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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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荫文章1:着意过今春

文/隆如

小城的公园,柳荫日益浓密,玉兰花褪尽了最后一瓣花瓣,枝头窜出一簇簇绒绒的嫩芽来。站在湖边的一丛碧桃花树下,头顶是撑开的硕大花伞,不由地就想起了李清照的《小重山》:“春到长门春草青,红梅些子破,未开匀。碧云笼碾玉成尘,留晓梦,惊破一瓯春。花影压重门,疏帘铺淡月,好黄昏。二年三度负东君,归来也,着意过今春。”不觉春已过半,想象着不日的凋零,竟有些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

前些日子,风大。想去乡间走走,大风过后的田野,麦苗侧向同一个方向,不少油菜刚刚抽出的水嫩的花茎,被风折断。那些还没来得及盛开的花朵,历经一冬的蛰伏和等待,却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挡在了春天的大门之外。我把它们捡了回来,集成一小捧,很细心地插在花瓶中。我要给它们一次劫后的重生,也给自己一瓯浅淡的春色。

此刻,就在我的窗台上,那些油菜花终于绽出金色的花朵来。虽然比外面的油菜花开得要晚一些,但是它们也算拥有了自己的春天。

在百里之外的江南,我的那些许久不见面的朋友们,正在油菜花的海洋里,嬉戏、奔跑、或是想要像风筝一样飞起来。我们有着同样的春天,我的这点菜花,也努力打开,呼应着南国广袤土地上涌动的春潮。

残断的油菜花,和我有缘,我也深深地感恩它们给我带来的这份惊喜,也期待着以后的生命中,能有更多这样的不期而遇的美好,这样随意的、欢喜的相逢。

春天于我还有太多想要做的事情,采野菜就是其中不可忽略的一件。

走在阡陌纵横的田野,每一条小路都通向天边,通向一些未知的远方。就在这些田埂边,水渠旁,小山坡向阳的一面,长有大片的枸杞、马兰和野菊。老朋友一样,我对它们了如指掌,并且年年春天都要殷勤造访。

一路走来,我期待着那片枸杞今年长得更鲜嫩一些,想象着那片马兰刚好溢成一片透明的新绿。头顶的白杨树上,两只黄鹂鸟在对歌,一只清脆,一只委婉,声声都是春光无限。远远就看见那片枸杞,果然十分茂盛,我把近根处的那些嫩芽掐下来,啪、啪,可以听见那种饱含汁液的嫩茎的断裂声,正合着我雀跃心跳的节拍。我的手被染成墨绿,也毫不在意,因为我天真地想把春天的味道,留在我的指端。

回家,满载而归。迫不及待地把它们洗净,放在滚开的热水中焯一下,过一遍冷水,拧干,细细切了,放入盐、油,一盘翠绿的凉拌枸杞芽就上桌了。舍不得动筷子,拍了照片,发给好友看。都说,好看,不知道好不好吃。我说,你们来呀,来品尝春天的滋味呀!

去菜场,遇见小贩在卖花。富贵竹、百合,还有不知名的黄色花朵,每一朵在春天金色的阳光下,都是那样地水灵。看见一捧粉色的康乃馨,想起再过几天就是我30岁的生日,毫不犹豫就把它买了下来。康乃馨是送给母亲的花,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给母亲买过一束花。儿的生日,就是母亲的苦难日,就在30年前的那个二月,母亲正经历着一场生和死的考验。所以,买下这捧康乃馨,不是送给自己,而是要送给我慈爱的母亲。

30岁了,一转眼的功夫,就像那短促而又美丽的春天,我对自己的年龄有些诧异,不是还记得20岁的吗?怎么就30岁了,想不通。30年,人生有多少个30年,我们短暂的一生,如同茫茫大海中的一点浮沤,转眼就会破灭。

人生,是不是也像春天一般匆匆,一般交织着美丽和哀愁。

着意过今春,好就好在“着意”二字,是一种豁达的人生态度。是的,在这样的日子,我把春天养在瓶子里,我认真为家人做一盘野菜。我曾经来过,曾经努力用心活过,还有什么好失落、好遗憾的呢!

柳荫文章2:柳荫蝉鸣 恰好盛夏

文/曾珠

有人爱春天,爱那嫩黄绽绿的叶尖,爱那缤纷馥郁的花儿,爱那清新和煦的春阳;有人爱秋天,爱那高爽皎洁的秋月,爱那硕果满枝的橘柚,爱那金黄的银杏;但要说起“火炉”长沙的夏天,很多人是谈不上喜爱的,我却最爱这一季的柳荫蝉鸣、蛙戏荷盖,最爱这恰好的盛夏。

喜爱夏天的种子很早就种下了,我现在还总能想起儿时的仲夏傍晚。太阳西下,和落霞一起出现的必定是三拨人,第一拨是总爱光背穿粗蓝布短裤的老渔夫们,他们总能在半个小时内收获满满的两担草料,并麻利地投放到池塘里。那时,大一点的鱼塘边总有土方砖搭着的守鱼房,小的池塘边可能就是堆两块厚麻石,打完草料的渔夫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在守鱼房或麻石块上静坐着,看着鱼儿成群地游过来,张着淡黄白的鱼嘴,青黄的鱼脊背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直到草儿差不多吃完,他们才会挑起篓子回家。第二拨是忙碌的浇菜夫妇,“你挑水来,我浇园”可不只是黄梅戏里的桥段,浇菜夫妇们总是这样配合的。因为贪恋辣椒的辣爽劲儿,因为喜爱鲜嫩高产的青叶蔬菜,菜地里的辣椒、空心菜总是被菜农们重点照顾着,一瓢水下去土壤都滋滋作响。西红柿、香瓜、黄瓜一类的果疏是等不到上餐桌的,都成了孩子们的“零嘴儿”,所以大一点的孩子们想管好自己“领地”上的福利,自觉拿出小桶加入浇菜农的行列。浇完地后,大人们总是会把茄子、苦瓜、丝瓜一类的装到空桶里,孩子们的桶里只装了一类,可生食的。第三拨是牧牛人和野泳的孩子们。牧牛人半拖着牛鼻绳坐在塘边的小石阶上看孩子们戏水,牛儿恣意地享受着路边的野草,就算总有几只不识趣的牛蝇嗡嗡作响也败不了它的好兴致,仍然只是悠闲地轻甩着牛尾拍打并不狂躁。水塘里总是浮着几根粗竹竿,那时车轮内胎还是紧缺资源,这几根粗竹竿子就是孩子们的“护身符”了。总有玩得不愿上岸的孩子,对付他们只有牧牛人管用,“牛儿要下水了”一吆喝,他们准一溜烟地跑了。喧闹过后,夜幕将启,只留下一人、一牛、一池和遍地的蛙鸣,此情此境像极了李可染笔下的《牧牛图》。

盛夏的可爱,当然不止于傍晚时分。儿时的仲夏之夜,我总爱拿个罐头瓶子到路边的丝瓜棚边,等待着萤火虫的出现。它好像特别青睐丝瓜叶片,总要把完整的手掌状叶片咬得千疮百孔,这样一想捉了它玩一会倒好像不算过分了。大人们则喜欢拿着蒲扇聚在门口的前坪里聊天玩乐,最有“戏”的要数以前在乡村戏班子里当过乐手的邻居大伯了,他会笛子、二胡和口琴三样乐器,但夏夜他最爱的还是那支最简单质朴的竹笛了。虽然都不记得他演奏了哪些曲目,但是丝竹之美和那仲夏的明月、闪亮的繁星、“唔哟”的蝉声已走进我的心田,成为最美的仲夏夜之梦。

夏日的白天,我们偶尔会摘几片荷叶顶在头上,去坝里捞点野菱角,摸点田螺和河蚌回来打个牙祭。当然头顶这个晒得有点发蔫的荷叶草帽是一定不会丢了的,它可是做“叫花鸡”的必要材料。湖南的水稻一年两熟,盛夏时分正好赶上第一季收获完,做道“柴火叫花鸡”既是对丰收的庆贺又是对自己辛劳一季的犒赏。掐几片紫苏叶和香葱,摘几个辣椒,拿几瓣大蒜洗干净整个地塞在土鸡肚子里,再倒入少量调味品,包上两片荷叶之后就可以糊上干净的黄泥,泥外再包一层荷叶,并用粗壮的葛根藤捆紧放入柴炭火灰中煨三到四个小时,让人难忘的美味就做成了。夏日的人间烟火气也就别有风味了。

“妈妈!”我被孩子的叫唤声打断了思绪,回到了2019年山水洲城长沙的湘江风光带。日益好转的水质、平整漂亮的沿河绿道、淡黄的路灯、饭后散步健身的市民、沉静的垂钓者、过河桥洞下欢乐的舞者、踩着滑板的孩童,现在的盛夏亦美。

柳荫蝉鸣,恰好盛夏!

柳荫文章3:有心插柳荫更浓

文/淮南子

中国有句古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其本意是说,花了很多精力去做事,却常常事与愿违;有时候的不经意之举,反而能取得意料之外的好结果。这句古训告诫人们,做事时不要期望值太高,患得患失不容易成功,顺其自然,无为而治,反而终有所成。

这句话含有较强的辩证色彩,可惜现在不少人把它理解偏了,将其作为不思进取、推脱责任、敷衍了事的遁词。我们经常听到有人这样为自己开脱责任:“唉,古人说得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何必那么上心呢,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凡事不可太较真,顺其自然吧,老天自有安排。”这么一说,便心安理得了。

这真是特效安慰剂、麻醉剂,有多少人在这样的自我解嘲中碌碌无为啊!

常把这话挂在嘴边的人,没有细细思量、考究一下:自己真的用心栽花了吗?即使用心了,想没想过为什么花儿偏偏不开?你无心插的柳枝,真的成荫了吗?你的柳荫有没有别人的浓?

稍加比较、分析,你就会发现,你栽的花儿之所以不开,还是因为心思没用够,或者用得不是地方、不恰当,比如说浇水、施肥过勤、过量,不了解花儿的习性和生长规律而瞎折腾。你随意插的柳枝也许已长成树、能遮阴,但它长在何处?有没有人去乘凉?能不能成为风景?

我们常说,顺应自然是天道,不过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先要明白这个“自然”指的是什么。它是指人间正道、人类社会的自然规律。凡事入道即遵循自然规律则成,不入道即违反自然规律则败。你不按植物的生长规律去栽花,当然不能让花儿绽开笑颜;你违背柳树的习性去乱插柳,也难以得到你需要的柳荫。

有人举例说,你想养好一只鸡,就弄来一些虫子喂鸡,后来鸡死了,虫子却得以活命,这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可是,你的初心是养鸡,那你为什么不用心把鸡养好呢?也有人说,马云在支付宝里开通了“蚂蚁森林”功能,其出发点是做公益,没想到居然带动了支付宝的快速发展,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可是,马云此举真是无心插柳吗?他为了插好这枝柳,背后用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吗?

我们往往只看到成功时的荣耀,却不去关注人家曾经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汗水。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好事,机会只青睐那些肯用心、有准备的人。

如今大力提倡的工匠精神,就是用心的最好佐证。不用心、马马虎虎、吊儿郎当的人,肯定成不了大国工匠,难以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

用心栽花吧,早晚会有花开的时候。即使等不来花开,也能充分享受其中的过程。用心插柳吧,你终将等来浓绿的柳荫。

柳荫文章4: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文/花间散客

余辉,落霞。

柳荫下,步行的是我。那残风似是要将黄昏揉碎,一丝丝的透入我的记忆,我似是嗅到了那如烟的往事,依稀的记得我从这启程时,也是杨柳成行。

也许,世间的旅客在憔悴之时,总能听到乡音的呼唤。当满心疲惫的我在乡音的呼唤中回到梦的起点时,这里已雪落纷纷。

冷冽,昏沉。

雨雪带来的是令人压抑的绝望。苍白的大地没有生的气息。北风呼啸的犹如末日的奏鸣曲。那死亡乐队所谱写的乐章,为瑟瑟发抖的寒冷更添之一分可怖。那雪在接触我肌肤的一瞬间便化成一股清流渗入我的血液。那湍急的清流翻滚着,奔腾着,咆哮着将寒意深深的嵌入每一处神经,又宛如一股电流,刺激着我每一个细胞,连舌尖都为之发麻。我预感到我的身体将要被冰封,但有一处始终燃烧着火焰,那是我的心脏。

那令我记忆犹新的寒冷,足以将一个将一个绝望的人埋葬。这样的寒冷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那寒意难道真的是来源于雨雪?在这寒冷中我痛苦着也快乐着,我切实的感受到我是活着的实体。寒冷确实痛苦,但总还胜过麻木。因为思索着,追寻着而感受着路途的寒冷。在寒冷和痛苦中还夹杂着幸福,在那雪中搜寻着隐约的希望。

那寒冷的绝望无时无刻不侵蚀着我的心灵。在这种寒冷下我颤抖着回到梦的故乡来避寒。然而在这徒有其名的故乡里,生理的寒冷虽然减却了几分,足以让我生存,可是当风雪再度袭来,另一份寒冷却加倍袭来。我必须忍受着别样的寒冷。

然而并非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寒冷,在故乡,躲藏着的人,那些不敢再出来的人是不怕的。冰封的心是无所谓温寒的。我想:这就像梦与现实吧,梦的道路充满了与现实不同的寒冷。为梦想被寒冬冻死是种幼稚,为梦想暂时面对现实,暂放梦想是一种成熟,屈服于现实,永远躲避在故乡的寒冬,抛弃梦想的方向是终化成一种可悲的麻木。

如今杨柳依依,我又将带着从前的记忆上路。

柳荫文章5:布宫前的柳荫

文/刘宏伟

在拉萨工作期间,每天正午休息时分,我总爱从朵森格路一路向西,漫步到布达拉宫广场上,在广场边沿的那片柳荫下躺躺。

日头白晃晃地悬在头顶,明亮、温暖,经过柳叶的遮挡,只在身上投下了有限的几个光斑。但每一个光点,都白亮亮水晶般晃眼,多看两眼就会感到一阵晕眩。

这片柳荫外,又是怎样一片光景?我曾尝试过站到没有遮挡的广场上,热辣辣的太阳,犹如悬在脑门,脑海里一片光亮,用力地吸一口气,阳光的甘醇千年烈酒般淳厚绵长,眯着眼,能看到无数五光十色的水晶轻飘飘地悬浮在阳光中,分不清是阳光正洒向大地,还是大地正化成丝丝缕缕的轻烟,消失于漫天的光亮中……此时,你会发现,“日光城”,是上天赐予这片神秘高原最贴切的名字。

天空一片湛蓝,只在天边处飘着几大团的白云,是自惭形秽,还是故意疏远,它们总是离太阳远远的,努力地靠近雪山。

左手边的水塘,修建的年月并不久远,却显得异常的寂静幽深,仿佛沉睡了亿万年,或者刚刚入定,有微风吹过,也不见涟漪兴起。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这里放生,听说水塘里最大的鱼有数十斤重,没有人计算过它们到底活了多少年月,似乎它们一直都在那里,在一潭静水下,悠然地游弋着,或者,如我这般在安睡。右手边的茶寮虽然有两层,但感觉还是很简陋,但我很喜欢拐弯处露天的那张桌子,如果是在雨天,一边听雨水打在头顶的太阳伞上,珠线一般滴落,一边呼吸着氤氲的茶香,那感觉,一如静夜里的箫声,有一抹淡淡的愁,但却并不哀怨。

面前的这棵垂柳到底经历了多少人间岁月,我问过附近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年老的喇嘛,他们总是冲我无奈地摇头,我曾努力地伸展胳膊,转了两圈半,总算量出了它有多粗,但它中部那个蛇形一般的疙瘩,看上去比下面还要粗许多。我总爱在午后,到布达拉宫广场边上的这棵巨大的柳树下,静静地躺着,无所事事。

布达拉宫的钟声撞得很轻,响起却犹如就在耳边,还有转经筒发出的声音,总是自成韵律,旅人的步履,仓促零碎。只要轻轻地一闭上眼,耳畔就会隐隐地响起一股奇异的声浪:远处雪山融化的叮咚声、拉萨河哗哗啦啦的流淌声、湿地吐气的汩汩声、布达拉宫里浑厚悠长的诵经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曲奇异的高原乐章。

很多时候,我总是听着听着,日光一打眼,就进入了沉沉的梦境……醒来时,总有手持转经筒的老阿妈满脸慈祥地微笑着看着我,低声地道上一句“扎西德勒”,仿佛刚刚陪我走进过那片奇异的梦境,又或许是她们刚把我从梦境中带回人间,也总会时不时地遇到满脸疑惑的游客,好奇地打量着我,或许,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神经不太正常的盲流。

想起拉萨,总会想起那片白亮亮的日头,老阿妈的微笑,还有布达拉宫广场柳荫下的午睡,那些安详恬静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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