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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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的文章1:怀念我的爷爷奶奶

文/陆皖萍

奶奶永远地离开我们已经两年多了。去年清明,我又去看了奶奶,奶奶的骨灰和爷爷的骨灰已合葬在一起,坟的四周长满了绿色的植物,山脚开满了桃花。

我的爷爷奶奶一生坎坷。爷爷的出生我并不怎么了解,只是听爸妈讲过一个极其古老的故事:爷爷的爷爷曾是村里的“风流人物”,非常的幽默和风趣。那时候有了报纸,爷爷的爷爷坐在船头,津津有味地看,旁边的人瞧见了,对他说:“文大爷,您的报纸怎么倒着看哪!”他笑呵呵地说:“我是拿给你看的呀!”爷爷后来去了上海,在大上海遇上了奶奶。奶奶出生在上海的一个郊区,很小就被抱养到养父母的家里。那一年爷爷去世后,奶奶曾去过一趟上海,见了一次已是90多岁的曾外祖母,回家时带回了几张很旧很老的照片。照片上的奶奶正值妙龄,身旁的女友紧靠着她。奶奶穿着曼妙的旗袍,美丽的短发垂到脖子中间,清秀的笑容中略带着羞涩,仿佛让我看到了奶奶年轻时的少女情怀。

爷爷和奶奶是在我爸爸和二叔年幼时回到无锡的这个江南小村的,那时候姑姑和小叔还没有出世。奶奶的户口自从迁到了这儿,就没能再回去。我曾经问过奶奶,为什么当年会选择这个并不富裕的小村,奶奶平静地说:“还是住在农村空气好,人也舒服。”奶奶没有文化,却心灵手巧。在农村,她学会了所有的农活,把一家六口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干净整洁。我也是奶奶和爷爷一手带大的,就连能干的妈妈也曾对我说:“你奶奶当年的家务做得真是滴水不漏。”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总是剃着光头。小时候的我非常顽皮,常常爬到爷爷的背上,摸他的头和头上几个软软的瘤。后来我才知道,爷爷的头曾被“东洋鬼子”用棍子打过。那是很早以前,家乡村里的小学刚刚创办的时候,爷爷为了帮学校采办一些教学用具,在火车上被“洋鬼子”捉住而挨了打。爷爷是个很慈爱的人,下雨的时候,他总是穿着雨靴,口袋里倒插着一双筷子,提着专为我买的保温盒为我送饭。看着香喷喷的饭菜,我天真地问他:“爷爷,你吃了吗?”爷爷总是温和地说:“你先吃吧。”放学的时候,爷爷总是顶着一个草帽,或一手搭个“凉棚”,站在村口或家门前的榆树下等我回家。晚上洗完澡,爷爷就着月光,作各种各样的手势给我看,手影投在墙上,显出各种逼真的动物画面,有羊、牛……那是一段令人难忘而美好的日子呵。

爷爷就是这样地疼爱着我。爷爷去世那年74岁,我才上小学四年级。那几天我正在外婆家养病,小小的我不懂得生老病死的可怕,总是希望大人们所说的不是事实。然而几天以后,脑溢血夺去了爷爷的生命。我赶回家去的时候,爷爷的灵车已经离去。看见呆立的奶奶,我泪如泉涌,痛哭失声。

爷爷走了,奶奶坚强地活着。虽然儿女们都已长大成人,但她肩上的担子仿佛更重了。爷爷去世两年之后,我们一家四口搬到了邻乡的小镇上。奶奶和小叔小婶住在一起,把我的小堂妹一点一点地带大。

奶奶对我的疼爱一如既往。每到夏天桃子成熟的时候,奶奶总是弯着背,悄悄地用她不多的积蓄到山上买上一大竹篮水蜜桃,等着我们回去吃。

后来我们在镇上有了自己的房子。奶奶第一次到我的新家时,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那一晚奶奶跟我睡在一起,各睡一头,奶奶用她苍老的手,把我冰凉的脚揣在她温暖的怀里。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在奶奶的呵护中睡去。

一生的操劳,使奶奶的背越来越驼了。我在南京求学期间,奶奶近80岁的时候曾去看过我一次,她一直很是自豪。以后我参加了工作,两年后有了男友,小叔家也盖起了新房。奶奶却住不惯,再三要求独自住到我家空着的老屋里。爸爸妈妈虽放心不下,也只好同意了。从此以后,我和男友几乎每隔一周便去看她。奶奶胃不好,我们便经常买些零食给她吃,这样直到我的个人状况有了一些变化。有一次,相隔一个多月回家看望奶奶,我抱歉地说:“奶奶,好长时间没回来看你了。”奶奶微微一笑说:“没关系的,你们都忙。”

没想到仅仅几个月后,传来奶奶生病卧床的消息。那个星期六我守在奶奶的床前,帮她揉腹抚胸,小堂妹不时地喂奶奶喝水,吃东西。奶奶气息微弱,在我独自面对她的时候,奶奶的眼中泪光闪闪,仿佛想要说些什么。我禁不住哽咽不已,泪流满面。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很傻很傻地问过奶奶:“奶奶,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死吗?”奶奶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星期日的早晨,当我们赶到老家时,奶奶已经永远地走了。

曾经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停住,让我可以永远地留住奶奶,可是,谁又能抗拒大自然这种无情的规律!在奶奶生命的最后几年,有了一些生活能力的我曾尽过一点小小的孝心,可这又怎能与奶奶的深情相比?

奶奶,你和爷爷放心地走吧,我会尽力关心弟弟妹妹,孝敬父母长辈,用平凡的生命好好地生活报答你们。我会在每年的清明,托清风细雨,寄去我无尽的思念。

怀念的文章2:雪的怀念

文/无痕

作雪,这几天我总是听到这个词。其实,是我在幸福地孕育,就像十月怀胎一样。

彤云密布的天空是我的温床,我在里面不停地闹腾着,像个十足调皮的小孩。要成型了,我摩挲着那滚圆的腹部,脸上溢满了幸福。

快临产了,我有些焦躁不安。于是,催促风兄弟为我吹响前行的柳笛,邀请雨姐妹帮我唱响起舞的前奏。天蒙蒙亮时,我腹部绞痛,羊水似乎要破了。不一会儿,我在喜悦和紧张中哇哇坠地了。我在天空随意曼舞,风儿扯着我向裹着纱衣的蓝色球体飘去。伙伴们手拉着手,有时候还蹭着我的脸,蹭得我痒痒的,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且歌且舞。当我俯视大地时,我犹豫了,心生彷徨。我会落到哪儿呢?草尖上,那儿有农药的残留,我可不想自杀!河水里,那儿腥臭无比,会弄脏我的!白皙的脸上,我可不想去,他们的口臭会让我晕倒的,还会烦躁地说,臭雪,真冷!我漠然地在空中乱舞,我看见我的伙伴身形消瘦,发出酸酸的硫磺味;我看见伙伴捂着鼻子,迫不得已地落在了汽车的尾部……

我会瞬间即逝,裹满污垢吧?

这样想着,我不禁泪潸潸了。我怀念古代了,想起一位老兵。他征战归来,站在寒风中吟唱起“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塑风凛凛,瑞雪纷纷。我似乎看见杨时紧了紧领口,不停地搓着双手,和游酢站在一尺多厚的雪地里,等候先生瞑坐醒来。

唐朝是我飘得最盛的时候,我特别怀念。

那时候,我是厚重的,很有诗意。唐朝的我,千年不化,万古长存。我屏息侧耳,听见了唐朝的脉动,感受到了诗人的热火冰肠。

那时的我洁白,冷峻,孤傲,阴郁……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广袤无垠、万籁俱寂。老人谪居永州,他的心境该是多么孤寒呀!披上蓑衣,戴上斗笠,一个人静静来到来到江上和我拥抱,峻洁清冷的内心给予我莫大的我温存。座座山峰,看不见飞鸟的形影,条条小路,也都没有行人的足迹。老人乘着一叶孤舟,在寒江上独自垂钓。他的顽强不屈,兀傲脱俗让我的心胸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烈火。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雪过初晴,万里空明,我躺在青草地上做梦。祖咏从我身边走过,他深情地望了我一眼,然后坐在案前泼墨挥毫。“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巍峨的终南山傲然耸立,山顶积雪皑皑,飘浮云端;林表余辉返照,寒光闪闪;雾霭轻盈漫舞,缭绕变幻。祖咏看了此景,有的是兴奋,有的是寒凉。是我触动了一颗伤感的心灵,我看见了一个心情复杂的祖咏向我走来。

唐朝的将士特别喜欢我,我对他们也很痴情。我向天长啸,向野狂舞,飘在硝烟弥漫的战场。我成了大唐将士的灵魂!我领略到了那俯瞰大地的气魄,威震四方的豪迈。“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月黑雁飞,单于想在大雪之夜逃走,我看见将士们策马扬刀,乘胜追击,杀声震天。这是怎样的血性,又是怎样的英勇?“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大唐将士“宵眠抱玉鞍”,随时“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怎能不让我扑进诗仙的情怀,共拥那照亮夜空的猎猎光芒?

走过豪迈的征程,携着一路的痴诚,与我千年相约 “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关山正飞雪,烽火断无烟。”“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想,在战火硝烟,疆场搏杀里,我为唐人迸发出多少浓烈的激情啊。

风吹的很急,他不让我多想。我也不想那么多了,入山则山之高大,入水则水之阔远。我跟着前赴后继的伙伴儿一头扎进了大地,覆盖了地上的污秽和荒芜!

怀念的文章3:怀念奶奶

文/程予东

奶奶走的时候我的梦里一点先兆也没有。直到被火车甩在家门口看到奶奶的衣服摊堆在屋瓦上被凌厉的朔风和惨淡的阳光揉搓拍打的那一幕时,我才真正明了奶奶已经实实在在地走了。我不知道奶奶在走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曾经不谙世事的我给她带来的痛苦,如果有她是怎样地告诉家人,而家人又是用怎样的方式来安抚她的。或许奶奶压根儿就忘记了,她总是想不起一些事的,但我又怎能轻易忘掉呢?

奶奶的大拇指关节处有很大的一个疙瘩,小时侯的我轻轻地抚着问奶奶原因,奶奶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是一个小孩跳的。我就气鼓鼓地说是哪个坏小孩干的我去找他算账,奶奶说那个小孩离的很远你是找不到的。后来母亲告诉我那个小孩正是我,学走路的时候我在奶奶的手中往往是可着劲头地蹦达,自己从来也不感到疲惫,也从来不会考虑奶奶的手指由于承受着巨大的冲击骨骼吱吱地呻吟声,我是被自己的快乐淹没了,听不到奶奶骨头的痛苦。刚入小学的我一个劲地发泄着过剩的精力,大街小巷地乱窜着,受到丁点的委屈后用那双脏不拉几的小手在眼上摸呀摸呀的,然后跑到奶奶的身边大肆渲染自己的委屈,奶奶总是怨我太调皮了,我以为奶奶是我的靠山在我受伤时会给我讨个说法,不成想她一句柔声细语的安抚也没有,我就用手使劲拧着奶奶的手背,听到奶的哎哟哎哟之后才算罢休。我只顾得给自己的痛苦找流泻的出口,却不想奶正承担着我无端加给的苦楚。后来的我为了逞强大冬天竟然穿着单薄的衣衫爬到树的高杈处骑稳了诱着怀抱棉衣的奶奶上来抓我,看到奶奶在树下的摇头叹息,我就洋洋自得起来,那时的我感受不到奶在湿滑的雪地蹒跚时小脚承受的艰难和心里的焦灼。这渐行渐远的往事奶奶记得一点都不真切,但我又怎能忘却?

而当母亲告诉我奶奶记得的仅是那个冬天发生的故事而且她逢人就夸自己的孙女那么懂事时,我很是羞愧不安了。

记得那是一个冬日的午后,太阳显出了久违的脸,阳光把一缕一缕的温热纺了出来,奶从病榻上坐起给我说她的头有些痒,我拿起一把木梳子准备给奶梳头,她的头发稀疏灰白,很久没有着水的缘故吧,头发上弥着一股油油的味道,不过我还是给奶梳了。奶面朝阳光,双眼微闭,这种类似于享受的表情让我心里一时间晃动着无限感慨。梳好了头我又提议要给奶奶洗洗脚,奶默许了。我打上一盆温热的水,把奶的长袜子慢慢退下,那是一双怎样的脚啊,除了大脚指外别的指头全部硬生生向里勾着,爷爷在父亲五岁时离开了人世,我的姑姑才三岁,奶奶用这样一双畸形的脚穿越了多少岁月的沟壑啊。我怀抱着奶奶的脚小心翼翼地将其浸入水中,水上立刻就浮起了一层皮屑,想到奶奶为我做过的一切,我就对奶奶说自己以后会给经常给她洗脚的。那一刻奶奶浑浊的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那当儿,我心里腾生了一个坚执的想法:不管以后的岁月怎样变迁,我都会尽可能地多为奶奶做些什么。

而此刻我所有的设想都被冷风揉捏了,碎了一地。我仅仅为奶奶洗了一次脚却被她深深地记在了心里,而这和奶奶那种发乎性情的付出相比是多么捉襟见肘啊。我们在成长的历程中,给了亲人多少心酸和令自己窘迫不堪的机会啊。如果不去及时弥补的话,或许就会成为永远的遗憾了。

怀念的文章4:怀念母亲

文/保持微笑

起床拉开窗帘,天气阴沉沉的,一阵风刮过窗外的葡萄架上树叶极不情愿的离开了葡萄树……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房间里也是阴沉沉的,像往常一样,我坐在沙发上慢慢的搅拌着加着蜂蜜的水,眼泪禁不住大颗的掉下来,望着墙上母亲照片似乎又听到了母亲在叫我准备吃早饭了……

阴沉沉的房间到处都有母亲的温暖,我仿佛又看到了母亲去早市买回来了今天一天的食物,怕耽误我上班迟到在厨房里为我准备早餐,吃饭的时候母亲会不停的往地上掉米粒,笑话你吃的比我还多,怪你吃饭的时候擤鼻涕……

母亲在的时候,我从来不知道电费多少钱一度,水费水少钱一方,白菜多少钱一斤,鸡蛋多少钱一斤,而现在我才知道你起以前为了省几毛钱走很远去早去,而我却为了睡懒觉从来没有陪你去过,我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可以这样了……

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母亲总是坐在哪里安静的看电视,当我有事的时候母亲问我,我总是很不客气的对她说要她别管,我甚至和她顶撞和她吵架,尽管我事后很后悔但是我是很大声的和她吵架和毫不客气的顶撞,我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可以这样了

每当下班回家里,就和说菜又涨价了,油有涨价了,蒜也涨价了等等,我总是嫌你唠叨,其实你一个人在家一天了就是想和我说说话,我为什么不听了,我怎么可以这样了

就前段时间你在所谓的社区的机器做治疗,给我说某某做了以后半身不遂也好了,某某高血压也不高了,你说机器做活动原来一万二,现在只要三千你说大家抢着买,你要买,我还说你愚昧那些人就是骗你们老人的钱,就三千就是没用,我也应该给你了,我怎么可以这样了……

每当我和弟弟们生气,我总怪你老向着儿子,可是你却一直陪着我照顾我的生活,你告诉我我们都是你身上的肉,不偏心谁,可是我不信,我怎么能不信你了,我怎么能怪你了……

每天早上起床晚上下班不管你在与不在,我第一声叫的总是妈……这些就在不久,依稀就在昨天,可是我今天却只能对着墙上的照片叫你……

妈以前我没告诉你你在我生命里、在我心里多么的重要,我愿意听你唠叨,我愿意给你讲我公司的事,我不在怪你偏心儿子,也不在怪你吃饭的时候擤鼻涕,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我现在想叫你的时候只能在心里或者是对着照片,妈,妈,妈……

妈我又看到你在篮球场上一圈一圈的快走锻炼身体,告诉我饭在锅里,又听到了你在给我唠叨,训斥我不要和弟弟们计较……可是这些只能在梦里了

妈女儿只有在这里向你叩谢!妈,好想好想你!!!!!女儿期待与你再次相逢。

怀念的文章5:秋天的怀念

文/安夏凄凄

从瑞昌回来以后,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对于过去一个多月的生活,不回头,不提及,不回忆。就像哑巴吃了黄连一样,对于他人的询问只是打个马虎眼,一笑而过。在没有人时,看到那个城市留下来的痕迹,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满到心口,放佛要将自己淹没。

回到家乡后,看到房屋迭起,良田改道,过去十几年里我所熟悉的一切变得陌生,才知道我爸妈倾尽心血地把我变成了自己家里的客人。

我像客人一样询问家里日用品的摆放位置,像客人一样被自己家人招待。当然,这只是最初的时候,往后就会好的。

我第一次去看二外公的时候,是老爸叫我去带外婆来家里吃饭。我走到二外公的床前,他双眼紧闭,像婴儿一样弓着身子躺在几十年前留下的破败的老屋里,瘦的堪比那峭壁上的古松,瘦骨嶙峋,那双脚却肿的像胀水的面包。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知不知道我是谁,他用不是很清楚的老家话告诉我:“我知道的。”我又问他知不知道我叫什么,他像是梦呓一样的说不记得了。

我从外婆那儿问来了二外公的情况,才知道他是得了胃癌,已是近燃尽的蜡烛。我在那里和姨姨、二外婆她们寒暄了一会儿,二外公就又难受地发出了怪叫,像打公鸡打鸣,又像山里不知名的野兽在咆哮。

垚把这个叫声说得极其恐怖,以至于她一直都没敢去看望二外公。我第一次看望生命将枯竭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害怕。

姨姨她像带小孩一样服侍二外公,我好像明白了,生命走到最后,同最初来时一样。带不走富贫,带不走悲喜,带不走福祸,却只能像小孩子一样,被别人服侍着。

匆匆地看望了二外公,我就带外婆回自己家了。之后的几天,倒也没怎么把二外公的病情放在心上。

看了二外公的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开始一直发高烧。感觉像是烧了一晚,头疼得放佛要炸了,全身的骨头痛的厉害,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酥麻疼痛,提不起力气,还一直发抖。去看医生的时候,爱仙阿姨不在家。我给奶奶打了电话,她叫我回家她给我叫医生到家里来。

我一回家感觉撑不下去了,就在爸妈房间里躺下了。医生来的时候给我量了体温,38.9°,就要给我打针。后来我不是很清醒,只知道他在给我打点滴,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医生已经走了,我看了一下桌子上一堆输液瓶,头还是疼得厉害。奶奶不在家,我就只好去厨房做饭。后来奶奶回来了,我就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回床上继续睡觉。

晚上爸妈回来了,我的烧还没有退掉躺在爸妈房里,一会儿觉得冷,老妈给我盖上几床被子,大半夜又觉得热,把被子全踢了。只是闹腾了一晚上,我爸妈还有我奶奶都没怎么睡着,一会儿这个来摸摸我的额头,说烧还没退,一会儿那个又来摸摸我的脖子,说好像好一点了。虽然我感觉我清醒着,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第二天早上,老妈说我烧还没退,就要带我去县医院。一来二去我就被她带到了俞宅那边去看医生。医生说,我得打好几天的针。就这样,在学校一整年没有打针吃药的我,一回家就遭此不幸。

第二次去看二外公的时候,是几天后外婆打电话过来叫我们过去吃饭。那天我感觉好多了,去医院打完针就去外婆那儿了。我只是顺道去看了一下二外公。我走进他躺着的屋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泥墙瓦房的老房子光线不好,我看二外公的肤色黯淡发黑,他的灵魂像是和这座当初他和我外公两兄弟一手盖起来的老房子的灵魂融在了一起。

我觉得他比上次更瘦了。他胳膊上的皮已经紧紧地和骨头贴在了一起,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具带皮的骨架!我和他讲话,他已经开始有点神志不清了,他也不知道我是谁了。

姨姨说他吃的越来越少了,两天就吃了一两口稀饭,病痛的折磨还是会让他偶尔地发出怪叫声。我退出去到外婆的家里,不敢看见二外公难受起来可怕的样子。

那次回家以后,我的生活似乎忙碌了起来。打针,吃药。后来,天就一直下雨了。直到有一天,突然得到消息,二外公去世了,我如梦初醒。我的针也打完了。

二外公的病情是他在逗留人间时最后最长的告别,我却还当他会好起来一样,想当然的以为也不过尔尔。

二外公是中午走的,那天下午我就知道了。但是我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总感觉有一股波涛将在后面汹涌而至,只是我尽可能地回避。

第二天老妈买了纸,就带我去二外婆家了。我去的时候,二外婆坐在二外公的床前,二外公的遗体被红布遮起来了。但我知道,红布下,是一具尸骸,是那个我叫二外公的人来过这个世界的证明。只是我不敢相信他留下来的证明是这具一米二三十的尸体!

我赶紧从里面出来,不敢再看。老妈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眼里的泪水,我很愚蠢地问了一句:“妈,你怎么哭了?”

老妈没回答我,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回答。然后我们就匆匆出去有事了。

那天是晓琳的大学酒,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去了晓琳那儿。我和慧,我们都没有带伞。

我下午再过去二外婆家的时候,二外公已经入殓了。我走进他生前躺的老房子那儿,床上已经没有二外公了,他躺过的地方被用水抹过了,留下了一片湿痕。二外婆守在那儿,地上的油灯孤零零地摇曳着火花。二外婆说,你看看你二外公,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小时候我老往他家里跑对我好的二外公就这样没了,在这个世界里再也没有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没有了……

毛毛告诉我,二外公入殓的时候她看见了红布下面露出来的二外公的手和头,他的手黑黑的,头只有碗那么大,她说好可怕。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也不相信人死后真的就去了另一个世界。生命就像蜡烛一样,烧完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天雨下得好猛,虽然我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淋湿了一点,头发都打湿了,头又开始有点疼了。

,二外公要出殡了。我说了要去给二外公举花圈为他送行的,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又发烧了,本来想就不去了,后来又叫老妈等我一起去。

老家接连好几天一直下雨,二外公出殡的那天雨就没停过。去二外婆家的路上又把头发淋湿了,前几天喉咙不疼了现在又疼得更加厉害了。

我们一直在等雨停,可是雨像是落不完的泪,没有停歇,后来我们冒雨送二外公出殡。二外公的棺木抬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有一些忌讳,离得远远的。我并没有觉得害怕,也没有觉得忌讳,我很想再看二外公一眼,可是他的遗体被封在了棺木里面。

我们走的时候雨稍微小了一点,我关了伞,举起花圈跟上出殡的队伍。二外公的墓穴在一个小山坡上,下雨天,路不好走。拐弯的时候他们险些就抬不上去了,后来队伍后面陆陆续续有很多人到前面去帮忙,老爸也在前面。

一两百米的山路走了不下半个小时,我在想,山无棱,路无角,秋水为洪,断前路。无非,是为这最后一行,留个念想吧!

我们到二外公墓地的时候,雨就大了。我赶紧就撑开了伞。

二外公的墓穴在他们家老房子后面的小山丘上,是双穴。我问老妈为什么有两个穴,老妈说另一个是二外婆的。我没有亲眼看到二外公入穴,因为外婆和老妈她们就急着赶我们回去了。老一辈人的观念多少有些迂腐和迷信,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乖乖回去了。

从始至终,我没有掉一滴眼泪。我不知道原来我在真正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心境竟如此安宁,如此淡定。我看着二外公把病痛和折磨带进坟墓,也连同我的眼泪,我的悲伤,都被带进了坟墓。我一直都觉得这是一件让人多么伤心难过的事,但我不会掉一滴眼泪。

逝者已逝,生者长矣!我好像明白很多。生命本来就是大自然发展规律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我们生来就意味着死,但是我们和死者比起来,有更长远的路要走。

转眼间秋天的味道更浓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我换上了毛衣外套,看见我穿的这么夸张的人都说怎么年纪轻轻的,身体就这么差!

我想,不单是这样,秋天确实来了,在日历上秋天已经来了好久了。二外公在这个既是凋零也是收获的季节走了,在寒冷的冬季到来之前,选择了这个还算舒适的时候走了。

二外公走后,就赶上天晴了。我吃了点药,晚上和妹妹分开睡,盖上了厚厚的被子,等到阳光晒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的时候,我就好的差不多了。

我还是会时常想起这件事,我的二外公,在2014年8月17日走了。在以后的秋天里,也许就会多一份怀念。

怀念的文章6:怀念儿时的中秋节

文/史太群

中秋将至,我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以往那热闹、浓烈的节日气氛,也许城市本就没有乡村的中秋那样浓烈吧?也否许是现在的生活节奏太快,人们的压力太大的原因,从而看淡了这有着特殊意义的佳节,就连孩子们也不如我们儿时的那么盼望过节了,他们的物质生活提高了,但精神生活未必有我们儿时的丰富多彩。自从我离开家乡来到这座城市生活,这许多年来,每到中秋月圆时,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那浓浓的佳节的味道,那是我儿时的中秋节。

在我的记忆里,当时家里比较穷,姊妹又多,能吃饱肚子就算是好的生活了,平时还要帮着大人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好吃的,才能有时间疯玩,所以我们特别盼望过年过节了。在我的映像中,过中秋甚至比过年还要热闹、好玩、开心,因为我们不但可以吃到母亲烙的糖轱辘(就是现在的糖馍,轱辘圆圆的,寓意就是团团圆圆),父亲会把自家养的鸡,挑最大的杀了,还会到集市上买月饼和一些平时吃不到糕点,当然,更好玩的还是我们自己的节日庆典——打火把和摸秋了。

中秋节的当天,大人们就不会在下地干活了,他们忙着为我们准备节日盛餐,我们也忙着我们自己的事——扎火把,扎火把很是讲究的,火把是用干的麻秸秆做成的,大一点孩子用二十根左右,小一点的孩子用十几根就行了,多了他们拿不动的。首先把干的麻秸秆,选长短差不多的放在一起,用麻绳一圈一圈扎(捆)好,扎牢固,然后把麦秸草扎在火把的一头的顶端,为了能让火把燃烧的更旺,我们会趁着大人忙着不注意时,偷偷的放点油在上边,火把要扎的紧,玩的时候才能燃烧的时间久,如果扎松了,刚点着不一会儿就会烧完了,那你只有看着别人玩了,所以每个人扎的时候都很用心的,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吃罢团圆饭后,到村头的空地上玩火把了。

当一轮圆月慢慢升起,高高挂在天际之时,看那村头大片空地上 的点点火光,随着我们的奔跑而变换着位置,好似夏日夜空中飞舞的萤火,犹如宇宙间滑落太空的流星,美丽而壮观。中秋节这天,我们玩的太久,大人们也不会责怪我们,因为打火把过后,还有一件重要的活动,那就是摸秋(秋是指一些成熟的农作物)。

摸秋,也是我们家乡中秋节 的一个习俗,在中秋节的当晚,允许小孩子到亲戚、邻居家的菜地、果园摘一些成熟的瓜果、蔬菜等作物,称之为——摸秋,摸,不是偷,不会被大人责怪的。一般,摸得东西大都不是为了自己吃,而是另有寓意,比如冬瓜摸回家后,大人们会用刀子在上面刻上眼睛、鼻子、嘴巴,把它送给左邻右舍的新婚小夫妻,还有一些结婚久了而没有孩子的人家,寓意是,愿他们早日生个像这个冬瓜一样白白胖胖的宝宝,这就是摸秋的真正含义。

待摸完了秋,已是半夜时分,我们玩的还是意犹未尽, 这时大人们往往就会把我们喊回家,我们一个个满脸的汗水,像个小花猫。妈妈为我们洗好澡,拿出烙糖轱辘,让我们吃,寓意我们过了一个团团圆圆,快快乐乐的中秋节,我想这应该就是他们最简单的幸福吧。

怀念的文章7:我怀念的那条小河

文/赵梅

我的家乡在一个很小的集镇上,集镇西头有条小河。河底清澈可见:各种水草上吸附着大小不一的水螺,水草随水流或缱绻成团,或舒展摆动,美好而曼妙;偶有身体透明的小虾顽皮地弹跳似的在水中游走;一群群小鱼自由自在,在水中穿梭。

河面上有座青石铺成的小桥,它是我上小学时的必经之路。我和小伙伴喜欢欣赏石板上的花纹,花纹的各种造型,抽象简括有无限的遐想空间;我们还喜欢和水中的鱼群逗乐:等它们游近石桥,就一起跺脚,桥墩的轻微颤动波及到了水中,霎时,那些本来悠然自得的鱼儿,立刻慌了阵脚四处逃窜,乐得大家前仰后合。

那时还没有洗衣机,母亲和村里的女人们在河坡的平缓处放一方小石板洗衣服。她们边洗边唠着家常,不时传出阵阵欢笑声。大人们从地里干活回来,往往把从田头捎带回来的蔬菜放进小河里先洗去“大泥”再带回家。有闲适的老人,常常带上能折叠的“马扎”小凳,点上一支烟,支起鱼竿,悠哉乐哉地在河边垂钓。

村里男孩大多都识水性,个个都是捕鱼的高手。有的擅长用丝网专捕水面上的浮鱼;有的弯着身子徒手能抓住河底的鲫鱼,一条一条往岸上扔,看得人羡慕不已。像我们这样的“旱鸭子”也可以捉鱼。晚上,找来一个漏水的脸盆,用塑料薄膜蒙住盆口,在盆沿外侧把薄膜用绳子扎紧,然后把薄膜挖出拳头大小的洞,放些馍屑进去,盆上拴上一根能延伸到岸边的长绳,再把盆沉到水深处。第二天一拉岸边的绳子,捉鱼的盆就回到了岸上。里面捉到鱼虽然不会太大,却很丰富。有勾腰曲背的小虾,有遍身土黄的泥鳅,还有身体扁平的草鱼,有时还能捉到肉质鲜美的黄鳝。有自己亲自捉的鱼,加上母亲绝顶的厨艺,当做好的鱼端上桌时,那诱人的味道,如今想起,依然让人垂涎三尺。

如今我身处外地,每次回家行色匆匆,我与小河已阔别多年。那一日我有闲暇,去见了小河。如今小河已经面目全非,因为河岸两边房屋的“侵蚀”,它已经变成了窄窄的水沟,河水因不能畅流而成了死水。岸边一些白色的泡沫、各色的塑料袋和一些动物胀鼓鼓的尸体簇拥在一起,并随着水纹微微荡动。水面泛绿,浑浊不透,看不到鱼的踪迹。我想起了小桥,目光四处搜寻,它却不知了去向,我的心头怅然若失。这时我悲哀地发现:原先的那条小河只能在梦里见了。

当年的那些“捉鱼高手”如今已经成家立业。他们是这座“水上城市”的建造者,虽然他们守住了“繁华”,但他们乃至他们的后代却永远遗失了心灵的乐园。夜阑人静时,他们是否偶尔如同我一样,也怀念曾经的那条河流呢?

怀念的文章8:怀念苏菊芹

文/在水一方

我们分别有十六年了吧?十六年来没有你的一丝音讯,我也因为自己的不如意不肯告诉你我的半点消息,不知道你是否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你曾说过要到西藏去采摘隐藏在云雾深处的那朵雪莲花,你的纤纤素手可染得几分寒香?

学校三年你我互引为知己,经常在教室或草地上交流我们对诗歌的热爱和梦想,经常把找到的好的诗歌推荐给对方,记得你把柳永的《雨霖铃》写在我的笔记本上,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这首词少了开头与结尾,我竟然就这样缺头少尾地记了它好多年。如果不是分别在即,也许我会完整地找到它,可我对你说过,我要与写作决裂,以后不再写些什么,所以多年来我没有去找这首词,也许是刻意。你说“绒绒,你放弃写作太可惜”你一直这样叫我,因为你说我像极了写过《一颗眼泪》的绒绒。可我已经决定了,毕业时把所写的书稿付之一炬,并豪情万丈地说,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我知道你是会坚持不懈地走下去的,所以分别后我刻意不去和你联系,你曾对我讲过有一年放寒假,你回到家乡的小城,在县城图书馆看到《读者文摘》正在处理,你毫不犹豫拿出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下来,连回家买车票的钱也没有了,我想像不出弱小的你怎样扛着厚厚的五十多本《读者文摘》在寒风中步行二十多里回到了家。你说你敬佩的人是我,我真的很惭愧,其实,你才是我最敬佩的人,对书与写作的那份痴迷与狂热,而我不过是心血来潮,和你相比,自惭形秽。

我以为和你永不联系就彻底放弃了我心底的那份蠢蠢欲动,我以为在长长的岁月里一定还会遇到一位和你一样的知己。度过长长的十六年,我发现自己错了,所谓知己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再也不会遇到像你一样的知己了。回首这十六年一片空白,我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当初的梦想,苏菊芹,此刻想起你说过的话,有种想哭的冲动。前几天找到了柳永完整的《雨霖铃》后几句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纵有千钟风情,更与何人说。人生有几个十六年?人生有多少岁月可以重来?

有多少次在梦中看见你?圆圆的脸蛋,永远长不大的模样。还记得中国申请2000年奥运会投票的那一晚吗?我因为奶奶去世回家奔伤,没能和你一起见证让中国人伤心哭泣的那一个晚上。回来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彻夜未眠拿着小小的收音机收听了申奥的全过程,当萨马兰奇宣布2000年奥运会的主办城市是悉尼时,你号啕大哭。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果那天晚上我和你在一起,一定陪你肆意地流泪,我和你都属于感性的人,你感到伤心的事我也会觉得惆怅,况且这是我们全国人民多年的期盼与希望,希望破灭自然失望。

去年见到几个分别多年的同学,我不敢问你的近况,有点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感觉。过去的十六年足以让一个人发生从本到质的变化,足以让一个丑小鸭变成白天鹅,我让你失望了,不敢再奢望还做你的知己,只想遥问一声你在他乡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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