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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年的文章1:雪落小年
文/简简书
早上的时候,就不断地有人说,“今天是小年下”,听到的人就不禁追着说,“是吗?可不是嘛,真是到小年啦!这一年就又快过完啦!”一说一和中,悠悠的腔调里竟是意味深长、欲说还休,拖曳着岁月悠长的尾音。
一到小年,积攒了一冬的思乡情怀就涌上游子的心头,向着家的方向启程。
夜幕初降,我牵着孩子的手回父母家。正走间,一丝冰凉掠过脸颊,朝着路灯的光束看去,只见星星点点的细雪如精灵般翻飞着。“呵,下雪啦!”我以为我只是在心里默想,不想竟和孩子一起大声地喊了出来,走路的脚步一时间便也有了雪花般的轻盈。这场突然造访的雪,像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新年礼物,为我们过年的心情增添了意外的欣喜和快乐。
雪,起初还略带羞涩、遮遮掩掩,不久就按捺不住舞蹈的快乐,恣意地在天地穹宇间炫舞起来。大朵大朵的雪花轻盈、飘逸,自幽深的夜空缓缓绽放,像徐徐盛开湖面的莲,带给人无数洁白的遐想;高矮不一的树木,枝上缀满厚厚的积雪,顿然有了“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意境;节日里盛装的城市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中,与流光溢彩的街景交相辉映,美轮美奂,宛若仙境。大红的灯笼和中国结,在银白的雪中分外显眼,那浓烈的色彩、浓郁的情结,无不在这个雪夜跃动着团圆和喜庆的期盼。
路上的行人,脚步就匆忙起来,但手足间却洋溢着十分的欢乐。有年轻的情侣相依偎着,在雪地上静静漫步;一个小孩子,被父母包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却使劲挣脱父母温暖的束缚,手舞足蹈地去捕捉漫天的雪花,一串串清脆的咯咯的笑声洒落四周;街头,是一座极具兰州风情民俗的雕塑——一位弯腰驼背的老爷爷正在卖热冬果,一个憨态可掬的孩童正伸出碗去——古铜色的塑像,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出别样的古朴和韵味来,就有许多的路人兴致盎然地走进这一画面,拍照留念。这时候,若看见街上无论老少与男女,或嬉笑,或叫喊,或纵情的跳着,或随意的笑着,没有人会觉得奇怪,因为你呢,正也时不时地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走着走着就在漫飞的雪花中旋两个圈。
大巴车行驶在城市的街道,收集了许多回家的脚步。车厢里,有人静默地坐着,望着窗外的景致沉思;有人置办年货回来,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也有很多人交谈着,感慨眼前的雪和就要到来的年;身后是几名西北师大的外国留学生,不时被城市节日的雪景引得发出“Happy new year”的感叹,他们定是被中国年所深深吸引和打动了;两个小孩子把蒙上水气的车窗玻璃当成了画板,用手指在上面信手涂鸦,一个画了一朵朵窗花,另一个则画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拱足抱拳,好像在恭祝大家兔年快乐……
回到家了,大姐和小妹都在,每人回到家里都是带着大包小包的,像是盛放着鼓鼓囊囊的亲情。母亲照例在厨房忙乎着,我们围在她的身旁,一边帮忙打下手,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就感慨,“就是老二没回来。”我们笑着安慰母亲,“回来三个就够忙乱的了,要是四个都在,还不把家里闹翻了天?”客厅里,表兄弟三个正玩得不可开交,父亲在一旁不停地呵斥,可落在孙子身上的话里全是疼爱。
暮色中,远远近近的爆竹声不断响起,家家户户的窗口透出灯火的光晕,温暖,温馨。倏忽间,在一大家子的吵闹声中,我觉出了一种平凡而简单的幸福。这幸福,来自于家的味道、亲情的温暖和团圆的喜悦。而这,不正是年的真谛么?
关于小年的文章2:彩绸飘舞的年味
文/月上贺兰
小年二十三,浓浓的年味就已经扑面而来。这不,去银川办事回来,到了平罗东门桥头,看见一群身着节日秧歌服的大妈们正在彩排,周边围观了不少欣赏的人群。清脆入耳的秧歌鼓点,飘逸舞动的彩绸扇子,轻盈灵动的动作,伴随着观众热情洋溢的掌声与喝彩声,把节日前的年味渲染得如同“一棹清风颖水波”,荡漾在小城的上空。哦!彩绸飘扬,年味飘荡。看彩绸在空中舞动着,嫣红似火,灿烂如花,不禁心潮澎湃,多么熟悉而又温暖的场景啊!透过蹁跹飞舞的彩扇,我仿佛看到了遥远的大山深处,二十六年前那个身穿演出服,脚穿绣花鞋,手执红绸扇在人群中机灵活现、洒脱自如的旱船小姑娘,那个花一样活泼灿烂的小姑娘就是我。
汝矿文艺宣传队白小霞、黄兴那一代演员在样板戏结束以后,纷纷走上工作岗位,矿文艺宣传队也随之解散。其后,过年矿上都是从外面请歌舞团或是秦腔剧团来矿慰问演出。个头矮小的我第一次在矿电影院前台下看见那时还属于煤矿文工团演员的关牧村和于淑珍。她们那低沉浑厚的《吐鲁番葡萄熟了》,那清脆悦耳的《太阳岛上》,每一首演唱都引起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对我们这些久居大山深处,每天只听广播,不见真人的煤黑子们来说,能够如此近距离地欣赏他们的现场演出,激动的心情可想而之。
但是,从外面通往大山深处的公路只有一条,而且蜿蜒难行,一到冬天就容易大雪封山,请一次剧团来真的不容易。
1987年,那时的我才17岁,可是在破煤机临时工人群里也算是有一年工龄的人了。不知道是怕下雪封山请不上剧团的缘故,还是矿上考虑重新组建文艺宣传队,总之,煤质科接到任务——组建社火队。那时在煤质科管辖的破煤机干活的临时工子弟有百十个人呢,秧歌队由煤质科抽调人员组织排练,文工团由各连队和科室部门抽调有才艺的人员组建。矿领导决定不请外面剧团,自己办一台红红火火的演出。于是,正值青葱年华的我顺利进入秧歌队。
第一次看见扎的像花轿一样的旱船,那黄亮的流苏是那样耀眼,那两头活灵活现的黑毛驴,让出生在大山的我大开眼界。我很少回乡下,基本上连骡子和毛驴都分不清。面对这些稀罕的道具,领队根本不让我们碰,生怕我们会损坏。其实,我们哪敢用手狠狠摸呀,更不要说钻到里面试试这些道具。耳边总能听到领队的那句话:“谁弄坏就加倍扣工资。”那时我们装车、掀矸辛苦一个月才挣60块钱,双倍的工资呀,谁敢舍得冒着被扣双倍工资的危险去摸一摸这些宝贵而又娇嫩的玩意儿?
集中练习时,我们都很用心卖力,因为我们知道旱船、骑驴的人选就是从我们中选出来的。那时的我练习时也用心卖力,我自认为自己还是蛮机灵的,因为我爹和我家很多亲戚都说我是一个机灵的娃。我对那两头黑驴不感兴趣,让我感兴趣的是那花轿似的旱船。我知道一个旱船三个人,一个撑船、一个划船、一个耍船。我个头不高,撑船轮不上我,划船需要一个戴假胡须男子,唯一希望就是边上手拿绸扇耍旱船的人。我见过耍旱船人的服装,与秧歌队不一样,深粉色的斜襟搭扣上衣,裤子也是成套,又像是绸子又不像那种面料,亮亮的很好看。最主要的是那双缀着毛穗的绣花鞋,真叫一个漂亮。我偷偷试穿了一下,刚好合脚。我还悄悄把玩了一下红绸扇,上下翻飞的不是扇子,而是我的心。那时的我,就知道啥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了。
为了能穿上这套漂亮的演出服,我在练习时仔细聆听鼓点,认真观察老师的手势和动作,并揣摩模仿。为了能从众多练习者中脱颖而出,我也下了一番功夫呢!可惜的是,由于个头矮小,容貌也不太出众的缘故,耍旱船的最终人选是聪惠和另外一个相貌比较出众的女孩子。心里虽然失落,可是毕竟还是个孩子,能留在秧歌队里表演总比去破煤机上班强吧,所以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节目人选定下来之后,谁就进入谁的角色。有的时候,漂亮与天赋一点都不挂钩,我个人是这样认为的。我们秧歌队排练完,有些人一边玩去,而我总是留在大会议室看旱船和骑驴的排练,每次看到骑驴的在排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想上去狠狠踹那两头黑驴的屁股。内心还是惦记旱船,两个撑船的其中一个是我的闺友秀琴。她们每次排练,老师都说一句话,人长的不错,可是表演起来一副死相,一个旱船耍的好坏,端看的就是一个耍字,所以耍旱船的人一定要表演自然活泼,腿脚轻灵,动作花样多才行。也许是被老师数落的心里承受不了羞臊的缘故,有天下午只有聪惠来了,另外一个耍旱船的女孩子没来,听说人家宁愿去破煤机掀矸也不愿听老师的数落和他人的嬉笑声。
得知这个消息后,那套漂亮的演出服和绣花鞋再一次激起了我蠢蠢欲动的愿望,放在现在,时髦的说法就是有心计,爱表现,可那时的我才17岁啊,没有太多的杂念,就想穿上那套漂亮的演出服。徘徊再三,终究是抵不住诱惑,我毛遂自荐去鼓点师傅那儿,央求师傅们给一段鼓点,我来试试这个角色。正在抽烟闲聊的师傅们没有拒绝我,点头同意并且破例把红绸扇道具借给我。看见师傅们同意为我配鼓点,撑船的秀琴赶紧钻到旱船里撑起旱船,一边给聪惠划船的小王说,我来划船。一直性格外向的我,平时就喜欢嬉闹,一串清脆的鼓点彻底把我带入其中,喜悦的笑容,轻盈的步伐,搞笑的动作,手腕下灵活翻飞的绸扇,引来一旁秧歌队员阵阵掌声。鼓点停下来的时候,不知道啥时候出现的老师轻拍手掌说,这只船耍旱船的人就是你了,我一听高兴的直接蹦起来。划船的小王跑去给老师说:我们三个人一个船吧,我们配合的多好呀,月凤快乐的情绪都感染了我们,老师同意了。也就是这一次,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快乐的情绪竟然还会传染身边的人,这就更激发了我的表演热情和兴趣。
在初二、初三两天社火表演中,穿着那套心仪已久的演出服,我那份兴奋和激动,真是难以言表,漂亮合体的演出服让我醉心地投入了表演。我搞笑的表情和娴熟的演技,深深地吸引了观众,喝彩声、鼓掌声始终向着我们这支旱船爆发而来。
我们清新明亮、洒脱自如的表演,成为一边倒的架势。船到东边人群就呼啦啦倒向东边,船到西边人群又倒向西边。我们跑船,连鼓点师傅都跟随我们跑了。你还别说,手中上下翻飞的红绸扇一次也没有从手中脱飞出去。
那个年代,大山深处物质精神都很匮乏,秧歌队也就成了矿工们丰富业余生活的主要娱乐项目。晚上文工团的演出,观众人山人海,阵阵掌声都是对我们演出的鼓励和肯定。而我也一下被更多的人认识。人群中不时有人说:看,那个个头不高的耍船小丫头就是培林的小女儿,不时还有人喊“二牛,二牛”。除了老邻居就是与我一起长大的玩伴,有几个知道我的小名呢。我想,那时的她们也是为我高兴喝彩吧!
毋庸置疑,表演过后我们受到科领导的表扬。科长说:这次无论是文工团还是社火队演出都很成功,矿领导给予我们所有参演人员表扬。并指着我说矿领导看了,都说你旱船耍得好。我羞涩地低下头,有谁知道我毛遂自荐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套漂亮的演出服,17岁的社火表演也给自己留下了几张珍贵的演出照片。就连我的对手,另一只船上耍旱船的聪惠都说,我妈说别看你长的好,耍船时一副死气百呆的样子,一点也不活泼。你看另外一只船上耍船的小丫头,灵活的像只猴子,窜来跳去逗的众人哈哈大笑,我都撵着看人家表演去了。那时的人质朴得心无城府,夸赞人也是由衷的。
现在想想,每个人心中都有美好向往的东西,并为之不懈奋斗。也许17岁的我还很单纯,但我就是凭着刻苦努力的精神,再加上我的表演天赋,让我成了那时的小“名人”。
时光荏苒,一晃26年过去了,再嗅这浓浓的年味,里面有的是温暖的记忆,怀旧的思绪,还有的是追寻的梦想。逝去的是岁月,留下的是印痕,“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同样的彩绸飘舞,从二十六年前的大山深处一直飘舞到了二十六年后的小城街巷,飘舞出了一个悠长悠长的年味,飘舞出了一个长久而温馨的怀念,在生命的耕耘中搏动,在岁月的变迁中延续,每一次拔节都让人感慨,每一次回味都让人怀想!
关于小年的文章3:母亲的年
文/李拴伍
腊月二十三,小年一过,母亲便打电话说:“我把你们的房子打扫了几次,你爸把炕都烧热了,房子暖和得很。”在母亲的提醒中,年越来越近,年味也越来越浓了。
母亲是家的主心骨。前几年,生活艰难,母亲精打细算过年。这几年,母亲要把年过成幸福欢乐祥和之年。
从腊月二十七起,厨房便是母亲工作的主阵地。虽已年迈,但手艺不减,动作麻利,面米菜在母亲的手里,变成了氲氤纯香的家乡味。先蒸馒头三锅,自家的麦子和酵子,香甜;随后做粉蒸肉、蒸米、酱肉,炸红薯丸子等。三十晚,把儿子儿媳整在一起,包一顿清香味悠的核桃萝卜饺子。整个正月,在风箱的“吧嗒”声中,母亲坚守厨房。特别是正月初三,母亲招待女婿,要忙活一整天,看着“盘杯狼籍”的餐桌,看着七八个里孙外孙的吃相,母亲笑开了花。
母亲是个香火客——初一、十五,都要敬神祈求保估。三十晚上,母亲让父亲拉亮全院的灯,点上香,祭天祭地祭灶神祭祖。大年初一下午,母亲照例要去附近的三官庙,放一串鞭炮,行五元布施;遇上修缮,行十元;逢赶庙会唱大戏,行二十元,还要看着写上儿子的名子。母亲相信神灵的力量和魄力,在母亲的心里,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灵,一直保估着我们一大家的生活与幸福。
拜年看望更是母亲年中的牵挂。四叔常年有病,日子过得紧,必须送点年货;二伯去世早,两个儿子都过了四十岁,还没成家,经济头脑差,日子越过越穷,全村数上的贫困户,平时干农活能穿的衣服,过节时米面肉等送一点;村上的拐子娃,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病,走路不便,一人生活,可怜。前几年,帮父亲铡草照看过家,一定要去看。母亲农业社时结识的几个朋友,都过了七十岁,也要备一些礼……就这样,母亲心里念着比我们生活更困难的家人,感恩着帮助过我们的乡邻,新年里,必须送他们一份祝福。
过年,对母亲来说,不是吃穿享受,不是排场浪费。她是要把普通人家的年,过成祥和快乐,过成真切的祝福。年味,在母亲的打理下,越过越浓越香。过年,瘦了母亲,却让孩子们脸上添了光彩。
关于小年的文章4:过小年儿
文/米丽宏
腊月二十三,小年儿。小年儿祭灶。过去,春节前的敬神祭祀,从这里开个头,就一路殷勤不断祭拜下去了。
灶王爷,在民间诸神里,是最好糊弄的一个爷。大概他跟百姓接触太密切,大家对他神秘感不足,调侃味儿有余。他“老人家”,一请进门,就被“糊”在灶房里,一年三百六十日,烟熏火燎。他的职权,就是掌管下界的灶房。
民以食为天。所以老人们说:“不管张王李赵遍地刘,家长都是灶王爷。”
你见过老式版画的灶王爷、灶王奶奶吗?慈眉善目的老两口儿,一左一右,真像是爷爷奶奶!他二位旁边一副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横幅:一家之主。
听过关于灶王爷的故事:灶王爷前世姓张,人称张郎,娶妻丁香,感情甚好。忽一日张郎发达,就休了丁香,娶了妓女海棠。不久家里横遭天祸,烧得片甲不留,海棠弃他而去。他只好沿街乞讨,到一富户家,女主人恰是前妻丁香。丁香不计前嫌,端给他热馍肉菜,张郎端起碗想起从前,深感羞愧,一头钻进滚热的灶膛憋死了。此时正赶上玉皇大帝下界视察,念在同宗同姓的份儿上,就封他做了灶王官。
凡间的人,对灶王爷不那么恭敬,大约也跟他这种背信弃义、嫌弃糟糠的不雅之名有点关联吧。但既为神,本事就大于凡人啊;况且这老儿,还有监督人间善恶的特殊任务,人就更不敢得罪了。腊月二十三,灶王爷携灶王奶奶,乘马车上天庭,向玉皇大帝汇报工作。人们会为他准备盘缠、行囊、马车,还有送给玉帝的礼物鸡鸭牛羊。临行,敬上花花绿绿的“糖纽儿”,甜甜灶王爷的嘴,让他多言好事,多降吉祥。
我幼时,我娘跟我讲小年儿的祭灶,在她小时候,很隆重。白天,剥了高粱秸,用光滑的外皮做骨架,暄软的内瓤做身体,扎两匹灶马,一架车。这是灶王爷两口子上天的交通工具。小闺女儿们,剪彩纸,剪出鸡、犬、牛、羊,还剪碎一捧喂马的草,给灶马当干粮。
我听着很神秘,就到灶王爷的神像前,左瞧右瞧,心里很羡慕他们没有翅膀,也能上天。到小年儿夜,又往往深夜不睡,等大人焚烧完旧年灶王的神像,就到屋外,傻傻看天。看星斗灿烂,天幕深蓝,想着,冥冥之中,那灶王一家大约已经乘马车,凭长风,越迢迢银河,到达天宫了吧。多神奇的小年儿,多热闹的腊月啊。只有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大人们才会合心合力,制造那么多神奇的故事,给孩子们享受。长大了,又羡慕旧时的人们,有心力有情致,隆重制造出一幕幕中国版童话,把年过得红红火火,把日子点缀得有滋有味。
这样的兴致,却跟物质的丰乏,没啥关系呢。
关于小年的文章5:烟花小记
要是没记错,是小年儿之后吧,我和满大根去了趟河北放了烟花。对,吃完小年的饺子,满大根赶去上他的晚班,第二天我睡了个懒觉。年底局里乱糟糟的,部门里的工作基本也告一段落,我常常被调来调去地使唤。这样也好,哪儿的领导也捉摸不透我在哪儿呢,偶尔可以在家藏着多睡儿,补补成宿成宿的失眠。
小年夜的饺子,是我叫他来吃的。俩月没见面了,虽然中间也打电话,但又见到他,我还是有点激动。头一天就把房间打扫了一遍,刮刮胡子,一改邋遢的模样。就跟头次见网友一样,慌里慌张。
下班到家的时候,钢镚儿一个人正包的起劲儿,皮儿都擀完了,歪歪扭扭地饺子也都在盖帘上摆着,他还在笨手笨脚地继续包。满大根进来,看到这一幕,和我一样有点吃惊。换以前,他要取笑一顿钢镚儿,然后俩人嘻嘻哈哈地开玩笑,把我晾一边。这天,他没说话,客气地拍拍钢镚儿的肩。钢镚儿直起腰,冲他一乐,“来了。”
满大根没变,只是戴上眼镜了。这天晚上我很想抱他,但囿于钢镚儿在一旁,俩胳膊一直没敢伸出来。
我也不知道这顿饭算啥主题,没喝酒,也没有说啥话。只是因为大根的单位离我家近,我说:今天小年,你过来吃吧,吃完了好去上晚班。他答应了。
第二天我去参加了区人大的联欢,本不想去,推脱说:“表都不代了,今年就不去了吧。”那边说:“来吧,点名儿叫你来,还得带节目来,欢迎你。”哎哟呵,不行不行不行。
那哪是什么节目,上哪儿都那套,靠它糊弄好几年了。就这么着,又一个春节,什么联欢,团拜,工作会,各个级别都有,五六个会连轴转,呵,还真有点走穴的意思。
又一番盛世欢歌,歌功颂德。我走出了礼堂。满大根的电话打来,“晚上有事吗?”
“没。”
“过年你回家,今天找地儿放花吧。”
“成。”我答应着,突然又一想,“不行,今儿车限号。”
“开我的。”
从天还没暗,我们沿着通往京郊的高速公路,一直开到天黑。三环、四环、五环、六环……开到连我们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地方。路过一个又一个高速出口,一直到北京以外。外面雾气愈来愈重,车里飘着淡香的气味。坐在他的身旁,我特别踏实地沉沉入睡。仍凭他领我到什么地方。
在空旷的野外,除了两束透过浓浓雾气照过的车灯,几乎没有任何光亮。霎时的烟花,划过雾气,划过夜空,然后无影无踪。我抓住他冰冷的手,仰头看着。天,真冷。这情景,为什么只在我们的关系已经尘埃落定之后,才姗姗来迟。是缘于年的临近,还是彼此对曾经的珍惜,对错失美好的不忿。
烟花散了,雾气再次袭来。
从河北返回已是晚上八点多,我俩都饿了。在高速路上可找不到吃饭的地儿,大根把车驶出高速,在也不知是北京还是河北的乡村里,两个男人像两只饿狼一样踅摸饭馆。花了好大工夫才找到了一家农家乐的馆子,清清冷冷没有一个客人,但那顿铁锅炖鸡,吃的真香。
我又和满大根睡在一张床上,什么关系,如何定位,我理不清楚。昨天提起放下的双臂终于又抱紧了他,紧紧地抱着,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那个晚上真短,没有失眠,睡得真香。之前我度过了多少个入睡困难的夜晚,靠中药和数数儿,捶胸顿足也睡不着的夜晚,时间太难熬。
大根说:“过完年我去海南休几天假,你陪我去吗。”
我说:“去不了,我们这儿,刚过完年,假应该不好请。”
我又一次看到了他的失望,曾经爽约的结伴而行,如今又要错过。好像老天安排好的,让我一直亏欠他对我的邀约。
关于小年的文章6:腊月年味浓
文/侯俊利
腊八过后是小年,越是觉得春寒料峭的时候,年也就愈来愈近了。
小时候总盼着过新年,印象里最深的是:一放了寒假,我和小伙伴们聚在一起放鞭炮、唱年谣:“过新年,真热闹,家家户户放鞭炮;穿新鞋,换花袄,压岁的钱儿少不了。”
一到腊月,就让人感到年味越来越浓了,让远离父母的人更加思念亲人。
记得小的时候,每到过了小年,母亲就忙活着准备过年的物品,什么年糕、腊肠、丸子、麻花、米糖等食品,年糕、腊肠是我最爱吃的美食,现在想一想,舌根上就流出口水,那味儿,如陈年老酒,一生一世都是忘不掉的。
除夕之夜,父亲都会在厨房的煤炉上置一口铁锅,锅里放满水,放入各种各样的卤料,母亲在一旁帮着依次放入要卤的猪肉、鸡肉、莲藕、海带、豆干等,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准备一些可供亲戚朋友拜年聚餐的佳肴,用父亲的话来说,“炉火越烧越旺,汤越熬越香,年越过越浓。”
我和哥哥最盼望的就是这一天,因为这天我们可以吃到一年中最好吃的食物。闻着飘来的卤香,我俩馋得快流出口水,母亲刚炸完一锅丸子,哥哥迫不及待地要先尝为快,结果不小心被烫了嘴。那时的年味,除了身上的新衣,就是餐桌上的美味了。在父母忙活的整个过程中,我们总是围在她们身边,那一刻,沐浴着家人的呵护,心底里涌起的是无边的温暖。傍晚,我们贴上春联,点燃鞭炮,一种美好的心绪在浓浓的节日气氛中弥漫。
后来,我长大参加了工作,记得有一年单位留勤,我是其中的一个,年除夕的晚上,留勤的同事们就聚到了一起。大家来的时候,都带来了自家的熟食,有的是家里老人自酿的黄酒,有的是家里炸的鱼肉,同事们围坐在一桌,似乎并没有在意那顿饭是否丰盛,而是在一起谈着、笑着、闹着,举杯间传递的是一份浓浓的友情,谈笑间流露的是春意融融的节日气氛,还有对父母深切的思念,那一刻的年味竟是那么难忘。
而今,自己有了新家,且远离了父母,每年更是少不了要带着孩子在过年的时候和父母团聚。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有了女儿,才更能理解父母对子女的爱,每次看到父母日渐增多的银发,还有慢慢长大的女儿,年味里更增添了一份牵挂和一份期望。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尽管每一年的新年都在平常或匆忙中度过了,但心中腊月的年味却日益渐浓,我想:那应该是人世间最温暖的亲情。
关于小年的文章7:过小年
文/王霞
在北方,天寒地冻,人们把一个年过得长长的。打进腊月起,就开始了忙碌,而到了小年就开始正式筹备,俗称:忙年。
小年,腊月二十三。写到这,我恍惚了一下。不知怎的,母亲突然就站在了我的面前,还是生前的样子。不,是我小时候的样子——系着围裙、袖子挽起。印象中,这是一年里母亲最忙碌的时候。小时候这一天,是母亲宣告大忙碌的开始。从这一天起,母亲一边忙碌——打扫房间、筹备年货,一边跟粘着她的我讲述各种习俗、禁忌,还有儿歌:“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炖炖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
二十三是小年,家里要祭灶。那时候灶台上已经没有灶王爷的神像了,可是母亲还会履行一套繁复的程序。别的记不住,就记得封灶王爷嘴的灶糖,又脆又香,入口即化。这天,母亲还要扫房。她把我们都赶出去,把家什用旧报纸盖上,用头巾把头发包住,把鸡毛掸子绑在一个长竹竿上,然后把房顶、屋角到处的积尘掸得干干净净。最后再把窗帘洗净换上,窗户擦得一尘不染,连锅碗瓢盆都用炉灰擦洗得锃明瓦亮。
这些年,繁忙的工作和家人的纵容,让本不勤快的我把日子过得更是粗糙了许多。但是,母亲在世时,再忙再累,我都会把玻璃窗擦得锃亮,满足老人家亮亮堂堂过新年的愿望。母亲走后,搬了家,大大的、多多的玻璃门窗成了心病,我总想自己擦,也想享受年前的忙碌。可是真的要擦下来,估计几天爬不起来。每次,家人都拦着,最后,就是小时工解决。每至此时,我就会想起儿时母亲的忙碌,那种艰辛生活中,母亲所承受的生活压力及劳作。然而,她让我感受到的却是对生活的向往和欢乐的期望。现在想来:那些年里,我之所以能坦然、淡然地经历风风雨雨,走到今天的平和从容,并还能以宽容的心态对待一切,和妈妈传递给我的这种温暖有着深深的联系。这是妈妈给我最宝贵的财富,是足以应对任何变幻的厚实的底蕴。
此时,心中是一种暖暖的痛楚,混杂着感激、思念。
小时候的这一天,除了有黏牙的灶糖,还有饺子,虽肉少菜多却格外好吃。今年我也想给儿子包上一顿菜多肉少的饺子,不止为回忆,还要把母亲给我的宝贝传递给他——那种坚韧、乐观、永远充满希望的心境。
关于小年的文章8:正月里闹元宵
文/储北平
老话说,过完小年过大年,正月十五还是年。不到元宵节,庄户人家的年,似乎过个没完。闹元宵,比大年初一还热闹:赏花灯、猜灯谜、吃汤圆、舞龙狮……盛世猴年,人们尽享节日的欢乐祥和。
元宵节,在民俗节日中是唯一以“闹”为核心内容的日子。一个“闹”,让元宵节的文化传承绵延,经久不衰;一个“闹”,让多少文人墨客抒情畅怀,感慨万分。
据历史文献,西汉时已过元宵节,元宵节形成于西汉之前,似不成问题。汉武帝正月上辛夜祭祀“太一”的活动,被后人视作正月十五祭祀天神的先声,但正月十五真正作为民俗节日是在汉魏之后。东汉时佛教的传入,对形成元宵风俗起了推手作用。
元宵夜是农历新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传统过年一般到此为止。也就是说,元宵节既是春节后第一个重要节日,也象征过年活动结束。潜山一些地方,至今仍称元宵为“出节”,元宵后农民就开始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
张灯观灯是元宵节的一大盛事。关于元宵节点灯习俗的起源,一种看法,认为源于对火的崇拜,原始人发现火有驱散虫蛇猛兽的神奇力量,于是在满月之时燃烧篝火行祭仪,相沿成习。也有观点认为源于道教三元说: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七月十五日为中元节,十月十五日为下元节。主管上、中、下三元的分别为天、地、人三官,天官喜乐,故上元节要燃灯。
灯谜即写在彩灯上的谜语,又叫灯虎,比喻其艰难深奥,不易被人猜中,好似射虎那么难,故猜灯谜又叫“射灯虎”。灯谜是
富有民族特色的文艺形式,灯谜以谜语为基础,启发智慧,融会知识。谜语起源于春秋战国,是当时谋臣策士委婉劝谏之隐语,六国时盛行猜谜语。宋代始有灯谜,人们将谜条系于五彩缤纷的花灯之上,供人猜射,时至今日仍流行,尤其是元宵节猜灯谜最盛。“一时欢乐一时愁,想起千般不对头。如若想得千般到,自解忧来自解愁。”这首诗刻画了猜谜者时喜时愁坐卧不宁的情态。
灯会灯谜等为青年男女提供了自由接触,表达爱情的机会。宋词中有不少这方面的描写:“火树银花触月红,揭天鼓吹闹春风。新欢人手忙愁里,旧事惊心忆梦中。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这首词写了一对情人在元宵观灯时幽会的复杂心情,堪为我国古代爱情生活的佳作。但并非有情人终成眷属,欧阳修《生查子·元夕》词“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通过元宵观灯,触景感怀,抚今思昔,表达了词中人不胜悲伤的心情。
吃元宵的习俗始于宋朝,意在祝福全家团圆和睦,在新的一年中康乐幸福。传统节日的各种祭品和食物,均有特定的象征意义,从不少祭品和食品可以看到古代中国人祈求均衡和谐的理念。元宵与春节的饺子、端午的粽子、冬至的馄饨等食物有异曲同工之妙,均为内馅外皮,象征阳内阴外、阴阳和合包裹之象,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
袁世凯当皇帝时,曾对元宵两易其名。因“元宵”与“袁消”谐音,袁世凯感到很不吉利,于是下令全国,吃“元宵”改为吃“汤圆”。转而一想,“汤圆”——“汤袁”,于是再次下旨,将“汤圆”改称“汤团”。当时民间流传着一首歌谣:大总统,洪宪年,“元宵”改名称“汤圆”;明年元宵后,谁还叫“汤团”。袁世凯只当了81天短命皇帝,就真的“袁消”了。后来有人作了一首打油诗:“诗吟圆子溯前朝,蒸化煮时水上漂。洪宪当年使禁令,沿街不许喊元宵。”袁世凯葬礼时,有人送了一幅对联:“袁世凯千古,中华民国万年”,寓意袁世凯对不起中华民国。
元宵节是一缕吹开春天帘栊的和风,是一幅多姿多彩的民俗风情画,是千千万万炎黄子孙祈愿和平期待团圆的美好节日……只要用心灵去倾听,去解读,去体会,就能从中找到无限的生机与乐趣,找到一个灿烂的主题!
关于小年的文章9:父母是年
文/王忠范
小年刚过,单位里的小林就买了火车票,打点好东西,早早回家过年去了,一副归心似箭的表情。他说没准儿父亲正站在门口张望,盼他回家呢。而人到中年的老刘,因为主管办公室工作,杂事多,挺忙的,恐怕难以带着老婆孩子准时到家,心急心乱。他给家里打电话说明情况,母亲说:“啥时候到家都行,回来就好。”
看来,中国人大多数都想回家过年,这也是家中老人渴盼的。过年具有中华民族传统和文化意义,其主要内容应是讲究大团圆,创造阖家欢乐的氛围。全家人欢聚一堂,共品年味儿,同享新春,既温暖又和谐亲近,自然喜气洋洋、快乐融融了。唐高适《除夜作》写道:“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戴叔伦也有“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的诗句。类似这样游子未归而伤感痛叹的诗很多,说明古人分外看重回家过年。而现代社会取向繁多,生活节奏加快,行色匆匆,忙碌浮躁,便渐渐淡化了回家过年的千年习俗和思想情感。好些人利用现代社会的富有与先进,或寄钱寄物,或网上问候,或打电话、发短信……使年味儿和亲情大打折扣。
有位女作家说,父母在哪儿,哪儿就是年。俗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的确,不管你官位多高、怎样富有、名气如何大,也不管你多忙、多远、多难,春节时都该千方百计回归家的港湾,实现团圆。如此,父母释念,兄弟姐妹和美,孩子们欢天喜地,这才是年的圆满。年绝不仅仅是酒肉、饺子、春联、鞭炮等这些形式,重要的是“过”的过程、心情与气氛,从中体味文化、亲情,享受家的幸福和年的吉祥、欢乐。回家过年,必须突出孝敬,陪陪父母听听教诲,让老人顺心、悦心、放心。千万不可把自己当成“客人”,不做什么,一切只等现成的。
“生命中最宝贵的不是狂欢,不是金钱,而是浓浓的亲情。”记不清这是谁说的,但是句至理名言。中华民族有许多的规矩方圆都是情深意重的,都充满道德品行的内涵,到什么时候都应延续、发扬,这与现代社会的先进、时尚无关。就是思想观念再前卫的人,过年时也会产生乡情、亲情、友情的渴望,人间血脉之情总是难以磨灭的。春节时,凡有可能,就该回家,因为父母是年。
关于小年的文章10:除夕,回到我的村庄
文/程应峰
进入小年,兄弟们就开始在微信群里热聊回家一事。腊月二十九下午下班后,我赶紧打电话租车回家,妻儿在一旁眼巴巴地等着我的安排。一个小时的车程,除夕,我们一家回到了我的故乡。
放下行李,我走向户外田畴。踩在柔软的田埂上,视野之内是参差错落的房屋,是冬阳包裹的山色,是草黄叶枯的场景。那熟悉的土地和泥土气息永远是生动亲切的。枯黄处,也有一些细小的野花开,星星点点。村庄散发出春天的意味。
村口那方池塘还在,只是变小了。村落扩大了,房屋增多了。
村东头的老树依然兀立。阳光是从树梢披落下来,模糊了我落在地上的视线,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诗意的存在。想到一首诗《回到熟悉的村庄》:回到熟悉的老村庄,村头的老槐树守着石碾,灰瓦房和青石台阶还在……是啊,青瓦石墙,轱辘而动的石辗,倏然就成了梦中旧事。
也许,原本熟悉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变得陌生,但再怎么陌生,它依旧是你的村庄,是你牵肠挂肚的地方,是你目光放不下的走向,是你心中解不开的一个情结。
过年,回到一座村庄,揣着一颗抱朴守拙之心,拾拣记忆,直到黄昏日落,视线模糊。有人说,人生,是一种替换,一种轮回,村庄何尝不是如此?
春节,是一年的起点;村庄呢,是人生的一个驿站,回到这里的人,又从这里出发。走得再远,走得再久,村庄,会影子一样投射在远去的人心里。
可以说,生活在城市里的人,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村庄,那是亲情相依的去处,是心灵皈依的所在。属于我的村庄,在白羊山脚下,在红石河边,在一个叫路口桥边白羊程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