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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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的文章1:春雨

文/淮水之上

淅淅沥沥的春雨,春雪之后,来了。

往昔记忆,春雨霏霏,绵绵不绝,滋润大地,润物无声;

而今目及,莽莽漫漫,和霾而降, 浓雾压顶,四海翻腾;

起初,看不清它的面貌,迷离朦胧;

它温润寒凉,是雪舞累了,歇息的声音;

它柔情雷霆,是春风细致温柔的手,

绵密细致地一丝一丝梳理着宇宙的发丝,

使它明顺,清丽,洁净,新鲜;

春天来了,春雪温情、轻灵、飘逸、随性地唤来了春雨,涤净了大地的尘埃,驱散了障目的迷团,让空气清新,让呼吸顺畅,让心情爽朗,让眼神愉悦,让大地清明,让生命欢畅。

愿霾消雾散,天地一新!

春雪的文章2:让春雪来渡

文/风吹馨兰

雪来的时候,已在想象之外,千树万树的那些白素净了空气中持续的烟花味道。天空被洗成湛蓝,鸟雀在鲜亮的阳光中,品咂着清冽。那晚扑簌而落的雪,将轻盈说与路过的风,说与枕边的梦,说与长长的光阴。

或许是因为无雪,好久未曾写下清爽的文字。二月的大部分时光在信马由缰的散淡中被遗落,少了扶花吟月的心性,除了偶尔还会为行草着装。便是画上几笔,色彩单调,并不为之投放日夜。

雪来的时候,我正在沉睡,因为过久的失望,所以放弃了期许。一直觉得没有大雪光顾的冬,只余苍凉散在眼底眉间,索性跟着它沉寂。还有那被雾霾包裹的阳光,怎么都无法在心里茂盛。我在二月大段的时光里隐去,并甘愿被俗世俘虏。

踏入雪的那一刻,忽然就惊醒了。春已入赘,我该回来打点行装上路。那些发呆的日子,散散不入心的日子,浑浊的日子都该退后成为背景。我该亮出明眸,做一回鸟雀,再做一回植物,用满满的期待还生命以高远,以郁葱。

我想,亲近雪,其实就是亲近四季。骨子里很愿意行走在四季变迁里,看心事纷纷扬扬。末了,可请雨雪来渡。也可坐在乍醒的春风里,请绿色来渡。

都说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能够体验丰满与骨感之间的落差,也算是一种所得。空江明月,云水苍茫。一阕笙歌,早已在轻舟短揖边传唱。这个人间,阴晴圆缺的不只是远月,也可以是心情。翻涌奔腾的不只是云水,也可以是生活。

总之,明白就好。

春雪的文章3:心如春雪,梦似彼岸

文/听月小轩

出游,是解放心思的一个出口。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不是一个人的世界,格外的安全,格外的宁静专一,格外的令人安静,遐想成了眼神里主要的基调,成了心界里驱散孤独和痕迹良药,一种说不出的自在蔓延开来,在这与我有关而无关的城市里,满眼的奇形怪状,玲琅满目地有趣。

不需要谁的发现与了解,不需要去认真地面对着身边的人,不用讲一些没有用的客套话,不用想到自己的秉性与谁格格不入,不用考虑那么多无关紧要的琐碎,不用逃避和躲避,真是的一个自己,流浪的状态,干干静静地来往,牧童一样的酣睡,恬然的一种岁月,也不用为谁的心思而劳神,陌生的美丽,陌生的快乐和自由。

安好!来之即来,走之既走,有之既有,无之既无,无所顾忌。不用为谁的而停留,不用为谁的而奔走,将那些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民间风俗收敛起来,放在记忆里,真是一种快乐的收获和满足,没有人知道伤口的存在,随意地流泪和脆弱。

夜深人静,一个人影也没有的山里,突然觉得不是睡不着,而是固执地不想睡,想着一个人重叠着同一个旅程,那个人会在哪里,会不会在我的身后,或者周围的魔一个地方静静地入眠,梦着我想去的下一个渡口,我为之而一反常态地兴奋。

不知不觉的,心里的话像泉水一样流淌出来,浇灌着星星和月亮,浇灌着整个深夜,一瞬间却又觉得自己一无所有的卑微,一无所有的沮丧和孤独,一种压抑在内心世界里的放纵忽然歇斯底里地膨胀,猛然间在无影无终的深夜里找到了自己,原来自己的天空这样的狭隘,只是因为思念一个影子而宽广,迷茫,模糊着夜色不眠。

风轻轻地淡淡地依托着云朵,在浅蓝色的夜空里散步,偶尔它们会聚集,偶尔又会分散,离离合合的自然,并不那么苛求,也不那么紧张,就那样松松散散地聚合分离,没有雷电和风雨的惊扰,没有决裂的汹涌和澎湃,安安静静地浮动,真是一种美妙的意境。

在那里宁静不动声色,在那里想着我要去的地方,想着我的归宿和落脚点,茫茫一片的天际蜂拥着思绪,我在思绪的潮水里翻腾,却不知道潮水将我的身体要涌向何方,是不是还还要回到原来的地方,回到那个纠结不清的彼岸,聆听雪飞的轻吟,弥漫我的心湖,弥漫着我的那些遥不可及。

蓦然一种贴心的感受,希望能找到一个人好好疼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一切,关心自己的梦想,想我喜爱文字一样喜爱我,渴望有和我一同浸泡在文字里的那一种无声而默契的安全感。

春雪的文章4:春雪邂逅

文/肖复兴

虎年立春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忽然铺天盖地下了一场大雪。冒着大雪去天坛,衬着飘飞白雪,红墙碧瓦的天坛,一定分外漂亮。没有想到英雄所见略同,和我想法一样的人那样多。想想,如今手机流行,拍照变得方便,人人都成了摄影家;而趋之若鹜来天坛拍雪景的专业人士,背着大炮一样各式镜头相机的,自然更多了。

我坐在双环亭走廊的长椅上,这里平常人不多,今天,也多了起来,多是在双环亭前的雪中拍照的。坐在双环亭里的人,几乎是如我一样的老头儿老太太了,看年轻人在纷飞大雪中嬉戏,手机和相机像手中的宠物一样,在雪花中一闪一闪的跳跃。

坐在我身边的,也是一个老头儿。我来的时候他就坐在这里,大概时间久了,显得有点儿寂寞孤单,便和我没话找话聊了起来。他比我小两届,六八年老高一的,当年和我一样,也去了北大荒,是到了密山——北大荒,一下子,让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其实,当时我在七星,密山离我们那里很远。

我们越聊话越密。他很爱说,话如长长的流水,流个没完。我听明白了,他是来参加他们队上知青聚会的,同班的七个同学说好了,今天来天坛双环亭这儿聚会的,拍拍照,聊聊天,到中午,去天坛东门的大碗居吃饭。当初,他们七个同学坐着同一趟绿皮车厢的火车,到北大荒分配到同一个生产队,别看离开北大荒回北京的年头不一样,回到北京后工作不一样,有人当了个小官,有人发了点儿小财,有人早早下了岗……不管怎么说,七个人的友情,一直到今天,从1967年到北大荒算起,有55年的历史,时间不算短了。

都快中午了,除了他,那六位一个人都还没来。他显得有些沮丧,拍怕书包对我说:“北大荒酒我都带来了,准备中午喝呢。咱们军川农场出的北大荒酒,你知道,最地道……”

我劝他:“雪下得太大了!”

“也是,没想到今儿雪下得这么大,你瞅瞅我们定的这日子,没看黄历!”他对我自嘲地苦笑,又对我说,“好几个哥们儿住得远,今天这路上肯定堵车。”

我忙点头说:“那是!别着急,再等等。”

“大家伙儿都好多年没见了,本来说是前两年就聚聚的,谁想这疫情一闹就闹了两年多,聚会一拖再拖到今天,又赶上下了这么大的雪!”

“这样的聚会,对你们更有意义!”我宽慰他。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他的同学打来的,告诉他来不了了。放下电话,他对我说:“他家住得最远,清华那边的五道口呢!”

又来了个电话,另一个同学打来的,嗓门儿挺大,我都听见了,也来不了,家里人拉他非要到颐和园拍雪景,人正在去颐和园的路上堵着呢。

少了俩了!他冲我说,显然有点不甘心,拿手机给另一个同学打电话,铃声响半天,没人接。他有些扫兴,又给另一个同学拨电话,这一回接通了,对方也抱歉地说:“来不了,实在没辙,这么大的雪,咱改个日子吧!”

他放下电话,不再打了。

坐了一会儿,突然,他站起身来对我说:“这么大的雪,我本来也不想来的。我老伴说我,这么大的雪,再滑个跟头儿,摔断了腿……可我一想,今天这日子是我定的,天坛这地方也是我定的呀!”

叹了叹气,他又对我说:“你说那时候咱们北大荒的雪得有多大呀,比这大多了吧?那年冬天,一个哥们儿被推举上工农兵大学,我们给他送行,在农场场部,包下了小饭馆,下那么大的雪,跑十几里地,不也都去了吗?”

我劝他:“此一时彼一时了,兄弟,那时候,咱多大岁数,现在多大岁数了?”

“是!是!”他连连称是。说着,他看看手表,站起身来,看样子不想再等了。

“不再等等了?”

他冲我无奈地摇摇头,背着书包走出了双环亭。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雪中,心里有些感慨,知青的身份认同,只在曾经的同在北大荒的日子里;知青之间的友情美好,只在回忆中。知青一代毕竟老了,几十年的岁月无情,各自的命运轨迹已大不相同,思想情感以及价值观,与北大荒年轻时更是大不相同。如果还能有友情存在,在五十多年时光的磨洗中,也会如桌椅的漆皮一样,即便没有磕碰,也容易脱落。热衷于聚会的知青,沉湎于友情的知青,是那么的可爱可敬——只是,如此缅怀和钟情的纯粹友情,和如今纯粹的爱情一样,已经变得极其稀少。能如古人王子猷雪夜远路访友,只能是前朝旧梦了。

没有任何利害关系和欲求的纯粹友情,只能在我们的回忆里。在回忆里,友情才会显得那样美好。时间,为友情磨出了包浆。

春雪的文章5:春雪

文/史庆有

雨水时节,天气乍暖还寒,昨日还春光明媚,今早推门却见大雪堵门。雪还在下,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地面铺着绵糖一样厚厚的白雪。轻轻踩着雪,软软的,绵绵的。昂起头,大片的雪花落在脸上,微凉,瞬间就是一个小水滴。冬天的雪,给人的切身感受是寒气刺骨;而春日里的雪,竟是如此的温柔。

今天的雪是名符其实的鹅毛大雪,雪片足有拇指指甲大,飘飘洒洒,沸沸扬扬。由于气温比较高,近地面部分已经融化了,走不远儿,鞋底就粘上厚厚的一层,感觉穿的是发糕鞋,个儿都长高了。

在楼旁的文化广场中央,我支起了相机,调到自拍模式,按了一下快门,在镜头前我打起了拳,随着“咔嚓”一声,我将自己运动的过程记录下来了:在白雪的衬托下,一身红运动服的我,犹如是一团火,在白雪中舞动,我为白雪增添了活力,白雪因我的参与多了几许的妩媚。

雪还在下,路边的田野没有了往日模样,已经看不出垄沟、垄背,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高粱、玉米茬子也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低洼地方已经看不到身影了。农田里的农作物茬子虽然没有牡丹的艳丽,没有梅花的傲骨,没一丝的绿色,干枯的肢体在皑皑白雪中却显得那样鲜明,有个性。近些年由于机器作业程度高,雪中的茬子真的是千米一条线,横平竖直,整齐划一。

走近了一株在我们地区被称为莠子的野草近前,毛茸茸的果穗上粘满了积雪,细细的茎杆被压得如月牙,穗头已经贴在雪面上。我为那条纤细、一尺多长的茎而感动,是什么力量让它弯得那样深,就是不折?我将那条莠子穗采了下来,细细观察,原来莠子穗上还有那么多的种子没撒出去,只要茎杆不折断,就可以通过风将种子撒在不同的方向,修长的茎杆是最好的风向标。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我为莠子草顽强的生命而叫好!

在一株蒿草前我停下了脚步,蒿草高高的个子,像一株小树,茎杆有拇指粗细,一米多高,我撸了一把挂着冰雪的枝条,细仔一看,还有少许种子,我为蒿草的坚贞所感动。此时,我想起了一句农谚:三月茵、陈四月蒿,五六月份当柴烧。现在是三月份了,是不是地下已经生出小蒿草?我不顾雪的冰冷,扒开了厚厚的雪,在蒿草的根部,我真的看见了淡黄略带灰白色鲜嫩的蒿草芽儿,已经拱破土层,融化的积雪已经将顺着蒿杆儿流到了根部,直接滴在蒿草的嫩芽上,我恍然大悟:原来高大的蒿草是在接受更多的雪水,通过茎运送到根部,为生命的下一个轮回蓄积水分。

春雪的降临,预示着草木复苏的勃勃生机,捎来大自然即将回暖的讯息,传达着天地间的无言之美。它是春暖花开的先兆,是大地母亲孕育生命的日子。

春雪的文章6:春雪-淡月清风

文/淡月清风

春雪,悄无声息的把世界装点得纯净素雅。它飘飘洒洒,缠绵悱恻,似乎在和冬天做最后的告别,又似乎再以独有的方式拥抱春天。

漫步在蜿蜒清新的小路上,雪地里的人和远处的树构成一幅天然的图景,不用渲染也是一幅纯美的水墨画。

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赏雪, 风旋转的舞来,雪潇洒的飞落,温柔、欢喜。此刻,心思沉静,思绪飘远。

儿时打雪仗的快乐场景历历在目,女儿堆雪人的情形仿佛就在昨天。时光不停地向前走着,在时间的流里我又握住些什么?。

曾几何时,少了快乐多了沉重?曾几何时,用坚强的外壳包裹着脆弱的心。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光阴的脚步不会因为生命中的遗憾而停留,也不会因为幸福的画卷而转身。就如这场雪,当太阳融化了雪,还原了世界的本真,那些所谓的梦想和期盼还在来时的路上。

体会着清新飘逸的如雪世界,感受着淋漓尽致的如雪情怀,我的内心盈满了美好和希望。曾经的无奈与浮躁被雪轻轻地拂去,原来生命可以如此单纯,心情可以如此沉静。

然而,更多的时候,我要面对尘世的琐碎与喧嚣,面对形形色色的人生百态,面对现实的得失与无奈。我有力不从心,满怀疲倦的时候;也有安于现状,随遇而安的心态。既然无法改变世界,就努力做好真实的自己;既然无法挽留岁月的脚步,就心怀感恩,珍惜握在掌心的幸福。其实,只要珍惜拥有,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场雪后,风会吹开千树万树的梨花,我只想做一个快乐的女子,春暖花开,面朝大海。

春雪的文章7:春雪

文/任艳

下雪了。

终于下雪了。等了多久呢?不记得了。雪,是春雪,轻轻一落,到纸间,便有了些许清凉意。心里念着雪,念念,不忘。

明人程羽文着有《百花历》:十二月腊梅圻,茗花发,水仙负冰,梅青绽,山茶灼,雪花大出。

腊月到立春,依旧没有雪消息。立春才过,大雪姗姗而来。到底是来了。一早醒来,窗上莹光夺目,掀帘,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击中。一夜宿雪,约略一掌深。天上仍是搓绵扯絮一般,满世界鸦没雀静,粉妆银砌。有人从雪地上走,像是装在银盆里一般。

雪那么静,静到时空倾颓,山河无声,不带一丝惊扰。连轻的尘埃都不动,时间缓下来,一小格,一小格。小雀踏枝,一块雪从树杈间猝然掉落,也只“噗”一声,雪落雪里……檐头一溜长长的冰挂,枝桠上也有。红灯笼落着胭脂雪。阳台上细细摊着雪,像一层蜜糖,手指画个“雪”,嗅一下,皆是欢气息。红衣女孩儿一个趔趄,站稳,仰头,伸出手,去接那一束束来自天庭的神秘花朵,有那么一朵,是她梦中见过的吧。

雪,是唐诗里的,是宋明山水里的,一朵朵,浸着古老的寒香,徐徐,舒卷,“哗”一声,粲粲然开在光阴的枝头。隔窗听雪,心内若清月映江,玉壶春酒正堪携。除了雪,只有寂静,除了寂静,也只有雪。此刻,世界如同一本藏蓝色线装书,一页页翻过去,是无边的空阔寥远。

沈从文泊舟异乡,一叶孤舡,万籁俱寂。“两岸全是白色,河水清明如玉”,客途愁思,一灯如豆,孤寂么?“一切声音皆冷得凝固了,只有船底的水声,轻轻的轻轻的流过去”。“千家积雪,高山皆作紫色,疏林绵延三四里,林中皆是人家的白屋顶。我船便在这种景致中,快快的在水面上跑。我为了看山看水,也忘掉了手冷身上冷。什么唐人宋人画都赶不上。看一年也不会讨厌”,天地清美,心里漾漾的,雀跃着,似小孩子繁华的喜悦。

《红楼梦》中,众姐妹芦雪庵争联即景,烤鹿肉,吃酒,乞梅,折梅,赏梅,题梅,大观园的雪,因这闹意,忽地活色生香了。“一看四面粉妆银砌,忽见宝琴披着凫靥裘站在山坡上遥等,身后一个丫鬟抱着一瓶红梅”,天地之间,红白衬映,若诗若画,在《红楼梦》的笔墨里,这一笔雪最为惊艳。宝玉身披大红猩猩毡渐行渐远于天之尽头,只落得白茫茫大地,那漫天飞雪,是冷寂苍茫。

日本电影镜头里的雪,冷艳旷美,令人屏息。《千年之恋源氏物语》中的人物,就是在白雪和绯色的樱花中出现了——帷幔,屏风,格窗,廊檐,曲折回转,美人雪白的脸,艳红的唇,潋滟的眸,长发披泻至踝,拖曳繁复艳丽的衣裙,施施而行。画外,歌声忧伤低徊,落樱似雪,雪落似樱,沾在衣袖或鬓发上。一场平安王朝唯美的盛宴,像一首隽永的中国汉乐府诗歌,美得让人心寒。

少时看《绝唱》,顺吉服役归来,小雪病死。他抱着苍白哀艳的新娘,在一片白得失色的冰天雪地里,唱起他们约定的《伐木歌》,这一画面,至今难忘。山口百惠真当得起“小雪”,冰雪姿容,倾城绝世,更当得起这场旷世绝恋。

那年大雪天,门外的雪大块大块地落。玉树琼花,长街俱白。雪很深,我和冬走啊走,出了汗,鞋子里进了雪,很湿,很凉。雪纷纷,四顾茫茫,唯见四行脚印,一路逶迤而来。遇见两株很老的玉兰,满树宝光珠玉。农舍,杏林,鸡声犬吠,渐行渐远。湖水清凛如妙目。雪一沾水面,烧灼似的,即可不见。落到冰上,又一笔笔写实。萧山远寺,疏枝松影。山廓氤氲,雾凇沆砀,空灵缥缈,若痴若凝。万物不言,天地一色。天将午,雪霁,雾开,满目清明。涧水潺潺有声,顺势而下。山下歇脚,见老松虬劲,满覆落雪,树冠益发翠盖一般,散绿满阶。老松下石凳俨然,想想夏日里若倚松小寐,看山坳升起晴云,真有一番北窗高卧的萧散快意。

这个年节后的初六,本来约好三两女友出城去玩,雪却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我站在窗前,遥看,遥想。世界浑然如处子,如婴儿眼眸,明净,虚无,表里俱澄。林莽苍苍,野旷天低。从高山之巅,到泽滩洼地;从天涯,到古道;从驿路,到野桥——只有这雪了,铺天盖地,恣意汪洋——散文的素静飘逸,五古的沉谧蕴藉,七古的回肠荡气,飞扬不羁,都有了。

气静情疏,万树寒无色。如此雪天,读书吃茶,联诗拟句,或松针酿酒,涧雪煎茶,都是好的。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或月下踏雪,只为听那清脆的“咯吱咯吱“声,或围炉夜话,都是极美的事。小城寻梅不着,亦可看梅度日。从汪士慎的笔致疏落到徐渭的酣畅纵意,从赵佶的腊梅到王冕的墨梅,从扬无咎的雪梅到恽寿平的双清,文征明韵高神清,金农幽冷疏散,弘仁冷逸清劲。八大奇崛,一直看到梅溪钓徒吴昌硕。他有一树寒梅,高枝疏花,下设一壶,留白处容人坐进去,梅花树下,饮酒去。

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赏雪,要的就是情致,还有一点点孤清。你懂,我懂,两两相悦,心照不宣。

春雪的文章8:难忘那场春雪

文/曲雁羽

我喜欢雪,尤其是春雪。它飘落时的飘逸,落地时的绵柔,融入大地时的恬淡,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脑海里。而每一次春雪的落地,都裹着一沓暖心的旧事。

老家的小屯子蜗居偏远的山沟里。儿时的春雪总是来去匆匆。下了课,玩伴们围着泥土铺就的操场在春雪里奔跑着、嬉闹着,疲倦了便在地上打个滚,再爬起来打雪仗。而这一切的欢声笑语让我同桌雪儿占据了大半,春雪似乎为她而来,为她而去。

下课的铃声刚一响起,雪儿就跑出教室,滚在雪地里,谁也弄不懂雪在她的脑海里深埋着多少暖心事。

雪儿家在我家后院,放学后我们一起写作业,她性格爽朗热情。听母亲说,雪儿父亲是下乡“知识青年”,队长把女儿嫁给了他,雪儿父亲顺理成章地当上了生产队的代课教师。我的脑海里始终留存着雪儿父亲文化人的影像:白皙的长脸,浓浓的眉毛,高耸的鼻梁上总戴着一副眼镜,平时少言寡语不苟言笑,喜欢读书,即便是烧火做饭也捧着一本《诗集》。一次烧火做饭时,也许是太沉浸在诗词中了,柴火星子跳出灶外把雪儿父亲的裤管烧了个洞,雪儿父亲竟毫无知觉。

雪儿喜欢读书的劲头一点也不逊色于她的父亲。沾染了雪儿爱读书的好习惯,闲暇时我也喜欢上了阅读。家里没钱买书,我就蹭书看。我尤其喜欢雪儿父亲的那本《诗集》。如愿以偿的那天,是个春雪飘飘的午后。雪儿父亲回县城看望老娘,那本页面发黄的《诗集》就躺在雪儿父亲的书架上。雪儿看到落雪,便跑出屋外,鸟儿般地雀跃起来,随口吟出了“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一旁的我羡慕得不得了。雪儿发现身后呆若木鸡的我,说:“这些诗都是我父亲教我的,在他的诗集里面。”“我能看看这些诗句吗?”我问。“这有啥不可以的?”雪儿那个爽快劲儿至今还驻扎在我的心中。

那一天我们聊到很晚,我知道了雪儿未曾告知他人的秘密。雪儿出生那天,山沟沟飘起了春雪,接生婆是生产队知名的李大娘。雪儿的母亲因难产折腾得死去活来,站在雪儿母亲身边的李大娘满脸汗水束手无策。雪儿的姥爷赶忙安排队里的马车把雪儿的母亲送往公社医院,半路,雪儿出生了。她的小名雪儿,就这样得来的。

那次畅谈后我和雪儿成了真正的闺蜜。小学六年级,雪儿家搬到了县城。临别那天下起了小雪,午后又转成小雨,好像残冬留下的几行清泪。飘飘洒洒的雨雪里,雪儿把我喜爱的那本《诗集》送给了我。我立在屯里两根柞木搭建的桥头上,目送拉着雪儿的马车一颠一颠地消失在灰暗苍茫的春雪里渐行渐远。

泪,湿了我的眼眸,湿了我的脸颊,湿了我无尽的留恋。

春雪的文章9:春雪

文/肖娟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莫不是白雪也等不急,新的一年刚开始,就接二连三地来了。

穿上羊绒大衣,无需打伞,围一条玫红色围巾,艳艳地,走进雪里,竟没一丝寒意。

路面上雪不算厚,脚踩上去,也能咯吱咯吱响,仿佛心灵的乐曲。一串脚印,在朦胧的雪里浅浅地向身后延伸,触摸大地的温情。

早点铺冒着热腾腾的白气,吃早点的人三三两两,不似平日热闹。一场雪,把人都锁进了屋子。心里不免有些遗憾,这么好的雪,该是走出门好好欣赏一番的。

此刻,若约三二知己,漫步雪中,谈天说地,再拍些雪景照多好!但各忙各的事,还是不打扰了。一个人赏雪,有一个人赏雪的景致,也好!心无他念,只寻雪的美。

雪花不大,细细碎碎地飘飞,衣服上一会儿便沾满一层雪,扑打几下就落了,沾在手上化为水,好凉!

公园里人不多,几个撑着伞慢慢走的人,似乎无心赏雪,只是乐意在雪地里走一走。转念又一想,别人的想法我怎么能揣摩透,他们未必如我,夸张如孩童,左顾右盼,拍照摇雪,任雪花白了头。

亭子顶着雪,一如安静的古典女子,端庄地立在雪中,甚美!亭下两位老者随着音乐打太极拳,一招一式很是认真,不由得佩服他们这种坚持的精神。也想进去比划几下,只是亭子太小,进去怕打扰到他们,还是继续赏雪吧。

默立雪里,目之所及,每一棵树都很美,很洁净的美。高大的梧桐上,深褐色的小铃铛全裹上白雪,几片暗红色的枯叶,在白雪覆盖下分外妖娆。柳条缕缕银丝垂至湖面,映照湖里的残荷,别是一番情趣。桥头几枝腊梅,最惹人喜爱,金黄的花瓣,半开的可爱如婴儿,全开的娇柔似少女。雪还在下,羽毛般划过天空,轻柔地落在梅花上,雪花梅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开来,醉了这一片天地。

喜鹊也来耍雪,几声鸣叫,藏不住处处惊喜,抬头寻觅,了无踪迹。三两个人在雪地里拍照、溜达,欢声笑语不断。春雪,总是带给人惊喜。

连天花儿还在下,愈是寒冷,愈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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