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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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文章1:姥姥,给您唱支歌吧

文/田莉

每个人都有姥姥,或都曾有个慈祥的姥姥。我也是,不过我的姥姥过世得早,虚龄七十。当初母亲二十九,我才七岁。

若不是表哥家有照片回忆,我真记不清姥姥的模样了,连她哪个季节走得都模糊了。只记得她在镇医院住过一段时间的院,脑血栓,说走就走了。而母亲,正在家筹备着给她做点可口的饭菜。那天是个集市,母亲早早采购回来,正在忙碌,突然家里来了个我不认识的亲戚,平静地说:田姑,你娘刚走。

母亲一下子僵立了,站在院里不说话,我还不能理解“刚走”的意思。片刻,母亲大哭,我才猜测不是好事。来人劝慰了几句,便匆匆出去了。随后,母亲骑上自行车,也匆匆上路。

祖母在家中照料我和弟弟,那时我还没有妹妹,她是姥姥故去的第二年出生的。她没有见过自己的姥姥,我一直觉得,相对于我们,她是经历风雨最少的一个。

我没有掉一滴泪,因为我还小,不懂生离死别的痛楚。不知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死去,再不能复生。天真地以为死与自己毫不相干,以为它很遥远。母亲哭了一路,去送别姥姥,这最后的相见,却只是母亲看着姥姥冰凉的躯体。任是哭天喊地,再无法找回疼爱自己的老母亲。要知道,姥姥是四十二岁才有的母亲啊,母亲只有一个比她大十五岁的哥,如今也故去好几年了。

我家亲戚少,父亲独生子,母亲后来也一个人了。所以,年节时我会悄悄羡慕别人家的热闹,串门的亲戚不断。七大姑八大姨,而我既没有姑也没有姨,姥姥跟舅舅这一去,母亲更显单薄了。但她生了三个孩子,她在生命中重新取暖,时间是帖良药,使她在不停地操劳中,忘记了一些伤悲。是的,人生中不得已的破碎,是任何人也避免不了的经历。长大后,虽然姥姥给我的印象清淡,可时间愈久,对她的感情反而愈清晰。

看看,站在村北桥头上翘首盼望的小脚老太太,身穿蓝布对襟袄,扎着裹腿,不敢眨眼地向北看着,祈盼母亲带着孩子的身影出现,出现在那条通往婆家和娘家的土路上。她会默数着天数,定时去看看,好像她们之间形成了不成文的约定。五六天一回家,但也有例外,比如祖母要回自己的娘家,母亲就回不了娘家了。此时,姥姥就是白等着了,她坐在桥头上,风吹起她花白的头发,圆圆的脸盘,温和的笑容。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只好失望地往回走,还不停地回头再看看,确定母亲今天不来了,天色已晚,才失落地关上角门。

对我来说,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冬天睡在姥姥家的土炕上,听外面的雪簌簌而下,看她在我身边纳鞋底。她用针尖抹一下头发,穿过厚厚的鞋底,又抹一下,再穿针引线。还有,苹果烂了,她舍不得扔,用小刀削掉烂的部分,自己吃;分给我们的是好的部分,给我一口,给我表姐一口。我的记忆力真差,我所能记得的,就是这点了。是不是,有些重要部分,也被时间给过滤掉了?

祖母对我说:你忘了吗?你四岁时,姥姥来咱家小住,哄你玩儿,叫你唱个唱儿,你就“唱啊唱啊唱啊……”唱起来了;姥姥又对你说,小莉啊,你唱个歌儿,你就“歌啊歌啊……”唱起来了。你小时候呀,可是什么都不会,笨笨的小孩一个。

这个事,我真忘记了。是啊,我小时候,只是个土小孩,不曾上过幼儿园,不会一首儿歌。上小学后,才跟祖母学会了一支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回来了,我才把门开。

姥姥,这个三十年来我没开口叫过的词语,有谁知道,我梦中的她,也是有温度,也是立体的?血浓于水,当祖母笑着念叨起往事,我甚至为没能给她唱首简单的儿歌而抱憾,哪怕三两句。

后来,每当听到有人喊“姥姥”时,都会牵起我内心最柔软的那根弦,都会想起她。我永远失去了她,我们都将永远失去。深切地感觉,死本不抽象,那种归宿不再遥远,人在生死之间都那般渺小,是每个人迟早面对的逃不开的现实。

姥姥,姥姥,我给您唱支歌吧,您在听吗?

姥姥文章2:“儿童不宜”

文/刘至一

在爸爸妈妈、姥爷姥姥、大姨大姨夫、老姑老姑夫、老哥老姐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电视迷”,而且节目包罗万象,来者不拒,一有机会就看,逮住机会就看,就连刷牙的时候我也看。《健康讲座》”、《今日说法》、《快乐大本营》、《中国新歌声》、《笑傲江湖》等等到各种老哥看的抗日连续剧,妈妈看的爱情肥皂剧,姥姥看的怀旧剧,哈哈!我都来者不拒,只要你给我机会。爸爸说看多了电视要弱智,我不以为然而且据理力争,因为我确实学了好多知识。只是妈妈说看多了电视早熟,于是就有了我的“儿童不宜”,每到这时,我就会高喊:“儿童不宜!”然后双手捂住眼睛,这样我就解决了“要早熟”问题,哈哈,好好玩!

今年暑假,我也有了我的电视剧,那就是林心如和赵薇演的《还珠格格》。我妈妈和小路妈妈规定一天允许我俩看两集。

“紫薇好漂亮!”我说。

“想不到林心如都结婚了,还这么美!”小路感叹着。

我俩都好喜欢紫薇,还有小燕子、香妃、晴儿,她们都快把我和小路美哭了!当然,我们却不知道“危险”就在后头。

“啊,儿童不宜!”我俩异口同声,然后一起捂住眼睛,但都露出指缝偷偷看紫薇和尔康拥抱,小燕子和永琪亲昵。猛然发现我们俩都在偷看,顿时我俩互相指着都哈哈大笑,然后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互相又对视一眼,然后就又同时背过身去,过了一会儿,转过来继续看。哈哈,真有趣!

看完两集,我和小路谈论“儿童不宜”,我俩不能因为“儿童不宜”不去看我们喜欢的电视,可我们喜欢的电视剧里会有越来越多“儿童不宜”的镜头,这是我们最烦恼的事。有的小朋友会说:“那你俩不会看动画片吗?”我们俩会异口同声地说:“小弟弟小妹妹呀,姐姐我们已经马上就是四年级的学生了,还看动画片吗?不幼稚吗?”

于是我们俩就想如果我们能当上导演,就拍一部我们自己的电视剧,没有男女的相亲相抱,只有小孩的嘻嘻哈哈;没有男女的甜言蜜语,只有纯真的孩子气;没有爱情的眼神,只有顽皮可爱的眼神。那该多好啊!那就再也不用“儿童不宜”了!

姥姥文章3:一定要回去

文/王晓瑜

我看到姥姥在她的菜园照料她的宝贝的时候,如同照顾孩子一般认真,还不时地与花草交谈,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眼里闪烁着慈祥的光芒。我想这就是姥姥简单的幸福。

姥姥是在姥爷长年在外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将母亲兄妹几人拉扯大的,所以一直以来母亲都希望可以接她来城市和我们一起生活,父亲和我也十分欢迎。母亲的一手好菜是跟姥姥学的,而姥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姥姥说自己一生在乡下已经习惯,整日与她的花草相伴而乐。

直到母亲因手术住院需要人照顾,父亲因工作难以兼顾家里的我和医院的母亲,姥姥才不得不离开她的老家。车已停在门口,姥姥却再次犹豫,又回到菜园重新浇了水,用她因长年劳作而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植株新生的嫩茎,一一修整;又将家中不多的老物件仔细地擦洗了一遍,像是与一个个老朋友痛苦地告别。终于坐上车离开的时候又回头望了一眼她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如同一个信徒对土地深深的眷恋。

母亲病愈后,姥姥便说什么也不肯再多待一天了,“我一定要回去,家里还有菜园呢!”母亲劝说她城里也能买到新鲜的菜,但终究无用。其实从姥姥刚来的时候,我便知道是留不住老人的。父亲去医院照顾母亲,而我在家中写作业时,姥姥便只能做着手中的针线活儿,落寞却无人陪伴。姥姥不喜欢看电视,画面的快速切换,声音的忽大忽小都让这个从小观赏自然,聆听自然的老人极为不适应。加上姥姥幼时家境的原因,老人并不识得几个字,便更是对书本敬而远之了。对姥姥来说,坐在自家门前挑拣着手中的菜,和过往的村民打着招呼,呼吸着乡间土地的气息才是她熟悉和热爱的生活。而这一切,在用水泥和混凝土搭建起的冷漠城市里显然是无法实现的。倔强的姥姥终究还是回去了,从小成长在乡间的人对于土地有着本能的虔诚。

我曾向姥姥讲过这一方土地以外的故事,遥远的太平洋,被压迫的民族为了自己的土地与侵略者顽强地斗争,但这一切并不使她感兴趣。姥姥很少出乡村,甚至从未去过省城,传统的乡土观念在她的身上深深扎根。“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家窝窝好”,老人固执地不愿离开,固执地守护着她所钟爱的这片土地。

姥姥是极爱帮助人的,十里八乡的人都知晓姥姥的热心肠,母亲常常抱怨她总是操心别人家的事,也不知道为自己想想,姥姥是从不辩驳的,只是愉快地笑着。她还喜欢为我和我的表兄弟们做些布鞋,棉裤之类的,时常坐在门口的石板上,享受着懒洋洋的阳光,与过往的人们打着招呼,望着远处的青山安详地笑着。即使她已两眼模糊,有时穿针好几次也过不去。可她不知道城市的人们早已不再穿着这些,街头也卖有更鲜艳的布鞋。这些似乎都与她无关,她还是乐此不疲地劳动着,姥姥说她不愿停下,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是忙了一辈子的人,忙惯了也就闲不下来了。说这些的时候远处的夕阳斜照在姥姥脸上,是一张无比幸福的脸。

姥姥是一个丰富的人,即使她不识字,但我依旧要这样说。她的身上凝聚着这片土地赋予她的热情,乐观与勤劳。她的身上早已打上这片土地的烙印,这土地的一切早已融入了她的血脉之中,成为无法割舍的情愫。

夕阳铺下一地金光,姥姥坐在门前的石板上,手里拿着针线,偶尔抬头看看远方的青山,思念着她的儿女,笑得无比慈祥。

姥姥文章4:戏迷姥姥

文/赵志元

小时候爱住姥姥家,尤其是秋天农忙过后,就着这难得的空闲,姥姥家的柴关村,总要唱上几天大戏。有时请的是武安的戏班子,但更多的则是本村的乡土剧团演出。戏楼在村东一个水塘边,正对着关爷庙,紧邻姥姥家,在院子里可以清晰地听到演员的哼唱和对话。演出一般是下午晚上各一场,姥姥则吃完午饭早早就拿着板凳去占地方,看到日落西山,才回家草草做点晚饭,吃上几口,便又坐到戏台下,直到晚戏散场,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开戏前是我们这些孩子的欢乐时光,我和邻家的小玲、大毛,绕着戏楼追打嬉闹,跑到戏台里看演员打脸子化妆,好奇地拉拽着戏装仔细端详,甚至拿上大刀铜锤舞弄几下,直到被大人连吓带唬地呵斥出去,才赶紧一溜烟地逃下台去,趴到戏台下等着开场锣鼓敲响。看到我们的嬉闹,姥姥嗔怪中露出掩饰不住的疼爱。

姥姥看戏简直达到着迷程度。有时天气不好,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她居然头顶草蒲团,坚持到最后,衣服都淋湿了。那年深秋,同住姥姥家的弟弟和我,伴着院外的铿锵锣鼓,在炕上玩翻跟斗。突然,一个跟斗,我滚到坐在火上的饭锅边,胳膊一下子探入滚烫的水中,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哇地一声哭嚎起来。慌了神的弟弟光着脚跑出门,哭喊着,到戏台下找到姥姥。姥姥见状,赶紧找来医生进行处理。尽管如此,等我睡着后,姥姥又去看她的戏了。娘知道这事后,立即赶来接我们回去,还着实埋怨嗔怪了姥姥半天,姥姥什么也没说。现在想来,不是姥姥不疼外甥,她是太爱看戏了。

姥姥爱看戏,记性也好,看过的戏几乎能背下戏文。大字不识的姥姥,讲起甘罗十二为相,狸猫换太子,赵氏孤儿,劈山救母,两狼山等等,绘声绘色,让人听得入神,百听不厌。听人说,有一次外地一个剧团到村里演出,演员在台上不知怎的忘了戏词,姥姥着急了,在台下高声给他提词,这才给窘迫中的演员解了围,全场观众都叫起好来。

我们村逢庙会必唱戏。眼看庙会快到了,娘便派人接姥姥过来,让姥姥好好看上几场戏。姥姥80多岁后,身体渐渐虚弱,娘怕她累着,只许看下午场,晚饭后便不让她出门再看夜场。姥姥也动了心眼,干脆不回家吃晚饭,硬坐着坚持到晚场戏开演。娘拗不过她,只好妥协,本来年轻时从不看戏的娘也只好陪姥姥看起戏来,一来二去,娘居然也对看戏有了兴趣。

姥姥活了90多岁,一辈子看了多少戏,没人说得清。姥姥活这么大岁数,沾了爱看戏的光。老人家一辈子豁达开朗,心眼好,爱助人,不记仇,遇到难事烦心事,就拿戏里的事劝自己,说服别人。

遗憾的是,姥姥一辈子没有走出过大山,这么迷戏的姥姥,没有能够敞敞朗朗地坐在正经剧场看上一场大戏。有时竟想,要是能够陪姥姥坐在现代化的戏院里,看上两场河北梆子《钟馗》、《窦娥冤》,那该多好啊。

姥姥文章5:姥姥和奶奶

文/高明娟

我不知道我的基因里随姥姥的成分多,还是随奶奶更多。其实,我很希望自己模样像姥姥,性格像奶奶,可是事与愿违。

姥姥身高一米七零,在那个缠小脚的年代实属罕见,走起路来弱柳扶风,眼睛大,皮肤白,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奶奶呢,小小的个子,也就一米五零吧,可是永远富有活力,像野草一样蓬勃。

按照常理,姥姥应该找一个英俊潇洒的丈夫,奶奶就只能找到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公。恰好相反,姥爷其貌不扬,可是家里开着铺子,比较富庶,一辈子没让姥姥下过地。爷爷呢,是个英武的军人,身材魁梧,只是走南闯北,把奶奶自己留在家里带着孩子,终生操劳。

小时候,我漫山遍野地跑,快乐极了。姨妈看着小小的我,会隐隐地担忧:“娟儿可千万别随她奶奶,长不高。”“怎么会呢,她爸爸妈妈都长得又高又漂亮,错不了。”长大后,我真的被姨妈不幸言中了,我一点都不像爸爸妈妈,偏偏隔代遗传了奶奶。还好,体格也随了奶奶。

印象中,姥姥永远是坐在炕上的,夏天则坐在大门口的槐树下乘凉,有时手里会编着草编。姥姥性格娴静,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大家闺秀。姥爷对她好着呢。姥姥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病,可能就是坐月子落下的病根,如果在普通的人家,是不耽误干活的。可是在姥爷家可就不同了,姥爷心疼着呢,天仙一样的媳妇,怎么能让她下地干活呢。不过,也没见着他们有多么恩爱,那是个含蓄的年代,不兴秀恩爱的,姥姥又是老式传统的人。我妈是老大,姥姥带着大女儿住娘家,一直住了十多年,舅姥爷他们都对我妈特别好。姥姥总是跟小姨她们一个炕睡,后来有了我们这些小外甥,有时候也在姥姥家住,一个炕实在睡不下了,姥姥才会到小里间跟姥爷一起睡。姥姥对我们这些外甥特别亲,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们吃。

小时候没东西吃,我们馋得很,有时候放鹅子,就会趁机赶着一群鹅来到姥姥家。姥姥家离我们家不到二里地,家里的狗和猫都认识路,跟我们一样,嘴馋了都能自己跑到姥姥家。姥姥呢,总会抓出一把白面,打上两个鸡蛋,为我煎鸡蛋饼吃,那是我小时候最美的美味。

奶奶呢,从来不会做鸡蛋饼给我们吃,因为孙子孙女一大群,怎么能分得过来呢。可是她也很疼我们,逢年过节来了客人,包了饺子,一个孩子分两个,她自己有时候一个饺子都吃不上。到现在,我闲着没事的时候还是喜欢包饺子,可能就是小时候没有吃够,两个饺子,刚好勾起馋虫。印象中,奶奶只会干粗活,细致的饭好像也不大会做。后来爷爷退役回来,领了国家粮,白面够吃了。奶奶呢,只会做冷水面蒸的卷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点都不蓬松。现在只要蒸了不开的馒头,我还是会想起奶奶做的石头一样沉的小卷子。

大家都以为姥姥对我们好,我们会更亲姥姥。可是有一件小事却改变了大家的印象。记得二姨刚刚结婚,给姥姥买了一双新鞋,大家拿在手里争相传看,黑丝绒的缎面,绣着花。我拿在手里,跟妈妈说:“娘,这双鞋真好看,给俺奶奶也买一双吧。”姥姥听了,脸色都变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就知道为奶奶要新鞋了,血缘是不可改变的啊,怪不得人家都说:“外甥狗,外甥狗,吃了饭就要走。”可是过了一阵,姥姥见了我们还是心疼得不行。

其实也不只是血缘的关系,小时候我跟奶奶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蛮多的。干活的时候,奶奶会给我讲起她的辛苦往事:三岁没了娘,十六岁嫁给我爷爷,我爷爷就去当了兵……奶奶一直活到九十多岁,从未进过医院。八十多岁的时候,还到山上拾柴草,夏天还用麦秸草给两个儿子家打栅子,用玉米皮拧蒲坦,反正没有一刻闲着的时候。可能是那漫山遍野的劳动,她野草一样蓬勃的生命力感染了我,她坚韧的性格传给了我。我的同事看到我走路,笑着说:“你真像一头小牛犊,永远没有累的时候。”

也不能说我完全像奶奶,我多愁善感的时候,我静静地倚在床上读书的时候,还是挺像姥姥的。

看到自己的身材,还是会幽幽地对老公说:“我如果长得像姥姥该有多好啊,又高挑又漂亮。”老公说:“长得像你姥姥又怎样,你姥姥不也就找到你姥爷吗。”想想也是,很难说姥姥和奶奶谁更幸福,很难说姥姥和奶奶的人生谁更值得向往。

花是一生,草也是一生。

姥姥文章6:姥姥的口头禅

文/张亚凌

我来到这个世界时她已经70多岁了,我8岁的那个暑假,她躺在炕上,任我怎样推着搡着她就是不搭理我,嘴角撇着,似乎还在偷偷地笑。可母亲硬是把我拽开了,她抹着泪说,你姥姥走了,再叫不醒来了。几天后,他们披麻戴孝哭着喊着把嘴角带笑的姥姥埋进了土里。

姥姥是走了,不过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我常常想起她,想起她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哄人造孽,鼻子流血”。这是我打小听姥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许是怕遭报应吧,每每我想撒谎时,总下意识摸摸自己的鼻子,怕突然流下血来。疼不疼我都没去想,而是就怕难看怕丢人。从小我就拒绝撒谎,实则只是害怕流鼻血难看丢人罢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诚实。

记得有次轮到我们家出人力养护村外那段路面,父亲跟母亲都下地里挣工分了,只有年幼的我陪着姥姥。我在路边地里找花花草草,姥姥将路边连同树壕里的草都拔得干干净净,又将路面小的坑坑洼洼都填好,而后拍打得瓷瓷实实,还让我用小脚丫再踩踩。我不耐烦了,催着她随便弄弄就回家。“人在做,天在看,弄不好咋行?”姥姥说话不急不躁,一字一板。我嘟哝着说路太长了,这么细这么慢,啥时能完。姥姥拄着锨把笑了,她边擦拭汗水边说,“干活嘛,不怕慢,就怕站,甭停就快了。”

每每做事我想敷衍时,想懈怠时,就会想起这件事,就想起姥姥说的“人在做,天在看,弄不好咋行”,就想起姥姥说话时的神情,好像姥姥就在眼前看着我。

我去地里给猪拔草,捉蝴蝶,撵兔子,摘野果子吃,反正该回家了,笼儿还饥饿地张着大嘴巴。我才不去理会母亲叮咛的猪不吃啥草,随便割些,下面还用小木棒撑了起来,虚虚的,好像平平的一笼。家里口,姥姥接住了我的笼,露馅了。“好娃里,凡事要过得了别人的眼,还得过了自家的心。”姥姥说完这话,轻叹了声,姥姥的话,羞得我满脸通红。

记忆里,姥姥做啥事都很小心,似乎处处都是看着她的眼睛。姥姥常说,怕点好,怕点心安,怕了就不会把自家的心放在烙铁上。

多年后,我才明白,怕就是敬畏。每个人的心里,都应该有点怕。

姥姥文章7:童年往事忆姥姥——忙碌的一天

文/绿野闲踪_每文

姥姥掌管着这有老有小一大家子的吃喝用,每天天还没亮,就早起生火做饭了。那时没有煤气,农村煤也少,主要烧柴火,所以,农村每家都有一个大柴火垛,那是秋天砍树枝堆起来的,用时就去柴火垛上取。

烧柴会产生烟,虽然有烟囱,但如果风向不对时倒烟很呛人的;烧柴还要常往炉膛里续柴火,不管春夏秋冬,都要面对着炉膛,烟熏火燎。一天三顿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姥姥每天是多么辛苦!

在姥姥做饭时,天渐渐亮了,姥姥就过来喊我和小姨起床(母亲在家是老大,下面有七个弟弟妹妹,其他的舅舅、姨们有的工作在外,有的念书住校,小姨最小,仅比我大不到五岁,在读小学)。姥姥是个干净利落的人,每天起床后都要立马和小姨把被叠放整齐地放到炕柜上,与此同时,要打开窗户放新鲜空气。然后擦灰——炕沿、桌子、柜子。记得我帮过姥姥擦炕沿。

在烟熏火燎中,姥姥做好了饭菜。太姥爷不与我们在一起吃,姥姥把饭菜送到太姥爷住的里间屋去,我与姥姥、姥爷、小姨在一起吃。那时主食基本是粗粮,把玉米磨成面发酵后做成汤子面,这是当地的特产。副食就是自家自留地种的蔬菜,自家养的猪,鸭、鸡的肉(年节能吃上)和蛋,春天青黄不接时,会到山上采野菜。那时没冰箱,姥姥会把过年杀猪留下的猪肉做成腊肉放到坛子里保存。姥姥每年春天还自己做大酱,如果我没记错,是用豆饼发酵做引子,然后用黄豆做,放到缸里,用纱布蒙住缸口,要晒,还要搅动。秋天把白菜在大缸里积成酸菜;用萝卜、雪里蕻等做成咸菜。在东北漫长的冬天里,白菜、萝卜、酸菜、土豆是家常菜。

姥姥做主食汤子面很拿手,她在大拇指上戴一个自制的金属套(汤子套),手里捧一团汤子面,稍用力一挤,面团从金属套的大口进去,从小口挤出来,形成筷子粗细的长面条,姥姥双手一挤、一甩,一米长的汤子面条成弧形一根接一根不间断地落入锅里,看得我眼花缭乱,比后来看到的刀削面有技术含量。可惜,姥姥的大外孙女我,笨拙的这辈子也没学会象姥姥那样做汤子面。

当年我不爱吃汤子面,现在常让家乡人给我带来汤子面,不会用那汤子套,就把汤子面装在牛奶袋里,在袋子顶端剪个口,一挤,也成条,但很短,与姥姥的没法比!我回家乡,到饭店就点汤子面和野菜蘸酱,按照现在的饮食观念,粗粮、野菜都是健康食品,而且吃的不仅是味道、营养,还有回忆。

吃过早饭后,姥姥继续她的劳作。在春夏秋季,每天吃的青菜,姥姥要去自家的地里亲自摘,豆角要到豆角秧上一个个摘下来,土豆在没大批成熟时,要到地里试着挖,把大的挑出来吃。有时还要到附近山上拾些干柴。除了一家老小的三顿饭,姥姥还要打理自留地。房后及院外有姥姥家两块自留地,大都种的蔬菜。房后的地里有一年还种了花生、地瓜。地里还有几棵姥爷嫁接的苹果梨树,这在村里也少见。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前,我国物资匮乏,人民尤其是农民的生活是很苦的。虽然在艰苦的生活中,热爱生活的姥姥也能发现美,创作美。在房后的窗下,姥姥每年都要种一片桔黄色的百合花,只有姥姥家有,别人家没有。我能记住这窗下的花,说明这花是我当时生活中别致的乐趣。

姥姥喜欢花,姥姥也会画花。姥姥家村里的百姓生活中有许多满族的风俗(改革开放后,那里变成了满族自治县),比如细长的方柱形的枕头,枕套是深蓝色棉布制作,两头是白色的棉布上面有手工刺绣的花草图案。姥姥家的枕头都是姥姥的杰作。

刺绣要先画出图案,姥姥的绘画、刺绣在村子里是有名气的,所以经常有村里我称呼为姥姥辈、姨和舅妈辈的来找姥姥帮着画,然后自己绣。姥姥乐于助人,她不用临摹,拿起画笔,信手画来,花草鱼虫活灵活现。姥姥的绘画风格是刺绣工笔画还是写意画呢?更像写意吧。姥姥的女儿们我的母亲和姨也都遗传了姥姥的这一天赋,没受过专业训练都会作画。我的四姨在退休后,在老年人大学专攻国画,作品参展曾多次获奖。

院外不远处的另一块自留地里种的是土豆,地的尽头,是一处约四五平米隆起的地块,姥姥在那里种了草莓,是那时不多见的水果。这草莓,周围乡里乡亲的谁家也没种。在那粮食不够吃的年代,金贵的自留地自然要多种点口粮。这是味觉记忆,更是姥姥疼爱我的亲情记忆。每当吃草莓时,我都会想起姥姥家田头那片草莓地。

一天中,姥姥的休息时间是在抽烟时。姥姥是用烟袋锅抽的旱烟,那个烟袋锅有两尺来长,是铜质的,烟袋锅是黄铜,烟袋杆是红铜,擦的铮亮。白天姥姥抽烟时,我会抢着给姥姥装烟丝。晚上睡觉前,所有的家务活儿都做完了,是姥姥一天里最清净的时候。姥姥自己装上一袋烟丝,在炕上抽。农村的晚上熄灯后,屋里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姥姥烟袋锅上点着的烟丝,随着姥姥一口一口的抽吸声时亮时灭,这声音消除了黑暗给我的恐惧,我知道姥姥还没睡,就在姥姥有节奏的抽烟声和一闪一闪的光亮中安然进入梦乡了。

在姥姥家上了半年学后,我就回父母身边上学了。但每年一放寒暑假,我就立刻跟着大学放假的小舅舅回姥姥家过假期。记得有年冬天,我和小舅舅回到姥姥家,姥姥正在灶前炒爆米花,看见我进来,平日里从不大声说话的姥姥高兴地喊,我大外孙女回来了!

姥姥说的是回来了,而不是来了——姥姥认为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何尝不是这样的感觉呢!那时,回到姥姥身边,享受与姥姥在一起的每一天;现在,我以一颗感恩的心,用回忆的文字纪念姥姥对我宠爱的每一天。

姥姥文章8:打凉粉

文/冯杰

进入夏天,过端午,姥姥就开始“打凉粉”,由我母亲来打下手。

做凉粉就叫打凉粉。凉粉分两种,绿豆芡粉和红薯芡粉。绿豆粉透明、清亮,红薯粉就显得脸色发乌,一派深沉。

把绿豆淀粉或红薯淀粉掺水,开始在一口大锅里熬制,掌握好火候,易用猛火,最后熬成稠糊状,盛出来,在几个大盆里冷却,凉成透明体块状,凉粉就算打成了。

吃时用刀子划成小块,最好用一片薄薄竹签切凉粉。

凉粉一般有两种吃法:炒吃和凉调。加葱花佐料,加油炒熟,叫炒凉粉。炒时用平底锅最好,受热均匀,还不易破碎炒煳。我是比较喜欢凉调那一种,加蒜汁,姜末,小磨油,红薯醋,辣椒,勇敢的就再猛加芥末。

那时乡村集会上摆满凉粉摊子。一把把红油纸伞下,大家捧着一方方碟子,吃凉粉。辣得鼻子上冒汗。

在乡村食谱里,凉粉是最没有力量的食物。乡村说食物的能量、功能,往往和路程远近对比,好食物一定能让食客走很远也不觉得饿。

吃凉粉则饿得最快。

我姥爷有一谚谣,道是:“馒头十八(里),饼二十(里),凉粉只撑到下集”,意思是吃了凉粉后,一场乡村集会赶过来就没有了。胃如一条空荡荡的失望的布袋。

但一到夏天,还是想念凉粉。

姥姥文章9:姥姥

文/张云鹏

姥姥

寒假,我和几个哥们去南京打工时姥姥就已经病的不详了,可我却浑然不知。

姥爷是学校的校长,也是远近有名的旧地主,姥姥跟着姥爷受了半辈子的罪也享了半辈子的福,妈妈是姥姥最小的女儿,像世间所有的父母一样,最小的孩子最受宠,妈妈常说,姥爷年轻时了不得,打成右派后停职停薪,姥爷就到街上卖凉皮,磨豆腐,一家人过的并不比之前差多少。不过姥爷本事大脾气也大,大舅二舅见了姥爷从不敢多说话,生怕说错了话挨揍,只有妈妈一天到晚像个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姥姥姥爷不但不骂还有意纵容。妈妈长大后嫁给爸爸,结婚好几年才有了我,虽算不上老年得子,可在姥姥心中不啻一个元宝,谁也打不得骂不得,俨然姥姥把对妈妈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我的身上,我成了妈妈的替身替她享受那份母爱。妈妈还说,有我时家里特别穷,姥姥为了不使我孤单寂寞给我家买了一台电视机,那是全村第一个,后来到了夏天天气炎热,姥姥又花钱买了一台吊扇,那也是村里的天子第一号。就这样,三间破茅草屋实现了“现代化”。

小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鱼呀,肉呀,总是吃不够!2月21是我的生日,姥姥知道我家穷不会买鱼买肉,可她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外孙儿,21一大早就提篮携袋的来了,幸亏是2月,春寒料峭,还有些冬天的气息,那些鱼肉才不至于放馊,人家的生日大吃特吃一顿就行了,我整整吃了3天才算是把姥姥带来的东西全吃干净!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想着吃鱼吃肉了。

妈妈关于姥姥的故事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茶余饭后讲起姥姥,妈妈总说,你大了不给姥姥亲,就算我养了一条白眼狼。

记得,有一年很盛行姥姥给外甥买雨伞保平安,有一种说法是,拿伞罩着外甥犹如给外甥布上了佛光,小鬼小判们就不敢近身。一连好几天姥姥吃过早饭就站在村头张望,她是盼望着他的外孙孙早点来也好给他弄把伞罩住呢,姥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外孙孙来,整天愁眉不展,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稳,不几天人就瘦了一大圈,后来急了干脆自己带着伞,迈着小碎步送伞来了。回去后果然吃什么什么香,一觉睡到天亮。大姨二姨玩笑说,那把伞哪是保外甥的,分明是保姥姥的嘛。

今年暑假本来也想出去转转的,后来想姥姥不能再等了就哪也没去。暑假回到家妈妈说去看看你姥姥吧,孙一辈的她最疼的就是你。

姥姥躺在床上,大热天还铺着厚厚的毯子,身上蜡黄的皮肤包裹着骨头,一只手搭在床边干瘪枯瘦,像鸡爪一般,岁月呀!他早已改变了姥姥在我心中的样子,姥姥听见妗子唤我的名字,几次三番的要挣扎着坐起来,妗子拗不过就顺了她的意,这时候,我能看清姥姥的全貌了,满头银发,一张皱的像核桃的脸,一双眼睛暗淡干涩,深深凹陷在眼眶内,全不像当初那样流光溢彩。姥姥并未老糊涂,看见我来双手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膊她说:孙儿,姥姥想你。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嚎啕大哭起来。末了,姥姥抬起枯瘦的手指了指香蕉示意让我吃,我知道,这时候唯一能让姥姥高兴的就是我大口大口的吃香蕉,于是我一把抹去鼻涕拿起香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那时我竟看见姥姥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就像小时候姥姥看着我吃鸡腿一样。

开学时妈妈说,在学校要好好学习别念着你姥姥。我说,万一姥姥……唉,人死如灯灭,通知不通知你又怎样呢,就算到时候通知你,恐怕你还没到家你姥姥就入土了,妈妈感慨的说。

是呀!我只能怀着无限的遗憾回学校,这几年和我最亲最爱的人都相继去世了。奶奶走时我见到了她最后一面,才几年姥姥又要走了可能我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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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文章10:念佛

文/曹含清.

我的姥姥是五十多年前开始念佛的。那一年舅舅患了严重的眼病,看东西十分模糊,天天如同生活在黑夜里。姥姥悲愁交集,带着舅舅四处奔走求医。舅舅天天吃药,药效却不如人意。有个亲戚说千里之外有一座寺庙十分灵验,还神乎其神地说很多求子、求财、求姻缘的人在那座寺庙里烧香拜佛之后如愿以偿了。

姥姥将信将疑,那年冬天她冒着凛冽的风雪辗转千里去求佛,祈求佛祖保佑舅舅的眼睛早日康复。立春之后,舅舅的视力逐渐好转。到了深秋,他竟然能够趴在桌子上看书了。舅舅说自己天天把药物当饭吃,成了药罐子,眼睛不好才怪呢!姥姥说不但要感谢医生,还要感谢佛祖的庇佑。于是,他们一起去给医生送了一面“妙手回春”的锦旗,又在家里把佛像毕恭毕敬地供奉。

从那以后,姥姥经常清晨烧一炷香,静坐在蒲团上絮絮念佛。念佛,成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也仿佛成为了她生活的一种姿态。

岁月悄悄地迁移,三十多年后姥姥念佛的剧情又在母亲身上演绎。那是一个多雨的五月,哥哥患了强直性脊椎炎。他才二十多岁,脊椎却弯成了一张弓,而且疼痛难忍。父母为他四处求医,整个家庭笼罩着阴郁而愁闷的空气。母亲开始念佛,她像姥姥一样每天清晨烧一炷香,在佛像面前虔敬地为哥哥祈福。后来哥哥病情有所好转,从医院出院了。他的脊椎仍然弯着,像是弯腰驼背的老年人。医生说他的脊椎很可能直不起来了。听了这些,我们一家人抱成一团啜泣起来。

尽管生活里会飘来几朵阴云,我们努力要将日子过得明媚灿烂。

母亲说:“既然这样了,我们也不要伤心,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回家后,她持之以恒为哥哥用药物热敷治疗,还经常到集市上慷慨地买些排骨为哥哥炖汤喝。闲下来的时候,母亲静坐在佛像前念几句佛。

念佛,仿佛蕴含着母亲对生活的一种期许与憧憬。

我到省城工作之后,认识了一个吃斋念佛的朋友。他的房间里摆满了香器和佛经。他每天闲了便抄佛经。我疑惑不解地问:“你才三十多岁,为什么这么笃爱念佛呢?”

他说他从前犯过很多过错,念佛,是洗刷从前的罪孽,是灵魂的救赎。

我说:“明明知道是错误,当初为什么要作孽呢?若是犯了错之后,就祈求佛祖的救赎,希望佛祖对你犯的罪孽不了了之,这也是个错误,这也明显是一种鸵鸟心态。我觉得佛法一直在告诉世人一个颠扑不灭的道理:人帮助或拯救别人便是在自我完善与自我救赎。”

朋友摊开双手,露出坦率的神情说:“当初根本意识不到自己错了。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应该走出去,向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助之手,可是感到自己一无所有,无法给予。”

我凝望着他桌子上堆满的佛经陷入了沉思。人生像是一场艰难而又快乐的修行,生活是我们坚不可懈的信仰。念佛是活着的一种姿态,也是对未来的期许与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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