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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的散文1:养心的老街
文/村姑
“养心”这个词是古人发明的,真是太伟大了。心也是需要养的,山川大地可以涵养境界,历史人文可以涵养深度,乡野美食可以涵养心性。久处一隅,就像花草渴望水分一样,渴望与一个陌生的古镇老街相遇。
一丛花,蓬蓬然,茶碗大小,认真而安静地开着。淡白的花瓣,粉红的花蕊,仿佛一盏灯,亮在时光里。这是一株瓦松的花,若不是斜着身子翩翩欲飞开在屋檐边,是不会被人发现的。若不是我偶然一抬头,也不可能会发现它。老瓦一潮湿,就会生出了瓦松,人心一湿润,就会生出美好情愫。
确切地说,它是开在一座老屋的檐边。屋不高,一伸手几乎可以触到檐。有几片瓦脱落了,裸露着椽头。房顶上,摇曳着瓦松和野草。当年这座老屋一定是气宇轩昂容光焕发的,每天早上,喜庆的红门板卸下两扇,就开始迎接南来北往的客人。如今,门板已暗淡斑驳,每天早上依旧会被打开,只是床铺桌椅已替换了柜台的位置。时光流逝,老街从繁华归于宁静,气派的大商铺也成了居家场所。
院落里,砖缝间的青苔织着绿色的小格子,临墙还有一处小小的土地龛,“土能生白玉,地可产黄金”,褪了色的红对联护卫着矮矮的土地公。几进院落的后面,还往往矗着一座出前檐的上房。柱子站了两三百年,柱础上雕刻的莲花依旧饱满如新。方形或六角形的窗户上木格的窗棂,透露着房内老去的时光。抬起头,往往有砖雕或木刻的匾额让人驻足。“鹤飞”“迎旭”“德性纯淑”……时光把一帧彩色照片慢慢处理成发黄的黑白照,一切都在这里慢下来,氤氲出一份雅致,一份从容。
老街上这样的院落很多,街上散落着的残碑,或成为门前的坐石、台阶,或砌成了水道。还有的靠着土墙,周边长满了野草,开着随意的花。一些老者,坐在秋日的阳光里,探寻的目光追随着陌生的行人。你若停下脚步向他们问话,他们的眼光就会明亮起来,热情的絮叨之中,老街的往事仿佛一幅长卷,徐徐展开。
老街驮载着旧时光的印迹,也把旧时风物、人文传说一并延续。在老街上慢慢穿行,似乎游走于街巷的微风里仍有当年情、当年事,甚至当年的吆喝声、织布声、读书声、锣鼓声,也在树间瓦上细细作响。
老街是弯的,弯到东头,就是老寨门了。寨门之上野草离离。厚实的木门上,排排锈蚀的铁钉依旧显示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从明朝站到现在,深深的门洞仿佛明察世事的眼眸,见证了多少次老街的沧桑变迁人事离散?迎送过多少双脚板走向他们人生的纷繁际遇?寨门隐忍不语,胸中宽广的丘壑,正如眼前巍然的万安山。
走累了,老街人会说,去喝碗羊汤吧,当年客商,走南闯北,嘴刁得很,哪个不说白沙羊汤好!那就找一家羊汤店坐下吧。一口汤进肚,五脏六腑都熨帖起来,肉稣且不腻,入口即化。油旋馍,真是抹了油、旋成盘、贴着炉沿烤出来的,边烤边转,又焦又香。那是麦子的原香味啊。静静地坐着,慢慢地品着,还有什么事能搁在心里化不开呢?
有一位朋友曾在附近教书。闲暇之时,他喜欢到老街上走一走,看看几经易主的深宅大院的瓦松青苔,听听老人谈古。多少年后,他依旧感到,走进老街,脚步就会轻下来,慢下来,心底,一线清泉脉脉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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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的散文2:老街寻梦
文/程向东
走进乐余老街,在城市里匆匆的脚步突然放缓了下来,一幅深藏在民间的老旧的江南小镇风俗画,在夏日的阳光下缓缓打开……
仰望街头那座高高的牌楼,“乐余老街”四个镏金大字在艳阳下分外炫亮。呈现在面前的是一群典型的民国时期建筑,逼仄的街道,灰暗的色调,粉墙、黑瓦、石路、排门,廊檐相对,商铺林立。牌楼下的碑铭镌刻着老街的历史:老街始建于民国24年,为当地一位名叫张渐陆的富绅用两年时间建成,街长不过三百米……
走在老街的石板路上,仿佛沿着时光往回走,那些精致的小琉璃瓦,残红的廊柱,展现着尘烟遮挡不住的旧日繁华,那些店铺屋顶上的“老虎窗”,仿佛站立在时间之外,沉默得如同哲人,见证着小镇老街的沧桑变化。叠靠在门侧的老旧排门,显得厚重而又懒散,像是一册被人遗忘的关于老街的线装善本,无言地诉说着老街人家的陈年旧事。
行走在窄窄的老街,恍然走进了历史的深处,那些抑扬顿挫的商贾市声、急促的马蹄声,茶楼酒肆的弦管乐声尤然在耳。又好像走进了一部老电影的拍摄现场,时常会产生一些入戏太深才会有的错觉:跨进残破的门槛,抬头望望灰暗的店铺,坐在柜台后面的是戴着蓝印花布头巾的阿庆嫂,抑或是扎着羊角辫的童年阿娇?
只是那些穿对襟褂子或者青袍长衫、背着包袱,揣着铜板银元从四方赶来的生意人,还有算命瞎子、卖小吃者、补碗人、箍桶匠、衣衫褴褛的乞丐和摇鼓叫卖的货郎业已散场,留在老街的只有手拿大蒲扇望着街上发呆的店家,廊檐下坐在竹椅上唱茶聊天的老人,三三两两骑着自行车或电瓶车的路人和我们这些东张西望的过客。
只是旧时的钱庄药房、渔行布店也已人去楼空或改换门庭,那些老字号的招幌也已随着排门的油漆剥落在岁月的积尘里,换成了统一样式的白底黑字的木质门牌。
只是老街曾经的繁华不再,买卖人的吆喝早已老去,只有店铺里风扇扇叶缓缓转动的声响和我们留下的零零碎碎的脚步声。
做秤的老手艺人还在,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正低头聚精会神地为秤杆上秤花,明瓦上漏下的阳光照着他鬓角的白发,路人在石板上踏出的声响和聚焦过来的好奇目光,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专注,好像在一杆秤面前,时间失去了重量,外面世界的喧嚣与嘈杂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与老秤铺对门的白铁皮店还在,店里挂满了手工制成的铁皮水桶、水箱、铁簸箕、铁勺,铁盆,店家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工匠,正手脚麻利地拾掇散在地上的铁器。这些农耕文化的守望者,手艺代代相承了几十年甚至百年,让我们更真切地看到了老街的时光履痕。
老街悠缓的时光和古朴的风韵还在,没有汽车尖锐刺声的声浪、没有喧闹拥挤的人群、没有急促赶路的脚步,老街自在、平和、恬淡,坚守着一份宁静和老派,身处其中,好像面对着一条缓缓流动的历史河流,那些城市里的繁杂心绪便会像绿茶一样慢慢沉淀下来,一切都变得闲静,散淡而又真实。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座老房子,都有一条老街,它们是我们心灵深处无法抹去的梦。对于流落成老街客人的人,或许老街也早已随着老去的岁月褪色成了一幅幅黑白的回忆,但是,再次踏上老街的土地,那些在城市里匆匆行程中遗失的很多本应珍视的东西,在老街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老街的散文3:老街
文/陶承良
上个星期天,我和妻结伴去泰州旅游。我们游览了梅园、桃园,乘游船观赏了凤城河两岸的美景,登临了望海楼。水乡泰州美!
此行给我印象深刻的还有那条泰州老街。
老街,顾名思义,就是很古老的街道,它是在遥远的历史中逐渐形成并保存至今的,它记录着在逝去的岁月里人们在其中活动的许许多多的故事,它是活的教科书。
泰州老街是石板铺就的,老街两边房屋乌砖小瓦,圆形廊柱,朱漆闪亮,镂空木窗,老街古色古香。
老街上店铺鳞次栉比,商品繁多。有买古玩艺术品的;有买地方小吃的,那黄桥烧饼就很有名;有买地方特产的,那里下河米虾酱别样的鲜;有特色的酒家酒店也很多……在那檐角高挑,气派非凡的古戏台上,那位穿粉色长裙、挽着秀发的貌美女子,正在用她的纤纤玉指弹拨着古筝,那真是“轻拢慢捻抹复挑,未成曲调先有情”,戏台上的游客排着队争相给她拍照,还有的主动要和她合影,而她也给出了温和悦色。台下的观众或驻足凝望,或侧耳倾听,或流连忘返。
老街紧邻凤城河,街上游人熙来攘往,画舫游船在凤城河里载着游客悠悠然前行。虽是三月初的春天,河里有人在洗澡了。那靠着古戏台的巨大的木制水车轮在缓缓转动着,水被带到空中,哗哗飞溅,在阳光下似跳荡的琼玉,飘落下来则如轻纱一般袅娜着。
我喜欢泰州老街,可我第一眼见到那高大石牌坊上的老街二字,我就很是诧异:这儿怎么也有一条老街呀!莫不是搞错了!“老街”应该在黄山!后来想通了,事实是这儿确实有一条老街,泰州有一条老街。
黄山市屯溪的老街,我去过两次,每一次徜徉在悠长的老街上,看着脚下那被磨得发亮的青石板,我就想这石头躺在这儿该有多长时间了呀!这老街该有多久的历史了!走在老街上,看着那未曾见过的世界,欣赏着各式美景,我心旷神怡。
我在屯溪老街上第一次看到了长卷画作《百虎图》,百虎集画中,气势很不凡。那硕大的、做工考究的黑黑发亮的歙砚台,能卧一个人,让人开眼界,喜乐心中生,佩服大师的精湛手艺;在屯溪老街,我第一次看到了沙画,参观了沙画展,耳目一新,令我称奇!那挂在墙上的毛笔,真是如椽大笔,那笔头如拖把的头,那笔杆似细圆木。个性鲜明,功力深厚的篆刻楹联、书法条幅,目光所及,几乎常常能幸运相遇。
屯溪老街上,精致的艺术品和质量上乘的手工艺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一种深厚的文化艺术气息在老街里贮藏着发酵着升腾着,我像是口渴的孩子饮嘬着甜心的甘泉,像饥饿的娃娃贪吃着可可的面包。每一个店面都精工雅致,店内空间整洁有序,进店欣赏作品,店员服务有礼有节,让人自由自在,临别再见,轻松自然,感觉像是自己的一位朋友留在了店里,脚下多有不舍的留恋。
那洁白的马头墙是一种沉稳,是一种坦荡。那马头墙上翘起的飞檐,是一种快乐,是一种浪漫,是指向美好生活的希望。读徽派建筑,祖先告诉我们,生活的双脚应该稳稳的站在自己生活的土地上,双眸不忘眺望天空的蔚蓝。
以“老街”命名的或不以“老街”称呼的老街,我们国家或许有很多,它们展示着我们民族的生活智慧、美好希望。也告诉我们,我们脚下的土地是我们的。
走在老街上,实际上是走在时间的漫长的走廊里。
阳光照耀着老街,老街辉煌。
老街的散文4:老地方的雨
文/独步全球
梅雨江南,沿着老街雨巷的青石板,屋檐的雨水在油纸伞上滑落,冰凌的雨水顺着发丝,泯一下嘴角咸的味道,指心的温度被冷却,街角不远处微弱的灯光下,飘逸来陈瑞优美的旋律《老地方的雨》,雨中,我们曾经一起走过……
——题记
一次次在回忆,回忆老地方的雨,默默的我在等你,雨淋湿了我的委屈,你悄悄出现在我面前,把我紧紧拥在了怀里,一次次吹起竹笛,你已沿着笛声远去,静静的我在等你,雨淋湿了我的回忆,你却不知去了去了那里,把我的心也远远带去,我一个人在雨里,有谁知道我在等你,就这样的等下去等下去,我一个人在雨里,有谁知道我在等你,就这样的等下去等下去,老地方的雨还在淅淅沥沥。
所有的故事都是有开始也有结束,所有的美好都会随着时光的消失而变得模糊,遇见了,爱上了,放弃了,曾经相爱的彼此,最终要以陌路作为终点,再多的爱恨情仇,终究是一场空,一切的一切,总是会有个句点,时光流失,岁月如梭,转眼又是七月。
回到你离开的时间,让心脏再一次被触痛,也许每年的这一天,都会被触及伤感的神经,记忆就是被酸楚的心,深深地刻画着抹不掉这一天留在心里的痕迹,尽管如此,还是要为所有的牵念画上句号,把所谓的爱恨情仇,伤痛情思都圈在这个句点中搁浅。
因为过去了,就真的过了,因为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因为过去了,而活在过去,剩下的只有沉重,回忆太沉,思念太久,千条万缕的思绪,总是压迫着神经,莫名伤感。
这是一段揪心的情缘,刻骨的爱恋,原以为美好的情感,会一路相伴走到尽头,却不知一生相守终究只是奢望,再美丽的诺言,最终成为一句空话,仅仅是一句玩笑的话,匆忙的删除,便了断了曾经,了断了一切。
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为了这有限的时间,活出无限的快乐却是件不容易的事,你终有再多的恨,也得放下自己,放得下,心才真正活出来。
回到你离开的时间与地点,静静地站立于寂寞的街角,时空翻阅着脑海里的记忆,昨日曾经飘逸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曾经最美丽的风景,绘制成最伤感的画面,那份触动依旧如昨日,疼着心、伤着情。
泣意无声,泪水却化成缠绵的雨下满了整个天空,雨水浸透了衣衫,肆虐着心房,老地方的雨,雨中的街道,除了形色匆匆的人群,就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扶风的街道被定格在雨里,虽有清新的味道,却满是昨日的悲戚。
忧郁过的天空是灰暗的,雨后的街道却充满了回忆,徘徊在回忆的街头,用今日的心,去感受那段岁月,当一切都散尽的时候,思念却依然存在。
没有改变的,始终没变,要变的也不是你可以守得住,留下来的竟是雨水也洗刷不掉的痕迹,如果还可以重现那一刻的悲伤,是否会将结局改写?
人生如戏,如若可以改写,也不会有这一刻被回忆淹没的思绪,就让眼前这幻觉再一次被复制,过了今天一切将被删除,所有的过往就埋葬于这个七月。
也许就是被永远定格在曾经的过去,这原本特殊的月份,因你的决绝转身而更加特殊,时间的流逝,抵挡不住它的再一次靠近,伤可以成为永恒,那么七月是不是也会是个永恒的象征,它带来的是回忆,带走的是思念,留下的却是永恒,尽管这永恒有些少许的悲凉。
人生如梦,想抓住梦里的事物,这段梦却总是会过去,回头望望梦里的事物还存在吗?存在过却又消失了,梦里的物,梦里的人,真实又虚幻,执着梦里人生虚幻不实的存在,想牢牢抓住,却如空气一般了不可得,事物不会再来,梦不会重演,惦记着过去,快乐就只能离你远去。
记忆、伤痕、还有那无法忘记的伤痛,尽管岁月变迁,环境的变化,困扰你的种种始终会吞噬你脆弱的心。
谁都明白有舍才有得,有挂念才有苦,好事多磨,安静的想想,人生短暂,快乐也是短暂的,但无限的迷茫,漫长的痛苦,是说抛就可以抛的开的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能否看清自己而真真实实地活在当下呢?
七月,好心情;七月,夏天的味道;七月,重温老地方的雨;七月,回到你离开的时间,让一切被重新定格!
一次次吹起竹笛,你已沿着笛声远去,静静的我在等你,雨淋湿了我的回忆,你却不知去了去了那里,把我的心也远远带去,我一个人在雨里,有谁知道我在等你,就这样的等下去等下去,我一个人在雨里,有谁知道我在等你,就这样的等下去等下去,老地方的雨还在淅淅沥沥,我一个人在雨里,有谁知道我在等你,就这样的等下去等下去,我一个人在雨里,有谁知道我在等你,就这样的等下去等下去,老地方的雨还在淅淅沥沥。
老街的散文5:老街
文/吴晓波
老街是一条喧闹的河。早晨的集市,买卖声、吆喝声、扁担的闪悠声漫过两边的街坊,河水流淌的有声有色。中午,河水缓缓退潮,老街抱着一米温暖的阳光打起了盹,一两只麻雀偶尔扑腾在屋檐,老街也不管,继续瞌睡着。傍晚,河水追着一轮残阳褪尽,老街搂着一缕清风,头枕着一轮明月静静地睡去。
老街的地面铺着大块大块的鹅卵石,高低不平,不紧不慢地细数着岁月。时间久了,石头也能根据脚步声,分辨出哪个是赵裁缝,哪个是张屠户了,老街就那么些人。
张屠户是老街的风云人物,逢年过节,他的手掌握着一街人菜盘子里的肥瘦,贫穷的年月,肥的好,能炼油,炼完油的油渣再炖上一锅冒着油的大白菜,吃得一家人满嘴流油。乡人称上一块大肥肉,连连道谢,张屠户洪钟般的笑声能穿过一条街。
赵裁缝是老街中部的布店老板兼裁缝,鼻梁上架着一幅眼镜,一袭长袍把他瘦长的身子拉得又细又长。手中的一把尺子、一把剪刀,咝咝啦啦,把花花绿绿的布裁剪得服服帖帖,小媳妇穿上,招来身后火辣辣的眼光。
周铜匠是老街上头开铜器店的,和他卖的铜壶一样,短短的,胖胖的,圆圆的,长年修修补补,敲敲打打,老街的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
终于有一天,老街有些不安,旁边的新街开市了,宽敞、明亮、洋气,一下子攫走了人们的心,人们打量老街的眼光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景仰着。附势的人们对直不打弯地走进新街,精心挑选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新潮的时装,丢给老街一个冰冷的身影。
张屠户的声音越来越小,再也不像原先那样张扬地笑着,逢上熟人,还搭讪着陪着笑脸。赵裁缝的尺子一如继往地量着岁月,只是越来越短。周铜匠的店关门了,少了些敲打,老街倒是宁静了不少。老街地面的石头还是那么忠诚,日复一日地陪着老街,像是搀扶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缓慢地走进岁月记忆的深处。
老街的散文6:老街的味道
文/安徽雨瑞
前些日子回老家买茶,在毛坦厂镇上过了一宵。近些年,尽管六安有些所谓“名茶”被炒得云山雾罩,扑朔迷离,可每到春茶季节,毛坦厂那种手工炒制的小兰花仍然是我的首选。
在姐姐家吃过晚饭,按惯例要出去散散步,消消食。便循着一条记忆中的小巷,拐进了老街。
我是在这条古色古香的老街上长大的,自以为对街上的每一道大门、每一条巷道、每一块铺路石都了如指掌,应该没有多少新奇感了。然而,当我踏进老街的那一刹那,眼前一幕却几乎令我窒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我忽然明白了,这条老街尽管我每年都要回来几趟,但都是在白天,见到老街的夜景那可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夜幕中的老街确是令我有一种身临异境的感觉。老街上的居民一般晚上很少出门,所以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整条狭长的老街上,寂静得令人心颤。街上虽然装了路灯,但路灯装得很稀,间距隔得很远,且亮度不够。所以看上去,街上是明一段暗一段的,给人以一种怪怪的感觉。偶尔,街上会出现一个路人,咚咚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老街上显得格外地沉重,格外地清晰。抬眼望去,随着这人与路灯的位置和角度的改变,他(她)的影子忽前忽后,忽长忽短,时伸时缩,时现时隐,显得既神秘又诡谲,好像是那些惊悚恐怖影片中的某个画面。
如今毛坦厂的居民似乎分成了两大块:住在新街的一般都是年轻些、活跃些、经济条件优裕些的,而仍旧住在老街的基本上都是年龄大点、生活节奏慢点、家境贫寒点的人家。这种差别在白天倒也无所谓,但一到了夜晚,就泾渭分明了!新街那一片因为有着众多的在毛中陪读的外来户,因此便有了都市的喧嚣——灯火通明,熙熙攘攘,跳广场舞的、逛街购物的、打牌的、站路口聊天的……感觉到处都显拥挤和嘈杂;而老街里则不然,住在这里的人们一般是没有什么夜生活的。他们过的仍然是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日子。天一黑,看一小会电视,便早早地洗洗睡了。所以老街上家家都是关门闭户的。远远望去,整条街道显得既幽深又狭长,像是一条穿越古今、通向未知的时空邃道。
走在鹅卵石铺就的街道上,儿时的记忆便扑面而来。小时候,有多少次走过这条老街,已经是无法统计的了。这条老街,到处都留有我儿时的足迹,它存储和承载了我儿时全部的喜怒哀乐。就是在这里,我从一个懵懂的孩子,长成了一个少年、一个青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是我生命的源泉,成长的摇篮!
倏忽几十年过去了,老街真的老了,一种厚重的沧桑感笼罩了整条老街!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她居然能保持如此的低调、平和、宁静和与世无争!且不说与城市的繁华喧嚣、灯红酒绿相比,就是与它身边一侧的新街相比,她也是显得格格不入,卓然不群的。现在城里的年轻人路来逛老街,可能并不是真正地喜欢老街,他们只是图个新鲜、看个稀奇而已。对于老街骨子里的精致和丰富,他们是感受不到也想像不出的!
老街老矣,我亦老矣!走在老街上,感觉像是与一位阔别多年的故友意外重逢。我们彼此兴奋、激动,彼此惺惺相惜,彼此感叹、唏嘘……慢慢地,我们彼此感受到对方的温暖,从而感觉到一丝慰藉。一种久违了的甜蜜渐渐在胸中荡漾蔓延开来,没多久,我那空虚的心灵便被填满了!
初夏的夜,尚未显热。一阵晚风吹来,感觉凉嗖嗖的。在这股凉风中,我嗅到了一股熟悉而亲切的味道——那便是我儿时在老街里嗅熟了的味道。
我想,这就是老街的味道吧?
老街的散文7:畅游海口骑楼老街
文/杨桃花
石家庄一介书生老师也是樱花诗会会员,三年前在山西晋城采风见过一次面,虽然过后在博客上不怎么交往,但他为会员拍了不少精美的相片一直被我们珍藏着,如今大家都同在诗会微信群。
1月中旬,一介书生老师一家人决定来海南旅游,问能不能提前帮他们在海口订好旅馆,我当然义不容辞。1月29日早上八点,一介书生夫妻俩带着孙女“多多”准时到达海口西站,由儿子开车,我们到西站出口处顺利的接到了他们,随后直接开往海府路一家预定好了的旅馆,放好行李,吃好早餐,开始我们一天的旅游,儿子选择带大家去骑楼老街和演丰红树林这两个景点。
一介书生老师是新浪河北旅游十大旅游家摄影师,走进他的旅游专栏,犹如穿越时光,穿越地域,感受摄影师敏感而巧妙的捕捉不同地方的景色,让人足不出门可以了解祖国的壮丽山河和人文环境,他的乐途旅游专栏文章吸引大量网友,点击率往往超过百万,是位开朗、敬业、摄影技术高超的摄影师。老师孙女“多多”文静漂亮,是位人见人爱的聪明小姑娘,有小美女的相伴,相信这一天给大家带来不少乐趣。
儿子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春节前刚好从外地回家过年,所以提前几天做好了旅游攻略和订好交通方便的旅馆,当天既当司机又当导游,使我省了不少心,决定当天早上先游玩海口骑楼老街。
海口骑楼老街,是海口市一处最具特色的街道景观。其中最古老的建筑四牌楼建于南宋,至今有700多年历史。许多海南人为求一份生计、一番事业远渡南洋,下南洋的中国人,逐渐成为当地经济开发的主力军,他们功成不忘乡亲,报效家乡,兴办公益事业,老街上的多数骑楼是由华侨修建,同时将各地的建筑风格带回海口,才形成了南洋骑楼老街欧亚混合充满南洋风情的城市风貌。
我们漫步在老街,唯美浓郁的南洋建筑风味便扑面而来,昔日充满南洋风情的骑楼精美再现。十多座展示百年老街历史人文故事和民风民俗、体现南洋华侨开放与包容的文化的铜像雕塑,给老街增添了不少活力,老街上还特地留有一条条长凳子,便于观赏者闲坐,走累了的游客可以坐下来倾听老海口人讲故事,感受海南人的休闲生活,老街有海南八音的演奏现场,为海口市民及游客带来一场奇妙的音乐旅程。“多多”对栩栩如生的铜像情有独钟,时而这里摸摸那里拍拍,令我们喜爱有加;一介书生老师用摄影师独特的审美观,把布满桑仓的骑楼留在了镜头里;虽然和老师的夫人只有一面之交,但我们一见如故,是位非常善良、和气的一位大姐,大姐还给我们带来新鲜的大枣和核桃肉,在这感谢了。
中午12点,儿子带我们到一家环境优美的美食店用餐,海南独特的椰香美味令大家垂涎欲滴,至今回味无穷。
老街的散文8:怕见老街
文/樵夫
老街不长,从南到北也就一里多路。青石板的路面有些斑驳,有些凹凸不平,还有点儿潮——但人走在上面却会感到很舒服。那时的街上很少能见到汽车,偶有一辆经过,老街的人就都觉得新鲜,恨不能多看上两眼。街上的人永远都是稀稀拉拉,三三两两,很闲散地走着,且大都是镇上的老住户,彼此都不陌生。所以,倘一位老人从南走到北,这一路上就要和许多人颔首,打招呼,甚至聊上一会儿。
街面儿不宽,大约有两丈,两旁高高矮矮的挤满了店铺,一家挨着一家。那些店铺差不多一水儿的老式木制结构,上下两层,下面营业,上面住人兼做库房,紧靠墙边或其他什么不显眼的地方会有一付窄窄的木楼梯,上下楼整个房子都能听见咚咚咚的响声,我猜想写《风雨桐江》的司马文森老先生一定见过这种楼梯,否则,他写不出“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的句子。楼梯下面有的也住人,比如,家里的半大小子和十来岁的姑娘,不便再和父母睡在同一房间的,一般就都住在了楼梯下面,这地方——格局。也有专做储藏用的,家里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都堆在那儿,既不显眼,屋里又少了许多零乱。
这些店铺经营的大都是居家必备的什物,比如锅碗瓢勺,油盐酱醋,针头线脑之类,另外还有餐馆,照相馆,茶坊,肉杠,信用社,烟叶铺以及五金行,新华书店等等,排满了一条街。
我每天早上起来要到学校跑早操,冬天天不亮就起来,路过老街时老街就已经有了不少人,影影绰绰的,其中卖木炭的,卖柴火的人最多,有时能排满半街筒子,这些人把木炭或柴火都摆在路边,然后退到墙根儿一蹲,掏出旱烟很享受的一边抽着一边等人来买,买的人也要起个大早儿,捋着担子走,看上了哪一担,说好价钱,卖主就挑着担子跟在买主后面一直送到家里。那时一担木炭卖一块钱,合一分钱一斤。柴火分干湿两种,干的一担七八毛,湿的五六毛。
老街也有卖山货的,卖肉的,(挂肉的肉杠常年摆在街边),我见过一个瘦老头儿在那儿卖过两次豹子肉,老头儿自称是药农,靠卖药生活,常年扛一把白蜡杆柄的药锄在山里转悠着挖药,那一次,他说遇上了一只正在找食的豹子,躲闪不及,就只好和它厮打起来。老头儿说,在经过了多少回合之后,最后他用药锄将那豹子打死。我见那老头儿瘦小枯干,不像有力气有胆量和豹子厮打多少回合的人。后来听同学说,这老头儿是药农不假,但药锄打豹子却是吹牛。同学说,他家住在山里,打豹子是先用雷管埋在死狗身上,然后把死狗放在柴门外面不远的地方,等豹子觅食经过把雷管咬炸受了伤,他再跑出去补上几锄头……这样的事一年到头也遇不上一两回。不过老头儿卖的肉却丝毫没有掺假,我亲眼看见过他在肉杠上剥下一张花斑豹子皮,挂在了肉杠的另一端。
老街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个卖耗子药的,也是个老头儿,别人卖货都是两手揣袖儿在那儿等着,他却是唱:
同志们,你听我说
老鼠的危害实在多
上你的炕,爬你的床
咬烂的你了的确良
老鼠精,老鼠能,不要梯子会上棚
喂个猪,喂个羊,总比喂个老鼠强
老鼠药,不值钱,一包只卖二分钱
二分钱不算钱,坐不了车,乘不了船,打不了酱油,买不了盐
二分钱不算多,药死老鼠一大窝……
既合辙押韵,又幽默风趣。孩子们最爱听他的唱,每次他只要一来就有一帮孩子围着他。不过他的摊子虽然热闹,但买的人却不多,因为那地方的人家——养猫。
老街的中段儿有爿茶馆,生意不错,尤其是早晨,生意最好。别的地方的茶馆一般都是有闲的人去,俗称“泡茶馆”,一个“泡”字,写尽了有闲人的舒适和无聊。而老街的茶馆却专门是为了那些“引车卖浆者流”开的。到老街卖木炭的,卖柴火的,卖山货的大都是附近的山里人,卖完了货,天也就才亮。这时他们就到茶馆里叫一碗茶,就着从家里带来的锅巴慢慢地喝。一壶上好的信阳毛尖儿那时才几分钱,但就这样也有自带茶叶或只要点儿开水的。遇此,茶馆的伙计绝不会嫌弃,照样一视同仁,看不出脸上有不悦之色。
老街有家照相馆,平日生意不多,整天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光顾,倒是橱窗前面常有过路的人站在那儿看,其实,无非也就是镇上的一两个长相出众的少男少女拍的照片然后上了颜色而已,还有一张照的是一位面相慈善的老头儿,童头齿豁,张口笑得满脸是皱纹……开照相馆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很魁梧,面色赤红,只是腿瘸。有一次,学校照毕业照,两个班的同学加上老师小一百号人,学校就把他请了去,他站在一架很大的照相机旁,一会儿把头伸进蒙了块黑布的机器里,一会儿又跑到人堆里,忙活了好一阵,才把像照完。打那儿,我才知道,照相是个手艺活儿。过了没几天,我在学校的老师办公室里见到了他给我们照的相,相片很长,人很小,但特别清楚。
老街尽南头靠东一点儿有家铁匠铺,开铁匠铺的是个爷儿俩,儿子抡大锤,老子抡小锤。他们面前有一个很大的铁砧子,旁边摆一尊汽油桶做的大火炉,下面连着一个手拉的风箱。干活时,两个人叮叮当当的打铁打得很有节奏……这可是个力气活儿,即使是冬天爷儿俩也都光着膀子,身上只围一个挡铁星子的帆布围裙。我见过这爷儿俩打一把剪子。他们先是把两块铁坯子放在炉子上烧,烧得红里透白之后,就用铁夹子夹出来叮叮当当的反复的砸,砸一会儿再放到炉子上烧,烧红了再砸,直到把两块铁坯子都砸成剪子形,最后用一个铁冲子在剪子轴那儿冲俩眼儿就算齐了。镇上找铁匠铺做活的人不多,来做活儿的大都是附近山里的农民,主要是镰刀斧头以及一些农家必备的农具之类,好多人都带着用旧了的东西顶铁坯子,这样能便宜点儿。铁匠铺上午没人,下午才开。
倏忽,四十多年过去了,老街也许早已面目全非,让人难寻旧时的痕迹了,我时时有回去看看的冲动,但一想起“面目全非”四个字就又打消了这一念头。这就像一个年逾中年的男人去见自己的初恋,他所见到的一定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她,而当初的那个她,只能在你的心里。
老街,不见也罢。
老街的散文9:老街情缘
文/史明
大港南街是我祖母的娘家,那里曾经有过我的一段情缘,至今难以割舍。
二十岁那年,我在市区小学代课,祖母带我乘坐“姚镇班”小火轮去了一趟大港。圌山的雄姿在迷雾中忽隐忽现,当山巅的报恩塔显露出来的时候,小火轮连鸣三声驶进了港湾。一只木帆船在波涛颠簸中靠了过来,船工将祖母搀上了木船,靠岸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跳板,再搀扶着祖母上了码头。
雨后初晴,土路一片泥泞,脚下打滑,好不容易走到街头。这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走在上面发出阵阵清脆的回响。街上行人不多,店铺没几家,倒也清静。没走多远,祖母便在一对石狮面前停下了脚步,只见门旁墙上嵌着一块“道生宅”木牌,这便是祖母家的老宅。
叩门三声,一位鬓白的中年妇女开了门,一把拉住祖母的手笑道:“姑妈,您来啦!怎不托个信,也好去接您老人家?”祖母答道:“有写信的辰光我都到家了!”祖母叫我喊她“姨姨”,她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我,额角的皱纹舒展开了。祖母的侄媳早年守寡,茹苦含辛将儿女带大,其中两个考取了大学,真不容易。祖母此行的目的是给我在老家找个对象,也给她老人家选个“孙媳妇”,更想给史家添个“重孙子”。
祖母向她侄媳说明来意后,姨姨便带我和祖母去了趟街头的药店。药店里弥漫着一股中药的清香,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正在柜台里忙着抓药称药,纤细的小指同秤杆一样翘得老高。她与姨姨点头招呼,并在不经意间瞟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们的来意。姨姨示意我先回去,然后与她低语了一阵。不一会儿,姨姨回来了,说是我人还不错,就是教师工资太低,她不想谈。我叹了口气,便一笑了之。
五年后,祖母去世了。虽然学校工作繁忙,可那位女子的音容笑貌却常在我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在一种莫名情感的驱使下,我去了一趟大港。在老街的药店里,我又闻到了那股清香。她见我推门而入,有点惊诧,放下手中的秤盘,泪花闪烁,相对无语。我不知说什么是好,转身悄然而去。
十年后,姨姨也离开了人间,我再度来到老街。那门口的石狮和宅牌已不见踪影,斑驳的黑漆大门只剩下一扇在风中摇晃。院落里断墙残垣,杂草丛生,满目萧然,老街老宅已无亲人。我含泪走出老街,留下一阵瓦砾破碎声。外面的世界令人炫目,一切都已改观。我想去找找过去的那爿药店,会会那位眷念的女子,然一无所获,只得颓然而返。
寒风中,我静静地伫立在街头,似乎看到了她的身影在人群中闪动,然后回首对我莞尔一笑。这时,我仿佛又闻到了药店里的清香,听到了老宅的门响,还有祖母与姨姨的絮叨……
老街的散文10:梦里老屋
文/吴立群
老街、古镇是一个地区的历史记忆,老街上的老屋则是我的生命摇篮,是我永远的怀念。
爷爷及其祖上世居江苏宜兴横山水库所在的吊桥村。1957年,库区搬迁启动,他们依依惜别了故土。那时,父亲正在当兵。据奶奶讲,爷爷奶奶领着众家小,推着板车,装着拆房拆下来的木料等,由西向东,翻鸡笼山,过十亭、九里湾,到七里亭,再沿着西山,折向茶园村,最终来到了牛尾巴山下的一片空地。眼前的山,还是天目山余脉。这次是从西边的横山水库旁搬至东边的七里亭水库旁,我们也算是从“西天目”搬到了“东天目”。
“东天目”那里的老屋共四间,每间约20平方米。父亲排行老二,分到了1.5间。那半间房就是我家的大门厅堂,中堂画就挂在间隔墙上。厅堂内放着一张线条简洁的方桌。
我五六岁那年,父母照例在外上工。那天,生病在家的我,枯坐在间隔墙根下,呆望门外。这时,伯伯家的小儿子来叫我玩。我端了竹椅坐到门外。刚坐下,只听背后“轰隆”一声巨响,吓得我直跳起来。回头一看,间隔墙倒了。满屋灰尘中,刚刚坐过的地方,已散落一地土砖。回想起来,那我情愿相信,老屋就像老人,它虽无言,却在极尽全力保护着我。
后来,水库淹没了本不知名的吊桥村,但它始终淹没不了我的记忆。如今,60年前的老屋也早已坍塌。于我而言,今天只留得残垣断壁的老屋和早已被淹没的吊桥村,却像夏日向晚的风儿一样可亲,因为它记述着我奇妙的生死经历,怀想着荜路蓝缕的祖父祖母,纪念着曾经的贫困,并寄希望于下一个黎明。这是一个普通家族的历史记忆,这是公元20世纪关于吊桥村的水底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