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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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散文1:风居住的街道

文/黄笠樵

叮咚咚柔软蠕动的琴声,是否便是我梦中的,那些美丽的化身,然后在我悠悠醒来的时刻,用不经意的方式,重新闯入我的心神?

忘记了是在怎样的一个梦中,我独自坐在高高的云端,看无数形色张皇的大雁在脚边来去。不知何时生出的白发,在风中翻飞,又将我如茧织缚。原来,是想要告诉我,难免会在不期的结局中,仓促跌落吗?那么,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即使带了几分模糊与迷惘。

不知道曾有多少个熏风徐动的午后,在一点点敲动着的风铃上,那清脆的幽歌,没有尽头一般,轻轻回响在我湿润的眼眶。其实,自己是多想沉醉在夜静更阑的梦里,再不要醒来,只飘浮在湛蓝天空之上,任尖厉的风声将我包围,将我淹没。

突然间想起自己曾路过一家小琴行,看见一位女孩在门口独自演奏的身影。她长长的栗色卷发慵懒地在肩头铺开,素净温雅的脸庞在阳光中明灭可见。只有专注虔诚的目光在五线谱上流转,只有洁白晶莹的纤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不停跳动。

仿佛世间的一切,沉睡如婴孩,在一瞬里变得安静下来,只剩女孩指尖兀自起伏的悲欢。那是一棵缀满星辰,沙沙作响的花树,在阳光下尽情伸展着自己的思绪,又在地面筛出斑斑点点的光影,焕然迷离。

就如同那女孩纯白长裙的飘飞舞动,就如同一朵花前世今生的枯荣。生命的窗口,彼时此刻,才融成了掌心上流动的琴音与温情。让人在独自无眠的夜晚默默体味着什么,却又无法言说。

我醒着,沐着夜晚淡淡的烟波,它的脆弱,它的影影绰绰,在不断飘坠的琴声中涤荡着光亮,模糊了惆怅。坐起身来,琴声依旧流淌不休。这一切真实而无力的知觉。这一切浸渍在琴声里的回想,那样轻,那样不可捉摸。

我摸索着走到窗边,抬头望去,天空是幽静的蓝。

在这深夜,我站在寒风中,奏响了唇边呜咽的横笛,只为那满是寂寞,满是深情的琴声,草草伴奏一回。

街道散文2:老街

文/夏天

街道

老街俗称西大街,位于城市的西门。如果用一种色调来形容西大街的话,那就是灰色。青色的砖、灰色的瓦、老旧的窗格、雕刻精致的花窗、磨得透亮的青石板,这些年代久远的建筑物依然在现实生活中发出暗淡的光泽。

小城有着几千年的历史和文化背景,西大街的存在也年代久远,它应是一个时代的索引。西大街跟东门的老街形成鲜明的对比,前者已重新得到修缮,以昔日繁荣的景象呈现在世人面前,它已成为新时代历史文物标本。后者更具平民化,少了许多高大的马头墙和人文气息,但依然保持着岁月的苍桑和历史留下来的痕迹。

街口的马路两边长着茂盛的合欢树,粉色、飘逸得像一把把巨大的花伞在初夏的阳光下兀自开放着,招摇着,吸引着行人的目光。走进老街,一股烟火气息顿时扑鼻而来,一米多宽的青砖路,一直幽深地向前延伸。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老旧斑驳,低矮的木板门依然起着重要作用。那些赖以生存的老行当,在老人们的手里依然泛着古铜色的光芒,似乎在向人们娓娓道着老街曾经的历史。居民们在这日新月异的年代,更愿意生活这种闲适的生活里。那些散漫的节奏却有着生活的细节,他们把这种细节在日常生活中发挥得极致。

早晨的老街最有着烟火气,生活的闲适也是从清晨开始。先是居民们卸下一块块褐色的门板,接着有车夫慢悠悠地骑着三轮车经过,家居的人们开始拎出煤炭炉生火烧水。随着人们手中的芭蕉扇摆动,脚跟前的炉子也燃起袅袅炊烟。

街头的一家早做起了大灶饼,三三两两的人们围着大灶,然后用一张报纸捧着金黄喷香的大饼回去。不远处炸油条的,正在麻利地炸着油条,黄灿灿的油条在沸腾的油锅里翻滚着。一家饭店门楣上挂着一块简易的匾“大公社饭店”,满是岁月的烟尘,似乎让人感觉回到了上个世纪。人们三五个聚在这里一起喝茶,吃点心。茶水穿越壶嘴,并在不同的瓷器里发出悦耳的声音,当茶水漫过唇边,一天的闲适日子也开始了。

面对近在咫尺的高楼时,你会觉得那些林立的高楼刺人双目,而老街的民居却所呈现的景象是散漫的生活节奏,朴素自然的生活。当清晨的阳光照进灰暗的门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已和往常一样掀开盖在窗下杂货摊上的蓝印花布,虽是一些针线和钮扣之类的东西。钮扣也不是新颖别致,线也没有那么鲜亮光泽。老太太依旧取下挂在墙上的鸡毛禅子拂去上面的灰尘,似乎在拂去逝去的岁月,开始了新的生活。编竹篮的、扎花圈的、老式剃头店……一个个相继开始了一天的营生。照顾这里的生意大都是一些老主顾,他们在边谈边笑中就达成了默契。每天打开店门似乎已成了多年的习惯,日复一日重复着老街的情节。

民居

走在老街上,你会有“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感觉。漫步老街,殊不知从老街两旁的老屋里,或是那些露出天窗的阁楼上传来绵绵的戏曲,丝丝缕缕的,如在云端上一般。走在离老屋一步之隔的街道上,你会发现生活中时常出现的一些闲适的画面会出现在眼帘里,比如一位老者悠闲地躺在老旧的藤椅上,眯着眼、打着拍子,自在地哼着戏曲,或是几位老太太聚在一起聊一些家常里短。

平常百姓家居狭窄,阴暗陈旧,逼仄的老屋总能收拾得井井有条。老街上有卖馄饨的、扎馓子烙饼的。喜欢到一家馄饨店吃馄饨,狭窄的门厅里摆放着两个老旧的方桌,老旧的条台上陈列着香案,两把老旧的木椅也成了客椅。东边的厢房里有着老旧的家具,穿过门厅向里有一个狭窄的庭院,五六个人一站就显得拥挤不堪,但里面却有着另一番天地,湿气的青砖上摆放着几盘花草,绿色的青苔在砖墙缝隙间见缝插针。女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子,人长得清爽,做起事来干净利落,每到下午,女人就开始张罗生意了。女人一边包馄饨、水饺,一边卖八宝粥、茶叶蛋,店里还有另一种馄饨叫苏州馄饨,坐在这样的店里,吃着苏州馄饨,感觉挺苏州的,似乎有着江南的味道。离此斜对面,会看见一个高大的门楣,门口的青砖墙上有着精美的图案,有着明清格局的宅第似乎透露了曾经的主人不一样的身份。跨过高高的门槛,穿过狭小弄堂,可看见主屋一排雕刻精美的门窗,这就是许家大院。

黄昏的余辉在一点点散去,卖卤菜的也开始出摊了。也有下班回来的汉子,劳累了一天,此时独坐门前,摆好小桌,备好酒菜,自斟一杯酒,伴着夕阳,对着老街,慢慢啜饮。酒足饭饱之后,邀上老友一起在门前杀上几盘棋,享受着“晚酒一两杯,夜棋三数局”的乐趣,或是几位爱说书的老人聚在一起,畅谈老街的故事,他们闲情逸致,独享着生活的欢愉。

夜晚,当你复又独处漫步老街时,走在晕黄的路灯下,如同梦境一般,偶尔有亮着现代的灯箱,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显得突兀怪异,与古旧的街道极不相配,但这让人感觉到老街介于历史和现实之间。寂静中如把老街连同那些湿润的青石板和布满苔痕的墙根砖缝一起读进去,你会觉得老街是有生命的。每一块砖瓦似乎都在向你述说着老街上的陈年旧事,于是,老街的气息会随着你的脚步漫溢开来。

小巷

老街仿若一位年迈的长者,依然有一颗跳动的心脏,而小巷就是他的脉络。老街有许多小巷,比如:三清观巷、唐子巷、宗家巷、许家巷等等,它们如同小巷的一个个符号。小巷阡陌纵横,四通八达,满是青砖的巷子更像一个个迷宫,曲转圩回。它们被布置在老街不同的位置上,而每条小巷更像老街的重要穴位,依然起到方位和住址的作用。走在这样的小巷里让你不知道哪里才是出口,或是在某一个路口会突然与你相遇。据有戏剧性的是,常有行人走在这样的小巷,依然搞不清它的方位,惟有借用现代化工具向友人求援。走在小巷深处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一些古旧的门楣,或是斑驳的青砖墙上和门楣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绿色的藤蔓无声地伸展着一直披散到屋檐下,如同一帘的绿窗,这样的景色有说不出的诗意来,并透着一股古意。小巷里有不同的古井,人们像先人一样用井水做饭、洗衣服。这里虽没有东大街散落一排名人的名字,但在小巷拐几个弯就到了明朝中原才子宗臣的故居了。故居没有修缮,依然保持着旧日的模样,那木制的阁楼上有着一块块细长的木板密封着,似乎锁住了曾经的秘密,也锁住了这位才子不一样和短暂的人生。这里居住着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精神矍铄,对每位来访者都能侃侃而谈。

喜欢在绵绵细雨中在小巷里行走。雨细细的、柔柔的,湿漉漉的似乎多了一些水气。雨如果连续下几天,老街和小巷就会泛着一股霉气,潮湿得如同一沓宣纸。雨中的青石板上以及那老旧的瓦片上泛着湿润的光和暗的色彩,似乎透着忧郁和散淡的气息。人们三三两两地打着伞,烟雨中,不知谁家的枇杷树斜出三两枝,沉甸甸的,桔红的果子挂满了枝头,让人看了不禁垂涎欲滴。一群鸽子在院墙上悠闲地梳理着羽毛,灰色的翅膀上似乎多了一点闲适。小巷幽深,但每一条巷子都有它的终点,在通往河流时,戛然而止,那应是老街的尾声。

这里的居民如老街一样,亲切、安详。在他们的内心,老街不仅是个符号,更是他们内心的家园。他们早已读懂老街上每一片青砖和瓦片,读懂了岁月和沧桑。也许,过不多久,老街会面对着拆迁的命运,它终究不能被时间豁免,而那些随着老街流逝的岁月却永远烙在他们记忆深处。

街道散文3:只有街名无街道的老街

文/普旭

拥有一百二十多年历史的保赤宫陈氏大宗祠在马可新路 (Magazine Road,俗称陈圣王路)与马真街(Merchant Road)的交界处,屹立着保赤宫陈氏宗祠。肇建于1876年,至今重修过三次,保赤宫见证了新加坡河畔的沧海桑田。

百多年前,南来新加坡谋生的过番客越来越多,各民族、籍贯间的人事问题也日趋复杂,而且经常发生争端武斗等流血事件,造成人心惶惶,甚至连正常的经济生活也 大受影响。有感于此,先贤陈元萧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船寮捐出来设立宗祠,以团结宗亲,排难解纷,一呼百应之下,其他宗亲也从善如流,纷纷慷慨解囊。其中, 陈笃生之子陈金钟、陈金声之子陈明水以及丰兴与振成两家商号更是不遗余力。耗时两年。保赤宫终于在1878年落成。自1974年政府把他列为古迹保留 后,保赤宫便开始全面开放给公众及游客参观。

但是周围的土地却是被当局徴用,如今办公室和酒店林立,给周围带来热闹的气息,在这些建筑物当中,最令人感到兴趣是一条消失的老街,Fisher Street (彼沙街),只有街名而无街道,街名牌伫立其中,令人联想到这条老街在上世纪的周边情况,记得当时彼沙街是一条繁忙的街道,车辆虽多,但通常都是缓慢的行驶,因为道路上时常都会看到赤着上身和赤着脚的小孩追逐嬉戏。

道路两边是人们所熟悉的大杂院估俚间。大杂院估俚间内一般居住着不同职业、不同身份、不同经济条件、不同民族的人们。

20世纪50年代以后,从中国到南洋的人口增多,其中于19世纪后期下南洋讨生活的大批中国人对新加坡的开埠和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大批从福建、广东离港的中国人坐着红头三桅船历经几个月的海上漂泊,在石叻坡(新加坡的早期译音,“石叻”在马来语中为“海峡”的意思,而“坡”是指市镇)红灯码头登陆,这些“新客”从事的是建筑、搬运、保姆等苦力,有的甚至是契约劳工,而最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红头巾”,她们是在建筑工地做粗重小工的中国女工的俗称,因为整天头戴醒目的红头巾所致。还有发誓终生不嫁,尽忠主人的女佣,她们被称为“妈祖”。多数以劳力为生,收入低微,故而原本一家一户居住的楼房便挤进了几家、十几家甚至几十家住户,这就成了人们常说的大杂院估俚间。

大杂院里的人家有的住两间房或三间房,还有的住一间房;各家人口也不一样,少的一人,多的却是三四代同堂。一个大杂院里,往往是老、中、青、少、幼、婴,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职业也不同,干什么的都有;生活方式上,各有各的习惯,就连吃饭也是各家有各家的吃法。

大杂院的住户来自各个地方,职业各不相同,性情千差万别,学识互有长短,品格自有高下,加之大杂院空间狭小,私密性较差,彼此低头不见抬头见,天长日久,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这种情况下,住惯了的人们多半会选择忍让和宽容。

当年祖母与父亲南来后,不久便结婚生子,我和哥哥就是在四十年代在大杂院由接生婆接生的。由於当时年纪尚小,对於楼房的设备及卫生问题没有太大的要求。我的印象中是大人的厠所和厨房是公用的,故而每个人都会互相礼让,偶而有磨擦,却也相安无事。

在这里,早期华人生产生活的情景,一间八九平方米、没有窗的木板房要沙丁鱼似的挤进十来个人。走道狭窄阴暗,异味扑鼻,杂物堆得使人难以通行;一个楼面一百多人使用一个厕所和厨房……这一切,都在告诉下一代:拓荒者的艰难与坚韧。

中国人传统上是很看重邻里关系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这种代代相传的观念在大杂院里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大杂院里做饭大都用烧煤炭的小火炉子,做饭的时候,各家炉子上都飘出了饭香。邻居们相互间都问好,首先想到的是要给邻家的孩子先送点过去,让孩子们都尝尝。这似乎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在大杂院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都吃过不少别人家的好吃的。每到傍晚时分,母亲都会把我们带到楼下喂我们吃饭,时刻都会闻到附近水沟飘来阵阵的臭味,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然。

大杂院的脏、乱、破自不必讲了。大杂院里四邻唧唧叨叨的声音是能够穿透空气的,他们呼出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有蒜味、辣椒味、醋味、酱油味。这里人的平庸平俗,吃的是典型的家常便饭,呼出的只能是这无聊的家常之味了,索然寡味透顶,闻到就烦了。在这里,清雅的香气你是闻不到了。

每逢佳节,大杂院总是特别的热闹,邻里关系的融洽,自然的表露无遗。如端午节时,总会有人送来粽子,甚至互相对换,交换意见食物的味道。到了新年,爆竹声与赌博声更是澈夜通宵,吵得大家不能入睡。不然就是到楼下欣赏为谢神而设的街头大戏,锣鼓喧天,唱戏声音高吭,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我们在大杂院住了好多年,父亲当年是以卖杂货为生,每天推着一辆“老爷“的三轮脚踏车,到处售卖,穿插在彼沙街与皇家山一带,入夜时分,就把三轮车寄放在楼下的店舖。据说当时的情况是,只要有能力做一点小买卖,生活是不成问题的。有许多同行,就是凭着胆识与经验,加以发展,开始开舖做生意,成为杂货零售批发商。如当年的林信发百货公司,就是应景而立的例子。起初在附近开始了店舖,后来在新加坡开设多间分行,专门进口中国货,占了我国百货市场的大部分,可说咜吒风云,盛极一时。

不知不觉,半个世纪的光阴就这样的溜走。一条看似默默无闻的老街,里面却包括了早期人们生活的方式,老街见证了社区的建设变化,看尽了沦海桑田的故事,缘聚缘散,凡事总会有变迁,却不一定走向沧桑,就像此时的老街,已经在崭露新姿,旧貌换了新颜,随着时代的变迁,也许,老街懂得,它真的不适合时代的潮流了,在老街的周围,已有一座座价值非凡的新式办公楼及宽广明亮的百货市场。现在的老街,已经没有了街道,但是街道名仍然静静的伫立其中,守护着曾经见证的一切。

街道散文4:感悟端午

文/丰硕

街道巷口飘出浓浓的粽香味,告诉匆匆赶步的我们,端午节到了。

对于这个节日,我更多的记忆是小时候,每年的端午节,母亲就会给我们穿上干净的衣服,嘱咐我们不要大声嚷嚷,一大早,母亲不知道从哪弄来很多的艾叶,把那些艾叶放在每个卧室的门框上,也夹在我们衣服的扣眼里,打个结,边系边说:“必须要坚持一天下来”。想想那时候还真是调皮,母亲越是这样嘱咐,我们那帮熊孩子越是想把那个艾叶揪下来,可是,我们再怎么狡猾还是逃不出母亲的“法咒”,她说:“想把艾叶拿下来的也可以,艾叶一旦拿下来了,晚上睡觉艾叶就会变成蛇来缠住你。”母亲庄严的表情、严肃的语气让我始终没敢去尝试。记忆里的艾叶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有点淡淡潮潮的味道,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有些忧郁的味道。或许这就是专门为了缅怀纪念大诗人屈原的无奈悲痛而生的一种草。

记忆里的端午节,每个孩子手腕上都会戴上母亲亲自搓好的五色线。还记得从小爱臭美的我,这个环节总是很难“伺候”,要让母亲把五色线编成均匀的麻花辫形状,戴的时候必须要系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才肯罢休。听母亲说五色线是为了让妖魔鬼怪不袭击我们,它们看到五色线就会害怕而躲开,那时我们对母亲的说法深信不疑。戴着漂亮蝴蝶结的五色线,开心地去玩,好像那时的五色线就是自己的保护神一样,有了它,什么都无所畏惧。

生活在矿区,人多自有不同的习俗,包粽子是大家在端午节必不可少的。可是,包粽子的形状,里面的内容却大不相同。我记得河南的一个小伙伴,他们家的粽子是最特别的,里面居然有肉,而且那个形状有点偏圆形。还有一个好像是东北的阿姨,他们家的粽子是豆沙馅的。印象里那个时候好像没有糯米,只是黄米,我们一群小屁孩围在大人膝边,看着那一片片小小的粽叶扭一个小角,放入米再放入红枣慢慢的粽叶再加高,一层一层最后用一根绿颜色的带子系起来,一个粽子就完成了。所有的母亲都互帮互助,忙得不亦乐乎,等到粽子都煮熟了,我家给你家送几个,他家给我家送几个,互相品味对方家里粽子不一样的味道,更是有浓浓的情谊在无声流淌,那种大家庭其乐融融的情景将是我一生难忘的暖。

那时候小,包粽子时母亲们一边包粽子,一边回头给我们讲粽子的由来,可我们这些熊孩子更关注更感兴趣的却是眼前的粽子什么时候可以吃?听见屈原跳江,甚至觉得他有点傻,不敢问长辈,可心里偷偷在想,你不跳江谁敢去推你?等到一天天长大,了解了大诗人屈原当初的处境,试着体会他的那份虽有心报国,却无力回天,只有以死明志的悲痛心情,真为儿时的幼稚想法而脸红、内疚、惭愧,无地自容。

街道散文5:风居住的街道,流香

文/曾陌儿

推开11月的门,握一缕萧瑟的秋风,仿佛快要触觉冬天的寒意。枝头,叶落,飘舞着身姿,轻轻地跌进视线,如一只只残蝶,在秋风里无可奈何地逝去。归来的候鸟,在天空里吟咏着写给江南的情诗。街道上,听到步步逼近的黄昏、拥挤的跫音敲响了它的寂寞。被染红的记忆,如墙角一朵悄然绽放的野菊花,淡淡流香……

秋,总是让人流连。它是一支彩笔,游走在大江南北,把人间的枫叶,涂成了欲滴的红艳。一抹橙黄的夕阳,挂在幽深幽深的街口。风,轻轻地吹,仿佛这是它居住过的地方。驻足,捡拾一枚,夹在了季节的记事本,那一段有关青春的往事。

在这悠然的尘世,每个人隐隐有梦,只是生活里,我们疲于奔波,往往模糊了最初的方向。看着时间的页码,每一页,都是飘泊的叹息,很快又要翻过一个秋季。多想守在岁月清浅的韶华里,看日升月落,望寂寂山林,听流水潺潺,宁静以致远,还心灵一份安然。独处一隅,品茗由浓渐淡,把影子缩进了茶杯,倾听一场禅意的对白。眉间心上,将凝聚的清愁丢入秋水,唯留一份铅华洗尽的素淡。

晚秋的风,吹起心的涟漪。黄昏街道处,有一缕流香的婉约情愫。我以风作犁,耕耘一垄记忆的细枝末节。依稀,那年,青天破色,芭蕉骤雨,你青花入笔,在素胚描绘的瓷瓶底下,一朵远水近湄不染纤尘的莲,美的隽永脱俗,清逸淡雅,于是在红尘里辗转芬芳。如今,是谁轻挥水袖,弹一曲高山流水,在紫陌里款款穿行?手执一支狼毫,在江南的山水间轻扬,舞动熏香的文字,醉了秦汉的风韵,醉了唐宋的风情,只为追寻那段昙花一现的过往。

街道上,不知哪个方向的风在吹?迷醉的眼神是一弯朦胧缱绻的月华,凝神听着薄翼的呼吸,穿透细密的轻涛,由远及近。空气弥漫着黄昏时浓郁的气息,记忆越飘越远,不知又隐在哪朵金秋野菊的后面斑驳,跟着飘出一缕香?你说,我前世不是襄王梦中的巫山神女,不是翩跹飞舞的蝶儿,而是王母身旁的瑶池仙子,于是关于脸上有梨涡和小痣的故事,娓娓动听。

回首平淡的日子里,喜欢安静地端坐在屏幕前,点开音乐,让思念行走在文字的江湖,舞着一脉秋的静美。用一支曼妙的湖笔,蘸满流年光影,在一张素雅微香的澄心堂纸上,勾勒心中的画面,将那些泼墨渲染的印象,合着一帘幽梦,一起流转于四季的风里,袅袅散去。悲欢如梦,人生就是一场轮回,我们还在感叹烟雨的迷蒙,阳光已不知何时将潮湿蒸发。生命中的烟火,起起落落,让我们慢下来,静玉无香,水湄盈盈,梳理情感的羽毛。

落叶叩响静谧的街道,抖落一身烟尘,记忆在黄昏里流香,它不是富贵的三春牡丹,不是高洁的盛夏芙蓉,而是淡雅的金秋菊花。或许,在漫长的岁月长河里,有些故事,只适合演绎一场落花和流水的情节。有些人,虽相识久矣,却白首如新。此时,我是一片来自异乡的叶子,流浪在一座城市里的匆匆过客,穿梭在陌生的街道上,没有人知道,我来自何方。

俯瞰烟火人间,人与万物相比,渺若微尘,世事的烦恼忧愁几乎无法被纳入佛眼。如果说,心累了,何不听一曲琴音,研墨裁字,填几阙清词,在诗意的环境下寻找灵魂深处的一抹恬静,删去繁复冗长,留下清简素淡,给心灵一次释然。于我而言,很向往古文中一些悠然自得的雅士,安居在篱笆小院,开一扇四面宿云窗,坐一片待叱青羊石,以菊香作盏,以露珠作茶,静守四季炊烟。在草木繁盛的春天,看一群飞燕,于木质小屋的梁檐下衔泥筑巢;在如火如荼的夏季,赏满池莲荷,亭亭玉立在水中摇曳;在雁过留声的深秋,品一杯菊花酒,回味一缕醇香在皓齿间;在朔风凛冽的冬夜,听漫漫雪飘,欢声笑语里煨炉取暖。

多想,掬一把潮湿的泥土,放在心田,播撒一粒记忆的种子,让秋雨滋养,阳光沐浴,开成一朵芳香的鲜花。指尖,拈花微笑,用粉色的情怀,和着一缕清风划过的声音,奏响这一程的秋歌。或许,有些美丽,只属于一个人;有些花朵,只属于一个季节;有些记忆,只属于一段过往。

我循着路,带一份美丽的心情,又静静地走,每一步,像是曾经有过的梦,梦里,我拥有着杏花烟雨的江南,拥有可以藏纳月光的庭院深深,拥有一抹熟悉的微笑暖暖。如莲的梦,悄然盛开,每一段分叉错落的叶脉里,都收藏着一个含羞的情节。

或许,人生是一场戏,有时我们会装扮得浓墨重彩,在别人的故事里演绎悲喜,感受着快乐和忧伤的味道。韶华如梦,谁都很难做到红尘一笑,何不扩宽度量,富养智慧,掬一抔水的慈悲,浸润胸怀?素年锦时,访草木,临溪流,微笑生活。持一颗明亮之善心,在人生的画卷中,勾勒几笔,无须多彩,便可生动传神。

此时,黄昏是一缕炊烟,氤氲在朦胧的远方,是谁家的门口,一个微弓的身影站在秋风里张望?人飘泊在异乡,黑暗中的一盏油灯,永远是生活中唯一的方向,唯一的牵挂。那些难以说出的情感,仅剩在心里,凝结成一句哽咽而深情的问候。

等待,是风中唯一的词语。风居住的街道,天空几朵无家可归的残云,以被熏成了暗黄。那墙角边不起眼的野菊花,开在时光和记忆的深处,淡淡流香。

候鸟远去,人,还是一人,走在街道上,足迹深深,长出一串串脚印,播下长长的身影……

QQ:1197416909

--文/曾陌儿

街道散文6:那条街道

文/风君子

像是做了一个循环的梦,就像某天走在路上突然看见一个人,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场熟悉的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七年前,我来到现在居住的地方,这里是城市里的乡村。道路起伏不平,腐烂的垃圾随处可见。

巷子里经常有出没的老鼠或者被汽车碾压过的老鼠尸体。房屋依山而建,每当下大雨时,顺势而下的雨水便将小路变成河流,河流拉着成堆的垃圾,有的碰上转角处就直接卡在哪里。水流里还掺杂着下水道的污物。等大雨过后,太阳一出来,便散发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人难以接受。

这里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房租便宜,很适合我们这些刚出门的孩子。环境虽然不好,可好歹也有了一个安身之处。

在我居住的附近有一条一米左右宽的街道,道路两旁是摆满蔬菜水果的摊子。摊子后面便是一些小型超市,大多数都是买些生活用品。如果想吃些什么高档的东西,就必需跑出去很远。

这个生活的不便为我剩下不少钱,由于工作一直稳定,所以在这里一呆就是好几年。这几年的时光里,我见证了它以一种慢速的改变。

最起初开始变化的,便是路边的垃圾桶多了,地上的垃圾少了。下水道排污处,每过段时间便会有人前来抽取。

每逢下大雨时,也不会掩着口鼻穿过了。

街边的摊子也不似以前,地上铺上一成白布或者纸壳就摆上蔬菜水果。而是换成了干净的推车和铁架子。

摊子背后的店铺,居然都装上高端的门头,有的内饰装修也很高档。这些店铺不在只卖单一的生活用品。

反而开起了精致的糕点屋、奶茶咖啡、甚至还有宁静的图书阁楼。

最让我意外的是在这条不大的小街道里,有人开起了花店。以前为了买一束花得跑出外面,或者等外卖小哥送进来。而现在自己就可以亲自去花店选购。

印象深刻的地方莫过于在晚上的时候,之前有时加班太晚,回来的时候街道两旁已经没有人了,到处黑溜溜的。路灯的光线还没手机电筒的亮度高。一个人走时还得装着打电话或者大声的放着歌曲,给自己壮胆子。

而现在即使在晚回去,街旁的夜市依旧热闹,路灯在黑夜里格外温暖,两旁的店铺招牌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也不用担心太晚回去没有吃的,楼下新开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加完班回家就可以买到食物垫垫肚子。

如今道路已经翻新,我们居住的地方环境也慢慢改善,我也习惯在这里生活。和周边居住的邻居熟络,和超市的小姐姐熟谈。

卖菜的阿姨已经知道我平时做菜的喜好、卖肉的大哥知道我爱吃排骨、奶茶店的小姐姐知道我只喝草莓味的奶茶、蛋糕店的夫妻知道我最爱吃他们家酥脆的小面包。

我以为自己会在这里生活很久很久,可是听说这里要拆迁了。我们这些临时的租客终究只是路过者。

我们见证着这条小街慢慢改善,我们从陌生到熟悉,可终有那么一天,我们又得回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重复着之前的一切。

像是做了一个循环的梦,就像某天走在路上突然看见一个人,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场熟悉的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街道散文7:喜欢一条街道

文/黎尊乾

坐着,抑或是走一走,很久很久了,就是不想离开;也没有丝毫的倦意。这样一条街道,丈量宽度,百来米的软尺要走数个来回。但身在其中,抬头望着屋檐阳台处皆有绿叶红花垂挂。低目环视,满眼的苍翠林木,繁而不乱,盛而有致,把窄窄狭狭的街道掩映得曲折错落,颇有些引人入胜的诗意。

说是逛街,其实是来游园。过红绿灯,上这条街道,迎面遇见三个如罐如盆的陶器,高矮不一,土黄的原色,古朴的阳纹,呆呆笨笨如活物样可爱,或蹲或立地看人呢。分秒间,人便眼睛豁然,心儿亮堂。再看那从陶沿铺盖而下的绿叶藤蔓和向上生长的花花草草,摸摸脑勺,真以为自己进了别致的植物公园;缩脚回望,看到路牌和商铺,还有如织的人流,哑然笑了,连连击掌夸赞这街道的匠心奇妙。

哪里都有景。要是在别处,配电箱刷满警示的标志和语言,让人觉得面目狰狞,不敢靠近;而在这里,却装扮成了温馨的书架,红桃木的三层格子里,整齐地摆放着或蓝或红的书本,整洁,舒适,充满了书香气息,让人不忍随意取阅,唯恐破坏了主人家的书韵雅致。慢慢深入,你越发惊诧,一条老旧的街道,为何见不到蛛网般拇指粗的密密电线。细细看了,才发现都遮掩在花架之后了。那花架,也是自然,青色的铝框上布满白色的古典花纹,沿窗设立,和门楣相生相托,没有半点做作之态。

走着走着,有女声尖叫起来,有孩童们奔跑起来,原来前面的路边有一条木头的小船。小城的主人,厌倦了水泥和石砖,改以木船作为花基,并种满圆叶和细叶的植被,鹅黄,碧绿,猩红,金黄……一条水乡的船儿就是一个五彩绚丽的圃园,情侣们纷纷过去,在船头合影;乖巧的孩子,竟能做出划桨的姿势,引来路人的驻足称奇。

每隔三五百步,就见一座小小的街心公园,街道的景点便顿时掀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高潮。古典风格的围墙,用古色的青瓦叠垒成别致的窗,和纹路清晰的石砖相映成趣,营造出一种特别浓郁的南粤古风。最喜人的是,常常在密不透风的藤蔓下发现令人叫绝的奇特:百十条的长凳,一条骑着一条,骑成一个长凳阵,支撑起繁盛茂密的阔叶,下面的空间,宽敞而私密。

高楼之间,河涌两旁,常有惊艳之处。一块平面的褐色巨石,被白白净净的六墩小方石围了,七八人儿在那里对弈。或是情侣对坐,聊天,聊了许久,不再出声,让时光悄悄地流淌,让心扉享受这街道的静谧和静坐的和美。男的望着车流,在规划远方的日子,还是在思考对女子的蜜语呢;女的微笑,笑得放松而惬意,她摆弄着平板的电脑,或许是在翻看刚刚拍下的海量的美照。身后,一排瘦竹,竿儿历历可数,叶儿斑驳通透,刚好透见远处那些高高低低的尖顶房子,红瓦,灰墙,屋脊饰了一道白线;空中,则是茂盛蔽日的榕枝榕叶遮掩下来,此情此景,颇有大隐隐于市的畅快。

来吧,等你。

街道散文8:月是故乡明

文/张伟霞

夜晚,骑车回家。街道两旁树影斑驳,行人稀少。我将车蹬得飞快,不经意抬头,看见前方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默默地陪我前行。好久没看过这么美的月亮了,平日为琐事烦忧,竟然忽略了身边的美景。

我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月亮。

家乡的月色很美。夜幕降临,月亮升起来了,明静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泻在小院的苹果树上,泻在村舍的瓦檐上,泻在村外不远处的白云岭上。

记得小时候,吃罢晚饭,母亲拿着芭蕉扇,和邻居们坐在门外石板凳上乘凉,谈农事,唠家常。我腻在母亲怀里,数星星,看月亮。母亲摇着扇子为我驱蚊,邻家老奶奶看着我笑:“现在是娘的小乖女,长大嫁人就飞走喽!”

后来渐渐长大,我外出求学,参加工作,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当踏进家门,迎接我的是母亲欣喜的容颜;每次离别,不忍回头,我怕碰触到身后那依依不舍的目光。

几年前的一天晚上,后半夜值班。午夜,闹铃响起,我揉着惺忪的双眼从床上爬起,轻轻推开房门,看见母亲站在门口。我诧异地问:“妈,你起来干什么?”母亲边披衣服边说:“我送你去!”。

和母亲一起走出家门,村子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头顶是圆圆明月,清风袭来,吹动了我的裙摆,吹乱了母亲的银发。

街上,商店都已打烊,空无一人。站在十字路口,我催促母亲赶紧回去,目送母亲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班车终于缓缓驶来,我在靠窗位置上坐下。当后面车灯扫过街角,无意中向窗外一瞥,我呆住了,看到躲在黑暗角落里的母亲,此刻正朝我这边张望着。我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无论我漂泊多远,魂牵梦萦的依旧是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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