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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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的文章1:老照片的故事

文/肖泰

腊月二十,是我与老伴的结婚纪念日。为此,我特意将当年的结婚照翻出来,重新看了看当年自己到底是怎样一副德行,如今,已经不大记得了。

那年,我刚刚二十二岁,而老伴则是二十四。我戴着一顶当时很流行的军帽,上衣也是绿色(当然不是真正的军帽、军衣,而是民间生产的),一副土头灰脸的样子,纯粹一个乡巴佬。其实,我当时已经离开老家,在县海河指挥部上班;老伴那阵倒是真的在生产队干活,看她一脸阴沉的样子,那是故意“拿”出来的,因为在农村有个说法,照订婚像女的不能笑,一笑就会被人认为是着急出嫁。

后来有人说,我这个媳妇是大风刮来的。其实,这话并非毫无道理。当时我在县城上班,文化馆老师给我介绍了一位文艺女青年,两个文学爱好者,自然一见就对眼。恰巧父亲在老家为我物色了邻村的一个对象,就是现在的老伴。家里人都很满意,说是能过日子。父亲打电话叫我回家相亲,我说我自己已经有目标了。父亲说:“怎么着你也得回家一趟,即便不愿意,也得你自己说这个话。”说实话,当时我并没有回家的意思。吃午饭的时候起了大风,正巧回家是顺风。因为父亲催的急,我想,要不就回去一趟,自己直接把女方辞了也就算了。于是,就骑了六七十里地的自行车回到家。到家之后,全家人与近门族人轮番劝说,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与其见一面。第二天,在媒人与堂叔的陪同下,到女方家里见了一面。实话说,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深,不过好像也不反感,家里人就赶紧操持照订婚像。其实,我心中的目标仍然是那位文艺女青年。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稀里糊涂就同意了家人的要求,照了订婚像。后来的事就不多说了,反正经历了好一番的尴尬与纠结,最终,坐到我家炕头的,还是眼下的老伴。

老伴自己也明白,我俩之间确实没有多少共同语言。记得刚刚结婚后,我在一家中央报刊上发表了一篇小说,不无炫耀的给她看。她接过去,随手就放在一边,说:“有空我再看。”事情就这么尴尬的过去了。从此,我再也没对她说过一句这方面的话。前几年,一位外地的女画家到我家来,与老伴见了一面,背后问我:“她也没文化,你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我笑笑:“不就怎么过来了吗?”

年轻的时候我也有些女粉丝,其中也有我看着顺眼的。但心动则动矣,仅限于一动而已。有一条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老伴的勤劳与善良,使我不忍伤害于她。真的,老伴过日子确实是一把好手。当时她还是朵“向阳花”(当年对公社社员的戏称),我在城里上班,一大家子所有的活都是她与父亲两人干,真的是没黑没白,母亲不止一次的不无赞赏的说:“俺骏儿他娘干起活来,真就像个小牛犊子。”还有就是她对公婆的孝敬,在村里是有名的;况且,还为我养育了一双聪明乖巧的儿女。就因为这,这段婚姻就一直坚持下来,并且,一坚持就坚持了三十多年。在这三十多年里,虽然没有共同语言,但时间长了,就有了亲情。其实,对过日子来说,亲情比爱情还要靠谱。尤其是我赋闲之后整天宅在家里,儿女不在眼前,家里就我们两个,没有共同语言也得找话说。比如看电视,我们也会不时讨论几句,虽然多半是话不投机,赌气不再说话,但过不了多大会儿,就又搭讪起来。有没有共识无关紧要,关键是两人终于有了话题,拌嘴也是话题。过日子嘛,就像《奇袭白虎团》里王团长说的,“谈谈打打,打打谈谈”,日子就在这一路的磕磕绊绊中走了过来。有时想想,其实也不错:不缺吃,不少花,儿女孝顺,且事业有成;没有闲气窝生,没有身外牵累。就像我过年时写过的:

夫妻康健,铁骨铮铮;儿女双全,芝兰茂重。如今退居林下,甘作宅男;且将蓬门轻掩,摒绝俗尘。网上开博客,有陆游气(路由器);夫妻对酌酒,老公自斟(龚自珍)。不羡阿堵物,却喜孔方兄。人未大富,却也粮能隔夜;家有小康,不缺散两碎银。居有室,平房求舒适;行无车,安步以作轮。自栽果蔬,绿色有机;亲蒸白馍,美味无穷。薄酒豪饮,海量而不醉;儿女闲聊,话多而温馨。儿子学历不高,事业有成,居技术总监之要位;女儿薪火承传,敲字爬格,编凤凰网站之新闻。儿媳虽未进门,堪为家庭正式成员;尚未治酒宴客,已在盼望含饴弄孙!

有变化的,是儿媳已经进门,成为我家的正式一员。

什么叫享福?不也就是这个样子吗?

老照片的文章2:老照片里的爱情故事

文/牛润科

80岁的赵营波,拿着他和妻子的订婚照,激动地给我讲起他的爱情故事。

“1958年,我从石家庄工业学校毕业后,被组织上分配到内蒙古包头市60研究所工作。不久,我这位党支部的青年委员,就在描图组发现了个入党重点培养对象,名叫胡淑英,她不但是描图组的技术尖子,还是组长。最重要的是,她连年被评为所里的先进生产者和市里的女能手。当我找她谈话后,她非常激动。从那天起,她就经常向我汇报思想和工作。在汇报完思想之后,我们也随意打听一下对方的家庭情况,畅谈理想。共同的追求、共同的爱好,渐渐地让我们相互产生了好感,尽管谁也没有表白,可是彼此心照不宣。

“一次,她提前获悉所里决定两周后让我到北京出差,就托我给她家里捎点东西,我早知道她家在北京丰台,父亲是个铁路工人,就满口答应了。到北京后,当我来到她家门口时,我问迎面走来的一位中年男子:‘师傅,请问胡常富是在这里住吗?’那位中年男子说:‘我就是。你是从包头来的吧?我家小英在信中全都告诉我了。’说着笑嘻嘻地把我领进了院里,激动地冲屋里喊:‘孩子他娘,咱家小英说的那个人来啦!’说着,***笑得像个爆开了的石榴似的迎过来:‘大姑爷,你可来啦。快进家呀!’接着她的小弟和小妹也高兴地向我跑来:‘大姐夫好!大姐夫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时间就把我给弄蒙了。更让我下不来台的是,第一次来女朋友家,我竟两手空空,一点礼物也没带。大人还好说,可是无脸面对叫我叫得那么亲的小弟和小妹。不过她的父母一点也没有挑理的意思,反而热情万分地接待了我。

“从北京回到所里后,我佯装气呼呼地去找她。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向我承认错误了:‘对不起,让你捎东西是假,让我父母把关是真。我们全家对你很满意。’于是,我们俩美滋滋地照下了这张由妹妹见证的最幸福的订婚照。”

老照片的文章3:家有五凤

文/金鹤

翻出泛黄的老照片,看见已去世多年的奶奶年轻时和她的五朵金花唯一的一张合影。照片中的五位漂亮姑姑,幸福地绽放着甜美的笑容,可细看奶奶的笑容却有些牵强。小时候看见这张照片时我不理解奶奶为什么笑得不开心,如今已当母亲多年的我,能体会到当年奶奶抚养这些宝贝女儿时的艰辛。

奶奶一生一共生养了八个孩子,夭折了一个,剩下五个女儿,两个儿子。当时正赶上六十年代初期的自然灾害,吃不饱饭是很正常的事,奶奶就带领她的孩子们去挖野草、刨树根,想方设法让孩子吃点食物不被饿死。

奶奶那时候也上班,每天要坐来回两个多小时的火车跑通勤,晚上做完饭、收拾完,就为她的五朵金花做衣服。经常奶奶独自一人熬到半夜才睡觉,一针一线地把她对五个女儿的爱,都缝进一件件新衣服里,奶奶自己舍不得做一件新衣服,却把她的五朵金花打扮得都很漂亮。

奶奶为了她的五朵金花,吃了很多的苦,所幸我的这五个姑姑参加工作后都特别孝顺。我大姑在商店,负责帮奶奶买家里的生活日常用品;二姑在医院,负责给奶奶定期检查身体;三姑在粮站,负责帮奶奶买粮油;四姑在汽水厂,连我都喝过四姑带回来的汽水;老姑是会计,工作能轻松些,休息时她负责带奶奶去旅游。

奶奶生病住院时,她的这五朵金花轮流伺候,很多人都羡慕奶奶有五个贴心的小棉袄,让奶奶的晚年生活过得很幸福。但是谁也想象不到奶奶年轻时为了她的这五朵金花,背后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辛酸的眼泪。

一晃奶奶去世二十多年了,如今她的五朵金花也变成了五个老太太,但是每当奶奶的祭日,她的五朵金花,依然风雨无阻地去墓前祭奠奶奶。我相信奶奶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受到女儿对她的爱。母爱似水,却恩重如山!

老照片的文章4:老照片

文/张学红

这是爸妈的结婚照,摄于1976年冬天,没有漂亮的婚纱,没有精致的妆容,更没有PS。爸爸戴雷锋帽,妈妈梳麻花辫,右上角写着“并肩前进”四个字,是他们那个时代朴实的誓言。就这么简简单单,可是有一种动人的美。

我小时候,爸爸在中学教书,妈妈在大集体里当女工,像所有中国夫妻一样,过着传统的“夫唱妇随”的生活。他们每月的工资,除了赡养老人,还要抚育我们姐弟二人,日子虽然不算宽裕,可一家人你敬我爱,其乐融融。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妈妈会在过年时给奶奶、我和弟弟,每人做一身过年的新衣服,而他们自己,却不肯花钱换件新衣,过年穿的仍然是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奶奶有哮喘的老病根,每到冬天都会发作。每次发作时,爸爸都会请假陪在奶奶身边,没有黑天白夜地照料老人。平时要求我们姐弟,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惹奶奶生气。可是小孩子难免淘气,奶奶一生气,我们姐弟就要被爸爸罚跪,直到奶奶眉开眼笑为止。

爸爸喜欢拉二胡,妈妈喜欢唱歌。记得妈妈最喜欢唱的歌是《洪湖水》。爸爸拉二胡的样子很是陶醉,悠扬的二胡声伴着妈妈动听的歌声,飞出窗外——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至今,我仍记得爸爸妈妈,他们那挺拔的身姿,快乐的模样。

爸爸年轻时还喜欢做木工,家里的沙发、椅子、橱子都是爸爸亲手做的。沙发做好后,妈妈买来棉布,一针一线缝制沙发套和垫子,与爸爸合作的沙发,美观又耐用。八十年代初,家里拥有一套沙发是奢侈的。平凡岁月,爸妈就是这样,如同燕子衔泥一样,为这个家垒筑着一砖一瓦,任劳任怨,不辞劳苦,辛勤地编织着他们的美好梦想。

一晃三十九年过去了,奶奶已仙逝多年。如今,爸妈也都是年逾六十的老人了。除了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他们的腰身也不再挺拔,还有满头青丝,仿佛瞬间就变成了白发。

我看着这张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中的爸妈,笑容干净单纯,洋溢着青春的神采,二十多岁,他们那时是多么年轻啊!他们一生的相依相伴,印证了那句古老的爱情之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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