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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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文章1:风晓月,独醉清风

夜色朦胧,丁香淡淡,一杯绿茶透明的水蕴里流淌着静静的安祥,歌声在房间飘徊,深深浅浅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凝望着深邃的天空聆听自窗外而过的风语,把迂回的心事一遍一遍酝酿成缤纷的丁香,反反复复吟唱着尘世的心曲。

恍惚间,时空的距离一点点拉近,一位清瘦柔情的女子,仿佛在唐诗宋词的典故中走出。她步履轻盈,闲庭若步。左手牵着相思,右手举着幽怨。就这样,漫步湖畔,静听,夜风中的呓语,以优雅的姿态,驻足,停留,醉倒在月夜清风中!

风晓月,谁人轻抚琴扬,声悠悠,意悠悠。那一抹琴音,撞碎了一夜的静谧,在湖面掠过,终于落入词人的心境,珠圆玉润般清亮婉转,清清浅浅,在心底萦绕,回旋。琴声过往处,风起,扬起一抹水袖,伴随着清风的旋律,渐渐的,撑起层层幽怨和哀婉,又抖落了款款风尘和浮华。琴瑟调和,醉饮一杯月色。低吟浅唱:“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上心头。”

风轻月朗,对坐千古。今夜,在你的梦里为你穿上红舞鞋,随清风起舞,让千尺的长袖舞尽一地相思,舞成一个经典,舞成一个传奇。该绽放的时候,绽放如花;该归去的时候,行色从容。余下的岁月,无悔的将梦中的思念织成一朵好看的云,随风轻轻的飘荡。

风,轻轻吹,拂起身后的纱帘。轻捧如莲清新的记忆,听风浅唱。这清风,是隔世纪的断笺,翻飞过流淌千年的诗行,沉默中散尽海枯石烂的思念,于今夜醉人的月华中消融为湖心如镜的一缕香魂。

“梦境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还有没有情浓--乱了分寸的心动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往事随风,曲终人散,一切都消失在烟雨朦胧中。想燃尽最后的一点思念,在寂寥中撩拨琴音,在夜风中,醉笑红尘。淡定,回首往昔,不去留恋,任红尘往事随风。此时,只愿仰天长笑,与清风把酒相送,醉卧月夜清风。

时光流转,轻轻抚摸搁下的琴弦,发觉琴弦已断,琴声不似当初。无任何怨言。默然换上新弦,弓上松香。再奏几个音符,如幻。如梦。如烟,独醉于其中!千里之外,为你高唱一曲“醉清风”……

丁香文章2:丁香月

文/肖毛

最先在五月登场的是轻薄的桃花,但五月属于紫丁香。当桃花在风雨中悲叹红颜,丁香却沉着地从绿心里拈出四个指头,什么都不说。可你绝不会无动于衷。看,满城荡漾紫海。品,心头萦回苦香。走,香气永远在前面。停,苦涩始终在身边。

到了六月,另一种花叶细小的紫丁香会继续陪伴你。等到六月下半,白丁香又会以它那赛过茉莉的馥郁温暖我们的心灵。是的,世界还有香,生活还有美,在这个时代。

不过,与花落相同,花开也是悲剧。花朵极盛时,就是衰亡的开始,人生诸事皆如此。可我不悲观,因为凡事都有这种结果。

一天下午,去书摊买书时,发现有辆汽车的车身上贴着一张大广告:“玛丽亚妇产医院”。这个名字很时髦,却不太吉利。玛丽亚的儿子是耶稣,他生在马厩里。妇产医院=马厩?按照《圣经》的暗示,耶稣恐怕是个私生子,后来又被献给上帝,给玛丽亚心中留下痛苦。更可怕的是,耶稣后来被钉在十字架上,受尽侮辱和折磨——哪个母亲希望孩子将来会有这种结局?尽管如此,我想,这家医院的生意大概也挺红火,因为喜剧往往诞生在悲剧之中。什么都可以相互转化,只除了记忆。

记忆是一头犟牛,只走在自己认定的路上,决不肯回头。记忆是一匹黑猫,除了月亮女神,谁也不懂它的心。记忆是一朵丁香,在太阳下微笑的时候,心头也蕴含着苦涩。记忆是一枝箭,执着地射向昨天,从不会停歇。当你拥有记忆,或者说,当记忆拥有你,你将再也留不住童年。这样也好,反正童年就像“六·一”,充满谎言和伤害。

虐待本该是一种罪,但他们却把它叫做爱。

一天傍晚,我去书摊买书,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狠狠地踢一个小男孩的屁股。有女人来劝解,他瞪起眼睛,转过身子,拳头几乎砸在劝架人身上。最后,在他的推搡下,男孩哭着离开。当时,感觉满街都是哭声,仿佛全中国的男孩一起哭泣。

为什么?一个女人告诉我,那个男孩看到一本旧漫画书,刚翻几下,那个男子便出现了。

“那本书我才卖一块钱!不让买也行,干吗打孩子呀?我从没见过这样当爸爸的!”

当然,这只是件小事。还有别的花样呢——受父母所迫,忍气吞声地弹奏钢琴的女孩;为某些人民教师凌辱,跳楼或者堕胎的男孩或女孩;因学习成绩不好,被父母打骂的孩子……

不把儿童当人,因为他们也不算是人。不给儿童平等,因为他们不懂得什么叫平等。

“六·一”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

救救儿童?假如他们已经不可救药,又怎能救得了儿童?

五月为什么又香又苦?问题的答案,就在丁香的紫海中飘荡。

丁香文章3:丁香花开,亲情永在

文/咕噜噜咕泡泡

最美不过四月天,芳菲尽染人间。

每年的四月,北京城里都会百花盛开;每年的四月,我们也会迎来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清明。

清明是一个慎终追远的日子、一个缅怀祖先的日子、一个满是思念的日子。这一天,我们会用美丽的鲜花去告慰亲人,同时也请他们放心,我们会在未来更加努力的生活。

我爷爷生前最喜欢春天的紫丁香,他说丁香的味道香中带甜,沁人心脾;还说丁香一朵两朵的不甚惹眼,可是一簇簇的盛开后就格外灿烂;还有丁香从不炫耀自己的美,只用实际行动为春天增加许多明媚的色彩……所以,小时候,每年春天,他都会带我去踏青,看看丁香,再欣赏一下京城的春日迟迟。

其实,爷爷并不是特别爱踏青游玩的人,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我。

我小时候,因为发育的不好,所以体质孱弱不说,还总得病,而且那时特别内向的我总是躲在家里的屋角处,默默地看着一本本插图的小人书。后来,爸爸妈妈因为工作忙,把我送去和爷爷奶奶一起居住。我至今记得那天见到我的第一眼,眼看着我体质这么差,素来温和的爷爷急的来回转圈的情景。第二天一起床,他就为我制订了严格地作息时间表,除了固有的学习和玩耍之外,他还特意为我安排了“旅游”计划。

从那时起,每周末一清早,我们一老一小就会走出胡同,坐公交车去热闹的王府井、香山、颐和园等地旅游,爷爷还带我划船、爬山、转百货商场、去各大公园体验游乐设施,早已年过花甲的他与那些年轻的爸爸妈妈一起,陪着我这个小朋友玩儿……当然,在玩耍中,他还特意观察我更喜欢哪一种游乐,我好静,更喜欢赏花之类的休闲活动,所以,他就养成了每年春天都和我踏青的习惯,就这样,在踏青的途中,丁香成了我们必看的花……再后来,我的性格渐渐开朗了,体质也越来越强,不仅个长高了,人也越来越爱说话了,上小学后,在班里举行的讲故事大赛中,我还得了一等奖!

岁月更迭,我渐渐地长大,爷爷渐渐地变老,后来他也慢慢地不爱出门了。可是每年春天,他依然会拄着拐杖走到小区的街心花园中,去闻一闻那几株盛开的丁香……

7年前,爷爷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可是,从7年前开始,我却真正地爱上了丁香。如果说原来只是走马观花的欣赏,那么,后来的我就是发自内心的热爱,为此,我买了一株丁香种在院中,每年清明的时候,都取下几枝放在他的墓前,我会告诉他,家里的丁香开的越来越好看了,而我也绝不会辜负他的初心,不管今后在人生路上遇到多大的艰难险阻,都会努力把自己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好。

清明又至,丁香又开,亲情永在!

丁香文章4:丁香雨,赏心泪

文/叶晓霏

丁香,小而秀气的花。清淡雅致,寂静开放。曾经那么执着的与你并肩而靠,在尘埃里,将所有的心事吐露。或激情澎湃,或黯然神伤,彼此那么真实的演绎。

我不是丁香,我只是一片叶子。然而和你的花心碰撞的时候,我情愿切去棱、剪去角,扯开最后的界限或者虚伪,与你相拥,感受一份暖意。在真情如此贫瘠的红尘,贪恋的与你纠缠,做一对姐妹花,开在尘埃。

一场雨,丁香雨。洒在我的心之楣。那么柔,那么软,那么寂静无声的润在我干涸的心田。雨,还有什么能比雨细腻、比雨滋润、比雨透彻?更何况是丁香雨,那是带着芬芳的润泽,带着千帆过尽的恩赐。

如何不会眷恋,那沉默里的温暖。无需言语,我寂寞的心事也会抵达你敏感的思绪。一如我的心脉,想你时,你正想着我。就这样彼此坐在牵念的视线里,感受和风细雨的呵护。

我不知道,丁香雨的季节,那是怎样的一个季节?无数次的问,是阳光灿灿,还是细雨霏霏?是焦阳烈烈,还是漫天飘雪?没有人能够告诉我,这一度的相遇是劫、还是福。

那个季节,我用心品味。看着身边那些流逝的青春和走过的人,听着那些关于信仰的皈依和笑声里的虚伪。我渐渐有些迷失,该相信自己的真还是相信来自天籁的掷地有声。

一个个午夜,我听到丁香开放的声音,那么低婉而含蓄。渐渐地,让我一颗几欲迷离的心走出阴霾,看到那苍翠的绿,看到那火热的红。我蓦然惊醒,丁香雨的季节,是三月,是万物复苏的春。

从此,不管我的泪是细流的比拟,还是大海的修辞,只有你懂。你迎着风、带着萤火,将我无处可归的殇掩埋,让溃不成军的尊严一遍一遍挺立在人生的字典。

不是很善言,不会把绿之韵打扮的花枝招展,让人欢喜的不得了。一直是粗糙的不加任何修饰就丢给你,或者干脆沉默。这让你困顿、让你微凉,甚至是失望。但是时间久了,你知道了我的劣性,便用圆润光滑的情愫包容了我的所有。

我们没有分离,也没有相聚。我们沉默,却并不孤独。我们一直就在彼此的对面,你注视着我,我倾听着你。如若哪天,你我触手可及,我一定会狠狠的与你相拥,然后手拉着手在长长的街道上奔跑。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姐妹花,让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知道我们是何等的亲密无间。

有人喜欢丁香,而我喜欢雨。只因是丁香雨。在万丈红尘与你相遇,那是生命中酣畅淋漓的赏心泪!

还有什么比一份知遇更珍贵?这是多少缘分的沉淀和累积?一生一世,还是三生三世?没有人能说的清。不再追问什么,只是珍爱着与你相伴的一季。虽然花开荼靡、叶落彼岸,但依和恋始终为我们相牵。直到我们彼此再也没有力气对视,就用一个微笑的姿势相约着老去。

丁香文章5:丁香花开

文/刘禹

老屋终于要在春日拆除并和院子一起“打包”迁出,一切皆安顿停当,唯有那棵缀满花蕾的丁香树,让我这个年已五旬的中年人颇费思量。因为那是母亲生前最为偏爱的“物件”,绝对不能让它与老屋一同灭失。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其起出,迁移至小城里我家那处平房的院落中。

老屋院落虽小,但树木繁多,有泡桐树、梨树、苦楝树,还有两棵小叶杨。三年前,年迈的母亲赶集买来一棵树苗,言说是丁香,父亲唠叨说院子里没有再栽树的空间了。母亲含笑不语,转天清早天刚蒙蒙亮,我突然瞥见窗前有棵树在“游走”,好奇之余探窗而望,只见瘦小的母亲低着头、弓着腰、扛着树,向门口慢慢挪动。待我追出门去,母亲哑然失笑,堆满皱纹的脸上一副略显尴尬的神情。我明白了,她是怕大家反对,趁一家人睡着,偷偷把一棵小叶杨树挖出来好给丁香腾地方……丁香树栽下后,在母亲的精心呵护下,很快发芽长叶,茁壮生长起来。然而没等到丁香花开,母亲在转年夏初突发重症,匆匆走了。

这次给丁香树搬迁,犯了移栽树木的大忌,理应将树叶大量修剪,但我怜惜这些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就未舍得剪枝,希望它能正常开花。此后不久,树遂人愿,个个小拳头似的花蕾次第张开,像织锦、像绣球,一朵一朵地堆积成团团粉色,淡淡的幽香引来蜂飞蝶舞。每当下班回家,远观近瞧,思绪联翩,母亲虽然不在了,但老人家培育的树,经过这次迁移,竟然长势这么好,花开得这么旺。

然而花谢后的这棵丁香却打蔫了:树叶半卷着,树枝耷拉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于是给它猛灌了好几次水,但也不见起色。我想雨季来临可能就好了,但直至秋风吹来,叶片依旧没见舒展,更是没发一条新枝,看起来只有“蓄芳待来年”了。

来年春天,蕙兰并茂,桃李争芳。再看这棵丁香,只长叶不出花蕾,而且叶子长到一定程度就停止发育,总像睡不醒的样子。再过一年,稍有好转,树的下半部长出一圈新枝,枝头开了几朵小花,算是应景吧,而与其他花木竞相开放的态势是无法比拟的。难道那棵树总是走不出失去旧主的悲伤吗?

随着又一个春天的脚步,它终于走出来了。历经几载的努力,它变得树身挺拔,树皮泛青,树枝粗壮,树叶油绿。密密麻麻的花蕾又缀满枝头,像个个小拳头伺机出击,充满拳击手的阳刚之气;次第开放之时又如待嫁之少女,含蓄吐芳。经过自身调节并经我细心修剪,树形从上至下形成三层,层层有花,犹如一枚蘸满冰糖渣的糖葫芦。

消磨历尽春光里,又见丁香花儿开。植物不会说话,却展现了一种精神,如果把它的移栽比喻成一个在危难中怀胎的母亲,那是宁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精疲力竭在所不惜,献出生命也心甘情愿。试想,如果树上不带花蕾,那次移栽它有可能死去。

丁香几年的境遇,似乎契合了母亲生命中的一些轨迹,那就是无论生活多么艰辛,环境多么恶劣,道路多么坎坷,老人家总是坚韧不拔地抗压前行。多少个夜晚,煤油灯下,母亲为我们几个儿女做鞋缝衣。年老了,她依然要为家庭操持,七十多岁时,还不顾高龄趸来冰糕,摆摊叫卖以补家用。近些年的生活逐渐好了,如芝麻开花,如丁香吐蕊,但屈指算算,母亲又赶上了多少年呢。

望着丁香,我想到俄罗斯民间有个说法:一个人能否获得幸福,就看他能否在紫丁香丛中找到五个瓣的花朵。我试着寻觅,还真找到了几朵五瓣花,幸福感随之而生。而马上又想,幸福还须这样找吗,幸福早已在自家身上了。那是母亲打下的根基,犹如母亲留下的这棵树,就这样实实在在地耸立着。

夜里,我又做梦了,梦见母亲含笑坐于丁香树下,布满皱纹的脸与娇柔粉嫩的花反差那么大,却又那么和谐地互相包容。

丁香文章6:丁香花

文/鬼丫头

下班路上与丁香花的对话

一问:夕阳疲倦的休息去了,晚风微起,阵阵花香泌人心脾,未见其面已闻其香,果然路边的几株丁香树已在我眼前,我忍不住停下脚步问何为芳香袭人?

丁香淡然的说,我不想负世人给予我的名字。

二问:夜色朦胧,微风拂面。浅紫色的细碎小花缀满枝头,微风下轻轻摇曳。我忍不住又问:你为何是浅紫色的?

丁香花谦逊的说,因为在群芳斗妍的春天,我选择平凡。尽管不够艳丽,但必须独具特色。浅紫色的花没有那么张扬怒放,但绝不失清丽优雅。

三问:夜幕完全降临,华灯初放,丁香花在五月城市的夜晚更加妩媚优雅,我凝望着它再次问,你的花期何为那样短暂,花儿又那样柔嫩小巧?

丁香矜持的答道,稚嫩代表着纯真的爱和初恋,我的花儿虽弱小,可它成千上万的连结成串就是永恒,爱是生命的真谛,永恒的爱是生命的最高境界。我虽然仅有约一个月的花期,但我会尽我所能,无怨无憾,灿烂过己足亦。

我禁不住感叹,仲春的夜晚只因有了你而如此美妙。

我兴致末尽,好像还有很多要问的,可事不过三。我黙然离去,可爱的春天,给了我可爱的丁香花,我满足了。

丁香文章7:丁香花开

文/若水

人间四月芳菲尽,五月丁香满枝头。丁香花层层叠叠小巧纤细,却浓香馥郁,微风一吹,那幽香便飘得很远很远……

夜收星消,舒帘漫卷,推开窗,举目望去,一丛丛、一簇簇的丁香花开正艳。馨香迫不及待地挤进屋来,香风拂面,溢满心扉,仿佛整个身心都被洗礼了。闭上眼睛,心田一片温润。“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在诗词中丁香就是芬芳、哀怨、忧郁、彷徨的代名词。在别人眼里也许丁香很普通,不起眼,颜色单调,对我而言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心中,丁香不仅寄托了人的忧愁,它更具有超凡脱俗的美。丁香随风起舞,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幅灵动的画,一曲动人的歌,一首优美的诗。仿佛一群顽皮的美少年或交头接耳、或勾肩搭背,仿佛风华正茂的青年或打打闹闹、或前仰后合大笑,仿佛身着紫色连衣裙的少女或含羞半敛眉、或低面掩芳唇,姿态各异,美不胜收。丁香不择环境,不选土地是否贫瘠,街边、路旁、角落,或茕茕孑立,或呼朋唤友簇拥在一起。不争奇不斗艳,也不竞媚;不争宠不羡慕,也不嫉妒;不张扬不炫耀,也不显山露水;不娇贵不柔弱,也不卑不亢,不拘现在,不计过往,不问未来,你开你的,我开我的,你的世界我不打扰,各美其美,只把花香捧给世间,轻松加愈快地栖居在大地上,只管活好真实的自己,成就自己的风景。十年前,它就长在我的窗外,完全被我忽视了。见与不见,它就在那里,不悲不喜。捱过雪片飞扬,走过杏花春雨,用心生长孕蕾开花,表面弱不禁风,骨子里却铁骨铮铮。几度草树斜阳,几段烟雨花色,没有纷扰,只有一颗自由自在的心,悠然地雕刻着时光。

十余年,丁香才长一人多高,也非一日之功啊!它有静静的热烈,不动声色的倔强。沙尘暴来袭,无动于衷地傲然挺立;风吹雨打,一脸的坦然和笃定。它以平凡的模样在大地上缓慢而平静地不停生长,它们中哪一朵都是不平凡的。每一朵淡紫色的小花瓣,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和美好意愿。这么多年它一直陪伴、守候在窗外,我几乎怨恨自己竟然忽略了它的存在。5月初从外地回来,刚进小区迎接我的是熟悉的丁香的气息,惊讶地发现今年的丁香在绿叶的衬托下,煞是茂密美丽。丁香一层谢了一层又开,撩拨着愁绪,泪眼问花,为谁零落为谁开?韶光易逝,人生苦短,转眼人过中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有人说丁香是爱情花,我深以为然。看到丁香开得如此繁多又如此热闹,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对丁香的感情源远流长,曾在《通辽日报》街坊版发表散文《丁香芳菲情如故》,文中回忆了30多年前以花为媒的往事,丁香见证了我和爱人花前月下的罗曼蒂克。是你,可爱的丁香,慰藉着我们的行色匆匆,抚慰着我们的疲惫与孤独,让我们在尘世的奔波中感到些许温暖。

昨夜雨疏风骤,丁香岿然不动,暗香浮动,疏影横斜,蓬勃炽热尽情释放生命的激情,深沉宁静默默聆听自己生长的足音。它含蓄内敛,它沉稳简约,它淡雅朴实,它素面朝,既不千娇百媚,也不风姿绰约,既不高大挺拔,也不华冠如盖,既不惊艳抢眼,也不楚楚动人,不能在一瞬间占据人的视线,回头率也不高,却令我怦然心动,让我钟爱一生。偶遇一丛丁香,不会与之擦肩而过,即使不在花期,只剩下心形的小叶子,也会驻足。它的一壶冰心,像一块磁铁,吸引着我的目光和脚步。

站在花影里,欲去又依依。折一束淡淡的花香,装点寂寞旅途。

丁香文章8:丁香花丛

文/肖复兴

谷雨那天,我去天坛,没有想到,不是休息日,人居然那样多——大多是去看丁香花的。这时候,西府海棠落了,紫藤花还没开,正是丁香一花独放的时候。

天坛里所有的花,都是这几十年栽的。明朝建天坛是皇家祭天的圣坛,只有松柏,没有一朵花。如今,这一片丁香花丛,有百米之长,成了北京有名的丁香赏花之地,盖过了法源寺曾经网红的丁香花海。

虽然来天坛那么多次,都错过了丁香花开的时节。这是我第一次见天坛丁香怒放的盛景。记忆中,这里的丁香是紫色的,眼前却是一片洁白如雪,看来记忆是不可靠的。如今,不可靠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从南头到北头,穿过丁香花海时,一树树雪白的丁香花映入眼帘,浓郁的花香,沁人心脾,却是雪花没有的。游人很多,摩肩接踵,都是拍照的,人气旺得胜过祈年殿前。丁香花丛西侧,有一溜长椅。坐在那里的人,大多是拍照累了休息的;或是换装的,换上漂亮的衣服,再去丁香前拍照。转了一遭,我来到这里,看长椅上几乎坐满了人,只有一位老人的旁边是空的。

我坐在他旁边,向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老人手里捧着一本书看,抬起头冲我点点头,算是回礼,然后,接着低头看书,神情很投入,好像书中有什么迷人的小鹿或仙女,生怕瞬间就会跑走,再也找不到。

我很好奇,问老先生:您看的什么书?

老人没有理我,只是把书的封面抬起来,让我看了一眼,是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早些年,商务印书馆出了一套汉译名著,这是其中一本,白色的封面,书名很醒目。封面有些破旧,显得脏兮兮的、风尘仆仆的,显然书有年头了。

老人看见我面露惊讶的神情,似乎有些隐隐的得意,随手翻了翻书页,仿佛显摆一般,让我看看:这可不是一般小说之类的流行读物。我看见书中的字下面,都用密密的红线勾勒了,满满一页,全是红线,像是一道道红丝线,将那一行行的字全部紧紧绑住,不让一个字溜走。

好家伙,叔本华,您够厉害的呀!我禁不住说。

老人这才对我说了句话:你厉害!

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表扬我对他的赞扬?还是揶揄我居然也知道叔本华?我赶忙说道:我厉害什么呀,还是您厉害!您这是本老书了,老早就看过了,现在还在看,您多厉害呀!

老人浅浅一笑,不再说话,继续埋头看他的叔本华。

我从书包里掏出笔本,开始画丁香树丛。我们两人,互不干扰,一个着眼于热闹的眼前,一个沉浸在遥远的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爷爷,您画得真好!

转过身,看见背后站着一个小男孩,在看我画画。

一般在天坛画画的时候,总会有小孩凑过来看。小孩子好奇,天真可爱。我特别愿意和他们说说话,会得到清纯如水的交流;当然,有时还会得到他们的表扬,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有时,也会因此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童年,或想起远在国外的小孙子。

我把画本递给他看,逗他:你看我画得行吗?

他立刻说:您画得这哪儿是行啊,简直是太好了!比画家画得都棒!

我笑了:你可真舍得用词,这么使劲儿地夸我!

他也笑了:我妈说了,对别人讲话的时候,要多夸人家!这样人家高兴,就会喜欢你!

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女人说话了: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这话了?

我才看见,孩子的母亲正坐在那里,笑吟吟地望着我们。

小男孩不理***妈,指着画本对我说:您要是再涂上颜色就更好看了!

我说:对,我回家就买颜色去,把它给涂上!

小男孩满意地笑了。

我问他:你几岁了?

他说:到六月份就十岁了。

我又问:上四年级了吧,今天怎么不去上课?

***妈在旁边替他回答:早上他说肚子疼,我给老师打电话,老师一听就说那今天不用来了。我对小男孩说:不去正好,要不***还带不了你来看丁香呢!

小男孩笑了。

***妈对他说:快跟爷爷说再见吧,咱们该回家吃午饭了!

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中午时分,丁香花丛的人少了很多,长椅上也空了好多。我也准备到百花亭再转转,看看那边的牡丹有没有冒出花骨朵来。看身边的老人还在认真地看书,我没打搅他,起身悄悄地走了。转了一圈回来,我又走过丁香花丛前,看见老人还在读他的叔本华。浓郁的丁香花影,斑斑点点,映现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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