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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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散文1:那一条溪流,那一片金黄……

文/叶小燕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条溪流。水是从山脚那厚厚的树叶下的一个泉眼里汩汩流出,清澈的水,在阳光下从树叶上弯弯曲曲地流过一片一片的油菜地,像一条水银在金黄的画面中晃动。

每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当田野里大片大片的金黄连绵不断地伸展,油菜花的气息,瑶溪流淌的水声,就会把我从异乡的梦中唤醒。

于是我提上大大的旅行包,就像许多年前从一个车站到又一个车站不断地出发,我又开始了不断回来的归途。

我想,我一生都无法走出那条溪流,那片金黄黄的油菜花和油菜花覆盖下的厚厚的泥土,还有油菜花终结处的村庄——我的故乡,瑶村。

许多时候,我能够记起与回忆的,并且让我温暖让我悲伤的,永远是与那条溪流,那片油菜花有关的活动与场景。我不断地在文字中深情描述着它们,一遍又一遍。而它们也在我的讲述中多少背离了事实,我甚至自作主张地改“窑溪”为“瑶溪”—— 那是一条细弱温情的溪流啊!父老乡亲们并不看我的文章,自然也不会责怪我。我在我的瑶溪边欢笑着,忧伤着,美丽着,那些没过我腰身的油菜花,散发着浓郁香气,摘一片花瓣,放在嘴里咀嚼,直到嘴角流出黄色的液汁,直到它们与溪水一同悄悄地流在我关于生命的体验里,我的心灵因为它们变得柔软而宁静,我的生命也因为它们有了一种梦幻,一种忧伤,一种关怀。

油菜花是一种普通耐活而实用的植物,有水,有泥土,有阳光就能长得很好。许多个清晨,父亲在鸟鸣声中起床,扛着锄早早去了田间,每一朵花都在父亲的侍弄下盛开,结果。油菜花给父亲带来了明媚春光,也带来赖以生存的所需。父亲来到溪边,把锄头丢进水中央,他就洗手,父亲要吃早饭了。

父亲的胃口真好,一大盆油黄黄的炒油饭,外加三个半烤红薯——父亲掰了半个烤红薯给我吃。

我提着空篮子没有走,望着父亲嘻嘻笑。父亲的头发、衣襟上,脚踝上沾满花儿呢,清澈的流水中也飘荡着一瓣一瓣的油菜花……多么愉快而美好的早晨!

那一个春天,我还是一个小孩子,新鲜洁净,还有点馋嘴。

在春天的阳光下,在热烈的油菜花丛中,我眯起眼睛,看见的是一个孩子所有的欢乐。油菜花的金色光芒,以盖过太阳的光辉洒满了我的童年。我和伙伴们在瑶溪边欢笑奔跑,玩着捉迷藏的游戏,躲在油菜花丛中,就像躲在一个金色的梦幻中。我们曾偷偷地尾随一对谈恋爱的阿哥阿姐一起钻进油菜田里,我们才钻进去,就捂着嘴嘻嘻笑,直到小阿哥气恼地跑出来追赶我们这群“小王八蛋”!小阿哥高高瘦瘦的,长得很好看,会用树叶吹出好听的声音。我们不明白他怎么就相好上小阿姐,小阿姐有些壮,还很黑。

瑶溪的水啊,流淌的是蜜糖和花朵。每一滴水珠,每一朵花,都有一个的故事,每一个有阳光的日子,都是一个节日。

当早晨的阳光透过竹林斑斑驳驳地照射在木窗棂上,我们就从家里飞奔出来。那一天我们先是在草垛上跑来跳去,后来就沿着瑶溪的田埂上跑,我跑得的最快。母亲在院子里叫唤的声音,同伴的声音渐渐地远去,我还在油菜田埂上飞快地奔跑。

直到四周变得安静下来,我才知道自己已经迷失在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黄色中了。我全身沾满了花瓣,那些比我还要高的油菜花几乎淹没了我,我忽然莫名地变得宁静。我循着着瑶溪的水声摸索着往前走,我看见的还是金黄,似乎还有几座小土丘,。走近了,才看清那是坟茔。我对坟茔并不生畏,奶奶说,坟墓里的祖宗是不会去惊吓善良的孩子。

但我还是悲伤起来,我不知道蓬蓬勃勃生长着油菜花的地方,生命也在悄无声息地结束,掩埋。

那天回家后,我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一个人躲着哭泣起来。大人们不知道一个孩子的悲伤,只说我受吓了。直到成人以后,黄色,都会让我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泪流满面心灵震颤。

一年前的春天,我又一次沿着瑶溪缓缓地行走——在送行的炮声中,哭泣声中,在瑶溪缓缓的流水声中,我护送着父亲的棺椁又一次来到当年迷路的那片油菜地中。我悲痛的心情忽然被那一片金黄击中了,那在早春的寒意中温暖的近乎伤感的黄!想起父亲匆匆走过的一生,他的艰辛,他的善良,他对我点点滴滴的好,我的眼泪夺眶而出。生命是如此短暂,土地有情,但愿它用触须将父亲的亡灵托起,让从远方归来的女儿依然能把坐在油菜地里的父亲一眼辨认出来,他的头发、衣襟上,脚踝上沾满花儿……

在金黄金黄充满香气的空气中,在瑶溪的流水中,飘荡着安抚亡灵的黄裱纸和冥箔,一片一片。

而在遥远的异乡,我刚出生三个月的婴孩在婴儿车中咧着小嘴笑,慈祥的奶奶正推着她在公园里散步,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继而眯缝着,她看见了金色的太阳。一位小提琴手在她不远处的草坪上拉琴,琴声很好听。

瑶溪的水声,油菜花开的春天,是妈妈的故事。

溪流散文2:一河溪流一河柳

文/杜文涛

撒开脚板,一天之际便可从小河源头丈量到小河尾梢。河尾接续的是岚河,汉江续之,再相连长江。

溪流愈小,愈是清滢。河水越细,越是和人们亲近。典籍书章,史人闲忆,细究多忖,凡间人物,心里总会有几条小河不逝。

四季河亦是如此。这是一条短河,婉转、低调、安娴、清澈,澄碧得近于一支温润的岚皋情歌小调。

山里的河溪如家蛇一般,弯弯扭扭地盘桓穿梭在村舍的中线或边缘。两岸多娟秀之坡,少险伟之峰,自有妩媚,鲜有阔大。

四季河在这山间踽踽而行了多少年?没人知道。也许,河源头的大巴山知道,大巴山上飘过的云朵知道。抑或,河里悠游的鱼儿知道,岸畔上连绵几十里的麻柳古树知道。

麻柳树有多大年纪了?村里年龄最大的老人说他小时这树就是这个样子。一河两岸的古柳有多少棵?也没人数得明白,只知上至河溪源头、下至四季河口与岚河交汇的码头之间,沿河两岸都是古柳,就像这四季河水滋养出的葱绿如柳的山里女子,谁能说得清数呢!

好花莫过崖边花,好柳莫过河边柳。四季河畔的柳树,大都为枫杨柳,当地人称水麻柳,因了水的滋养,越发健硕而又秀美。主干粗壮黑黝,或挺,或曲,或扭,或虬,枝茎纤细,婉弱如缕,曲委柔丽,婆娑委地,亦掩亦覆,若映若影,把一树树倩影倒插在河溪里。手持狼毫书写的古人们,常为柳树赋予太多的女性色彩,个中缘由也许是柳树的纤纤枝茎,让他们想到了女子的腰姿。“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细细楚腰自然是妩媚的、迷人的。如此柳林之下,应该有小舫一只,间有一两个着红点绿的绝色女子,或弄笛或弄箫,轻揉出丝丝音律,逗弄着鱼儿推出微微涟漪。

有人说,四十岁是女性最有女人味的年纪,成熟稳重、雍容风姿、自如自美、聪颖洒脱,女人过了四十岁,才能看出她是不是真美。水麻柳也是,四季河畔的柳树大都已近丰秀之年,该挺的挺起,应凹的凹进,裂皱有形,扭弯有韵,虬枝飘逸,瘿瘤灵动,蕴藉了千般滋味,释透了百样呢喃。

水麻柳,最初吟叫出这个树名的岚皋先祖是何等聪慧。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一条平缓清明的河溪或堤湖的岸道树,只能是柳树,若杜子美的浣花溪畔,如苏子瞻的西湖岸堤。柳离不开水,水离不开柳。河溪因麻柳而姿美,麻柳因河水而绰约。

四季河从洪荒深处走来,走过了诗经年代,侧过了唐诗身后,悄悄地邂逅了宋词的岁月,在这里和一位骑马提刀的将军相识了。不知具体时日,不谙因何缘由,没晓是甚战事,他率着几十里路长的队伍走进了这河谷山道。夜半时和另一支军队偶遇,月黑风高,人影绰绰,战马萧萧,敌我难识,混战中儿子听明了父亲的声音,忙息兵上前相见。缘是后行的人马夜遇了自家先期探路的先行官,这位跪地拜父的小将名叫杨宗保,那位被认做父亲的将军名谓杨延昭,后人更习惯称他为杨六郎。悠悠岁月已漶漫不清,将军和他的儿子也早已作古,唯父子相见的荒野峡口遗下了遇子坪的名字,杨延昭扎过营的山头被叫做了六郎寨,杨家军驻过的山沟传下了营盘湾的字号,那晚夜战被误伤就地留下养伤的伤员伤愈后,依恋这里的山水便再没离开,成家立业,分枝散叶,传下了杨家一支人脉,也承袭下了杨家院子地名。岁月悠悠,史事难考,这炊烟袅袅、人丁兴旺的杨氏族人伴随着这些地名却真切地辈辈繁衍。

不知是一条小河扭来扭去寻一个村庄,还是一个村庄走来走去觅一条小河。四季河在一撇一折之后在一个叫杨公渡的小地方拥抱上了杨家院子,说是院子,实为一个自然村落,这便为杨氏族人集聚地。渡口仄小,青石条铺就,青苔湿漉,名谓杨公渡,也许是当年杨六郎从此过往过吧。

初次与杨家院子觌面还是十多年前在旅游局长职上,几位同事同去鼓动几户村民开办农家乐,送去了“巴山人家”农家乐招牌,还激励一户率先开办起农家乐的年轻夫妇自带食料往赴西安献厨,以地方特色菜肴“辣子鸡”拿回了省旅游局命名的陕西十大特色名吃横匾。村里有一眼古井,不甚阔深,水极幽清,青石条砌铺井口,内沿有日久天长汲水勒磨的井绳槽痕,井外沿绿苔茂盛,野花点点。在一排土墙石板瓦房里,我见到了一位曾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老人,我和他掰着玉米棒子谝着闲谈,在他那里,我知道了四季河老名为四吉河,顺河而行的山间小道原为川陕盐道,盐道的起点,便是巫溪的大宁白鹿盐场。从他那里,我还知晓了杨家院子地名的起处。说起自己同为军人身份的先祖,时跨千年,老人唏嘘声中不逝着太息,感念着不易。探问起家族家谱,老人答说没有谱书,先祖只口碑相袭传下了一首排行诗,可惜前面的记不住了,只记得后面的几句,随即诵出:“……志少福忠德,登厚崇仁义。文章帮国兴,永远昌龙继。 ”老人的话是对的,行军打仗的人身上怎会整日背携着一卷或几卷家谱呢!即便有家谱,弥经千载,传至今世是多么不易呀!离开老人家时,在他家猪圈旁的一丛狗尾巴草草丛里,我拾到了一块瓦当,剥净苔藓,瓦当透出本真,颜色青中透黑,工力古朴简拙,正面凸显着虎头线形。我带回随手闲放在办公桌上,有几位都城来的朋友见了,说是明代的,亦言是清代的。我极小翼地置上小书架,有时我望望它,感觉着它好像也不气不恼地看着我。

一条古老的河流总会挽系几个有历史的村庄,一个古意的村庄必定有一些古意的老树。四季河在流经杨家院子时,两岸麻柳更显稠密浓荫,越发古老有形。密处枝杈织绕,稀处树根抵交。老树器宇轩昂,气质高雅,树干坚硬如铁,枝叶苍劲莽莽,像经年前从这里溯河而上的杨家将士,队伍齐整,形色昂然。一棵树是一名蓊郁的将士,一名名将士随河流蜿蜒成两行绿色的队伍,站列蓬勃千年,芬馥美丽千年,屹然为了永远不逝的风景。人在老树的影子里行走,有时会须臾生出缕缕的时空妙思,这大把年纪的一河古柳是怎么来的呢?千年前某个早春的时节,走入四季河畔连绵数十里的杨家将将士,春雨路滑,他们随手从山上折来根根柳枝拄路行走,走累了插入地里拄棍歇息,离开时柳枝忘了拔走。队伍走了,便留下了一河冒出绿芽的杨柳。这样想时,便愈觉得这一河老柳旷古似神,天长若仙了。

我有一位魏晋风度的朋友,自由职业,来去自在。一日闲暇,我俩信步杨家院子外四季河畔觅寻河石,近距离触碰古柳,他随口诵出:“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也不详其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好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他一气不拉地吟完了《五柳先生传》 ,那声腔应近于陶令。约莫月余,他买了杨家院子紧邻河边的一处空地,他想在那建一处小院,安一处乡下的家。

一河溪流一河柳。溪流、古柳,拉近了游人,也留住了我这位好友。溪流、古柳,成就了杨家院子,也让更多人走近了四季河畔,走近了河畔的古柳。

一个地方看多了,自会有喜爱之心。常去四季河畔看柳,心里常涤濡着一河清明。我最近一次去看柳,适逢一个夏末的午后,太阳光渐渐收敛,透过飘拂的云朵,暖暖地梭巡过柳树树梢,星星点点地照在凝碧的清流、俏俊的菖蒲以及娇憨的虎儿草叶上。河床里白石从绿茵的苔藓中隐露,蝶蜂在浅流中、野花上婉转。斜斜阳光带点绯红,眼前的杨柳枝叶蕤盛,果荚绾结成串,在光影下或深或浅,似铜绿,像杏黄,犹似薛涛诗笺之色艳,亦如其诗体之香留。几只野鸟在林梢间飞进飞出,有时振其羽,有时啾而鸣。一位壮年男人坐在河边的卵石上写生,偷得半日空闲在远离喧嚣都市的山里长坐写意,颇有风雅余韵。我无意打扰,静静地走开了。

溪流散文3:感谢和谐

文/肖涵

夜静了,脚边的溪流从石板的夹缝间穿过,“潺潺”作响。月下的山谷又是哪里的幽泉“叮咚——”生出空灵的吟唱。柳叶间夏蝉似乎不像从前般聒噪,伴着池底皎洁的月光,奏响大自然的绝唱。

奇妙的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向你倾诉和谐的美好。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和谐是自古不变的话题。自两千年前的秦汉时期,“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祖先便开始畅想“和谐”的美好。

东晋时期,战乱纷飞,陶渊明便用一方篆墨、三尺青卷梦想着“桃花源”中的和谐、美好“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唐朝安史之乱前后,又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杜甫在颠沛流离之中,盼望有一方和谐的净土。在陋室之中乃不忘“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现在的我们不用担心“鳏、寡、孤、独、废疾者”无有所养,更不用似陶渊明般在梦中的“桃花源”寻求心灵的栖息地,杜甫“三吏”三别中所描绘的场景更是我们想象不到的苦难。

今天的和谐便是上电梯后不急于争抢那一分一秒的时间,按下“开门“的那个按钮等等后面步履蹒跚的老人,也是开车行至斑马线前轻点刹车,礼让行人。柏拉图的“理想国”虽仅仅只是“理想国”,但饱含的是人类自学会思考开始对和谐的向往。安徒生故事里的童话王国让孩童时的我们憧憬和谐。如今,我感谢身边的和谐,放学过斑马线,我会感谢司机的耐心等候、乘客的谅解,感谢千年来人类和谐创造出的精神成果道义和礼让。

溪流散文4:流水淙淙之美

文/快乐一轻舟

山谷溪流,流水淙淙,轻盈流淌,清莹澄澈。水中游鱼,摇头摆尾,细鳞可数。水底卵石,晶莹润泽,剔透如玉。水边嫩草,青翠欲滴,顺流摇曳。其纯净柔静之美,楚楚动人!

晨辉夕照之下,淙淙流水之上,明暗有致,光色变幻,深浅糅合。或一碧如镜,或金光闪耀,或银鳞璨璨。或落叶浮游,落花漂移,青绿红紫,飘逸其上。其颤颤巍巍之美,弱不禁风!

流水淙淙,随山势高下而跌宕起伏,顺山势周折而婉转盘旋。溪流之旁,或红花绿草,争相葳蕤,色彩缤纷;或山林阴翳,光影斑驳,清幽阴凉;或松鼠跳跃,苍鹰飞旋,翠鸟欢鸣,愈加衬托其柔和之美!

与哗哗流水的激荡躁动相比,淙淙流水,便舒缓娴静如浣纱西施。

与一坑污水的脏脏龌龊相比,淙淙流水,便纯净晶莹如羊脂白玉!

与一潭死水的死寂呆板相比,淙淙流水,便灵动袅娜如弱风摆柳!

流水淙淙,当然需四野阒寂,幽静无声。极静之境,轻盈流淌之音韵才可泠泠轻弹。嘈杂喧嚣的闹市,纵使流水哗哗,也会被淹没,也会视若无睹,听若无闻。

流水淙淙,当然需心境淡然空灵,耳聪听敏。心思淡静,听力敏感,方具备精神和物质两种基础条件。在此基础上,才能捕捉到极细微的渺渺之音。心思烦躁,五脏搅扰,耳力全无,流水哗哗,只要不是淹了脚踝,还不是毫不在意?

流水淙淙,当然需审美之眼去看,审美之耳去听,审美之心去赏。

有赏美之眼,才能细致观看溪流缓缓流淌之美;有赏美之耳,才能细细谛听淙淙流淌的音乐之美;有赏美之心,才能细细体悟流水淙淙的的柔和之美。

当然,有赏美之心,才会有赏美之眼,赏美之耳。

流水淙淙之美,乃隐约含蓄之美,需细心品味。心思粗疏,精力杂沓,当然于此美无缘。

溪流散文5:柳溪情

文/王星超

故乡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流两边栽植着成行的柳树。柳树傍着小溪,一年四季,潺湲的小溪载着柳枝儿的眷恋,一路欢欣,浅吟低唱。

雨水过后,大地回春,万木复苏,鹅黄嫩绿的柳枝纺着柔韧的丝线,伴着清澈的小溪,激活了春的灵感。

春天里,借着柳木的绵软,用其做圈椅、靠椅、躺椅,或用其枝条编织柳条筐、柳条篮,既光溜又耐用。再者,捋下鲜嫩的柳芽,放入热水锅里焯一下,捞出后再用凉水浸泡,之后加入调料做凉拌菜或包饺子,别具一番风味。

吹面不寒杨柳风,青草萌生,牛羊欢跃,活泼欢快的少年从柳枝上拧下一管柳笛,发出清脆婉转的韵律,笛音蕴含柳之清馨,似一支支田园协奏曲,在故乡人的心扉荡起层层春意。

金线倒垂的柳丝,吻着欢畅来去的小溪,惬意地微笑着。小溪流撩拨着柳枝柳叶儿,欢快地流淌着,满怀欣慰。小溪里光滑的小石头、碎沙子,如灵动的珠玉,如墨点的小蝌蚪和游弋的小鱼虾,如欢快的小精灵。在小溪边有一群淘菜、洗衣服的姑娘、少妇,汩汩的溪流载着她们温情的笑语和美妙的情思,奔向远方。

柳丝儿飘飘,小溪流潺潺,如诗,如画,如一支不老的情歌,常唱不衰,又如一派迷人的风景,绚烂在故乡人的心屏。

溪流散文6:远去的溪流

文/嘎玛丹增

怀念,是一个遥远的语词,每个人离开故土那天,就毫无例外地选择了它。我的怀念一再修改,就像写错了地址的邮件,总是在途中来回折腾,无法抵达时间的上游。可以确信,刘汝北和他的一袭麻布长衫,已经不能给我回执。没有可能,再次看到老人站在石拱桥,轻声唤叫:“娃儿呐,把蚯蚓芭篓弄好,明朝我来叫你。”

芝溪沿着丘陵起伏的山丘低谷弯曲而下,一路上草青草黄,在乡场西侧,留下一段舒缓的弧形弯流后,流向了远山后面的沱江。

我的家就在芝溪河边,距离石拱桥不到20米。初三最后一个学期,我和家人搬到那里,直到1978年当兵入伍,在一座低矮潮湿的土墙瓦房里,度过了四年的幸福时光。

在不到三十户居民的乡场上,家里虽算不上殷实富足,但比较起多数同学来,家庭条件还算优越。父亲在酒厂当领导,握有酒糟签批权力。我家茶几上,总是放着一叠用小夹子紧夹的小纸片。只要父亲在上面写上“糟子X斗”,签上大名,盖上印章,这张小纸条,就可以在酒厂作坊换得酒糟。对于以饲养家畜过年,或售卖家畜换取油盐的当地居民来说,意义重大。虽然家父这点实权,算不得什么,但在那个偏远的乡场上,迫使我提前就懂得掌权的好处。我曾经试图模仿一次父亲的笔迹,让小纸片的神奇,为家庭困难的同学服务。最终没有那样做,并非因为犯罪感,犯罪感对于那样的年龄还很遥远,只是觉得对父亲不敬,有欺蒙之恶。和刘汝北忘年交前,我这种想法格外急迫,有讨好老人的意图。这个看似曲高和寡的老人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我和老中医刘汝北的情谊,是不是因为家父的关系?至今不很明了。他没有找过父亲写小纸片。我有个女同学,写得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举足投眉,都像是小人书里走出来的古典女子。她是刘老师的女儿,通过她,我倒给过不少父亲写的小纸片,想曲线拉拢她的父亲。纸片从来没有被退回,很难准确判断刘汝北对世相的态度。在乡场上,刘老师唯一亲近我的事实,又让我不时可以感觉到事情背后,站立着若隐若现的父亲。

刘汝北祖籍何方?乡场上无人知道。这个一年四季都穿着棉麻长衫的老人,不和家人以外的街邻来往,有一股近代举人的孤高风骨。如果偶尔在芝溪乡狭窄的小街上,遇见这个目光如炬,步履沉稳、长衫拽地的老人,时光至少可以退回很多年。上世纪七十年代,物质非常匮乏,一年四季都穿着粗麻布衣的人,在乡场上还是罕见。母亲在缝纫社,刘老师那身行头,只有母亲勉强做得来。母亲裁剪缝制旧装的手艺,以及手工襻扣的精致熨帖,成为刘老师的不二选择。幸运的是,刘老师那身行头,在文革中并没有打入“四旧”,革命者对举止儒雅、与世无争的老中医网开一面,使得老人的穿着喜好得以存续。

在一条土墙瓦顶错落的小街上,这个活着自己的老人,留给我诸多不解。他和公社书记、小学校长、供销社主任一样,在乡场上举足轻重。但刘老师不问世事,不参时政,对乡场的喜怒哀乐充耳不闻,在众多流言蜚语中,也找不到他的背影。我曾经相信,刘老师对科举时代怀有眷恋。他家里放着很多古书,均是线装刻本。他从不看铅印书籍。如果把他放回科举年代,他会不会和家乡众多先人们样中举入官,成为刘光第、宋育仁、李宗吾之类的人物?我和刘老师的接触中,没有发现这种情结,或者说当年的浅薄和无知,根本无法走进这个古怪男人隐秘的内心。他早年丧妻后未再娶。每天在公社卫生院坐诊,用毛笔开处方,不用瓶装墨汁,非得用清水研磨。望闻问切,神态庄严,号过女人的脉以后,必起身到脸盆里洗手,然后再慢条斯理地写好处方,用双手递给患者。

刘老师不打牌下棋,也不到茶馆饭店。除了喜欢坐在自家院落里,翻看《资治通鉴》之类的刻版旧书,喝浓酽的云南下关沱茶,滴酒不沾。他有一根从不离手的乌木旱烟烟杆,青玉烟嘴,黄铜烟锅。烟嘴和烟锅油光泛亮。老人不时坐在溪边的黄桷树下,很有耐心地卷裹旱烟,一支又一支地叭嗒不止。偶尔抬起眼睛,看着溪流的远方,不知是在倾听溪流的汩汩声,还是在呼吸灌木芒草清润的香气。烟杆里的焦油滋滋作响,一缕缕烟雾散化在空气里,留下浓烈的烟草气息。鸟雀们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不停地和天空唠叨,有时,某支小鸟撒腿就拉,那鸟粪就恰好落在刘老师的长衫上。老人不恼不怒,顶多抬起头看一眼树上的小鸟,目光里究竟有什么样的表情,无人得知。也许,只有雀鸟知道。只见他把烟杆斜插在后脖,站起身来,掸去屁股外衣上的尘土,轻捞起长衫下摆,径直走到过河的跳石墩上,手蘸溪水小心地抹净鸟粪之后,又一声不吭地坐回到黄桷树下。夏秋时节,他偶尔也会沿着河岸散步,碰见熟人照例点头招呼,但没有人看得见喜怒哀乐,他的面部从不造形悲喜。

刘汝北不和男人来往,更不和女人来往。不允许任何女性进入他的卧房。无论春夏秋冬,均是一床竹编凉席和缎花棉被。一张有踏板、围厢、雕花立柱、顶盖和苎麻蚊帐的老式床榻。中式条枕里,装满了糠壳。这种床榻繁冗复杂,具有绝对的私密性。我外婆就有这么一张床,小时候有过体会。睡在上面,就像睡在房子里的房子,上下左右都很完全。

刘汝北满腹经文、我行我素、不近烟火,好像不是活着今世。他的精怪和孤僻,并不妨碍受到乡场的普遍尊重。乡上大型活动,少不了他的笔墨手书。逢年过节,为乡人出联对句,亲书楹联,几乎成为一种传统。

刘老师除了不易近人的怪僻,其实是一个非常善良的慈祥老人。只是,他布衣紧裹的心灵道路,无人能近。

我和刘汝北的靠近,也仅仅局限于钓鱼。

刘老师喜欢钓鱼,除此之外,我和乡邻没有发现他有另外的喜好。刘老师自己制作的鱼竿很精致。川南的山野中,生长着一种纤细挺直的水竹。刘老师的鱼竿,就是用这种精心挑选的水竹手工烤制的。成年水竹连根拔起,小心削去枝丫,放置十天半月后,烧一盆木炭,将水竹弯曲的部份,放在火炭上方烤热后板直,再用一张浸满冷水的抹布淬湿。一根鱼竿反反复复烤淬,需要多日才能完成。刘老师制作鱼竿很讲究,火候拿捏得准,竿身笔直,杆梢尖韧,杆腿细长,轻便易握,可钓三五斤的大鱼。像那样好的竹子鱼竿,我从此后再没有见过,只有刘老师会做,并且只有两根。我和刘老师节假日去水塘或河里钓鱼,天麻麻亮就出门了,天擦黑才收杆。关于钓鱼,刘老师总结了一整套口诀,朗朗上口,生动易记。诸如“早钓太阳红,晚钓鸡进笼。”“冬钓沱(深水),夏钓滩,不冷不热就钓边边。”“吐把口水就是药,不钓鲤鱼就钓大鲫壳。”只有和刘老师一起钓鱼,才觉得这个老人平易近人,充满童趣。

如果在刘老师认识的农户家鱼塘钓鱼,午间都有饭菜招待。遇到这种机会,刘老师会提前一天站在我家门口的桥头上,唤出我或我的家人。刘老师从来不进他人家门的。他在乡场方圆几十里,算得上名医,周边农户几乎都认得。能够和刘老师一起到生产队的鱼塘钓鱼,于我是一种巨大的荣耀。除了可以钓满芭篓,午间还有农家饭可吃。农人们很乐意招待刘老师,谁家都会有生疮害病的时候,和刘老师亲近亲近,问病拿药自然更加方便。这个老人真是奇怪,即便在农家吃饭,他必定坚持要把饭桌摆放在院坝里,就是不进屋子。我至今不知道,在哪一本有关传统礼仪的古籍中,有过如此规矩。幸好,刘老师的德行乡人皆知,都尽可能地满足了这个老人的怪异原则。

如果外出钓鱼没人请吃午饭,刘老师也会提前告知。“娃儿呐,明天自带伙食哦。”母亲会准备几个煮鸡蛋或玉米、红薯。我经常和这个怪异的老人外出钓鱼,除了看到了其他人没有看到过的露齿的笑容,听到过“妈哦”的粗口,没有其它任何发现。

露齿的笑容通常出现在他钓到一斤以上的鱼时,他会在扯竿同时,孩子式的向我大声嚷嚷:“娃儿,快过来,我钓到一根大的,快来试试手劲。”钓鱼的人都知道,乐趣尽在鱼儿上钩后在水中划动的过程。这个时候的老人,慈祥又可爱,露出既整齐又很白的牙齿,笑容满面,但没有声音。刘老师的牙口极好,60多岁的年龄随便嗑豌豆胡豆。他曾经说过,早上的第一泡尿要把牙齿咬紧,尿完后才松开,这样可以保证牙齿的强健。尽管不知道此说有无科学依据,但至今仍然坚持着这个习惯。

“妈哦……”这是我从刘老师嘴里听到的唯一粗口。“妈哦——,娃儿呐,走了,我们回去咯。”刘老师说出这样的话,表明天快黑了,没有钓到鱼,笆篓搁在田埂上,还没有沾过水。刘老师只有在十分沮丧的时候,才说出这么一句俗世言语。我相信在整个芝溪乡,除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听到。

我对刘老师的鱼竿垂涎已久,无数次期望能够用老人的鱼竿过手瘾,但遭到了老人一次又一次地拒绝。直到有一天,我从一个同学家里,为他找到一本乾隆年间印制的《千家诗》,作为奖赏,刘老师才让我使用了一次他的鱼竿。原来,这个老头多少还是有点人情味的。那本《千家诗》收集的是我国明成祖年间,《永乐大典》主撰、解缙大学士早年的对联和诗文。幽默搞笑,有的诗文甚至有些下作。我不知道刘老师为什么会喜欢这本书,因为解缙的智慧,还是因为书的文物价值。

我在刘老师的卧室里拿到了向往已久的鱼竿。鱼竿比一般的鱼竿细长,握在手里的手感轻巧灵便。刘老师一再嘱咐我,“千万不要让女人的手摸到鱼竿哦!”他还告诉我,鱼竿上已经出现的细小裂纹,就是因为有一个女人的脚从上面跨越过。我发现,刘老师骨子里不仅守旧,还非常封建和迷信。而这种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是不是刘汝北不能溶入俗世的根本原因?或许,老人对人生有更高境界的洞悉。

一个迟暮老人,一年四季都穿着麻布长衫,不问世事,不交朋友,手握一根乌木青玉黄铜制作的旱烟杆,圣人般穿越在芝溪河岸的黎明和黄昏。老人淡泊宁静的心灵世界里,人生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直到今天,在我回忆这个已经入土的老人的时候,依然不能理解他遗世独立的为人之道。在我成长的芝溪河流,生命的形式究竟有怎样的恭谨慎微?谦卑善让?壮志虚怀……

清楚地记得,我和刘汝北老人钓鱼的经历中,只要老人钓到了鱼,如果我没有钓到,他会从自己的芭篓里分给我一半。古老着的淳朴,就是一条河的蜿蜒,让我对一个古怪老人的怀念,难以断流。

刘老师说:“娃儿呐,我又钓到一个大的,快来试试手劲……”

一个粗麻布衣的儒雅老人骂道:“妈哦,娃儿呐,我们回去了。”

刘老师回去了,回到了生命开始的地方。

一座黄土包,长满苎麻和杂草,孤冢于草木青碧的山岗。刘老师活着沉默,如今死了,还是沉默。他对世界的表达,或是追问,就是遗址着的沉默,那样的丰富遥远。

很多时候,我以为什么都没有了,误以为世界辜负了自己。坐在黑中的身体,就像往事点燃的沉香,总是试图穿越时空,找故人话语,想起刘老师才知道,那是我要求太多,所有都是尘烟,一切都是往事。

到了最后,谁又不是一个遥远的往事呢。

溪流散文7:夕下溪流

文/胡德杰

嘈杂拥挤的人群,密密麻麻的喧哗声,悲伤的音乐环绕在整个大厅,大厅正中的灵柩里面躺着的是我最最亲爱的外婆。

连着几天的熬夜再加上周围压抑的气氛使我喘不过气来,我走出大厅,来到院子外,抬头看了看掺杂了淡淡落日余辉的天空。突然间想起来那条幼时常和小伙伴们嬉戏的溪流,便想去看看,顺便透透气。

沿着崎岖的小路,向山下缓缓地走着,一路尽是泥泞,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半人高的杂草挡住了我的去路,耳边响起潺潺的流水声,这时才缓过神来。我扒开路边的杂草,一条溪流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走过去,蹲下,将手放入水中,一股清凉顿时涌上心头,望着溪底的石头,青苔,还是那般的澄澈。

晚霞透过枝叶交错的树丛洒在波光粼粼的溪面上,给人一种无限美好的享受。我用轻快的脚步点在露出水面的石头上,一直跳到那块伫立在溪中央的大巨石旁边,费了好大的力气爬了上去,为的只是坐在上面,静静地享受夕阳下的溪景。脚下,溪水湍急地奔跑着,时不时撞上一块石头,然后溅起水花,接着又落入急流中匆忙离去。我想,溪水的忙碌,我们也许无法体会到,它们每天都在奔跑着,只为了寻找一个最好的归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夕阳已经落下,留在天空中的只有点点繁星与那一轮弦月,我起身准备离开这充满回忆的小溪。一个人的路途,一步一步地走着,感觉这片天地似乎只属于我。独自在这苍茫的月夜下,静静地走着,在这条乡间小路,享受这片宁静。

慢慢地,眼前的路越来越清晰。走进院子一看,大家早已坐在了饭桌旁。看到我,一脸着急的妈妈跑了过来,说找了我半天不见人影,让我快去吃饭,看着妈妈焦急的神情,我有点不耐烦:“我都是大人了,难道会走丢不成,不要那么大惊小怪。”我嘴上虽然这样说,可看着妈妈焦急的神情,我想起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外婆。外婆在世时,每次我出门,她不都是用这样焦急的神情盼着我回家吗?想到这里,我给了妈妈一个歉意的眼神。我在心中默默地说:“外婆你在远方一定要幸福快乐,不要再担心我,我会和妈妈会好好地生活。”

溪流散文8:不下雨的天空

文/苹果绿

天地有情,凉风溪流一万年,亦或。

七月一日,趁着工作空白,我选择过祖国的宝岛散散心,四天,台湾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让我情不自禁地爱上这片水灵灵的碧润方圆。美丽和神圣,从来都属于台湾,几千年一来,这座宝岛给人旷日持久的美妙遐想、给人万千宠爱的曼妙情怀、给人真情至性的亲切游感。宝岛台湾的美丽和神圣有口皆碑,美丽又神圣、神圣既美丽,从来都是互相印证、相辉交织,翰墨诗书里的笔彩斒斓、天下游客的满载赞誉,可谓是天下姿态万千宠爱。

地理杂志往往有述,本台湾岛自成以来,千万山峰蠕动和倾轧,群山叠峦,青气可谓生机凛然,以山为主,然而,胜景不独,点点水露和飒飒风情加以点缀。台湾最大的特点是没大河,纵没大河,留溪流一枝独秀吧,着落后的水露凝成水滴,汇集成涓,借助外界力量如雕琢之刀把宝岛雕塑成纵横逶迤的山岭,然后山间练溪,条条似练,溪水潺潺,声音幽美。

每个孩少都有如此童梦吧,山上听风响,原野看云飞,日子轻忽陶醉万千。这次,我该算是切身体会和感受到了,潮润润的泥土寄载着我战栗的心头喜悦,碧绿的世界想伸手采摘,欲伸又止欲罢不能,太好了、太舒服了,心中总在喜欢着唱叹。北纬24.5度,西北桃园,桃花、蓝鹊,我慕名乘兴而来,轻忽不知而所至,逗留的心不能自拔,浓情在心中放肆着想加深。台湾宝岛的纯天然的胜景是那么纤悉而舒畅,清新脱俗的气息渗透到你的每一个毛孔让你倍感身心惬意和放松,景色怡人潜心陶醉之感油然而生,陶醉和舒畅在这里从来不是两个偶然。大自然给人喜悦和酣畅会通过各种径庭,而台湾就是这种不一样的陶醉和舒畅之感能出类拔萃,因为它是宝岛,美丽和神圣,并且只属于她的美丽和神圣总能先入为主地占据着你我的心田,曼妙的感觉酣畅淋漓会挥之不去,有点矫情和狐媚子,台湾她太会俘虏了人的心,而兜转的心又太会牵挂。

宝岛的一切,每每会让天下游人盛情难却,收获之余更有惊喜、多有惊喜。欣赏宝岛风光的同时不难发现台湾女人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见面会让人增添想象,这种感觉就像置身山水的同时已经能在心中形成一幅画,淡妆浓抹或渲染提掣亦或披诗折赋,皆是你的欢心情意罢了。作家龙应台曾表示,台湾女性有温柔细腻的情感和优雅美丽的感觉。台湾女人的确很温婉,并且这种温婉独一无二,是属于宝岛台湾,少了去的娇滴滴和多了来的微妙感恰到好处,可说是从心而出的温馨无以言表,情不自禁会说“很美”,并且很美的深处被糅进去赞赏和欣赏的意味,更坏的是,表达之时会让你言不由衷。很美,台湾;很美,台湾的女人!

心情于此,不下雨的天空。

溪流散文9:调离

文/朱胜球

溪流小学虽然是一所乡里小学,但是离县城不远,几公里的路程,交通又方便,更可观的是,教师可以享受乡下岗位补贴,这可是让城里的老师都眼红的事。因此,溪流镇只要是上不了县城的老师,都想往溪流小学挤。当时我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调入这所学校的。

今年全县退休老师暴增,师范类毕业生回乡的又少,乡村教师严重短缺。学期开始,教育局下了死命令:必须精简各学校教师人数,下放充实村里小学。

开学前一个星期,我接到我们溪流小学胡海校长打来的电话:朱老师,中心校校长何校长在小学校长会议上已经明确提出,要从我们学校调离一名教师,我看其他几位老师都有过硬的背景,尽管你工作扎实,教学成绩好,但我还是觉得你被调走的可能性最大……你看看是不是自己去想想办法?

胡校长是一位好校长、好同事,对我们几个老师都很关照,学校工作也抓得好,每年年终目标管理考核总在全镇第一,我们都很喜欢他。

我千恩万谢之后,放下手机,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该怎么办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调离溪流小学。原因诸多,最重要的一条是,女儿正在上高三,如果继续在这所学校任教的话,每天下午放学后就可以回去帮女儿煮个晚饭照顾一下生活什么的。如果调到本镇其它任何一所村学校,都要在学校住宿,无法每天回家照顾女儿。我当年从溪流中学拼尽全力要调到这所小学,不就是为了照顾女儿的吗?现在女儿都高三了,如果在这紧要关头调走,不等于要了我的命吗?

谁去谁留,最后的决定权还在中心校何校长。因此,我毫不犹疑拿起手机打通了何校长的电话,我问他晚上是否有空,想到家里拜访他。他一听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口拒绝了我。

我冥思苦想:该怎么办呢?想到有个表亲戚在县教育局工作,这些年都是他在关照自己,紧接着就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却说:我现在退居二线了,人走茶凉,啥事也办不了啦。

两个电话下来,就像是往我头上浇了两盆冷水,我深感不妙。

我反复刷新大脑存盘中的记忆库,印象中倒是有个同学是县政府的一个重要领导,但我们虽然是老同学,毕业以后,除了打过几个照面外,没有任何交往,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认我这个老同学。唉!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女儿,我硬着头皮带上红包、拎了烟酒去找这位老同学。见到同学,我有话没话地叙旧,可还没热乎,事情还没讲,他就被电话叫走了。走时,同学让我把红包与烟酒原封不动提回去,还让我有事找他。我心里头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没个定数。

今秋开学的前三天,与往常一样,全镇老师开会,最后一个议程是中心校何校长宣布人事,整个会场鸦雀无声,空气都像快要凝固似的,老师们个个竖起耳朵,屏气静听。此刻,我的心急得到了嗓子眼,好像快要蹦出来似的,坐立不定,心想:我将到哪个村里去任教?我那高三的女儿呀……

终于,我听到了何校长宣布的结果:胡校长主动申请回到一个偏远的小学去当校长,由我担任溪流小学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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