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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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散文1:唯一的全家福

文/贺书棋

在我家的相册里,珍藏着我与父母和弟弟妹妹们的一张全家福,尽管此后我们家庭也有一些合照,但是,哪一张也没有这一张的人全。所以,这一张照片算是唯一的全家福!也是我们家弥足珍贵的一张照片!

我的父亲从小就是孤儿,与母亲结婚后,组织起自己的小家庭,磕磕绊绊几十年,把我们兄妹五人拉扯大,我们一家人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每当看到这张全家福,我就能想起那段虽然平淡贫穷,却非常快乐幸福的日子。

上世纪60年代初,我在禹城二中(伦镇)教书,因为路远又没有交通工具就很少回家,二弟在外地当兵,更是难得回家,一家人常常聚不起来。1962年,由于生活困难,学生减员,我从禹城二中下调到邢寨完小任教,学校就在自己村子里,我终于能够和家人生活在一起了。1963年夏天,当兵在外的二弟回家探亲,看着兄妹五人终于凑齐了,我跟父母商量去县城照张全家福,父母欣然同意,于是,我们一家人在禹城县照相馆照了这张珍贵的全家福。

照片中前排最中间剪着西瓜头的是小妹,她左右坐着的是我们的父母,右边的小男孩是我的三弟,左边梳着两个小辫的则是大妹。后排最右边个子高高的帅小伙是二弟,我站在中间,左边则是我的妻子。由于极少有机会能照相,我们的表情都有些拘谨。

当时生活条件有限,我们兄妹结婚时大都没有留下结婚照,更是很少有机会照张全家福。1995年母亲80大寿时,我们一家人又拍了张合照,但是因为父亲已于1980年因病去世,那张合照已不再完整。此后,母亲去世,二弟也于2000年因意外不幸离世,我们一家就再也不能照张完整的全家福了。1963年的这张全家福成为我心目中最珍贵的一张全家福。

唯一散文2:我眼里,你是唯一的风景

文/碎冰

天气慵懒得不晴不雨,日子随着云端游来游去,已经定格的记忆,随着夕阳远去,不再提起。惟一能诉说的,只是憧憬的情节和心底那抹惟一。

若能乘风远去,我愿一袭青衣,于这尘世,挥手告别,寻一净处,独自生息。或者终日经文诵读。伴于佛前,忘记旧事。奈何世间,感情二字,延伸出曲曲道道,将心束缚。所谓看破红尘,只是镜花水月的残梦一般。所谓结局,或悲或喜,所谓欢喜,一种情绪。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们只能做别人的智者,而对于自己,也只好苦笑而已。一颦一笑,一语一曲,都会不经大脑的刻在心底,纵使只是想像中的情节。或许,谁都不是谁的唯一,不过,谁都有自己的唯一,即使,藏在心底。即使,只在过去。

弱水三千,只取你一瓢。时间的风带走了繁华,变更了风景,苍白了年华。而唯一坚守的,是那抹浅浅却深深的痕迹,你的气息,你的光影,不知何时葬在了心底,从此,未挪,未离。一曲离殇葬了天涯,蝶舞悲欢只为相聚。而我,不求不奢,只盼可以静静观望,那份未经风雨的唯一。

陌上花开时,极目遥望,那片苍茫之后是否有着,伊人静立,弯了嘴角,笑那远方,痴痴飞去的比翼。街角繁华,灯红酒绿。眼角保留的唯一一份清晰,便是独留予你。只许夜静无眠时,想着你的一切,带着笑意,渴望在梦里,邂逅那场唯一。又或是,萧萧暮雨时,凭栏静听,品读着红尘里,静谧对喧嚣的一场反击。而你,就在雨里,静静的看着,正如我,闭眼,静静的听着,想着。

处于长街,吹风听雨,寒意沁入心底,落幕了过去,我只旁观着,随之清洗。静静的倾听着,你的花语,慢慢数着你的花期,原来,心底的花,灿烂无期。而你,就做唯一的风景,不舍不离

唯一散文3:遇见唯一,落笔成伤

文/梦雅婧

一个玩笑,让我在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你,唯一的你。

夏天即将过去,在这个多情的秋季,为你写下一篇文,退去浮华纤尘。案前,泪水渗透白纸,你说我们今生无缘,那么我们为何相遇?如果我们有缘,为何是这样的结局?梦,那么轻,思念这么重,教我如何不去触碰?辗转流年,我成为这个季节里速写的枯叶蝶,遇见沧海,已成桑田。

都说往事如烟,其实,当你真正有机会可以忘记的时候,你最舍不得的还是那段伤痛的过往。

把发丝一圈一圈缠绕着指上,柔软的发丝晕染出思念的痕迹,烟雨红尘,饱经沧桑的心,还是在邂逅的那一刻,诠释出别样年华。突然间想起一个词,念念不忘!

蚀骨疼痛,本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词,何时,也成了你的专属?

如果我们注定是彼此的过客,为何像是历经三生?你为我排忧解难,我为你拂去你的忧伤与落寞,仅此一面,便如旧识。相聚,便是刻骨铭心,既是无缘,那么,怎样才能做到云淡风轻?

虽然很苦很苦,可还是喜欢这种感觉,一个人静静地享受着那份窒息的痛苦感,它就像一个美丽的梦一样,有些瞬间无法逗留,

时光就已老成褶皱。突兀了一世,风尘仆仆,天涯人不回,相思何处?

点点文字,便成伤痕,溢满枯涩的温暖,撕扯疼痛的心。不敢看你的文字,只是一眼,疼痛便抑制不住。沉浸在你的文字里,甜蜜的沦陷,无法自拔。你的文字耀眼如花,却是我无论如何都抚平不了的伤疤。

一文一缘,一墨一情,那些印刻在内心深处的文字,又怎么可能稀释?

一生疼痛,我把一颗心都给了你的今生,如何相约来生?如何来世再重逢?

情已孤单,爱已成殇。落笔之前,却想问一句,终是今生无缘吗?没有问出口,笔下已是悲伤成海,落笔成殇……

唯一散文4:姨娘

文/乔秀

娘去世多年,唯一的亲姨也早早离开了我。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没有娘的孩子,在年近半百时,再次享受了娘的悉心照料,姨的关怀温暖。而给予我关怀温暖的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堂姨——春娃。姑且称她姨娘吧。

堂姨小娘十几岁,娘在世时,她常来我家,与娘拉家常,帮娘干家务,娘也常常去她干活的厂子看她,两人处得像亲姐妹一样,那时的我对姨了解不深,只知她是娘的堂妹,人很诚实,也很勤快。

姨是个苦命的人,40岁上下就死了丈夫,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直到每人都娶妻生子。据说,年轻时为了贴补家用,她不顾瘦弱的身体,连续几年去卖血,丈夫去世后她又外出打工,挣钱为儿盖房,一辈子吃尽了苦头。

我对姨的认识是她来我家后。

十几年前,娘因病去世,不久爹又查出患有肾癌,手术后,在我的盛情邀请下,姨辞去在工厂做饭的活路来到我家。

姨个头大概一米五,皮肤较黑,五官端正,干活手脚麻利,做饭干净卫生,从她来我家的那天起,我就基本不下厨房。姨白天照顾父亲两餐,晚上还要做全家的晚饭。她做的饭以面食为主,而我最爱吃的是姨做的煎饼、麻食。

姨刚来我家,每次买菜都要记账,我不让她记,她说要练写字,遇到不会写的菜名,她就问父亲,字虽写得歪歪扭扭,但一笔一画,十分认真。电视上、报纸上有什么醒目的句子,只要她认识,就会不自觉地读出来,不认识的就请教别人,勤奋劲就像小学生。功夫不负有心人,近三年来,她居然能读书看报了,据我所知,她读过三部小说,短文章不计其数,俨然一个小“文化人”。

姨爱学习,在生活中常常表现得与时俱进。去年的一天,我正在拖地,她突然说“日本首相是哈怂”,“日本是美国的狗腿子,光会欺负中国”。我过生日那天,她从送花人手里接过鲜花,转身双手送给我,并不忘说声“祝你生日快乐”,我顿时感到温馨又浪漫。最近雾霾天气多,她又说“雾霾天气和空气污染有关”。打死你也不会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老太太嘴中说出的。姨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本不会说普通话,经过几年修炼,现在遇到说普通话的人,她也能顺口来上几句。

姨没有女儿,她把我当自己的女儿看待,常常是我准备洗的衣服,一转眼工夫就晾在了阳台上,弄得我有时不得不把衣服藏起来。她把我当女儿,我把她也不当外人,带她坐飞机,逛北京。当然看到她有时娇惯孩子,有时不爱惜自己,我也会毫不留情地训斥她,她吓得吐吐舌头就过去了,我们之间谁也不会去计较。

姨很普通,但很通情达理。姨的儿子和媳妇有时因姨闹矛盾,她总是先批评儿子,并说“娘陪不了你一辈子,而媳妇能陪你过一辈子,所以要处处为媳妇着想”。其实媳妇也有很多不对,但姨从来不说,即使说也很注意方式方法,原来紧张的家庭矛盾,在姨的温情感化下,冰雪消融,重归于好。

姨娘是我在心里对她无数遍的称呼,我相信她能感知到。

时间流水般消失,转眼春节就要到了,姨要回家过年,节后她还能不能来我家还是未知,不过我希望姨娘能一直留在我家。

唯一散文5: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孤岛

文/玉子慧

那场雪,飘过我幽深的梦境,在我眷恋的寒梦中消融了!一转眼就到了盛夏,你感知到我寂寞的心跳了吗! 细雨中,我已走过了那条窄窄的山径,踏上了通往山涧湖边的那条茶花路。

不曾遗忘,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们牵手来到了海边,并肩坐到了礁石上,看着汹涌澎湃的大海,望着肆意翻卷的浪涛,在你的臂弯里含笑嫣然。我们相拥在亘古不变的岸边,聆听那永恒的涨落的潮汐,不知觉间将爱情带入了海洋。那一刻我们的爱滔滔不绝,那一刻,我们在湛蓝色的梦幻间沉醉,那一刻,粉红的情思在袅袅的缠绵里妖娆,绽放着邂逅幸福的画面,演绎着倾国倾城的华美,我们在彼此的怀抱里不悔似水流年。

其实,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孤岛,你一直活在我醉人的文字里,闪烁的诗行,泄露了爱你的徽章。今夜,我将为你缔造一片空中的花园,将情思的碎屑浪漫到天边,永远的明媚而璀璨,这将是最幸福和最快乐的时刻。无数次花开的声音会袭入你的胸膛,那繁花之美,会绚丽着我千古绝唱的诗篇。

沉寂的空旷里,也曾有过花园失色凋零的凄惨,那是爱情中最悲哀的时刻,我想要的幸福远的没有边缘,痛彻心扉成了爱你的最高点。

在袅袅时光的流逝中,却发现,无论时光如何让变迁,你依然是我梦幻联翩永不止息的渴盼。今夜,让我再一次撞响你的心弦,让我们把爱揽到胸前不再望眼欲穿!

快乐的命运为我们开启了那扇叫做幸福的大门,穿过了茶花路,我即将走进为你缔造的花园,我已经聆听到了花馨的绽放,弥漫着浪漫的情愫。我即将拥有那片姹紫嫣红的花海,我即将扑进你在阑珊处那温情脉脉的怀抱。呵,在通往幸福的道路上,我一直充满想象的让缭绕着我的香魂一展轻盈,只愿在我们相聚的时光里这美不胜收的温柔会天长地久。

亲爱的,你一直是我心中唯一的孤岛,我能无限的接近你吗?让我那颗爱你的心不再彷徨,让我仰望你的视线不再有惆怅。

今夜,思念撞开了心扉在我蓝色的梦幻里逗留,绵延成飘飘欲仙的飞翔,在浓浓的烟缕里上演着久别重逢的画面。今夜无眠,续写了爱你的续章!在你和我的故事里依然写着重诺和誓词,你看到童话深处汹涌着的那份真实了吗?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孤岛!

唯一散文6:外婆

文/张星

外婆是我们老家唯一一个拥有“小脚脚”的人,村里的人喜欢看她走路。“嘿,你们快看,那老婆婆走路真好看,好有劲儿,比一些年轻人都有劲儿呢”这话一点都不假,外婆独有的姿态是小山村里的风景线,让这个落后的山沟沟有了一丝灵动。

舅舅家条件不好,可外婆过得依然很舒心。她老是说:“现在的日子多好呀,白米细面顿顿有。”我曾经不止一次地看到,外婆端着碗,坐在门口,吃的很香很细致。她绝不浪费一粒粮食,吃完后总是看看胸前是否还有遗留的残渣,那样子那举动让我至今难忘。潜移默化中我也受感染了。我觉得这是一种传承,是外婆给我们后辈子孙做出的榜样。

我家离舅舅家不远,同在一个村。我们住村子的上游,舅舅家在村子尾巴。在不足一千米的距离里,外婆成了母亲心中的牵挂。母亲开了一个小杂货店,隔三差五会去看外婆,帮她洗头、剪指甲。每次我和妹妹都尾随其后,见证了母亲的孝道和外婆的笑容。外婆的脚指甲是最难处理的,几乎每一个指甲都腕进了肉里。人都说,十指连心呀。有一次,我看见母亲是哭着给外婆剪完指甲的。母亲哽咽着说,这些指甲扎进肉里了,多痛呀,你也不早说。外婆却笑着说:“没事,痛是有点,可是你们太忙了。”母亲一直自责着,说没有照顾好外婆。

外婆常挂嘴边的一句话是:开卷有益。当时我上小学,听不懂她说的意思,还老学着她的商洛腔调学她说话。外婆没有生气,她说不管什么书,只要翻开看,就能学到知识。我问外婆上过学吗?她说她读过几天私塾。兴许是我揭开了她的记忆,她现场给我背诵出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弟子规,圣人训,首孝弟,次谨信”的句子,我虽然听不懂,可很喜欢她诵读的那种节奏感。后来我读初中,才知道外婆背诵的是《三字经》和《弟子规》上的内容。不知不觉中,外婆的开卷有益理论成了我的信条,也成了我对儿子教育的法宝。如今,儿子已经养成了阅读的习惯,我想这是外婆冥冥中给我留下的纽带,她架起了四代人的桥梁。

记得那年我考上初中,外婆一早就来了,手里拿着一包鸡蛋糕和一封点心,笑呵呵地递给我。她说:“孩子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要好好上学呀,将来飞出这山沟沟。”我知道外婆手里的吃食是母亲前几天给她拿过去的,那几天外婆感冒发烧。我拒绝外婆的好意,她不高兴,硬把东西塞给了我。母亲在一旁也没能阻止,外婆絮絮叨叨,眼里有了泪水。她说:“我还等着我孙子将来有出息了,给我买好吃的呢。”那天傍晚,外婆悄悄把50元钱塞在我的枕头下,我到第二天才发现。母亲站在我身边沉思了很久,我吵着说要把钱送回去,母亲说:“算了,你外婆这是真心希望你有出息呢。”

外婆的身体不错,她用脚步丈量了时间。她见证了我的婚姻,见到了我的妻子,她说她为我高兴。我第一次带妻子去看她,她很亲热,拉着妻子的手仔细打量着。趁妻子出去倒水的时候,小声给我说:“星星,这姑娘不错,有福。”我就笑了起来说:“外婆,你啥时后学会了看相呀。”外婆说她看人一向很准的。后来,事实证明外婆的话不假。

参加工作的前夕,我和外婆有一次对谈。那天,外婆早早就来了,母亲做了蒸肉。那时的外婆,没有了牙齿,吃饭全靠上下牙床相互的磨合,她最喜欢的就是蒸化了肥肉,吃起来不费劲儿。我和妹妹不停地给她夹肉,外婆莫名的伤心了起来。她说:“人老了,不中用了,吃饭都费劲儿了。”我笑着说:“你不老,能活一百岁。”外婆看着我幸福地笑了。那天晚外婆没回去,我们聊得很晚。她嘱托我一定要好好工作,用心教书育人,说孩子就是树苗子,要有耐心。那个夜晚,我似乎看到了外婆脸上那些炸裂的皱纹又多了几条,横七竖八的在她脸上疯狂生长着。我隐隐觉得,外婆对我又多了很多牵挂和期许。

外婆走得很突然,也很安详,那年她91岁。她走完了苦难的一生,画上了人生的句点。这些年来,我无论在哪里,心中都有外婆的位置,常常会一个人静坐在那里想她。恍然中,我觉得外婆没走,只是换了一种生存的方式,她一定站在远处,还是那个模样,三寸小脚,细碎的步伐,像弓一样的身子,看着我……

唯一散文7:世界上唯一的你

文/维维安

曾经,阴雨或放晴,我都想将体温般温暖灵魂的文字送给你。就好像你,也曾将阳光照进我绵绵无尽的黑夜里。

我喜欢偷看昏暗或明亮的光线尽情挑逗你的轮廓,明朗而清晰。我喜欢鼻子捕捉到你所特有的坦荡而美好的干净气息。我喜欢你穿上那件渗进了骄阳的骄傲与活力的灰色毛衣。我喜欢你总能在晨曦中第一个爱上伸懒腰的自己。我喜欢你看我时,眼角眉间尽带笑意。我喜欢你明明是漫不经意,却一样能让你的一举一动,触动我的心。

从第一次你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的世界就陷入了你深邃的眼眸,缠绕着你每一根干净清爽的头发,握进了你厚实安然的手心,它伴随你慵懒咝咝的脚步,瞬间就刻进了你的名字我的永恒里。

读三毛,荷西对三毛说:“要是你死了,我就一把火把家烧掉,然后上船去飘到老死。”后来,只剩三毛一个人了,她说“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们。我要将你挖出来,再抱你一次,抱到我们一起烂成白骨。”

读到这里,心里有一丝一丝的东西在那儿有着棉絮似的抽离。其实我并未真正拥有你,为什么还会害怕失去?心之氤氲无法渐渐散去。我们是两条相互陪伴却又持久孤单的平行线吗?

当你紧紧拥住我,铁塔一般地锁住我,你知道吗,我真的错误地感到了太平。那种幸福到极致的疼痛,隔着衣物,也浸过了全身的每个毛孔。你相信吗,那一瞬我想到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想到的是寻常夫妻朝夕共处相看相厌一地鸡毛。

可是为什么拥住你,竟像拥住了我生命的全部重量;而放开你,竟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的生命之轻远远地向我飘来。

而后了,才领悟才透彻,原来--你,世界上唯一的你,就是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唯一散文8:为水族们呐喊

文/杨犁民

巨鲸

鲸是大海里唯一可以移动的山峰和岛屿。它的每次呼吸,就是一次井喷,把这个蔚蓝色的海面冲破了一个洞,鲸庞大的身躯排开海水——只有如此庞大的心脏,才能配得上大海的辽阔胸膛。

神让最庞大的动物生活在海洋里,而安排最智慧的动物生活在陆地上。鲸为日用品提供的原料使多少人丧心病狂,最智慧的动物与最庞大的动物的较量持续至今,蚂蚁一次次地打败了大象。

一只只鲸搁浅在海滩上倒地而亡,连大海也不能将它们赴死的决心阻挡——海浪喧哗,海鸟翻飞,地球在瞬间失去了重量。多少科学家试图解开鲸自杀之迷。这自然的强者,大海之王,带来关于死亡的思考,关于死亡的信仰。

鲸群转身,大海来不及痛哭,已在瞬间空荡。

水族馆

将大海缩小一万倍,大海也会显得拥挤。

那么多人,花三五十元的门票,隔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来看海,看海里千奇百怪的动物;而动物们分文不花,人类的各种嘴脸就已被看得清清楚楚。

非法的拘禁,因为人类共同的喜好,被披上了合法的外衣。自由的领地被缩小了千百倍,亲情、友情、爱情,以及关于大海的万千幻想,被遗失在无边的噩梦里。

人难道太孤独了吗?

贝壳

最是脆弱的内心,才最需要坚硬的外壳做保护。贝壳的幸福在于,身体走到哪里,家就可以跟到哪里。

如此卑微纯洁的心灵,与强大纷繁的外部世界对抗,即便微不足道的一粒尘沙,也会玷污了这冰清玉洁的灵魂,洁白无瑕的心还来不及选择,怀抱贞操的处女,未婚而孕。

一生的痛苦铸就一生的荣耀和幸福,整个漫长生命孕育的珍珠,它的光芒照耀不到亡者的坟墓。贝壳被丢弃一边,这曾经上演最震撼人心的无声戏剧的舞台,因为戏剧的结束落下了最后的帷幕。

没有人知道,贝壳曾经有一颗多愁善感的心;也没有人知道,贝壳是一粒珍珠的母亲。

海螺

海螺是海最巨大的容器,当之无愧的历史记录者。曲折的海岸线和多年前海作为茫茫群山的巍峨忠实地烙在了海螺的花纹里。

海有多古老,海螺就有多古老;海有多少沧桑,海螺就有多少沧桑。

海螺死了,是海进入了永恒,海活在了海螺的胸膛里。仔细一听,海螺里是整个大海的回声。多少惊涛骇浪在海螺曲折幽深的腹腔翻滚不息。

与生俱来的灵魂和血肉,都在用来打造怀念别人的号角,就连名字,也被烙上了主人的痕迹。整个大海的沧桑和心事都藏在海螺里。你轻轻一吹,便是大海的呜咽,大海的哭泣。

这装得下整个大海回声的胸膛,如今已装不下一粒沙子。

海螺停泊在海滩边,像一座空旷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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