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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油菜的散文1:油菜花香香万里
文/刘浩然
油菜花开了,每年都开在风和日丽的春天里,都开在激情四射的季节中。
那金波荡漾的油菜花,伴随着泥土气息与花香,携带着静静流淌的小溪,陪伴着婀娜多姿的垂柳,令人梦魂牵绕。
早几天,我与单位几个退休同事去乡村踏青,并专门欣赏那金碧辉煌的油菜花。我们一行五人与很多游客一起,漫步在乡村的田畴,道路两旁到处都可以看见油菜花倩丽的身影。在远处的山岗上,在近处的田野中,有的抬头挻胸;有的垂首低吟;有的翩翩起舞;有的迎风歌唱,就像各色各样的妙龄少女,带着青莲的醉态,芙蓉的清婉,以一种高雅的姿态呈现于游人跟前。站在山坡上望远处,那一片片油菜花又好像海浪里的黄鱼,由远至近又由近至远,游来游去,搏击着风浪,在和煦的阳光下,在春风的轻抚下,熠熠生辉,令人心旷神怡。
清晨的油菜花,“朵朵美得像新娘”,她着一身淡黄色的婚纱点缀着大地。当东方出现霞光,大地的黑衣被一件件褪去时,油菜花似乎还沉醉在梦乡里。她们紧握着花瓣儿,仿佛要把自已融入绿色的大地之中。只有当那火红的太阳从遥远的地平线一跃而起时,那些油菜花才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抖去满身的琼汁玉浆,披着米黄色的头发从田野山岗中冒了出来,那股股香气早已耐不住,争先恐后从花瓣的缝隙里探出身来,随着滚滚花浪,飘然而至。
一到中午,那些油菜花儿们才全部舒展拳脚,露出了星星般的花蕊,犹如晶莹剔透的眼睛,闪烁着灿烂的金光。此时的花,一丛一朵,形成一大片,成就了黄的海洋,金的浪花,“遍地金黄随风舞”,在春光的照射下,引来了蜂儿,蝶儿,鸟儿还有踏青的人儿。特别是那些闻香而飞来的蜂儿,它们时而在花海中穿梭;时而附在花蕊中唱着美妙的歌声;时而又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这时,太阳笑了,山笑了,油菜花笑了!朵朵菜花露出了甜美的笑脸,多情的花茎舒张着双臂,深情地吸引着游人的目光,让游人情不自禁地投入她们的怀抱,爱抚她们,亲吻她们!
当夕阳即将落下帷幕时,太阳的热量已全部散发到天空,那些血红的云朵便互相传递着蒸腾腾的热气,并把太阳的余光斜射到油菜花上,顿时全变成金黄金黄的了。当春风再一次吹来,那金黄色的花瓣儿,就像成熟的果子一样,抖落下来,撒下一地的金黄。只有到第二天,它们才依然如故地跃上枝头,闪着柔和的光芒,然而现在却是金灿灿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欢黄昏时的油菜花!因为只有这时,我才能独处静心地去欣赏它们的娇艳。
“……遍地金黄随风舞,万里山乡似画廊,花在山上祝福,爱在花海飘扬。”
是啊!油菜花儿黄,油菜花儿香,她的确盛开在人生旅途悠然处,淡淡的,清清的,静静的;又开放在时代岁月深处,浓浓的,美美的,灿灿的。油菜花的美丽和灵性已进入人的心灵,收录于人们遐想情思之中。
关于油菜的散文2:油菜花开
文/陈杰华
每年的清明之前,角弓油菜花就前前后后盛开在田野的各个角落,那些花儿轻轻地在一个温润的夜晚悄悄地,一瓣、两瓣、三瓣绽放在初春微透着寒意的早上。土地是最有知觉的,清明时节的山坡上,许多小草逐渐露出了头,长的高点的蒿草,被风轻摇。
清明时节扫墓的人影影绰绰地出现在山坡上,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在山谷河川里起起落落,藏在草丛中的鸟儿仿佛习惯了这时节吵闹他们的脚步,依然静静地藏在草树丛里不动,只有在祭奠先人们的鞭炮声响起时,扑棱棱地从草树间飞向高空,停在树枝上叫个不停。油菜花,开得更盛了。
油菜花,是众多花草里面最普通不过的一种。她不是珍品,没有谁会把她摆放在亭台楼阁。她在这个美好的季节里盛开在大地,仿佛带着某种神圣的使命,直到慢慢凋零。
油菜花不矫揉造作,在最不起眼再平凡不过的土地上,在冬天最冷的天气里生长着,熬过寒冷季节没人照料的日子,在春天里,开成金光灿灿的花海。油菜花虽然没有牡丹的绰约风姿,也没有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但她却是整个春天里我心中最美的花。
出门在外,家乡坝子里成片成片的油菜花就是游子们抹不去的念想,那最淳最真的颜色,那淡淡的清新的香味,让远在异乡的人儿思念不已。
铺天盖地盛开在无垠田野上的油菜花啊!是给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隆重而热烈的献礼,又仿佛是给曾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而今却已长眠地下的亲人们永久的怀念和祭奠。油菜花,用她短暂而美丽的色彩给辛苦劳作在这片土地上的农民谱写了一曲深情的赞歌。
关于油菜的散文3:油菜花开夕阳下
文/许若齐
三月,乍寒乍暖。油菜花先是试探性地姗姗绽开,然后就在你的不经意中呼啦啦地怒放,扯起大片大片金黄色的灿烂。
合肥城郊的春天也是要油菜花来大手笔地涂抹的。当然,比不上罗平的坦荡如砥,铺天盖地;亦不如婺源那样层次感极强,富有韵律。滨湖的圩区微微起伏着一块块不规则的田地,其间镶嵌着若干称为“当家塘”的水面。几场不大不小的春雨,使它们有了点“天光云影共徘徊”的诗意。已是傍晚,白天的喧嚣与浮躁悄然滤去,唯有风有点撩人。油菜花香沉沉地醉人。高高的两排杨树隔出一条不宽的道,树桠还是光秃的,笔直地伸向天空;树干已泛出了一些青晕,预示着勃勃生命的蓄势待发。几个鸟窝挂在树的顶端,远远望去,像是在天空上打了一溜黑色的省略号。隔着百来米,又是一排水杉林。树的叶子已微微地张开,连起来就像裹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路,软软的,有点泥泞。一头水牛慢吞吞地走着,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蹄印。它无需牵引,甩甩尾巴,很识途地返回路的尽头的牛栏。大道边有一条条小径斜斜地插入菜花地里。小径长满了荠菜,青嫩的日子已过去,伸长着脖子,很野性开着小白花;麦子已一尺多长。早春时节,是它给大地带来了最早的绿意;如今在声势浩大的油菜花前,尽管铆足劲地疯长,还是显得“黄肥绿瘦”,吸引不了眼球。人呵,都是很势利的,这阵子,最美好的赞美词一股脑地都给了菜花。倒是那一畦畦的蚕豆秧有自知之明,谦恭有加地把自己淡淡的紫白色的花开在不醒目的位置,就像一只只紫蝴蝶停歇在绿叶中。夕阳从天际边洒下,有点倦慵。一团巨大的白云飘过来,遮住了它一半的脸庞。金光从云层的隙缝里射出,天空变得庄严肃穆起来。旋即云团散开,絮一般地解构在天地间湛蓝与金黄的连接处。油菜花留恋炙热的太阳,喜欢与之共舞,显示着恣意的张扬;也能在暮霭悄然而至时,表现出一种宁静与安详,把自己一天最后的流光溢彩,溶入酡红的晚霞。
独自一人置身广阔的金黄色中,有一种像一叶小舟飘浮起来的感觉,身心皆变得轻柔羽化。刹那间的恍惚中,会想起这样的诗句:闭上双眼,我寻找的世界依然梦一样遥远。若隐若现,梦里的画面一片金黄……两只长长尾巴的大鸟从花丛中飞出,抖落下片片花瓣。一个男孩背着书包从弯弯曲曲的田埂走来,一撮黑色的头发在金色的平面上或有或无。他手里挥舞着一段新折下的柳枝,旁若无人,像是在春天里高扬着属于自己的一面旗帜。一条灰狗从大道上蹿下来,讨好地对他摇头摆尾,跟前跟后地走进田边的一个农家小院。院门被几株桃树簇拥着,树矮矮的,枝条却很舒展;桃蕾初绽,红妍点点;一枝梨花则从墙内探出头来,杂乱出朵朵雪白。
一群鸡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很不耐烦地等待主人的喂食,叽叽喳喳地破坏着这里难得的静谧。还是水塘里的鸭子善解人意,安安静静地在水一方,动也不动。主人屏心静气地在钓鱼,鱼竿很长,一甩就到了塘中央。太阳宛如一个小小的红球落入水中,塘水也像油菜花一样金黄起来。那钓者在慢慢地收竿了,动作缓缓。我担心他最后猛地一拉,会把太阳从塘里钩上来!
关于油菜的散文4:油菜花开
文/靳丽娜
春风慢慢的,十亩菜花慢慢的。
一场雨水过后,麦苗、蔬菜更加丰润青翠了,不同颜色的绿深深浅浅地泼洒着,兀自可爱着。油菜们杂在一汪汪的绿中,娴静而优雅,宛若待字闺中的女子。垄间传来新鸟的初啼,似有吟咏之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东风疾,路上行人匆匆,没人注意到那碧波微漾的田野里隐着浅吟低唱的女子。
惊蛰还未至,碧绿的田园里忽地出现了三两朵乍开的油菜花,金泽闪闪,嫣然摇动,春风好像柔软了许多,让人感到时令的蓦然回首。接着便有了一两行,如同灵动的诗句,卓然挺拔于秀美的篇章,让人侧目、驻足。这盈动的诗意瞬间感染了春风十里,春风沿着金色的韵脚向远处拂过去,这韵律中疾翔着哨音,撮口一呼,众多花黄像灼灼金冠被那些女孩子们调皮地举出翡翠的湖面,她们旋着,笑着,闹着,向四野跑,向山冈跑,向河畔跑……
春天踏着油菜花的乐音来了!千顷湖色,她们一片片晕染,一层层涂抹。日日走过的桥畔忽然有了明目善睐者,她们聚于小河边,簇簇相拥,朵朵密集,犹如三千佳丽胜日寻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将一条碧水妆扮得溢彩流金。小路悠悠,清溪涓涓,菜花临河绵延,似霓裳,似欢歌,似守渡的号子,伴着枝上鸟鸣,陌上繁英,向四方曳动摇远——只待千帆过尽,风中飞起花黄瓣瓣,耳畔细语隐约,对岸便有人念着“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褰裳涉水……
菜花们揭竿而起,仅仅三两日便攻城略地,挥洒王者之气,气吞山河。你看,那黄色沿着日轮月轮渐次变幻,由淡至浓,由薄及厚,洋洋洒洒,把豆蔻年华里的委婉含蓄演绎成豪迈奔放。它赋予村落不尽的传说,它给予万户无限的修辞。明艳艳的黄落在山地丘陵俨然一个新王朝的降临,颁发着道道圣旨,乡村恭敬称诺在王的旨意里;落在平原河谷则像府库打开的万金,淌泻在村庄百姓的门楣前,池塘边……将浩荡河山一道黄一道绿镶嵌进史诗般的画卷。
古时,油菜被称作芸苔或胡菜,先于胡、羌等地种植,之后便沛沛然芳香燎原,沸腾翻卷的火焰延伸至黄河,至长江。这条日月锻造的河流澎湃在山川、平原,汤汤不息,为春日大地谱写下一部部恢弘乐章。奔腾如大宛良驹,飞舞如霓裳羽衣,鸣奏如黄钟大吕。春天十二钗,我愿许菜花为冠首,迎春、玉兰、桃、李等些微拘泥于庭院井栏,移步即换景。而菜花不同,一出场便金花璀璨,巍巍壮观,气度非凡。
书写下浪漫主义诗篇的伟大诗人屈原,曾“制芰荷以为衣,集芙蓉以为裳”,以“香草美人”譬喻美政与高尚人品 ,而今当我掬起一捧阳光,与山川共挹清芬,浪漫情怀便于胸中激荡,多想制绿叶为裙,集黄花为冠,召唤蜂蝶歌舞营营啊。
沿阡陌缓行,见前面园中有一灰褐色鸵鸟,我折下一枝金灿灿的花蕊轻轻挥舞,它阔步前来,隔着绿篱将长长的脖子伸出,扁扁的嘴巴一张,蕊朵便被它“咔咔”吞下,嗬,那是怎样的滋味呢?它抬起头又用期待的眼神望向我,似乎还想吃。我转身离开,不能再折花与它了,每一朵菜花是多么金贵啊!乾隆皇帝曾作诗赞曰:
“黄萼裳裳绿叶稠,
千村欣卜榨新油。
爱他生计资民用,
不是闲花野草流。”
菜花哪里是“闲花”呢!它关乎民用生计,此诗蕴含着皇帝对天下百姓苍生的大爱。乡亲们在等着它籽粒丰盈,榨取新油呢。“待到茎悬褐荚熟,颗颗果实报农酬”,说的正是菜花,它们凌寒冒雪,历经风霜,痴心为的就是三春后结籽为农家,香飘千门万户的日子。远近起伏的菜花涌起千叠金浪,载着驳船样的村庄向梦想启航——
这个春天,我打垄上行过,多出了千顷光阴呵,一束束,盈握在手,我可用奔腾法、倒流法、穿越法,大把大把地抛向邈邈岁月,借助金辉返归童年,或至乾隆年代,赋诗,荡舟,烟花三月下江南,看盛世的小桥流水是怎样被菜花的灯盏点亮;看春天的诗卷是怎样击着慢板,让乡村气韵生动,让田野骋怀怡情,让春水气势喧赫……
听呵,每一行花开都颤动着诗想的音律,每一个村庄都攥着亮亮的金钥匙,它们开启了春天的八音盒,将浸洇着天籁之声、心灵之音的交响乐慷慨地奏响于天地——那是菜花携着乡村欣然演奏的天地万物间的和合与协调。
关于油菜的散文5:油菜花开
文/杨罗先
绵绵细雨,让记忆渐渐褪色。潮湿的季节里,花花草草早已耐不住寂寞。油菜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于是乎,每一个布满晨露的黎明,每一个沉甸甸的梦醒时分,油菜花在淅淅沥沥的飘落中,憧憬着阳光明媚的春天。
一缕阳光洒下,我看见凉爽的风,吹瘦了春的田埂,田间小径丈量着庄稼人匆匆的脚步。这个季节,注定是繁花似锦的季节,油菜花在这个季节里恋爱了。鲜艳的花,是爱情的花,是吉祥的花,是幸福的花。
沉醉于花开的痕迹,沐浴久违的阳光。花香弥漫了整个季节,也陶醉了整个季节。
肆意奔跑在田间,露水已经沾湿裤腿。
四月的阳光温柔地敲打着玻璃,推开窗户,油菜花开在了远方的故乡。这个四月,注定是情的世界,这个四月,注定是爱的海洋。只要你伸出手来,你的爱就在你的身旁。
湖水已经上涨,遍地的金黄摇曳着湿漉漉的絮叨。山山岭岭,油菜花鲜嫩了母亲的笑靥;村村寨寨,油菜花洒下了一地的芬芳。
飘渺的时光,在微风中耳语。蜿蜒的田埂上,城里的美女摘一朵秘密放进包里,讶然于一地的深绿。我把蜜蜂的情话,折叠成梦的翅膀,让春姑娘的琴弦,弹奏出永远不变的绝唱。
在四月的邂逅里,油菜花疲惫的身影在黑油油的泥土里歇息。念一阙似曾相识的词章,让一个季节的种子鼓胀,圈成饱满的芽。
鸟鸣挂在春的枝头,布谷声声,省略所有的细节,新的生命在天地间开始孕育。
那些春的记忆,无论是迷茫还是苦涩,都在花开花落里定格成永恒。
油菜花开了一季又一季,诗意的点头,就是幸福的模样。我在四月的春天,朗诵着花开的消息。
弯弯的岁月,唤不醒阳光下盛开的花朵。一灯如豆,慢慢将田野照出一地光晕,亦如新娘脸上阳光灿烂的容颜。四月的花海,波澜起伏。
金黄的色彩,穿过原野,越过河流,从村庄的山脚一直延伸到天边,村里的大男细女,金闪闪的笑脸,金闪闪的表情。
母亲的炊烟,拉长了父亲的吆喝声,雄浑的牛哞,淹没了阳光里的金黄。金黄的土地,金黄的村庄,金黄的农舍,金黄的故乡,还有那静谧中金黄的遐想。
我看见一只鸟,在虚幻的风中展翅。我把风停在我的指尖,等待大自然飞翔的指令。
关于油菜的散文6:仰天堂下花如海
文/吴卫东
“油菜吐芳华,千里尽金黄”。早就听说,贵池仰天堂下的油菜花海,与江西婺源的油菜花景观不相上下,能创作出意想不到的摄影作品。
周日,带着心中的期盼,我们几个摄影爱好者,扛着“长枪短炮”,兴致勃勃地踏上行程。城西郊外的杏花,三两朵留恋枝头,依依不舍春日微煦的暖阳。一路上嫩柳轻舞,和风拂面,空气中不时弥漫着花草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
当踏入贵池区殷汇镇石城村,着实被眼前那一望无际的金黄震撼了。极目远眺,成片的油菜花轻扬细腰,与绿水青山和谐搭配,构成了一幅春意盎然的天然画卷。置身其间,那是一片片极富灵性的油菜花,朵朵黄金,巧着翠茎,渐次绽开。层层叠叠,与山川河流为伴;铺天盖地,与桃花麦浪共舞;时而妩媚温婉、时而热烈奔放,将秋浦河两岸渲染得醉美祥瑞。影友们仿佛进入了阵地,忙不迭地架起相机,广角、长焦,大光圈、慢快门……一边目不暇接的捕捉镜头,一边忘我的陶醉在舞动的花海里,像蝴蝶、如蜜蜂一般,身上缀满了金灿灿的花粉,心情早被点燃得热情似火,灿烂如花。
位于该村南玉屏山之巅的仰天堂,四周松竹环抱,景色秀美。我们一行边拍摄边沿着小径攀援而上,山路旁不时伸出的几枝桃花、映山红,像是与路人招手,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早已露出粉红灿烂的笑脸。爬到山顶仰天堂庵门前,三三两两的摄影人擦肩而过,不少人的相机已是收获满满。继续向前横上200余米处,终于找到了传说中观赏和拍摄山下油菜花海全景的最佳位置。
不同的角度,全新的视野。镜头里,仰天堂下的油菜花如金色的海洋,盛开在蜿蜒的秋浦河两岸,气势颇为壮观。俯瞰山下,群山横亘、远山如黛,白雾环绕、云蒸霞蔚;那条条块块不规则的油菜花田,依山傍水布局巧妙;几个宁静的小村庄,错落有致镶嵌其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流光溢彩,美不胜收。极富灵气的花势,恰到好处地点缀了这里的青山绿水,处处洋溢着春天的梦想和朝气。当然,最出彩的还是嬉戏的孩童,在田埂上蹦蹦跳跳,点缀金黄色的油菜花极富动感、最有韵味。徜徉于花海,好像迷失于带着清香的微风中,黄澄澄的油菜花衬映着蓝天显得格外娇艳,散发出浓浓的春意更是格外迷人。大自然的美景总是让人浮想联翩、叹为观止、流连忘返。
“油菜花开满地黄,丛间蝶舞蜜蜂忙;清风吹拂金波涌,飘溢醉人浓郁香”。果不其然,此行仰天堂油菜花的采撷,犹如画中游历了一番,收获颇丰,相机里早已装满了油菜花的金黄、装满了整个春天的气息。
仰天堂的春天,是油菜花开的世界,是摄影爱好者的天堂。仰天堂下花海,迷醉了游人,美好了乡村……
关于油菜的散文7:油菜花的味道
文/卢珺婕
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想念你了。就这样静静伫立在黝黑的土地上,满山遍野金灿灿的油菜花,探着纤细的腰肢向我柔柔地笑,那淡淡的粉黄,那幽幽的泥土,一如既往地弥漫着一股股清香,可是,你为何会缺席?
从小,记忆就停留在你屋前屋后连绵不断、阡陌纵横的油菜花上。每到春季,大片大片的油菜花泛着金黄的波浪,我总爱在田埂上自由地奔跑,尽情地扑蝶,你无奈地跟着我跑,叮嘱着别摔倒。这幅画面总在脑海里定格,小小的人儿肆意地笑着、闹着,后面是一抹忙不迭的身影。
长大后的我总是感慨,油菜花的生长多么艰难不易!
当深埋土地的种子,缓缓长出地面,娇小的脑袋如此柔弱。我自小由你带大,你见证着我的成长。小巧灵活的身影总淹没在花海里,你费时费力找着我,厚实而宽大的手掌牵着我,穿过花丛,留下我一串串欢声笑语。我从不畏惧,直至后来大踏步地前行,因为我知道,你永远会在背后给予我及时的搀扶和温暖的拥抱。
种子在发芽后,忽然在某一天,长出了小花苞,但那本来平直的根茎不安分地扎向更广袤的土地,即使叶片脱落,仍不改决心。不知何时,你还是喜欢带我去油菜田里散心,可我终是不再留恋童年时最爱的花海,奔走于各种兴趣班。始终忘不了,那天傍晚,你孤零零地站在油菜田边,目送我回城。那身影,在夕阳的掩映下显得如此瘦弱,你依然慈祥地笑,布满皱纹的面容下有多少的不舍与失落?
花儿终是成熟了,静静地绽放在耀眼的暖阳下。我想,它不会忘记风的流连、雨的滋润。
可是,噩耗就这样传来。在又一个油菜花盛开的时节,我再度踏上那片故土,可你,却睡在冰冷的地底!
泪水湿润了眼眶。是的,我一直知道,我知道您,敬爱的爷爷在期盼着什么。
这样的场景总会在我脑海浮现:年迈瘦弱的老人,用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着比他高一个头的我,如幼时生怕我摔跤一样。我知道您是多么想念我,在经历这么长的岁月后,我回来了,您用尽全身心疼爱的孙女,终是辗转回到这片故土。我嗅着泥土的芳香,仿若能听见您悠悠的叹息,就这样陪您享受岁月的宁静安好。
亲爱的爷爷,感受得到吗?我代您吮吸花的芬芳,花香一如那时的清甜,浸透整个身心……
关于油菜的散文8:油菜花开
文/李八仙
我的家乡——古老的七星街镇位于湘中腹地涟源市东北边陲,传说曾为蜀国名臣诸葛亮夜观天象所看到的北斗星宿之下而得名,古时乃安化安乐乡之所辖地,意为安居乐业之地。相传三国时期着名的军事家政治家蒋琬就葬于归水河畔的天子山下。抗日战争爆发以后,长沙省府的一些机关西迁到涟源境内,其中省立一中就搬迁到了七星街镇——如今的中心学校,朱镕基、熊清泉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就曾就读于此。
几番撤并改制之后,如今的七星街镇由原来的湘波、七星、仙洞三乡合并而成,拥有总面积174平方公里,下辖58个行政村,总人口有8万多人的泱泱大镇,农业以种植稻谷为主,经济作物主要有大豆、红薯、茶叶、柑桔等。在人口密度相对比较大的七星街镇,改革开放以来,大批青壮年劳动力都如潮一般涌向南方沿海地带,靠出卖苦力打工为生。近年来,本地外出打工的浪潮越演越烈,连在校学生都明白了自己的未来就是远方的厂房或工地。平素,在这片拥挤的土地上原野空旷,人烟稀薄。只有到了年底,仿佛天上掉下那么多的人来,如潮水般从外地涌回来的打工者把小小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貌似热闹熙熙攘攘地过了春节,团聚的人潮陆续散开,繁华的七星街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悠闲。我每天骑车经过街道上班下班,路过两旁的店铺,如古代的集市稀疏零落,只见一些懒洋洋的商人在门口打打麻将,而那些悉悉索索的顾客里,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他们满脸漠然地转悠……
记得小时候,我们乡里为了增加土地的收入,政府部门要求农民每年播种“三季”,“两季”水稻再加冬季的大麦或者油菜。但是打工潮的出现,“三季”渐渐演变成了“一季”。尽管上级部门对农田播种的重要通知下达了一遍又一遍,但在七星街镇的乡野,仍然可见大量的荒田芜土,有的甚至连“一季”都没有!为此,政府部门可谓煞费苦心,不仅为农民补贴了种子肥料款,还为乡亲们支招出点子,如栽种桑树养蚕,改种山茶,搞大棚蔬菜等等,来提高老百姓的生产积极性,总是因为费时费力的农事抵不了打工的价值而虎头蛇尾没了下文。石溪村的田野是七星街镇最大的“田段”——犹如丘陵地带的小平原,也是本地农业生产的窗口,所以镇里领导对这里的产业经营很是重视。去年冬天,我们七星街镇就发动群众大量播种油菜,在几场春雨以后已经开花了,黄灿灿的一大片。路过的朋友纷纷电话与我:乡村摄影师,你赶紧去拍照呀!
在这个天空有些阴霾的周日,我骑车前往石溪田段一睹田野油菜花的风采。这是一个雨后的春日,坑坑洼洼的泥泞的县级乡村公路上,到处破败不堪,来往的车辆在肮脏的路面溅起了泥浆,让这条本来就寂寥的路更显荒凉。在石溪田段的路边,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那锄草,她看见我背着相机,以为是镇里派来的视察工作的官员,殷勤地告诉我,上头已经派遣了好几拨人来过了,都说今年的油菜长势良好,其实来写生观风景的人也不少,他们粗鲁地踩踏着茂盛灿烂的油菜地。她说,上面拨了种子和肥料款,因为经济作物的价值只有那么高,到底能收获什么那是农民所不能估计的,也许还不如外出打工一个月呢。
站在曾经劳作过的田腾上,放眼望去,只见蓬蓬勃勃的油菜花,像遍布在原野的黄金,灿烂地呈现出春天的一派生机,确是一道乡村精美的风景。但我仍然看见田野中间有少量的空闲田和周边脏乱的采砂船,还有参差不齐的村舍,就像残缺的画面,让我这个摄影爱好者大为扫兴。我曾听说过江西的婺源,生态优美,不仅有古建筑古文化,而且以每年春天的油菜花来吸引大量的游客前往观光,当地人光是做导游就有不错的收入了,更何况那里没有工业污染,民风淳朴,到处山清水秀,“书乡”“茶乡”美誉响遍中国,整个村寨随处皆是风景,古香古色,如诗如画,依靠旅游业带动了地方的经济发展。当地农民栽种油菜花不再是一种简单的农作物,更是一种旅游品牌了,许多人争相奔赴而去,不过就是为了看看那里最自然的人文风光,在这个天蓝地阔山水如画的村庄里寻找最初的情愫,是游客们最渴慕的事儿。据说,江西婺源春日三个月的旅游就可以养活整个村里人的一年,更让人羡慕的是这里生活的人,衣食无忧,成年累月免费坐看油菜花开,尽情享受人间美景,那才是一种超逸的幸福。
而在这被历史所遗忘的七星街镇乡村原野,也有一垄又一垄奢华的油菜花把遍地的黄金向春天无尽地铺陈。时光如河流潺潺有声,只为春天的歌唱,只为生命的灿烂,满园的油菜花将自己的美丽无私地呈献给世间。在她的身旁,只有寂寥落寞的村庄,只有匆忙奔驰的车轮,也许会有人像我一样为之驻足,为之赞叹为之微微颔首。但油菜花最终的命运就像脚下的这片土地,就像身边的这个村庄,就像那些不知为何而生为何而活为何而奔波为何而忙碌的打工人!“乱花渐欲迷人眼,”最美最自然的乡村原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人们逃避的地方呢?朴素而芬芳的油菜花,怒放在我的乡村春天,在毛毛雨中无尽地思索什么呢?就在我离去的时候,想起了着名影星成龙主演的电影《小兵大将》里面的那个小兵,他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也没有壮志凌云的豪情,他只愿祖国安宁,生活祥和,他只想战争之后回到家乡,拥有自己的良田五亩,每年春天可以看见油菜花开,在金黄的色彩下静享他的田园芬芳,拥有美好的春光,拥有怒放如生命一样的油菜花,此生何求?
毛毛细雨里,油菜花在我的家乡七星街镇的乡村原野上怒放,不问油菜花为谁而开,也不问油菜花为什么而怒放,在幽暗的归程里,我仿佛听见了那首《油菜花》的歌唱:“谁会记得我的模样?谁会记得我受过的伤?谁的欲望谁的战场?让我们都背离善良。何时才能回到故乡?何时才能看她的红妆?我用长剑劈断目光,劈不断我想家的狂……一条大路呦通呀通我家,我家住在呦梁呀梁山下。山下土肥呦地呀地五亩啊,五亩良田呦油菜花……”
关于油菜的散文9:遍地黄花
文/凡夫
油菜青青。
春姑娘拿来一支彩笔,轻轻一抹,嫩绿的叶面上顿时出现一片金黄,好似一幅巨画,从眼前一直铺到天边。
你再仔细看看,那画中藏着数不清的油菜花,就像一个个顽皮的小姑娘,在春风中舞蹈,歌唱,让空气中飘荡着无声的欢笑。
一只乌鸦对另一只乌鸦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下好了,这么多女人在一起,一定会有好戏看的!”
另一只乌鸦应声附和:“是的,是的,她们一定会吵翻天的。”
“弄不好,还会打起来,你揪我的头发,我抓你的脸皮!”
“说不定还会酿成一场骚乱呢!”
“呃,咱们就等着瞧吧!”
整个春天,遍地金黄,一派和谐。
两只乌鸦失望地说:“唉,这个季节,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