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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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文章1:记忆碎片

文/杨宏伟

前几天回家乡,在村间的小路上,有位老人和我打招呼,好熟悉的一张脸、好熟悉的声音,可我就是想不起是谁。回到太原,突然想起来了,是他,是那位当年因为一句话被定为现行反革命而入狱7年的骈叔叔。

骈叔叔的小院子离我家不远,大约300来米,我记得他家院子里种了好多的梨树、果树、杏树,还有葡萄,童年时,我经常到他家的院子里偷吃水果,梨、苹果、杏、葡萄我都偷吃过,有几次被他发现了,就追着我跑,我当然跑不过他,但他追上我也总舍不得打我,反而又从树上摘更多的水果给我,告诉我以后别偷,想吃就让他给我摘。不管他怎么说,我馋的时候,照样是偷摘偷吃。

那时候,村里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写满了标语,现在的孩子可能大都不知道标语是什么,就是在墙上、黑板上、树上、石头上,总之就是能写字、贴纸的地方,都写满口号或贴上写有口号的长条纸。我现在记得写的最多的是“把无产阶级专政继续下去”、“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打倒一切地富反坏右”,还有好多,我记不起来了。那时候,土地是集体的,村里人下地劳动,都是排了整齐的队,最前面的人都是高高举着毛泽东主席的巨幅大像,紧紧跟着的是抗了枪保卫毛主席的民兵,然后才是劳动的群众。人人都把举毛主席像作为无尚光荣,大家都抢着去举,但一般群众是没有机会举的,凡能举的都是贫农,还必须是民兵,大家认为他对毛主席最忠诚,能舍身保卫毛主席,这样的人才有资格举毛主席像。

骈叔叔经常举着毛主席的像走在劳动队伍的最前面。如果看见他举着毛主席的像去劳动,那就是我到他家偷梨、偷苹果、偷杏、偷葡萄的最佳时机,这样的机会我是不会错过的。

我家和骈叔叔家是同一生产队。我父亲对骈叔叔举像这件事耿耿于怀,因为我父亲也渴望能有机会举着毛主席的像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可惜他一次都没举过,有几次我发现他跟在劳动队伍的后面,眼睛盯着骈叔叔看,我从父亲的眼神里好像感觉到了他复杂的情绪,我知道父亲是在妒忌骈叔叔。

骈叔叔经常举像,我很羡慕,我曾经不只一次对自己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做毛主席的好卫士,一定要像骈叔叔那样,举着老人家的像走在最前面,一定要对毛主席绝对忠诚、绝对忠诚!

我实在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我也实在没发现骈叔叔是个反革命!

有一次,骈叔叔又一次在我父亲妒忌的目光中举着毛主席的像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好威风,好令人羡慕啊。队伍走到村东的河边时,骈叔叔突然把毛主席的像放下来,用手沾了河水擦洗像上的污垢,后面的人问他干什么,他满怀忠诚地说:“我给老人家洗洗澡”。

“我给老人家洗洗澡”,就这句话,简简单单的8个字。骈叔叔话音一落,两民兵就冲上去,拿绳子把他五花大绑,说他居心叵测、狼心狗肺想把毛主席淹死。想不到发现一个隐藏这么深的反革命分子。

全村群众停止生产劳动三天,开了三天批斗骈叔叔的大会。骈叔叔被荷枪实弹的民兵押着,背后插了沉重的长长的木牌,上面用黑笔写了“反革命分子”五个大字,然后用红色的笔画了个大大的×。批斗会一结束,骈叔叔就被县公安局带走了,法院以反革命罪判了他7年刑。他在某监狱服刑7年后回到家乡,我已到外地上学,放假回家,经常看见他驼着背在村里的小路上走来走去,我一直在想,他本来是个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反革命分子呢?这件事曾经困扰了我好多年。

如今,骈叔叔老了,应该快70岁了,回忆当年的事,他一定感慨万分。

记忆文章2:家乡的庄稼地名

文/谭启东

人老了,记忆力差了,昨天的事,今天就忘了,但是,对小时候家乡的人和事,却历历在目,难以忘却。真可谓是新事记不住,老事忘不了,这可能是人进入老年后的普遍现象。

近期,对家乡的庄稼地名,时不时就想起来,可以说是记忆犹新。就连当时村里有多少块地,叫啥名字,都能记得起来。甚至这些地是村南坡的,还是村北坡的,那块地连着那块地,那块地里有眼井,那块地里有座坟,那块地的地头有棵树,都记得清清楚楚。每当默念时,如画幅、如电影呈现在脑海。家乡的山山水水,草草木木,在记忆的浪花里翻腾着、跳跃着……家乡的亲切,家乡的可爱,使我这颗久离家乡的游子常常不能忘怀。

我的家乡在淄川区偏西北部,名曰望娘沟。这是个有着神秘色彩的村庄。据说村名是由传说中的“七仙女”在村北一条大沟的石头上登天而得名。我们村是张店、淄川、周村三地交界之处。蜿蜒的“七星河”从村北缓缓向东流去,河水清清,鱼儿畅游,九曲十八弯,汇入孝妇河。清秀、苍翠的峨嵋山、仙鸡岭坐落在村北、村南,为古老的村庄添色增彩。旧时的淄周公路从村中穿过,是淄川至周村的必经之路。交通便利,依山傍水,风景优美。

我村属典型的丘陵地形,平原与山丘交错,平地与山地共存,所以,高低不平,叠嶂起伏。地块不能连片,大小不一,长短不齐,“瘦肥”不均。有平整地,山地,水浇地,旱田地,涝洼地组成。大的地几十亩一块,小的地三五块不及一亩。虽然我们村只有七八百人口,但地却有近百块之多,且大都有地名,有的地名还挺讲究,有来历,有说处。这是因为当时生产队为了便于生产,记录生产情况,所以每块地都有名字。有的地名是沿袭老一辈传下来的,有的是新起的。这些地名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沿用至今。尽管有的地,因开发利用,已经消失,但它原有的方位,地貌,地质情况,还常常被村里年老的村民提起。

我们村的庄稼地名,都起的合情适宜,听起来顺耳温馨,记起来牢靠不易忘却。总起来不外乎有几种起法。一是根据地的方位。如:大路北、南崖头、西北坡、北往地、老石窝。二是根据地的形状。如:两丈布、舍腰地、三角地、棋盘地。三是根据意念。如:顶山地、顺道地、狂家沟。四是根据祖辈的茔地。如:张家墓田、夏家墓田、胡家坟。五是根据地的质量优劣。如:涝洼,孙家糟糠。六是根据用途。如:东官地、西官地。还有的可能是根据地理形态,或其他特殊标志。如:小后、小交界、望娘石、土地庙、处处地等等。总之地名起的多样,起的鲜明,不雷同,有特色。使人印象深刻,不易忘记。

我闲暇时就想,这些地名,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起的,有些什么说法,有什么含意。这也许是先人刻意起名世袭流传,也许是经年日久,人们约定俗成。但都起的恰如其份,不容置疑。例如:棋盘地,此地块,方方正正,平平整整,形状像棋盘,所以称之谓棋盘地。当然这块地也是村里最好的地,平整、肥沃、水浇地,是旱涝保收的优质良田,过去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地。三角地,地形貌似直角三角形,直角,平整,三角,所以起名三角地。两丈布,形状像一块长方形的棉布条,周正狭长,所以称之谓两丈布。舍腰地,因地的中段凹进去一块,像人的瘦腰一样,所以就起名舍腰地,也叫蛇腰地。顶山地,此地在山的拖脚上,西高东低,长方斜坡,样子像门板顶着山,所以就起名顶山地。官地,从字义上说,可能是旧时“官家”的地,且地里没有坟墓。在旧时大的地块,地里没有坟是很少见的。因为过去是谁家的地,埋谁家的人。唯独“官地”里没有坟,可见是“官地”不埋“私人”。当时人民公社划地时,因这块地比较好,邻村就从中间划去一块,这样一来,东边的地就叫“东官地”,西边的地就叫“西官地”,我为什么对我们村的庄家地名产生兴趣呢?这是因为在生产队干农活,你必须牢记地名,如果你忘了,你听错了,你就无法上工,本来是去这块地干活,你却去了那块地,等你知道错了,再返回时,人们早已收工了。那时每个生产队都有记工员,记工员每天要记你干农活的地点,时间,干什么农活及工作量。在农业社干农活,记地名是为了便于生产队统计和社员们日后查询,是生产环节的需要,因而地名在当时是很重要的。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变迁,我们村有的地已经消失,现有的地名,其功能也在不断衰退。但发生在这些地上的故事,却永远地留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里。忘不了在棋盘地里收割小麦,忘不了在北往地里套种玉米,忘不了打夜工从官地里往生产队场院里运送庄稼,更忘不了在顶山地,夜里看管收好的地瓜。也忘不了小伙伴们在地的沟沟边边,打猪草,放猪,放牛羊,嬉戏玩耍快乐成长的场面。这些虽然都是过去的烟云,但毕竟发生过,并且与地名有关。

这些庄稼地名,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产生的,或许将随着社会的发展而消失,但它作为一种民间的、通俗的社会文化现象,在社会发展的特定历史时期会留下一些印记,不因岁月的流逝而磨灭。或许它是人类社会历史长河的一朵小小的浪花,伴随着历史的发展,飞溅在逝去的岁月里。尽管如此,它的功能和历史作用,是不言而喻的。

家乡的庄稼地名,或许是一个符号,或许是一个标志,或许是一个念想,都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它使我回味,使我联想,使我年轻,使我又回到了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它是组成家乡地域文化大家庭的一员,透着浓浓的乡情,散发着甜甜的家乡味道,成为我的乡愁。不管它存在多久,延续多长,作用如何,都将永远是我的怀念和留恋。

记住家乡的庄稼地名,记住家乡的味道,记住我的乡愁。

记忆文章3:记忆里剩下的回忆

文/离艾

一晃一季,一季一年。

不知不觉,我们的青春年代,如同这渐渐流逝的岁月,有些时候,我不敢确定我还是不是在梦中,那些过往的许多瞬间还在岁月的穿梭中依稀可见。我还是盲无目地的游离在岁月中,在时间的缝隙,寻觅着故事的一点一滴,温习着一个夏天的快乐,弥补着现实的遗憾。黑白的世界、黑白的轮换,那个夏天,那些回忆会不会终究淡去……

那个夏天的故事,那个夏天的记忆,那个夏天的日子。好似都已经远去。有些事情,在我的内心中沉淀,在我的内心里渐行渐远……在岁月的流浪中,它就像那一逐浪,远去、远去……总会涌回来,将往事在我的心底荡起,久平的心,仍然会涟漪层层。

你如花美丽的容颜,湮没我视眼,我看不清远方。我将自己掩埋在微笑于回忆。

你是我生活中流动的风,穿过我的身体,刺冷我的心,撩拨乱我的头发。你的清澈,我的笑容,在漫长的岁月,寂寥的生活中,回忆你就像那杯热的咖啡,总会给我全身暖暖。

你终究只是个过客,你哒哒的马蹄声,我被扰乱的心律。终究会消失耳畔的马蹄声,终究会平静的心。

万里层云,千山暮雪,我孤影向谁走去。我期盼的一片雪,始终没有亲吻在我的脸上。我所有的落寞,化作孤零零的一棵树,独自站在那里,回忆一个夏天的枝繁叶茂。我的目光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无法到达远方,我渴望那个振翅飞翔的时光,渴望在记忆中归于沉寂,在沉寂中默默回忆。

剩下的、留下的,只是记忆,一切美好。

那个夏天,温柔缠绵的夕阳、你静默的容颜、我痴醉的眼眸、向着远方的铁轨……一切都在我的脑海清晰如实。像胸口的一块刺青,我再怎么烙去,仍会有一块伤疤,明明不能淡忘。

那个夏天的一场雨是甘甜的,恰好滴在我干裂的唇上,滋润了我青春的种子,发芽、向上生长……那场雨,把我推向了爱情的深渊,我无自拔。

那个夏天,那段青春,就像那忧伤的旋律,就像那轻悦的歌声,每个人都在那个似懂非懂的年龄。重复着那程似是而非的旅途。陶醉于无知、迷茫和狂妄;追逐着放纵。那段童话般的岁月,深深的烙印在我记忆结实的盒子里,一个人总时时的向里面窥探那无限的记忆,那记忆里存下的,无限美好。

年华,一望无际。那个夏天,或远或近。那些故事,不来不去,一直都在那里。藏在我记忆的深处,在心里凝结成一座冰山。

茫茫人海,拥挤的人群,曲曲折折的路线。许多的精心设计,苦苦的回头,却身后站的永远不是你。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我的歌声里,连同你的微笑、眼泪也在。往事不堪回首,人生本多风雨。记忆里的那点回忆,满载是你。

曾经,我们在无数的夜,唱过的歌,流过的眼泪,给某些人打过的电话,说过的甜言蜜语,想念过的人,看见或看不见的感动,都在岁月的流逝中,成了永恒,成了我记忆盒子里最珍贵、美好的回忆。在那也许尽是坎坷路的未来,遥遥不及的幸福远方,那段挥霍的青葱岁月,是这方夜景,最美的那盏灯火。

当初,岁月流光

倾斜在我们倚背过的墙上

涂鸦的幸福笑脸

回忆的粉白墙写的满满的思念

曾经,有过的绚烂如斑斓的蝶翼

耀炫了整个青春

在某个雨季

悄然带着不愿离开而离开的伤悲远去

那些年青春走过的

花开归花落

记忆文章4:追忆,与往事告别

文/子芗

人的记忆中,总有些往事难以绕过,那是无法逃避的厄运,难以逾越的魔难,逆境里的挣扎。它不因岁月的流逝而消失,反因时光的冲洗而愈加凸显,诱使人一次次回眸凝望,触摸与咀嚼,甚至诉诸于笔端。《梦中泪》——张英文先生的自传,就是这样,在他的耄耋之年终将付梓了。

接到这部几十万字的手稿,我不得不钦佩张英文先生的毅力,原始写作的辛苦远非电脑写作可比,更何况写作者是一位老人。那是二00二年,张英文先生年近七旬的时候,他开始了书写自传的漫长里程。此后十余年,他克服诸多因素的干扰,笔耕不辍,几易其稿,最后誊清辑录成《梦中泪》。这部自传的面世,实现了张英文先生多年的夙愿,圆了伴随他一生的文学梦。

阅读《梦中泪》,像听一个遥远而悠长的故事,仿佛时光倒流了七十年——

在辽南的一个偏远小村,一户张姓人家喜得贵子,乡亲皆来贺喜吃满月酒,父亲给孩子起名英文,还给他颈上挂了麒麟锁。他在呵护中长到了七岁,母亲却猝然染病身亡,撇下四个年幼的孩子。他姐姐九岁,妹妹不满两岁,还有个四岁的弟弟。那是兵荒马乱的年代,父亲为养家常年奔波在外,四个孩子成了孤儿,在悲伤、恐惧与饥饿中相依为命。后来,他被过继给二伯还险些丢了命,但他家因而得到二伯留下的老屋,从此结束了颠沛流离的日子。随着新政权的建立,父亲送他们上学了,那是最幸福的时光。但不久有了继母。姐姐不再上学了,变成继母使唤打骂的奴隶,姐姐不堪忍受逃往外祖母家,十七岁就出嫁了。他那年十五岁,离家在镇上读中学,几年后,他又考上了高中。正当他憧憬未来的时候,弟弟妹妹被迫辍学了,妹妹接替姐姐做家务,弟弟每天下农田劳动。继母对兄妹百般虐待,常常不让他们吃饭。他一怒之下领着弟弟妹妹独立生活。然而,他一介年弱书生,既无力撑起这个家,也无能供自己上学。他积虑成疾不得不休学了。后来,他为家乡办学的尝试,也仅维持数月以失败告终。弟弟当兵去海滨了,十五岁的妹妹也嫁了人。他独自彷徨在青春的十字路口……

自传到此结束了,我的心却无法走出阴霾,与主人公一起陷入空前的绝望,幻灭于梦开始的地方。《梦中泪》,一段没有靓色的青春记忆,一支哀悼人生花季的挽歌。我在那生之悲凉、爱之艰难的吟唱里开始解读作品。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说:“一个人的童年将影响到他的一生。而一个幸福的童年,必将迎来一个幸福的人生。”鲁迅先生在《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中指出:“童年的情形,便是将来的命运。”张英文先生在自传题记里写道:“童年的不幸,可能带给孩子永生的不幸。”无论是科学结论,还是名家断言,或出自常人的领悟,以上三者皆在说明童年的重要,童年决定人性格,而性格决定命运。人在厄运面前是被动的,就像无法选择自己的生与死,所谓驾驭命运的强者,绝非困境中孤立无援的弱童。人在病亡面前的无能无助,是《梦中泪》主人公的人生初课,这挫败的童年经验,孵化出他性格中的悲悯与宿命,它像魔咒暗示、引导着他的知意行,不幸蔓延了他的少年与青年,这是不可逆转的命运多米诺现象。忧悒的心灵更容易亲近文学,写作是孤独者痛苦的逃避所,爱情的止渴剂,希望的回音壁。然而,用文字与空想垒砌的信念与激情,经不得现实的撞击与考验。耽溺于西绪福斯式冥想的青年,难以自拔于狭窄生活圈的束缚与不振,去拥抱与其隔膜着的广阔天地。

八十岁人生的自传,为何止于青春伊始?我曾对这“没完成”的自传颇感遗憾和不解。但当我读完《梦中泪》及《心中的歌》,我终于明白这是作者自然或必然的选择。凝于笔端的墨是最浓的,埋藏在心底的是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曹雪芹于悼红轩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红楼梦》,讲述的是他对青春王国的不解情缘。高尔基最优秀的作品是他的“自传三部曲”——《童年》、《在人间》和《我的大学》。同样,对于张英文先生而言,像梦魇般纠缠他整整一生的,是自己青春前的痛苦记忆。那是他生命的前生与精神的原乡,也是他从初识文墨直至老年,一生反复舔舐、咀嚼、涂抹和利用的写作源泉。《梦中泪》,是张英文先生晚年以记述的方式对自己前生的温习与梳理,视为传记;《心中的歌》,则是他早年以诗歌的形式对个人自况的情绪宣泄,应该看作史诗。二者一一对应,相互补充,彼此诠释,共同合成了这部底色苍凉的、现实与浪漫的往事追忆。

或许每个写作者都有薪火传递的使命感。张英文先生说他写自传的主旨是:“通过自己童年、少年至青年的经历,让生活在今天的晚辈们了解老一辈人是在怎样艰难困苦中生活过来的,特别现今的青少年,是在衣食无忧、百般娇宠中长大的,体会不到什么叫困难,更不能受到一点困难的颠折。书中的经历,也许对他们有一点启示或教益。”其实,好的文学作品会折射出多种耀眼的光芒,其中包括作者尚未意识到的现实意义。鲁迅先生曾教导文学青年:“最要紧的是‘行’,不是‘言’。只要是活人,不能作文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倘若一定要问我青年应当向怎样的目标,那么,我只可以说出我为别人设计的话,就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我之所谓生存,并不是苟活;所谓温饱,并不是奢侈;所谓发展,也不是放纵。只有活着,活好,爱才有所附丽。”的确,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情而活着。我认为这也是《梦中泪》所折射出的意义之一。

因为有心愿不曾了却,有心结尚未打开,所以我们不停地追忆。然而,追忆并非为了宣泄、控诉或揭露,而是为了告别,告别那曾无法告别的过往。从此,我们以超然和同情的目光打量尘世,感恩生活赐予的美德与智慧,毫无怨言地承担生命赋予的责任,一视同仁地接受现实给予的幸福和苦难。从此与生活和解,梦中不再有泪。

乙未冬月廿六夜,于梅轩

记忆文章5:那一段烟火记忆—火柴

文/赵凤贞

整理旧物时,母亲的箱子底下竟然还留有两包火柴,打开蓝色的包装纸,一盒盒的火柴散落开来,曾经那么熟悉的“泊头火柴”四个字穿过重重烟火再一次映入我的眼帘。忍不住擦着了一根,“哧”地一声,摇曳的火苗像一朵鲜艳的小花,欢快地开放着,跳跃着,顷刻间点燃了我尘封已久的回忆。

儿时的记忆里,火柴是每个家庭的必备之物,它可是人们一日三餐的保障呢。它能让柴火窜出红红的火苗,让灶上的炊烟摆动着婀娜的身姿,让锅里的食物冒出股股的香气。每当母亲在灶房划燃火柴,我们的眼神就随着那一缕缕炊烟飘得老远,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最让母亲发愁的是雨季,储备的柴禾经常被雨淋湿,生火很是艰难。赶上雨天,母亲只得用火柴先把废纸点燃,再用点燃的废纸引着麦秸等相对易燃的软柴,由软柴的火再把秸秆啊木枝啊这些不易燃的硬柴引着,做熟一顿饭着实不易呢。

父亲爱吸烟,口袋里随时都装着一盒火柴,因为劳作的缘故,那火柴盒总是被挤压得扁扁的,样子虽难看,倒也不影响使用。劳动间隙,父辈们搓搓手上的泥土和汗渍,将耳后夹着的烟卷拿下来,拈在手里,嘴里一边喊着“借火了,借火了”,脚下却向着父亲围拢过来。 父亲从左边的口袋里摸出一颗烟,叼在嘴上,又从右边口袋里掏出火柴,擦燃,一只手挡住风,老哥几个连忙挨个俯身凑上去接火,那动作极快却又如此地小心翼翼,生怕火熄了。待把大家的烟都点上,眼看那火苗就要烧到父亲的手,而父亲总能在火柴燃尽的最后一刻将自己的烟也点上。看他们胳膊挨着胳膊,脸对着脸,那场面极是温馨。一根火柴拉近了乡里乡亲的距离,即便什么也不说,那种亲近的身体动作早已超越任何言语,传递着更为温暖而实在的内容。

我小时候也爱玩弄火柴,常常用火柴摆各种图案和算式,也熟知关于火柴的各种谜语,比如“满屋娃娃,圆圆脑瓜,出门一滑,开朵红花。”“黑蜻蜓,白尾巴,一飞就开花。”不知现在的孩子们还能不能猜出来。男孩子们玩得更出挑,他们拿一根或两根火柴并排在一起,左手顶在可以擦燃的那面,右手使劲把火柴弹出去,如果是在夜里,便可以看到火柴划出的一条美丽的弧线,煞是好看。但也常常遭到大人们的呵斥,一是浪费火柴,再者怕引起火灾。用完的火柴盒也是我们游戏的玩具,我们会把火柴盒印字的两个面剪下来,叠在一起,放在地上,用手在旁边拍,翻过去几张就赢几张,图案不同分值也就不同,我只记得“泊头火柴”最为常见,分值也是最低的。大家经常凑在一起交流,看看你攒了多少张,他又搜集了什么新图案,遇见图案稀有的火柴盒就跟拣着宝贝似的。

随着科技的发展,用火柴点火做饭的时代早已过去,现在人们点烟用打火机,做饭用电打火,方便得很。火柴在滚滚的时代洪流中逐渐销声匿迹,但关于火柴的记忆却深深地印在我心底。

记忆文章6:那个繁夏,抹去了多少记忆

文/小妖

喜欢仰望星空,喜欢等待深秋的到来,喜欢烈日下倚微的斜阳,喜欢一个人发呆,喜欢一个人感受,喜欢一个人写作……

"一个人总是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品陌生的人生"倦了,累了怎能停下歇息,我要的是冬日梅花的久远,我要的是没有彩虹弧度的等候。

在漫漫求学路上,经受了多少荆棘?跨过了多少港湾?这一路经心走来,这一路含奋斗而追求,这一路伤感疼痛一并袭来,这一路高潮即将到来,又有什么理由选择退缩,又有什么权利选择放弃,这一路剩下的不就是奋笔疾书,这一路剩下的的不就悬卷帙浩繁。

繁星点点,夏蝉相鸣,相间流逝,转世,沧桑,凄凉,无奈,曾幻想的梦境,在繁复期间,是空寂,是别样的伤感。

我倦眷的斜阳 ,我信仰的星空,我追求的银河。Have now there is stilI hope left!初中的生活洗濯了空气的清新,初中的追求淹没了繁星的浩瀚,初中的期望是否可以战胜无数求学的学生?

带着自己的梦day after day.每日的课堂,每日的习题,每日的等候,像这样成就的是什么?为什么说到做不到,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带着自己的伤感匆匆离开校园,没有与同学的嬉戏,没有与老师的交流,没有与家长的问候,只有彩虹异然的孤独。

当第一颗星闪闪升向夜空,当第一声问候稍无声息的从窗口传来,当第一片云朵点缀薄蓝天空,学会的不是等候,是不断的追求,是不断的渴望,那带着追求与不懈的渴望!

一切都与死鱼般沉静,孤独与空虚,又在心底回放,受够了想象,受够了不该承受的痛苦,受够了压抑的心情,受够了虚伪的世俗,受够了承诺,受够了一切,只是……有一阵风使我----默言!

我不知未来如何,我不知想象有多残酷,我不知回忆有多无情,我更不知…我为何如此不珍惜。

受够了怜爱的轿花是会枯萎的;受够了怜爱的鱼儿是无法生存的;受够了怜爱的自己更是无法站起来的。

也许,转眼,一瞬,世俗又即将改变,一切又都过去,越回忆越忧伤,越忧伤越痛苦,我又为何自己折磨自己呢?我只要带着自己的梦,走属于自己的路,创属于自己的世界,又何不可呢?

繁夏的梦,自己的梦

繁夏的期待,梦的期待

繁夏的追求,自己的追求

繁夏的不舍,梦的不舍

繁夏的凄凉与寂静,依在夜幕上的星辰上闪耀;

繁夏的无知与懵懂,依在繁夏上的轻风中荡漾。

记忆文章7:岁月,在记忆

文/翟士峰

一枚胸章。

父亲有一枚当兵时留下的胸章。时隔半个世纪的风雨,依然好好的珍藏着。而且随着父亲年龄的增大,愈发表现出对这枚胸章的珍爱。在我的记忆里,父亲的那枚胸章一直放在父亲睡觉的床边那个桌子的抽屉里。现在,父亲却把那枚胸章改放在了睡觉的枕头底下。

父亲对那枚胸章有着特殊的情感。每一次拿出来都是小心翼翼,总想让每一个家去的人都知道有那枚胸章,但又不舍得让别人去触摸它。每一次拿出来,父亲都像宝贝似的拿在手里,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它。从父亲的眼神里,可看出那是一份怎样的情感啊!

每到节假日,孩子们都回家了,父亲就会拿出那枚胸章,向我们炫耀当年的威武和自豪。每当戴上那枚胸章,父亲的浑身就充满了无限的力量和激情。一边在屋里度着步,一边向我们滔滔不绝地讲起当年他握枪冲锋的年代。

虽然这样的故事我每次回家都会听父亲讲起,但至今也没有听够。

我想,这听的不但是保家卫国的故事,更是父亲对那个岁月的一份情感。

后来,老人家有了孙子。在孙子面前,老人家对这枚胸章的感情和自豪更是溢于言表,时常拿到孙子面前炫耀。孙子渐渐长大,父亲有时还会把这枚胸章戴到孙子胸前,教孙子立正和敬礼。看着爷孙二人的开心和欢乐,我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直到今天。

一台收音机。

在老家的八仙桌上,依旧摆放着这样一台收音机。褐红色的花木纹外壳,后面是一块挖了窟窿的三合板,随时能拿下来,以便放电池,前面上半部分是镶嵌的花纹布艺,下面有两个按钮,一个用来开关,一个用来选台。

这台收音机在当年是我们村里个人买的第一台收音机。在那个年代,也是我父亲花了一个月的工资,跑到几十里外的县城买的。听父亲说,当时交通很不发达,没有公共汽车,只能骑自行车去。又怕把收音机放到自行车上颠簸坏了,只好用个包袱把收音机包起来挎到肩上。

收音机买回来,便成了父亲的最爱。吃饭前总是先打开收音机,好像不打开收音机就吃不下饭似的。有时还要放下碗筷,跟着收音机哼哼几句。自从有了收音机,无论干点什么家务活,总要把收音机搬到跟前听着。我母亲常说:“没有的时候也不知道你咋过了,有了一会也不能离开。”然而父亲听了越发显出心中的自豪。

自从有了收音机,我家便热闹起来了。当时有个广播电台正播放评书《白眉大侠》。每到晚饭时分,我家院子里就会聚集起左邻右舍。我父亲就会搬一把椅子,放到院里,把收音机放在上面,把音量开的大大的。一院子人听得津津有味。

大叔大婶的每天都会去听,我父亲也会天天早早地就准备好。一连几天过去了,大叔大婶们都想对我父亲有所表示,这个说明天我买电池来,那个说我买,父亲听了却不高兴了,显出几分的失落。也许是大叔大婶们看出了我父亲的心思,以后谁也没有提过买电池的事。

小院依然是一片热闹。

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黑白照片。一个十七八岁、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手握钢枪,穿着整齐的军装,威武的站在椰子树下,双目有神的望着远方。

照片中的小伙子就是我的父亲。

这是我父亲保存下来的唯一一张个人照片。父亲对这张照片更是爱护有加。由于翻盖房子,搬过几次家。每次搬家,父亲总是小心翼翼地先把这张照片放好。安顿下来之后,在先把这张照片装到镜框里,挂在自己睡的床头。

父亲对我说,这是他有一年在部队得了劳模,奖的一张照片,指着旁边一张,说,这是当年劳模的一张合影。父亲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去镜面上的灰尘。

说起这些,父亲来了精神。给我讲起了当年关于照这张照片的故事。由于当时的照相技术所限,一般都在照相馆里照,室外照相几乎没有。父亲指着这张照片说,我身后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经常训练的地方。为了给当年劳模这份荣誉,我们领导同照相馆的师傅想尽了办法,费了好大的周折给我们留下了这张照片。讲着讲着,父亲的眼神里流露出岁月的沧桑。

后来父亲听说照片有了放大技术,就嘱咐我给他放大一张。

把这张照片拿回来后,就放到了桌子上。由于我的疏忽,被当年还不懂事的孩子,把这张在父亲心里最珍贵的照片撕掉了一个角。

拿着这张照片我跑遍了县城所有的照相馆,找了一家技术最好的,并且和相馆的师傅说,要尽最大努力修补。虽然放大后的照片效果还不错,但我给父亲送照片时,还是思考了很久,该如何去说呢?我知道,这是父亲的最爱。

当父亲得知这件事以后,虽然心里的伤痛没有对我说,但我还是看了出来。

我该如何去弥补对父亲的这次伤害,心里有说不出的内疚。父亲也看出了我的沉重,对我说:“这是我孙子撕坏的,没事,要是你小子给我整坏的,我给你没完。”

记忆文章8:年的记忆

文/周成新

每次过年,总会想起家乡,想起家乡的习俗,想起家乡的乡亲。虽然社会的进步早已取代传统,可民风淳朴的农村却还是始终保留着一些过去的传统,并仍旧散发出一股极其浓厚的年味儿,总让人深感快乐和回味……

蒸馒头

在乡下,过年的馒头大多是自己蒸的。作为支撑体力的主要干粮,馒头的方便和实惠胜过现在的方便面。腊月刚开始,乡亲们就开始忙着预约蒸笼,十几层高的蒸笼,承载着新年丰衣足食的愿望。青菜、豆沙、萝卜丝,各色馅料品种齐全、纯手工制作,可按照个人口味随意搭配,条件好的,可以用纯肉馅做成肉包。一家几口围着方桌捏着、包着,一叠热腾腾的蒸笼下来,另一叠生鲜的蒸笼又换了上去。在乡下,每户人家至少要蒸上100多个馒头,那时候没有冰箱冰柜,为使馒头放得久远,常常过完年后馒头便要取出来放在阳光下晒,这样馒头才不会发霉。什么时候饿了,在锅中放几勺水,上面放上几根筷子,随意取出几个馒头放在上面,盖上锅盖,在灶膛里放几把草,一根烟的功夫就可以开吃了。蒸馒头不分昼夜,由于乡下的蒸笼较少,预订之后,家家户户都抢着排队。

点红点是馒头蒸完之后孩子们的娱乐。新出炉的馒头被拣到竹匾里后,等不及冷却下来,孩子们便急着用蘸满红色染料的筷子在馒头上方中心处轻轻按了下去,一个红色的圆点便印在了馒头上方,美观而饱满。如今的馒头大多在包子店加工,但苏北的很多地方还流行自己蒸的习俗,毕竟自己做的既安全、放心,又实惠。

除旧

除夕除旧,年三十吃完中饭,就算再忙,家家户户也要开始大扫除。头顶凉帽,着围裙或者旧衣服防尘,用几根竹枝叶扎成把捆在竹竿上,在墙角的四周掸来掸去。乡下的瓦房灰尘较多,尤其是蜘蛛网,大大小小的遍布满墙。房间、厨房、客厅,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要整理得干干净净。墙角里的每一处都被掸得清清爽爽。几个来回下来,一把干净的竹把上总是被灰尘盖了一层又一层。家里的东西,不用的、损坏的,也只有在此时才能够得到最彻底的处理和摆放。旧的、坏的、淘汰的全部丢进垃圾桶。丢东西也有讲究,如佛像、对联等,一般不能像其它东西一样乱丢甚至扔进灶膛,因为这样不吉祥,按规矩是要丢到河边的。

贴春联

这是一项史上最有年味的传统。对联品种很多,上下联、左右联,有的还要加上横批。按内容分,迎春的、祝福的、招财的,甚至还有祈愿国家繁荣昌盛的,可以自己写,也可以到街上买。买对联十分讲究,因为除了选择内容外,还需分好先后顺序,根据自己房间或房门的宽度、高度来选择。厨房的、卧室的,院门的、内门的,楼上的、楼下的。有门必有联,有窗必有喜。上下联必须分好,否则贴的时候会出现颠倒。

贴春联的原料一般选用面糊,一个较大的碗里放上一大把面粉,倒进开水,用筷子搅拌均匀即可。贴的时候,将对联反面自上而下、自左而右地用筷子刷满,登上凳子或椅子,按照门框的高度、宽度取中间贴好,再用手抚平,一副漂亮的对联便贴成。

乡下的人家重视对联,楼上楼下、瓦房楼房,除去旧联,一圈下来十几副对联常常要贴上几个小时。有的甚至要贴到天黑。总之在年三十祭祀前必须要贴好。只有贴好才能祭祀、放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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