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沙漠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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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沙漠的文章1:相思沙漠

文/胡延清

岁月嬗替,日子如流星般悄然逝去。追思花甲历程的笔墨荣辱,半个多世纪的人、事、文、情浮掠闪过。伴随风雨兼程留下的陈文旧章,多有谈说北国沙漠戈壁、草木牛羊等等,重阅这些描绘大沙漠、沙漠人、治沙人和沙生草木的篇章,顿涌情愫,不能自已。原来,心灵的颤动缘源于此!挥扫芜杂,心无旁骛,扪心自问,在大西北沙区历经多半辈子的风霜暑寒,曾不计其数地深闯沙漠腹地洞察体味,那时为何如此厚爱沙漠、执着探沙?究竟寻觅领悟到了什么?

年轻时拙眼浅见,且悟性的深化也需要时间和空间,迟至花甲之年方才有所深悟。

大西北的大沙漠不仅是獠烈而鲜活的大自然的特色和精灵,也是大西北的大自然纯净而圣洁的胸襟和心海,亦是大自然赐予大西北人独有的磨砺魂魄、炼铸筋骨的难得属地和恩赐。大西北始终使我心重情深,难以割舍的不仅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情怀,而且更是大沙漠里的人们和草木生灵斑斓而传奇的生命历程充满的科学和哲学、美学和文学。想想当年闯沙探沙,充其量我只不过是它们所创造的科学和哲学的受惠者、美学和文学的记录者罢了。大沙漠、沙漠人和沙漠里的草木生灵拥有的定力,正是人类所普遍缺乏的。

历史已经远去。今天,虽生活工作于南海之畔花园般的现代都市近20个春秋了,南海之滨与腾格里沙漠、巴丹吉林沙漠虽相隔数千公里,却遥望心通,近在咫尺;大西北的大沙漠、大沙漠里的人们和草木生灵,仿佛与我依然相依共融,亲密无间。我始终没有忘却他们和它们。南国的榕树、木棉、荔枝、芒果树,在眼中时常幻化成沙漠里的胡杨、白杨、梭梭、红柳,引我深深地怀念治沙人郭普、施及人、郭治中、吕福海等等在沙区奋斗终生的科学家们,令人动心动情。

难以想象和忘却,大西北一辈又一辈的沙漠人,一代又一代的治沙人,他们以沙漠为家,甘于淡泊,怡然自乐,以沙漠人的淳朴与耐劳、治沙人的坚毅与睿智,还有他们像政治家的顽强与谋略、像思想家的理智与深邃、像文学家的激情与浪漫,终年生活奋战于“风神王国、飞沙世界、死亡瀚海”之中,与大自然的劲敌周旋争夺、斗智斗勇,与大沙漠里的草木生灵情性相通,和睦相融;生物和工程并举,探索治理沙漠,从而保护着田园和村舍、城镇和设施、铁道和公路……他们的闪光人生和聪慧生命,为中华民族创造着绚丽多彩的科学和哲学价值,创造着博大精深的美学和文学价值。

难以想象和忘却,大沙漠里的草木生灵,以义无反顾的铮铮傲骨、优势独特的非凡本领,生长搏击于风狂沙飞、干旱贫瘠、酷暑严寒等极其恶劣的环境里,御风斗沙,造福人类。那千年活旺的胡杨,那气势宏伟的梭梭,那游刃有余的沙打旺,那潇洒奔放的沙枣,那青春似火的红柳,那慷慨大方的紫花苜蓿,那遍身长宝的沙棘和罗布麻等等,无不闪烁着科学和哲学之光,折射出美学和文学之辉。

回望当年,几经摸滚在大沙漠,经历了从兴趣使然而去采风探秘,表层浮躁地观察大西北的大自然,到贴近心访、深度感悟生活于大沙漠深处的人们与大自然同呼吸共命运的内心世界,潜心细察沙生草木枯荣春秋的生物学、生态学、生理学复杂过程,由浅入深、从表及里,认识渐清、感悟臻深,由“写沙颂沙”上升到“爱沙效沙”:重于汲取和传承沙漠人和治沙人敢于担当大沙漠主人的大无畏的精、气、神,甘于默然奉献、升华治沙大业的魂、胆、才;重于汲纳沙生草木顽强的性格充盈意志,借力沙生草木旺盛的活力滋润生命。在天长地久的潜移默化过程中,希冀透过大沙漠狂放不羁、桀骜不驯的表象,寻求大自然的造化,使魂魄摆脱浮躁喧嚣、物欲横流的纷乱世态,接受纯净的大自然精灵超然脱俗、淡泊宁静的洗礼,淬炼心智,净化心灵,淡定心境,锻造心质。

关于沙漠的文章2:守望者…

文/langheihei

你说守望犹如沙漠中的胡杨树翘首东方不倒的样子:英姿一身,豪气一身,永远不死的魂魄染满熊熊夕阳。无论你和谁神似,无论你夜晚进入过多少红尘,无论你滴着鲜血的头颅交往过什么神奇,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颤栗时时会袭击着你毫无防备的神经。

由不得你不信。即便你是只古筝,也只能飘荡在峰巅。傲视成为一种自己释怀自己遗憾的象征,没有人喜欢在你流着泪的时候告诉你。

有时心魂的孤寂没有音乐伴奏,没有帷幕拉启,没有浩荡的的车队开道,没有烽火燃起为你点亮彻夜的黑暗。

你应该明白守望只是一份期盼。

当人走在树林深处,以足画圆围绕着那颗百年孤独着的老树等候圣灵降临时,所有森林里的物种都会以冲刺的姿态俯瞰着你,等待你一颗脆弱的心稍稍疏忽时留下的空隙。人在匆匆的行程中把草原当做大海,把星星当做神龛敬拜时,你注定就失去了一生的守候。

这时,你会喊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你会转过身走到路边,翘望着来往的行人,渴望热心的路人抛下一点谷穗让你填饱肚子。其实,你并不饿。你只是捧着一只空碗,碗的四周涂满着鲜血。你以为,同情者见到血迹,自然会抛下怜悯,连同怜悯里残剩的情感一起放进你几乎枯寂的心灵。

你守望了几辈子也没有等待的到你所要的承诺。

一种可能一旦成为一生的守望,这守望注定就是一场悲剧。而悲剧往往没有观众驻足,没有鲜花喝彩,没有唱诗班面目僵硬的脸庞在烛光里慢慢扭动。

这守望注定会被加热成沸腾如钢水样的液体,浇灌至你灵魂的每一根细小的神经,渐渐渗透到你强硬的气场,将你最引以为豪的骨气泄露为一地的月光。

你依然坚守着那份执着,坚守着一个猎人面前不大的阵地。你说,既然做一个守望者,哪怕遍地都是雪片,都是前人留下的血迹,你依然会守望在这片没有人光顾的地方。

你说,做一个守望者注定此生就是一头被围困在林子里的猛兽,再大的天它也看不清楚。

你说,守望就像一瓶开启了的烈酒,不喝下去,那酒只是一瓶水而已。喝下去,方能明白醉是一种什么滋味。

关于沙漠的文章3:埃及,沉实的土黄:沙漠生命

文/陈冬雷

在埃及,离开尼罗河等于放弃希望,流长的尼罗河滋养的生命区域,狭窄得宛若人生的宿命。

我一直佩服尼罗河,能理直气壮地从世界上最大的沙漠穿过,最后浩浩汤汤地汇入大海,该是一种多么威风凛凛的磅礴气势。然而,她提供给人类的绿色却也太过细长,细长到稍微离开一点都面临死亡。

自古至今,几乎所有重要的埃及城市都没有远离过尼罗河。择水而居是生命延续的自然本性。沙漠也需要水,但沙漠过度的饥渴吓坏了水的柔弱,生命只得远走高飞。

我们的车子离开卢克索沿尼罗河北行,路途树木森然,庄稼蔚然,村居井然,但谁都知道好景不长,不管如何不情愿,猛然间就会满目苍黄,浩浩沙海茫茫荒寂。我无数次从绿意盎然走向沙漠,大部分地方都有缓冲或者过渡,断然的视觉冲击常常无措,惊心震胆后的绝望仿佛被黄沙裹挟。

埃及才三天,我已数次体验。

去帝王谷路途短暂,时间也可承受,今天要从卢克索乘车穿越沙漠去往红海边,数个小时的荒漠旅程,更加上烈日炎炎车内空调坏掉,一路纯粹煎熬,经受了从未有过的痛苦。

好像又别无选择,自古华山一条路。但车辆可以选择,空调是必须有的。卢克索的活动,车况良好,谁知去红海换了一辆。马普瑞事前没告知,我们还以为跑长途换了辆好的,得了便宜般高兴了一阵。

沿尼罗河繁茂的绿意走,打开车窗清风徐徐,并没感觉热,更忽略了前方有热浪滚滚,等驶入沙漠,要求打开空调时,才发觉车内空调根本不工作。车内闷热,车外燥热,里外不自在。再回头换车,时间不允许,也期望了离海越近会有海风抚慰,谁知越走越热,越走越干,越走越闷。惟一能做的,只余埋怨马普瑞。群起而攻,释解积郁。他倒好,我自岿然不动,还声声谑嘲:一点不热呀!这哪叫个热呀!

悲催,竟然忘了他是老板导游。

即便前世的冤家,也不该如此路窄。

关于沙漠的文章4:沙漠冲沙

文/余浚哲

既然来到了中东,又怎能少得了体验一把沙漠风情呢?

先从市中心出发,司机按照预定,去各宾馆将游客接上车。颇为凑巧,同车的还有一对年轻的中国夫妇。一切就绪之后,我们随即向着茫茫大漠开进。还没多久,就明显感到高楼与棕榈树难觅踪影,民居也逐渐稀少,路旁地面土黄的底色下,多的只是黄沙上低矮的簇簇沙棘。汽车在公路上行驶一段时间后停了下来,这里即是沙漠外围。从这儿开始便要进入沙漠了。

随后的行程实可谓是激情无限,汽车在漫天黄沙中左右摇晃上下颠簸。司机熟练地打方向盘与换挡以使汽车不致陷入流沙中。城市中粗犷结实的越野车在这里却成了一叶扁舟。造物主真是神奇,十几公里外的迪拜,鳞次栉比的建筑奇迹,会让人有一种征服自然的快感,而当这自然界的奇景展现在眼前时,对大自然的惊叹甚至敬畏又会油然而生。并未让我们停留太久,司机招呼我们重新上车,往营地进发。调皮的司机还用蹩脚的中文提醒“走啦!”“安全带!”引来大家一片哄笑。汽车行驶时偶尔也能看到几只骆驼在旁边休息,慵懒的样子十分可爱。

又是一段颠簸,但并未太久,有着浓郁阿拉伯范儿的露天沙漠营地就到了。说起这营地,有意思的活动可真是不少:可以骑着骆驼,与沙漠之舟来次亲密接触。也可以换上传统阿拉伯服饰,来满足一下好奇。这期间饮料零食免费供应。逛累了,可以坐在沙丘上看日落。夕阳西下,营地里的彩灯也亮了起来。这时游客们就可以尽情享受带有沙漠风情的饕餮盛宴了。晚饭是自助餐的形式。烤肉、蔬果、甜点饮料,满满一大盘,坐下慢慢尝。同时还会有波斯舞女献上肚皮舞的表演。

热闹非凡的表演过后,我们也即将结束这一天的沙漠之旅。司机将我们逐一送回住所,当然不必再走沙漠,直接上公路即可。一天下来,这是一场典型阿拉伯自然景观与民俗风情的盛会,每一刻的经历都足以令人回味无穷。

关于沙漠的文章5:善良,就是后路

文/王云

撒哈拉沙漠,又被称为“死亡之海”。进入沙漠者的命运:有去无回。

1814年,一支考古队第一次打破了这个死亡魔咒。当时,荒漠中随处可见逝者的骸骨,队长总让大家停下来,选择高地挖坑,把骸骨掩埋起来,还用树枝或石块为他们竖个简易的墓碑。

但是沙漠中骸骨实在太多,掩埋工作占用了大量时间。队员们抱怨:“我们是来考古的,不是来替死人收尸的。”队长固执地说:“每一堆白骨,都曾是我们的同行,怎能忍心让他们曝尸荒野呢?”

一个星期后,考古队在沙漠中发现了许多古人遗迹和足以震惊世界的文物。但当他们离开时,突然刮起风暴,几天几夜不见天日。接着,指南针都失灵了,考古队完全迷失方向,食物和淡水开始匮乏,他们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从前那些同行没能走出来。

危难之时,队长突然说:“不要绝望,我们来时在路上留下了路标!”他们沿着来时一路掩埋骸骨竖起的墓碑,最终走出了死亡之海。在接受记者的采访时,考古队的队员们都感慨:“善良,是我们为自己留下的路标!”

在沙漠中,是善良为我们留下了路标,让我们找到回家的路。在人生道路上,善良,是心灵的指南针,让我们永远不迷失方向。不论你伤害谁,就长远来看,你都是伤害到你自己,或许你现在并没有觉知,但它一定会绕回来。

凡你对别人所做的,就是对自己做,这是历来最伟大的教诲。不管你对别人做了什么,那个真正接收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关于沙漠的文章6:沙漠中的旅人

文/书世

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背着行囊,麻木地穿梭在沙漠中。

她已经连续走了三天。累了,就找处阴凉处休息。所谓阴凉处,也不过是找清太阳的方向,在一片黄沙滚滚中背对太阳而坐。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只能隐约瞥见汗滴顺着锁骨流入衣襟。

偶尔抬头,几只秃鹫盘旋不去,仅在闻到血腥味时,疾速飞离。归来时,血渍残留于嘴边,比天边的太阳更为妖冶,令人作呕。

她不明白,沙漠中怎会有如此多的血腥。抑或是同她一样的旅人还有许多。思及此,她微微一笑,心里宽慰许多。

只是,物资逐渐减少。干粮一天前就完了,只能和着沙就着水往下咽。硌骨的沙割破她的口腔上皮,血渗出嘴角。她随手一抹,只是略带伤感地计算着这样的日子还需多久。

她并不认为一个人行走便是孤独。作为旅者,就必须有承受的勇气。至少,她还有影子陪着,不是吗?除了夜间,她动,影子也动,她挥手,影子也挥手。她玩着这样无趣的游戏,却不亦乐乎。

突然间的停顿,不是疲倦,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朋友--影子。只是,为何光束打在她的身上,却没有投射出一影子?或许太阳又直射到这片沙漠了吧。是的,上次也是这样,影子消失了。

可是明天它还会再来的。她安慰自己,试图缓解自己忽然紧绷的神经。

又连续走了两天,水被喝尽了,连沙子也难以下咽。她无助地跪在沙漠中,黄沙遮蔽了她的视线,她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的肌肤,几乎又渗出血来。她不屈地爬着,就算习惯了一个人旅行,也不想在这种情况,悄无声息地死去。

太阳,终于落下了。寒冷的夜来临,沙子的温度瞬间下降。

她好冷,好冷,可是身子却意外地轻了。她的眼神迷离,湛白的牙齿如鬼魂的獠牙。

她轻飘飘地走在沙漠中,再不会留下深深的脚印。她像走在平地上一样的自在。

终于,近了,近了,沙漠外的热闹城镇清晰可见。人们平和的笑容,打闹般的推搡 ,终于离她近了。

她快步向外界走去,可无论怎么样都融不入他们的世界。

她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下了。其实,她早已倒下,在秃鹫的撕咬中,在寂寞的扼杀下,她早已倒下。

只是,谁会知道,谁想知道?

关于沙漠的文章7:沙漠里爱的回忆

文/haibianxiyang

她身材苗条,一袭波西米亚长裙,长长的卷发自然的垂散在胸前,一双简单的绳装凉拖,驾一辆西亚特127吉普车潇洒地奔驰着,给撒哈拉沙漠带来一道美丽的亮光,她就是流浪沙漠的奇女子——三毛。

因为一本奇特的地理图册,勾起了她前世轮回的“乡愁”。于是,她带着她的愿望,梦想,来到了西属撒哈拉!

面对广袤无垠的天地,她那颗封闭且疯狂的心,可以肆意的飞翔,即使生活佷简朴,用棺材板做床板,用废车胎做沙发。但她每天都沉浸在做家务,等爱人回家,自由写作的美好生活里!

可是,1976年的一天晚上,她6年的闲适,自由、充满幸福和爱的日子,因为何西的离开而瞬间塌陷。抱着何西冰冷的身体,三毛久久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她大声唤着何西,让他睁睁眼看看这位红颜,莫让红颜守空枕,但何西是听不到的。

何西的离开对三毛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因为是何西把三毛从沉重的悲痛中解救出来,在三毛彷徨无助,想逃离这生活的时候,何西坚守自己的约定,六年后来到了三毛的生活。看着这个由高三时的稚气男孩儿变成如今满脸胡须的男人,三毛很惊异的问了一句“何西,你还愿意娶我吗?”何西高兴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等了六年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一把抱起这个大自己六岁的三毛,在屋子里转了起来,大声回应到“我愿意”。

她注定只有爱情,没有婚姻,但她又注定失去爱情,最后变成孤独的自己。面对结婚前夕未婚夫的突然离世,三毛失去了方向,没有了希望。是何西的再次出现,让她那颗死恢般的心得到了温暖,有勇气去面对未来。但如今,这个让她重生的男子又一次离开了了她,从此不再回来,她成了真正的流浪人。

因为文学,我认识了三毛,又因为她那动人的爱情让我倾心与她,但让我铭记她的却是她离奇的死亡。她的突然离世让众人无比痛心,不单单是父母失去女儿,文坛失去一枚宝贝,更重要的是中国失去了一名勇敢的追梦人。我那徒步撒哈拉的梦想也止步于此。但我又想,她的离开也许是一种解脱,对病魔的折磨,对何西痛心的思念的解脱。她现在也许已经和她的何西又回到了他们的撒哈拉小屋,过起了那曾经的小日子。就像罗大佑写给三毛的歌“不知不觉这座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让流浪的足迹在沙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关于沙漠的文章8:别了,记忆中的沂蒙沙漠

文/张润波

如今,每当回到家乡,看到渐渐缩小的沂蒙沙漠,我的心里便会萌生难以言表的怅惘。

记忆中的沂蒙沙漠曾是一片睡美人般美丽的沙漠绿洲。

我的家乡沂蒙山区有一片几千亩的沙丘,位于沂水沂南交界的沂河东岸,我们叫它“沂蒙沙漠”。在我小的时候,沂蒙沙漠上长着茂密的原始树林。春季到来的时候,褐黄色的细沙上桃红柳绿,生机盎然。桃花、梨花、苹果花,还有五彩缤纷、芬芳四溢的各种野花竞相绽放,嫩嫩的绿叶则从树枝上探出了脑袋,无数的小草也从细细的沙里冒了出来。春夏之交,大片雪白雪白的刺槐花竞相开放,散发出的清香醉人心脾。盛夏来了,树林枝繁叶茂,遮天蔽日。金秋时节,苹果、梨、栗子等挂满枝头,让人垂涎欲滴;那变黄泛红的树叶随风簌簌落下,勾起人们对大自然无限的眷恋。到了冬天下雪时,沂蒙沙漠上银装素裹,玉树琼枝,一派迷人的北国风光。

沂蒙沙漠的美丽,还招来了大批可爱的小动物。槐花盛开的时候,放蜂的来了,这时,到处都是嗡嗡振动着翅膀采蜜的蜜蜂。平常日子,斑鸠、布谷鸟、喜鹊等各种各样的鸟儿婉转唱歌,形形色色的花蝴蝶翩翩起舞,上演动人的歌舞晚会。蚂蚱、螳螂、“花大姐”等花样繁多的小昆虫,也着实让人喜爱。

沂蒙沙漠的美丽,不仅因为有披在她身上的美丽外衣,还因为她有迷人的肌体——绵绵细沙。天气温暖的时候,大人在沙子上或坐着,或躺着,上有绿荫蔽日,下有细沙柔软,悠然自得,别提有多惬意;小孩则在沙子上挖坑做游戏,将大树下的沙子掏出做成巢,然后躲在里面捉迷藏,玩得如醉如痴。即使到了冬季,暖洋洋的太阳也会将细沙晒得微微发热,一些人便躺在背风朝阳的沙子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后来,美丽的沂蒙沙漠遭到了无情的毁容。

求富心切的人们先是把目光瞄准了树,一棵棵原始树木被无情地砍伐掉了,郁郁葱葱的树林很快荡然无存。之后,沂蒙沙漠栽上了清一色的速生杨树苗,可不等小杨树长大,新一轮砍伐又开始了。如此反反复复,轮番砍伐,沂蒙沙漠再也长不出浓密的森林。鸟儿飞走了,蜜蜂不见了,蝴蝶没有了,小昆虫也销声匿迹了。

后来,人们试图重新打扮沂蒙沙漠,便栽下了大片桃树。桃树开始拔枝吐绿,慢慢长大了。大片粉红的桃花,还有蝴蝶、蜜蜂和婉转歌唱的鸟儿,春季到来的时候呈现在人们面前。桃花落了,接着是无数绿叶中长出的大红桃子。这景色虽然不及昔日原始树林,但也美丽动人。遗憾的是,随着桃子价格下滑,果农很快再度大开杀戒,大片桃树被砍掉了,重新栽上的还是杨树。这一次,不等小杨树长大,有人干脆釜底抽薪,对绵绵细沙乱挖乱采出卖。沂蒙沙漠逐渐变小了,沙丘退去后腾出的土地上盖起了杂乱无章的房子。

看着面目全非的沂蒙沙漠,我一直在想,为了一时的富足,而去牺牲永远的美丽,值得吗?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比如搞旅游开发。

昔日美丽的沂蒙沙漠永远不会复原了!

别了,我记忆中的沂蒙沙漠,还有那美丽的花草树木和那可爱的小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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