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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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散文1:路

文/小健

外婆的路

外婆是童养媳,15岁嫁给了外公。 那时,还是旧社会,生活十分艰苦。每天早上4点,外婆就起床,喂鸡,养猪,从井里打水,准备一天的饭食。

天刚蒙蒙亮,雄鸡唱响了歌,外婆就点燃了柴火,升起了灶,往大铁锅里加上满满几大勺水,放一小把米,盖上锅盖。外婆不断地往灶里扇火加柴,灶里的烟,不断地熏着外婆的双眼,整个厨房里,烟雾弥漫,不时传来外婆的咳嗦声。

不久,屋顶上方升起了袅袅炊烟,外婆掀开木盖,一阵阵淡淡的米香飘散开来,正在酣睡的孩子们闻到香味,饥肠辘辘的肚子咕咕直响,一时睡意全无,口水已经从嘴角流了出来,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等孩子们饭毕,外婆就到田里,为秧苗浇水施肥,除去杂草。有时,外婆还要到粪坑里挑粪。只见她身体轻轻一跃,提着两个木桶,跳进粪坑里,又迅速爬到地上,提着几十斤的两桶粪,在粪坑和稻田里来回来回飞奔。

太阳已升得老高,外婆提着满满一盆衣服,来到清澈的小河边,用木槌一件件捶打着一家人的衣服。河水清凉彻骨,外婆渴了,就拘一捧河水,为干渴的喉咙带去一丝滋润。

洗完衣服,已是正午。外婆背上背篓,提着扁担,手捉镰刀,上山砍柴。山路十八弯,陡峭又高耸。外婆是爬山的能手,一路上披荆斩棘,飞奔如月。山林里树木丛生,外婆灵巧地爬上树,挥起镰刀,一时间,刀光剑影,树枝一条条从天而落。

砍完这一处,又要到另一个山头继续砍。下午,外婆赤着脚,越过重重山路,挑着一百多斤的木柴,回到家中。此时,外婆的发已是凌乱不堪,破旧的衣服全湿透了,脱下能拧出水来,手上、脚上全是被树枝刮伤的血痕。

晚上,外婆燃起篝火,织起布来。唧唧复唧唧,外婆当户织。咔嚓咔嚓,一条条麻线越织越密,外婆手脚并用,灵活而又节奏地纺纱织布。晚上十二点,外婆终于可以终止一天的劳作,在腰酸背痛中沉沉睡去。

母亲的路

从小,母亲就是外婆的好帮手。母亲什么农活都干过,二十岁的时候,当过生产队长。在田地里,春天,她犁地、翻土、插秧;夏天,她施肥、除草; 秋天,她收割一粒粒金黄的稻谷。

煮饭、挑水、洗衣、挑粪、砍柴、织布,样样她都会干,并且熟能生巧,农活样样精通。初中的时候,每天天还未亮, 她就用背篓背着弟弟,走上十几里山路,一边唱着山歌,一边往村里的学校走去。

在学校里,她认真读书、表现优秀,是班长,体育委员,是最早入团的女生。

她是时代的宠儿,而她也没有辜负家人的期望和国家对她的培养,作为工农兵学员,她是大学里学习最勤奋的学生,是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的班干部。刚来到城里读大学的时候,她连普通话、广州话都听不懂,学习生活于她都十分吃力。

为了学习普通话,她主动请教老师同学,一个一个字,一组一组词,一句一句话地从头学起。每逢周六日,同学们都上街、回家、旅游去了,而只有她,还在宿舍里挑灯夜读。由于小时候要干繁重的农活,碰上文化大革命,没读过什么书,她的文化基础薄弱,在大学里只能比城里的同学们勤奋千倍万倍,才能勉强干得上他们学习的进度。数学,是她最薄弱的科目。她总是听不懂,学不会。每一道数学题,她都认真思考、细心研究,她把错题用一个本子认真记下来,把公式、思路、原理写在上面。每个晚上,她刻苦钻研数学题,对着书本,一道道题反复琢磨。这个角度想不通,换另一个角度;这条思路堵死了,换另一种方法。实在学不会,就虚心请教老师同学。为了攻克数学这一难关,她每天都坚持学习十几个小时,总是整宿整宿的失眠,即使偶尔能睡着,在梦里,她梦到的都是数学题。

经过一年的不懈努力,她终于能熟练掌握普通话和广州话,数学考试也顺利过关。

我的路

我是八零后,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只是,我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从小学开始,就被同学欺负,嘲笑,被老师看不起。每一节文体课,我都异常伤心绝望。看着同学们有说有笑,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玩得不亦乐乎,我的心就像寂寞的珠璃,散落了一地。

初中的时候,我开始奋地学习,刻苦地锻炼身体。语文课上,我总是第一个举手发言,侃侃而谈;英语课上,我总是能舌战群雄; 体育课上,我总能在单杠上上下翻飞,在跑道上飞奔如箭。这一切都离不开我背后的默默耕耘,艰苦付出。

总以为,好的成绩能换来别人仰视的目光, 能换来老师关注的眼神;总以为,好的成绩,能吸引真切的友谊,获得别人的认同;总以为,好的成绩,能体现人生的价值,能给我悲伤的童年写上一个完整的句号,能让我收获一路平坦宽阔的人生。

到了最后,我才发现,这一切全是虚幻。所有我喜爱的人都离开了,剩下我暗自垂泪,独自悲伤。那些我纠结的情谊,剪不断,理还乱。任我怎么纠结反思,凭我怎么努力挽留,最终,我还是逃不出作茧自缚的藩篱。

我终日走在醉生梦死的路上,任凭我怎样冥思苦想,也想不透真正的友谊,为什么会离我这么遥远;我的付出为什么换不来别人一丝一毫的回眸; 人生的价值为什么这么不值钱,低贱,卑劣到任人鄙视。

人生的路啊,为什么如此艰难。

幸福的路

外婆活到94岁,在子孙的送别中,安然离世。她为子女,苦了一生,看着子女成家立业,自己子孙满堂,我想她应该是幸福的。即使到最后,她得了老人痴呆,终日胡言乱语,疾病缠身,让后辈不忍目视,悲伤不已。

母亲如今已70岁,满头白发,行动迟缓,到现在还要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家庭节衣缩食,劳碌奔走。我想她应该是幸福的。因为她是吃过苦的人,年轻时苦干农活,中年时为工作劳心劳力,年老时为病重的我花白了头发,终日愁容满面,泪如泉涌。

我今年37岁,已患重病20年,并且还要在情绪的愁苦中挣扎一生。我想我应该是幸福的。

因为我们都苦过,累过,付出过,因为我们的青春都痛并快乐过,因为我们生而为人,这一生,酸甜苦辣皆尝遍,这是一笔最宝贵的人生财富。我们都学会了思考、明白苦难是为了更好地活着,都学会了什么是爱,并且体会了为爱而活的幸福感和存在感。生活,生着,活着,感恩,付出,感受着什么是生,什么是活,什么是爱,其实,人生的路就是一场苦难的修行。

外婆散文2:外婆桥

在我的老家蓬安杨家镇,挨近杨家中学后面的小河上,有一座造型优美、外观古朴的石拱桥,与一棵古老的黄葛树相依相伴,这么多年一直矗立在镇郊,几乎成了杨家镇的一个地标。

从我记事起,每次赶集都从这座石拱桥上过,我都来来回回在桥上走过了四十年,它的模样一天也没有改变。我的祖父母、父母也在这座桥上来来往往,石拱桥到底修建于哪一年,似乎桥面上也没有特殊标注。

一座桥,一座讲究艺术造型的石拱桥,在一个普普通通乡野孩子的心目中,差不多可以与天上的彩虹桥或者神话传说里的喜鹊桥相媲美了。杨家镇的这座古老石拱桥,是我童年记忆里最深的影像。

从家里走到街道,差不多有三公里路。那时候跟着大人去赶场,没有车坐,只有走路。弯弯曲曲的田间小路,要拐多少弯才能到达,是我心中最大的疑惑。但是只要看到这座巍然的石拱桥,看见那棵高大的黄葛树,我就欢欣鼓舞,快到街道了。一路的疲累就被见到那座桥的喜悦给代替了。

赶场的人走到石拱桥上,一般都要歇歇气。因为很少有人空手去赶场,几乎都要带些土特产去变卖成钱,再买些家用品回来。男人们一般都是用扁担挑着自家地里的出产,比如粮食蔬菜之类的,担子重了,肩膀上常常被压得通红;女人劳力小些,就用背篓背,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肩部和背部、腰部,放下背篓,肩膀上两条红红的勒印。无论男人女人,都被一家子生活的负担压得直不起腰来,多像这座弯弯的石拱桥啊,忍辱负重,脸朝黄土背朝天,背负一天天的日升日落。

去赶场的路上,小孩子大多数是跟在大人脚后跟后面跑,如果走不动了,就由母亲陪伴着慢慢走在母亲的前面,母亲就拿一些香甜的诱饵诱惑着赶场的孩子,比如买麻花买芝麻饼等。直到在石拱桥上歇好了气,直到在街头吃到了向往已久的零嘴,直到市场的交易基本已完成,大人孩子又经过石拱桥往家走。这时候大人的箩筐空了,买的东西远没有卖的东西多,空下的箩筐常常可以成为较小的孩子的旅行车。慈爱的父母把买来的日常用品集中放在一个箩筐里,另外一个空出来的箩筐就把赶场累了的孩子放进去坐好,于是仍旧担起挑子,晃晃悠悠地赶回家。坐在箩筐里旅行的孩子在晃晃悠悠的节奏里可以酣然入梦了,等到家了,还不愿意醒来。经过石拱桥的时候,大人像是对孩子说也像是对自己说:过桥了哦,过了石拱桥了哦!孩子有时候会张开眼睛看一下,有时候睡得香甜根本不知道在哪里了,只要父母在身边,经过哪里都不是他关心的内容。

记得我就问过母亲,为什么过桥的时候要给孩子说那么一句过桥了呢?母亲说,修桥的地方就有土地菩萨,路过的时候打声招呼,菩萨会保佑过桥的孩子平安健康。

我多少次走过这座石拱桥啊!在杨家镇上中学的时候,每周一个来回。星期六上午上完课就可以回家了,在家里吃几顿妈妈做的饭菜,在自己的简陋小屋里睡一觉,星期天的下午,又要背负一周的口粮和生活费到校学习。每次经过石拱桥,都要停下来歇息一会,石拱桥是我眺望学校和回望老家的地方。在桥上歇息的时候,就会想起临走的时候,父母的殷殷嘱托,于是暗暗给自己加油,一定要努力!而学校就在眼前,回到学校的怀抱,回到同学们中间,又多了一份不同于家的温馨,大家的欢声笑语消除了离家的愁云和孤单。

后来考上原蓬安师范学校,多少次开学、放假都要经过石拱桥或者返校或者返家,在晴天、在雨中,老爸帮我扛着一个暗红的皮箱,陪伴着我走在这条连通学校和家的路途,一路上大多数时候是默默无语,父亲总是像大山一样沉默。而每每路过石拱桥,他都要放下皮箱歇一歇,我们父女俩坐在石拱桥的石栏杆上,父亲会问几个他最不放心的问题,黄葛树也在一旁默默地听我们摆谈,得到准确的答案觉得放心以后,又扛起皮箱然后继续赶路。

工作了,成家立业了,我带着他经过石拱桥回老家,后来我们一家三口从石拱桥上走过,回老家看望父母、爷爷奶奶,回家的脚印一串串,石拱桥都帮我们记录着。

耳边此时恰好响起一首经典的儿歌“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这大约也是我以前坐在回家的石拱桥上,对着还在襁褓里的女儿哼唱过这首歌曲。其实这座石拱桥何尝不是我和女儿心目中最温馨的外婆桥呢?

外婆散文3:我喜欢的小动物

文/洪浩彬

我外婆家有很多小鸡,小鸡最可爱了。每次我到外婆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放下书包,然后到鸡圈旁边看可爱的小鸡们吃食。听到小鸡们叽叽地叫声,就好像听到音乐家在歌唱,好听极了。

一次,我喂小鸡吃饭,不小心把小鸡的饭弄撒了。小鸡们叫着跑过来抢食吃,边跑边叫的小鸡们摔倒了好几只。看着小鸡们憨憨的样子,我开心地哈哈大笑。

我最喜欢的小动物是小鸡,你们也喜欢小鸡吗。

外婆散文4:外婆的眼睛

文/彩虹天

外婆靠着大门,眼巴巴地望着灰白的天空。天空在外婆的眼睛里,像一块巨大的门板。门板被凿出了许多的小洞。小洞分布均匀而密集,挂着屋外的雨。那雨密密麻麻,看上去并不大,但它们从屋檐上垂落下来的时候,就有些慌乱而措手不及了。它们杂乱无章地扑向地面,形成了无数个微小的爆炸。那微小的爆炸紧接着就分解成众多的小水珠,顺着门前狭窄的沟道流走了。外婆看着沟道里流走的雨水,皱着眉头说,哎,日日下,夜夜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晴呢?外婆沉默了一会,突然眉头舒展了,她的嘴角挂着微笑。她的微笑在说,雨啊,雨啊,你快些流走吧,你流走了,天就该晴了。

可是,这密麻麻的雨,迟迟不肯走,它每天从那块巨大的门板洞里降落,敲着外婆的屋顶,又顺着沟道向南边流去。也不知流走了多少的雨水了。但那雨水似乎是落之不绝,流之不尽的,没玩没了。外婆开始绝望了。绝望使她不再靠着大门等天晴了。她起身回屋抽炉子,做饭。水咕噜咕噜在炉子上响起,腾起的烟雾,将外婆脸上的皱纹模糊,我看不到外婆的眼睛。我在里屋做作业,听见外婆在厨房小声地自言自语,哎,我的鞋衬布哟,什么时候才能拿出去晒太阳呢?房门是开着的,我车了个身,便看见堂屋里摆放了几日的那块铺板了。

铺板上,粘着一块糊好的长方形鞋衬布。鞋衬布是由无数块小布叠着小布,铺就而成的,四角修剪平整。小布是从我们兄妹四人的破旧衣服上剪下来的。外婆说衣服扔掉怪可惜的,可以废物利用。外婆将我们的破衣服剪成四方小块。开始熬浆糊。外婆将面粉和水倒进一个小钵子里,调匀了,再放在炉子上煮上一会,它就能当做浆糊来糊布了。

我不知道,我们的破旧衣物被外婆到底做了多少块鞋衬布,那两块铺板到底为她赚了多少钱,但我知道,这些年,我们不要的衣服,亲戚朋友不要的衣服,足够用一辆货车拉一车的啦。长此以来,外婆十分钟爱于做鞋衬布这项活动。她一定从中捞得了许多的好处。例如剪布的快乐、刷浆糊的快乐,最后是收获成果的快乐。将那些废弃的衣服,换成了钱,这当然是让人感到兴奋的。

当她完成了一系列剪布、熬浆糊、刷布这些动作之后,便是将那块铺板抱到屋门外去晒太阳了。这时候,外婆便站在铺板前欣赏自己的成果了。有的地方铺得不是太均,她便回屋再剪一块布,将那个凹槽铺平。再不平,她再进屋剪布,再往上沾。她不停地涂抹铺板上面那块湿漉漉的布,所有凹凸不平的地方,被她那双粗糙难堪的老手全都抹平了。

遇上出大太阳的时候,一日便能将浆糊晒得干透,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人上门取布付钱了。当然,用一块铺板来刷布,绝对是供不应求的。因此,门角落还备着一块。等那一块刷好了,门角落的那块铺板就迫不及待地登场了。

然而,这雨啊,这场倒霉的雨啊!有的时候,它是密密麻麻的,有的时候,它间或大了些。雨在风中吹吹落落,你看到路人打着油纸伞从门前的石板路上经过时,肩、袖子,连同裤腿都打湿了,伞只是遮住了胸部和肚子。可是,仍旧看见无数个类似的路人在眼睛里飘忽而过,他们有着相似的眼神和雨伞,还有脚上的那双黑胶鞋。耽误了晾晒的时辰,整个的两块铺板上,湿漉漉、黏糊糊地靠在灰黄色的墙壁上。它们把墙壁挤出了两扇门的形状。

下午的时候,外婆抹了抹铺板上的浆糊,从堂屋走到门口的屋檐下面,望着天空发了一会呆。天空仍旧是灰白的,垂落着纷纷细雨。外婆的双眼也是灰白的,它们在唉声叹气。晚上,淅淅的小雨仍旧下个没玩。温暖的被窝使我感到踏实而安逸。不知何时,几只猫在瓦顶打架,发出凄厉的惨叫,吵醒了我的睡眠。或许,这时候,雨停了吧。迷糊中,找了鞋子去院子上厕所。黑乎乎的堂屋,我错把铺板当成院门了。推了推,沾了我一手的浆糊。我再推了推,那门板就靠着墙躺了下去,发出巨大的声响。响声惊醒了屋顶谈情说爱的猫咪,或者还惊醒了熟睡的人,但是我不知道。我只听到了猫咪的阵阵嚎叫,听见它们乱窜在屋顶的声音。瓦砾噼里啪啦地被掀掉下了好几块了。我哆嗦着,不禁尖叫一声,有鬼啊!外婆拉开堂屋的灯,慢腾腾地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说,儿呀,别怕别怕,没鬼!桔黄色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忽明忽暗。泛黑的电线,垂挂着它,微微地颤抖着。风不知何时停了,雨应该没在下。猫蹄子又开始窜动在瓦上了,刺啦啦地响起磨爪子的声音。

儿啊,快睡觉觉吧。外婆轻轻地拍着我的胸脯。我微睁着眼睛,看见外婆拉下眼帘。我看不见外婆的眼睛。外婆紧闭着双眼,嘴里却她唱着歌:东风吹,西风飘,我儿睡觉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然后,天就亮了。天大亮,太阳出来了。外婆的铺板在阳光下,欢腾地唱着歌。干透的衬布牢固地粘合在一起,从铺板上鼓胀着一道道欢腾的口子。外婆将衬布从铺板上揭下来。外婆在门口买衬布,两毛钱一张。外婆卖了鞋衬布,便去红旗商店扯回两尺绒面的黑布,回来给我量脚做棉鞋了。

外婆把我的脚放在一块备好的鞋衬布上,她用铅笔勾勒出了脚的形状。用剪子剪出了一只脚的形状。开始纳鞋底。修剪黑色的鞋面。铺棉花。在纳好的鞋底上缝上那块厚实的黑绒布。一双黑色的棉鞋穿在了我的脚上。外婆满意地笑着,她的笑容镌刻在寒冬即将到来的那个清晨的阳光里。我看到天空被外婆笑出了丝丝的云朵。阳光向四周扩散着外婆的笑容。

当冰雪席卷了门前的石板路,屋檐下凝结着锥形的冰柱,我的双脚在雪中,便踏出了棉鞋鞋底的形状,它们需要向北的方向延伸,向我学校的方向均匀地分布。外婆这时候,便在门前的那串脚印中,欣赏着它们。我回头看到外婆的眼睛,比白色的雪光更加耀眼,瞬间撕碎了苍白的天空。头顶那块巨大的门板,现在成了微微的蓝色,并且见不着破洞了。

天晴了,阳光明亮而温暖。雪还没有融化。

当我从学校向家的方向走去,远远地,我看到外婆站在屋门口向我招手。我看到了外婆等待的眼睛,它们总在等待。

外婆散文5:我的独眼外婆

文/红河谷

从记事的时候起,我发现外婆只有一只眼明亮着,另一只眼深深地凹陷,上下眼皮上的睫毛在眼窝深处合成一条缝。

我问过母亲,母亲说是外公最小的弟弟打瞎的。

外婆是童养媳,很小就来到外公家。她娘家有两个弟弟,一个住附近生产队,一个住的挺远,好像她们家的孩子并不多。我无法理解外婆的父母会怂到要把唯一的女儿送给人家当童养媳的地步。外婆当时肯定从心底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只能认命。

谁承想一场巨大的灾难降临到外婆的头上。不知是在她和我外公结婚前还是结婚后被打的,什么情况下被打的。她的娘家人一定知道,最起码她还有两个弟弟,是否闹上门把肇事者暴打一顿?这如果在当今社会,是要蹲大狱的。那时也就不了了之,谁会关注一个童养媳的死活呢?一个鲜活的眼球没了,外婆肯定钻心的疼。我无法想象她是怎么熬过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的。

外婆的婆婆是一八八几年出生的小脚女人,文化大革命末期九十多岁寿终正寝。在我孩提时,老太太经常跟我讲些光绪、宣统、民国时期村里发生的事,她也常说毛主席共产党好,新社会好。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怎么也看不出她曾是个凶狠的婆婆,对我外婆挺凶。

外婆一共生了六个孩子,三男三女,我母亲是老大,最小的姨娘和我同年,比我小几个月。我家住外婆邻村,小时候我经常到外婆家玩。外婆很亲切,说话温柔,轻声细语。我每次去她都给我吃自己做的小麻花,就是那种像馓子一样的油炸面点,好像怎么也吃不完,一年四季都有,甜的咸的,长条的三角形的,还有上面粘着黑芝麻的,香脆爽口,非常好吃。

外公在公社的油坊工作,很少回家,家里的事务都由外婆操劳。除了大儿子外,其他子女在她的操办下,顺顺当当地成家立业。外婆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多年的媳妇终于熬成了婆。然而新中国新社会,妇女地位日益高涨,女人当家,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已成当时农村普遍存在的现象。两个儿媳,也就是我的两个舅妈,一个比一个会来事,哭闹骂街,要死要活,耍泼在地上打滚都不是什么稀罕事。我两个舅舅的脖子就像被两个女人勒住似的,毫无办法。闹过分了,舅舅就打舅妈一顿。第二天两个舅妈又照旧,根本就没把婆婆放在眼里。

外公去世后,外婆一个人单过,住在小舅家北边的一间房子里,自己做饭自己吃。两个舅舅供养她,每月给一些柴米油盐蔬菜等生活必需品。两个舅妈经常为供给的事闹得不愉快。外婆心里清楚,她老了寄人篱下,成了儿子的累赘,却又总是担心因为她伤了两个儿子和儿媳的和气,只能默默地忍受,慢慢的耗日子度过余生。我母亲劝她住我家,外婆坚决不同意,她脑子里存有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儿子是自家人,死也要死在儿子家。

外婆常说起她的大儿子人好长得帅,定亲的女子也很好人漂亮,亲家非常的通情达理。外婆每每说起都非常地遗憾,从她的语气里能感觉到,大儿子活着她会过得很幸福,可大儿子在准备结婚前走了。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江面上木船快靠岸的时候,他猛地跳向一块大青石,青石上蒙了一层薄霜,他脚下一滑摔了下去。他的未婚妻在得知噩耗后投水自尽了。那时我很小隐隐的有些记忆。外婆说的这个亲家我记事后经常去玩。两亲家老人和孩子一直像亲戚一样来往。

1980年,我到合肥上中专。外婆得知她的后人终于有一个改变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开心地笑了。这是我看到外婆一辈子少见的笑脸。她非常高兴,特意给我送来了一条红纸包裹着的方片糕,寓意步步高升。这是她寄予我美好的祝福。自此,我和外婆的接触少了,只有寒暑假才回家看看她老人家。

1990春节,我回老家看望外婆。她一个人冷锅冷灶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气色很差,精神萎靡,说话有气无力。我顿时感到一阵凄凉。哎!外婆当儿媳的时候,婆婆说了算。外婆熬成婆婆的时候,时代变了,媳妇又威风了。外婆怎么就这么生不逢时呢?

1991年春节回老家,我准备去看外婆。母亲说外婆夏天就去世了,是她坚决不让我回去的。母亲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欲言又止。我木然地看着母亲,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眼前又浮现外婆那慈祥的面容。外婆虽然只有一只眼,但那只眼格外地明亮,看世界甚至比双眼人还透彻。她从不糊涂,一辈子都是个明白人,心里跟明镜一样的清楚。可能是自小寄人篱下的缘故,外婆养成了一生不变的童养媳性格。外婆忍辱负重地走完了一生。

外婆散文6:外婆的黄花菜

文/何忧何求

外婆的黄花菜

有人说,童年是人的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我不敢否认,亦不敢承认。因为童年的幸福与否,因人而异。我只知道,我的童年,因为有了外婆,似乎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平凡。

自我有意识起,我便跟在外婆身边了。那个胖乎乎的、爱穿深蓝色布料褂子的老太太成了我心目中神一般存在的人。幼小的我喜欢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用外婆的话来说,我就是她的小债主,上辈子她一定欠了我很多钱,所以这辈子我来要债了。她下地干活,我就安静地坐在田间地头,一块糖就能让我坐上一整天且不哭不闹。不过,有的时候,也有那么一点不顺心。例如,赶集时,外婆买了一把扫帚,买完拉着我就走,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我手中拉着一把与她一模一样的扫帚,外婆顿时哭笑不得,不得已只好重新回去找到卖家,赔了礼道了歉才算完事。从那以后,外婆就给我取了个外号,叫“顺手精”,因为无论外婆买什么,我都会顺手拿个一模一样的。这样的趣事,在童年中已经是数见不鲜了。

我相信,每个人的童年里或多或少的都会有点属于自己的小秘密,那种秘密就是既看不清又搞不懂又非常想弄明白的东西。我童年的秘密就是,外婆的黄花菜。

外婆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园子,园里种着桃树、梨树、苹果树、还有李子树,树下是一垄一垄的花生地。每年到了秋季丰收完后,外婆都会拽着我的小手,一颠一跛的在地里寻找那些幸存的黄花菜。所谓的黄花菜,它的真名叫什么,已无从查证。估计是由于它的颜色是黄色,又可以食用,所以村里人才把它叫做黄花菜吧!黄花菜生长的位置对于当时娇小的我来说,很高。不过,对于外婆,就显得太低了。外婆每次采摘的时候都会微微弯着点腰,低下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根蒂与花朵一起摘下来。淡黄的颜色,向外伸展的4朵花瓣,怎么看都像是喇叭花。可仔细观察又不是,它的花瓣细长,纹理细腻,上面还带有点点的纤细绒毛,深吸一口,淡淡的混合着泥土的芳香冲入鼻中,大地最古朴的味道充斥胸腔,让人自然而然的,感觉到心安。

外婆将采摘来的黄花菜一个个放在能够接触到阳光的窗台上,想把它们晒干,等到了冬天过年的时候,好用来炖东西提味。晒干后的黄花菜颜色呈淡棕色,4朵花瓣静静的朝内蜷缩在一起,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又像是紧紧抱成团,团成个球儿的小娃娃。好奇的我总是眼巴巴的瞅着外婆将它们收集在一起等着冬天食用,却依旧找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第二年又是如此。我终于忍不住问向外婆:“家里调味料多的是,为什么还要摘黄花菜?老是弯腰、低头。多累啊!”稚嫩天真的语气成功地让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直起了腰身。外婆嘴角微扬,澄澈的目光看看蓝天,又瞅瞅站在她身边一脸无知懵懂我,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缓缓开口道“孩子,以后你就会知道,这是一种态度。”外婆的不解释令我更加迷惑,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我知道,就算外婆说了,年仅三岁的我也是不懂的。所以,外婆的黄花菜,成了我心中一直说不出口的秘密。

6岁以后,我离开外婆来到父母身边求学。直至上了初中,看到语文课本上的一句话,才恍然大悟,茅塞顿开。“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这是孔子的徒弟曾子说的一句话,译文是:曾子说:“我每天多次反省自己的言行,替人家谋虑是否不够尽心?和朋友交往是否不够诚信?老师传授的知识是否复习了呢?”在那一刻,我似乎有了我心中一直想要的并且渴望已久的答案。

为什么调味品众多,却情有独钟于黄花菜?因为想要它,只要它一个。外婆想要告诉我,在这形形色色,拥有众多诱惑的世界,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有属于自己梦想,要跟着自己的心走,要为了梦想而努力。

为什么要弯腰、低头?弯腰是因为要时刻记住低下头像曾子一样审视自己,拥有梦想是可贵的,但更宝贵的是要不断地改正自己的缺点,摆正自己的位置,矫正自己的态度,找准自己的方向,只有这样,才能离自己的梦想更近。而低头,从不是懦弱的表现,亦不是退后的前言。那是一种自我的认知,只有正确认识了自己,才知道前进的方向在哪里。

弯腰、低头,是为了更好的前进。

外婆目不识丁,却无疑是最智慧的女子。她的沉默与不解释不是因为不知道,而是要让你自己去体验,去感受。因为她知道,答案永远不能够让我们深刻感悟,只有亲身经历后,才会刻骨铭心,才会永远铭记。

现在的我庆幸着我的童年既幸福又饱含哲理,但我更庆幸的是我拥有一个智慧的外婆。轻闭双眸,脑海中渐渐浮现着一幅温馨的画面,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太太面对天真懵懂的孙女有口无言,她想用她半个多世纪的人生阅历启蒙这小小的孩童,却最终只是望望天空,放弃了。弯腰、低头、采摘,这瞬间的三个动作已经阐释了一种人生的态度,但是她想让孙女自己去体会。于是,嘴角上扬,牵起孙女小小的手掌,坚定地离开了。微风吹拂,衣角微扬,祖孙两人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洒下一地的夕阳、、、、、、、、、、、、

外婆散文7:外婆

文/张丙秋

外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来到你的坟前,给你上香。这虽然是你过世后的第二个生日,可是我依然感觉你就在我身边,你清瘦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里。

你家门前的那个小卖部已经不见了。小时候每次我和弟弟去你家,不管你的日子过得如何清贫,你总是会在门前的小卖部给我和弟弟买零食。每当那个时候,外婆你的嘴总是笑得合不拢,看我们的眼神特别慈爱。然后一直站在路口,看着我们越走越远,还不忘说让我们下次再来。可是年幼的我们不懂得您的苦心和期盼,总是很久都不再来。

外婆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总带我去玩的那块田野吗?那时候我还小,妈妈在外面打工,那时候弟弟还没有出生,我最喜欢呆在你身边了。白天你要去干活,你就把我带到田畈上,你自己在地里干活,让我坐在田埂上,用山头上的麻花给我编小马,给我编螺号。那时候的天空很蓝很蓝,那时候的云朵很白很白,那时候的田野也是金黄金黄的,那时候的外婆很美很美,那时候的我也很乖很乖。今天我也看到了那片田野,但是田野里荒芜一片,再也见不到丰收的颜色,原来没有外婆的田野也就没有生气。

外婆你知道吗?小舅家在盖新房子,虽然还没有完全完工,但是外面的装修已经好了。你如果看到了这套房子,你也一定会很高兴。表哥的女儿也很可爱,你是看着她出生的,大舅妈现在天天就带着她,所以她长得很好,你就不要操心了。

外婆,夜已经很深了,你安心休息吧,希望你能出现在我今晚的梦里。

外婆散文8:外婆桥

文/曹杰

其实,这桥不叫“外婆桥”,打从记事时起,这座桥就没有名字,是我把对外婆的爱倾注在这里,给它取了这样一个亲切的名字。

外婆过世,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在我的记忆里,外婆个头不高,缠着小脚,身材瘦弱,但见人一脸笑,和蔼可亲,做起事来非常麻利,显得十分精明能干。同时,留在我脑海中最深刻的印象,莫过于这座永不消失的外婆桥!桥那头不远处便是外婆的家。

穿过一片翠竹林,踏着铺满长短不齐的杂色石板,拾级而上,就能望见外婆家的两间半土坯房,青瓦屋脊,泥巴糊的土黄色墙面上,贴着一大块一大块的牛屎饼。出后门,有一块开荒的菜地,菜地里栽有两棵梨子树,树边右拐角往前走有口鱼塘,屋门口坡下用长石条搭建一个暗沟桥,泉水顺着地沟通过暗沟桥流向门口的鱼塘;在前门的石头墙边,有个自然形成的牛粪垱,半岸上长着一棵歪脖子酸枣树。一到挂果的季节,这些地方便是我馋嘴攀爬的好去处,也是我想见外婆的最好理由。一次,我刚爬上那颗树,外婆看见了,举着根竹篙板着脸连声骂我,逼我下来,我下来后,外婆却笑着说,要吃酸枣还不容易?何必要爬上树,掉下来摔了脚怎么办?外婆说着,滚来一个比人还高的大晒框,铺在牛粪垱上,然后举起那根长竹篙,往树上甩打几下,密密麻麻的乌红色酸枣,便像下冰雹般地落在那晒框上。我一边看外婆打酸枣,一边大嚼这“山珍美味”。

瞧我吃个没完的样子,外婆看着心疼了起来,便蹲下身子帮我收拾酸枣。吃饱了喝足了,外婆便要送我回去。我对外婆说,我晓得走。外婆却非常不放心地说:“我晓得你长大了,晓得走,但我还是要送你过桥,你过桥了我才会放心。”就这样,我每次从外婆家返回的时候,她总要把我送过这座桥,并依依不舍地站在桥头,看着我蹦蹦跳跳往回走,直到望不见我的踪影,她才转身离开。

外婆家曾是我最爱去的地方。小时候,我特别贪玩。打鸟儿打烂别人家的窗玻璃,下河捞鱼……每次我闯了祸,外婆不打我,也不骂我,她迁就我,也宠爱着我。

长大了后,看外婆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只是,让我也没有想到,转眼外婆的一次一次的疼爱,竟然成了我美好回忆。外婆死的时候,头发苍白,面容清瘦,脸上却还带着那慈祥的笑容。她老人家悲苦的一生,使我感触很深,人活在世,就应该努力打拼,让日子过得好一些,才是对她最好的报答和安慰。

每每回到老家,我都要去表弟家看看,念念不忘的还是这座外婆桥。总会下意识地将车子弯向路边,停放在那棵古樟树底下,去桥上来回走几圈,忆起自己孩提时的捣蛋顽皮,想念着外婆疼爱我的点点滴滴!当我离开时,还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仿佛外婆此刻就伫立在拱桥头,那张熟悉而慈祥的面孔,少了些许牵挂,溢满幸福的微笑……

外婆桥,承载着岁月的艰辛和期盼,是我儿时的爱恋与梦幻,我心中一座永恒的桥!

外婆散文9:我的外婆

文/钟晨

在学校站队时,我是压轴的,因为我的“海拔”最高。你说天生的“吃货”能没点好处吗?我这个“吃货”的好处那就是长个。我是公认的大胃王,只要有山珍海味我就能吃得又快又多,所以才会长这么高,这还得感谢厨艺超凡,疼我爱我的外婆。

外婆家离学校很近。在一个天气转暖的日子,太阳晒得脸火辣辣的,我放学后不想回家,就顺着屋檐墙相连的墙根,一溜烟到了外婆家。

“外公,外婆,我来了,肚子好饿,我要吃饭。”我的突然造访,让外公外婆喜出望外。外公外婆连忙放下碗筷,拉我到沙发上坐下。一眨眼工夫,外婆给我拿来了一大块西瓜,外公给我打开了电视。好爽呀,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拿着西瓜皮准备扔到垃圾桶里,外婆却一把夺过去,“洋儿,瓜皮还可以做菜的,好吃着呢?”“是吗?我要吃。”“好的,你再等等,饭马上就好了。”

“妹耶,快来吃饭哪。”“来了……”我一个箭步冲到饭桌前的“总统”位上坐好。

哇,一桌子的好菜,有山的味道:木耳、白菜、烤鹅、烧鸡、黄金玉米等;也有海的味道:虾子、扇贝、桂鱼等,看得我眼花了乱。

我从最喜爱的海鲜开始“扫荡”,风卷残云。不多久,盘子一个个都快见底了。咦,外婆面前的不正是刚要丢的西瓜皮吗?拿那么远,我都夹不到了。我站起来,手伸得老长,“让我来试试,看看这个西瓜皮是不是很美味。”外婆伸出筷子拦住我,“这个是我最爱吃的菜,你就不要起哄了,我们各自吃自己的菜好不?”我灵机一动,“外婆,我想喝汤,您能帮我拿个勺子吗?”外婆刚一转身,我迫不急待地夹了一块放入口中。

“哎呀,好苦!”一股又苦又凉的味道涌了上来。我跑到卫生间连连漱口。

我冲到饭桌前,端起西瓜皮就想把它扔了。外婆一边拉着我,一边笑着说:“这是人间美味,我可喜欢吃了。”我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他们。只见外公外婆把我没吃完的菜一盘盘地清干净了,“还说不喜欢吃”,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心里热乎的,只觉得鼻子一酸。

“外婆,来吃这个,来吃这个……”我把大鱼大肉一个劲地夹到外婆的碗里。外婆擦了擦眼睛,笑着说“我吃,我吃,来,我妹也吃。”

“须臾十来往,犹恐巢中饥。辛勤三十日,母瘦雏渐肥。”每当读到这首诗的时候,我总是在想,全天下的外婆、外公都应该是这个样子吧。心里装满了儿孙,全然不顾自己,每天都忙忙碌碌。

“海拔”高了,知识高了,可不能忘了为了我们而老去的外婆。这辈子,我应当好好的孝顺长辈,是他们赐给了我们今天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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