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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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树的文章1:诱惑

在一棵老树下,昏睡。

夏日的下午,暖阳透过叶子把我的肢体映得斑驳,斑驳的我掉进了梦的梦里。

树上,一颗饱满的樱桃,羞红的脸面,像玲珑的红宝石,晶莹透亮。

熟睡的我微张着嘴,梦里的梦也感觉很渴。而我感觉在树下的是牛顿,而不是我;只是我醉着躺着,而他是坐着思索,像罗丹的《思想者》一直在思想着。

一阵风过,老树上,那颗早熟的樱桃,挣脱,下落。砸下来了。

只是,迎合的不是牛顿的头,落在我嘴里的也不是那个苹果。

于是,我的一个梦醒来。听到樱桃在嘴边说。

“狐狸说我酸,我是甜的。”

含在嘴里,轻软的,散发着甜甜的果香。

“吃掉我,甜的!”

干渴的喉咙怂恿着我,我咽着一口口口水。

一条老蛇从草丛里蜿蜒着爬出。

“这里不是伊甸园,这棵树上结的,也不是圣果而是禁果。我曾经狡猾和阴冷,神的诅咒,使我一生用肚皮行走,终身吃土。后来,在无数的岁月里,我忏悔!这次,我说的也是真话,你应该相信我。”

说完,蛇头也没回,就用肚皮爬走了,草丛里,落下褪去的陈皮。

“别理它!反正,我是甜的。”

我迟疑,只为一个小小的果子。

“吃掉吧!连同我的核心,那是爱的种籽。”

“呯――”我的梦里传来一声枪响。吹牛大王孟尔豪森的猎枪抵住了我的头,说,一只桃核已经打入了你的头盖骨里,明年春暖花开,你的头顶就会结出累累硕果。

我慌忙从又一个梦里醒来,吐掉了,那就要破皮儿的樱桃,和坚硬的核。

这次,我坐在了树下,思想着。

关于老树的文章2:老宅老树老娘

文/赵宏涛

老宅的窑洞上方有棵皂荚树,树身须两个成年人方能抱住。树龄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有说上千年,有说数百年。古树枝繁叶茂,充满生机,福荫着村民。

每年皂荚花开时,成群的蜜蜂在花丛间飞舞,阵阵轻风吹来,清香扑鼻。老老少少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吃饭、纳鞋底、拉家常,享受着树荫的清凉。树上住着近百只喜鹊,清晨,人尚未起床,喜鹊就叽叽喳喳地叫着,催人奋起。

老树下有讲不完的故事。有时游村转乡的商贩,来皂荚树下收鸡、收鸡蛋;有时爆米花炸响,激起一片喧闹声;还有说书人,会来一段引人入胜的评书。它,给村民带来了无穷乐趣。

十多年前,老树一天天干枯,唯有零零碎碎的小树枝儿吐着新芽。看来,老树是要死了。后来,村里老宅整体搬迁,旧瓦房、破窑洞一天天坍塌了,老宅更加萧条,老树独自守护着村庄,越发显得孤苦伶仃。

离开这棵古树好多年了,老树还活着吗?今年,老娘过八十大寿,我特意去看这棵老树。远远望去,树上新发的树枝儿挂满皂荚,足足有上百斤重。老树还活着!我一阵欣喜,走到跟前,抱着老树,感慨万千,枯树结果,是好兆头啊!

抱着这棵古树,仿佛抱着老娘:“老树焕发了生机,老娘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啊!”我忍不住潸然泪下。5年前,身体康健的老娘突发疾病瘫痪在床,从此再也无法自理。多少次我傻傻地想,我带老娘回到老宅,坐在焕发生机的老树下,乘凉、吃饭,看老娘纳鞋底、拉家常,该多好啊!

梦,终究是梦,梦醒时刻我深知:唯有呵护好老树、照顾好老娘,才能留住点滴美好。

关于老树的文章3:时间都去哪儿了

文/何嘉祥

“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这是目前流行的一首歌——时间都去哪儿了。我觉得,现实生活就如这首歌一般。

时间过得飞快,我从儿时的淘气娃变成了现在的听话的少年。这之间,经历了许多时间,就在昨天,我又写下了作文——《童年的朋友》。我想起了许多与他共同经历的岁月,那些记忆,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滑过。

以前,我每次到幼儿园都会哭。可自从认识他以后,我再也没哭过。记得,有一次中午吃饭,我根本什么也不想吃,他就把自己碗里的一些我喜欢吃的东西给我,像我的亲哥哥一样关照我。我看着碗里多出的鸡蛋,非常快乐,记得那是我进幼儿园的第一次笑……那时,我们并不相识。

以后,他一直关照我。当我只有一个人孤立在园中时,他会抛下自己的朋友们来安慰我,陪我玩……

可惜,幼儿时光像一杯淡茶,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过去。在一年级后,我亲眼看着他离我远去,那时,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和冲动。可如今,我只会对自己说:我们永远是朋友!

悲切、伤感,都随童年而去。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吟道:“时间都去哪了?还没好好看清你眼睛就花了……”

在歌声里,我怀念着已逝去的童年……

关于老树的文章4:老树

文/路来森

一棵老树,可能会有很多意象表达,但总会有一种意象表达,是最为深刻的,最为沉重的,又最是历久弥新的。它可以牵起你一份遥遥不绝的怀思。

在山东、河北一带,老百姓闲暇无事时,总会情不自禁地讲起“一棵老槐树”的故事。那棵老槐树,早在明朝洪武年间,就是“一棵老槐树”了,此后,便一直生长在老百姓的心中,而且一代代传下去,成为了一棵“永远的老槐树”。其实,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这实在是一段历史事实。《明史》、《明实录》等史书,以及一些地方志等,都有明确的记载。明朝洪武年间,明朝政府组织了有名的“洪洞大槐树遗民”,并不是只迁洪洞人,而是把洪洞广济寺的大槐树作为聚散地,将山西的遗民,迁往山东、河北,乃至于全国各地。可以想象,想当年,广济寺的那棵大槐树下,是何等的轰轰烈烈,是何等的撼天动地。于是,那些被迁徙的人,多少年后,虽忘记了自己的故土,却记住了“洪洞县的大槐树”。就这样,一代代地传下来,“这棵老槐树”就成了迁徙者永恒的记忆。

在我的家乡,周围的村庄,在设计上都有一个相似的格局:村庄东头,总会有一个水湾,水湾边,栽有几棵大柳树,多为百年老树,粗可搂抱。湾水,就从大柳树的根下,潺潺流出。

那几棵柳树,往往会成为了一个村庄的眺望。生命如流水,如大树,“流水不断,根深叶茂”,永远是乡下人内心处关于村庄的生命理念。那年夏天。我的几十年没有回老家的伯父回乡探亲,我们去村口的车站接他。望见他在四处逡巡,寻觅。看到我们,他说:“怎么就找不到村口了?”他在寻找村口的那三棵大柳树,在找村口那一湾潺湲流淌的湾水。可是,村庄早已规划,那些古老的记忆,已是消失多年了。他又如何寻得?伯父摇摇头,一脸的遗憾和无奈。

伯父对村庄的记忆,永远定格在了那三棵大柳树上,婆婆娑娑的,或许,直至披散到他生命的尽头。我的父母去世后,老家就无人了。于是,就将村中的老屋,借居给了我的一个远房大哥。远房大哥说:“我住着,你们回老家时,也好有个依托。”话虽如此,房子借居大哥后,我更不愿意回老家了,觉得,那实在是别人的家了。不过,每在闲暇之余,或在夜深人静时,我就会思念老家。想着老家青砖黑瓦的老屋,想着庭院中的那几棵老树。

庭院中,栽有三棵树:一棵杏树,一棵石榴,一棵榆树,都是经年老树。每年春天里,杏树开花最早,还在春寒料峭时,就已满树飘雪。杏树,是“麦黄杏”,小麦收割前,金灿灿的杏儿,就挂满了枝头。石榴树,就栽在窗前,五月,石榴花,映窗而放,红艳似火;有月的晚上,石榴树枝叶婆娑,影在洁白的道林纸窗上,似米家笔法,疏朗俊逸的不得了。老榆树特别高大,家中栽棵老榆树,是取“年年有余”的含义。记忆最深的,是夏季里,每日早晚,老榆树上聚集的众多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休。

庭院中的那几棵老树——已成为我对老家的,永远的思念。所以说,一棵树,实在是很重要的。栽下一棵树,你就栽下了一段历史,就栽下了一份寄托,就栽下了一缕悠远的怀思。

关于老树的文章5:老树着花无丑枝

文/袁占才

去的地方,村名叫大年沟,在豫西鲁山县西南20公里处,归属熊背乡。这里血桃有名。村子虽藏在大山的皱褶里,却是靠种植桃树脱去贫困,也算创造了奇迹。

支部书记王长海热情地迎接住我们,感叹说:要不是疫情,我们也准备办个桃花节,邀你们来看桃花呢。今年春暖,桃花露脸儿早,春分最灿,你们来晚了些,桃花等不及!

支书嘴巧。

近年,鲁山山里,规模种植桃树成风,动辄数千亩,称庄园的好几个,林丰庄园、凤凰山庄、张良老庄千亩桃园、下汤万亩桃园等,都是承包大户们扮主角。年年里,你方唱罢我登场,庄主们争相举办桃花节。而由村里主导,家家户户连片种植,成为山村一景的,唯有大年沟。

我关心大年沟村名的来历。鲁山文化底蕴深厚,深到远古的蚩尤,县境内,那条纵贯东西,叫滍水的河流,就源于蚩尤临水渔牧;厚到造字鼻祖仓颉,县西北隅有个乡叫仓头乡,至今还保留有古迹仓子陵、仓颉祠。全县555个村子,豆子一样撒在乡野,村名大抵都有些说道。大年沟呢?也果然根深。王长海介绍,这个村原名叫“打年沟”。“年”是一种怪兽,常伤人。先人们就驱它,把它打跑了,才安居下来。天长日久,村民们嫌“打”字不好听,就喊成了大年沟。

大年沟的山都不高,起起伏伏,海拔多二三百米,高的也不过五六百米。王长海领我们登上坡坡岭岭看。只见漫山遍野,耀眼的粉红。山下平原,春已葳蕤,但这山里,春正发生。蒲公英、紫地丁、迎春等草花弥漫,试图涂抹出春色,却太不起眼。唯桃梨花开,才树起春的大旗。大年沟座座山岭,条条石堰,接连蔓延,全是桃花在芬芳。这些桃树,虽非横竖成行,却间距相等,皆矮身屈体,伸展枝丫,呈心形叉开,为的沐浴雨露,承接阳光。一树一树,桃叶未发,疙疙瘩瘩、曲里拐弯的桃枝上,缀满了桃花,很是好看。仔细观察,分明有的是以粉为主,粉里透红,有的是以红为主,红中藏粉。一打问,原来,这是两个品种。花色殷红的是油桃,花色粉红的是血桃。油桃成熟时表面光滑,血桃成熟时,表面有一层茸毛。

开着粉里透红花儿的血桃,怎么就使一村的百姓脱了贫,过上了好日子呢?

一介绍,大年沟人果然棋高一着。

大年沟有种植血桃的历史。这里属浅山丘陵区,房前屋后,山野沟畔,多自生毛桃。有人家在自个儿的责任田里,嫁接上二三十棵,桃味儿不错,但都不为卖,而是为了自家尝鲜;吃不完了,再拿出去,或送亲戚,或走村串户,三分不值二分的贱卖。全村3个村民组,216户,860口人,贫困户占了一半。是啊,靠了人均的4分耕地,指种粮食,根本富不起来,够吃就不错了。荒山林地倒不少,有6200亩呢,却都是石质土、粗骨土,长歪脖子树都困难,种上庄稼,常常连种子都收不够。劳力们除了外出务工,大部分村民守在家里,干瞪眼。

脱贫攻坚的号角吹响了,县里急,乡里急,老百姓也急。归根结底,缺带头人。

2014年村支部选举,党员们看中的是在外打拼,盖了新房,买了轿车的王长海,选他当了支部书记。

王长海年富力强,上世纪90年代,就外出做生意,也算发了点小财。一人富不算富,老家顶一只贫困的帽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正为父老们的贫困愁,也正想为乡亲们出把力呢。王长海有经营头脑。这穷山沟,交通不便,办工厂不现实,外出打工也挣不了仨核桃俩枣。靠山吃山,还得打山的主意。

盯上了血桃。他请来了省市的林果专家来评估。专家们过来一看,大加赞赏:这里昼夜温差大,光照充足,粗骨麻石土质,含铁量高,通透性好,最宜种桃。本地的血桃品种,口感不错,再进一步改良,肯定更好。

王长海喜出望外。他估摸着这事能中,前景也一定广阔。但是,再怎么号召,村民们还是下不了决心。王长海征求大家的意见,最后,和驻村干部以及村两委同志们商议决定:党员干部要干给群众看,带着群众干。硬性任务,每人带头种桃20亩,分包一个贫困户。贫困户缺资金,帮助争取小额贷款。

为使大家掌握种植技术,村两委请来了林果专家,手把手教授嫁接剪枝、施肥整形、疏花疏果等。

两年光景,种植户突破120户,种植面积达2000亩。三四年后,桃子陆续挂果,亩产达4000斤,亩收入过万元。盛果期,一棵树能结百十斤果,有的竟结二百来斤。果子太稠太重,为防压折树枝,得用棍子撑着。

群众尝到了甜头。

围绕“大年沟”血桃,村两委绞尽脑汁,进行品牌经营,大做产业文章。他们成立起种植合作社,从种植改良、技术培训,到商标注册、包装销售,一条龙服务。接着产品认证。2017年底,通过原农业部国家产品地理标志认证;2018年,获原省农业厅无公害农产品认证。这可是价值砝码。别的品种的桃,卖到两三块钱一斤就不错了,大年沟的血桃,一下子跃到5块钱一斤。

为搭上时代的快车,大年沟人充分利用新兴的互联网技术。他们建起网站,创办了微信公众号,随时令发布信息,全景式展现血桃风采。桃子一熟,网上铺天盖地这么一宣传,城里人开着车都来了,自己摘好了带走。再不然网购,走物流。大年沟车水马龙,桃子供不应求,喜坏了村人。

呼啦啦,大年沟血桃,发展到3800亩。血桃成了支柱产业,人均增收2500多元。

大年沟一举脱贫。

周边村子眼红,也跟风种植,又带动出数千亩。

这东西不耐储存,王长海他们又争取扶贫资金百万元,在路边建起一座冷库,可容300吨的鲜桃。

化蛹成蝶,大年沟成了香饽饽。2018年,该村获得农业农村部“全国一村一品示范村”荣誉;2019年,又被鲁山县授予“特色产业红旗村”称号。

如今的大年沟,已少有人再外出打工。有外出的,春节回来一两个月,对桃树施肥修剪,然后不耽误出门。3月桃红,6月桃熟。桃子的生长期一般在90天左右。眨眨眼,摇曳的花山,就成了累累的果海。

如今的大年沟,宜居宜业宜游,摘了贫困的帽子,成了美丽乡村。春天,姹紫嫣红的桃花,使大年沟成了桃花源,扭扭脸,它又使这里变作了花果山。3个月后,这里该又是一番收获的繁忙景象。

我有幸年年吃大年沟的血桃。味儿的确纯正。那桃个儿不大,艳若丹霞,手指约略一捏,果肉就离脱了硬核儿,成了两瓣儿。那果肉殷红如血,口感爽脆酸甜,有种奶香,回味悠长。

归来,我在想,大年沟的桃花,年年诗意地开放。今年来这里赏桃花,却深层次了解了这“幸福树”是怎么栽培的。诗曰:老树着花无丑枝。在春风的吹拂下,古村新貌,老树着花,所有的山村,都会美丽得如大年沟一样,变作桃花源、花果山的。

关于老树的文章6:致老树

文/任文

在深秋原野柿子红了的季节,我就想起了那棵老树,因为,一棵老树牵挂着我的记忆,一棵老树记载着村庄的年轮。

每次回到北山老家,我总会在村里的老树下徘徊,与老树默默对话。我在心里对老树说着话,那些让别人听不见的话,那些只有我和老树才能意会的片段,像过往的电影一样,不完整,不连续,瞬间戛然而止。

老树是一棵柿子树,关于它的年轮谁也说记不清。记得父亲在世时说他小时候听爷爷说老柿子树就这个样子,高高大大,枝叶连天覆盖了半个院子,一直守护在村东头路边。爷爷小时候曾在老树下与同伴一起玩耍嬉闹。父亲说爷爷回味童年讲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好像那些童年的闹剧就发生在眼前似的。我听父亲讲爷爷童年快乐的故事,如同他自己经历的一样,总是既有情节又有细节。不知不觉,爷爷的故事,父亲的故事,总会在我的童年刻上印记。或许在那个贫瘠的年代,爷爷的年代与父亲的年代无意间上演着同一幕戏剧,也存在着继承与超越的因素。爷爷去世早,我记不得爷爷的面容长成什么样儿,关于爷爷的故事还是父亲说给我听的。那年爷爷翻越秦岭深处的太峪岭去河南换玉米种子,突发心脏病倒在半路上被好心人发现,但错过救治的机会,爷爷去世后,父亲小小年纪就支撑起了一个家的重担,从无到有,白手起家,把我们兄弟姊妹抚养长大。

老树关联着两家人的经济生活,是伯父和父亲共有的一棵树。从爷爷手里继承下来的这棵柿子树,由伯父和父亲两家共同经管。每年深秋,柿子熟了的时节,我们就在树下贪嘴地望着红红的柿子,摘柿子啦!两家人男女老少聚在树下谈笑风生。高大的柿子树上挂满了红红的柿子,远望就像一个个红灯笼,红得让人心醉。伯父和父亲先后爬上树,一人攀缘在树的东边粗枝上,一人攀缘在树的西边粗枝上,各自拿着竹竿夹住红红的柿子,小心翼翼地来回运作,摘下一个个熟了的牛心柿子。若是不小心竹竿往后偏移碰着了树枝,夹住的柿子脱离了竹竿掉下来,或摔在地上稀烂,或恰巧掉在树下人的身上染红了衣衫,一阵哄笑。树上装满柿子的笼用绳牵着顺着树身缓缓下沉,几双手接住满笼红红的柿子,平稳地放在地上。此时,眼尖手快的孩子挑选红红的软柿子,眯着眼吃得香甜。片刻,备好的笼又牵着绳子的拉动徐徐上升,树下的多双眼睛瞅着树上的人接住了笼,拴在粗壮的树枝上绑好绳子。每年摘下的柿子两家人各分两担子或三担子的,你让我让的从不计较数量的多少。一棵树把两家人的心连在一起,彼此和睦,其乐融融。

老树枝叶婆娑,遮风挡雨,是夏日纳凉清心的好地方。村里人外出归来路过老树,都要在盘横交错的树根旁歇息乘凉。女人坐在树下,撩撩头发,看看天空的云,用随身带的毛巾擦擦汗。偶尔,有女人情不自禁地在树下唱几句山歌,歌声飘向村里,会有人挨着门框向外张望,寻找歌声传来的方向。若是男人在树下歇息,顺手抽出旱烟锅,捏捏烟包,按上一锅烟,吧嗒、吧嗒抽起来,烟雾缭绕,袅袅上升,一锅烟吸完,甩开步子进了村。

那年月生产队社员一起劳动,夏收时老树下的场经过牛拉石滚子碾压平整光滑。麦子上场,摊平、晾晒、翻场、碾打,再扬场、晒麦,颗粒归仓。风风火火的收割日子过后,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麦草散乱在麦场上。队长一声令下,拿桑杈、垛麦草、挑麦草、扫麦场的社员们劲头十足。一杈一杈的麦草落在麦草垛上。站在麦草垛上的把手接住前后左右飞来的麦草堆儿,拿杈摆布均匀,压实脚底下的麦草,打好层层的根基,向四周层层铺平。麦草垛高起来,几乎接近了老树的斜枝,把手稳拿木杈,把草垛顶压实,逐渐缩小、收拢,再把场下人运上的麦糠扣在麦垛顶完事。高高的麦草垛竖起来,把手沿着柿子树横斜的枝干攀到树身,顺溜的下树,场上的人们松了一口气,完工后的嬉笑声荡漾在清凉的风里……

那年冬天风在吼,来势凶猛,竟然把老树上的一枝斜枝刮断了,让人不可思议。事后,父亲上树观察,原来被刮断的树枝上有一个洞。大约是啄木鸟干的事,被掏空的洞里有鸟儿在里面筑巢,留下杂草羽毛的痕迹。第二年,被刮断的半截树枝重新生发绿意。老树发新枝,郁郁葱葱的景象。

一棵老树谁也说不清它的年轮,却守护着祥和而静谧的山村,见证了岁月的流转,年华的轮回。我自豪北山老家有这么一棵历经沧桑的老树,犹如巨大的绿伞耸立在村子东头大路旁,年年绽放繁盛的新枝。此刻,忽然想起舒婷的《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相依相伴,相随相守。

啊,老树!我愿 “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关于老树的文章7:老树礼赞

亦然是那棵老气横秋,伤痕累累,满眼风霜的老榆树挺立庄口,十分耀眼,以摇曳多态的姿势,不屈的个性迎接四方来客。多年来,老树始终未曾改变它的倔犟,簇生的枝条和密集的叶子生长成手臂挥舞着,作别故乡的游子,殷殷地祝福,深深地期待。

老树生长在贫瘠的荒滩,纳日月之光辉,吸大地之精华,历经风霜雨雪,接受严寒酷暑;没有人为它施肥、浇水,更无人为它修枝剪形,自自然然无忧无虑成长,亘古不变,郁郁葱葱,如伞如盖,炎热的夏日奉献一片阴凉。父辈们曾经在老树周围栽植了无数杨树、柳树,可最终经受不了瘠薄的土地,毒辣的阳光,冬季的严寒,只是匆匆过客,不曾留下它们的足迹。

老树宽厚仁慈,喜鹊在上面筑巢,麻雀在树叶下叽喳,树医啄木鸟前来探访,牛羊在树下经过,农人悠闲乘凉。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是童年,山村孩子们去树上掏鸟蛋,绿荫下捉蝈蝈,玩迷藏、过家家,享受老树赐予的温馨。

一匹骡子以它稳健的步伐迈入老树之下,驱使它的庄稼汉嘹亮的吆喝声如粗犷的歌唱,回音瓮翁作响,将西北汉子的豪放和洒脱绽放的淋漓尽致,这也许就是自然和谐的奏曲,把老树拥有的宁静转化为另一种状态。

老树的年龄无法推算,陪伴我四十多年,是童年难以割舍的影子,那段时光,尽情地躺在硕大的怀抱,绿荫下无数美好的梦想,将理想和信念交给了老树。

走进老树,就能感受到兄弟姊妹们深厚的情谊,父辈们博大的情怀,伙伴们纯洁的友谊。那年晚秋,老榆树的主枝突然断裂,露出白森森的伤口,那是长年虫噬风雨侵蚀的缘故。那年也是我流泪满眼,最痛苦的一年,因为我失去了父亲,最亲的人只有在梦中相见。

老树是父亲的影子,满载着上一辈殷殷的希望;锄田的大婶站在老树下极目远眺,盼望远方的游子早早归来;老树见证了亲人依依惜别情景,更是体味了团聚的泪水。

老树经过冬春养精蓄锐,夏季亦然郁郁苍苍,风光无限。老树走过复杂、艰难的岁月,沧海桑田,它更加沉着、冷静,胸怀宽广。

我曾经爬上高大的老树,在树缝中安静地读书。许多个暑假时光,我不复习功课,借读小说书籍,尤其热衷于明清小说。仙狐鬼怪,剑客豪侠,书生公子,淑女倩影在树叶枝杈间萦绕舞动,潇洒对语,卿卿我我……入迷处居然忘乎所以,痴迷醉态,和老树同喜同忧。

时光如车轮滚滚向前,一去不返,在外拼搏的打工仔背负行囊默默回到老树身边,看到它突兀的根枝,干裂的主干树皮,不禁双眼噙含泪水,唯有多情,种种迹象,不堪回首。

老树博大精深,树叶随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枝干如伸长的双手拥抱回归者。委屈的泪水被老树的乐观抹去,秘密只有默念给老树,只是一片丹心不悔,祈祷老树根深叶茂,更加健壮。

关于老树的文章8:峰口庵蹄窝

文/黄海威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马致远的这首《天净沙·秋思》写尽了古道的凄凉,旅人的悲苦。

我以为,在京西门头沟,你依然能一睹山间古道的形象,品味商旅的足迹,铭记先民的艰辛。

就说其中的玉河大道峰口庵一段吧。玉河大道东起麻峪村,跨越永定河进入大峪村,向西经过东辛房、峰口庵、十字道,至王平口,全长约27公里。峰口庵向西200米, 在一处山脚拐弯处,有一段削山而成的大约20米的石路。这段不长的石路,完全是一体的细砂岩,颜色绛红,石质坚硬。最令人惊奇的是,在路面上清晰地分布着一个个牲畜的蹄窝!这些蹄窝左右交替,分成两行,略有规则地向前排布而去。它们比碗口还大,深浅不一。如果你数上一数,居然有上百个之多。这真是千古奇观!光滑的石路,沧桑的蹄窝,使人仿佛看到一队队骡驮,满载着乌金,来来往往,马不停蹄。驮队运载的乌金就是门头沟出产的煤炭。据专家考证,门头沟区早在距今千年的辽代就已经大规模开采煤炭了。有碑文记载,在玉河古道上,牲畜驮运煤炭,昼夜不绝。正是历经千百年驮煤牲畜铁蹄的踩踏,才形成了如此难得一见的蹄窝景观。站在这里,斜阳脉脉,古道幽幽,翠峰如簇,古道如练,让人触景生情,浮想联翩。

峰口庵的蹄窝路,仅仅是京西古道历史文化价值的一个缩影而已。玉河古道只是纵贯东西的京西古道三条大道中的一条,即中道。另外两条,一是北道,即西山大道;一是南道,即卢潭古道。古道沿途雄风犹在的关城、字迹沧桑的路碑、雄壮的古桥、千年的古刹、成片的摩崖造像、精美的白石牌坊……不同的古道,不同的路段都有它独特的自然风光和文化资源,吸引你去观赏和品味。

关于老树的文章9:老树如父

文/谢汝平

他出生不久,父亲就去世了,在别人都有父亲陪伴和疼爱的时候,母亲流着泪把他交给了老树。那次他哭着喊着要父亲,母亲指着老树告诉他,那就是他的父亲。他信了,在他幼小的心里,觉得自己父亲是最了不起的,不怕冷热、无忧饱饿,而且从来没有打过他。一动不动的父亲成了他最好的玩伴、最忠诚的保护神,不管刮风下雨、不管白天黑夜,总是在门前陪伴着保护着他们母子。老树在一次狂风暴雨中歪了身子,那次他以为老树要死了,自家的茅草屋也要塌了,和母亲在屋里抱头痛哭。但是暴雨过后,老树顽强地活了下来,并且因为歪了身子,可以让还是孩童的他轻而易举地爬到树上去,和老树恣意亲密。

在他心目中,家庭成员一直就是母亲、老树还有自己,有一次他差点把老树填进家庭成员的表格里。在他看来,这个不会说话的父亲,真的非常可亲。到他上了大学,离开家乡以后,他对母亲一个人在家非常放心,因为有老树的陪伴,尽管此时他早已知道老树并不是自己的父亲,但却对老树有着父亲一般的信赖与敬爱。想起小时候半夜被噩梦惊醒,母亲就会哄他说,不用怕,有老树站在门口呢。从此他养成了习惯,只要一想到老树,心就会安定下来,他相信,忠诚的老树一定会照顾好母亲的。

在大学期间,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他过的是半工半读的生活,他要靠自己挣钱来养活自己。因此在几个寒暑假中,他都没有回家,并不是不想母亲和老树,假期是赚钱良机,只有这个时候的辛苦,才能保证下个学期的安逸。不能回家的他每次打电话给母亲,总要问一下老树的情况。母亲总是让他放心,说有老树陪伴,她一切都好。他有时想到以后接母亲出来享福时,老树怎么办?让它孤伶伶地在家,感觉非常对不起老树。

终于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且找到一家待遇很好的单位。在上班之前,他回了一趟离开四年之久的家乡,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母亲。与母亲叙了一会旧,他突然感觉不对劲,再一看门口,自己一直当着父亲的老树不见了。母亲这才告诉他,原来为了凑齐第一学期的学费,母亲偷偷地卖了老树,那时跟买树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先付钱,等他去了学校再砍树。母亲怕他担心自己,于是四年来一直瞒着他。

他感到非常难受,但母亲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那并不是真的父亲,只是一棵树而已。他觉得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仿佛要跌倒。他踉跄着来到老树腾出来的地方,那儿已经种上青菜,在青菜的中间,他突然看到一棵树苗,在直直地使劲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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