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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柿子的散文1:柿子红了
文/王静
柿子红了,叶子也就跟着变红了,很美的色彩,很甜的味道。我很少去尝,这个季节是家乡果熟之时,水果多了,柿子相比之下并不是心头之好。
在果乡,柿子也不会占据主要地位,连片的红苹果笑得酣,酥梨脆得甜,葡萄紫得闪,就连村边空园子里的枣林也一片片挂着鲜。柿子却多半在沟畔、崖边长成粗壮的几棵,粗糙着树皮,延伸着枝干,让人想起贾平凹先生的《古炉》里,爬上屋顶偷吃柿子的狗尿苔,旧时这柿子逢着饥荒能救命,现在它却成为点缀金秋的一道美丽风景。
礼相公路一路向上,地势渐高,时有土崖,那崖边坡上就一株株地矗立起苍劲的身影,说它们高大魁梧,似乎又并不确切,用我家乡的话来说,“敦实”仿佛更为恰当。扎根黄土,头顶蓝天,一树树红果子在蓝天的背景下越发明媚鲜妍,枝条弯曲像龙的爪,坚韧有力,沧桑中露出坚毅,冷峻中透着活力,在北边高天下的白马山上描绣红艳的色彩,在红瓦白墙的屋舍边朦胧出耐读的诗意,在飞快闪过的田畔子上站成一道冷峻独特的风景。
走近时,那色彩引发了强烈的视觉惊叹,枝干色浓近黑,叶片或绿得瓷实,或红得热烈,或黄得灿烂,一树之上色彩斑斓,不多时日,经了霜后,又染成一树火热的红,再过不多久,叶子落尽,若是柿子仍未采摘,枝干坚硬,柿子甜美,那树就把力与美、刚与柔诠释得淋漓尽致。
树身就峭在崖边,风风雨雨,干旱煎熬,到了它们这里平静得就像那枝头的果子,悠悠然地自个儿开了花,落了花,结了果,就连结多了果子也自个儿解决,不用疏花,不用疏果,自觉地掉落一地小柿子,告诉大地过多的热情都是浪费。
那从崖壁上伸出来的蟠曲的树根,结实坚韧得又打个弯再钻回土崖里去,锲而不舍地铆着劲儿扎进土层深处去,平静地站成蓝天下的一幅画,坚韧地站出了一树丰硕。
这植物竟然这样精通生存的法则。这哪里是树啊?这是土塬上的硬汉哪!
那枝头的柿子却是温软甜美异常,采下后放置十天半月,皮就变得薄如纸,果肉就汪成了一团蜜糖汁。甜美和柔软是坚韧不屈的产物,上善若水,至柔至刚,这柿子树何曾不是这样?
有村民摘了柿子摆在路边售卖,走上前去却发现这果子里也有一番学问:软硬两种,色浓偏红的软柿子称“水柿子”,个头大色偏黄一些的软柿子称“火柿子”。 硬柿子也有不同种类,温水中浸泡去涩味的,摘下来直接就可以吃的,都是又脆又甜。
硬果削皮之后晾晒,制成柿子饼,饼霜如雪,软绵可口,别有风味,又是一款畅销特产。
依托北部“旱腰带”地区杂果自然优势资源,“调优、调杂、调精品”,果业大县礼泉,相继建起了御石榴、御杏、柿子、核桃、李子、冬杏、花椒等七个万亩杂果经济林,使广大群众享受到国家退耕还林政策的好处,从调整优化果业结构、发展杂果上尝到了持续增收的甜头,带给这片土地四季常新的景致和蓬勃的生命力。
返回时经烟昭路,一路惠风和畅,苹果遍野,石榴成林,过几处村庄时又见到一树树柿子红红火火地满了枝头,掩映着人家的红墙蓝瓦。这树长得壮,这果飘着香,抓一把风,也是香的,张开双手,晒在太阳下的也是温暖幸福。
乡民沉醉,游人沉醉,山水沉醉,大地沉醉!
关于柿子的散文2:送你一颗红柿子
文/伍程凌
金秋十月,老家的柿子喝足了阳光雨露酿造的“状酒”,全都醉了,醉得面红耳赤晕乎乎。你瞧,一棵棵树干爬满黛绿色苔藓、古老却依然茁壮的柿树上,密密麻麻的红柿子在枝头晃荡,像一盏盏红灯笼,又似一颗颗红宝石,金灿灿,红艳艳,喜洋洋,满树芬芳。让你陶醉,让你怦然心动,也让你垂涎。
站在老家柿树下的我,于满心陶醉和喜悦之中,禁不住伸手从柿树的枝头上,摘下一个又大又红的柿子,双手捧了,恭恭敬敬递到妻子面前:“亲爱的,请接受我送给你的一个红柿子。”
正在赞叹满眼红柿子的妻子,见了我的举动怔住了。足有30秒,她才嗔怪道:“你也晓得浪漫了?”我说:“不是浪漫。我真心诚意要送你一个礼物。”见我一本正经,妻子莞尔一笑:“要真心诚意送我礼物?”我“嗯”了一声。妻子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这个农民的儿子,家境贫寒,当初在父母“望子成龙”的殷切期望和竭尽所能的支持下,再加上自己的十载寒窗苦读,侥幸跳过了高考的“龙门”,走出了偏僻又贫瘠的山岭,甩掉了三尺锄头把,有了个正式的工作。可谁料我所在的县属国营企业,每况愈下,朝不保夕,不久便“散了架”。赖以安身立命的单位突然没了,养家糊口的“奶”突然被断了,那感觉,简直不亚于天塌地陷;那处境,无异于被弃置在荒野的襁褓中的孩子。那反应,开始是唉声叹气苦闷彷徨,继而如一只无头苍蝇,上蹿下跳东奔西忙。结果收获的总是不如意和失望。不知道命运之神真的吝啬,还是有意要磨练人,竟舍不得从指缝间漏一点点如意和喜悦给我。好在这期间一直有妻子相依相随,我才有了战胜自己战胜困厄的信心、勇气和力量,我才开始对命运反戈一击:我咬咬牙,走出家门,上湘西下广州走桂林,洗碗碟当仓管任中学教师做小本生意搞特种养殖,又一边自学,考会计师经济师注册会计师公务员……我的努力和反击,终于有了回报。我谋得了一个稳定的工作,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如今,女儿也大学毕了业,有了工作,有了美满的家庭。我知足了。
而那些年,妻子的工作也不尽人意,主要是单位离县城太远。后来总算近些了,可还有十余里。妻子每日里早出晚归,风雨无阻,骑一辆自行车,在那条蜿蜒崎岖的毛马路上颠颠簸簸。身边同事一个个流水般进了县城。只有妻子依然坚守着阵地,成天骑着自行车来去匆匆,无怨无悔。
从认识妻子那天起,我没有给过她什么礼物,哪怕是半瓶香水一朵玫瑰花。我们结婚,除了夫妻俩去乡政府领个结婚证,给院子里的乡亲每家一包一斤装的白砂糖,告知大家我俩结婚了,此外没有别的形式。
我的确是个不懂浪漫没有情调的人。之所以这样,一是我没有钱,二是我生来就没有浪漫的细胞,三是现实生活没有给我那份闲情逸致。所以人家的妻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养尊处优。而我的妻子但求温饱,总是关注哪家店面削价或是打折了;倘使淘到了一件中意的衣物什么的,就乐不可支。要知道,我的妻子连她做女儿时的衣裙,至今还在穿,且常常自我感觉良好。
我们没什么钱,但我们懂得“人穷志不能短”,“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夫妻间有事多商量沟通,多克制多体谅多包涵,少苛责。夫妻之间因而没有“战争”,只有平静温馨。我们都信奉“平安健康是福”,此外没别的奢望。
“怎么哑巴了?”妻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紧回答:“只因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么子特别的日子?”“你猜。”“我猜不出来。”“今天是我俩的银婚纪念日!”“哎哟,我倒忘了。”“我一直在想该送你一个礼物,可就是没找到合适的。现在总算找到了。家乡的大红柿子最能代表我的心。”“老公,我懂,这红柿子比钻石还金贵。”妻子接过我手中的柿子,小心地将柿子的表皮剥了,自己轻啜一口:“嗯,真甜!”又把柿子推到我嘴边。我也轻啜一口,感觉心都甜透了。
关于柿子的散文3:唐家河二则
文/周立新
野柿子树
人生许多事总是在不期然间与之猝然相逢。当车过清溪古镇时,我与初冬一棵杮子树便是这样迎面邂逅的。
其实,像我这种生活在秦巴山地的人来说,偶遇一树两树杮子,并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山居农村,房前屋后,田边地角,谁家没有几棵核桃板栗苹果梨子之类的果树呢?但我说的这棵杮子树刚好有些例外。不是农户的果树,也没有长在果园子里,它生长在清溪河畔的一个野山坡上,要说它的主人吧,那就是树后面那片青山,树脚下那条河流,树梢上那团过往的流云。
正因为是一棵野树,无人管它,它长得异常高大挺拔,遗世独立。我走近了些再看,好家伙!有十来米高的树架子,在四米高的地方才分枝桠,树冠十分的伟岸张扬,树条恣意地向天空伸展。这棵野生的杮子树周围,没有大树挤压它,能够充分地吸收阳光,树下还有一条清亮的河流,能给他充足的滋润。没有人来管它,所以它长得气宇轩昂,自成景象。更奇的是,它的果实又大又红又亮,像挂着一树红灯笼。我们来到清溪古镇正是立冬之后第二天,阴雨的天气使周围的轮廓模糊不清。沉闷之中,恰好是这一树明晃晃的杮子,把一抹暖色泊在初冬阴暗的画布上。
老家苍溪是全国著名的雪梨之乡,梨树遍布山乡。我老家园子里过去就种有一片梨园。梨树长到两岁时,便开始嫁接,到了三四岁时,便要随时给它修树理条,用一根根麻绳,一头拴住枝桠,一头掉一块石头或砖头,硬生生的把它育开来,目的是早孕早产多产,所以,雪梨树大多都是矮个子,有利于授粉、疏果、摘果。我每每看到扭曲变形、不堪重负的梨树,我就记起《病梅馆记》中的一些句子来,心里非常愧疚。前些年,利欲熏心的个别种植户为占有市场,扩大产量,变本加厉开始对梨树、猕猴桃等果树打一种膨大素的有毒物质,果实大了,产量也增了,差点活生生的把雪梨和猕猴桃给毁了。
人类以其急功近利、贪得无厌和盲目短视对待大自然,而大自然最终会让人类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在初冬,我邂遇的这棵杮子树,也许就是大自然对人类的一种警示!
短尾猕猴
行至唐家河大酒店外小广场时,我有幸遇见了它。
灵巧的身子,在树上、石头上闪躲腾挪,在地上踱着方步,大大方方地去接拿游客递过来的水果,它仿佛知道它就是这片山水的主人一样,接东西时没有诚惶诚恐,也不扭捏作态。遇到游客照相时,它不时为客人摆出几个很酷的造型来,真乃山中逸士,世外仙人。
猴子一镇定,人就慌乱起来。我看见几个给猴子喂食的人神色紧张,身体僵硬,缩手缩脚的,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猴君”之腹,生怕被猴子咬伤或抓伤似的。本想去耍一耍猴子的,却被猴子给镇住了。
这群猕猴有四五十只的样子,生活在唐家河千米以上的山涧,公猴短尾体大雄健,母猴红脸毛色光鲜,妩媚极了。一看坐在一块大石上的那只公猴,就是猴王,冷面看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游客,一副唯我独尊的派头。有人给它递来苹果,它却一脸的不屑,头转也不转一下。
我心里一阵悸动。我也属猴,却没有猴王那样的气质。我真羡慕起这群猴子来。它们的家园在海拔一千米以上的山上,这里植被丰富,空气清新,它们生活简单,日出而动,日落而息;彼此间和平友爱,从不尔虞我诈……
没有名利和贪欲所以就没有伤天害理!
关于柿子的散文4:外婆家的红柿子
文/钟芳
秋天是四季中最丰美富庶的季节。
金秋的手满怀深情地执着五彩画笔,在绿色的大地上涂抹上一层层温暖而辉煌的墨彩。余晖绚烂,层林尽染。乡野柿子,也换上了红彤彤的妆,缀满枝头,在淡霭中忽闪忽闪的,灿烂的暖色,一直投射到人的心底,这个时候,听见稚嫩的歌谣随着秋风从心底传来……
“一盏小灯笼,两盏小灯笼。树叶片片落,灯笼盏盏红……”小伙伴们扯起清脆的歌喉在柿树下玩耍戏闹,手心里捧着一二个圆溜溜火红红的家伙……我想起了外婆家小院里的那棵柿树,那些如花般美丽的记忆如流水般地轻轻流过心头。
儿时从记事起,每年柿子红时,我都会随母亲去外婆家。住在深山里的外婆家,小院里、山坡上、河沟边,生长着一棵棵大柿树。远远的,只见缀落在绿色树叶间一盏盏红红的灯笼像一个个光芒四射的红宝石随风摇摆,映红了整个山岭,秋天的山野被渲染得分外妖娆。举目四看,这里火红,那里金黄,整个山野沉浸在无边的怡人秋色中,仿佛进入了一个秋天的童话世界,也给我纯真的心灵添染了几多甜美、几多斑斓!
“色胜金衣美,甘逾玉液清。”柿子是我从小最喜爱的水果,那晶莹剔透、馋人欲滴的果儿,一口咬下去,顿时一股甜香味在舌蕾上绽开;那深藏腹中的软核,光润酥软,嚼起来是美滋滋、滑嫩嫩,每吃一个,你总会忍不住连连赞叹:“好甜、好吃!”堪称人间美食!喜欢柿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民间有俗语:“白露打核桃,霜降摘柿子。”每到霜降后,天地万物都披上了一层白白的寒霜,而这时惹人喜爱的火红柿子大量上市,但见摊主们将其一只只排列整齐,置于水果摊上,顿时给肃杀的寒秋增添了暖意,照亮了心房,萧瑟的街头也一下子鲜活神韵起来。在初冬即将来临的时刻,柿子是秋季留给人世间最后的美丽身姿。
后来上学了,不能再去外婆家,而每年,外婆总是将最大最好的青柿子留着,像宝贝似的藏在稻谷堆中。等我寒假去时,取出来拿在手上,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飞快地撕开细薄的皮,一股柔柔的汁液流进嘴里,流进腑脏,心里好一阵甜蜜……当然,与柿子同样甜蜜的还有外婆专为我做的红柿拌炒面,不加任何佐料,是最普通的做法:先把面炒熟,装到碗里,用红柿拌着吃。一边吃一边听着外婆讲故事,那滋味别提多美呀,让人至今记忆犹新。
时光流转,又是一年深秋时。在秋风的吹拂下,柿子又红了,可我的外婆早已作古了,但每在深秋赏红柿,我心底依然流淌着浓浓暖意。依稀恍惚间,我又看到我的外婆从远处的柿子林正提着一串串红红的柿子,蹒跚地向我走来……
关于柿子的散文5:老家的柿子树
文/郭良卿
老家的柿子树,听爸爸说是太爷在商水汾河岸边薅草时发现一棵指头粗的小树苗,小心地挖回家种在了老家祖宅的院子里。每年都上粪肥,不时浇水和打理,等到我记事时,柿子树已经有大人三拃粗了。它的主干又粗又高,苍劲生长的枝条在主干上次第分散开来,互不影响吸收阳光雨露,远看像一把伞,树冠也非常好看,庇荫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柿子树下,留下了儿时的足迹,留下了欢声笑语。捉迷藏、抓小鸡、打四角、玩弹珠、掷瓦屋等游戏,常常使儿时的玩伴留恋不舍,直到被父母拎着耳朵带回家写作业。盛夏,“套蝉儿”是我们最爱玩的游戏。胆大的狗蛋负责跑到二大爷家的拴马槽边,趁马儿不注意,把最长的马毛猛地薅下来做套儿,二娃负责跑到东坑边的竹林里砍下又细又长的竹竿,麻利地在竹子前段将马尾毛打上一个活套,在柿子树上的蝉儿放声歌唱的时候,把“蝉套”轻轻放在它的头上方,慢慢套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拉,蝉儿就成了我们的战利品。毛孩立即掐掉它的半个羽翼,让它在地上扑棱棱打圈乱飞,我们在旁边高兴得又蹦又跳。记忆中,在秋天,许多人家里总是缺粮,小孩儿大多半饿着肚子上学,放学后,我屁股后面总是跟着三四个小伙伴,等我打开大门,都像猴子一样蹿到柿子树前,扔下书包,伸臂攀爬到柿子树上,在柿子树上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摘一边吃在树上自然长熟的红柿子,让来得晚待在下面的女孩子们直流口水。
“身体圆圆没有毛,不是橘子不是桃,云里雾里过几夜,脱去绿衣换红袍”。这是小时候母亲常爱给我们兄妹几个猜的谜语,明明有一棵熟透了的柿子树就站在院墙的一角,我与妹妹还是猜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老家的柿子树是农村比较稀有的磨盘柿品种,其果“大小如橘,肉质深红细软,浆多汁丰,味甜如蜜,鲜美甘珍”,非常好吃。那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多,又是靠工分吃饭的年代,母亲说树上的柿子吃不了,摘下来换些钱吧。他们把摘下来的柿子一半放到烤烟叶的屋子里点上柴火焐得红彤彤的,好看又有卖相,一半煨成甜脆的漤柿,小心地装上架子车,天不明就拉到县城集市上卖,一般是一毛钱一斤,行情好可以卖到一毛五一斤。父亲每次卖柿子回来都是乐呵呵地把钱往桌子上一倒,喜滋滋地对我说:“老大,数一下卖了多少钱,数完交给***。”我是那么贪婪地盯着钱数了一遍又一遍。那年月,我总是盼望着柿子红,红了就可以变成钱,卖柿子的收入就是过日子的油盐酱醋,是我喜欢的小画册,也是我对生活、对未来的一份希冀。
记不清是哪一年夏天的夜晚,整夜刮大风、打大雷,竟然把柿子树的主干刮断了,我难过了好几天。父亲默默地爬上树,把断掉的主干锯掉。当年,断枝旁边就发出了新的枝丫,没几年,就长成了原先的模样。在我心目中,这棵柿子树是一棵坚韧不拔的树,是一棵无私奉献的树,是一棵诚实厚道的树。不巧的是,我那时候患上了小儿麻痹症,全身瘫痪了,父母把卖柿子和平时攒的钱全部拿出来,带着我到处看病,其中的辛苦艰难,父母皆不愿回忆。我记得最清的一次是去北京看病回来,在周口汽车站喝茶时,我残疾的右手不小心打坏了别人的茶瓶,赔了别人1块钱后就没有了回家的路费,真不知道瘦弱的母亲是如何把我背回家的。读初三那年,我残疾的左腿也动了大手术,不能到学校上课,母亲把做好的柿饼送到邻村一位教初中的老师家里,请他每星期来家辅导我落下的课程。值得骄傲的是,我以高分考上了商水县一高。高三那年,我考上了外地的大学,但因为身体残疾被大学拒之门外,我对前途充满了失望,感觉生活的路被堵得死死的,整天唉声叹气。母亲说,你就学院子里的老柿子树,被雷劈了不还是重新发了新枝,不要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你是男子汉,难道还不如柿子树?是啊,我看着挺立的老柿子树,一年四季,任凭寒风呼啸,冰雹肆虐,仍坚定地站立着,它坚强的意志、不怕困难的勇气一次又一次感动着我。母亲摸着我的头说:“你那么爱读书,就复读吧。”也许是命运的安排,199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保障法》开始实施,我幸运地考上了大学,又顺利地毕了业。后来,我在城里工作,娶了媳妇,成家生子,生活得很幸福。每年,特别是柿子成熟的季节,儿子总催我回老家看奶奶,我知道,孩子又想像我小时候那样,爬到树上摘柿子了。一到老家,母亲早早在院子里放上了小方桌,把熟透的柿子摆上,父亲、我和儿子都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母亲总是打趣说:“真是爷仨,都那么喜欢吃柿子。”
有一年冬天,我回老家,刚下车就看见老家的柿子树梢上如灯笼般挂着的红柿子,此时,西风吹瘦了树,枝干叶落,一树一树的寒凉。我没有料到,远远望去,柿子也会出落得这么秀气,金黄,莹润光洁,耀眼得像个艳装待嫁的新娘。落光叶子的树枝上,老柿子树把这些已经熟透了的柿子尽力举向蓝天的姿态,让天空多了色彩。看着这些像彩墨画的柿子树,让我心头一震。心想,是不是父母老了,上面的柿子够不着了,被迫留下的?我不解地问母亲,母亲说:“那些留在树上的柿子叫看树佬儿。其实并不是看树,是留给入冬觅食困难的鸟雀的。做人不能太自私,也不能太短目。你给鸟雀们留着,它自然会记得你的好。开春后鸟雀还会来,来了不闲着,给树捉虫子,没了虫子,来年柿子又会大丰收。”这时,一位有文化的老爷爷却说:“这些柿子是专门留给乌鸦的,是人们为了表达对‘羊羔跪乳,乌鸦反哺’之情的尊重和支持。那些挂在树梢上像灯笼的柿子,也无声地给人以孝敬父母的教育,也在讲述着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文明和传统美德哩。”
关于柿子的散文6:老柿子树
文/多梦的江南
柿子,是群没心没肺的疯丫头,成天在枝头嬉闹。刚到秋天,就翻出压箱底的红嫁衣。欢天喜地,嫁到山外去了。柿子远嫁后,山里的柿子树,一下子瘦了,老了,无力托住一声鸟鸣。
老了的柿子树,一辈子走不出大山。却把一座山,站陡峭了。石坡上,躺满孤独的树影。根,是树的拐杖。思念扎进石头的心窝,开裂的石头,疼得满山打滚。出山的小道,是节扯出体外的肠子,望一眼,心揪一下。
最美的颜色,最甜的味道,连同最鲜嫩的日子,毫无保留地交给柿子,带出了山外。红彤彤的柿子,个个光鲜亮丽,被城市抹去了记忆,都不记得回家的路。果实的味道,总是让人津津乐道。没人去关注一棵树,是如何用雨雪风霜,医治内心的暗伤。当一个甜字,在城市的舌尖跳动。足以让老柿子树,自豪地搂着山风,高高兴兴舞一回。
一些经不起诱惑的柿子,偶尔失足坠落,老柿子树从不嫌弃。善良宽厚的大山,会一一捡起。洗净,装坛,发酵,酿成香醇的柿子酒,等待回头的浪子开启。老柿子树,在山里静静打坐,数着月出日落,默念时光的经卷。粗糙的树皮,是数出来的老茧,一层比一层粗糙,一层比一层厚实。
关于柿子的散文7:饱经风霜的柿子才会甜
文/颍水之滨
省会向西,有一道山峰酷似一尊仰卧的大佛,故称之为“卧佛山”,我单位的大院就偎依在大佛的怀抱中。
金秋的一天,散步行至山脚下,路遇一片柿子林,金黄的柿子挂满枝头,漫山遍野的柿子在夕阳的映射下,像一个个金灿灿的玛瑙晶莹剔透。
在柿子林深处,飘荡着一缕袅袅炊烟。寻烟而去,几间简陋的小屋沐浴在温暖的夕阳下,小屋旁的菜地,大葱亭亭玉立,白菜郁郁葱葱,辣椒红红火火。色彩分明的地垄间,一老翁,一老妇,一人栽苗,一人点水,此情此景,温馨怡人,令人心醉。
走到近前,老人笑容满面、热情相迎。这是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尽管年轮的刻刀在他们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迹,岁月的风霜染白他们稀疏的头发,但依然是精神矍铄,流露着甜甜的幸福。
盘坐地头儿,老翁抽一口旱烟,拉起了家常。35年前,正值青春年壮的他们承包了这几百亩荒山,栽种了满山的柿子树苗,浇水、锄草、施肥、剪枝,用汗水浇灌数万棵幼苗成长,连续近十年只有投入没有多少收获,最困难时连银行贷款,再加个人借账高达十几万元,好几年大年三十,被债主逼上门无法过年。多少亲朋好友好言相劝,让其放弃这片荒山柿子林,哪怕打工也不至于穷困潦倒。
“比大山还大还重的困难,没有压垮俺们两口子。”老人自信地向我讲述了他的“种植哲学”。柿子树的成长和收获需要“三个必需的条件”。
其一,时间。没有一种树栽到地里就结果子,它需要一圈一圈的年轮慢慢长大,没有十年的汗水就不出能结果子的大树。
其二,根基。人挪不见得活,但树挪必死无疑。尽管狂风暴雨、电击雷劈,必需扎根大地,才能长成大树。老两口35年坚守在柿子林,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其三,阳光。万物都一样,一心向着太阳才能向上成长。再大的困难,都乐观向上。老两口心里始终挂着一个红彤彤的大太阳。
听罢,恍然大悟。这三条“成功哲学”,是老两口近20年来,每年收入高达10万元以上的“法宝”。
“大爷,我采摘一筐柿子,多少钱一斤?”面对我的请求,老人嘿嘿一笑:“你别看红彤彤的柿子挺大个儿,但又苦又涩没法吃。等着下过霜后你再来,饱经风霜的柿子才会甜。”
两个饱经岁月风霜的睿智老人,不就是一对甜甜的大柿子吗?他们哪里是在种植果树?分明是在耕耘人生嘛!
关于柿子的散文8:那年的柿子树
文/知足常乐
群里的同学要我写一篇关于柿子的文章,思量再三,还是无从下笔,写柿子如何的甜美好吃,诱惑一下大家的馋虫?还是写点其他的,没有什么头绪。
之所以大家谈论起柿子,无非是又到了每年柿子丰收的季节,合上眼,尽量搜索着儿时、少年时所有和柿子有关的讯息,不管是人的还是事的,然后汇总--定格--按确认键……
十几岁的时候住在焦坪矿区,家门口对着一座大山,山上有电视转播塔,只要天气允许,每个周末父亲都会带上我去爬山,偶尔也会带上提篮和铁铲,挖点不知名的野花和松林里肥沃的腐殖土回家栽培,自然也不会放过漫山遍野的酸枣树、蚂蚁豆和半山腰那几棵高大的柿子树。但几年时间,除了满满几口袋的酸枣外,没有捡摘到一只品相俱佳的柿子回来,不是去晚了见到满地的断肢落叶和半半拉拉的柿子垂头散气,就是去早了仰着发酸的脖子尽力的搜寻,期待有成熟意图的柿子自投罗网。这些点滴的童年趣事被我写进日记,也曾不止一次的得到老师的表扬,以至于后来,完全把写日记当成博得老师肯定的一种手段,想想都是虚荣心在作祟。不过也因为如此,让我爱上了文字,喜欢在文字里寻找我的快乐。
1986年秋,我的处女作《柿子红的时候》登上了《中国青年报》和《中国少年报》,为此我还得到了学校奖励的一只双层文具盒,那时候这双层的文具盒一点不亚于今天的笔记本电脑。如今,早就不记得那篇文章的内容,但当年站在柿树下的情景仍旧清晰。
一次跟随父亲去崔家沟,路过一片山坳,好像是十八公里后面不远处的一个地方,背阴处的山石和杂草上,还有积雪,积雪表面附着着一层灰黑色的土尘,山路旁的石缝里还有层层叠叠的冰凌,那是山泉凝结堆积的结果。登上一个缓坡,冬日的阳光已经晒得后背暖烘烘的舒服,突然,沟边一株光秃秃的树木让我欣喜异常,在一大片酸枣丛中,那分明是一棵野柿子树,说它是野生的,因为它生长在大山里的灌木丛中,树不粗壮,长得也不直溜,树梢上几片残留的褐色树叶和一只干瘪的柿子,宁愿在山风中晃动,也不愿落土为泥,残败凋零?我觉得不是,我知道它是顽强的倔强的。
距离小柿子树不远,还有几株大小不一的柿树,更让我喜出望外的是,有一棵树上面居然还有两三个鸡蛋大小的柿子,远远的就能看见。估计是地势隐蔽险要,躲过了进人肚腹的机会。在父亲的帮助下,三只柿子终于捧在了掌心,在我眼里,这就是三个大自然的精灵,是让我流口水的精灵。虽然大的才有鸡蛋般,小的犹如核桃,表皮皱皱巴巴,阳光下,褐色中透着暗红,一只最大的柿子上还残留着片片黑斑和鸟啄的痕迹,另外两只也在摘下时被树枝划破了表皮,有橘红色的汁液流出……但三只柿子经过风吹日晒霜冻雪侵,早已200%的熟透,捧在手心里,它活了,看,伴随着心跳,我清楚的可以感觉到柿子内部浓稠汁液的微微震颤。
原本是打算我们兄妹三人一人一个来表现我做大哥的厚道,但实在禁受不住柿子的诱惑,……小心翼翼的剥皮入口,冰凉甘甜、爽润异常,回味悠长……,吃了第一个以后,于是第二第三个什么味道都没细细品尝,就被我贪婪的吞了下去。
哈哈,本想在弟弟妹妹面前表现一番,没成想贪嘴的我只图自己的口福而失掉了做兄长的风度。
“人这一生总有几件事,总有几个人深深地刻在心里。这事、那人总是自然的成为精神领域里较为珍贵的物品,被藏得深,裹得严。每当遇到与所藏之事相似之事,遇到人为相似之人,常会勾起记忆里的片段。每次回想都会伴着时间的更迭改变,而产生不同的认知和评判,收获着人生不同的感悟。”就犹如那年的柿子树。
关于柿子的散文9:父亲的柿子树
文/王顺中
因为母亲突然生病,直到上周有空,我才匆匆赶回老家。
还未踏近门前,母亲拴在后院的两条土狗,就在竹林深处狂吠起来。
看着已经坍塌的鸡笼旁边,那棵已经好几年都没生出一片绿叶的柿子树,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没精打采地呆立在铺满黄叶的院子里,一阵莫名的酸涩不禁涌上心头。
想当年,因为禁不住饥饿、嘴馋的煎熬,我没有多想,就跟着村里的那群野孩子,偷偷翻过一道并不太高的土墙,爬上邻家那棵被青涩的果实压弯了枝丫的柿子树。
我们饱餐一顿后,被柿树主人追骂到家门口,迎接我们的,是刚刚下地干活回来的父亲——那张饱经沧桑而显得异常严肃的脸。
“下次还敢偷吃不?”“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在与父亲手里的竹篾片多次亲密接触后,我终于在邻家婶婶再三拉扯下,拖着青一块紫一块的双腿,一步一挨地爬上了搭在母亲脚边的土床头。
“看你下手那么狠,孩子也是饿急了,不然也不会……”“就是饿死了,也不能偷嘴……”偷偷的抽噎声里,我分明听见,母亲胆怯的辩解声被父亲那倔强、果断、不乏威严的怒吼声彻底打断了,而且明显没有一点点回旋的余地。
在我终于有幸背起姐姐淘汰下来的、打着补丁的花书包,走进村口祠堂改成的学校的那年冬天,父亲居然在某天上午,扛着一捆树苗,从梁园街上回来了。他专门等到几个孩子全都放学回来,这才扛起家中的大锹,将刚从镇上买来的树苗依次发到我们手中。
经过将近一个中午的紧张忙碌,那些梨树、桃树、枣树、桑树和柿树的小树苗,在全家人的一起努力下,终于在我家房前屋后安了家。
然而,一切并未像父亲当时许诺的那样美好。第二年春天,那棵刚生出第一片绿叶的梨子树,居然被我放养的老母猪屁股一歪,给毁了。那棵据说会结出满树紫红桑椹的小桑树,不仅没有长出桑果,反而顶着一片片油光锃亮的大叶片,在一阵春雨中,扑倒在地。在那些果树陆续倒下后,我们只好把最为美好、也是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那棵像父亲的身板一样健壮的柿子树上。
我们睁大渴求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棵可爱的柿子树,巴望着奇迹早日发生。我们恨不得能为它施展魔法,让这棵一直寄托着父亲和他那群馋嘴的孩子无限希望的柿子树,能在一夜之间突然开花结果,硕果累累,甚至满园飘香……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们姐弟五个日夜企盼和精心呵护下,这棵争气的柿子树,居然在第三年春天,真的开花结果啦!当年秋天,我们姐弟五人居然能不无得瑟地坐在老屋门前,津津有味地吃上了自家树上结出的红柿子,而且每人两个红柿子呀!从此以后,不管年成如何,家庭环境有啥变化,我们都不用眼巴巴地看着邻家的孩子不无夸张地吮吸着他们手里的红彤彤的大柿子。因为每当这时,我们不仅能拿出更多鲜美的柿子,还能像父亲欣赏我们那样,欣赏我们手里的宝贝——我们亲手创造的艺术,我们用心苦苦经营的美好生活。
后来,我们陆续长大了。姐弟五人像我们的同龄人那样,先后离开父母,离开老家,来到陌生的城市。
起初,我们还能像刚刚出嫁的女儿,不时回家看看。但是随着孩子的长大,工作、家庭的繁累,回家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但是,一直留守家园的父母,像那棵渐趋年迈的柿子树,依旧屹立在我视野的尽头。那棵柿子树,仍旧一如既往地开花、结果,秋天那满树火红辣眼的柿子,却再也无人问津……
柿子树日复一日地衰老了。某一天,年迈的父亲终于抄起斧头,在母亲再三劝阻无效后,抡起家伙,狠命地向那棵“繁花落尽子满枝”的柿子树砍去。“咔嚓”,在斧头落地,柿子树露出森森白骨的瞬间,父亲愣住了。因为他吃惊地看到,在被他狠命砍下的那根树叉上,五颗硕大的柿子,鲜血淋漓地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
不久以后的一个秋风飒飒的夜晚,父亲病倒了。而最为不幸的是,老父亲因为不听劝阻、不愿医治最终驾鹤西去。
在父亲去世的第二年春天,那棵受伤的柿子树没有发芽;第三年春天,那棵年迈的柿子树依旧没有抽青。甚至,直到今天,终于见到了我——或许曾经因为它那鲜红汁液的哺育,才能最终长大成人的孩子……
看来,父亲曾亲手栽种的柿子树是死了,是否还能活转过来,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