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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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散文1:别总拿过去说事

文/孙志昌

一天,我和父亲闲谈起要去参加一个活动的事。父亲说,这是很好的事情。我随口提起,不少年轻人说天气热,不愿意去;有的建议换个时间。我还没说完,父亲的表情就变得非常严肃。他说:“这点儿苦都吃不了,将来还能干什么!过去,上面通知干什么,我们绝不含糊,保证圆满完成任务。现在倒好,事情还没做,倒先讲起条件来了,太不像话了!”我笑着说:“也没有这么严重,时代变了,思想肯定变,但这些年轻人做事还是很认真的。”父亲说:“不管怎么变,吃苦不能变。”我没敢再接下去,只好转移话题。

其实父亲的话,不是不对,只不过我不能完全赞同。虽然说,现在的年轻人看起来在吃苦上差一点,但思维比较活跃,在工作中常常会有许多的火花出现。只要努力达到了目标,不吃苦也能有更好的办法,何乐而不为?或许这就是过去与现在的区别吧。

在这里,很多“过来人”一听到事情不合自己的思维,就会马上搬出“我过去过去怎样怎样”,认为只要做得很好,就得沿着过去的路走。殊不知,社会发展了,人的思维也改变了,很多事情确实不能照搬老一套了。

诚然,对待同一件事,过来人有经验有教训,告诉后人,希望后人少走弯路,少犯错误,出发点是好的。可事实是,现在的年轻人大多不愿意听。于是,往往说的人情绪激动、侃侃而谈,听的人则情绪低落、内心厌烦。

不拿过去说事,并不是否定过去的事情,而是用发展的眼光看待当下以及发展的世界,让我们的思维更好地去适应这个社会的发展,以及享受新形势下所带来的美好欢乐。

说到底,谁都有过去,既有成功的刻骨铭心,也有失败的追悔莫及。过去的历史也需要铭记,过去的经验需要吸收,但别总拿过去说事,眼界要往远处看,积极向上、开阔思维,努力适应社会的发展。

过去的散文2:我家的冬菊花

文/许培良

我爱菊花。过去,因为经济条件差,房屋老旧,院子狭窄,爱菊花却没有养花的空间。

2012年暑期,随着经济条件的好转,我终于有了改造旧居的机会。院子面积变大了,其上方也笼罩了铝合金顶棚,很是适合一年四季来养花。

旧居改造后成为新居,不久,妻子从亲戚家移植来几株色彩斑斓的菊花,我临时找来几个旧花盆,将菊花植株安置了进去。起初,叶子有点萎缩,花儿有点蔫,我以为她们就将死亡,心存几许担忧。可过了数日后,晨起观察,生机再现——叶子翠绿,花儿鲜艳起来!

喜悦之余,我开始关护她们的成长。每隔几日,浇一次水;每隔数月,施一次肥。菊花也不负厚望,从暮秋到隆冬,一直花开灿然,芬芳尽显。我为自己的辛劳而自豪,为菊花的回报而欣慰。

菊花的根系发达,扦插的成活率也很高。为了扩大菊花的栽植空间,我将闲置已久的百年老屋作为菊花的发展基地,短暂几年,菊花就已很成规模。去年深秋时节,我特地从百年老屋移植到新居一株浅黄色的菊花,能天天欣赏爱菊,未尝不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菊花与其它植物一样,都遵循其固有的生长周期。一般说来,她盛开在金秋,衰败于秋冬之际。但是,经过我们改造的家园,却似乎打破了时令的常态,这菊花竟然在隆冬时节依然灿烂地开放,显然,足可以称得上是一大奇观!

为了保持这一奇观,我将花盆搬到窗台前的向阳处,适时地浇水施肥,对她一直呵护有加。果然,这奇观就一直维持着。我想,这菊花与人类相似,只要爱,就必有回报。

穿越时空,菊花能在隆冬时节依旧鲜艳,让我不得不更加景仰她的超然与卓然,我也不得不倾尽心智赋予其新名——冬菊。

我爱冬菊,因为冬菊像秋菊一样,隽美多姿,却不娇艳取媚;它素雅坚贞,却不依附名贵。或许这就是我爱菊之所在吧!

过去的散文3:过去,现在,未来

文/精灵鼠--晓蕾(雷小珠

过去就是历史,没有过去就没有现在和未来,每个国家,每个社会组织,每个个人都有它的过去。过去虽然已经过去了,可是无论是光辉灿烂的,还是黑暗无光的,都只是过去的样子。不过不管过去是怎样,我们要吸取教训,从过去中找到不足,从而改正缺点,这个情况,不光是国家,个人,都是这样的。

现在就是眼前,就是过去的未来。现在的你,如果在过去的基础上,好好的做好每一件事,比如努力工作,好好学习,对家庭,对工作负责,用心的做每一件事,这才是关键。因为过去的错误已经不能挽回,只在在现在生活中弥补。对于身边的人,虽然性格和想法有所不同,但是他们是真心对你好的话,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的你,在过去中吃一堑长一智,在当下,活出自我,带出自信,信念乐观向上,在计划中灵活的安排好生活和工作,最终达到心中的目标,实现心中的理想。即使这一路并不好走,你也有朋友,家人,无形中会支持鼓励你向前的动力。

未来都是未知的,不过人们对未来都是带着憧憬的,对生活,还是对婚姻,都希望是美好的。未来是现在来创造的,现在的努力就未来的结果,所以把握现在,就是抓住了未来。未来就是心中的梦,梦做的好不好,就是靠现在,现在努力了,未来不会太差的。未来其实并遥远,也是现在的现在。

时代在进步,过去的时光虽然不能回去,而现在的光阴不能白白的去浪费,未来虽然不可预知,但是这个世界,有因必有果,虽然有的时候付出和回报不一定成比例,可是人的一生并非完美,总会有奇迹的出现。

如果真的可以穿越,过去,现在,未来这个三个时空的穿越,也要来个天时地利人和。

过去,现在,未来,其实就像是个时间老人,走过了就不会回去了。时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和还青春,时间的宝贵, 就像流水一样,失去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过去的你,现在的你,未来的你,就是你的一生。

过去已经追不回来了,现在只有珍惜,只有去创造,未来在现在的基础上,可能很美丽,也可能很伤感。

不管过去怎么,现在又如何,未来又会怎样,你用心去经营了,不是这也是大家互相的。生活中的我们,不管过去,现在和未来,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过去的散文4:在十六铺码头的日子

文/应红枫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而那一段海上漂泊的日子,却依然恍若昨天般清晰在目。在“浙江805”轮上当水手的那段日子,每天奔波于舟山群岛的定海—大衢—泗礁—上海的航线上,每每站在舷窗旁的甲板上,迎来日出,送走晚霞,我度过了多少个快乐而充满梦想的日子。

在那条航线上颠簸往返的5个年头里,我的日子基本上是这样度过的:一个白天在舟山,一个白天在海上航行,一个白天在上海十六铺码头。当船员的那段日子是寂寞而快乐的,在遇到锚泊的时候,白天往往比晚上更难熬。白晃晃的一天,硬是要捱到暮日西下,晚霞流荧,我们靠泊的码头上才会因为一些旅客的往来而热闹起来。每次晚饭后,我都喜欢靠在驾驶台高高的栏杆上,让海风凉爽地吹拂着,看着海面上往返的船只在汽笛声里犁开一排排浅浅的浪花,奔向各自的港湾去了。我特别喜欢看着太阳滑过黄浦江对岸那块高高的广告牌,然后慢慢地收缩了光亮,慢慢地偎依进了黄浦江那一端或长或短的汽笛声里。只有在那一刻,被装饰在落日余晖下的黄浦江才是恬静的,使我枯燥的日子涂满了霞光般的色彩。

开航前放客的时候,是每天最忙碌、也是最混乱的,船上会安排每个船员各就各位维持秩序,避免出什么纰漏。

在那段日子里,我还铭记着一个夏天的午后,我在大戢洋上的一番雷雨惊魂。那天刚好是8月31日,我们的客船从浙江嵊泗的李柱山码头准点开出,朝上海方向行进。当时天高云淡,风平浪静,预计将在晚上9点之前抵达十六铺码头。下午四五点钟的光景,船进入大戢洋海面时,天空突起风暴,顿时雷云密布,狂风四起,黄豆大的雨滴转眼砸了下来。约莫过了半小时,雷雨风暴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倒是海浪在暴风雨的助力下,一浪更比一浪高。而船头的甲板上,装载了很多从嵊泗运往上海的渔货,把甲板两侧的出水孔给堵住了,使掀上的浪涛无法泄出。一个个巨浪扑来,船头几乎呈45度角倒立在了海里,螺旋桨悬空。

船长下令让我们几个年轻人下到船头去搬开堵住出水孔的装载货物,我们忘记了害怕,在狂浪翻扑、颠簸摇晃的前甲板上,把堵住出水孔的一件件物件全部抛到了大海里。在我们和海浪搏斗的同时,船长及时发出了“SOS”的国际求救信号,没多久就有两艘万吨货轮一前一后地给我们护航,把我们的船夹在中间,并一直把我们护送到了长江口水道。

和十六铺码头相依的日子,是一段生命的毅力接受磨练和挑战的日子,是一段空杯子也会无缘无故溢满乐曲的日子。在那段日子里,上海十六铺码头上的每一块水泥地几乎都被我踩踏过,都留下过我对希望的祈祷。在那片长长的浮码头上,我迎着夕阳投下的长长的身影,成为我生命旅程中一个无法抹去的重重的感叹号。

过去的散文5:离乡别土组曲

文/郭志安

雪痕

一场雪过去,另一场雪又来了。站在窗前,阅读城市雪花漫舞的天空,高高的楼房像一块块洁白的床单,飘扬的鲜洁埋葬了肮脏。雪花覆盖的房屋,像一只睡着的手表,静静地冬眠。一切是那么静,那么美,也那么冷!

北方的雪像南方的雨,司空见惯。南方的雪就新奇了,特别是云贵高原的雪,望穿秋水也难逢难遇。终于遇到一场雪,我想起了母亲,去了另一个世界的母亲。我读初一那年,家乡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大早母亲上楼来,搓着手说:“下雪了,多睡一会。”听说下雪,我哪里睡得住,一骨碌翻身起床,向村里走去,觉得就像走在仙境里,又仿佛置身一幅明丽的山水画中。一路遇到的男女老少都很高兴,个个脸上挂着幸福,好像过年一般。

吃过午饭,与家人说要回学校,全家人都反对,二哥说杀年猪,弟弟又生病在镇卫生院住院,劝我不要去了。我说没有请假,执意要走。母亲知道我的犟脾气,她违抗家人的意愿,送我出村。冽风凛凛,雪大起来了。母亲跟在我身后,送我到村头,把一件大衣款式的短雨衣披在我身上,左叮嘱右提醒:“走得多累都不能坐下,一坐下就会冻僵的,就会起不来。”当时我嫌母亲左叮嘱右提醒啰啰嗦嗦,体会不到“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心情。

空中飞着雪花,冷风在耳畔嚎叫。我走出好远,回头还见母亲站在村头的雪地里。她的身影显得那么矮小,就像画在白纸上的一个小小的感叹号。

我第一次单独走长路,又是雪天,心里确实有些害怕,走一段路就回头望望,生怕有什么坏人来害我。山如银簇,林似雪人。可我没心思欣赏,走得实在累,很想坐下歇一会再走,但一想到母亲的话,马上打起精神赶路。脚下发出“吱吱”的声响,就像母亲温暖的话语。

大约下午5点多,我终于到了学校。我的语文老师何宏扬把我领到火塘边,老师们围过来问寒问暖的。何老师给我倒水,把火塘里埋着的洋芋翻出来,拍拍灰扔给我。那天全校的学生只有我一个人来。第3天学生才陆续到齐,何老师开了专场班会表扬了我。

一个人历经生活的风吹雨淋,许多人和事自然变得模糊,心里多了寒冷少了温暖,但那场雪在久远的记忆中却清晰如初。母亲在寒冷中给我的温暖,浓烈似酒,坚实如铁,似雪地上的脚印,刻骨铭心地弥留人生的长廊,令我百读不厌。

现在,母亲穿上黄土的衣裳,把我留下。这世界,永远没有了母亲的温暖。我又想起那件风雪中的短雨衣,想起母亲左叮嘱右提醒的温暖。是母亲,为我赶走寒冷;是母亲,温暖了我人生的冬季;是母亲,使我相信,寒冷中会有温暖,冬天失去的,春天会返还。

黄花地

金沙江畔的滇中高原,藏着我的故乡,一个鲜花盛开的村庄。

童年的记忆中,那个被称为“鱼米之乡”的坝子,压根儿没报刊上吹得富丽堂皇。村民生活拮据,缺衣少粮,家乡在我的日记里,黯然神伤。

故乡虽然贫穷,有一样东西却很富足,那就是油菜花。万物复苏的春天,房前屋后、满田满坝的油菜花,神采飞扬,无边无岸,在湛蓝的天宇下,铺展金黄。“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南飞。”王实甫《西厢记》中的经典诗句,似故乡的模样。

春日的阳光像块白手帕,很温暖。天空像块蓝床单,田野五彩斑斓。田埂嫩绿的小草,鲜活灿烂。格外娇黄的油菜花,在春风的亲吻下,睁开眼,一朵朵,连成片,汇成海,大气磅礴。我和小伙伴们像群小松鼠,溜进黄花地,找猪草,捉迷藏。春天属于我们,黄花地属于我们。

生活如歌,可惜岁月匆忙。日子还没通知我,就把一个油菜花般天真烂漫的儿童,变成忧郁的少年。没有不散的宴席,欢乐的音符不可能永远没完。童年走了,我也走了。13岁那年,我背着简单的行囊,揣着少年的心跳和向往,离开故乡。

此后,故乡成了偶尔栖息的驿站。每次回去,父母总给我一颗冰心带来温暖。现在,亲人已经长眠地下,几年回一次,带回的是陌生和伤感,仿佛虚拟的故乡。纵令如此,我依旧怀想,那毕竟是我的衣胞之地。漫漫人生路,有多少美好的记忆,值得回味;有多少温馨的图画,需要珍藏。每次回去,我总要去田坝走走,呼吸旷野的新鲜空气。遇到春天,总要去房前屋后,看天,看油菜花。

转眼几年不回故乡,今年暮春,回去给父母打碑。宽敞的沥青路上,车鸟奔忙。透过车窗,阳光下,黄花地扬着笑脸,递给我满眼金黄。这是故乡,纯真的记忆霞飞,阳光依然灿烂,油菜花依旧金黄。

下了车,走上熟悉的老黑桥,远眺正在支砌、治理的草海河,突然发现,家乡变了。也许,一直没有变的,是我那片油菜花般金黄的幻想的天空。我突然明晰,我为什么在异乡行走艰难。

踏上乡间小道,霎时被黄花绿海包围。边走边看金灿灿的油菜花,欣赏无边无涯的养眼的黄。抬头望天,天上依然笑着太阳,虽然少了些温暖,依然像童年的天空,泛着光芒。其实,梦想,只有沉醉在黄花地般的美景中时,才有存活的希望。

我期望,我和我的故乡,都孕育着更美的春天。

飞流溅起的歌

久居城里,心中积淀了太多的喧嚣,总对山野生发莫名的向往。今春再去响水箐,路边冒出巨石路标,羊肠山道也变成石板路,有种“更新”的感觉,过去“响水瀑布何处去”的迷茫烟消云散。

响水箐是云南楚雄紫溪山风景区一个有特色的景点。我们轻快地走在蜿蜒弯曲、峰回路转的石板路上,路畔的一草一木仍溢着昨日的芬芳。春风卖力地吹,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呜哨成歌;鸟儿拍着翅膀,在枝叶间嚷闹;松果、半夏、野棠梨也不甘罢休,到处争艳;蜂蝶扬着翼翅,在花丛中舞蹈。真是: 野径春风随意剪,满山蜂蝶花上飞。

沿石板路越往下走,越显得陡峭险峻。虽然靠箐底的一边都设了护栏,大家还是小心翼翼。终于,有潺潺的水声传来,透过参天古树,依稀可见一条瘦瘦的“水晶”飞奔而下,像一串珍珠高挂悬崖峭壁,又像一幅白纱飘扬深山密林。灿丽的阳光下,心,真的醉了!

近年天旱水少,瀑布也少了壮观,但不影响观赏。站在近处的巨石“观景台”观瀑,目光正好逮个正着。如诗如画的意境直奔眼底: 水帘随风轻飘,一波三折,似少女飘飘长发;四溅的水花如百鸟欢歌,近之湿襟,响声隆隆,慑人心魄;水潭里,螃蟹、蝌蚪、青蛙之类的小动物健壮鲜活的身影,把瀑布衬托得更加生机盎然。在此饱览大自然巧夺天工的神韵,心灵会震颤,意志会穿越千山万水,将梦点燃。

水清树翠的山箐四周层峦叠嶂,山青林茂,像个天然的大花园。大青树苍郁苍茫,云南松苍翠苍劲。怒放的红马樱似炫目的新娘,仿佛积攒千年万年的热情,要穿越生命的季节,在春日的新绿里骄傲成无边的火焰。柔媚的红杜鹃像小狗吐着舌头,映红群山,真格的“映山红”。

凉意跟我来,阳光也正好。山箐宛如光焰夺目的五彩石,使人如入迷蒙仙境,让人带着原始的自然返璞归真。在这里,可以陶冶性情幻想浪漫,可以逃避人间羞恶让疲惫的心松绑;在这里,仿佛走进世外桃源,思绪清晰可感。

静坐石凳歇息,偶尔会听到牛蛙的一声大叫。清澈的溪流安静地走过,没有一丝张扬的痕迹。这样一派秀丽的景色清幽的环境平和的景象,却源于瀑布的粗犷,它潜在的力量令人惊叹!忽然间,我觉得人生的成功与这瀑布相类,内心便充满对未来的憧憬。细细思来,又感觉憧憬未来有些虚无,只有走在现实的大地上,才觉得踏实。其实,人都是在矛盾中生活的,这就孕育了平凡日子里的不如意,每天都会有烦恼,每年都会有忧伤。生活就是这样,有幸福就有痛苦,有欢乐就有烦恼,有顺境就有逆境,有成功就有失败。就像眼前的苍松灌木,有阳光就有阴影。当阴影遮到我们身上的时候,要看到前面灿烂的阳光,要相信阴影会褪去,阳光会走来。

回来的路上,不时遇到三五成群的游客来来去去,幽静的响水箐一点也不寂寞。谈笑间,我们又回到坡头水清得发绿的镜湖。上次我们一家来看瀑布,没路标,路难行,见湖边有个饭馆,便进去问路。业主小罗很热情,问起门口“紫光湖边菜饭香/响水箐畔樱桃红”的对联,他说是紫金村委会当书记的父亲作的。顺路进去一问,已易主,顿生人去楼空的茫然。八年不长,我们却老了一截,逝去的日子无法还原,一切已是昨日黄花。

夜宿万松林山庄,空气中还漫着响水箐原始森林醉人的诱惑和飞流溅起的潇潇轻歌。

过去的散文6:秋天已过去,我怕我会忘记

文/云水中

秋阴阴的,几树叶子上渐染暖阳的神色。

我想起,野外的菟丝花在秋天是一种别样的风景。黄色的丝线,与野草纠缠不清,几乎野草都染成了它的颜色,她的美丽,像秋天附在野草上的颜色。我得知一种寄生植物还能在寄主枯死之后,在凋零前会寄生在自己体内,顽强的开出花来。却忘了它的名字。然后我得知了依附繁荣的悲壮与惨烈。秋天的大地也绚烂多姿的,我的偏爱是不是一种怜惜。

我们是一株株多年生的植物,一年年的年轮刻下了风霜的刀笔痕。然后我们有机会成熟了。因为我们有机会体味秋的疼痛。

我的秋天在这样一个悲壮的故事里开始了。秋天来了又走了,没有掳走满树的叶子,一场秋冬交际的雨,收尽了仅存的一点温度。不见那枯死的野草,不见那执着的花开,除了时间静静溜走之外,好像秋天没有一个特殊的界限,缓慢的变化,悄悄的来临,了无痕迹。悄然给翠刷刷的叶子染了一层颜色,不觉间,槐树的叶子一粒粒已成黄色的花朵,秋寒不来,还以为是春风吹落了一地。

某个秋天,有人来过。心扉,一任时光和风带雨的轻叩。

秋的晨雾是一种神奇的幕景,所有的回忆透过它来放映,那些隐在时光深处的容颜,涣散了的轻笑,薄露清霜,不堪比了。我推开窗,像是在自己的堡垒。雾除了它自己,什么都不让人看见,它没有带来什么,也没有带走什么,只是让我猝然不防的想到过去,隐约的转角,还是笔直的路的尽头。

寒衣处处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衡阳雁去,那些忙碌的身影,那些悄然而起的思念,如今,秋什么也没有留存,只是秋凉夏至,衣随加减而已。

倘若秋叶死了,那么萌动的春心便不足惜,倘若花裳碎了,那些装点的日子,哪里还有回忆。

秋天是最适合追忆的季节,年华流逝,青春留在了春天。秋天时分行走,景色荒芜,好像回忆早已等在一个陌生的地点,或许只是一片长着白芒草的斜坡,一叶风铃,或许只是破旧的门窗,草丛之中露出清晰的石刻。薄雾此时还没有开,秋已过去,我怕我会忘记。

一束暖阳照进憔悴的绿叶上,好像一个病靥的女人有了温暖的微笑。莫说秋天过了人就会老去,一片萧瑟之后,冬雪一样有纯洁与晶莹,秋改不了萧瑟的基调,但是大开阔,大意境。看看朝暾暮霭,层林尽染吧,秋日里满山的红又会让你忍不住调剂一下人生的染色。这样一个秋天,没有遇见,所以没有别离。

几盆新鲜的花还摆在节日里,让我以为秋天还没有过去。 秋天本没有意义,只是时光的落寞给秋附上了金色的颜色而已,我存放成熟,错当成熟,又不停的走向成熟,秋天霜寒,树减衣单。

生命若合在一秋之中,便也早已轮回若干,若都在四季之中,便也早已明晰可辨了。

夏天的路口,热闹的街头,如今回想起来,尘土都成了冰凉的,再扬不起半点思念。欲用最纯净的风吹尽了所过,浊流遍地,如混沌未开。这时间,盘古无力,斧柯早已又烂又钝了,那些文字之无力救治呢,又显的偏了锋芒与苍白。

秋风吹落之地,我愿种一山的野菊花。偶尔招来十几只喜鹊时来聒噪,甚至容忍野兔的偷食藏匿,甚至不怕不小心跑来的牧羊,秋一到,看到满山的繁华,若冬天来了雪,我爱过了秋的花,枯死了根,爱过就爱了吧。若用那文字,只需守住一篇宁静,不需要多华丽,

秋已至,字亦凉。我怕一朝将繁华说尽,还不都招了落叶成蝶,偏又将这华丽调调写进沧桑,让整个秋的屋宇下都舞动着哀怨。春天我有一个梦想,繁华点坠,如今秋天将要过去,我怕我会忘记。

今夜月下,谁在这里欲行不行。我为纪念轻轻画上了句点,明日是否会重开新篇。

过去的散文7:出走记

文/毛利

想让一个中国人离开家乡,这在过去,是件很难的事。就算人家迫不得已,出门考学或者落魄流浪,心中也永远有个坚固的信念,誓要衣锦还乡叶落归根。家乡的魅力,是一种骨肉般不可分离的亲情,以至于一个人如果出走家乡,整个过程肯定充满了悲壮。

到我母亲这一代,依然如此。她跟我说,有次她自己去邻县办事,稍微耽搁了一下,就已经夜幕深沉。走在陌生的街道,她觉得非常恐慌,看到人越来越少,想着自己身在异乡,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我忍不住笑道:趁这个机会玩玩不好吗?吃顿好的,逛逛街。我母亲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用了句大俗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在上一辈人眼里,家乡自然有难以说尽的好处,各处都是熟悉的人和事,任何事办起来皆得心应手,任何困难不缺亲朋好友相助,在既定的轨道中,生活只是毫无风险的循环而已。而异乡则是一个可怕的概念,人生地不熟,充满未知的危险,随时可以叫你心力交瘁,何苦呢?

但是这时候你的出走,已经是迫不得已。家乡还是那个家乡,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面目可憎。随着网络化、全球化,你已经迅速成长为一个文明人,但家乡永远有那么多固执不变的东西。人们喜欢随地吐痰,随随便便踢一只狗,打一个孩子,对很多事情大惊小怪,讲话丝毫不知道降低音量。你在一旁觉得难为情,更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内心好像也滋长出了许多不讲道理的小人。

一旦跑到异乡去,这些就全都不成问题了。虽然外地外国也难免有各种陋习,你却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把它当成特色和传统来看,倒也其乐融融。你看美国人走在北京的小胡同里,看到穿着睡衣遛弯的大姐,丝毫没有觉得难为情。倘若他在自己的故乡佛罗里达州某小镇上碰到这么一幕,没准儿会气得暴跳如雷。

更重要的是,一个人一旦到了异乡,家乡的一切规则就像消失的法术一般,不再起作用。在家做30岁的老姑娘是奇耻大辱,异乡哪怕单身到50岁也与你无关,且有一帮老姑娘愿意陪你玩到地老天荒。在家乡离婚总会被人说两句,或者一众亲友轮番劝解。在异乡做出这种事,不过是在庞大的统计数字上增加了无足轻重的一笔。

偶尔有时候,你也会想念家乡的吃食,想念四月里蒸的清明饺或者妈妈做的羊肉面,忍不住拔腿去家乡餐馆一解乡愁,但一切仅限于此。只要回家乡住上两周,保管像众多怀念故里的人一般,满怀憧憬地回去,结局是看到叫人难为情的公厕,和被岁月折磨得一塌糊涂的老同学,然后内心充满庆幸:幸好当年自己走了出去。

况且,只有出走家乡,乡愁才会在你身体里驻足。在你喝腻了全球统一味道的咖啡,对全世界一个样子的快餐厅心存厌恶时,可以好好钻进乡愁里慰藉一番,怀念属于它最好最纯洁的一部分,让它跟初恋的姑娘一样,活在最美的记忆里。

过去的散文8:杨絮随想

文/雄子

端午节过去十多天,校园里那些高大而茂盛的杨树上便飘散片片的絮。记得柳树上的絮叫柳絮,这杨树的絮,大概就叫杨絮罢。杨絮在微风里飘飘洒洒飞着,时而纷繁,时而稀疏,让人的思绪不定。

小的时候,爱看"六月飞雪舞"的景象。看着看着,好奇地伸出双手,做成掬水状,迎接絮的到来,但絮总像生了我的气般的,眼看要落入手掌了,忽的又飞离了。那时,我不懂是我呼出的气吹走了本来极轻的絮,只道是絮不相信我的真诚,不愿与我相亲近,心里不大好受。一些稍避风的小沟或小洼里,常常积了许多飞倦了的絮。我于是拿着火柴找去了。用划着了的火柴在絮群的随便哪儿一点,便有小小的火焰极迅速地窜动。好长的一沟絮或好大的一洼絮,便在极短的几分钟之内烧得只剩下一些絮子儿,像一些什么花的种子撒在那儿。为了解我那小小的恨,也为了好玩,我让那些飞倦了正休息着的絮在火光中消失,出了几粒籽儿,别的连点灰也没有留下,心中不觉生出几分过意不去的意思来。

现在又是杨絮飞的时节了,我再不用手去接絮,不是怕接不到,而是没有了那样的心情。倒觉得杨絮有些讨人厌的。午前送友人带着毕业证离去,饯行酒的醉意还在,心的某个部位空空荡荡的,口有些干,端起临窗桌上的茶杯,偏偏有絮飘在茶水上。有些扫兴地下楼去有树阴的院内道上转悠,偏偏有一些刚落的絮穗死老鼠似的横在路上。而絮飘得正紧,时不时有絮专往眼睛鼻子上落。心情越发地坏了。南朝刘勰说:"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这话该是有条件地适用于多情善感的人。如现在的我,面对这样的景象,真没法造出些好情绪。

于是,恨恨地回到宿舍,关了窗子,闷闷地躺在床上,再也不愿去看窗外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杨絮不再飘,空气清澈了许多。看得见校园道边的沟中一道白白的雪一样的东西,我知道,那便是飞倦了的絮。它们聚在一块,似在私语,不会是在忏悔它们不经意间给了我不高兴吧?我不禁有了几分对它们的怜悯,因为这时我想到,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一两了小孩过来,一根火柴让它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除了几粒籽儿,别的连会也没有。

那杨絮曾是我恨过的呢?其实,它们有什么错?它只不过是借能飞的不多的机会飞了一阵而已,只要没风了,它便会落到地面的某条小沟或某洼地。我的怨恨,全是我的坏心情强加给它们的,现在我倒有些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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