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年关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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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年关的文章1:年关

文/泥人

春节到了,民间俗称“年关”到了。为何把一个万元复始的喜庆之日喻为关呢?细究缘由,发现其颇含文化氤氲与生活哲理。

“关,以木横持门户也。”这是东汉许慎的《说文》对关字的解释。关,门里有栓,为形声字,闭合之意。一杠横门,便可隔断内外也。由此,引申出将一些要塞之地、隘口之处称为关口。比如《乐府诗集·木兰诗》:“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比如贾谊《过秦论》中的“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师,叩关而攻秦。”

于是,联系“年”的典故,我们便不难理解为何称春节为“年关”了。传说,远古时期,有一凶猛的怪兽叫“年”。它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生灵——从小爬虫到大活人。于是,人人谈“年”色变。时间久了,人们渐渐掌握了“年”的活动规律——每隔三百六十五天,就窜到人类聚居的地方尝一次“人鲜”,而且是天黑以后出没,破晓之时返回深山密林。对此,家家户户便在“年”到来的那一晚,提前把鸡马牛羊等牲畜赶入圈笼,把宅院的前后门都封住,一家人躲在屋里吃饭,以这种方式将“年”关在门外,故称“年关”。“年”到之夜,这种全家老小围坐在一起吃饭,祈求平安,以及挤坐在一起壮胆守夜的行为,逐渐演变成了吃团圆饭、熬夜守岁的风俗。

在生活穷困的岁月,年真是一道凶险的关。旧时,欠租、负债的人必须在年前清偿所有的债务。拮据潦倒的人家,过年真像过关一般。比如电影《白毛女》中的杨白劳,年关之时,因为无钱还债,最终被逼自杀——被旧社会的“年”吞噬了。

然而,在生活越来越富裕的今天,年关不仅仅是岁月的关口,更多代表的是新旧交替、辞旧迎新。在这个时光关隘前,人们梳理过往的生活,抛开过去一年里的烦恼和艰辛,也剔除曾经的伤感、痛苦,乃至凶险,用亲情和团圆温暖人生、积聚力量,用狂欢的方式品尝生活的收获与甜美,继而展望未来,以全新的面貌和活力踏上新征程。

把年作为一道关,风俗中蕴涵着大智慧。

关于年关的文章2:儿时年景

文/毕家祯

小的时候,一到年关,大杂院的单身汉,或是小两口,就着手准备回家过年了。于是我就听到大人们说:"有钱无钱,回家过年。"那个年代,在一个大杂院,或一条街、一个巷子里,总有那么几户人家有人在外地工作,年关将近,他们盼望亲人早日回家的心情特别强烈。

丈夫在外的,妻子会跟邻居说:"孩子他爸要回家过年了,不知给孩子带点什么……"

子女在外的,父母亲会说:"儿子几年没回家过年了,今年他们一大家子回来,过年我们家就热闹了……"

父亲在外的,子女会盼望着:"爸爸回家过年,我们又有新衣穿了,又有许多好吃的东西了……"

他们对亲人回家过年企盼的情绪,强烈感染着大杂院里的人。

农历二十四前后,安庆人习惯炒炒米。炒炒米成色的好坏,象征着来年顺利与否。然后,炸圆子。在安庆地区以炸萝卜圆子为主,也有人家炸藕圆子,个别条件好的人家还炸肉圆子。圆子炸好后,用带盖的蔑箩装好,挂在通风处,一直可以吃到正月十五。有些人家还炒花生、蚕豆、山芋角等。这些事做好后,家家都去买凭票供应的豆腐、煤、糖等,于是,街上所有的商店都排起了长队,尤其是豆腐店,一天二十四小时供应。

最热闹的是地方就是菜市场了。卖猪肉的大汉,有着一张肥大的脸庞,他那双厚实、油腻的手,不时摆弄着大块大块的猪肉,案头放着几把锋利的刀。卖豆腐的服务员,皮肤白嫩的如同"水豆腐"一样。卖山芋粉丝的农村姑娘,身材像干豆一样苗条。而卖苹果的少妇那张苹果似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在菜场一角,有卖五分钱一碗的水豆腐,碗中洒满葱花;还有新鲜的豆浆、油煎包子、大饼油条等小吃。那些赶早市的菜农,一边美美地吃着早点,一边用眼睛瞄着自己的摊位。他们尽兴的吃喝、谈笑,构成了菜场独特的"年景"。年前的采购,母亲对菜蔬、干果、糕点等的要求,既要有特色,又要品种好。母亲说:"亲戚朋友之间拜年或互相宴请时,哪家的菜做得好、哪家的干果有特色、哪家的卫生搞得好,都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因此,家庭主妇都想在春节期间展示自己的厨艺和勤劳。

采购好后,家庭主妇就忙着将平时不用的锅碗瓢勺、装水果的托盘、装糖果花生瓜子的盒子等,拿出来清洗干净,以备时用。

如果缺少什么,赶紧去商店购齐。还有过年要放的鞭炮、烟花,都要准备好。兄弟姐妹、亲戚朋友之间互相吃请,因此要考虑酒水是否上档次、坐的椅子够不够,讲究一点的还要准备一套景德镇餐具。家中墙上挂的字画,该换的要换,该调整的要调整,不要让人感到多少年不变,没有新气象。

有的人家,如果房屋年代久远,又不能刷新,对墙壁脱落的地方,或是过道的柱子上损坏的部分,贴上各种年画。或是写个"福"字倒贴其上;再大一点破损的地方贴上"紫气东来""福满门"等条幅或图案,既遮住了缺陷,又渲染了年味。

过了小年,大杂院里出现了平时没有的嘈杂、喧哗,夹杂着不时响起的爆竹声,以及宰鸡杀鸭的鸣叫声。年前把鸡汤煨好,拜年时用鸡汤泡炒米,是安庆地区招待贵客的经典品牌,一直沿袭下来。

这些日子里,烹饪的香味在在大杂院的空气中飘荡,忙碌的人影在大杂院进进出出,让人感到年味特别的浓,年景特别的美。

每年到这时候,我家几乎隔不了几天就会接到来自福建、云南、南京、上海等地的汇单、包裹、信件和贺卡,为过年的氛围增添了喜庆,让我感到每天都有许多新鲜的事发生,令我心欲飞,身欲舞。

在爆竹声不断中,吃了年饭,贴好春联,母亲还要考虑压岁钱怎么给,给多少?并且用红包装好。同时,还要多备几份,以防亲朋好友带孩子拜年时临时抓瞎。吃了年饭打麻将,也是一种习俗,来点小刺激,赢钱的高兴,输钱的也乐意。不管输赢,反正春节放假,尽兴地玩个够。

大年初一,邻里之间互相拜年,都是大老爷们的事。那个年代,老人的潜意识中,还或多或少存在一些旧的理念。过年时,女孩不要随便出门,家中来客人女孩也不要随意出来,有长辈问到了,才出来见个面。就是男孩子,家长也会教他们,碰到长辈或熟人,要说吉利的话,嘴巴要甜等等。

儿时的年景,是诗、是梦、是画,把冬天的生活推向了极致。虽然很遥远,但在我的脑海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借用杜甫的诗,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关于年关的文章3:年关又起故园情

文/王春玲

“小寒大寒又一年”,新年越来越近,空气中的年味也一天天地浓醇起来。

浓浓的年味飘荡在商场里。毋庸置疑,商家是很喜欢过年的,一入腊月,各大商场里就响起了欢快喜庆的过年歌,品种繁多的年货琳琅满目,大红灯笼高高地挂起来,吉祥的装饰、精美的羊年挂饰、镶边的羊年对联……营造出一派节日的喜庆。其实,更浓的年味从心底冉冉升起,我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过年的那些点点滴滴。

鲁迅曾在《祝福》中说:“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在乡村,新年当然是最重要的节日了。一进腊月,父母便盘算着置办些什么年货,然后,父亲就开始赶年集了,在我们的期盼中他像燕子衔泥一样把吃的用的一点点买回来。当然,最令我们欢呼雀跃的是父亲买回几张花花绿绿的年画,牛郎织女的传说,白蛇和许仙的故事,穆桂英挂帅,武松打虎……这些我们都能在年画里看见,年画买回来,我们就缠着爷爷奶奶或者父母讲上面的故事,有时候因为他们讲的有些差别,非要让他们之间互相辩个对错。

为了准备过年,最忙碌的人是母亲,她要洗干净所有的衣服、床单被罩,把家里的各种家什洗洗刷刷,还要蒸馒头、枣糕、豆包、糖三角,还要炸麻叶、年糕等各种食物。一样一样做好了,都放到院子里阴凉处的一口缸里,留着正月里待客。每做出什么好吃的,母亲总要拿一点给我们尝尝,她自己却从来不舍得吃,在我印象里,母亲是最“不馋”的人了。

俗话说:“新年到,穿新衣,戴新帽,姑娘要花,小伙儿要炮……”在孩子眼里,过新年穿新衣已成为必不可少的一件事。那时候家里日子过得紧巴,但过年的时候母亲总是尽量为每个孩子都做身新衣服。有一年,可能因为家里太拮据,腊月廿九父亲才从集上买了块花布,当时,村里有个裁缝店,但是人家已经关门了。那一夜,母亲一夜未睡,手工为我缝制了一件花罩衫。小伙伴们穿的是缝纫机做的衣服,而我嫌母亲手工做得太粗劣,正月初一那天我赌气不穿新衣服,也不出门。年少时想起,心里总是抱怨母亲,因为我错过了那一年精彩的高跷。等我长大了,懂得了生活的艰辛,才懂得了母亲的一片苦心,可已是魂梦遥遥,阴阳两隔了。

大街小巷到处是浓浓的年味了,多少人盼望着回家过年,突然,我觉得自己是个无家可回的人,在乡村,女子出嫁几年后,别人问到是哪村的,多半答的是婆婆家的村名,然后补充说娘家是哪里的,等到年纪再长,恐怕把后面的就省略了。我也算是出嫁多年了,因为并没在婆家的村子久住过,一直缺乏认同感,当有人问到老家的时候,说的还是娘家那个村,可是自从母亲去世后,那个家也在我心里不是从前的家了。年关又近,有多少已经落脚城市或者正在挤进城市的人,既思念故乡,又与故乡隔阂而感到惆怅呢?

故乡是一种信仰,它总能给你一种神奇的力量,渐渐疏离了故乡的我只能到自己心灵深处寻觅。我对自己说:“我的故乡在我心里!”就要过年了,记忆里那些点点滴滴也穿过苍茫的岁月氤氲而来,最浓的年味应该是对亲人的思念吧?

关于年关的文章4:年关

文/山中野老

又是一年春节来临了,属于放假的时间。

从一个月到另一个月逝去的时间,我是那样地疲于单位办公室,用笔杆行囊的一员,我们把平凡的履历,一缕缕热血的工作态度,把长夜堆积的时间消除掉,也把流水般精彩和无奈消除掉。

一年的工作成绩需要仔细盘点,一年的心情需要进行彻底地过滤,一年的收获需要共同分享。和大家一样的,我多么盼望延续那艰辛与幸福,快乐与喜悦。

是的,我孤独过,像一根芳草,默默地而顽强地在那里沉默生长。所谓青春,在今天我还没有找到准确的答案。

皆大欢喜的节日的幸福如此短暂,像一次庆典后并不长久的荣耀,一滴一滴,那么迅速都欢度红红火火大好节日-------春节。

当我的岁月是那么快速地逝去时,那故乡熟悉的事物更加变得如此陌生起来,那现实逐渐占满了自己满腔热情,即将度过的春节,已清晰得伸手可及。

关于年关的文章5:这个春节,雪白的云向你飘来

文/李三祥

这个年关的冬天,赶上辞旧迎春的春节前后,依然是大寒节后雪花飘落的日子。回望江南,本正当是春意萦怀,大地回暖的光景。但对于江城武汉,这个被称为江汉朝宗的英雄城市,却遭遇了一场因为新型冠状病毒侵害,而在除夕当天封城防控疫情的严峻考验。一切都是那样的突然,以至让生活在当地的人们,承受了一种牵动着亿万人心的防控抗疫煎熬。原本是要欢欢喜喜过大年的状态,便因疫情的发生,一切都被改变了。

防控疫情,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牢记人民利益高于一切,封一座城,护一国人。使命必然,初心使然。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一场以全力以赴救治感染患者,防控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灾害的严峻斗争,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以武汉封城为标志,在农历正月初一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部署下,史无前例地开展起来了。民为邦本,施政为民,治国理政的关键在安民。这场防控疫病灾害,以保护人民安全和健康为使命的疫情防控阻击战,成为春节期间最重要的工作行动起来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世所罕见。遇到这种事关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的重大疫情灾害,举国上下,倾力而向,让我们懂得了,在和平的年代,什么是英雄,什么是天使,何谓仁者之心。

面对灾难,疫情是魔鬼,不能让魔鬼藏匿,是我们战胜新冠病毒的铮铮誓言。迎难而上,激流勇进,当是民族精神不屈的性格。大灾大难面前,谁是最可爱的人,是救人之医,是那些不顾个人安危,向党组织递交申请,以身许国,志在救治病人的医护人员。谁是最受尊敬的人,是那些义无反顾向着疫区武汉挺进的人。他们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逆行朝着英雄的城市武汉奔去,一切为了人民,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守护着国家民族的根基,安定和温暖着一座拥有1000万人口的九省通衢之城。他们是护国之军,他们与当地的医护人员一道,被称为以武汉为目的地,英勇出发的逆行之人。

一位84岁高龄的老人,钟南山院士,当别人想着能够从封城内逃离出来,或者远离疫区的时候,他以自己大医的精诚之心,以舍我其谁的仁者精神,出现在奋战在治病救人一线的白衣天使当中,研判疫情,施方济世,成为被人们视为定海神针的精神支柱。从2003年的抗击非典,到17年后的庚子春节这场防控新冠病毒的严峻斗争,老人的医者之心,温暖和感动着每一个关注疫情动态的中国人,国之所用,有此一人,堪称国士无双。

连日来,疫情牵动着举国上下,也牵动和感动着自己和身边的每一个人。从城市的街道里巷,到农村各地乡间村头,举国令下,响应全国防控疫情的工作部署,人们体现出来的责任担当和家国情怀,时时感动着每一个人。

疫情面前没有局外人。从除夕当天到正月初六,武汉封城已进入第七天。从关注媒体平台新闻动态,到浏览朋友圈和工作圈消息转发,总有许多让人心生感动,触发怀想的东西震撼人心,接受一次又一次精神的洗礼。赴援疫区的申请签名上,队员们按下的一个个鲜红手印,身着防护服席地而卧的身影,来自全国各地向着武汉疫区逆行的救援队伍,为建设火神山和雷神山医院,而彻夜不停地施工的建设者,包括为国事而赴武汉的一国总理,这些从封城之外为驰援疫区而忠于职责的人,因为有他们对工作的忠诚坚守和奉献精神,被人们亲切地冠以为众人抱薪之人。

人间天使,这个春节里人间最美丽的花,是他们,带给武汉这座受到疫情伤害的英雄城市以情和爱,带去祖国和人民的关切与温暖,一种面对灾难而伸出援助之手的精神支撑。举全国而动,从医疗救护设备与资源的物质保障,到精神上的呵护,人们在疫情面前体现出来的这种同甘共苦,同舟共济,众志成城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让人感受到伟大祖国和人民中汇聚起来的坚强民族精神不屈守护的英雄气概。

我们的城市生病了,但我依然爱他。一首《武汉伢》在以童音拉开的演唱旋律中,让人顿然间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泪花迷离了双眼。这个春节,在武汉封城的这几天里,自己生活的这个北方城市,没有雪花飘落,但那些映入眼帘的白衣战士,还有奔赴武汉去救援的医疗队伍,这些向着疫区逆行的人们,他们以自己责无旁贷的坚守和身影,好似白云彩,把雪白的情,雪白的爱,以天使般的温馨与美丽,带给武汉。他们,是在这个春节里,最美的花。是他们,以英雄的精神和责无旁贷的社会责任感,呵护和装扮着一座英雄的城。

在大年正月初六到来的这个夜晚,在灯光下,铺开纸笔,就让《雪白的爱》这首歌曲里流淌的歌语情怀,祝福祖国,六合升平,武汉无恙!

关于年关的文章6:古城深处 年味浓

文/顾慧明

年关将近,年味越来越浓了。在农村,不少家庭已经开始杀年猪了。如今,尽管越来越少的人留在农村,但上了年纪的人,仍旧保留杀年猪的传统,以庆贺农历新年的到来。

1月14日,正好是周末,跟随年景兄在结束此次田野调研后,正好赶上他住在镇远古城郊外的老丈人家杀年猪,于是邀请我们一起去吃庖汤,感受一下那里的浓浓年味儿。

沿着蜿蜒的山路,温暖的阳光奏响了春之曲,在镇远古城郊外的石屏山上竟有这么一个开阔的台地——文德社区韭菜坪自然寨以一种传统又别开生面的方式吟唱着迎春之歌,镶嵌在田园深处的黄大叔一家在冬月廿八的晨雾中忙碌开来。杀年猪通常在农历冬月腊月,将猪肉制成腊肉等过年要用,也需要个把月的时间。当村子里开始有人家杀猪,就意味着新年近了,而每一户杀猪都会成为邻居亲戚的盛宴,从此开始一直热闹到真正的年关。

雾霭还没全散去,邻居们陆续来到了黄大叔家。随着嗷嗷的叫声,五六位汉子抬着白白胖胖的猪来到院子里。主人家点了三支香,虔诚地敬谢天地给予的丰收平安。掌刀师傅及其他六七位汉子已整装待发,只等主人家一声令下。被松了绑放在台架上去的猪大哥侧面躺着,众人在它的身后紧握前后腿和尾巴,另一位则用尽全力地拉着猪耳朵,而猪大哥正努力地想从众人手里挣脱出去。掌刀师傅用劲扳着猪头,尽量使猪脖子平整地展露,只见他一个弓步从容地捅了进去,顿时鲜血四射。待屠刀抽出一会儿,黄大叔的大儿子端着装有凉水、盐、白面的盆子接着汩汩血流。据说这样接下的血干净,凝固得快,开水煮后血块呈蜂窝状,有嚼劲,好吃。

前来帮忙杀猪的人们端上一壶壶开水,往猪身上淋了片刻后,四五个汉子卖力地刮起了鬃毛,不消几分钟,猪大哥显得更白净了。

虽说场面有些血腥,但人们说说笑笑,精神头十足。当阳光从蓝色天际照耀大地时,和煦的春风从葱郁的树林丛中携来阵阵芳香。跟我们一起去的女孩子聂蓉,没有见过杀猪,开始还有一些害怕,随后也被农家丰收的喜悦和浓浓年味深深感染了。

这时,院子里又来一些人,都是些亲戚邻居。黄大叔看人已到齐,便张罗着再搬进两张桌子。人们纷纷就坐。年景兄的爱人拎来一壶杨梅酒,往每一个人面前的酒杯里倒酒,厨房里煮熟的肉和血肠已经改了刀,猪槽肉、猪小肠、猪肝、瘦肉等装了一大锅庖汤,摆在桌子中央,桌上的人便就跃跃欲试的,张大哥先就伸箸夹了一块五花肉,蘸了蘸水,放口里嚼两下,脱口说道:“好!到底是咱农家院养的猪,香!”于是人们再打熬不住,抛了那份假意的矜持,纷纷动筷。年景兄忙着劝:“吃归吃,酒也得喝呀。”人们便嘻嘻哈哈地笑,再端起酒杯,相互碰了,将酒喝下去……

猪庖汤、凉拌猪血、炒酸菜等都使大家赞不绝口。“鲜美的庖汤宴就着一口口醇酒香,还有什么日子比这更美?”邻居黄大哥由衷感慨说。众人今天似乎都饿了,有的女孩子平时吃不了一碗米饭,今天在说笑间竟吃了两碗饭,常年住在城里的聂蓉说:“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猪肉,管不住嘴了。”欢声笑语流淌在午后的悠闲时光。

已是近晌午的时候了,太阳正当顶,这冬日的暖阳格外的暖意融融。由于时候尚早,年景兄抱着他还未满半岁的小公主,我们便一起散步到田野去呼吸新鲜空气,参观田园景色。之前虽也跟年景兄来过韭菜坪一次,但由于天色已晚而匆匆来去,没怎么看清这山村景色。随着扶贫工作的深入推进,通组公路延伸到了这个小山村,新农村建设让这个民风古朴的寨子在保持田园本色的同时也变靓了起来。田园阡陌中,腰包鼓起来的人们修起了一座座漂亮的小洋楼。年景兄告诉我说:“别看我们坐车上来差不多要二十分钟,其实这里沿小路步行到古城区也只要十多分钟呢。韭菜坪离城区近,村落文化独特,乡村气息浓,田园风光美,再精心规划打造一下,发展乡村旅游,不就是古城郊外的‘桃花源’么?”

随着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一幅美丽乡村的图景似乎在我的眼中逐渐清晰开来。

关于年关的文章7:时间猛然惊醒

文/介子平

每至年关,时间便猛然惊醒。落花下披襟兀坐,白云无语漫相留,今年一过,再也回不去今年,正如回不去去年前年,回不去童年青年。白云在天,明月在地,一觉睡起,梦里当年。遇到了,随即便会错过,如从未遇过一般,利刀割水,哪来痕迹。

人生是一次旅行,彼此相遇,不过随缘,然后各自修行,各自向前,一翻一覆,一生一死。“我独自度过了太多时光,沉默已成一种习惯。”柏瑞尔·马卡姆在《夜航西飞》一书中如是说,心能会境,窍中有窍,此乃他的“一生心事问梅花”。沉默是一内心整合的过程,在看清世界的当间,也理性着自己。

美国诗人艾伦·金斯伯格有诗云:“人生是把命运驶入没有航标的河流。”人生所有的意义,皆因附会而后天赋予,正如人类所有的文明,皆因传承而后天赋予。杨绛在《洗澡》中说:“假如说,人是有灵性、有良知的动物,那么,人生一世,无非是认识自己,洗练自己,自觉自愿地改造自己,除非甘心于禽兽无异。但是这又谈何容易呢。”《合肥四姊妹》说四姐妹的父亲张武龄:“通过他,孩子们从小就知道生命是有目标的,但不必使用蛮力来达到它。就像父亲一样,孩子们认为人性比抽象的原则更加高贵。”皮囊速坏,神识常存,逃得开的是命运,逃不开的是选择,清闲无事,坐卧随心,看似举止,实则心态,安之若素、处之泰然是结果,其间定有强大的心理原因支撑。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能做一回时间的过客,的确“已经是很侥幸的事了”。

浮云出岫,风吹即散,朗空里什么也未留下。来,得不到喜欢时,却将责任推到了周边人身上。所做事情价值几许,皆由放弃事情反映出来,无人愿意相信,痛苦由自己造成。青涩褪去,棱角抹平,世界如此嬗变,却还有人相信永远。岁数越大,能与之共同回忆者便越来越少,正因无法与之同去,回忆里布置了许多的假设,所以独自回忆,越发得孤独。“孤馆度日如年,风露渐变,悄悄至更阑”,孤独时刻,时间变长。人人皆时间过客,寿数预排,此处用时长,彼处必用时短。时间的自我设定,不过平者中衡,劳不过累,逸不过安,名不过求,利不过贪,无灾无难,了却一生。

关于年关的文章8:年味

文/曾汝萍

年关将至,年味随之而来,最令我怀想的却是儿时那浓浓的年味!

我十岁前,我家是与爷爷奶奶住一起的。总觉得那时候过的年,才是真正有年味的年。

离过年还有几个月,我奶奶这位当家理财的绝对高手,首先要备的年货就是鸡。她舍不得买大鸡,太贵!她买来上十只小鸡,先用菜叶,剩饭喂着。等它们长大了,我爷爷便“磨刀霍霍”后,把它们一一给宰了,吹干,熏了,十几只腊鸡,连同腊鸭、腊鱼、腊肉等一起挂在屋檐下,很是壮观!

那时候是计划经济时代,我奶奶手持有限的粮票、油票、猪肉票、副食品票,操起小脚,迈着“八字步”,拎几个花布袋,让我挑一对小水桶,到处察看。看哪家粮店的米、油,哪家肉铺的猪肉、猪的下水,哪家南货店的饼干、糖粒子,又好又便宜些,经她老人家反复比较和斟酌后,才放心地买回来。

那年前购买的最后一项是煤了,她老人家命令我到煤店去看看煤好还是不好。我当时玩兴正隆,心不甘情不愿地到了煤店,但我却不知道怎么样的煤才是好煤,便自作聪明地装了两衣口袋的煤带回家。到家里,当我从衣兜里把煤掏出来给奶奶看时,她不但冇表扬我,还操着衡阳家乡口音唠叨起来“蠢婆娘,煤都把衣口袋搞得西龌龊(脏死了),我也难得洗噻!”当然我也没有蠢到等哒讨打,赶快脚踩西瓜皮……溜了,继续与小伙伴跳橡皮筋玩去了。

临近除夕,我爷爷作为真正的主角上场了!

只见爷爷拿了一条长长的布巾往腰间一扎,衣袖往上一捋,把水缸挪到外边街阶上,架起一大柴火灶,支上一口大铁锅,旁边装一块大案台,把几把被磨得锃光发亮的菜刀和炊具放在上面备用。这时把奶奶购买回来的一大堆食材一一洗净,分别用小簸箕装好。

每当听到爷爷切菜发出的“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的均匀声音,快速的节奏,就晓得我爷爷的刀功十分了得!不到半天工夫,所有过年该切的菜就切完了,整整齐齐,漂漂亮亮,妥妥当当。然后,就开始了进入“炖”“煮”“蒸”“炸”“煎”“炒”等用火的烹饪阶段。

爷爷做的菜,那香味实在诱人,半条街的人都在分享。这时最高兴的是我们这些孙辈,爷爷做一样,我们就尝一样,爷爷的菜还没有做到一半,我们就吃撑了。等要正式上桌吃饭了,个个喊吃不进,吵吵闹闹,最后都被爸爸妈妈赶下桌了。

最隆重的是除夕,这时在武汉的伯伯一家人也赶回了。大家一起把爷爷做的美味佳肴都端上了桌,那色、香、味、形,样样俱佳,相比“满汉全席”毫不逊色。记得其中有一道叫做“和菜”的菜,是由十种素菜丝合炒而成的,不但菜名应和春节一家人团圆、和睦的主题,那味道堪称一绝。

团圆宴开席前,我父亲三弟兄一起在家的大门口,燃一挂大鞭炮,过后,一家一二十口人,围着爷爷奶奶,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吃着团圆饭,过着吉祥年!最让我们小孩高兴的是每人得到了一个装有几毛钱的红包。守岁后,我们捧着红包做“富翁”梦去了!

现在回忆起来,当年吃的无非只是有限的鸡鸭鱼肉,哪有现在的生猛海鲜。我想,当年的那个年味其实就是一种情!这种情,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之情,他们不管物质多么贫乏,总是想方设法让晚辈吃得更好,吃得开心。这种情,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之情,他们不论自己在外多么艰难,路途多么遥远,总要赶回家吃上父母亲手做出的菜肴。

年味就是家人相互的牵挂,相互的依恋之情!这样的亲情永远不会淡化!

关于年关的文章9:年关近,糍粑香

文/陈文明

在家乡,每逢年终岁末,有个约定俗成的习惯,就是吃糍粑。鞭炮声声之中,伴随糍粑飘香,未及唇齿,早已被诱人的味道馋得直流口水,着实令人想念。

到了年关,父母便忙开了。为了过好一个安逸舒适的年,需要筹备诸多东西,糍粑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打糍粑的头天,母亲先把优选的糯米泡上,翌日便可泡得恰到好处。米粒已然变得白白胖胖,鼓鼓囊囊,像那圆满晶莹的珍珠,白皙圆润,甚是可人。

糯米当然不是泡好就打,在此之前还有一道重要程序——蒸米,即将其蒸到九分熟。蒸得太生太熟,出来的糍粑都不地道,味道不纯。这个任务一般落在母亲身上,她把泡好的糯米倒进筲箕沥干水分,而后将糯米倒入甑子蒸到九成熟。接着就是打糍粑,这属于力气活,轮到男人们出场了。

捶打的过程颇有讲究,也有意思。有两个选择,可以选择地面的石槽,或者选择石碓。但由于石碓深埋地下,不宜观赏,且操作繁琐,还有一定危险性,所以大多会选择前者。可以是一个人狂欢,也可以两人配合。

但见母亲把蒸好的糯米迅速倒入石槽,父亲抡起一根两头粗壮中间细小的木杵,往石槽中捶打起来。母亲站在一旁,紧张注视着石槽里饱受千锤百炼的米粒,在父亲休整间隙,她会用勺子把糯米翻动搅匀,或把粘在石槽边沿的摇摇欲坠的米块向内收缀,或舀起一块糯米团观其黏度。有时哥哥看得有趣,弄来一根木杵,二人你一锤我一棒,气氛变得热闹起来。当然,打糍粑是个技术活,讲究稳准快,缺一不可。若掌握不好,可能打在地上、石槽上,更有甚者配合不够默契,直接打在别人身上。约一袋烟工夫,糯米变得粘连而柔韧,经母亲验收合格,父亲和哥哥才算圆满完成任务。

糍粑出槽前,母亲先在一张簸箕里撒一层玉米粉或黄豆粉。这是异曲同工,效果一样,都是为了让糍粑收汗,防止它粘在簸箕上,但出来的样子却大相径庭——一白一黄。一切准备就绪,糍粑往上面一掀,我们就一窝蜂簇拥在簸箕旁。从整体上揪下一块,揉捏成团,轻轻按扁,一个热乎乎、胖嘟嘟、宛若小飞碟一般的糍粑宣告诞生。

糍粑吃法很多,可煎可炸可煮亦可烤,味道也因吃法而异。家里来客,糍粑也是款待客人的佳品,只是用的多是油炸。柔软的小糍粑在油里翻翻滚滚,出锅俨然变了模样,油光闪亮,金黄圆鼓。客人取上一块,蘸上猪油炒制的香料,急不可待咬上一口,咯吱一声,外皮干脆破裂,露出其中白嫩的米肉,好不诱人,直教唾液直流。我们倒也沾光,跟着吃上几块,那味道记忆犹新,外脆里嫩,咀嚼起来软而不烂,滑而不腻。加之蘸料的香味,一时之间,多种美妙滋味溢满口腔,萦绕舌尖。过了许久,齿颊留香,余味无穷。如果是自己吃,就不这么讲究了,放在火炉上烤软,甚至烤糊,蘸上白糖,或者什么都不蘸,也能大快朵颐吃上一顿。

时近年关,家乡的人们想必已正着手准备着各种年货,包括糍粑。于是,我便愈加怀念家乡,怀念家乡糍粑飘香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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