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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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的散文1:人过四十

文/刘锦佃

擎起,双手将酒杯高高地擎起,擎过眉眼,擎过头,擎过四十二年层层叠叠的日子。下巴缓缓抬起,嘴唇与酒杯温润地对接,手腕一抖,杯子一仰,迎进口腔的是一股淬炼过岁月的烧灼。

窗外,曳动的是我四十二岁生日的暮色,阑珊的灯火从城市的深处迤逦而来,十月初五的寒夜弥漫的是满满当当的温热,窗外的每一缕灯光,耀动着别样的旋律。我的父母,我的兄弟,我的孩子们,满桌的菜肴,满屋的说笑,这个日子,一下子被演绎得温情而热烈。

早已趟过四十岁的河流,漫步在不惑之河的岸边。在很多年前,曾经一次次眺望四十岁的门槛,极力去憧憬和描摹我四十岁的生活蓝图。见识过身边很多四十多岁的人,多是满脸的憔悴和匆匆的行色,从不愿把自己和那些人相提并论,总觉得自己的四十岁会特立独行,会是另一种色彩示人。四十岁,该是一种成熟和智慧的结合;四十岁,该是成功和收获的季节。那时,梦幻般的四十岁,很遥远,很朦胧,刻在别人脸上的四十岁,怎么也不愿搬到自己的脸上来。

一直以着一种拒绝的姿态来躲避岁月,一直试图把自己关在岁月的门外,当真正站在四十二岁的季节里回望,才深深地懂得,岁月绝不会漠视哪怕是最冷漠的脸,岁月的手掌会一一拂过我们的脸庞,没有遗漏。时光最喜欢观看的游戏,就是把我们的韶华一层层揭去,曝晒我们极力遮掩的真实。四十岁,开始在心底把岁月一分为二,淡远的是过往,逼近的是现在。四十岁,虚幻在渐行渐远。

四十岁的那个春天,我终于发现了我的第一根白发。那个午后的阳台上,我在镜子前梳理着刚洗过的头发,母亲轻触了一下我的鬓角戏谑着说,老了,都有了白头发了。果然,在我左边的鬓角上,满头葱郁之中,一种格外刺眼的白。一根不期而至的白发,一下子就把人戳得冷静,把日子戳得深沉。我竟然有了白发,看惯了别人的白头,当白发长到自己的头上,还是满心的失落。白发和皱纹,松弛和脱落,这些岁月的标签,正在按部就班地排列在我们前行的路上,移不开,搬不走。所有的虚幻,都会在这些标签面前,快速地枯萎干瘪,几许的浪漫都会坠上世俗的锚,漂浮在现实的水面上。四十岁,被一根白发戳得生疼。四十余岁,追赶最后一季容颜。

四十岁,使劲地逼着自己年轻,想不年轻都难。我的两个小女儿,出生在我四十岁的秋末,她们的到来,我似乎一下又穿越回了三十岁的时光隧道里。吐哺含饴,熬夜操劳,生活的激情再次被点燃,生活的节奏比先前更快捷。扳着指头点数日子,熬过两番叶生叶落,小女已满屋追逐嬉戏,欢笑如铃,恍然不见昨日的揪心缠闹。真不敢拿小女的年齿去尺度我的日月,待其总角晏晏,我已岁在知天命,那时候,老与不老,已无须言说,一张面皮根本不会再替我们说话。

办公室里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同事,最近有些郁闷,新分配的大学生第一次见面竟喊了她一声“阿姨”,这一声“阿姨”,使她满满的自信顿时撒了一地。我调侃她说,你四十三,人家二十三,你都在她母亲的辈份上了。她依然难以释怀。四十多岁了,我们依然痴痴地抱守着二十岁的情怀,不情愿就这么撒手。可悲的是,别人眼里的,才是我们的真实。我们在使劲地忘却自己的年龄,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毫不知趣地,掀起我们额前那一缕遮盖皱纹的长发。很多的东西早已不是我们原来的样子,旧时的老照片只是让我们徒增懊恼。不惑之后的岁月,一切与我如浮云,该看淡的就要平心静气,可纷至沓来的现实的烟尘,又有几人能够视如无物?想去改变,又不想改变,四十多岁,动与静的边缘。

生活的快节奏,压缩了孩子的童年,我们的青壮年时光在硬生生的被拉长。身边几个四十多岁的同事,正铆足了劲备战二胎,他们斗志昂仰,热情高涨,拼着最后的一缕青葱,追赶着制造生命的末班车。大家似乎忘记了年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把板结的青春再次翻新张扬。置身其中,我仿佛重新回到血脉贲张的青年时光。我们的爷爷辈,在这个岁数的时候,早已含饴弄孙,尽享天伦。四十多岁,所期望的依然遥不可及,不去努力,又能如何?

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我们都是用十年的标杆来丈量岁月的,很残酷的刻度,在手间几个折翻,就收讫了我们精心搭理的一生。常常与老父对酌,餐桌的两边,两副碗筷,两杯清酒,多的是无言的啜饮。父亲和我是家庭的两棵树,在我们共同生长的岁月的交集里,彼此倾神凝注。我记得父亲的四十岁,我清楚父亲的五十岁,这两点间的距离却是模糊一片,他的十年光阴在我的记忆里粘连不清。贴着父亲的年华滋长起来,紧挨着的生命也须频频回忆才能打捞一二,待我握着一把中年的苍凉坐在他的对面,他和母亲都在滑向古稀的渺远。趟着父亲青春的河流走过,我有一种偷走了他们的青春的感觉。和父母一时的人,很多已经早早地离开,四十多岁,开始承受生命的痛。四十多岁,不敢再漠视身边的生命。

赶班的路上,身边闪过听着音乐的晨练者,经典老歌的旋律撒过一路,在晨雾里回旋。无须抬头,怀旧的情怀缠裹着的,一定是一副四十岁以上的身板,一首老歌足以洞穿我们脚底板上的年轮。四十是一条线,没有谁给我们划定,我们都是在冥冥之中遵从着,恪守着,我们想改变也改变不了,我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四十岁的红线捆在身上,在我们的年轮上勒上深深的印痕。不论我们依着怎样的热情奔跑追逐,永远都不会再跑进二十岁的湛蓝辽阔,永远都不会再跑出三十岁的意气风发。我们吟唱着青年时耳熟能详的歌谣,不过是和往昔做着一次次挥手告别。当我们频频回首的时候,可能是已经老了,心情和步伐一样开始变得沉重。四十多岁之前的人生无法预料,但五十以后的岁月几乎毫无悬念,身边的每一个老人都会是我们的将来。

很荣幸生长在七零后的层面上,典型的穷N代,完全靠自己打拼的青春步步坚实,虽没有轰轰烈烈,也算温饱无虞。用苦涩童年积淀起来的人生,细细品来,更是别有一番情致。四十多岁了,很欣慰自己所得到的一切,比及过去,比及我的先辈,我常常觉得幸福无比。我是一个极易满足的人,祖祖辈辈的小农意识,拘囿了我的思想,对于快乐和幸福的理解,较之别人可能浅显粗鄙,可我依旧诗意前行。对于曾经,我一直心怀感激,那些苍白的过往,都是我无可比拟的财富,在四十多年的沉淀中,愈发凸显出来。四十多岁,开始一一为过往买单,懒惰和勤快,疏忽和谨慎,狭隘和豁达,都在生活的页面上,验证着,修改着,痛苦着,快乐着。四十多岁的人生曲线上,所有的点都与以往照应,所有的故事都有长长的序曲;四十多岁才懂得,所有的后果都根植于它的前因。

四十不惑,其实迷惑多多,前方的未知层层如浪,很多的事情我们依然会避之不及。四十多岁的眼光,应该准确深刻,可往往也会剑走偏锋。四十多岁,人生的一道坎,虽没有想象的那么沉重,却也要少些随心所欲。四十多岁的每一天,亲亲女儿的小脸,搀搀父母的胳膊,干好属于我的活。

人过四十,昂首蓝天,脚踏实地,前方,一片静好的岁月。

四十的散文2:持家女人在四十

文/江郎

如果说二十岁的女孩是叮咚的泉水,三十岁的少妇是艳丽的鲜花,那么四十岁的女人则是完美的百科全书,有容纳百川的胸怀,有笑对人生的勇气,有善待家人的智慧。

弹指一挥,你已从青涩少女跨过三十的妩媚进入了四十的成熟。四十了,心情平静。不再一味依赖丈夫,不再无端呵斥孩子,不再偷偷埋怨婆婆。明白了丈夫的艰难辛苦,接受了孩子的成长历程,理解的婆婆的过时观念。丈夫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每次回家都像是远航的船靠岸休整;温馨的家是他愿意停泊的港湾。孩子习惯依赖父母的呵护,直到突然一天父母不在身旁,他们才会一夜长大。婆婆陈旧的行事方式往往很难理解,其实她是怕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由于血缘的关系,她总是感觉媳妇是不是亏待了自己的骨肉。四十岁的女人已宽宏大量到能认可这种代沟——其实,婆婆是最需要安慰的,因为在丈夫的眼里,妻子总是超过一切排在第一位。只有瓜恋子,没有子恋瓜。婆婆承受着家庭生活中最大的委屈:婆婆是陪伴你丈夫前半生的女人,——费尽心血养大的孩子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另一个女人的丈夫。那么,做媳妇的对婆婆还会有什么不能容忍。

四十岁的女人也将做人家的婆婆。于是,开始培养自己的高贵优雅。试着想儿媳妇会是一个金发碧睛的外籍姑娘;又或是一个穿着露脐装的成天抛头露面的时装女郎,再就是一个在商场叱诧风云的女强人。你或许也会有所不满,像你的婆婆一样言语之间露出微词。这样一想,你就明白了自己婆婆的许多莫名其妙的行为:她可能会背着你与你的丈夫说悄悄话,那时候,她只晓得是和她的儿子亲昵。三十岁时,心里也许一直在排斥总也接受不了;而如今,岁月的长河已在不知不觉中把你载入到四十的不惑,看到婆婆和丈夫在咬耳朵,反而会在一旁得意偷笑:这个男人最终是我的战利品。这样一想,婆婆只是一个值得怜悯的老人。于是带着这份怜悯,宽容她的一时过失,理解她的恋子心境……

其实,媳妇和婆婆可以拥有太多的亲密话题:她的儿子——你的丈夫;她的孙子——你的孩子……不信,你试试与婆婆探讨这些内容,定然,婆媳关系会无形中增进许多。很多被人羡慕的婆媳在厨房有剪不断的低声絮语,其实,大多是这些而已。我们不能像纠正孩子的错误一样批驳婆婆的无心之失,因为时代在不断进步,观念在日益更新。我们可以不认可,但我们必须要容忍;因为这是做媳妇的本分。

四十岁的女人善于沟通,善于操持,从容、镇定、沉稳、睿智,更显成熟的风韵。四十岁,已告别了二十岁时的毛躁,三十岁时的浮躁,已可以承载生活的酸甜苦辣,已懂得该怎样经营婚姻、珍惜生活;已懂得家和万事兴。孩子是你的心头之肉,丈夫是你的人生伴侣,你要爱屋及乌,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母亲——你的婆婆。只有相互尊重,彼此体贴,共同关爱才是对爱人最大的回报,才是对家最好的诠释。

其实,最美的女人在四十——是媳妇,却也将成婆婆的魅力季节。

四十的散文3:女人四十,淡雅魅力

文/邓仲祥

女人四十,走过人生的小巷,旅途已经过半,且行且住的途中,有时张望前方,有时又回首过去。那些犹如璀璨烟火般的青春,在女人四十的时候,沉淀成心底最婉约的心事,只是在轻轻触摸这份情怀的霎那,偷偷地回味,静静地感伤。

女人四十,如花的容貌,紧致的皮肤,玲珑的身姿,招摇的装扮早已不在,也许这些只属于青春的奢侈,只能在斑驳流年的记事中寻找。走在人生苍茫的路上,经常低眉轻问,还是那一条曾经姹紫嫣红,流光溢彩的雨中小巷?是的,还是那条小巷,只不过,早已走过繁花似锦的一段旅程,就像花开荼蘼的春天,落红乱舞,芳颜凋零,韶华易陨,随着落红飞过秋千的目光,只为自己的美丽不在,黯然神伤;可是,骨子里的风情依然存在,而且在光阴素手的梳理下,风韵绰约,淡然飘逸。

女人四十,是人生最美的时候,恰如一朵寂寞的荷莲,静静地绽放在明媚的水岸,沉静高洁,不媚不俗,婷婷淡淡,如雾如诗,清新柔美,永远撒发着温馨宁谧的幽香,引人亲近,使人与之梦想结伴在清风淡岚中,携手同行。这种淡雅的美,对人生有着沉静成熟的思考,有着对生活的热爱和感悟,即使有时忧伤沉默,有时唏嘘哀叹,有时激动昂扬,有时又恬静如水,都是此际女子最真实的性情,她是曼妙婉约的,是孤独静美的,也是聪明睿智的,她可以把最凄迷的心事暗藏心底,不动声色的浅笑红尘沧桑;她也能把最平淡的光阴勾勒的千姿百态而又余味无穷。这时的女子,是精灵的女子,是容易被人青睐而又爱怜的女子。

走过了青春的花季,到了“朱颜辞镜花辞树”的时节。四十岁的女人,犹如一朵弥漫清香的荷莲,婷立在水波浩渺的风月水湄,演绎着别人无法觉察的风景,此际的风情和媚骨早已化为荷连的轻柔,那种随风摇曳的美,可以是淡而无味也可以是五味陈杂;可以是婉约的灵动也可以是静然如水的沉静;犹如一首深夜里的小夜曲,听不见叮咚的音符流动,但分明又使人感觉到一种暗香浸脾的悠远,不由得使人联想起,她过去的风月是多么迷人,一定与浪漫有关,一定与风情相连。这些美丽的积淀,化成蛊惑人心的惊喜,凝结成菡萏将开未开之时的一滴凝香的白露,食之如饴,唇齿生香,回味无穷。

如果,你同这样的一朵荷莲对望,你一定惊讶,这种风情究竟是一种岁月的历练,还是自然而然的生成;她也可以与你对视,猜想一段与她无关的风月,她不一定走进你的视线,可以远远地观望你的举手投足,无论是心动还是会意,她只会默然无言,也许与你倾心相许,只是此际的爱情,只是风月里的守望,自然合着光阴的拍子无声地流淌。这样的一朵荷莲,可以有着鲜艳的颜色,但底色一定是厚重的铺垫,那种张扬的色彩,无论是明黄的挑逗,粉红的稚嫩,浅绿的惹眼或者紫色的迷幻,一定要配上黑色的或者白色的调子,让那些轻浮如梦的人生,顷刻沉浸在黯哑的主题里。

四十岁的女人,一定是极具女人味的,不管她是大女子还是小女子,风情是自然的流露,绝无矫揉造作的痕迹,眉眼的光芒一定是暗送秋波的潋滟,如平静的湖水,不一定波涛汹涌,但一定有波光微澜的精致。这一朵美丽的荷莲,最好是浑身充满书香味的女子,风姿婉约,精致诗意,少有怨天由人的哀叹和俗世夹杂的气息;有时纯洁的一如素白的画轴,懂她的人,可以任意挥毫染墨,抒写一段清莲的风韵,画出浑然天成的人生精彩。戏如人生,也许是她的过去;人生如戏,也许是她未来的憧憬,她可以放逐自己的思维,发挥自己的想象,把一些美梦追到时光流逝的尽头。这些,也许,就是女人四十时,最精致的生活,最诗意的浪漫,一份独守寂寞的孤独,一种寂寞光阴中的静美。想着,念着,望着,这样的女子就走进了心底,流连着自然的风月,诉说一种云淡风轻的情怀。

女人四十,做一朵寂寞的荷莲吧,真的很美。女人到了四十时,已经是珍藏了恰倒好处的酒,不像女儿红一样只有十年的香气,让求偶的男性如蝴蝶闻香一样不安躁动,也不似只有十年的窖酒,如三十岁的女人美而带着刺的玫瑰一样饱满绽放,酒的烈性如狼,喜欢狼的人并不多。只有四十的女人,汲取岁月的精髓,日月思念的沉淀,如茅台的芬芳,不饮闻之即醉;人生的感悟都精粹成了透明的清冽,醇香无比如五粮液,听到名字就让人心有向往;四十岁的女人更是气质深邃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的美,只有在四十的不惑中蕴藏,举止优雅间,仪态丰韵,都在举止启唇中流泻无遗;从聪明伶俐的日子,走过聪慧的敏锐,到四十的女人,才有圆融的智慧,而能拥着自己的心中那美好的一切,都酿做人间极品般的韵味,随智慧浮动那久久不绝的暗香。

四十岁的女人才是真正宽容的,懂男人的女人,知道男人身上的重量,和男人脆弱时候需要的胸怀和温柔的抚摩。身体,经验,智慧,能随每一个细节的感触,而让女人登上了最辉煌的黄金阶段的灿烂光华。四十的女人是真正的女人,最美的女人。

四十岁的女人,才明白分寸和爱之间的得心应手的把握,更懂得男人的空间和女人一样,需要放飞的时空。四十岁的女人是最好的时空把握和丈量者,每一个微笑和意会,都让周围的人,男人,孩子,长辈,都感受到圣洁的女性,是怎么样温润着心田。

四十岁的女人的光芒不是夺目,却是神韵不绝;四十岁的女人的眼眸是无比清澈的,只有清澈的心,心无杂念的纯净的心灵,才看到,和感受那纯净,原来珍藏着智慧和岁月的故事的底蕴。如果四十岁的女人是诗,那不是激情汹涌的诗,是神韵和爱不绝暗涌的诗;如果四十女人是画,那不是张扬的青春的画,是蒙那丽莎传递着天地间坦然镇定而爱的微笑的画;如果是雕塑,那是端庄和智慧让人男人敬仰,爱而不能不尊重心疼的梦想;不是狂风暴雨的猛烈,胜似狂风的温柔如晨曦舒展,如夕阳无语默默的爱。

四十岁的女人,超越了坚韧,而天命般的思想,让耐心和爱新都更纯洁。四十岁的女人,不像年轻的女人的叫嚣表达,她能用默默无语来表达恰当的感受,并让男人恰当的领会。那更为高雅和格调的力量,透射着女人最美的一切于无行中。

四十岁的女人,才真正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才是情,什么是人间最珍贵的情怀,什么才是自然最美的风景。而智慧总让四十的女人,真正戴上女人的桂冠,登上真正女人的宝座,而母仪天下的威仪,却在爱,笑,和一举一动间,也在轻启温柔的唇中,展示着真女人不可比拟的,绵绵不绝的韵味和温润的光芒。

四十岁的女人不能再像小女孩一样整天用鲜艳的色彩亮丽世界。也不能像少妇那样把自己装扮成未婚少女去蒙混天下的人。四十岁的女人只能用庄重的颜色点缀生活空间。看见满街的靓女,也想加入她们的行列,结果服装店最贵。最老沉的衣服裹在了身上。到不是经济上有多从容,也不是对自己有多狠毒,而是四十岁的女人只能容的下它们。

四十的女人有了一份责任。迈着沉稳优雅的步子走进办公室,在大班台上果断干练,赋予了女人宠辱不惊的气质,使女人成了出众的人物,在芸芸人群中都不能淹没她。然而职场的压力,工作的纷争,让女人感到事业的繁琐。不过,还有一份工作,无论怎样都要珍惜。

四十岁的女人懂得了呵护。从爸爸妈妈的‘骄骄女’蜕变成为人妻。为人母的家庭煮妇。儿子的成长需要女人关爱,老公的生活需要女人料理。有一千个‘干的好不如嫁的好’理由,但终归无法说服自己再嫁。窗外的花边新闻像飞舞的花絮,始终无法飘进这个忠实稳定的家。

四十岁的女人总想拖住青春的尾巴,韶华将逝未逝,显示出自信与优雅。用最老到的成熟演绎最精彩的生活。上帝给了四十岁女人细致的皱纹,也给了女人一颗不老的心。

四十的散文4:四十年后

文/白萌萌

清莹的月光从窗口漫入,整个房间充盈着月色。我趴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天空中迷人的美景。

耳边传来悦耳的鸟鸣,我微睁双眼,一束明亮耀眼的光罩着我。啊,晨光真美!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与朋友玩耍。我向楼下走着,突然想起应该带点吃的,便大声喊道:“妈妈,我的零食呢?”整个屋子充斥着我的声音,没人回应。

我连喊几声,也没听见妈妈的应答声。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听到一阵急促又沉重的喘气声。我有些紧张,环顾四周,顺着喘气声,蹑手蹑脚地向一把摇椅靠近。摇椅旋转了过来,我看到摇椅上苍老、憔悴的人,惊讶地叫道:“爸爸?”

摇椅上的人咳嗽了一声,用他那无力、衰弱的声音,缓缓地回答了一句:“嗯。”我瞬间崩溃了。“这是怎么回事?爸爸怎么变得这样老,妈妈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思维有些混乱。

“妈妈呢?”“孩子,你怎么了?***妈早走了,你忘记了吗?”我的脑袋有点晕,看了看墙上有些泛黄的日历,我竟来到了40年后的世界!我的心被恐惧和悲伤占据着,更多的是痛。

“我的爸爸已这样苍老,我的妈妈已走了。我这一生,未曾为他们做过一件事,总是不停地向他们索取,从没给予他们温暖,哪怕是多陪一会儿……”想到这里,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眼泪涌了出来。

正当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萌儿,起床了。”耳边传来妈妈亲切的声音。我猛地睁开双眼,原来这只是一个梦,我松了口气。

我向楼下看去,妈妈正在扫地。我一溜烟奔下楼,抢过妈妈手中的扫帚,笑着对妈妈说:“我来吧!”

四十的散文5:岁月的痕迹

文/翟利军

如果说“四十不惑”是人生历程的一个重要节点,那么此后漫长的人际旅程,我设想,“不惑”只是起点而已,真正的人生历练和人性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一直体况不佳的父亲在去年冬天出现支气管炎症状。随着咳嗽增多进而剧烈,他的睡眠和食欲受到明显影响。我们建议他去住院治疗一下,最少要在门口的社区诊所输液来消炎,但都被他拒绝。父亲真是怕住院。

清晰记得,两年前九月的一个晚饭后,用餐完毕的我们准备小憩一下,而父亲呢,也坐在沙发上准备看电视。忽然间,父亲嗓子里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突然大口喘着气,眼睛上翻,瘫坐在沙发上神智昏迷。我们顿时乱成一团,有的呼喊他,有的使劲掐着他的人中,但效果都不太明显。情急之中,母亲拿勺子叩开他的嘴唇,灌进了一把速效救心丸。将近漫长的一刻钟后父亲慢慢醒来。

之后住院的核磁检查结果,父亲心脏左动脉口有堵塞,需要做一到两个支架。父亲听后坚决不做。他说一怕花钱、二怕受疼不管用。我们就轮番苦劝,一是他有医保、二是手术效果明显,并且是微创,恢复快。亲友的劝慰,他自己连续几天日思夜想后,终于答应做手术。就在等北京专家的档期,我参加了一个采风活动,特意在岐山湖观音菩萨像前虔诚礼拜后,来到医院,妹妹告诉我,父亲意识不清醒了。

治疗心脏药物结合心理调控药物,我们陪着父亲艰难地调养着他的病情。

因为畏惧了医院,父亲去年冬天出现之前所说的气管炎病情也只得通过用药来治疗。漫长的冬季,顽固的病情,让父亲身体每况愈下,日渐消瘦。

2015年年初,家里也悄悄进行着与病魔的顽强搏斗。父亲没有食欲,就换着味道刺激他麻痹的味蕾。药物的效果慢,就变换着药物,调治炎症。春节七天假期,满满地与病魔斗争的七天。

父亲的气管炎病况康复后,今年春天一个温暖的日子里,我陪父亲去做个气管炎康复检查。CT机很快就做完了胸部检测。医生神态有点凝重,悄悄把我叫到一边。那个温暖的春日,仿佛突然降临寒潮,让人黯然神伤。

找专家访名医,上北京下南方,自己暗暗下决心与父亲的病魔做殊死搏斗。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北京专家建议,结合父亲体质,我买来靶向药。尽管药物昂贵,但在父亲服用一个月后去做复查,病情就有所改善。又过去三四个月,再去复查,药效没有想像得那么好,但暂时控制住了病情。老人的饮食起居也算正常,让人稍有宽慰。

时光荏苒,在仓促不觉中,2015年就到了岁末。

现在,我也思索着中国的孝道。它是中华传统思想的重要部分,是人们的基本美德和品质。孝道的境界就是通过默默而全力地侍奉父母,以达到身心宁静、平和。

四十的散文6:风风雨雨四十六年

文/雪梅丛中笑

时间荏苒,我和老伴俩年轻时经人介绍,相识相知很短,只是凭着感觉定终身。我俩就如相认那年代《李双双》的电影,先结婚后了解,于1970年1月26日结婚登记至今,风风雨雨四十六年,走在人生的春夏秋冬,走到了夕阳的暮色中。

我们结婚登记时,他26岁我24岁,两人岁数加起来正好是50岁。那时提倡晚婚,我们不算早也不算晚,就算正好吧。千差万别巧遇相逢结为夫妻是缘分,是人生中的大事,是一生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生老病死的伴侣。婚姻是一种巧合,也是一种偶然,更是命运的安排。

那时的我们,风华正茂,年轻有为,都有一颗向上的心。他从部队复员在工厂,我商专毕业在商店,我们朝气蓬勃,信心十足地努力工作,在单位均属于培养苗子,都想在各自岗位上发挥自己的青春才能,做出自己应有贡献。同他的结合,就是看好了他在部队呆过,上过越南战场,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洗礼。关键是他人长得很标致,1、81米的个子,一对含羞的大眼睛无名的帅气,从言谈中领悟到他有上进的心。我曾避讳谈婚论嫁,因为我的处境不好,他是我唯一接触的异性人,只几个月时间我们就去结婚登记了。

当时正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国家经济困难物资贫乏,什么东西都是凭票供应。我们双方的父母家孩子多也困难,他家兄弟姊妹六个,我家我是老大,弟妹三个是继母所生。我父亲以反对这门亲事为名,什么也不管替代了继母心意,而他家看女方家都不管,就从简应付我们的婚事。二月十五日,是个星期天,没有什么仪式,只是在他父母家炒了点菜吃的面条,面条杆的很宽,有人说是宽心面。那天在我从自家出来时,什么也没吃,流着怨恨的眼泪,也没敢坐公共汽车,怕人看见我悲凉凄惨的样子,止不住苦涩的泪水发泄在十几里的路上。我感到自己很委屈很不幸,我为父亲和继母的那个家出过力,干童工挣过钱遭过罪,正式工作后的工资也交父亲,可他们竟无情地找借口,把我扫地出门了。

老伴那时当兵回来,正赶上他母亲对门邻居下乡,街道因他当过兵把那房子分给了他家,结婚时我们考虑他弟妹已长大,住房紧张,就没去住这一间半房。正好他三弟在单位分到一处简陋的住房,我俩就暂时借用当成了新婚洞房。吃完宽心面,他的叔伯哥捧着两床无被套的被子送我俩去那没收拾粉刷且老旧的房子里。我俩就开始生活在一起,粮食定量在各自父母家,他母亲用报纸包了点面,给了用过的两个底部已发黒的铝盆,两个用过的老式大白碗,几根用过的筷子,还有结婚头三天他父母买的小木柜,因为他结婚前的工资和部队复员费都交于他父母,结婚时父母给什么是什么。他心里也不太满意,但那是他父母,他能说什么呢?他父母在他们六个孩子中,结婚待遇属我们最差。

那时讲奉献,本来有三天婚假,也不休,就找周日办,不因个人婚事影响工作,我俩就是这样。结婚当月就开始每月交他父母十元钱,这是规定和孝顺的结合。我那继母,我结婚时她不管,当时的一打三反,又是干部下乡高潮,可她在商店里有经济问题,我怕她把父亲影响下了乡,我背着父亲借钱帮她倒脏,却成了我婚后每月还债的负担。我生活困难,结婚就是孩子,间隔一年半就是两个孩子。两口子都是低工资,婆婆重男轻女不帮看孩子,雇不起人看,又不能扔了自己工作的铁饭碗,只好从区政府调离工作到就家近的百货商店工作。

本来我开始工作分配在基层商店,由于表现好调到区政府,可又因为孩子不得已要求调到离家近的百货商店。调到百货商店时,又赶上干部回城,单位干部岗位满员。自己不论在哪工作都努力上进,干部编制掉了又从基层做起,因为我心里明白,世界上没有上帝,只有靠自己。我省吃俭用维持着生活,我常常吃不饱饿的晕倒,从小在继母手下遭罪,婚后又得不到婆家帮助。我有些抑郁眩晕症重了,郁闷的晚上失眠,常常眼放星晕倒在街上,我不告诉我的丈夫,他也不易,我自己从小养成无人关爱的习惯就能抗得住。

我们今天的好生活,是因为我们感悟到了人生要靠自己,唯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唯有自己才能帮自己。关键是佛为一炷香,人为一口气,人要活的有志气,勇于付出,努力拼搏,开创自己的生活空间。我从小的遭遇和婚后的艰难都咬着牙熬过来了,因为我心中有个信念:有志气的人都会好起来的。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上有老下有小,我们低头拉车不掉架只管往前走,尽着我们应尽的责任,克扣着从自己身上的克扣,但对双方父母的付出不比不困难的少。

我俩结婚时,他是个初中生学历,我是个商业中专学历,但我们在工作岗位上除努力工作外,在学习上也努力地不放弃。他自读了个大专,我被单位推荐去北京商学院学习也是个大专,我俩齐头并进,但以保他为主。后来他升为正处级干部,我是科级干部,我们都有所作为。我们没有背景,没人靠就靠自己的努力,我们的生活就一点点好起来了,两个女儿也长大了,全家人都是大专以上学历,大女儿还是研究生呢。我原来是做计划工作的,自从计划经济改为市场经济,我识趣地要求内退,走向个体市场尝到了点甜头。

四十六年的婚姻中,前二十年生活非常困难,后二十来年生活逐步好过了,但这四十六年里我们一直不放弃努力。有的亲戚说:“原先是最穷的,现在是最富的”。没错,上天总是酬勤的,付出有多大收获就有多大,我们好过了。生活好了,难忘同事朋友的抬举,难忘领导的提拔使用,干好自己应该干好的工作,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负责。干什么工作都要有原则,都要勤奋地尽心尽力,做个正派人,才是一个有出路的人。

四十六年来,不论贫富,生活好坏,我们都一如既往地对待亲戚们,担负着小字辈的孝敬义务。对亲友特别是长辈要多奉献些,多大方些,让亲友们都跟着尝点甜头。这些年,最大的体会是过上好日子,全靠自己的双手和拼搏。靠亲情是靠不住的,有时亲情薄似纸,我感受体会太多,无钱休入众,遭难莫寻亲。不过,当自己富有时,一定要舍得给予表示,要当君子,绝不做小人。要说感恩生活,就要感谢党,感谢开放拼搏,感谢扶持自己的贵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常想念着一起走过来的人,暮年之时常联系常聚一聚,以示衷肠。

弹指一挥间,人生的各种滋味都尝过。我和老伴苦过乐过,生过气也争吵过,我们不是相敬如宾的客人,是风雨同舟经历风浪的夫妻。我今年六十九岁,老伴七十一岁,我们已背驼腰弯眼也花,走路也困难了,但我们想得开,人生知足才是足,人老享受且享受。 风风雨雨四十六年的婚姻,好时光已不多,珍惜来之不易的好生活。今天是元宵节,给自己个祝福,愿我和老伴安康幸福!生活甜如蜜!

四十的散文7:外婆的百雀灵

文/王玲

百雀灵,对我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说,一直是最心醉的味道,那里藏满了外婆的慈爱,藏满了对外婆的思念。

我五岁前都是由外婆照顾着。当时父亲早逝,母亲在外做工,把年幼的我托付给了外婆。外婆是个裹着小脚的老太太,穿一件深蓝色布的对襟粗布褂。那时候,家里没有劳动力,自然就没有口粮。外婆的口粮是由独子舅舅给的。舅舅家孩子多,口粮也不够吃,几乎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外婆生怕饿着我,揭开锅,总是先捞点干的给我,自己喝点汤汤水水。那年月,我啥也不懂,只管仰着小脑袋美美地吃饱,甚至将炒的唯一一盘菜拖到自己面前,一个人吃个够,享着一个古稀老人的怜爱。

每天天黑前,外婆帮我早早洗好,把我抱上床,我也很乖,从不哭闹。而她一个人还在黑暗中摸索着做家务。上床后,我会先在床头找到外婆的蓝布包袱,包袱里除了几件外婆的贴身衣物,还有一盒蓝色盒子的百雀灵。我小心地打开,抠一点抹在脸上,这是我一天中最高兴的时候了,享受弥漫的浓香,然后便开心地睡下。

百雀灵,是远嫁上海的姨妈省吃俭用买来寄给外婆的,外婆从不舍得擦,给我一天天偷偷抹了见底。

记忆中,外婆从未抹过百雀灵,一次打开空盒子,笑着对我说大姨妈寄个空铁盒给她。我望着她傻傻地笑。

那时,大姨妈偶尔也会寄点干粮回来补贴我们。长大后,在众人的告知下,我才懂得外婆让我早早上床是为了省煤油。有一天,当上海的大姨妈哭着进门时,我才知道外婆不在了。其他事我都记忆模糊,唯有百雀灵的香,永远弥漫在我的脑海中和心中。

四十的散文8:女人四十正芬芳

文/刘锦霞

柜子里一摞摞日记本可以作证:曾经,我喜欢阅读,勤于写字,好学英语,迷养花,爱美容,每天早上会做精心的早餐,被认为是一个气质不逊的女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变得疏懒起来。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把日子过成了复印机里别无二致的印刷品。倘若人的内心也有一张脸,我的一定是皱褶如菊,沟壑纵横了吧。

忽忽不知,懒而无觉地迈过四十岁,我突然对自己波澜不惊的生活不耐烦起来。而身边的朋友,我惊异地发现,各有所乐,生气勃勃,清新盎然。

痛自反省。我给自己列了长长的书单。最近迷上的是现代文学。鲁迅的文章少时读来晦涩难懂,现在竟倍觉深沉含蓄,睿智可亲;朱自清简直是一个遣词造句的巧匠;林徽因,除了建筑学家的头衔,诗亦写得清丽可人,那一首《藤花前》最令人低徊怅惘……阅读是一种隐秘而巨大的快乐,当阅读成为习惯,当书成为如水和食物一般的存在,我发现每天都是值得期待、遇见惊喜的好日子。

被朋友拉进了一个拉丁舞班。第一次踏进舞室,我被眼前的女人们惊住了,虽然脸上岁痕深浅不一,不少人身形圆润臃肿,但她们优雅精致,妖娆自信,裙裾飘过处连风都是香的。做了奶奶的曹姐是有名的舞痴,带孙子,做生意,生活已够辛苦,跳舞却是她风雨无阻坚持了六年的爱好。女人堆中唯一的男学员,迎着我好奇的目光说:“做自己喜欢的事,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除了讨教跳舞,我还要学她们的执着和勇气。

曾经最讨厌戏曲,像鲁迅小时候一样,最怕老旦咿咿呀呀没完没了地唱。许是年岁渐增,脾性渐缓,竟慢慢能品匝些味道,领略些意味,觉得那些戏词、唱腔、身段、步法、服饰,无一不集了中华传统美学之大成,令人荡气回肠,不知肉味。

很庆幸自己能把写日记这件小事不怠不辍地坚持下来。当哪一天的日记下笔艰滞,一无可记,我会心生惶恐,羞愧不安。时间走了,但它来过,日记真实地记录着,我的每一天,是否虚度,是否辜负。

女人四十正芬芳,不应该整日沦陷在庸常事务的琐屑里,任大片黯淡阴影占据了生活的底色,除了眼前的苟且,生活还应该有些别的,比如被认真对待的兴趣,被痴狂迷恋的爱好。但愿日益丰满的日子,能让我遇见更好的自己,生活丰富,人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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