透进心田关于生命早失的悲惨。
半年后,他被县委追认为爱护公共财物的优秀少年,成为我们学习的榜样。
……
如今,人到中年,回味起那些时光,竟然是那样的甜润。
和他,与众多同学一样,随同升学变迁,变得遥远,不再想起,不再联系,如同身边消失的身影。
可长大的他,成熟的他,依然牵念着儿时一起冒傻气尚保留着几许童真的我。
小学同学中也只有他还是那般热情和真诚,虽然相聚的其他人都是他高中同学,但与他们在一起,还是感到很随意,没有太多陌生的感觉。
人到中年,成熟了,多了几分秋韵似的丰富、沉着、厚重。事业家庭稳定的人,明显地从容淡然,随和热情。而家庭生活不美满者,则从脸上就能感觉到一丝发自内心的凄凉。
离异的玮霞,早早走了,说是去看母亲。她是一个勤劳而贤淑的女人,可男人却移情别恋,她还在痴情地守望。人家早已另有家室儿女。痴情不变,缘起缘散,只因心田只容得下深爱过的那个人入住,小小的心房,无人再能进入。
而建芸,聪慧能干,漂亮大方,却不顾家,忙于这样那样的应酬,倒头来,家不像家,事业也无起色,分居,借住在外甥家里。
阿宁,一看就是天之娇儿,婀娜玲珑,小鼻子小眼,五官清秀,皮肤白晢,精明干炼,再穿上那身警服,二杆二星,气质优雅,笑意融融,自然的亲和力,说起话来轻快干脆,一看就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段,虽然,称他段总,但平易而随和,很容易接近。说起那个抛弃玮霞另寻新欢的同学,他好不客气。的确,从他身上看到,他是一个很有家庭责任感的人。
杨刚,是一个让人看着就很踏实的人,话语不多,脸色有点青灰,但目光炯亮,透着一份真诚,他做过胃切除,本不能喝酒,但他还是喝了点啤酒。交谈间知道,原来和我一起工作过的梁冰是他嫂子,他哥去年肺癌去世了。人生的悲凉。
小英是一个豪爽的女人,处处透着大气,因朋友母亲去世,她早早走了。
卜大夫是一位温和娴静之人,也许与她们和我都不是很熟,话语很少。虽与我是同行,在不同的单位,只是闲聊了一下几个我认识的人。
菁,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凡事掂量的很有分寸,对待生活还是工作都有她明确的尺度,把握的很好,因此,生活、工作都如鱼得水,真有点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从她身上你会觉得你怎样对待生活,生活就给予你怎样的回报。
建福,是我小学同学,几十年里他主动找过我几次,保持着那份儿时在一起的真诚,让我感动。他没有在长长的时光流失间忘了小时候欺负过我,其实,那些事我早淡忘了,也没忘了我母亲是他的老师。感谢他,让我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相聚的时光,欢快而短暂。
关于遥远的文章2:不会遥远
文/于连柱
小时候,我们村环境很美。进村是一座石板桥,石桥南北两侧是两个大河坑。河坑里的水很清澈,河边栽了很多的柳树。
春天的时候,河柳长出嫩芽,我们就把柳枝折下来,编成帽盔戴在头上,还把柳枝的嫩皮取出来,做成哨子,吹出的声音特别好听。
夏天的时候,孩子们都脱得一丝不剩,光着屁股在河里游泳。
秋天的时候,蓝天白云之下,河里荷叶田田,荷花盛开,石板桥倒映水中,如诗如画。
到了冬天,孩子们最爱玩的游戏就是滑冰床子了。就是用木头做成一个床子,在下面绑上两道钢筋。河里结冰的时候,把冰床子放到冰层上,跪在上面,手拿两根铁箸子,在冰上滑,看谁跑得快,越快越刺激。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回忆。
但愿这曾经的美好成为现在孩子们的现实,水清树绿天蓝的日子不是梦想,也不会太遥远。
关于遥远的文章3:回眸遥远
文/轻风倚雪莲
手机突然响起的时候,习惯的瞄了一下来电号码,看见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却很多年很少再拨过的字码,心立刻颤抖了起来,片刻之间百感杂陈呼啸而来,倾刻堵塞了本来就不甚灵光的思绪……?
很久很久以前,人们还需要到邮局打电话的时候,这个号码,我就记的滚瓜烂熟了,那年在乡下,同屋海派知青一窝风的绝尘而去,空荡荡的惊惶之际,我不顾一切的走了二十多里地去镇上邮局拨通了这个电话,接通瞬间,听见那个温暖的声音的一刹那,我的嚎啕大哭吓坏了路人。
第二天清早,我被吉普的笛声叫醒,我才知道我的嚎啕,也吓坏了父亲,一夜牵挂,凌晨就叫了司机开车百里,亲自飞奔而来,接我回家去呢。简单收拾好行囊,在乡亲们好奇羡慕的围拥中,告别了那片我曾经为之流过眼泪和汗水的广阔天地,那时天兰草碧,道路通达,少有车辆,吉普飞驰,路边的白杨一棵棵从眼前略过,昨日的惊惶早已烟消云散。那时的我,只有满心的欢喜和被家人宠爱的满足,何曾想起。那个我人生重要的关口和中转点,是因为那个电话,而后挥挥手,便潇洒的越走越远……
那年,要参加高考了。知青的身份必须去县里的考场参加考试,我联系了插队村里的老乡在县城的亲戚,决定在那里住两个晚上,。每天考试结束的第一件事,就是拨这个号码,听到那边的关切问询声音,方才安心。
又一年,意气风发的大学同学相约一起去黄山,那是我第一次没和家人一起出游,出门前,便千叮咛万嘱咐,到地方打个电话回家,那时交通不便,下午坐汽车,夜里到某地火车站,再坐火车,夜里1点下了汽车,到火车站找地方一拨就通的电话,还是那个温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焦虑,但却那么关切,柔和。回到家,姐姐悄悄告诉我,那几天晚上,老爸都没睡好过,半夜一直守在客厅的电话机旁,直到接到电话,才稍安下心来,家人调侃:这老大的个人,还能丢了不成?嘿嘿……呵呵,回应的是有些尴尬的嘿嘿嘿,现在想来,那就是爱( ⊙ o ⊙ )啊!,满满的……来自家的……亲人的……
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孩子……在职场拼搏一步一步上台阶……遇到很多很多事情,每每需要,就会立刻拨打这个号码,然后,就会有快速的回应,我无法记住无数次需要帮助的时刻的通话次数,但永远记的在我开心、悲伤,困难的时刻,电话那边永远都会给我支持和勇气,使我人生旅途变得顺畅,内心变的强大,生活充满希望……?
时光就这样在犬牙交错的人生旅途中 游离远走,我们前行的每一步,抬脚之间就是在与前一步作别,每时每刻都在丈量着自己生命的长度。……蓦然回首,惊觉自己已经走过了大半生,如一条抛物线,已经转向。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生命能够战胜时间的摧残,正如一首诗说的: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曾经的家, 似海市辰楼,曾经真实美丽却因为他的离去,转眼消逝在红尘里。
回忆曾经,寂如流年!?
很久很久,那个电话不再响起,接打这部电话的。 已经不再如是了,偶尔会连线,如今天,也因为种种……
我想起了一首诗 :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
关于遥远的文章4:大海,已不再遥远
文/袁艳丽
伴着丝丝春雨,大地万物竞相从梦中苏醒。沉睡的山谷变得灵动起来。山谷中那个冰封了好些日子的潭终于解冻了,是春雨给它注入了新的血液。然而,森林太密了,尽管太阳放出万丈光芒,却始终没法照到潭。阴暗的环境使它永远显得那么深邃而幽怨。没有谁能敲开她紧锁的心扉。
潭中的那只小金鱼因此而感到日子过得暗淡而沉闷。相反,山谷中的小鸟们却生活得自在、快活。闷了就飞出森林,飞向高空;累了就飞回森林,飞回自己的小窝。有时还朝着潭中的小金鱼嬉笑几声。似乎在炫耀它们的快乐。孤傲的小金鱼无法忍受小鸟们的那副神气样儿,气得在潭中奋力乱游,却到处碰壁。从未离开过潭的小金鱼想:虽然自己不能像小鸟们一样飞向天空,但可以游入大海。听说那儿可是个充满刺激的地方。于是,它决定到大海那儿去。唯一的希望——通向大海的唯一出路就是连着潭的那条小溪。
很快,在没有送别,没有泪水,没有恐惧的一个早晨,小金鱼游进了小溪。伴着欢乐的溪水声,小金鱼闯出了深山。看到了山外阳光的灿烂,看到了山外野花的鲜艳,看到了山外天空的开阔。可它依旧没有看到大海。小溪中的日子渐渐变得乏味了。它不知道这没完没了的日子何时才有尽头。不知道自己距大海还有多远。
于是,它开始变得迷惘了,终于忍不住高呼:“大海你在哪?我要走的路到底还有多长啊?”恰巧,另一条鱼听到了它的呼声。便告诉它:还远着哩!前面才到江河,听别的同伴说,江河的尽头才是大海的边呢!”“这么远呀!”小金鱼惊讶地说。无论如何,希望之光变得明亮了。
它知道,大海就在远方。它开始了新的征程。面对波涛滚滚的江河,它毅然选择了前进。大浪冲它咆哮着,一个接一个地扑打过来。打得它晕头转向。甚至还遇上了一张张鱼网。多少次拼命挣扎,多少次死里逃生。小金鱼就这样在大江大河中艰难地游着,不畏艰辛地漂泊……
有一笔永恒不变的财富支持着它。那就是希望和坚持。所以它时刻坚信:奋斗不止,快乐无尽,坚信大海已不再遥远。
关于遥远的文章5:老房子
文/张习林
老家遥远,距离百里,仿佛在天边云脚下。
关于老家,忆得最多的,要数儿时的欢笑。
老家的老房子,至少百年之久。四扇,每扇七柱。打从父母分家到老房子,尽管只有一间,逼仄的屋里,起码充满我和二弟三弟童年的笑声。
母亲说,自我出世,笑声哭声最大,三弟次之,二弟居中。至今,我已而立之年,虽然另砌新房,但老房子仍舍不得拆。石灰粉的墙壁,伴着斑驳的岁月,在春夏秋冬中,风采依旧。
老房子四周,翠绿的四处竹林,系父亲亲手所栽。每天清晨,画眉、黄豆儿(一种叫声清越的鸟)、麻雀、烤火老者(故乡俗称的鸟)、布谷鸟、大山雀等,云集竹林,嬉戏,鸣叫,宛若一曲曲乡村音乐,笼罩老房子。
尤其在月光匝地的夜晚,竹影婆娑。水墨似的画面摇曳窗上,让人难以入眠。竹是翠绿的,裹着竹林的风也是翠绿的。月亮晶晶。我和伙伴们相邀,把夜躲猫猫、做姨妈家家,等等,笑声惊起熟睡的鸟,叽叽喳喳抗议。
这些游戏,做厌做烦了,我们就改牵羊摆尾。我做羊头,五六个小伙伴做羊羔,一个相貌稍微有点丑的伙伴做狼。狼在前嗷嗷叫,我排着手堵拦,做羊羔的伙伴左右摆动,波浪似的,搅得月光胡乱晃动。
此时,老房子看着我们,不言不语。我们的笑声越过它的头顶,清凉的风声漫过它的头顶。直到夜深人静,我们各自回家打起鼾声。安静,老房子在新的一天迎接晨曦,被开启的门扉“吱嘎吱嘎”作响,炊烟漫上透明的天空,没有一丁点杂念。
老房子三米见方处,一株尺把粗的桃树,长成驼背状。每年,桃树开花、结果,在岁月中看月升月落。每年,当桃树的枝条挂满红澄澄的桃子,那就到了我们最快乐的时候。小伙伴们来了,大家抱着桃树,沿着驼背凸处,一寸一寸往上爬,一串串,形如猴子捞月。爬完,大家捡桃桠坐稳,摘下一颗颗桃子往嘴里塞。
桃树是母亲栽的。母亲为我们的童年种下了甜蜜。即便是生活多变且艰辛,也刮不掉那种记忆。母爱的伟大,在于这样的点点滴滴。
而这些,皆被老房子收藏了,沉甸甸的,让我们背着走向远方。
记忆中,离老房子十米处,还有一个石鼓。一个石梁从大山拖下来,在尽头处鼓起,里面空空的。无论是放牛,抑或是割草回来,甚至放学回家,我们都要背着大人,偷偷摸摸举起石块敲响石鼓。咚咚的声音,传到大人的耳朵,他们晓得我们回来了,就老远喊——割草、放牛去。哪些喊声,回旋在山谷中,全寨子人都听到,呵呵笑着说:这些调皮鬼,哪天才长大。
最为有意思的是,一年冬天,雪花漫天,小伙伴们闲着无事,就陆续来到石鼓边。大家打完雪仗,玩完经常做的游戏,有人提议举行一次结婚仪式。寨子里一个憨厚的女伙伴扮演新娘,另一个较老实的男伙伴扮演新郎。开始大家不同意,怕大人找岔。大家就麻着胆子,通过划拳决定。
咚咚的石鼓敲响了。一个伙伴七上八下的鼓棒,搅乱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另一个声音洪亮的伙伴做伴郎,高喊——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其余的人卷起手筒,作喇叭状,嘟嘟吹响。天空飘洒的雪花,仿佛礼花。快乐的一天虽然过去了,但整个冬天,我们都在咚咚的石鼓中,快乐着。后来,当年的“新郎新娘”,真的成了夫妻,小日子过的幸福美满。
这些,都真真切切珍藏在老房子的记忆中,也珍藏在我们的记忆中,宛若深藏在地底的一坛酒,弥久醇香。
而今,老家虽远,但老房子所包容的一切,犹在眼前。
关于遥远的文章6:远方
文/于智勇
什么是远方?它一定是一个在地理上非常遥远,在精神上为之爱慕、心之向往的地方。
小时候,我曾经那么地梦想和渴望远方。晴朗的日子,我会坐在简易房的矮墙上不停地向远处眺望,好奇于远方那另一处世界,那里到底有多么陌生,又有多少未知?我幸福地想象。
在梦中我是动画片里那个骑鹅旅行的尼尔斯,被精灵点化,骑在大白鹅背上,跟随一群大雁长途流浪。在旅程中,我要遇到朋友和敌人,经历奇迹与风险,并在得到锤炼后渐渐长大……
已近中年,我还倾心于童年、少年那种纯真又炽烈地梦想与渴望,时至今日,我对远方的探求仍旧没有放弃,因为在我生活已四十多年的原地,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幸福,反而被现实套上沉重的枷锁,走不得、动不得,我不断在苦思:这种困顿何时能够突破?
一种情愫可以影响人的一生,就像几粒茶的香气和汤色足以改变一杯水一样。每次远游,我都会兴奋地睡不着觉,因此不论多早或多晚出发,我都不会迟到。而且不论乘坐哪种交通工具,我都尽量选择临窗而坐,一路的风景会带给我许多心灵的慰藉和精神的愉悦,它是我远方之行的最大收获。每次远行归来,总有几日内心会非常失落,像个迷失的孩子,有过多少哭喊多少眼泪,都只为找到回家的路,当然,我的家在那更为遥远的地方。
远方也是一种梦想。今天不能兑现的事情也许要在不久或很久的将来去兑现;现在不能圆满的愿望也许要在未来圆满;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心生倦意,可以找一个陌生的环境重新来过;被恩怨是非缠绕,也可以去远方加以逃脱或规避……可见,远方不论在时间、空间上还是在距离、地域上,都能给予我们一个希望,一次机会,一种庇佑,这是远方让人心有所属,令人心驰所往的缘由。
对近年来网上流行的诸如“世界这么大,我要去看看”,“有多远走多远”等酷句总是感同身受,“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冥冥中有一种来自远方的呼喊和召唤,模糊而真切,让我一次次心生冲动,要抛开一切羁绊和束缚;又一次次犹豫不决,在黑夜里备受煎熬。我实在无法参透宿命,给我一颗游子的心,又为何给我设下无数尘世的劫?有谁知道,我有多么想化作一缕纯净的风,去追寻那无比亮丽的方向。我甘愿在清风和云朵之间,做一只永不知倦的鹰……
又一次在梦中遇见:一位虔诚的佛教徒沿川藏公路一路长头逶迤而来,他历经了无数风雨和险阻,但却丝毫没有失望与无助,眼神中充满了幸福。他遥望着远方,那洁白的雪山和金色的庙宇在深情地召唤,路边的野花美丽而芬芳……梦醒来,我不禁向心叩问:何时启程,何时出发?
远方,你到底是起点还是终点?
关于遥远的文章7:遥远山村的路
文/赵丽明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在这乍暖还寒的时节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型冠状病毒引发的肺炎疫情,让庚子鼠年正月少了些许的佳节气氛。居家不出门成了这个节点的常态。这是全国战疫情的一个缩影。也因此阻挡了许多归乡心切游子回家的路。乡愁很美,路却遥远。原打算回老家看看的我,也只好作罢。于是,勾起了我对家乡的思念。尤其是山村的路,它的变化折射了时代的变迁。
翻开龙胜各族自治县行政规划图,你就会发现,永福、临桂、融安、三江、龙胜五县(区)有一个交汇点。这个小到用放大镜才能找到的地方,叫大罗村,那便是我的故乡。隶属于三门镇。山村依山傍水,秀丽迷人,村寨分布错落有致,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我就在这个村子出生,度过童年、少年、青年。也曾在那工作过。对乡土乡音,有着一往情深的眷恋。那山、那水、那路、那人……点点滴滴。融入血液,依附灵魂。
小的时候,山村的路是那样的泥泞、茅草丛生。因为地处偏僻,彼时没有通公路。村前那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流淌数千年,生生不息;寨前那条似银蛇舞动的小路,通向望不到尽头的山外。而每到这个早春的时节,山路上人来人往。既有赶着牛下田耕犁的老农,也有挑着杂货走村串寨的担货郎,更有那些挑夫把山里的农产品挑往山外销售。人们都在为生计而忙碌着。河边随处可见那些扎木排、竹排,准备从水路往外运的山里汉子。
那时,在我看来,山外的世界充满神秘感。小小年纪的我,无法用脚通达那未知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却很无奈。奶奶、父母曾告诉我,从山里要走三十里山路才能到那个叫梁家寨的地方。只有那里才通公路,才有班车可以通向远方。于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成了我儿时乃至少年的梦想。
我的小学、初中是在村里上的。对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我来说,经历了后来才出生的人所没有的苦难。贫穷、饥饿,穿着补丁衣裤去上学。加上文化设施的落后,贫困限制了我的想象。交通成为山里通向山外的瓶颈。而自己作文描写的多是童年的趣事,或是从火塘边听来的古言、神话。直至读高中时,我才有机会走出大山。凭着对知识的渴求,我对未来充满期待。然而,求学的路上依然是那样的艰辛。从村里到乡里,先要走二十多里的山路,再乘车来到三门。时常是人多车少,有时也赶不上时间。搭不了车也只能走路。很多时候硬是靠两条腿,沿公路走三四十里才到学校。或许,也是为了省几个钱用,到学校食堂换取饭菜票。我是一个恋家的人。学校一放假,我就急着往家里赶。然而,回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记得有一次,学校放假。等散学典礼过后,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那时已经没有班车了。几位家住大罗同一方向的同学邀约一同走路回家。走着、走着,天色渐黑,腿脚也不听使唤。于是便在那个叫双朗村塘头寨路边的一个牛栏睡了一个晚上。之后,那里便成了一个求学路上的驿站。
睡过牛栏,挨过饥饿,生过虱子……这是那个年代学生的普遍经历。一句话,那时很苦。十六岁高中毕业以后,我顶替父亲到村里的一个高山学校当了一名民办教师。我的人生由此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后来的我,考入广西小学教师培训中心学习,也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学成后,又回到山村教书。而直至我离开山村来到县城工作,村里依然没有通公路。公路只修到同列村,还有最后的四公里才到大罗。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改革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也给闭塞的山村带来勃勃生机。山村尽显处处春。现如今,村里通了水泥路,通了班车,通往山外的道路开阔了。自己驾车回家乡,88公里只要两个半小时就到了。更让人欣喜若狂的是,高速铁路修过那里。高兴之余,喜欢创作的自己用一篇散文《铁路修过我家乡》记录这一历史。并编入到自己的专著《龙脊之水天上来》里,作为山村变化的见证。
现如今,昔日那个戴着贫困村帽子的边远山村,早已经摆脱贫困走上了致富道路。村里的基础设施不断改善,一座座砖房在希望的田野上,显得那样醒目。山里的瑶胞站在田埂看到希望。人们有理由相信,眼下的疫情阴霾终将散去。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将带领全国人民,克难攻坚,必将打赢抗击疫情的战役。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山村的春天来了。
关于遥远的文章8:爱依然遥远
文/独石
当人类的灵性超越了其他动物之后,就注定了会多了一些痛楚,因为进化之下就引来了社会的不断组合,这一切和真正的人的所谓美好的追求、向往,是逆向而行的,也可以说是相撞的。
大家是否会这样认为,道德、责任之下有些许的“委屈”,人类的出现应是自然界生物群的骄傲,社会也是人类进步必然结果,这一切都没有错误,是值得称道的。但是当人的情愫、爱的自由挥洒的时刻,就像现在年轻人说的“潇洒走一回”,此时的憧憬与美幻的眉须,将会被肃然起敬的社会伦理的火镜炙为飞灰,凌乱的洒落在任人驱赶的角落,随风飘得无影无踪,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唾弃”的素材。
也许有人在某时刻之下来了灵感:呀!我热爱生活!我要追逐随于我的爱、幸福,并暗暗发誓——甚至握紧了拳头!的确,这样的精神是令人敬服的,但是,此时若不能在社会力量与“追逐”之间划不出一条笔直的平衡线来,那么会有两个结果:一是“追逐”之下侥幸的尝试,这是幸运的、可喜的;不过大多是这样的:“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哲学家大都执着,有的成了“疯子”,因为他们为自己发现了的真理而热血沸腾,不顾一切而裸体狂奔;文学家大都浪漫,有的魔道了,因为他们在独立的空间尽享美好,无限幻想,沉浸在独享中而不顾周遭的冷眼。不管是“热血沸腾”还是“独享”都不可以完全和社会道德、现实全面融合、相通;有的只是碰撞与抵触。但请还要坚信:这两类人依然是人类追求美好的斗士,是领航人。他们的纯真、他们的激情、他们狂傲,这一切品质正是酝酿“真爱”的熔炉,这一切于我们一般人群依然遥远!由此想起“蚌病成珠”这个词的全是理解了。
也常感悟鲁迅的爱情,他没有完全冲破封建婚姻的枷锁,朱安可谓“伴他一生”,先生于尴尬中前行;许广平可谓给了他幸福,但人已到“暮年”,他像社会道德一定程度的妥协了。情种徐志摩为了爱情而疯狂,却坠机而亡,可谓惨烈!在人的情感的世界里,有些社会道德就像一把带血的利剑:斩断憧憬爱情的翅膀!泰戈尔的诗:“忠于自己界限的真理,在界限内,旦夕与‘美’相会”。泰戈尔是文学家,是诗人,是浪漫的哲学家,对于美的追求、对于爱的追求也表现出了小心翼翼。
美好的人生是由爱唤醒,只要给予自由,爱才有其纯洁性、真实性、热烈性,否则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是清规戒律下媒妁之言。我们追求、向往美好,决不能脱离自然赋予的爱的真谛,前提需要自由。人类固有缺陷:欲望!是极其的顽固,顽固得主宰了人的灵魂,运作了人的行为,这里不是大夸其辞!道德存在于社会之下,社会规则是人定的,私欲的成分也就融合在其中:罗素说:“非常明显,道德的概念并不重要!关键给道德赋予了什么样的内涵!”因此,想拥有幸福、爱情与美好的自主生活的人们,还是要回望一下社会之下的潜规则,不能“撞破”它,你的所想,你的所需,你的追求,就是空想而遥远;能够“撞破”吗?大概不能成为可能,但不是绝对,要看造化了!
怎么办呢?抛弃无谓的烦恼,让爱情的憧憬快乐地穿越时空、穿越遥远。
关于遥远的文章9:收藏昨天
文/小语燕孙华绪
昨天离我们并不遥远,但它已然过去,留给我们无尽的沉思。今天的时光你正握在手中,拥有着它;明天,你却永远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昨天,只有昨天,你经历了,才知晓什么最难忘,才知晓哪些是美好,哪些带来痛苦,哪些最值得收藏。
收藏昨天,体味过往的美好,生活不仅需要向前奔跑,追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物,增添生活的图景。但这些图景是灰暗的,需要的色彩就要从昨天里寻觅,此之谓生活亦需向后望一望。收藏昨天,品味一下过去,正如牛羊的反刍一样,细细咀嚼,细细品味,吮咂出更多味道来,这样便为灰暗的图景增添了色彩。人生需此过程,开拓明日与收藏昨天相结合,于是在人生的旅途中留下一幅幅色彩斑斓的图景。
收藏昨天,虽不以实体的形式展现在你面前,可以随手拿来,触手可及的把玩,但它总归可以如影视剧一般,通过脑海放映出来。这就必定是,你自己的昨天,只有你自己体悟最深,纵使对他人详细述说,细致描绘,也不能完全移植到他人的脑海里去。收藏的昨天,大部分的——或者就说全部的,还是归你自己享用。
经历过一件事,它会自然而然的印在我们的脑海里,仿佛不必像现实生活中实物的收藏一样——劳心费神——深入挖掘,努力搜寻,求索购买,昨天的东西很容易就得来了。但收藏绝不是一股脑儿的容纳,绝不是无目的的接受过来,然后罗列、摆设……收藏的东西,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得来的最有价值的东西,就如生活在海边的人,大概不会去收藏一杯海水;生活在山脚下的人,大概也不会去收藏一抔土石——尽管它们容易得到——但也正是因为它们容易得到。
收藏昨天亦是如此,将你最难忘的,精挑细选的,最有价值的东西摆放到脑海这个架子上。生活至今日,你或许已经历了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件事情了吧,但你将它们全都记住了吗?我想答案应该是否定的。这恰告诉我们,我们无法容纳所有的昨天,而倘若可以,那大可不必精挑细选作收藏,全部摆起来就可以了。然而我们收藏昨天的空间有限,那就有必要将无价值的、乏味的、琐屑的剔去,给有品位、有价值的昨天留出空间,收藏精彩的有价值的昨天,方使人生的图景斑斓。
关于遥远的文章10:已经遥远
文/一滴冷雨
我在近几年出差都是飞来飞去的,这次想消遣一下,想坐坐火车并且想坐坐火车的硬座,于是之前没定购飞机票,就在出发的前一天买了一张火车坐票。从家到北京需要十几个小时,我看看能否遇到熟人好趁机整理一下一头污垢的心情。
刚上车时由于多年没坐火车的缘故觉得一切都很新奇,一边东张西望着一边把水杯及爱人打包好的食品摆放在小茶几上。这时是上午十点多钟阳光明媚,看着车窗外面的风景吃着小吃喝着茶水感到很是惬意,可是并没有发现一个熟人啊。不久刚上车时的新奇感渐渐消失而困意却跟随着茶杯的流水线慢慢蹩进大脑。迷迷糊糊中只有火车的咣当咣当单调的节奏。身体感到一耸,哦,是小站停车。一会呼呼啦啦地上来好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一下子就充实了这节原本人丁稀少的车厢。我眼睛一亮,刚刚空着的对座坐来一位女孩儿,小巧玲珑的身材,不太时髦却也不无时尚,很得体的装束,忽闪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似曾相识吗?记忆的闸门轰响着打开,是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重叠在女孩脸上。“雨儿?”我情不自禁地轻吟出一个名字。女孩似乎听到了,愣怔地看向我。继而很热情地:“我叫雪儿,您怎么知道我妈妈的名字?”我愕然!
三十年前我读高中的时候雨儿和我是同班,我是后转来的。那时还不实行早恋,还没有早恋这个词呢,可我的心却是极其地超前。当我由班主任引领着走进新班级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雨儿,当然了,当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人的情感常常是莫名其妙的,也是不由自主的,无意识中雨儿那张脸就嵌进了我的心里并且弥久愈牢弥久愈深。雨儿在班上非常优秀,学习总名列前茅还是班干部。我坐她后座近水楼台,老师讲课时我耳朵听着老师讲解眼睛却痴痴地盯住雨儿的后背,看也看不够,仿佛她的后背也忽闪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似的。我越来越觉着她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小狐狸仙吧?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想接近她,一到自习课我就找些问题问她,她总能很耐心地讲解,我没有看出她对我的频繁提问有什么不耐烦,于是我便得寸进尺起来,一到自习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就是这样也没看出她的丝毫厌倦。时间久了我们走得很近,同学都说我们的关系不一般,我们俩却是不以为然。多少年以后当我回想起那段日子时才悟出,原来那就是爱啊,我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呀,可是为什么就没有向她吐露真情呢?冥冥中分明有一个声音在说:你已经错过了,你们只有檫肩而过的份了。同学里我是最后一个结婚的。
心中的这份爱越来越远却越来越深,就像陈年佳酿愈久愈香醇一样。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在心底沉声呼唤:雨儿——雨儿——雨儿……我空旷的心撞击着久久的回音。
我告诉对面的女孩我是***妈的同学,我还告诉她她很像***妈。女孩说:您当年和我妈妈谈过恋爱吧?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几十年以后看到当年恋人的女儿竟然和当年的恋人一模一样。我默然。女孩说***妈不幸福。我不敢再看女孩一眼了,将目光移向窗外,望向远山,那遥远的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