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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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散文1:满天繁星,一轮皓月

文/捻银粟

深夜的睡眠迷迷糊糊的暖暖,灵魂悄悄地离开时间的世界,知觉忽然被什么电到,从迷糊中拿来触摸的习惯,眼睛遇见一眨一眨的模样,它们就向一群群淘气的小孩,又像无数颗小小的水晶球,被帅帅的天空,浪漫地洒播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一轮皓月不知隐身在哪个角落里,远远地看着嬉戏玩耍的点点墨墨的眼睛。

天边的银河与帅帅的天,一起收起星空的雾霾,满天淘气的小家伙,数也数不清的犹如一颗颗珍珠宝石,快快乐乐撒满浩瀚的苍穹,在蓝幽幽的夜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弧光,像织女抛出一道缭乱的锦线,点缀着静静深深的脑海。

从缓缓中若有思想的触动,眼睛写满了天空的颜色,再望到似像非像的少许紫精灵,又见像千军万马的萤火虫围绕一个世纪,远看一颗颗闪闪发着微笑的光,像一块块碎碎的美玉,它们不断变幻着各种美丽的图案,不停地眨着眼睛。

忽然发现小小亮亮的可人儿,一颗比一颗明亮,就像一个个小天使,顽皮地眨着眼睛。在稚气地注视着人间的冬天,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讲述一个个美丽的童话,偷偷把光泽挥洒向大地,不管光泽鲜艳,光泽暗淡,都是夜城无私奉献的节能灯。

浩瀚的星空没看见月亮的身影,可能被调皮捣蛋的繁星挤出隐姓埋名,还有一个月亮原来是从人间飘上来,璀璨的宇宙见状,就邀请她去了广寒宫,按理说人间的稀客,天上的月亮应该尽地主之谊,可是怕打扰的独傲却把自己躲在了繁星的背后,只为不想引人注目。

是啊,人间的月亮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可有可无,脆弱的连她自己都感到悲哀,而且平凡到从自己身上找不出任何与其它星星相同的地方。可满天的小星斗,好像都没在意,只是尽自己的力量,把点点滴滴的光芒融汇在一起,把人间变成奇异的世界,诱发着人间眼睛探索的欲望。

那深邃辽远的小小宝石,绽出了一团炽烈耀眼的火光,划出一条弧形的漂亮的轨道,拖曳着一条极灿烂的光束,恰似一条美丽的长翎,向着无穷的广袤里悠然喧哗,那点点繁星像是撒在人间月亮的心田上,萌发出小小的幼芽,那点点繁星好似点点春雨,滋润着心中的幼芽,催它快点长大,那点点机灵像一盏盏小小的灯笼,照亮眼前的呼吸前进的道路就在脚下。

帅帅的天在这个时间里,用心看着一眨一眨的繁星,像顽皮的孩子稚气,执着地注视着人间的月亮,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讲述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几颗大一点的星星挂着最亮的优势,仿佛是天上的人儿提着灯笼在巡视那浩瀚的星宇。

是的,人间的月亮,没有天上月亮的皎洁,但却有独特的遐想,她同时在想为什么这个深夜会这么美?原来正是由于有了这千千万万颗高挂的星星,或是巧妙的心制作的,才组成了奇丽的美轮美奂。

望着满天的繁星点点,人间的月亮突然卡住了通往天空的去路,或许真的是天意的召唤,触摸中惊讶的感觉,以至于跳出莫名的羞涩,不由点燃了纯粹的杰作。

只见闪烁的恬静,它们安详的抬起头,以自己独特的美貌,给以世界最恬静的光芒。为人间的月亮带去别样的魅力,和一份独特的精神风味。让月下之人沉醉在唯美的幸福之中,感受亮晶晶的甜蜜,密密麻麻地撒满了辽阔无垠的温度,轻轻落到人间的眼睛里去,感受零距离的情深意切。

睡眠散文2:静夜茗香

文/糊涂小仙

末冬午夜,却无心睡眠,此时温暖便成了一种奢侈,夜,便成了漫长的等待,黎明始终是姗姗不明。躺在被中,辗转反侧,痛苦的是精神的折磨。于是索性起床,披一身厚厚的衣衫,独坐电脑前,倾听淡淡的音乐,期望能够平复我烦躁心绪。

此时,文字和茶便成了我最好的伴侣。彻一杯香茗,清香萦绕,握一支瘦笔,素笺淡描,但不知是否能留下这个夜晚的声音。我静静地安坐着,让清音缭绕于耳,浅浅淡淡地书写。在黑暗中我默默地独思。此时,烛光瘦笔落下许是此刻的心情,文字化成我内心的轻语。许多事情,许多困惑我亦都懂,只是,有些无法宣泄的情感横桓在眼前,无奈化作声声叹息!

静夜,电脑风扇的杂音中夹杂着音乐声。或许这样的空间适合沉淀,适合想念一些被尘世掩盖的人和事吧。此时许多旧事便会浮现眼前,也许就是因此让我格外眷恋这样的夜。旧事,是否是惟一收纳杂物或琐事的匣子?我不得而知,只是我习惯在这样的空间中找到时光的原点,回味一些过往的画面,甚至是感动我一时的情感。也许就是因此,那些粗浅却也深刻的时光没有被草草掩埋,也许这样的故事才是支撑我们继续人生之旅的动力亦或是牵引力?

很欣慰一直都有值得我去珍惜的人和事,这些累积便成就了我丰富多彩的人生。在这个失眠的夜晚,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敲些什么心情出来……

将记忆中朦胧的情感缓慢放映,徜徉其中,浸润其间,我想这也应叫做幸福。撑一竿风月,度一叶扁舟,品一杯香茗,听一曲清音,去心灵深处欣赏另一处风景。人生的某个路口,某条长街窄巷或许都寄存过一些幸福的画面,虽然一次次无奈地告别,无奈地转身,又怎么能说我们的心中无痕呢?所以时光的褶皱里留存这样的温馨,令我们回味,遐想,珍藏,然后拍打满身的灰尘继续上路,漫漫旅途,我们只有靠这些回忆去温暖,去激励自己,甚至是彼此在迷惑的时候,我们需要用旁观者的眼睛来衡量距离,这样是否更能看得清晰?只是,这样安静的夜里,心无旁骛的守侯,万家灯火熄灭后夜空的静寂,可以让这颗尘世之中浮沉的心放纵一次么?让一些故事沿着光阴的隧道蜿蜒而至,允许我追着时光的痕迹跑去看看前途的风光,可以吗?虽然太多的事情却始终没有结局,我亦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个季节开始沉睡亦或是苏醒,继而被尘土掩埋。可是我想探究它的真容,哪怕只一瞬!

我习惯在自己走过的路上重温往日画面,回溯过往,回味幸福的瞬间。虽然我无法做到心静、心净,虽然我们无法做到不被往事、真情感动,可我不会总是沉迷其中,我会理性地回归。时常提醒自己不去耽于一些琐碎的细节,在理性的回望中重新判断和掂量,在人生路上,不断地审视自己,阅读自己,将偏离的人生轨迹及时调整,如此生命才会以更成熟的姿态显现出来。

理性的回望或许就叫做反思,在这样的反思中我更加成熟和坚强。最近时常听到相处很久的朋友评论起自己的坚强,可是今夜,我却很渴望那种被呵护的感觉。其实太多的不坚强都被自己的理性掩藏在时光的背后,甚至是时光的褶皱中。那么在另一些纯粹属于自己的时间段落里的纵情回忆、深陷、亦或沉迷,能称呼为一种精神的愉悦吗?

夜很静,音乐略显忧伤,淡品香茗,无心睡眠,梦依然很远。一杯浅茶,盛满的是散落窗前的月光,一些喃喃的碎语,可否,慰籍漫漫长夜的凄凉,可否温暖一颗渴望温情的心房?

睡眠散文3:生与死

文/达·芬奇

啊,你睡了。什么是睡眠?睡眠是死的形象。唔,为什么不让你的工作成为这样:死后你成为不朽的形象;好像活着的时候,你睡得成了不幸的死人。

每一种灾祸在记忆里留下悲哀,只有最大的灾祸——死亡,不是这样;死亡把记忆和生命一股脑儿毁灭。

正像劳累的一天带来愉快的睡眠一样,勤劳的生命带来愉快的死亡。当我想到我正在学会如何去生活的时候,我已经学会如何***亡了。

年岁飞逝,它偷偷地溜走,而且相继蒙混;再没有比时光易逝的了,但谁播种道德,谁就收获荣誉。废铁会生锈;死水会变得不清洁,在冷空气里还会冻结;懒惰甚至会逐渐毁坏头脑的活动力。

勤劳的生命是长久的。河川之水,你所触到的前浪的浪尾也就是后浪的浪头;因此,对于时间要珍惜现在。人们错误地痛惜时间的飞逝,抱怨它去得太快,看不到这一段时期并不短暂;而自然所赋予我们的好记忆使过去已久的事情如同就在眼前。我们的判断,不能按照事情的精确的顺序,推断不同时期所过去的事情;因为发生在许多年前的许多事情和现在仿佛是密切关联的,目前的许多事情到我们后辈的遥远年代将视为邈古。对眼睛来说也是如此,远处的东西被太阳光所照的时候仿佛就近在眼前,而眼前的东西却仿佛很远。

唔,时间!你消蚀万物!唔,嫉妒的年岁,你摧毁万物,而且用尖利的牙齿吞噬万物,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叫它们死亡!海伦,当她照着镜子,看到年月在她脸上留下憔悴的皱纹时,她哭泣了,而且不禁对自己寻思:为什么她竟被两次带走。

唔,时间啊,你耗蚀万物!唔,嫉妒的年岁,万物因你而消逝!

睡眠散文4:山莓

文/黄廷松

春末夏初的睡眠十分舒适,突然一阵醉人的香风透过窗棂把我从梦中拽醒。我揉揉眼,赶紧披衣走出屋外,呀!只见篱笆前、小路旁、山根下一片猩红,一夜之间三月萢、野鸡萢全熟了,好像一天闪烁的繁星。我急忙摘取一枚丢入口中,直觉满口生香、甜透心肺。我抬头观看,希望有人前来分享,可惜地处偏僻,自己的儿孙们工作在外,老伴又沾不得半点儿酸味,看来我的口福不浅,真是得天独厚了。开初我一枚一枚的品尝着,后来索性聚在手心里,大口大口地吞起来,直撑得一佛出世二佛超升方罢。我打着饱嗝,大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地常见的山莓有八九种之多,她们的共同特点是茎杆有刺、甜而带酸,大多数人都乐而食之,唯有那肝功能不太强的人对之有点害怕。野鸡萢是莓们的先趋,每年算她来得最早,生长在荒地上、山边和路旁,茎小叶细,熟了无蒂。她的名字是有来头的:暮春时候,莺乱舞、花乱飞,这山那山的野鸡“格格”地叫着发情。这时她便应时的熟了,因此而得名。

三月萢和野鸡萢俨然是一对公婆,同时的成熟,共同生长在一个环境里,主杆高约两米,熟后带蒂,又甜又香,极为鲜美,堪称莓之极品。采吃这种莓时千万要当心,只因又甜又香,常有小兽、蛇、虫之类栖于其下。记得八九岁时我手里捧着个铁皮罐,两眼只顾盯着树上的红莓踏去,冷不防踩翻了一条菜花大蛇,那蛇受了痛,吐着信子嘶叫而去。人蛇俱吓个半死。

最不起眼的是田基萢,藤蔓极小,常夹杂在田边的草丛里。农历四月插田,一路来一路去,挨近边缘时,顺手摘上一颗送进口里,止渴而解乏。要是好多人排在一条线上栽插,男人总把女性让在边上,让她们享点口福,以表自己的关心和爱护之意。

扒船萢又叫龙船萢,顾名思义大都熟透于端午前后,茎杆红而细长,向外伸展开来,说她像一张大弓倒不如比做天边的一道彩虹更恰切,果实一撮一撮的透明而红亮。她们一般生长在山路旁和石山上,与熟透了的羊奶子为伴,因此端午节时顶着火红的太阳吃扒船萢也吃羊奶子。还有早禾萢,成熟于农历六月初打早禾的时候,茎杆样子与扒船萢的差不多,果实稍黑,味道很香。只是这种萢不太多,有缘遇上三两株而已。

九月寒露过后,山地和路傍随处可见贴地而生、一丛一丛长着红毛的大叶片,隐约看见无数大个头的红莓如同含羞的姑娘在那里怀抱瑟琶、欲露还遮,上前弯腰翻开叶片,下面新开的白花和着熟透了的红莓如火如荼、景象万千,这就是个头最大的大王萢了。大王萢最能充饥,九枚八枚聚拢来就有一大捧,荒年荒月里不知救活了多少的饿殍。

天下万物都有二极,粟米萢是莓们的最小者,茎蔓很长,绕绕缠缠搭起一个一个的高棚,粟米棒子一样的果实成绺成串的倒挂在外面,亮灿灿一片金黄。此物最酸,是脾胃健康人的好食品。

狗屎萢的藤蔓更长,伸展得更热烈,她适应的环境很随便,山头、路边、荒地到处都可以生长。之所以叫狗屎萢是因为其果实像煤炭一样黑,捏她一下,紫红紫红的满手带“血”。狗屎萢的茎、叶、根都可以入药。她拼命地往上长、拼命地分枝。长高了,发出的嫩芽转而变成千条万条带着绿叶的细丝,从高空里倒挂下来,落地生根,名之曰“落地龙”。

山莓除了供人们解馋除乏、治病疗伤之外,更主要的还是年轻人借以传情递爱的使者。人们熟知人间沟通相思之物有红叶和红豆,殊不知还有这种红莓。农历的三月到十月,山上的红莓一拨一拨地更替,少有间断。村子里的男女老幼随时随地可以前去享用一番,更有那成双成对的情人借故去谈情说爱。情窦大开的姑娘跑到山上见了年轻小伙,便一天到晚地不回家,回来时娘问她:你出去这么一整天,野到哪里去了?女儿发辫一甩,口气非常地响亮堂皇:“上山吃萢去了!”大人语塞,其实心里很明白,想着自己的年轻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乃至自己的祖辈们不都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吗!谁也不用猜忌,听听这山、那山的对歌就什么都明白了:“高山高,高山高,高高山上呷红萢。哥哥呷萢乱了套,妹妹呷萢抱郎腰。”“高山呷莓好唱歌,妹妹唱歌那山和。情郎就在身边站,问妹还爱几个哥!”

睡眠散文5:睡眠,总是与娘无缘

文/刘宗林

“宁可七日断炊,不能三日无眠”,足见睡眠在生活中的地位。在我看来,睡眠是度量生命长度和质量的标尺。

老天也有偷懒的时候,将原本应该精准配置到人的睡眠批发给了我们娘俩!而娘却充分释放作为母亲的慷慨,将自己那份睡眠毫不吝啬地给了我。几十年来,无论是在坚硬的田埂上还是在颠簸的旅途中,无论是心花怒放还是愁肠百结,我总能倒头便睡,闭目即眠,几乎到了走路都能睡觉的境地,因而养得腰圆股壮、大腹便便。娘却恰恰相反,睡眠单元常常小到时、刻以下,以致后来通宵无眠成为常态,必然身体虚弱,瘦骨嶙峋,体重不及我的一半,无法想象这80年她是怎样熬过来的!

年轻时,娘能眠而无法安眠。

想必娘与常人一样,睡眠功能早年也是有的,因为她也有过虽然清贫但无忧无虑的童年与少年,进过扫盲班,跳过秧歌舞,那时的她肯定是能吃能睡的,只是后来睡眠功能慢慢退化直至最终丧失罢了。这种演变过程娘也理不清、道不明,拐点可能出现在成为我娘的时候。

孩提时,我判定大人的标准是:个头高、力气大、不睡觉。在我童年记忆的储存里,娘是不需要睡觉的。每天晚上,折腾了一天的我和着衣服昏昏欲睡的时候,娘却在冒着浓烟的松膏火把下不知疲倦地剁着猪草。“嘭、嘭、嘭”,手起刀落,碎草四溅,干净利索,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她要连夜将猪潲煮出来,接猪与人同时进食。娘常说,猪和人一样,你服侍它好一点,它回报你多一点。那头猪啊,不仅是全家的米坛子、油罐子、菜篮子,还是我们兄弟姊妹的衣衫和学费,娘不能不尽心,不能不牺牲自己的睡眠。

每天清晨,当我张开惺忪的双眼,还赖在床上伸懒腰的时候,娘却将出早工前的家务活安排得井井有条:“咕、咕、咕,”出笼的母鸡畅快地打着早鸣,屋里屋外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偌大的水缸填得水齐缸沿,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在桌上,我们吃上早饭就可往学校跑。几多回,夜深人静,酣睡中的我被尿憋醒,总看到娘在就着忽明忽暗的桐油灯纳着鞋底、绣着鞋垫、补着衣衫。娘啊,用她无数的不眠温暖了我的双脚,垫实了我脚下的路。慈母手中线,游子脚上鞋,我就是穿着那一双双盛满母爱的布鞋越沟壑、踏坎坷,一路前行。

职业所需,我时常研究废弃物的资源化利用,其实娘才是名副其实的废物利用大师。在我们家里,身上穿的总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老大穿过老二穿,实在不能再穿了,娘用她的那双巧手将布片做成鞋底,绣成鞋垫,布条布筋和稻草混在一起编织成草鞋。在这个过程中,娘熬过了数不清的不眠之夜。

年老了,娘想眠而不能入眠。

娘天生一副贫贱命,注定身劳和心劳要伴其一生。在我看来,娘选择父亲多少带有几分夫贵妻荣的期盼,因为那时父亲是正儿八经的国家按月发工资的干部。谁知事与愿违,一进我老刘家的门就难以分清白天与黑夜,白天要与其他社员一起春种秋收挣工分,晚上独自承担本应由夫妻二人共同承担的繁重家务。好不容易熬到我们兄弟姐妹逐渐长大,正值盛年的父亲却残忍的与她阴阳两隔,目不识丁的娘又以超负荷的劳作送六个子女进中学、上大学,我们因知识改变了命运,娘却为此付出了终生无法挽回的代价——失眠!

白驹过隙,日月轮回。儿女们没有辜负娘的期望,通过自身的努力相继离开了那方至今依旧贫穷的山水,有了一份体面的职业,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足以让娘丰衣足食、颐养天年。按讲,此时的娘应该能够踏踏实实睡个安稳觉了。然而,娘是个有思想、爱想事的人,身的劳作虽然歇下了,心的劳作却一刻也没有停歇,她希望的事、担心的事、牵挂的事太多太多,想眠而不能入眠。

住在儿女们窗明几净、夏有冷风冬有热气的房子里,心里却老惦记着老家那几间空置着的木屋。担心屋上的瓦片经不住风的喧嚣,担心年久的木柱受不起雨的侵蚀。那几间歪歪斜斜的木屋装载着娘一生的酸甜苦辣,是她的心根,她不能不惦记。

隔代的爱是添加了催化剂的爱,是爱的平方。有了孙辈,娘的喜悦膨出胸腔,一天到晚手脚忙个不停。每当夜深人静,还要三番五次摸到孙儿床前为其扯蚊帐、盖被窝,其情殷殷,其意切切。

如果说娘因儿孙、因家庭而失眠而无眠多少带有几分自私的话,那么,她以失眠的方式对国家大事的关切则充分显示了娘的伟岸与崇高。2008年汶川地震发生后的那段时间,娘时常深夜还坐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滚动播出的救灾画面,毫无半点困倦。她在替灾区的人们揪心哪。

娘啊,吃一碗米的饭操一斗米的心,而且越到晚年操心的半径越大。她要操心儿孙、操心家庭、操心社会。

让娘多一点睡眠成了儿女们努力追求的目标。然而,想尽了办法,跑遍了医院,一切都是徒劳,娘依旧白天无睡意,睁眼到天明。

如果有来生,我要变成一只瞌睡虫,常年蜗居在娘的脑壳里,让娘睡个够,将今生今世的失眠全部补上。

睡眠散文6:灯火

文/东山峰人

上了年纪,睡眠质量就开始急剧下降,深度睡眠也经常减少。这与被称为“睡眠物质”的激素和免疫物质有关,睡眠物质的量会因衰老而减少,睡眠周期也随之缩短。由此可见,老人早醒早起似乎成了一种常态。

今天,由于爱人不上班,卯时,我就起了床,匆匆一番洗漱,对着镜子梳理着头皮上还残存的几根头发,抹点护肤油脂,然后开车赶往市政府二办,顺便想在机关食堂吃个早餐。

初春的晨曦,小雨依然淅淅沥沥,黑夜正欲隐去,只有城市的路灯还在黎明前倾城着辉耀。开车在灯影纵横中穿行,有种万籁俱寂的感觉。经过猴子石大桥的西段,灯火明灭之处,好像有种寻觅回忆的冲动,曾经遗落的记忆,犹如消退在夜色中的旧梦,在灯火的勾勒下,渐渐地又明晰起来。

灯火可亲,是因为有光亮的地方,必然会有人在。灯光与人烟总是相生相伴。即使是走在云遮雾罩的荒山僻野外,遥遥望见知青茅草小屋的一盏灯火,寂寥的内心就会升起一种动容的温暖。今日之晨,马路上的千灯绽放,那种人与灯火交相辉映的繁华与沉静,城市与乡村,青春与老年,最能让我感到曾经活泼青涩的人生。

车轮滚在城市的二环线,空旷的马路上,独自一个人,在灯光与音乐声的陪伴下,心里猛然腾升起一股青春的思念,那种浸润骨髓的过往,是我一生回忆最多,思考最多,也想得最多的一种存在感。

当这种存在感匹配足够的生活阅历时,就能洞彻事理看得惯一切事物,以及一切社会现象的奇葩,包括人生诡异的状况,也能淡定听、看、触摸,不再是麻木了,而是善于理性与平静,懂得一些最质朴的人生真谛。

其实,这个世界值得热爱的东西太多,对温暖的东西,都会带着坚定不移的执著。所以,按下存在感的按钮,其实,就是由某种事情的联想告诉大脑要开始进入另一个状态了。

破晓前的灯光,把那些遗留至今的余痕犹然提供了一个回味昔日的缝隙,仿佛那场旧梦逐渐踏入一片阴郁寒凉的初春之中。一路灯火的意义,也蕴藏于此,它照亮的,乃是人与人之间相遇的因缘。让别离的人能循着这一簇灯火再度重逢。但无论灯火何等辉映,无论灯光何等明亮,对那曾经当过知青的人来说,都不过是衬映心灵的灯影,是因缘历史相遇的花火,是点亮青春誓言的幽光,是暮年灯火阑珊处的那一次蓦然回首。

过了甲子,才知道自己真的步入老年了,而同时也意味着我与知青和东山峰农场的又一次疏远,那些属于青春的写照,上面记载着多少关于我们的故事都好像和那片土地彻底的断了联系。

我个人喜好回忆那一段时光,是因为那些如风的往事,那些如歌的岁月,它都在冥冥的思索中飘然而来,又在不舍中荡去。

知青的往事,是打开了就合不上的一本书。他柔和了我太多的情感和心路历程,那是我踏入社会、经历磨难和情感、感受人生最初始的起点,它搓揉了许多人性的许多使然,至今仍让我有种心然怦动的感觉,合上书页并能记住美好的青葱童话。

一晃,已经五十年了,眼看这人生就要过去一大半截。知青沿袭的岁月乎“溜”走了很多人的青春。“知青”,这个我们耳熟能详的词语,到底意味着什么?对2000后而言,恐怕他们是一脸的茫然,或者是已经来了的少不更事,还可能是他们父辈中的经历传奇?

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去,别人也走不进去。每次谈论知青的事,其实,也是在读自己,读真、读善、读美的同时,也读道貌岸然背后的伪善,也读美丽背后的丑恶,也读微笑背后的狡诈,读到最后,总有支撑起人生的笃定、宁静、心安和对热爱的不遗余力。

那个岁月里所发生的一切,时而像风一样悄悄来到你身边,时而又像雪一样带给你无以言说的寒冷,它阴晴不定,让你无法猜透未来走向,甚至还会搅碎自己的梦想。

的确,时间是最好的岁月神偷。但是,做知青让我在这个人情社会里,多少懂点‘人情世故’,了解到;不论什么样的事,只要到了明天,就都是小事了,要是到了明年,也就只是往事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如同世上没有彻头彻尾的绝望。

年代一旦沉闷了,就会有悲伤的机会,但有青春的地方,一定会有爱的花朵开放。在知青生活的公共与私人空间,依然存在着蒙昧情感的身影,出工的路上彼此的关怀,夜晚的茅草小屋悄悄的耳鬓私语,让我尝到了初恋的甜蜜。擅于多情善感的我,当提笔书写东山峰之人与事的时候,其行文中更喜欢回忆打探知青在一起的“峥嵘岁月”。

止步不前的记忆,倔强地停留在过去。知青和茅草小屋的灯光,在我的思绪中还意味着青春与希望,也意味着陌生与尴尬,有时想调侃几句,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回音。虽说与东山峰已经变得陌生与疏离,然而离开之时,仍然牵挂万千,同处这个世界,我们真的能彼此不顾、各奔前程,再不复往吗?

知青真的需要适应这个世界,无论是温度还是人心!山凹里,那盏知青小屋烟熏的煤油灯,是远去的灯火,在昏暗的茅草屋内一闪一闪的穿过尘世的云烟,照亮着青春心灵幽深的长夜。

当思绪在回忆里悠然游走时,东山峰,与其说是一座峰,不如说是一座人生经历坎坷的山,是一座青春航标的灯光。它的往昔是一本厚重的书,每座山峰、每个知青点、每处山势险峻的雕刻装饰都是信念与青春激情的传承。要读懂‘广阔的天地里大有作为’这本书,可真不容易!

如果有机会来东山峰,一定要细细品味,这里的一花一树、一云一雾、一路一坡。只有真正处在其中,才能体会当时知青的精神,也才能窥探到知青当时的生活全貌。

绕过一条条盘山公路,走过一道道山坎,拜访山窝里透着煤油灯光的知青茅草小屋,俯瞰着万亩茶园,抚摸着残存的岩石、茅草房,就仿佛走进了一段沉淀五十年的知青史。

那里,埋藏着知青出世的人情世故、处事哲学,以至于做人、生存之道,还有社会现实清晰浮出的画面,那是我人生成熟的开始。

从上山的那一刻开始,浓雾就在释放着迷茫的信息。山峰的语言,一时我无所适从,雾来的时候我一直保持沉默。落雪的时候我在思考自己未来的命运。因为,人生际遇起伏,难免困顿脆弱。最终能让自己从泥泞中走出来的,一直是那个咬牙坚持的自己。这都是理想状态下的社会给自己一个预设。

把盏忆旧,许多往事不禁涌上心头。

精神从来不是在资本的奖赏下,而是在思考中创造。一旦停止,世俗与偏见就会登上这硝烟弥漫的前沿。

知青,曾是一个响彻神州大地的名字,一个令共和国骄傲而又尴尬的名词。虽然有我的不堪苦痛,但也有我的灿烂辉煌。就像康德说的那样:“我尊敬任何一个独立的灵魂,虽然有些我并不认可,但我可以尽可能地去理解。”

纪伯伦,关于梦想中说过:“人的理想和成就之间有一段距离,只有靠他的热情才能跨越。”关于自我,他说:“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在黑暗中醒着,一个在光明中睡着。”这种从书籍里吹来的智慧风暴,横扫了我的思想,带给我的全是观念的翻新,意味着所有寂寞的终结。

悲观者说人生是一杯清水,乐观者说人生是一杯甘露。心态才是命运真正的主人。‘知青返城’后,可以说是真正在苦难中绽放的花朵。参加工作后,读书让我成为了眼镜党,骑车或走路,眼镜的困扰,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疫情时,口罩+眼镜等于一秒钟起雾。简直就是‘会呼吸的痛’,每次呼吸,两眼朦胧宛如在梦中!

研究知青这段历史,不是修改涂黑这段历史,而是恢复这段历史的原貌,集体或独自再咀嚼一番那种苦涩与甘甜。并可以天南海北地叙述、描绘、夸张、比喻、取笑、讽刺、咒骂……但要很冷静地回顾和分析那场运动、那段岁月、那些得失、那种情结,就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的。所以,在追逐成熟之心时,我才会感激自己也能拥有一腔的胸怀和不断扩大的视界。

粘连着知青的人和事从来都使我深思,他们的一切象过去方程式,苦涩又心酸,浪荡却无奈,至此,已经不再归来。

因此,我感觉,喜欢读历史的人,一定不平庸。研究知青历史,其间不仅散发着盛世光芒,背后还隐藏着一部共和国经历过的碰撞的壮阔史诗。

用辩证法的视角看待历史,在历史中读懂知青的过往,在现实中重获内心的平静,是一本滋养心灵的书,请一定别错过。

车驶过二环线,马路的灯光不经意中都已熄灭,东方露出了黎明的曙光,向东拐进岳麓大道,隐隐约约就能看见市政府大楼了。车在十字路口等待,听闻远方有你,你却是近处的灯火,又是遥远的星河。

即使回忆那些曾经勾肩搭背、横行学校的春风年少,时间还是给我们平添了些陌生。到底是有牵挂,青春虽走,荷尔蒙犹在,想起,在山峰的茅草屋,月色灯火之下,知青宿舍熄灯后,至今仍有人杜撰着我和她的爱情,而我选择不辩白,夜夜在甜蜜的谣言中睡去。

一路走来,心中难免会积累很多遗憾,其实这都是一种常态。但灯火很奇怪,像思念,像重逢,像爱而常常的怀念,当我们默默的和冬天告别的时候,就以开始记录春天的故事了。

2022.2.15草于办公室

睡眠散文7:夜泳野鸭忘睡眠

文/谢新正

冬至将临,节气这个冷暖温度计,指示到了夜晚,就格外寒冷。丹江边,浅水处,已结上了一层薄薄的愁冰。

厚厚棉衣,依然难以包裹得住江边游人一颗颗颤动的心。亮化工程的江边,若不是留心留意留住脚步、远眺影影绰绰的江面,有谁会发现此时水中依然有数个群体悠哉游哉在游弋?三五成群,八九结伙,眼见来入伙者不断增加,在江水里尽情的玩耍戏嘻。

一会儿排纵队,一会儿列成人字行,一会儿又变成横队;江面上,顿时划出一道道明亮的线条,五颜六色,鳞光闪闪。只有闲适的心,静思的人,穿透视线局限,融入大自然怀抱,才能分享到一份少有的游弋恬静。

这是一个团结的群体,想必为了夜里的安全起见才如此这般?遗传基因里固有的警觉天分,时时告诫精灵们,一旦敌情出现,就要逃之夭夭。尽管并无任何人有加害于它的恶念,晚上它却依然十分警觉。昼夜概念,已经被这样一群小精灵们彻底颠覆了。

夜晚的游鸭队伍,完全不同于白天游泳方式。白天路过江边,看到的整群野鸭,却是另一种游泳队列。野鸭也有生活劳作和休闲娱乐之别?白天它们多则在不停觅食,晚上才出来赏灯锻炼。它们似乎有着各自的地盘,信守一方,极少三五成群,结伴而行,更不像晚上那样团结一起。在温文尔雅的独自觅食过程中,野鸭一会儿潜入水中,一会儿浮出水面,亦不见前呼后拥般大声喧哗;一番番东张西望,无数次迂回徘徊,又重新潜回水底。一会儿又探出头来,突然又不见踪影了……

尽管是本能,但却认真做着,浮浮沉沉,四处寻找属于自己的世界,守卫着自己的精神家园,极力展示着生命的惊人力量。

丹江水边多丽人。卷毛的皮大衣里,传来极有趣的问答声“人都冻成啥样子了,鸭子还游泳?不会淹死吧?”一个问。“傻瓜!鸭子是游泳冠军,就像世界游泳名将菲尔普斯,还能淹死!”一个答。“不是说‘春江水暖鸭先知’吗?这可是大冬天啊?鸭子不冷吗?”一个问。“丹江的冬天,水是热的么”……原本平静的江面,如同正欲作画的宣纸一般,似乎一时无法落笔,就在这一问一答,一游一泳,一笑一恼一嗔怪间,猛然被点破了主题,顿时画面三维空间空前活泛起来。带给游人的是无穷畅想。

鸭子善解人意,活泼顽皮的小孩一般,戏起水来,逾戏逾带劲儿。“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水、鸭、时光情景交融的绝版古字画,虽然历经千年飞翔,此时却突然盘旋在眼前的动漫介面里。要不是那野鸭个头小,身段娇小,衣着打扮又标志明显(它们从来不穿所谓“国际名牌”),你会误以为那是一群群农户放养的家鸭呢。

野鸭与人极友善,即使你走近了,它也不急欲奋飞。这一点上,似乎又与王勃笔下的“孤鹜”脾气大相径庭……

眼前这群小精灵,似乎没有一丝睡意,还想多玩一会儿,自然也就不大理会时间妈妈的关爱了。终究这是丹江源头生态城的野鸭!在这不夜城里,好奇的鸭子这边游游,那角逛逛,又去极目处,也许正在酝酿着何时举办百米游泳大赛吧?

前一向,我写过一篇《丹江源头生态城》的散文,说的正是家园的生态状况。从野鸭那欢娱的游泳动作中,我们看到大自然的丰厚回报,终究 “丹江源头生态城”发生了太多的可喜变化。

大自然最懂得什么叫投桃报李,什么叫真情奉献。一群群野鸭不分昼夜尽情戏水,就是大自然捎来的回馈喜讯嘛。它告诉我们一个简单而又往往被冷落的道理:珍惜自然环境,一定能得到优厚回报的。

睡眠散文8:梦里旧事

文/段祖琼

无数个类似的夜晚,睡眠极差的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几个小时后,终是累了、乏了,艰难地睡去。只是一闭眼,梦就来了。看过几次中医,说我神经衰弱,吃了好几月的中药,状况并没有明显好转。逢睡必梦,一个接一个地做,哪怕中午小憩十分钟也不例外。

睡不好觉心情也差,儿子调皮时容易发火。每次“战斗”结束,他很快就忘了委屈,挂着眼泪也能倒头呼呼大睡,我无数次羡慕过他。在深深的自责和歉疚中煎熬着,迷迷糊糊又开始做梦,却是断断续续难以连贯。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便不由自主伸手摸摸孩子是否又踢了被子,习惯性地帮他盖好。再入睡时,梦便清晰起来。

又是老房子,又是那间我曾居住过十几年,几乎伴随我所有梦境的房间。那里有童年的影子和曾经艰难的日子,更有远逝的温暖和亲情。

弟弟挨揍了,我幸灾乐祸在旁边观战。他总是闯祸,就像我儿子一样精力旺盛,破坏力极强。我有两个弟弟,他们的破坏力是我儿子的两倍,母亲“狮吼功”失效时,便请出了极具杀伤力的武器——竹条子,当然也包括我,那时候可没少吃苦头。

凌晨醒来,大脑里一片混沌,记不清梦里发火的是我母亲还是我,挨揍的好像是我弟弟,也像是我儿子,因为愤怒还在我心里蔓延。能够记清楚的是那个场景,暗红色的窗棂,蓝底的窗帘,还有屋里对面放着的两张高低不一的床。

再无睡意,黑暗中童年往事一一涌上心头。我想起一件我挨打的事儿。大约五岁的时候吧,母亲曾无数次给我们描述那次事件,她说我差点弄瞎了弟弟的一双眼睛。

那年父亲请了十几个工人帮我家修整屋基,要把靠河岸的深沟填平。父亲开车拉石料,母亲忙前忙后招呼茶水和一日三餐。我们无所畏惧,在潜藏危险的环境里追逐嬉戏,在工人们的“晒口”上穿梭,常常被他们呼来喝去。母亲顾不上我们,她的背上还背着不会走路的小弟弟。那天下午,父亲拉回一车石灰,卸在院子里,热浪袭人。我和大弟弟从工人腋下挤到炙热的“火”堆跟前打闹。母亲说我把弟弟推进了那堆石灰里,工人提着弟弟的两只脚把他从石灰堆里拽出来,看着他七窍流血都吓傻了,是她用清水给弟弟一遍一遍冲洗,他的眼睛肿得又红又大,差点瞎掉。她处理完弟弟的伤,然后把我摁在床上打了个半死……

我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也忆不起那顿打有多痛。现在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所幸弟弟福大命大,要不然我的罪孽就深重了。

后来,弟弟也有“报复”我的行为,将我推下了十几米高的石坎。我在石坎下面的菜地里昏睡了半天才被父母发现抱回家,他们把昏迷不醒的我搁在床上,到下午时,竟然自己醒了。我曾开玩笑说那次事件是弟弟为了“报复”我而下的“黑手”!其实当时他还不到六岁。我们后来说起惊险的童年往事,会情不自禁说:“互不相欠了!”然后笑得没心没肺的,仿佛那些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长大后,我们其实很少一起回忆小时候,或者说是刻意回避和不愿意去回想。十岁后父亲的缺位是我们心灵深处的伤口,与母亲和我们都不愿意再触碰,那种痛比任何肉体上的疼痛更折磨人。

偏偏我一次又一次在梦里回去,回到那座熟悉的房子里。那座房子从未改变过它的样子,但我们却离它越来越远,离过去越来越远。在亲人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里,我努力想抓住点什么,不断地努力,却除了梦境,终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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