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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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文章1:竹园情

文/张林琪

我家老宅后面有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河,祖上在屋后与小河之间植下一片竹园,占地约半亩。上世纪80年代,因翻建楼房至规划点,老屋拆了,老宅平整为粮田,竹园连同小河就此消失。虽然时隔多年,可如今只要一看见竹子,我的竹园之情便油然而生,挥之不去。

我家的竹园,虽然没有五百里井冈翠竹那么伟岸,那么壮观,也没有数万亩安吉竹林那样铺天盖地,群雄争霸,但这竹园曾与我家世代相伴,须臾不离。竹园索取很少,只需阳光雨露,若每年冬季为她铺上一层新土,则回报倍增,尽心竭力。当春风还没有融尽残冬的余寒,一场春雨过后,生命力顽强的竹笋便破土而出,它们裹着浅褐色的外衣,探出黄花花的小脑袋,就像一个个嫩生生的胖娃娃,快速地往上长。薏簕笋性子急,3月初就钻出了地面;大檐笋笃悠悠,3月下旬方露脸;篾竹笋韧劲足,清明以后才姗姗亮相。这段时间,鲜美无比的竹笋炒鸡蛋、竹笋炒肉丝、咸菜竹笋汤,就是我家餐桌上的常菜。挖笋的时候,我们小心翼翼,生怕踩坏了旁边的笋芽,还得均匀地留下部分粗壮的新笋。留下的新笋不停地往上蹿,当春风拂去层层笋衣,墨绿的嫩竹便亭亭玉立在明媚的春光里,带着刚抽出的枝丫,婆娑摇曳。到了盛夏,新竹舒展长臂,抖起一片浓郁的青纱,临风起舞,那万千竹叶发出的沙沙声响,犹如美妙的音乐,悦耳动听,给了我们全家无限欢乐。

竹笋年年长,竹园年年绿。我上中学的时候,家里特穷,全家人一年四季穿的大都是缀有补丁的土布衣服。父亲为了让我有一套体面的卡其布中山装,竟舍不得让家人吃笋,一次次地将自家竹园里的笋,拿到枫泾镇上去卖,也不知卖了多少篮,才凑够了给我买一块布料的钱。每当想起那父爱如山的深情,我的眼眶里总是滚动着辛酸的泪水。

暑假里,贪玩的我们,竹园就是最好的小乐园,弟兄仨约上几个小伙伴,比赛爬竹子、翻筋斗,猴子般的从这一根蹦到另一根,还挂上绳子荡秋千,那几根特别粗壮的竹子,竟被我们攀爬得鋥光发亮。那竹叶也常被我们制作成小陀螺,用细线挂在拗断的枝丫上,迎着风儿飞速转……玩累了,搬个大阔凳睡午觉,竹园就是天然的空调。

家里住房拥挤,需要搭建一间草房,那竹园里的大檐竹粗壮如胳膊,高达五六米,砍下来就成。新竹子,新稻草,盖成的新草房充满了温馨的清香味。那截下来的竹梢,稍长一点的,用于搭建黄瓜棚、长豆棚;短小的,做成“节节高”,吊在屋檐下晾衣竿两端,一家老少的袜子、套袖,甚至婴儿的尿布全挂在上面的,享受阳光,物尽其用。

丹桂飘香的季节,是乡村短暂的秋闲,也是农家编织竹制品的最佳时节。自家竹园里坚韧挺拔、光洁秀长的蔑竹便是上好的原料。那年,我长大了,家境也渐宽裕。父亲为了给我准备结婚用品,特地请来了蔑匠。三天后,一条用头青蔑片编织的蔑席便大功告成。那蔑席做功精湛、紧密挺刮、细薄柔滑、伸卷自如,篾片经纬分明,呈对角状编排,四角和周边收口自然,巧夺天工,整张席子图案淡雅耐看,堪称一绝。接着,竹匾、竹篮、竹椅、米箩等日用竹器,又编了一大堆。时隔四十余年,竹篮、米箩已先后被塑料制品所取代,唯有那条坚韧耐磨的蔑席,不离不弃,越睡越爽滑,至今仍陪伴着我们度过一个又一个夏天。

随着乡村的变迁,竹园正在渐行渐远,大有一去不返之势头。可是我怎么也忘不了竹园给我家带来的种种好处。苏东坡曾自叹“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做过小县吏的郑板桥更爱画竹题诗: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周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文人墨客如此爱竹,皆因竹子具有潇洒脱俗、婀娜多姿、虚心有节、凌霜傲雪的品格,并赋予“梅兰竹菊”四君子、“梅竹松”岁寒三友等美称。草根平民的竹园,曾与主人相濡以沫多少个寒暑,她的消失,又岂能不令人倾情怀念!

老宅文章2:老宅

文/丁明烨

儿歌曰:老家里,老房子,青砖垒到梁坨子;槐木门,榆木窗,顶梁柱子枣木桩;梨木桌子当门摆,罗圈椅子明晃晃;条几靠着墙根站,衣橱靠着大床帮;嘎勾一声火枪响,关上大门到楼上;东瞧瞧,西望望,原是打兔子的瞎咣当。

中原的老宅,厚重苍古,宅高墙厚,局促严谨。房墙有八、九十分公厚,中由土坯砌成,外用青砖包皮,房间窗小门厚,房子之间用梯子相连,基本上是一个小小的城堡。这样的房子建成期约在清末或民国,那时战乱频繁,把房子建成这种格局,多为防范匪盗和战乱。

老宅的房子相对狭窄,每间房不到十平方米,给人一种闭塞、压抑的感觉。这也与古人的养生观念有关,古时有句话,叫“室大多阴”,医书上说“多阴则厥”。 养生学认为,卧室的大小和人的气密切相关,房子太大,身体的气场不能盈满,就会耗散人的气,时间长了就会患手足麻木的厥逆症。所以,即便故宫中皇帝的寝宫,也显得局促狭小,面积不超过十平方米。

老房子大多都是土木结构,砖石铺地,或者就是土质地面,虽不显得干净卫生,但让人很接地气,人站在上面觉得稳健舒坦。

老宅的规划布局也很讲究,符合阴阳五行。主房坐北朝南,向阳背阴,位于庭院的正中,进门为宽敞的客厅,后面有寝室为主人居住。东屋属木,主生发,每天迎接第一缕阳光,一般孩子居住。西屋属金,主收藏,符合老人的养生规律,一般老人在此居住。

古人住宅的建造讲究风水,房屋外观以方正为上,只有方正的房屋才最能采纳四方之气;房屋外环境要阳光充足;门前不能有电灯柱、电线杆、枯树等,这会影响到家庭的财运,或健康上出现疾病。老人相信,通过风水规划,便能激活吉祥之气,化解冲煞之气,营造一个“藏风聚气”的风水环境,保证一家人财运兴旺,身心健康。

老宅古朴厚重,冬暖夏凉,符合古人的养生观点,渗透着传统文化气息,是一卷古朴的书卷,也是游子心中永远的乡愁。

老宅文章3:旱塬有水了

文/叶灵

1979年夏天的一个夜晚,老宅的院子里,梧桐树上的知了早就疲惫不堪进入了梦乡。聚集了一天的闷热,也渐次在黑夜中消褪。

村旁的麦场上,乘凉的人陆陆续续卷起凉席准备回家。睡得迷迷糊糊的我,不知什么时候被母亲抱回了家。姐姐和弟弟,早已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堂屋西边的屋子,偶尔传来几声咳嗽声,是爷爷。不一会儿,咳嗽声渐渐变成了有节奏的呼噜声。这时,母亲便拿起脸盆,掀开竹帘,沿着东厢房的台阶,蹑手蹑脚地来到堂屋前檐。在前檐东边的角落,有一个水泥铸成的大水缸——这是全家赖以生活的唯一水源。

母亲弯下腰,把脸盆轻轻地放在地上。她悄悄掀开盖在水缸上的木板,拿起挂在缸沿的铝制水瓢,探下身子。每舀一瓢,母亲就弯下腰,把瓢贴近盆底,轻轻倒进去——这样才避免倒水发出声响。母亲一边舀着水,一边警惕地朝爷爷的屋子望去。如此反复几次,舀上半盆水,她就赶紧小心挂好铝瓢,盖好木板,端着脸盆回屋。母亲一连贯的动作,显得非常娴熟,却又小心翼翼——舀水的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哪怕轻微的动响,在黑夜里也显得异常响亮。

然而,母亲终有疏忽的时候,比如舀水时,铝制的瓢不小心碰着了水缸,或者脸盆放下时不小心“哐当”一声。此时,睡梦中的爷爷那有节奏的呼噜声就会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便是他梦魇般的大声训斥:“整天就知道洗洗洗,不洗难道就活不成……一天就知道干净,干净顶个啥,再干净也顶不了饭吃……”爷爷没完没了的牢骚,就如一颗颗隐形的子弹,从黑夜里透过窗户,径直射中母亲。此刻,委屈的母亲总是保持沉默,一言不发——她像是一个当众被揭穿的小偷一样,窘得无处可逃。她端起脸盆,匆忙回到屋子,坐在床沿上发呆半天,最终只有长吁一声,又开始准备给我们擦澡。

就这半盆水,母亲从暖壶里对点热水,用毛巾一遍遍地给我们姐弟仨擦洗——先给弟弟,然后是我,再是姐姐;先擦洗身体,最后再擦脚丫——疯玩了一天的我们,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汗腥味。每天晚上给我们擦澡,成了母亲的习惯。母亲总说,温水擦澡,蚊子不咬,睡觉也舒服。

其实,爷爷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我们村子坐落在黄河南岸的黄土高原上,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旱塬。水对村子来说,成了最金贵的东西。村里的小伙子每每说媳妇时,女方一听村名,就撇撇嘴摇摇头,说旱塬谁愿意去。

十几口人的大家庭,吃水就成了每天最重要的事情。水缸里的水,都是爷爷与父亲从村前深沟里的辘轳井里,一桶桶挑回来的。路虽然不远,但弯弯曲曲的小路,极其难走,一边是沟壑,一边是峭壁。用扁担只能前后挑着走,两桶水摇摇晃晃,一不小心碰着峭壁,桶里的水就溅洒出来。爷爷和父亲白天都忙在地里,挑水也只是在饭余茶后,趁空赶紧挑上几担。平时,家里谁多送乞丐几个馒头,爷爷都不会心疼,而谁要是浪费一滴水,爷爷马上就会大发雷霆。

每天家里刷碗洗锅的泔水,奶奶都舍不得倒掉,专门留下来给猪煮食用;洗完脸,再洗脚,洗完脚还要把水倒在院子的树根旁。平时家里洗衣服,都是母亲背着一大包袱,拿着棒槌,到十几里外的小河里去洗。冬天,河水冷得刺骨,母亲的手总是冻得通红,皲裂出好多道小口。

这艰难的日子过了好多年。后来,村里决定打井,彻底解决吃水难的问题。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家别提有多高兴了。记得打井开工之前,村里特地请了一班戏,一连唱了好几天,连外村的人都来我们村子看戏。村内村外热闹得和过年差不多。村子的土塬太高,打井的时间当然比别的地方要长些。村里安排每家的青壮年男子轮班守看机井。晚上,打井有节奏的“咚——咚——”声,整夜响彻在村子上空。第二天,人们再忙也要抽空到工地上去瞅瞅,一张口就急切地问,啥时候出水呢?应该快了吧,水真该出来了!

好不容易,终于抽出井水了。那天,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兴高采烈地去看,仿佛要参加一场庄严的仪式。当抽水管欢快地奔涌出一股清澈的井水时,村长拿碗接满水,先让村里几位老人尝尝,“甜,水真甜!”老人们激动地流出眼泪。70多岁的王大爷,竟然嗓门洪亮地高喊道:“这下咱们村小伙子再也不愁找不到媳妇了!”大家哈哈大笑,拥挤着争先恐后地要尝尝甘甜的井水。村里规定每三天抽一次水,大家都去拉水。后来,为了吃水方便,许多人都在院子里打了个水窖,专门用来储水。一满窖水,差不多能吃上十天半月。

自此之后,母亲再不用偷偷给我们洗澡了。当然,洗衣服也不用跑那么远了。母亲手上的冻疮也不治而愈了。后来,家里买了洗衣机,一缸一缸的衣服,一洗就是大半天。爷爷再也没有发过任何牢骚。

前两三年,全省开展落实农村饮水安全工程,原来的井水水质并不是太好,井又浅,不能直接引水到每家每户。于是,村里就借着这好政策,又打了眼深水井,埋了管道,给每家安上了水龙头。原来的那眼井就专供灌溉用,靠天吃饭的旱地也华丽转身,成了水田。从此,村里人再也不愁天旱了。数千年形成的“旱塬”,变成了再也不缺水的“富塬”。

如今,村里许多人都盖了新房——新房不再是北方传统的一明两暗的结构,而是根据生活的需要,设计更为科学合理,卧室、客厅、书房、厨房宽敞明亮,还专门设计有浴室,气派程度不亚于城里的别墅洋楼。院子当中,再栽点蔬菜和花木,到了夏天,更是一派花团锦簇,果红菜香。

看到水从龙头汩汩流出,我的心也如水般欢快。我问母亲,还记得小时候您给我们擦澡的情景吗?母亲沉思片刻,随之笑了笑——只见纵横在母亲额头的条条皱纹,瞬间似乎舒展了许多。

老宅文章4:老宅的椿树

文/老戳

老家的宅子里生着两株椿树。

和许多人一样,老家的人们进城来打工了,年轻的一代也跟着走进了这个喧闹的都市,不再挂念那个清静的小村庄。老家,也就真的老了,而那两株椿树,却留在了那里,依旧注视着老宅的变化。

它们究竟有多少年岁了,不知道。祖母说它们俩原来是要给孩子们用来打床用的,后来见它俩疯了似的茂盛起来,就没有舍得砍。到现在,孩子的孩子都有了孩子了,它们俩依然站立在屋前,一年比一年的茂盛。

是祖母看着它们一天天得长大的。

祖母是个特别好强的女人,一辈子为了家打算,不要命了的下地做工。而祖父却恰好相反,什么事情都不管。有时候真想不明白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走在了一起,而且这一过就是近六十年?对于这个问题,想必这两株椿树会知道?

它俩长的又合抱粗细,笔直的树干插进空中,自然也遮蔽了老宅的那几间青砖瓦房。从周围林立的高楼上看,几乎见不到丝毫片瓦。夏天的夜晚,祖母喜欢在院内乘凉。可以看到,在灯光的照射下,那是一片碧绿,绿得让人有些害怕。摇着蒲扇,看着四周的水泥楼房,却没有人出来嬉闹闲谈,或许,他们都躺在屋内空调的吹拂下吧?

“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是祖母年轻时所听到的最具想象的未来,现在,她的孩子们让她搬进自家的红砖楼房时,她却犹豫了,割舍不下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宅亦或是空调没有这两株椿树所给的凉爽?不知道。

门“吱呀”的开了,没有人进来,是风。

椿叶开始片片洒落,飘进门槛一片,没人理睬。祖母坐在床前,说道:“咱们这辈子没白活,虽然穷,但儿孙们都长大了,没白活……”祖父点了点头,看着窗户透过的那几缕阳光,是从椿树的枝桠外散过来的。

他们说,老人很怕过冬天,就如同草木也怕过冬天,不知道这个季节过后,是否还会见到春天的花朵灿烂。但我清楚的记得,离开老宅不小心碰断的那椿枝,还是鲜绿的。

后记 : 春天来了,它们俩也该重新充满了活力了吧!老家,永远都是根……

老宅文章5:昔日老宅,今日菜园

文/栖桐寒鸦

我的老家在农村,祖上留下了几片老宅子,父母住了其中一块,另一块紧挨着,闲置了好多年。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房子了,青砖青瓦,青砖也只是外面的一层皮,里面还是土胚墙,父亲说这在当时已经是很好的房子了。经历了半个世纪的风吹雨淋,靠近地面的几层墙砖都已风华,棱角已经不再分明,用手轻拭就会掉下淡蓝色粉末。

坡型的屋顶也有些塌陷,但屋脊依然硬朗,高突着,一种瘦骨嶙峋的感觉。瓦缝里生长着几棵顽强的小草,在随风轻轻地摇晃舞动着柔柔的身躯。在临近过道的山墙的一角上还砌有一块黑板样的水泥墙面,隐隐约约能看清写的是毛主席语录。

房屋的前面是一块四丈见方的空地,这就是农村特有的小院了,院子里栽种着一棵枣树,两棵榆树,还有一棵槐树。它们都是我儿时最喜欢的树。枣树长地很慢,干裂的树皮像一道道沟壑,除了树冠上的嫩枝可以看到微微泛着灰色的树皮,树干上的树皮从来都是干裂的,无论春夏秋冬。儿时,喜欢看着蚂蚁在树干上蜿蜒崎岖的“道路”上排着队觅食的情景,曾记得我很会“使坏”,时不时的给这些小蚂蚁制造困难,用一根绳在树干上绕几圈,增加它们工作的难度。现在想起了过于残忍,没曾体会到它们生活的辛苦,把自己的乐趣建立在了它们的痛苦之上。

枣树长得并不挺直,因该说是倾斜的生长着,像一个驼背的老人,更方便了儿时在上面爬高上低,和街坊邻居的小伙伴在上面玩耍嬉戏而不会轻易的掉将下来。最好的就是小枣成熟的时候,一般在农历的七月底,“七月十五枣红圈”就是指那时候小枣已经开始发红了,圆圆的青青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红色,咬一口在嘴里脆甜脆甜的。那是大自然给我们做好的恩赐了,毕竟那个年代生活的比较艰苦,很少吃到糖果。等到再过几天,就会更好吃,有的还会崩裂开逢,那是最甜的时候。

另外还有两棵榆树和一棵槐树,也都是我印象很深刻的树,因为可以摘榆钱和槐花,花开的时节,我们会像欢快的鸟儿在枝头攀附雀跃,随手捋下一把榆钱和槐花,洗也不洗的就会放到嘴里,甜甜地嚼起来,现在想起来,儿时真的很不注意卫生,但也没有生过啥病。昔日的农村都是这样,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父母整日忙着农田里的农活,没有时间去监督和照顾孩子的生活。但据母亲说,槐花不能吃的太多,吃多了会“肿脖子”,那时,我很相信母亲的每一句话,所以时常告诫自己,槐花不能多吃。

都是儿时的记忆了,如今人生已悄然走过三十多个春秋了,体态略有臃肿,很少再去重走儿时的路了。枣树还是那个样子,未见有多大变化,树干略显粗了一点儿;槐树已长得很壮大了,树干很粗,树头如盖;榆树略显苍老,不再是枝繁叶茂,枝头已有枯枝。

去年一次重回故里,驻足伴我童年的院落,看着长了一院子的小槐树和小榆树,还有树底下浅浅的杂草,虽是郁郁葱葱,但忽然感觉些许荒凉。饭后,跟父母闲谈,无意中提到了这个院落。母亲建议将院落收拾一下,次年开春种些蔬菜。毕竟父母年过花甲,在家闲来无事,种菜浇园也算是件乐趣。于是找人将那棵不太旺盛的榆树砍掉了,连同那带着儿时记忆的老槐树一块伐了去,唯独留下了我最喜爱的枣树。

从此这片老宅就成了一个菜园,名副其实的菜园。数个月后再次看时,荒凉不在,唯余生机勃勃。菜园很美,有两畦长豆角,一畦茄子,还有爬满墙头丝瓜。

长豆角是要架起来长的,母亲用竹杆搭起架子,又用绳子由上而下拉了好多道斜线,嫩嫩的蔓藤的末端,像是蜗牛的触角,向空中探伸着,盘绕着,沿着线绳和菜架慢慢爬上去。看着它可以感受到绿色的生命是多么的顽强和喜人,我仿佛能感觉到它在慢慢地伸展,忍不住想用手去抚摸一下,轻触柔嫩的尖端,帮它牵到菜架上,爱怜之意油然而生。

每一片叶子根基处都会长出一个将来会长出豆荚的枝条,枝条的末端有的挂着含苞欲放花骨朵;有的开着小花,白里透着点蓝,像小小的蝴蝶停落在枝头;有的花儿将蔫未枯花心处已长出了嫩嫩的豆角;有的豆角已经长成,长长的足有半米多。一根根笔直的下垂着,很是诱人。

旁边的一畦是茄子,茄子长得相对低矮,也不需要支架,硕大的叶子翠绿欲滴,嫩嫩的“茄糕”(老家将小茄子称谓“茄糕”)挂在低矮的“树”身上,淡淡的青色,泛着点儿绿,仿佛能反照出正午的阳光。记着小时候跟随父母灌溉农田时候,会顺手摘取地里的长着的“茄糕”,那个时候很少使用农药,用水洗洗就可以生吃了,吃在嘴里甜甜的。那时候没有“偷”的概念,更不会觉得有愧,只是觉得好玩儿,常常跟小伙伴津津道来,而丝毫不觉羞。也许那就是天真的童心吧,一切都那么自然。

长得最有气势要数丝瓜了,丝瓜生长的茂盛,本也需要支架,和豆角一样有四处伸长的蔓藤,母亲借用围墙当作支架,把它种在了墙角,并从围墙上斜拉下了一些绳子,另载了几个木桩,放了几个高大的干树枝,做成了丝瓜的支架。嫩嫩的瓜苗,纤细的藤蔓就会顺绳攀上,直到不太高的墙头。

丝瓜秧分支很多,在围墙和搭建的支架上,蔓延开来很是茂密,像给围墙穿了件绿色的外套。丝瓜秧上盛开着黄色的小花,黄花点点散落在碧绿当中。有的脱颖而出,有的遮遮掩掩,有的藏身在密叶之下,微风拂过绿叶翻起方能露出半边柔嫩,若隐若现,风过叶动,轻卷层层浪。

黄花之下,偶见刚刚成形的丝瓜,嫩绿嫩绿但也是丝网清晰,脉络可见,棱角分明。(母亲种的丝瓜是那种断面为六角形的,外形像纺锤的那种,长成熟的丝瓜棱角分明,有坚韧的丝网,去肉晒干压扁可做鞋垫儿,干爽透气。)立秋之后才是丝瓜大量结实的时候,现在多是空花无果,母亲这样对我说。丝瓜长的美不是果实多,而是它翠绿的生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微风阵阵,清香袭人,看着生机勃勃的菜园,蝶飞蜂舞,蛐蛐低唱,如果是晚上,更有朗朗明月,浩瀚星空,饮一杯冷饮,品半盏清茶,耳旁环绕上柔柔的轻音乐,将是何等的惬意和舒畅。

老宅文章6:梦回老宅

文/佟晨绪

我家的老宅,是一所黄墙黑瓦的土房子,如一位被岁月雕琢过却风韵犹存的温婉女子,又如老窖名酒,酒香浓郁。她装满了我真真的童年和我纯纯的感情,而我,常常会翻出这坛老酒,一不小心,就酩酊大醉。

醉了,就坐在老屋前,她那原木做的房梁和大门,没有雕过花的精致,却留着岁月亲吻过的痕迹。用来装饰的木板门窗,慢慢变得黄黄的,房顶的黑瓦上还长着或新或旧的青苔。虽是在乡村,但这种老旧的房屋也已经很少见了,可是她并未失去她的美丽。在黄昏斜阳的映衬下,伴着屋旁的草垛,草垛旁有孩子们的欢笑,是那么温暖。

老宅除了自己复古的色调,映衬她的,还有周围美丽而不断变幻的山水画卷。

她的前面,有一片广阔的土地。清明前夕,雨水便伴着布谷鸟的歌声悄然来临。这时人们便开始在田间忙碌,他们笑着、忙着。忙着种下喜悦和幸福,生怕错过这个充满希望的日子。土地边上,有几棵高大笔直的树木,再向前看,是一条清澈的河与一座葱翠的山,这时的老宅,像一个美丽的姑娘,穿着红装,正坐在夫家的花轿上,脸颊被晨光染得粉红,溢着幸福。

林花谢了春红,像陆游诗中的零落成泥,但确切说,又像龚自珍的化泥护花。因为此时此刻,世界换上了夏装,正是生长的季节。老墙上的爬山虎也没有了春天的羞涩,显得大方了许多。这个时候,站在老宅的屋顶,放目四望,是一望无际的碧绿海洋,细细聆听,是蓬勃向上的声音。抬头,一片蓝色的天空,被横斜而过的电线割成五线谱,鸟儿掠过,停在谱上小憩,像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奏起动人的音乐。

夜幕拉下黑色的帘子,萤火虫便忙着点上灯笼,迎接晚归的人。这时的老宅是一天最静谧的时刻。

大人和孩子们都累了,就在饭后烧好水,洗去一天的疲惫。然后,摇着蒲扇坐在摇椅上,在月的微笑中乘凉。孩子们席地而坐,听着蛐蛐的演奏,数着天上的星星,倦了,就把头弯进母亲的怀里,听母亲讲故事,不久便传来入梦的声音。

人们休整了一夜,又精力充沛地劳作于田间,晨光在他们善良可亲的笑容上开出了美丽的花朵。汗水从额头流下,滴在地里,浸润着勃勃生长的麦子。世界,黄了。麦子,熟了。秋,来了。人们笑着,忙着丰收。

树叶飘摇下来,轻轻地躺在老宅前,美得让人窒息。傍晚时,西落的阳光斜斜地照着老宅。孩子在草垛旁和自家的狗儿嬉戏着,母亲则准备着丰盛的晚餐,然后,一家人就在饭桌上,烛光里,谈天说地,时不时传出一声声欢笑。

欢天喜地的鞭炮盖过了屋内的笑声。世界,静了;冬,来了;雪,洋洋洒洒。屋内,暖色微光的照耀下,人们带着一年的喜悦,吃着年夜饭,其乐融融。

每年下雪,母亲都会在老宅里生堆火,老宅已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人们在老宅的怀抱中围着火堆坐下,拉着家常,暖着一家人的幸福。到了饭前,老宅里还会添加柴米油盐的味道……

现在,我离开老宅已近十年,对于老宅里的人和事,我只能凭着母亲的讲述和零星记忆。我不知道老墙是否还有草垛和爬山虎,旧时的美好已随云朵飘走,曾经稚气未脱的脸上已被风尘刻画出岁月的痕迹。然而,世人又何尝不是?一不小心,就在年岁里坐老了光阴。然而,每个迅速发展的城市,又何尝不怀念乡村?像我一样,怀念着乡村的老宅,怀念数星星的夜晚和冬天温暖的火堆。

我在细雨绵绵里,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恍若回到了长满爬山虎的老宅。

老宅文章7:身处繁华闹市,心系童年老宅

文/独秀岩红

身处繁华的生活中,往往的使人增加惰性;久居闹市的尘世喧嚣里,常常的使人感到郁闷!从青春韶华走到晚年时期,总会在闲暇时候想起过去,若说寻找一种归家的潜意,那就是走进童年的那间老宅。在上个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期,从农村返城回到自己的家里,又被分配到本地铁路部门工作,在这个四十年工作期间职务几经调动,经过漫长困难岁月和人生风雨路程,依然还是记得童年时住过的老宅。

我们这个世间浮华的东西,往往掩盖了记忆中的怀旧,如同一件时隔多年的往事,在不经意之间突然想起时,已经在流经岁月的长河中泛起一圈圈涟漪,再一次回首往昔时光夕阳下凭栏远望,生命旅途褪去了繁华过的色彩,几番寻觅牵回斑驳旧事已寻不回最初的模样。而恒古不变是心底埋藏的思念,只是随着人生光阴留下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每当想起童年那些时光就会注入在回忆的脑海,从未随着岁月流逝而老去,至今回想起来成长路上走过的时光依然记忆犹新。

我对童年时期与过去的事情,只要有时间就会常常的喜欢深思,也喜欢追忆人生旅程走过的点滴,怀旧是一种来自生活里质感的唯美,可能是亲历的过程更喜欢去琢磨和探讨,即使岁月的时光告诉我,红尘路上流逝的往昔老去,即使当初故事和经历年代早已遥远,可无法搁浅我对童年的怀想与记忆中老宅,记忆中的怀旧和追念都是无法从心底抹去。每逢饭后闲暇时间和夜晚无事的时候,我习惯了一个人的回忆,想自己人生一切记忆中经历的道路和事物,即使一件实物,或者一份情怀,顿感强烈的思念在情感中蔓延……

每当畅游在岁月的长河里,经历红尘的艰难险阻,走过岁月的沧海桑田,无数记忆中走过的回忆,至今唯独深记得是那童年时光的那间老宅,虽当初童年时期所住的老宅早已被开发商夷为平地,却在我的心底依然傲立着还是那间老宅,即使随着人生光阴过去很久更是深情难以忘却。在我脑海里至今还记得老屋的样子,那是一间红砖砌成的墙与黛瓦铺就的屋顶的老房子,这间老宅无论经历多少年的岁月,在我的记忆中以前过往不曾褪去,烙在脑海是童年时经历的点点滴滴,每逢夜色降临的时候,感情是那么的强烈,思念中还是那间老宅;无论如何都会想起童年的老宅,情感占居了回忆里的一切。

童年时光里的老宅,总会有着难忘的回忆,是一种精神的信仰,是记载着岁月变迁,光影流动的岁月,当回首昔日寄写斑驳的时光。它如同一个时光的穿梭机,回忆里面装满过我所有的美好。记载着成长路上的欢颜笑语,每次回忆牵回青涩时期的成长过程,在磕磕碰碰和跌倒过又爬起来的样子,童年时候走过无数的快乐和懵懂的岁月。老宅是人生回忆中一本读不完的书,翻阅中让我找回人生自信与坚强。

童年的时光与过去老宅,成了一道无法斩断的情怀。在回忆人生成长过程相连的碎片,每一段都是儿时的活泼弄影,每一次无论欢乐过和忧伤过的人生思念。回忆过去与父母在一起那些美好的事情,仿佛又回到童年时期一次放学回家,脚步轻轻地迈进老宅门槛的时候,闻到母亲早已为我们做好的饭菜,又像当年与兄弟姐妹们灯下孜孜以求的学习,每当晨起的阳光照进纸糊窗棂的童年老宅,我与弟弟和妹妹赶快的起床,起床之后赶紧的穿衣与洗涮和吃完早饭,背起自己书包疾驰的赶往学校的样子,夜晚时分常常置身被月光照亮的老宅里,坐在桌前一个人独立完成老师布置的每天作业。

至今回想过去有着不老的情怀,童年时期老屋仍在我的记忆里,即使岁月磨蚀与无情的风雨中,依旧不忘饱受的风霜,在光影斑驳中呈现被无情破坏的残砖断瓦,随着时间难以找回童年原有的街道与老宅,如今退休之后更加显得这般疲乏,好像一位风雨中步履瞒珊老人的孤独身影,视线里还有老宅那脱落的墙皮,如同人生承受了多少岁月的无情和洗礼,总是给予人生一种卑微而不堪的心灵错觉,老宅总会让我有着经常回忆和难以割舍的思念,并带着童年时期的梦想如此安详地睡着……

童年老宅没有现在城市高楼的雄伟和高大,也没有达官贵人府邸的金碧辉煌与装饰的彩绘夺目,只是寻常百姓家继承祖上传承一种古朴的风韵,人类历史中见证着艰难岁月这杯苦酒的涩涩浓浓。在现实社会经历着扶风淋雨的抗争里,展现着一种童心熟知父母之爱比海洋还深的感情,当靠近时涌动心情中是老宅的柔情依依,人生无论走到哪里依然是一种不舍的眷恋。当清风又一次拂起便是飘飘摇摇的落叶之秋,秋天总给人一种寓意凝然的质感,每次驻足只剩老宅原有地基上充斥内心都是凄凉与清幽。

我一直对童年老宅有着熟悉的印象,成年之后更是有着难以叙述的情感独白。老宅浓缩着童年里的甜蜜,每一块砖与瓦都刻画着童年心里的记忆,在这个老宅里有父母对儿女们多年来的养育之恩,父母每天奔走在风雨中为家打拼的艰辛一幕幕,在崎岖的人生道路上有着上一辈的坚强和刚毅,父母从未被任何困难击败,执着承担家庭重担成为子女生命里最真实的写照,在成长的风雨中指引我们的正确道路和生命真谛。

我有时候到海明路步行街买东西,就要路过童年老宅所在位置的小区,停下我的脚步颇有感触的注目。其实,“老宅”并不老,是日本占领东北时建筑的房子;据说,当时是日本人在此开的商行,我在童年曾见到这块牌匾,当时有个长辈能看懂那个上面的文字,这块牌匾上写着是什么“株式会社”的字样,在我记忆里童年老宅经历几番沧桑的容颜背后,老宅是我童年时期走向生活道路的起跑线,也为我点亮了人生指路明灯的光芒,照耀我一路前行与风雨兼程的走向旅途,在成年之后不畏困难并更加的顽强。纵使童年老宅真的再也找不到了,而老宅依然是人生路上的一盏灯,一直照耀我前行和长明不灭。

童年老宅一直是心的温暖,无论是“上山下乡”在农村时,还是工作之后结婚有了自己小家,只要有老宅就有家的感觉,那是当年父母含辛茹苦的养育我们的家!每逢假日都要与妻子带着女儿探望父母,当时与家人一旦又回到童年老宅倍感亲切和温暖,结婚多年来总是有些时间就去老宅看望父母,人生没有父母在老宅就如流浪在外,老宅是在外面打拼子女们心中最温馨的港湾,只要回到老宅才能意识到有家感觉真好,在父母身边享受天伦之乐那便是真正的回家,回到我们作为他们子女温暖的老宅。老宅是我们人生年华里的明亮的镜子,镜子里经常地浮现我们父母辛劳一辈子的容颜,父母为了我们总是勤俭持家的一点一滴,每次听到播放有关敬老爱老的歌曲,就会想起父母为了柴米油盐犯愁的皱眉,父母人生路上拉扯我们在风雨中成长过程的辛劳,我们作为子女没有忘记父母付出一辈子,在人生风雨路上父母为我们撑起伞的样子。

在2000年9月6号这一天早晨,母亲在白城铁路医院四楼病房里去逝,当时看到病床上躺着满头白发的母亲,我仿佛看见那被病魔无情夺走母亲的生命,她不再是我们兄弟姐妹儿时撑伞时的容貌,据护理母亲的妻子说,老母亲,一直在念叨着我,说是让我一定要多休息好,每天还要上班挣钱养家那!我当时看着母亲脸上的苍白,让人不得不感到心疼!上天啊!你为何这般无情……

今夜此时,已是秋暮时分,窗外冬天将至之际,随着一股冷风吹来的寒意,我好像坐在老宅的窗台前,看着外面秋景感受着老宅被光阴蹉跎和夜晚的肃穆静谧,老宅不知为何总会依旧让我安详地睡着,记得母亲在世时怕我被杂音的吵醒,她老人家总是习惯性的关闭房门与窗扇,使我听不到外面街上川流不息的噪音,老宅是我一直喜欢做安静梦的房间,在那里感觉安全和不被打扰,不被任何声音所吵醒。

童年老宅没有任何的喧嚣,没有俗世繁华争斗的吵闹。早已习惯了老宅生活的温暖,在成长过程与人生岁月中,会伴着亲人们的呵护静静地熟睡。老宅梦里常听黎明响起的汽笛,听鸟儿在树枝欢悦的唧叫,看勤劳的父母与长辈们一个个晨起,总是日复一日的上班工作和下班回家的样子。他们从不羡慕浮华的闹市熙攘,只想完成工作能够多赚些钱回到家里养育子女,每次趴在墙头在阳光明媚的照射下,看到父辈们巍峨的身躯并安全的走回来,那是我们这帮孩子最感到高兴与快乐之时,比顽皮时更显得无比兴奋而喜悦。

老宅是我人生记忆里最深的印记,那是父母用心血在岁月里铸造的形象,至今还记得老宅的一窗一棂,童年时期是父亲用一种牛皮纸糊的窗棂,因为那个时代很少见到谁家安装玻璃的窗户,父亲不知为何发明一种出奇无比的杰作,就是用那些秫秸和麻绳捆扎成窗帘御寒,这些都是父亲几经周折做成挡窗的帘子,每年一到冬天窗户能够用上秫秸的窗帘,可是父亲为这个家不受寒冬之苦而编制的。平时老宅那个部位脱落与一砖一瓦的更换,更是父亲用双手辛苦劳动修缮的结果,每块砖瓦都藏着父亲的憨厚和耿直,老宅是童年时代的高大形象,更是父亲给予子女们的光辉形象。

思念是生命里的一首歌,唱给童年岁月是父母的坚强,在风雨中不管任何狂风暴雨的侵袭,敬重与孝顺父母依旧不会动摇。父母不屈不饶教会我们人生应该怎样坚强,教会我们世上没有过不去的风风雨雨,父母的榜样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人生旅途没有走不完的坎坷崎岖,父母教会我们活着一定坚韧不拔,我们的父母言传身教告诉我们,在世上为人处事要光明磊落。昂首立于天地之间,人生行沧桑正道。

人生要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思想,生活里不去攀比繁华的大厦,永远记住童年老宅给过我们温暖时光,始终保持着中华传统文化与俭朴的美德,老宅依然是心底那种最快乐的童年回忆,即使早已被人推倒只剩残垣呈现着,依然不会迷失于现实里的物欲横流和车水马龙。无论面前的社会再怎么喧嚣不息,心底还是刻着当初童年老宅的旧时轮廓。可能有人会说这样叙述好像与如今有着全然无关,可事实又展现着我们拥有的沧桑,毫端泼墨写就一份童年老宅旧时伤怀的流逝,并不是对流金岁月的逝去叹息,而是我们灵魂最终归宿与人生记忆里色彩。

家的感觉真好,温暖来之幸福,斟给岁月一杯酒,在光阴里用浓香酒来庆祝,庆祝又迎来一个冬季,冬季过去就是明媚的春天,让我们沉醉于耕耘的天地,当再一次觉醒时便是好风光。让我们奔跑在现实与繁华之间,活着绽放生命的无比绚丽与价值,在风雨中期盼浪迹天涯的游子,都回到年迈父母身边和温暖的家。岁月流逝尘缘渐远,人生光阴匆匆似水。而思念依旧在风雨中沉吟,感受红尘苍凉与风雨吹打,胸襟容纳了光阴里的一切故事,梦呓噙满了所有对老宅的情怀。珍藏着对过去的美好回忆,这篇思念文字蕴含着坚强的意义,诉说着对童年老宅感情和人生几番叹息,依旧写着品味人生这杯苦酒的酸甜苦辣,却不会违背一个人具有的道德与生存的法则,只有努力提高自己才会得到人生幸福。希望每位作为父母的子女,都来孝顺自己年迈的父母,人生不要忘记我们童年老宅,那是父母抚养我们长大的家!忘记过去的艰辛,就意味着我们忘本……

老宅文章8:老宅

文/指间沙

这是一所废弃的老宅。片片瓦砾在风中散落,荒草之间处处隐匿着岁月的苍凉。

老宅的具体年龄我无法获得。从残断的墙壁、腐烂褪色的木门,还有岌岌可危低矮的门洞上,不难看出老宅曾经饱经风霜。猜想,在这座宅院里也许住过三代人,或者几代人,总之一所院落的年龄总比一个人的寿命要长。

我是无意间闯入的路人,对老宅的过去,对老宅经历的风风雨雨,我一无所知,再说这些对一个过客来说并不重要。漠然地与她对视,奇怪,心里怎么会感觉到略微的震撼和方向不明的心痛呢。也许是因了墙头顶端那几颗歪歪斜斜的长草,也许是因了即将倒塌的门板上,那一把锈迹斑斑的老锁。心里情不自禁地诅咒起房子曾经的主人,走的时候难道不曾想过常回来看望收拾,竟然留一份孤单的凄苦让一个过客来承受。

我为何要靠近这所老宅,至今难以道出个合适的理由。既然没有理由,那就是冥冥中的缘分在牵引,让我神使鬼差般的和老宅有一次亲密的接触,有一次心灵之间的会晤。

门上有锁,门并没有锁上,轻轻一推虚掩的门,吱呀一声便开了。这种悠长清脆的开门声,很多年没有听到了,是从天而降还是有遥远的年代传来?奇妙空灵的音符穿过了时间隧道,扑面而拥的是无法抗拒的亲切。旋律里高歌低吟幼童的嫩绿流年,柳条编织的草帽,东篱之下的葡萄,屋檐下的燕子窝,梧桐树上叫个不停的知了……

我没有看错吧?在宅院的东墙边也有几株长势旺盛的葡萄树。一挂挂晶莹剔透如珍珠般的葡萄,亲亲密密地紧挨在一起,绿地让人眼馋,绿地让人感动。欲摘几束为己有,又怕伤及栽种人,舍不得摘不得。我贪婪的像一个胆小的盗贼,眼睁睁地看着未成熟的硕果,不敢伸出一只手,只有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走的时候一起带走。

南墙脚下的石榴树上,大约还剩下十几朵粉红的石榴花抢着争艳绽放。大多数的花朵已经凋零,既而生出一个个可爱的小石榴,撅着嘴,俏皮地东张西望。微风吹来,所有的小石榴用满了劲,沉甸甸地压弯了单瘦的枝条。

西边的墙垣摇摇欲坠。围护在周边的是郁郁葱葱半人多高的青青草。也许这堵墙早就到了坍塌的时候,只是有了颗颗青草小心翼翼地围护,残破的墙垣才可以小心翼翼地站立着。为了这份呵护,为了这份葱茏,站着总比躺下要坚强。

此时孤立在老宅中的我,突然感到有另外一种悲壮的力量和一种纯粹的情感,慢慢地将我包围。既而环顾四周,早已泪眼朦胧。凋零、蹒跚、疲惫、孤独,都无法击垮老宅。夏雨,冬雪一样是上天的泪花,春花、秋叶一样是大地的美。

双手放在离心最近的地方,心情慢慢地平静了很多。让我欣慰的是,主人走了,老宅从来没有寂寞过,因为在寂寞的背后,老宅的手中握住了另一种繁华。

老宅文章9:皂角树

文/张跃刚

我家老宅的前院里曾有一棵皂角树,树干有三米高,粗得一个成年人的双手抱不住,每个树枝上都长满尖利的刺刺,谁也不敢爬上去,整个树型就象一个尖而圆的蘑菇,墩墩实实的。记忆里在我们那一片庄户人家中那是最大的一棵树了。

春天来了,树上开满了土黄色的皂角花,虽不那么明亮鲜艳,却朴扑实实的,散发着清香的芬芳,遇到好天气,那些蜜蜂、蚂蜂、土蜂、牛蜂还有不知名的小蜂都飞到树上采蜜,走到树下就能听到“嗡嗡”声,象一首采蜜交响曲,又象晚上老娘的纺车声,隐隐的时而高时而低。大人总是交待:千万不要用土块去打那些蜂,蛰人很痛的,特别是那些大的牛蜂,厉害的很。但我和小伙伴们还是时不时地用土块去打那些蜂们,虽然打了以后赶快爬在地上隐蔽,但还是有被蛰的时候,哪个被蛰了就大哭小叫的,大人只好用仅有的清凉油或蒜泥抹在被蛰处,据说是可消肿止痛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真是贪玩呀。

到了夏天,树上挂满尖尖的小皂角,嫩绿嫩绿的,在细小的树叶衬托下绿油油的一簇一簇的,煞是好看,树冠更显的高大,叶子更显的细密,到了中午,树冠的荫凉要遮院子的三分之一,微风吹过,凉凉的很是惬意。大人就在荫凉下捡麦子,小孩则用农村那种旧式的长布袋铺在院外的荫凉下,或躺或坐,一边玩,一边看着场里晒的麦子,防止鸡和猪来“捣乱”。

秋天到了,树上挂满快要成熟的长长的皂角,大约有一寸宽,最长的有七八寸,最短的也有二三寸长。虽然还是深绿色的,但已经可以用来洗衣服了。人们就用皂角来洗衣服。使用办法有两种,一种是将皂角打碎放到盆中,倒入开水后,将衣服泡到里边,停一会儿,再揉搓一番,拿到河里淘净。就象我们现在用洗衣粉一样。一种是在河边的洗衣石上,把皂角敲碎直接包裹到衣服里,用棒槌敲打一番,再揉搓一阵,衣服就泛着白沫,到水里一淘就净了。老家的邻里关系很和谐,人们勤劳而朴实,平时谁家要洗衣服了,打声招呼,就用竹竿从树上打下一些皂角,然后背着皂角和衣服就到河里去了。

到了秋末,皂角成熟了就变成了黑色,去污作用比初秋的皂角更好。记得有一年,家里经济实在紧张,我和父亲就把皂角全部打了下来,拉了满满一架子车,拉到集上两毛钱一斤,一会儿就卖完了,父亲数数有几十元呢!那时蔬菜就几分钱一斤,卖皂角的钱可给家里救了急。

如今, 人们早已告别了用皂角洗衣服的历史,但那时的情景已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里。

老宅文章10:老宅门的春天

文/贾兆才

不知不觉,原本在老宅北面背阴处的积雪、冰冻消失得无影无踪;屋后的老树,与严冬中拖着一树枯枝败叶的情景截然不同,大模大样,像站桩的气功师,沉稳而有了精神;摸摸树干,原本枯燥、焦黄、布满褶皱的树皮湿润润的,翘起的裂缝间,泛出青色,看枝丫上,忽然凸出无数青黛色的小苞来,有些小苞上绽开了缝,黄绿的尖尖的嫩叶从里面探出头……不几日,无数淡黄的绿叶将原本死气沉沉的老树装扮一新,它一下年轻了,神气了,精神抖擞、生机勃发。

站在老宅楼上的廊道里,极目远眺,晴空下,原本荒凉、死寂的原野,已泛出一片葱绿,“春风又绿江南岸”;田埂上、塘堰上满是星星点点的野花,色彩斑斓;眼帘里,蓦然掠过二道黑影,不时传来几声鸣叫,忙扶附檐去望,黑点已掠过前楼的屋脊,隐去了,匆忙间,只见那似曾相识的身影和两双剪刀似的尾巴——南徙的紫燕飞回来了!它们将春天又带回到老宅中。

沉寂的西院也热闹起来,杏花、桃花、梨花次第绽开笑脸,粉红、大红、雪白……如霞似云,如锦似画;雨水也多起来,杏花雨、桃花雨,连绵不绝,多得令人发愁,登楼望去,雨帘如丝如麻,细密地斜织着,像牛毛、像绣花针,不紧不慢,无休无止……

雨停了,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寒冬上身的老棉袄显得又笨又重,大家纷纷“脱单”,穿上夹衣,一下轻松了,抬手伸足,浑身充满了力量。裹在棉衣中的幼儿,像卸下了沉重的铠甲,在大人怀里挣扎着要下地,在老宅的地板上、在大家惊喜的目光中,迈开小腿,张开手臂,蹒跚着,抖索着,像站立的小熊崽,摇摇晃晃地迈开人生的第一步、第二步……“宝宝会走啦!”众皆欢腾!

老宅里充耳是蜜蜂“嗡嗡”声,整个老宅就像个巨大的音箱,从早到晚有永不休止的音乐,蜜蜂在老宅的土墙和木柱、椽子上钻出的小洞口爬进爬出,忙忙碌碌,这些黄色、黑色的小精灵,在老宅里,在屋檐、天井漏下的日光中,飞进飞出……

紫燕早在老宅的屋檐下筑起泥窝,老燕夫妻俩从早忙到晚,飞进飞出,忙着喂它们永远饥饿的孩子;每当老燕飞回来,还没进窝,几只光秃秃的小脑袋,便争先恐后挤到泥洞口,竭力伸长细细的脖子,“叽叽叽”叫唤着,一只只大张着乳黄的喙,嗷嗷待哺……

大人们在生产队集合的哨声中,一早便纷纷走出老宅,终日忙着开沟、锄草、上肥……春天是个忙碌的季节。

难得一个星期天,大人们上工了,没了约束,老宅里的孩子玩疯了。男孩们,翻墙,爬树,掐野花,掏蜜蜂……顽皮的七斤,桌上摞杌子,杌子上摞小凳子,爬到屋顶想捉小燕子玩,脚下不稳,一不小心,手一伸,竟扒掉了半个泥窠,几只乳黄的还未长毛的小燕子摔在地上……

住在楼底下的二哥、大嫂,一回来就看见地上气息奄奄的雏燕和屋檐下残缺的燕子窠,大叫起来:“不得了,作孽的,是哪个干的?”

刚躲回家的七斤,被父亲扭着耳朵拽过来,两颊通红,已吃了几个嘴巴,又要打,众人赶忙劝住,纷纷说:“不要打,不要打了,快想办法,把窠快补起来……”

屋檐下,两只归巢的老燕,气急败坏地飞进飞出……

燕窝总算给大伙用纸盒托住,用钉子钉在楼板上,修补完善,又将掉在地上的雏燕,一只只细心谨慎放进去;好在燕子一家倒不嫌弃,吱吱叫着,又住进这“纸巢”中;雏燕仅死了一只……我见到那掉在地上的紫黑色的干硬的小尸体,被大嫂扫进装垃圾的簸箕里,大嫂一边扫,一边咕哝:“作孽呀,作孽,这些不懂事的小伢……”

七斤第二次被他父亲打,仅仅距这次一个多月,原因是偷吃了他家准备清明时祭祖的肉。

他曾在下午上学路上,偷偷对我说过:“红花草(即紫云英,长在农田里作基肥的草本植物,饥饿岁月,人们以其作主食)菜粥汤里,只要放一点肉油,喝起来,香得不得了……”

那还是过年的猪肉,他父母舍不得吃,留下一小钵子,盖严实了,放到楼上的大柜里,连老鼠也不能偷吃;隔一段时候,拿下来,放在锅里蒸一蒸,蒸的次数多了,已不见完整的肉块,豆腐似的,酥烂,只见上面一层白花花的油,他父母原准备留到清明时供祖宗用;七斤不知求过母亲多少次想吃一点,母亲总舍不得;央求不成,于是每当午饭吃红花草菜粥,他便偷偷溜上楼,从钵里挖一点——今天挖一点,明天挖一点,那藏在楼上大柜中钵子里的肉,慢慢挖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天午饭后,我约他一起去学校,在灶屋里,见他父亲正扭着他的耳朵,指着放在灶头那钵子里的大窟窿问他:“这肉,是老鼠吃的,还是你吃的?老实坦白!”这次,他倒很坦然,晓得早晚逃不过一次打,老老实实说:“我吃的。”自然,又挨了一顿大嘴巴……

老宅后面的柳树飘絮了,那漫天飞絮随风飘扬,如花似雪,纷纷扬扬。俗语说:“杨花散,人饿得喊。”正是青黄不接之际,有些人家,缺了粮,断了炊,小孩哭,大人愁。无奈,只得去自留地里,忍痛剪下已秀齐的大麦穗,回来放在铁锅里炒得焦黄,再放进石臼里捣透,除掉芒壳,剩下青黄的大麦粒,吃在嘴里,又香又韧,用来煮菜粥,喷香……这么度过这一年里最难熬的时光;好在田埂上的青蚕豆就要上市了,不用多久,老宅又将飘起炊烟和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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