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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的文章1:我们可能都是哥伦布的亲戚
那个女人不知道 那个男人有多爱她 你有没有曾经失去过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
我们总是在抱怨,我们没有得到这个世界过多的宠爱
我们总会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为什么其他的女人都有那么多人爱,我没有
程又青不爱李大仁的时候,他爱她
她有男朋友的时候,他爱她
她受伤的时候,他爱她
等到她爱他的时候,他还是爱他
谁知道呢
也许你身后也有过这样一个人,只是,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曾经有一整个世界的温柔在你身后
然后,你轻易地放弃了,或者,你从来都没有珍视过
哥伦布到达美洲大陆的时候,两边都是可可树
可是在他的眼睛里,只有满地的财宝和肥沃的土地
他看不到两边可可的微笑
直到赫纳恩再次来到美洲大陆,他带走了可可
从此,可可被欧洲人所喜爱
也许,我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哥伦布的亲戚
曾经,有那样巨大的幸福放在我们面前
可是我们却无知无觉
亲戚的文章2:一曲夯歌飘春天
文/张春波
立春后,乡下的亲戚叫我去“喝春酒”,说是要夯地建房,相当于“奠基”的庆典仪式。在家乡,无论是修新农村建设的集中定居点,还是建散落在阡陌桑田上的农家小院,只有当石夯砸下、夯歌响起的那一刻,才算正式开工了。夯歌声声,曲调高亢,婉转动听,爆发出一种憾人心魂的力量,于是我固执地认为:春天,是被夯歌吼醒的,一曲夯歌飘春天。
记忆中,家乡盖房,一般都选在开春之际。此时,打工的农民还未大批外出,要建房的村民们请人比较方便,而且天气亦好,晴朗、雨少,修筑的速度快,不耽误春耕。夯歌唱响,万物复苏唤春醒,乡村沃野上处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石夯那沉重的落地声为一首首夯歌伴奏,砸出的每一个音符都谱写着吉祥与憧憬。
一块重约二百多斤的长方条石被四根扁木绑夹着,这个看起来有点笨重的东西就叫夯。其中有一根扁木的顶端做了个圆形手柄,由领夯的人掌控,四根木杠共拴着八根粗麻绳,分别由八个青壮年抓着。“夯”,从字形上就给人一种力量,上“大”下“力”,当石夯大力砸下,地便夯实。石夯是默默的器具,但夯歌却是高亢的号子,犹如打夯的汉子,外表憨厚敦实,内心豪情万丈;犹如家乡的民风,朴实无华中蕴含着让人惊羡的美丽。
农家建房是有讲究的,一般都要在需平整地基的夯场摆酒席,这样才吉利。筵席散了,撤掉桌子板凳,在盖房的主人家招呼下,石夯被抬了出来。打夯时,只见领夯人一扶圆形手柄,一道无声命令便下达了,八个打夯的汉子同时弯腰,抄好各自的一头儿。只听领夯人清了一声嗓子,不紧不慢地喊出:“大家抬起来呀——”此句仿佛从胸中迸发,声似洪钟,音若金吕,就像惊蛰的那声春雷,唤醒乡间的春天。号子一起,众人齐唱夯歌,一起一落一节拍,在希望的田野上四处荡漾,粗犷而雄浑:“举起来哟举得高哟,砸下去哟砸得实哟……”一夯下去,就有山摇地动的震撼力。
打夯是个体力活,领夯则是个技术活。大家用劲均不均,地基夯得实不实,场面火不火爆,就全靠领夯人的夯歌来引导。打夯的路线偏了,就唱:“向西压半夯啊——”,随着“哎—嗨—呀”的应声,大家就主动向西拉夯;石夯要调转方向,就唱:“大家向东拐啊我说——”,“吆—啦—吆—啊”,大家就转向拉绳,自动拐弯;谁使劲小了,石夯受力不均,落地便有点颠簸,就唱:“左边的加把劲啊——”。夯歌的曲调固定,歌词现编现唱,雅俗之中不乏幽默。
夯起夯落,歌声激越,土地被夯实夯平了。在围观村民的欢呼声中,打夯的汉子们把石夯高高举过头顶,算是完美谢幕,可那淳朴、粗犷的夯歌却久久地在天地之间回荡。
平整地基,有电夯、汽夯以及碾压机,但在家乡,依旧一曲夯歌飘春天。虽然打夯如今仅仅是一种象征性的仪式,可是石头做的“夯”与村民们朴质的“实”融合在一起,便有了夯实的基础,这个春天就能迈着稳健的步伐,抒写幸福的故事。
亲戚的文章3:家乡处处有美景
文/王克强
开车送一个亲戚回老家。经过阜南龙王乡母子岗路口时,看到通往老家方向的水泥路干净宽阔,道路两旁绿树成荫,亲戚不禁惊叹起来:“老家现在越来越美了,我要拍下这里的景色,发到朋友圈里,让大家感受一下我们家乡的魅力。”亲戚许久没回老家,家乡的变化让他惊喜。看他高兴的样子,我也笑起来,而今家乡处处有美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绿意婆娑的风景画,可谓三步一景花含笑,城乡处处是园林。
在车上,我们又谈到淮河臂弯上的璀璨明珠——南湖,夏天到处是荷花。两万亩藕塘,哪一处都好看。以前我们看惯了南湖的野花,感觉很美,而今看到了红色和白色的荷花,才感觉到那些野花不过是小家碧玉。无穷碧的荷叶里,硕大的粉白花朵,有着圣洁般的美丽。离近了看,荷花又有别样的韵味,晶莹剔透的水珠在硕大的荷叶上来回滚动,高高低低的粉红色花朵娉婷玉立,让人挪不开眼。
荷花盛开的时候,我邀请文友到南湖看风景。在南湖深处,我们想和每一朵荷花合影,但只是靠近,绝不触碰。南风微微,我们的心情和荷叶一起舞蹈。同行人都是爱花之人,没有随意摘花的习惯,只捡拾别人摘来遮阳又丢弃在路上的荷叶,但是对凋落在水面上的花瓣,我们尽收囊中。小心包裹起来,连同那些荷叶,带回去,洗净,晾在阳台上。然后剪成一片片,开水一冲,就是清新的荷叶荷花茶,喝一口,清香怡人,去热败火,可清凉一个夏天。
文友走的时候,收获满满,但总感觉没有尽兴。他们说今年夏天还打算来呢。
又想起去年应朋友之邀,去槐寨村看风景。当时,作家邢思洁在那里驻村扶贫。一条小河依偎着笔直的小路向前游走,河水清清浅浅,两岸花草随意葱茏,不需要特意剪裁,自成景观。村委会的广场前是文化长廊,廊上写满孝经和古书经典上的治家之道。这一带的村民在驻村扶贫队的帮扶下,有的已经脱贫,有的正在脱贫。乡风明显改善,酗酒吵架的人没有了,赌博打牌的人少了。每天晚饭后广场上都是跳广场舞的人,还有些人沿着小河散步,享受夏日温柔的南风,健康生活的理念正在村人心中生根发芽。
邢思洁说,槐寨以前有许多大槐树,不知在哪个年代就没有了,村里计划建一处槐花风景旅游区,打造槐花品牌。到那时候,白色、红紫色的槐花香气将浸透整个村庄,游客可以赏槐花、喝槐花茶,在槐树下吟诗作对。想想都惬意。
和亲戚说起阜南的美景,思绪一下子就收不住了:为众多摄影爱好者所追捧的四里湖湿地,春日野花烂漫,夏日白鹭齐飞,秋日牛羊成群,冬日暮霭朦胧,一年四季有看不够的美;近两年火爆朋友圈的田集七彩大地,近千亩绚丽多彩的郁金香花海,这个时节花开正艳,是周末游打卡的必去地;动植物资源丰富的王家坝湿地公园,初夏滩涂出露、绿草茵茵,众多水鸟在此栖息、繁殖,景象甚为壮观;观赏荷花的另一胜地枫柏岗,万亩荷塘荷花齐放,盛夏时美得让人震撼……
家乡处处有美景,即使在家里,也能时刻看到美丽。每次去阜阳,经过十二里庙的花卉园,我总要停下来,这里走一走,那里看一看。走到花木市场,买一些花木盆景,把美丽带到家里去。因此,不论是居家,还是到户外,总能闻到花香,看到美景,再糟糕的心情也能平缓了。
送完亲戚返回城,在街上四处溜达,经过一棵槐树底下时,微风吹过,槐花纷纷飘落,一阵阵香气袭来,心中不禁涌出“槐花香气透全城”之句。回想一路上与亲戚聊起的家乡之变,心中再叹:美哉,我的家乡!
亲戚的文章4:渐行渐远的亲戚
文/杨润泽
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中借少平的口对于亲戚做了如下的直白:“是的,小时候,我们常常把亲戚两个字看得多么美好和重要。一旦长大成人,开始独立生活,我们便很快知道,亲戚关系常常是庸俗的;互相设法沾光,沾不上光就翻白眼;甚至你生活中最大的困难也常常是亲戚们造成的;生活同样会告诉你,亲戚往往不如朋友对你真诚。见鬼去吧,亲戚!”这段话虽然说得太过直白,但说得很有道理。是的,“小时候我们把亲戚两个字看得多么美好。”儿时一提到哪个地方有我们的亲戚心里就高兴起来,像是得了靠山一般,然而仔细想起来,当你的生活潦倒时,你就是他们眼中的瘟神,避都来不及,可一旦我们飞黄起来,他们不招自来,驱之不散。
小时候的生活并不富足,那时还为吃饱肚子而犯愁。我从村子里的小学考到乡里的民族小学读书。民族小学是每个村里考入的“尖子生”,每月学校还会发九块钱的生活补助。学校离我家有四公里左右,通着柏油路,由此我没有住校早晚来回的跑。还没有学会骑自行车,同村的校友早早地起床喊我们一同去学校,放了学又一起步行到家。中午有时会留在教室,啃着早晨塞在书包里的馒头。民族小学所在村有我的一个亲戚,是母亲的干娘。外婆原来也是在那个村子里,外婆的父母离世以后外婆在那个村子就没有什么亲人。倒是母亲的干娘在过节时会到我们家走动。回族的姑娘出嫁的那天要认一个“尼卡哈”做证婚人,母亲嫁给父亲那天就认下了这个“尼卡哈”。母亲唤其为“干娘”,而我们按辈份要叫“干奶奶”。干奶奶为人和善,我小时候很喜欢,倒是干爷爷每次看到我时冷冷地打声招呼。听外婆说,干爷爷家以前是地主,所以对我们这些贫苦老百姓有几分的冷漠。
我那时还不会在意那些,只顾着自己玩,有干奶奶在,干爷爷爱冷漠就冷漠去。
干奶奶对我说:“中午那么远又不会骑自行车,干脆中午就不要回去了,到我们家来吃。”少了急急忙忙的奔跑,我当然很高兴。干奶奶说完这句话时我听到干爷爷的干咳声。那时并不在意,以为干爷爷的身体不适。不过母亲还是告诉我不要去干爷爷家吃饭,中午回家虽是匆忙但吃得舒心。
有天学校老师留下我们背课文,背不会不让回家。同村的校友放了学就回去了,留下我一直很晚才通过老师的检查。夜很深,一个人走在通往家里的柏油路一想到老人们曾经给我讲过途中要经过一片阴森的地带不禁毛骨悚然起来。还没有出村落,双腿就打起颤来,说不定路上还会有脱绳的恶狗,河湾里传来几声狼嚎,我更不敢回来了。在路过蹲了很久,一部过往的汽车也没有,若有汽车经过,至少会有车灯为我照亮,那时我可以跟着一起奔跑,追着它的灯光回到家。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双脚不知觉就走到干奶奶家的院子里。干奶奶家离柏油路不到百米,他家的院子一直延伸到柏油路。
我敲门,喊着:“干奶奶——”一声连着一声的喊。
屋里没有人应声,倒是惊醒了邻居家的恶狗。我小时候被恶狗咬过,见了狗心里发慌,哪怕是听到狗吠声。我吓得又是一连串地叫着“干奶奶——”
院门紧关,屋里还是一点动紧都没有。
一只狗影子一闪离我只有数米,它恶狠狠望着我,而我更加的害怕了,我怕它扑上来,张开獠牙血口朝我咬着。我弯腰佯作捡一块石头,那狗似乎看穿了我的心底,它似乎更知道这院门附近没有什么石头去攻击它。它嚎得更加嚣张,开始试探着走近我。
我被恶狗吓哭了,连哭带喊地叫着“干奶奶——”
屋子里的灯亮了,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院门开了,干爷爷拿着手电筒照着我的脸刺得我睁不开眼,我问我干嚎什么。我说有狗要咬我并指了那恶狗。干爷爷又用手电筒照了我指的方面,恶狗坐立于地,干爷爷喝斥一声,那恶狗起身就跑了。
干爷爷把我带进屋子,干奶奶不在。看着干爷爷冷漠的双眼,我更怯了。干爷爷说:“你大晚上的鬼哭狼嚎的干什么?一只狗就把你吓成那样,你不会去打它啊,光知道干嚎。”他说完瞪了我一眼,我那时真有点后悔敲他们家的门。我想还是回家吧,半路被狼吃了也好,总比在这里受人气的好。干爷爷看我站在地上不动,催促我上炕,语气很不耐烦。看来我打扰了他的好梦。
此后,我很少去我干奶奶家。有次在路上碰到干奶奶,她问我为什么不会她们家玩,我只能借口说学习忙老师布置的作业多等推辞。
干爷爷对我冷漠并没有打击我对亲戚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后来上学毕业,碰到我的几个省城的亲戚,有父亲一同前往,他们招待的也是很热情,搬迁到省城的姑姑和叔叔对我那时很是照顾,学校放长假总是招呼我到他们家里玩。后来毕了业,刚从学校出来工作尚未落实,有些亲戚给我浇冷水,以致我见到他们似乎心里对他们有什么亏欠的一样远远地躲开了。渐渐地,我觉得还是要远离他们,过另一种生活。从西北到东南,在车间的流水线上工作了两三年。有年回家省亲,碰到几个亲戚,他们问了我的工作,我如实回答,他的语气中满是鄙意。我说我业余写写文章,他们说那是像张海迪那样身体上的缺陷的残疾人干的,我说我有时也写毛笔字,他们说那是老人家退休干部们干的。他们说,你们家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培养你,你却去了车间里干苦力,干苦力就干苦力吧还没有人家小学没有毕业的人在工地上挣的钱多,人家一天挣的比你一个星期的工资还高。我不再言语,毕竟我们的钱没有他们的钱多。
再一年,我又碰到了省城的几个亲戚。他见我从东南回乡,张口便是几十万上百万的生意,说别打工了,再打工也没有出息,自己找个营生做做,我们合资做生意吧,各投五六十万。我呵呵笑之,他开着他的雅阁从我的面前消失了。那时我对亲戚的概念还是美好的,毕竟没有钱的人并不是把钱看得那么重。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衡量和稳定亲戚关系的变成了那个万恶的“钱”。我那时从东南到西北的确也没有多少钱,当他们知道我要用身上仅有的两万块“白手起家”时个个疏远了我。有钱的人最怕别人借钱,他们担心我资金不足会向他们开口。因为这一点钱在省城连一个月的房租都不够。姑姑见了我先是高兴,紧接着也是平淡,没有了儿时的那种热情。叔叔动辄上百万的生意只能让我望洋兴叹。
金钱阻隔了我们的亲情。有钱的亲戚聚在一起合着伙做生意,一个连着一个搞,我们想插足想都不要想,他们跟我们见了面只是机械就打个招呼,像许久没有见到的两个村里人,相互问候一下算是给了你面子了。弟弟说要跟我的一个亲戚合伙做生意,各投几十万。弟从省城回来找亲戚贷款,各种筹钱,凑了约定的数额把钱打给了亲戚,亲戚却跟另外的人合起伙来。弟弟的钱也一时半会儿要不回来。
弟弟失落时,我把《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平的那段话送给他,他说我也冷漠,还说又有个亲戚建议合伙做什么生意,他征求我的意见。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省城里还有一个亲戚,时常向我们借钱,当我们的钱存到一定数额的时候,他比银行里的营业员还算得精,他很会算出我们的存款有多少,于是各种感动的话倾诉于耳边,亲情的打动,数次他成功了,但一分钱也没有还给我们。借给了他们的钱算是扔进无底洞了,而我似乎成了他取钱的机器,没钱了就取一点,连密码也不用输。最近的一次,我拒绝了他。他又用亲情感动我,我说没有,他骂我不懂人情世故,连个亲戚也不帮。我还是拒绝了他,他说这个亲戚咱就别做了。他这话意味着我借给他为数不少的钱真要不回来了。父亲只知道我们在外地打工的确可以存到钱,埋怨我们不接济家里。可父亲并不知道,我身边有那么多盯着我银行存款的亲戚。有些事,我跟父亲提都不敢提,一旦父亲得知如此,他便只会咬牙骂我“活该”。
面对金钱利益驱动下的亲戚,我只能坚强地喊一句:“见鬼去吧,亲戚!”
亲戚的文章5:深山里的亲戚
文/罗大章
天高云淡、风轻日丽,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早晨,我们一群整天在教室里与学生打交道的“孩子王”,奉命到笃山镇政府集中开会,会上宣布:我们这帮人也有机会参与伟大的扶贫工作。
这个难忘的日子,就是2018年9月4日,我第一次到笃山政府,第一次走进并坐在那个庄严的会议室,第一次从镇里领导口中聆听到:什么是扶贫,什么是精准扶贫,什么是第一书记,什么是……这之后,我们到村委会,到笃山镇歪纳村坡仲组的芭蕉弯寨子,到贫困户家,那是我开展扶贫任务的地方。
汽车在山高林深、弯曲狭窄的山腰小路上蜿蜒前行,好远都看不到一家人。我们分到芭蕉弯包保扶贫任务的四个同事,在驻村干部小王同志的带领下,从笃山镇上出发,经村委会到芭蕉弯,全程约10公里路程的山路,我们却行驶了38分钟。
芭蕉弯是一个深藏在山窝里的布依族小村寨,面积不到一公里的低凹坝子里,不成规律的零乱地静卧着17户人家,一栋栋低矮古朴的瓦房,好似一个个久经风霜的老人,在轻声诉说迷人美丽的远古传说。第一眼见到芭蕉弯,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故乡,给我一种久违的亲切和熟悉的好感。村子四周围是高入云层的大山,山林中祼露的石头大小不一,或是铺满清苔或是被深山里特有的日光晒的发白,似乎在默默讲述着历史的变迁时代的远久。村庄四周没有一块像样的山地。山坡上刚收过玉米的地里,东倒西歪的玉米杆残留一地,不时从山林中小路上走出一两个用玉米杆当拐杖、弓身弯腰、背着满箩筐玉米或瓜豆的老人来,不紧不慢,缓缓地在山路上移动,是那样的安详而寂静。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语,伴随鸡鸣犬吠,多少给沉寂的村子带来一丝鲜活的生机,村子西南边缺口上一条进村的水泥路,听说刚修好不久。村民是韦、罗两姓人家,有一点连衣带水的亲戚关系,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据说都外出打工了,留下来的多是老人和上学的孩子,或是上有老人需要照顾下有小孩上学不能外出的少数当家人。
站在村口山路上,近距离的鸟瞰村庄,大半个寨子尽收眼里。内心的惊喜与感慨大自然奇妙的杰作的同时,也为这个远离城镇的世外桃源担忧:饮水该是个困难的事情吧!可村干部告诉我们说,这里虽是大山深处,却不缺水喝!好几户人家房屋后面都有一股不大不小的山泉水,把它围起来,刚好够供几户人家一年人畜的饮用水。后来得知,现今生活在芭蕉弯里村民,祖辈到此间来已近六七百年。
路通,水(自来水)通,电通,一个现代村寨必备的基本条件,在这个远离城镇的村子里全都实现了。国家落实精准扶贫政策已来,笃山镇在国家、省、州、县的大力支持下,在全镇干部职工的辛苦努力下,扶贫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就算是这样一个深山里离村委会约6公里的古老小村落,已早在两年前实现了“三通”。
在我们到芭蕉弯开展扶贫工作前,听说这里通向镇上的唯一道路,是几年前一条村民自发修建的毛路,后来,政府出资购买水泥砂石,运到村里,村民出工出劳才铺起了现在这条平顺的水泥路。村民罗天贵是这样说:“如果没有国家、政府的帮扶政策,就凭我们这10多户人家,就是再过10年,怕是也修不出现在的这个水泥路来呢!”,停顿了一会,他接着说:“路修好了,水(自来水)也通了,和外面的往来方便了,(村里)好几家条件好的,都先后盖起了平房……我家也是在2015年翻老房子修建的平房!”说这话时,他古铜色的笑脸上洋溢着幸福与自豪。在脱贫户罗天荣家,同事好奇的问:别人家都搬出去到蘑菇小镇或是双龙小镇去了,你们家为什么不搬呢? 60多岁的罗天荣老人看了我们一眼说:现在路修好了,想买什么,骑车个吧小时就得了。自来水也拉到家门口了,洗衣服也不用人工洗了,这样方便,搬出去未必比在我们这里好呢?
我们第一次走访时,罗天荣老人一家七口(他和老伴,儿子、媳妇和三个还在上小学的孙子)都还住在老瓦房里。虽说他们家也在2015年修建了一栋80多平米一楼一底的平房,政府已给他们家也实行了“三改”,在房屋后面也修建了一个容七八吨水的蓄水窖,但由于电没接通,他们家还没搬到新房里居住。经后来的多次走访动员,我们想法请供电人员帮他家新房屋接通了电,串户路修到他家门口,自来水也接通到他新房门前,村组干部们想法在他家山头上给他家增修了16平米的一间房屋,并整个外墙刮灰,人均住房已超过每人13平米的标准。他们家终于愉快幸福的在2019年新年前几天搬进新房子里过新年了。
芭蕉弯里的村民多是养殖户。2018年9月,罗天贵家豢养6头黄牛,两头母猪,三头肥猪;罗天荣家豢养4头黄牛,6头肥猪,一头母猪,8头还吃奶没满月的小猪,他说那8头小猪他不准备卖,把它喂养大成肥猪得了!他们家的地里除了种植玉米,剩下的全都种植牛草。一年中山地里收获的四五千斤玉米,还不够这些牲口吃。2020年春节前,罗天荣家喂养的8头小猪已长成肥猪,除留下一头350多斤的自家杀来过年外,其余7头分别卖给猪老板或村子里没有过年猪的人家杀来过年。今天,罗天荣家的老房子里,装着满满的牛草和饲料。老人自豪的说:我这住了几十年的烂瓦房,今天却成了真正的养殖场了!
一次闲聊,朋友听说我扶贫的地点叫芭蕉弯,他居然认真的对我这样说:“那里芭蕉肯定很多,你下次去时,给买些芭蕉回来吧!”我也一直奇怪,叫“芭蕉弯”的地方为什么没有芭蕉? 2019年春节前,县里给贫困户每户人家送春联灯笼,前沿工作组要求包保责任人亲自给贫困户帖春联挂灯笼,我与同事早早的去了,路上正遇上有人卖芭蕉,我们买了些,到罗天荣老人家时,他家孙子没在家,韦忠珍(罗天荣妻)老太太接过我手里的被子(他们家搬新家我给买的礼物)和芭蕉,一个劲的说了好多感谢的话。后来的一次去走访时,老太太高兴的对我说:“他们(她的三个孙子)一直说大伯买的东西(芭蕉)就是好吃!”历经沧桑,饱受苦难的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史发展到今天,让我们赶上了这个伟大而美好的时代。生活在今天的劳动人民,在党和国家阳光般温暖的惠民政策--精准扶贫政策帮扶下,过上了美好 幸福的生活。
命运造化,时代杰作。一个如我般的普通教师,自己身上还有许多缺点毛病和困难不能自救的人,居然会成为笃山镇歪纳村坡仲组精准扶贫户罗天荣家的包保责任人。听过之前帮扶他家的干部介绍说,罗天荣家是2014年通过识别程序,成为一般贫困户的。在党和政府的政策帮扶,镇村组干部的长期出谋划策,激励带动,加上他一家人团结勤劳,发展种养殖业。2016年实现脱贫。虽然他们家在2014至2016年政府的帮扶下脱了贫,但家里孩子多且还小,三个孙子都在小学读书,压力还是比较大的,于是,其子罗兴银提出外出务工,家里由罗兴银妻子打理,照顾老人孩子。可由于老人年岁大,孩子生活不能自理等种种原因,罗兴银最终还是没能外出务工,只能闲时在附近做些零工,贴补家用。村里干部考虑到他家实际情况,后来让罗兴银接上父亲罗天荣的责任,成为村里的护林员,一年里有9600元的工资收入。识别成为贫困户的几年里,他家最初以政府帮扶资金购买两头牛饲养,发展到4头、5头、6头,喂养大后卖了又买进小牛来饲养,同时养殖母猪、肥猪等,规模渐渐变大,家庭收入也年年提高。2017年,国家的扶贫政策加大力度,普惠政策落到实处,实现了村村通公路,组组通公路,家家门前都是水泥路,实现了家家通电,户户通水,村里人的生产生活变得更便利了。罗天荣家里的小电视机已换新,同时添置了洗衣机,也买了辆新摩托车,不论是居家生活,还是外出购物与出行就更是方便多了。
罗天荣的三个孙子,以前在邻镇的阿赖小学读书,均是在校外寄宿,同样享受到国家贫困寄宿生生活补助。后来,长孙上初中了,就到笃山中学上学,次孙到笃山小学,最小的孙子也从歪纳小学转到笃山小学上学了。今天,罗天荣的长孙八年级,次孙七年级,小孙子四年级,都在镇上学校就读。几年来,通过国家扶贫政策的资助和镇村帮扶人的帮助,该户水、电、路、网络均通,人均收入均已达标,吃、穿、饮水、住房、医疗、教育均已安全有保障,已过上衣食无忧、出行便利、幸福稳定的快乐生活。
一路汗水,一路欢笑。自从认识了他家,从最初的互相认识,互相了解,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到今天的周末走访,家长里短,无话不说,亲密无间,在这短短的扶贫路上让我深深地意识到,扶贫不仅仅是任务,也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情感的传递延伸。
你若不信,你可以到芭蕉弯,你会看到寨子里敞亮的房子、干净的水泥路,或是人家的窗明墙新的房前屋后路的拐角处,几十米距离的地方,早已安装上的高大漂亮的太阳能路灯,不管是月明星稀还是阴雨绵绵的夜晚,太阳能路灯都照得如同白天一般明亮。那一条条曲曲弯弯、长短不一的串户路,是村子里最显眼的东西,玉带似的通向每一户人家门口。你会听到汽车的鸣响、摩托车的嘟嘟声,你不用奇怪,那是村里的年轻人外出回来了!
周末得闲,我还会抽时间到芭蕉弯去,去看看这几年来我认识的亲戚。
亲戚的文章6:遇老乡说往事
文/何申
亲戚的老哥从天津来,中午吃饭时人一大桌,老哥稳重话少,不喝酒。吃一阵,他说了句天津话,我也说,他立刻就乐:天津老乡?老哥惊喜,抓过白酒就碰杯,酒量好大!
有句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猜那该是当年闯关东走西口时老乡见老乡的情景。天津人在外地,见面也称老乡,但没泪汪汪的。一般是先“盘道”,问你是哪个学校的,家住哪。用不了一会儿,就跟多少年的老朋友一样。
自上世纪60年代起,塞外承德市有过很多天津人。一是“三线”厂内迁。整个工厂从天津搬来,这厂子就是一个天津人的聚居区。除了外部环境变了,不见海河见大山了,生活习惯说话口音还和在天津一样,并影响了周边。青春靓丽、衣着时尚、多才多艺,本地人都跟着学,包括读书、音乐、交际舞,给偏远的小山城带来一股清新之风。
二是知青。1970年以后,承德市商业如百货、五金以及招待所、饭馆都选调上来不少知青。其中女知青最显眼,漂亮能干,巾帼英雄。安排工作,笨人吭哧半天也没说清楚,人家小嘴叭叭叭,一会儿就有条不紊都分派落实了。你说这样的人才谁不喜欢,所以等到改革开放初期,有好多部门的女经理就是女知青。一提谁谁,就跟提明星一样,你要说不知道,大家都奇怪。
在这方面,男知青差点。其实男知青能力更强,但麻烦出在他们都强到瞧不上单位领导的地步,你想这能受待见吗?但天津男士偏又不在乎,他们重的是交朋友,就愿意和对脾气的人在一起,玩自己爱玩的,养鸟钓鱼拉胡琴唱京戏。
三是随父母来的。父母工作调动、支援山区,甚至右派下放等等,一家人都过来。过来接着上学再工作,就落在承德市,一说起来还记得小时家住尖山哪哪儿,但多数口音都变了。
当时,落在承德市内的天津人都觉得这里不错,夏季凉快,离天津也不远,算了,就在这过了。后来有了政策,允许知青把一个孩子的户口办回天津,办完过一阵发现不行,给别人添了太大的麻烦,没办法,好多人又费大劲办回来。留下的有像我这样夫人是本地的,人家不愿去,我女儿当初也没办户口。还有当了头儿的不便走,工作单位好的舍不得走,当然更多的是做梦都想回津却找不着接收单位的。现在好了,不走调动了,正常退或提前退了,小包儿一拎天津承德两头住,倍儿自在。我一熟人,天热了就回承德,他说不回也不行,包括医疗卡什么的,在天津还不能用。
二十年前,我家街边有一修自行车摊,两口子,男的天津人,修车,很帅,大分头一丝不乱,手艺特好。女的短发戴眼镜,不说话,只会补带抹胶水。男的每天必带女的上街吃早点,把豆腐脑儿端到她跟前,把小铝勺搭在碗沿上,馃子要多炸一会儿,说她爱吃脆的。从旁人那里我弄清,他早先在厂子师傅里技术最好,脾气也最大。分来不少大学生,有个女的谁都不带,厂长说就你能行。他拍胸脯,介有嘛,介徒弟,我带!
一带上才知道麻烦了:女的是名牌大学学生,运动中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旁人劝他快算啦可别沾手上。他反倒来劲:送人送到家,帮人帮到底……最终,有那么多漂亮女孩追他,他却和她成了两口子,不离不弃。后来修车摊没了,前些时我偶见那男的一个人喝豆腐脑儿,要了两碗。他头发花白一丝不乱,但眼神发木,油条也不多炸,吃完他走了,旁边那碗还满满放着,小铝勺搭在碗沿上,只是不见人来……
回家我问老伴这是咋回事。老伴说你傻呀,那不明摆着吗!我这才转过弯来,说:对,我傻,人家精的都回天津了,把傻的留下了。
亲戚的文章7:习惯平淡的流年
文/叶美希
一个亲戚离婚,母亲问那孩子,怎么好好的离婚了呀?那孩子倒也直率——两个人在一起整天就是柴米油盐,越来越无趣。“婚姻生活不是这样的吗?”母亲很疑惑。“不是啊,我希望我们能常常去旅行,常常有甜言蜜语,常常去参加聚会,圣诞的时候去购物,冬天的时候去滑雪,夏天的时候去度假,秋天的时候看枫叶。”母亲没有说下去。她后来和我说,人生是一首巨大的史诗,哪有那么多波澜壮阔,挨得过平淡的日子,才度得过一辈子。
两个人走向婚姻,对于彼此来说,除了感情之外,更多了一种搭伙过日子的意味。婚姻这一纸契约,总会发黄,也总会无聊。天天制造惊喜,也是一种筋疲力尽的无奈。婚姻要长久,并不是谁为谁制造了多少惊喜,最重要的,是能否接受平淡日子中的彼此。
我们家旁边住着一对邻居。在我认识他们的20多年的日子里,两个人活得单调,却津津有味。男的是一个很内向温和的人,说话轻声细语;女的,总是风风火火的样子,一言不合就开始教训丈夫。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情形是这样的:每天一大早,老太太拎着篮子去买菜,老公公坐在门口拿着放大镜看报纸。老太太买回来油条和大饼,递到丈夫手中,老公公什么也不说,自顾自看着报纸。上午时,老太太在附近散步拉家常,老公公去老年大学上课。到了中午,一起吃午饭,妻子做的小菜很简单,每天不是番茄炒蛋+青菜,就是青瓜炒蛋+青菜。晚上呢,也雷同。但是,有一幕,让我特别感动。有个邻居路过他们家,正好老太太在做饭。邻居看了看鸡蛋,又看了看菜板上的西红柿,随口说了一句:你们天天吃这两三个菜,翻来覆去的不厌吗?老太太没说话,自顾自照管着锅里的菜。老公公倒接得快:“不厌倦不厌倦,吃了五六十年了,特别习惯,倒是有点离不开了。老太婆,你说对吗?”那天正好经过他们家门口的我,看到老太太斜着眼对着自己的先生,笑得特别甜。
两个人在一起,不能指望所有的日子里都翩翩起舞,所谓的小惊喜,也不过是你习惯了平淡的流年。愿你能在漫长的婚姻中,度过平淡的美好日子。就像每天的一杯水,慢慢喝,咕咚咕咚,看着它冒泡,也是一种无比可爱的时光。
亲戚的文章8:我家的亲戚
我母亲姊妹三个,一弟一妹。我的姨在小马营,每逢春节,都要她家去串亲戚。记得有时候去舅舅家串亲戚,顺路把礼捎上一趟就结束了。我们家的亲戚不多,至亲的也就这两家,老辈子的老亲戚有几家,妈妈的舅舅,父亲的舅舅,父亲的姑姑家有三家。一家在何营舅舅的村里;一家在和庄,家里有一个傻叔叔;还有一个在获嘉刘庄,这是老亲戚中家道富裕的。
何营的老姑没有儿女,早年就吃劳保,是五保户。每逢妈妈领我们到舅舅家串亲戚或是去的路上或是来得路上,总会带我们到老姑家的一间小房里坐一坐。也算是走了一家亲戚。老姑家没有儿女,待我还是很亲的。每一次见了我们都高兴地合不拢嘴。为什么没有儿女?不得而知,家里的其他情况也不甚了解,总之,没有儿女,也就没有当成一门正式的亲戚去走。我父亲弟兄三个,早年都不在家。是否都在家的话会有人把这门亲戚走开,不得而知。
和庄的大老姑家,可是每年都去的,有良哥家也和他们家亲。多数是我们一起去的。大老姑家有三个孩子,一个表姑,两个表叔。其中的一个表叔原来一家好像在新疆,不在家。家里的一个有点憨,我们说他傻,老大不小也没有娶上个媳妇,是否后来成家,不得而知。记得老姑常年卧床,对我们还是很亲的,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家境自然困窘。
刘庄的老姑家是我们家老亲戚里最富有的,孩子们都愿意去走这门亲戚,他家的一个表姑姑,早年在外工作,提起她不光是我们家,就是门里的也赞不绝口。那个年代,当个工人难,女的招工就更难啦!这个表姑在冯庄公社的话务局工作吧!冯庄是个集市,隔一段就是会,家里人去赶集免不了去找一找办一些急事,这个表姑给家里人帮一些忙,在门里有口碑。老姑十分家常,在那个年月里,他老人家给的压岁钱最多--5毛钱。所以孩子们都愿意去他家串亲戚,我也不例外。不光大人势力,连小屁孩也看人下菜碟。门里叔伯家的也有和老姑家亲的。老姑家的孩子给我的印象是很孝顺,老姑父管教孩子比较严,家道好,人缘也好。据说老姑父的一个弟兄,是大队里还是公社里的一个干部,所以,表姑早早就当上工人了。还有一个表叔也当上铁路工人。我说这个表叔,每年去他家串亲戚都是他在忙活,从不让老姑插手,老姑早年视力不好,身体也欠佳,孩子们都很体贴。一个小表叔先是当民办教师,后来进修,再后来是在乡教育办当会计呢?还是在县教育局做事,不甚清楚,反正老姑家的几个孩子日子过得都十分富裕,这也是令我们羡慕的。据说老姑去世时,丧事办的十分派场,棺木是水晶的,花了不少钱。着实让人津津乐道。若有人提起此事,都会乐此不疲地议论一番,评论一阵,似乎是一个经典案例似的;
我的姨家,在我们至亲里算是家境富裕的,在我的母亲的言语里感觉到嫌她小气,不帮她的姐姐。姨也有难处,婆婆是个阴冷之人,经常耷拉个脸,说话没有一声好气。在我眼里姨是受气的,姨夫又是一个孝顺的人。姨本身也是个懦弱的人,在家里硬气不起来。姨夫早年在队里当队长,手里有一些权,后来承包鱼塘好几年,家境不错。大表姐嫁本村,搞了多年的汽车运输,家里十分富裕。一个表弟是我的高中同学,后来靠姨夫的关系,到部队考上了军校。后来赶上邓公的大裁军,部队整体转到地方,成为铁道工程单位。表弟开始从事工程材料,后升为处级干部。自己一边干着公差一边还组织起自己的工程。自然赚了几把,盖了几栋楼房。
妈妈的舅舅家在乔庙的黄村,姓张,老舅是个文化人。知书达理,我的表舅表姑都在外地工作。其中,流芳舅在县一中当化学老师,性情豪爽,说话直而幽默。性格随我的老婧。他是留校当老师的,人缘也好,学业也好,人也聪明。印象中是一个不修边幅之人。
舅舅,我唯一的舅舅。一生奋斗实业,开办预制厂,给我那几个表弟留下了一个场子和几栋楼房。也算风光一把。舅舅学业认真,只可惜由于家里的社会关系,没能上成大学,满腹经纶似乎无用武之地。确实如此。记得小时候,我住舅舅家,有时候,我会爬上阁楼,上面放的是一些值钱的家什。其中有不少舅舅的书籍,翻开看一眼,从密密麻麻的批注和圈圈点点标记,足可以看到他的主人的学业精细。我佩服舅舅的钢笔字。十分秀气潇洒,看一眼是一种享受,真是赏心悦目。我记得有化学书,物里书,地理书,几何代数。后来家里出事,好端端的几栋房子,夷为平地。据说是武汉的后老外婆,扒房变卖来家安葬老外公。二老爷、婆婆、妈妈、舅舅,敢怒不敢言。一个好端端的四合院就剩下三间南屋,四间西屋。舅舅的书籍散落院中的乱木旧瓦砾堆中。我有一次,爬上舅舅家的瓦砾堆看见一本代数几何,我带回了家,上初中时,我还当成宝贝似的,翻开做上面的练习题呢。舅舅是个直性子,一生有怀才不遇之感。后来到焦作打工,认识一个当地的朋友,结拜为兄弟。举家迁往焦作,也有这个原因,一呆就是好几年。后来,又回家开始开办预制厂。舅舅养了表兄妹六人,现在都已经成家了。他老人家的事业也后继有人。二表弟、三表弟轮流经营留下的预制厂。大表弟常年信奉佛教,到处做弥撒,也够忙的。四表弟自己经商搞服装批发生意。母亲疼他这个弟弟,他这个弟弟也很心疼他这个姐姐,姐弟俩的感情最深,舅舅有事总会找妈妈商量商量。舅舅从小就被姥姥娇惯,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为此妈妈还不少说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