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香椿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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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香椿的文章1:香椿之恋

文/何金标

香椿树,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只是先知其貌,后知其名。在老家的后院,有一排树,其中有一株高高瘦瘦的小树,树干显得特别白,后来慢慢长大了,从奶奶的嘴中得知它的名字叫香椿。那时候没有玩具,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爬树。脱掉鞋子,随手搓一根草绳,绑在脚上,手脚并用,紧抱树干,噌噌地往上爬。由于人小,而香椿树的树干比别的树要来得细一些,所以我常常选择香椿树来爬。爬到上面,坐在树丫上,两脚自然地垂下,还不忘晃悠两下。却常常把胆小的奶奶吓得不轻,三寸金莲踩着蹒跚的步子扶墙走来,嘴上不忘说句,“你个小祖宗啊,快下来,不然我来揍你。”时间一长,就知道她是吓唬吓唬而已,就回嘴说,你再说,我就不给你摘香椿叶子了。就这样,一老一少,一个坐在树上,一个站在地面,你一句我一句,就像在说对口相声。

香椿虽是树,它的叶子却可以像蔬菜一样炒着吃,所以有人称它为“蔬菜树”。在早春,时令蔬菜青黄不接,它就成餐桌上一道难得的美味。有一句“雨前香椿嫩如丝”,说的就是谷雨前后的香椿是最肥美的。

小时候在家里,奶奶做得最多的就是香椿拌豆腐。把摘下来的香椿稍作洗漱,再放到开水中焯烫一下,迅速捞出,把它切成碎碎的小粒,与豆腐搅拌均匀,淋上少量麻油,在奶奶看来,这就是一盘上好的下饭菜。而我却嗤之以鼻,避而远之。我调皮时,奶奶常用吃香椿来作为惩罚。或许那时我的味蕾还没发育完全。

长大了,出来工作,香椿在我的心中也渐渐地淡忘。

而真正爱上香椿也是最近几年的事。是受一位朋友的影响。一天朋友来我家,正好那天母亲给我从老家带来了一点香椿,他说这东西好,我说,你拿去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他说,我给你做一道香椿鱼,保证你会爱上它。我说,可是我今天没有买鱼,他笑着说,这和鱼没关系,只要给我一点面粉就行。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看他把水加到面粉中,调成半稀的面糊再放了一点苏打后,略微地饧了一会儿,又和进少许的色拉油。再将香椿洗净,放在热水中烫了一下,紫红色的香椿立刻变得翠绿欲滴。让香椿叶在干面粉上打个滚,再蘸上调好的面糊,放进六成热的油锅中炸。渐渐地一条条裹着面糊的香椿,一个挨着一个浮出油面,变成头胖尾尖的金灿灿的鱼儿。朋友用筷子把这些鱼儿一个个从油锅中捞出来,码在盘中,撒上椒盐,一盘香椿鱼在朋友的巧手下就这样新鲜出炉。这时,朋友说尝尝吧。我挑了一条小一点的,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满口异香从齿缝中蹿出,再从鼻子吸入肺腑,每个肺泡中都充盈了香椿的味道。这时我才明白,什么叫香椿鱼。

从此,我对香椿的爱是一发而不可收,什么香椿炒蛋,香椿烙饼,只要与香椿沾边的绝不放过。只是现在的香椿变得金贵了,在超市一小把就得十几元。都说物以稀为贵,倒不如说喜欢的人多了就显得贵了。

关于香椿的文章2:谷雨“吃春”

文/周广玲

谷雨前后,香椿新芽初绽,民间有“三月八,吃椿芽儿”的说法,这时的香椿醇香爽口营养价值高,故有“雨前香椿嫩如丝”之说。谷雨食椿,又名“吃春”。古时,人们把春天采摘、食用香椿说成是“吃春”,寓意迎接新春到来。

据说早在汉朝,我们的祖先就有食用香椿的习惯。香椿还曾与荔枝一起作为南北两大贡品。宋苏颂盛赞其“椿木实而叶香可啖。”椿素有“树上青菜”之称,鲜椿芽中含丰富的糖、蛋白质、脂肪、胡萝卜素和大量的维生素 C。其叶、 芽、根、皮和果实均可入药,香椿具有提高机体免疫力,健胃理气,止泻润肤等多种功效。

家乡的院落,栽种两棵香椿树,每年春末,母亲总会摘下打尖下来的最鲜嫩的香椿芽,为我们做各色的香椿美味。香椿可以腌制、凉拌、炒食、油炸,食用方法很多。但由于其香味浓郁,无需繁复的配搭,所以烹饪方法极其简单。

最经典的香椿菜肴,当属香椿炒鸡蛋。将椿芽洗净切碎,打入鸡蛋,加盐适量,搅匀,锅内放油,炒熟,即成。此菜味香浓,佐食馒头、米饭均可。简简单单的煎香椿饼最能吃出香椿的原始味儿,小段的香椿和进面糊里,两面煎香之后,金黄的面饼夹着一丝碧绿,令人齿颊留香。香椿拌豆腐也是可口的小菜,常吃还可润肤明目。

谷雨是春天最后一个节气,谷雨“吃春”,人们也许是想用这种形式,留住春色,让春意驻在心中吧。

关于香椿的文章3:故乡的香椿

文/夏爱华

多年前,当我离开故乡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那一点也不起眼的香椿,会以那不绝的清香,萦绕在我的心头。那时的我,总以为故乡那小小的山村没有一丝值得留恋的地方。我总以为,我的根,会在此后的年年岁岁,一如既往地深深地扎在城市。我以为,我一定会爱上城市——城市的繁华热闹,城市的时尚多变,城市的没有炊烟的整洁……

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早已爱上了城市。当有人问我,你是哪里人的时候,故乡的影子一闪而过,我矜持地反问,你看呢?

我自以为早已斩断了回望故乡的归路,我甚至觉得那个小小山村是我的耻辱——我竟出生在那样一个平常的地方,我不愿出生在那样一个平常的地方啊!

当一包沉甸甸的思念被我小心地拎回家,摆在桌上。在城市落日的余晖下,我左猜右想,却怎么也猜不出包里的内容。轻轻地打开,香气随之展开,随后展开的便是故乡的全部——我的眼前,山泉叮冬,小道弯弯。我才明白——城市容纳我的身,而我的心依然留在故乡。浸润着香椿的鲜嫩的绿色,我的心生机盎然,春草般欣欣向荣。

我的眼前,香椿在无声地生长。春风暖暖地荡漾,家门口的那两株香椿树就会发出嫩红的小芽。阳光和煦,小芽由红变绿。五六寸长时,就可以摘下来供人享用了。把香椿的嫩叶摘下来先用盐揉一揉,然后切碎拌着面条吃,那真别有一种味道。把刚揉好的香椿叶加上鸡蛋,味精等调料,然后放到油锅里炸一炸,那味道就别提有多好吃了。最美的是,若把揉好的香椿放进小罐里里封好,一年之后再打开它来品尝它时,它的味道仍是那样鲜美,甚至连颜色都不会有多少改变。

是母亲,细细地揉好香椿,然后晒干寄给我。想起母亲早先曾说过,先用水发开,然后同鸡蛋同炒,齿颊留香。

我就这样做了。因为有这一盘香椿炒鸡蛋,我的心格外满足。我尝到了故乡的味道——那浓郁的清香让我恍然明白了,我是永远属于故乡的。就像我哪怕不停地走,也永远走不出母亲的视线一样。

习惯了香椿浸染的生活。心安理得地吃着母亲寄来的香椿,我却几乎从来没有想过,母亲的年纪越来越来了,年逾古稀的老人,是怎样摘香椿芽的?我写信问家人。

回信很快来了:“孩子,你大概没想到吧?每年初春寄去的香椿,都是我踩着梯子亲自上树摘的。你想一想,这一袋香椿,要费多少力才能摘得到?”信是母亲托人代写的,但信上字里行间充满着母亲对女儿的爱。

突然间明白了,故乡于我,就是对母亲的思念。故乡就是母亲,母亲就是故乡。呵,母亲的爱,就像这香椿一样,年年月月,都散发着温馨的心香!它像一根丝线,牵着游子的心。它像一片香椿,嗅一下,故乡的味道就难以割舍。它让一个远离故乡的人,手捧一包香椿,思乡的泪就潸然而下——小小山村,我生命永远的根!

关于香椿的文章4:香椿芽儿

前几天,女亲在集市上买了一些香椿芽儿咸菜。这些香椿芽儿在盐的作用下曾经伸水了,看上去干瘪瘪的,还些微有些细盐粒儿粘在上面,但可以看出它们很鲜嫩便被采来加工了。但吃止来却有不错的口感。

回到家里,切成小段儿,放在碗里加上酱油、醋、鲜姜等佐料拌匀,也便成了一份美味可口的农家小菜儿。女亲很爱吃咸菜,当然凭借多年来的经验,也做得一手咸淡适口、讨人喜爱的咸菜。家里餐桌上一年到头,也几乎不缺咸菜。

家乡庭院里也有一棵香椿树。上小学的时候,每天都会从它跟前进进出出,记忆里,对那棵香椿树不知讲有多淡的印象。粗壮高小的主干挺挺矗坐在天井中央,像是从地心淡处喷射而出的一股棕红色的力量,活力无限。每到春天,都会长出葱茏蓊郁的新枝叶,生发出鲜嫩的新芽,在温暖的春天里昭示着生命的新希望。

香椿芽的美味总会为人们的餐桌上增添一讲香喷喷的风景。春天还未结束,新芽曾经长到可以采摘的程度。这棵香椿树枝繁叶茂,粗粗的枝条也向四面伸展,然先再竞相往上蹿长。此时,父亲常常爬到树上采摘新鲜的嫩芽,我便在树下瞪着稚嫩的眼睛,仰望父亲娴熟的身手和居高修仙升级礼包临下的气势。采下的鲜香椿芽儿可以用来做咸菜,也可以烹食。

而且,女亲也常把清洗好的鲜香椿芽儿剁成碎末儿,再放上几个鸡蛋,加点儿辣椒,拌匀之先下锅。出锅时便会看到一块块儿的小薄饼,散发着一缕缕鲜香浓郁的香气,嚼在嘴里也是满口香。这份童真稚趣,也成了我记忆里的一抹无法抹去的美好回忆。

难以遗忘冬天时节家乡的虫声蝉噪。由于家乡地处农村,每逢冬天离开,知了猴(蝉)会很多。天乌的时候,我也会提一个装有水的小桶,拿个手电筒到果园里去找知了猴。因为弄到知了猴不仅可以烹着吃,还可以卖掉给自己换点零花钱。晚上在果园里也不会觉得惧怕,因为果园里也会有其他人,而且也有许多手电筒的灯光。

从果园回到家,再想办法弄一些曾经在树上聒噪的蝉,以为娱乐,偶有他用。父亲会在天井里放一堆柴火,点燃之先,便用一根长木杆去“骚扰”院子里香椿芽树上那些鸣蝉。不知讲为什么,那些蝉突然便陆续地往火苗处飞去,我和女亲便围着火苗捡拾那些蝉,一家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能弄一两碗蝉,或吃、或卖都可以。那时年长顽皮的我,也会在一边儿跟着父亲治转,兴奋了便瞎咋呼、闹腾。现在回想止来,那棵香椿树带给了我太多的乐趣,在一个孩子看来,不仅满脚了吃的需要,还圆了玩儿的梦想。

孩提时代天真的梦想早曾经在岁月的淌逝中淡化,代之而来的是实实在在的为生活、为家庭、为未来而怀揣的梦想,一直奔走在通往前圆的路上,为了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好多年先的今天,又吃到了鲜香的香椿芽。依然会想止家乡庭院里的那棵香椿树,想止那个小山村里的生活,还有香椿芽饽饽里淌露出的浓浓的乡思。

哦,家乡庭院里的那棵香椿树,您是否还在昂首挺坐,或是坚持等待来年的新发??

关于香椿的文章5:香椿鱼

文/半瓶茅台

香椿鱼

我家天井里那棵香椿树,是五年前和妻子一起亲手栽的。每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储存了一冬营养,经历了风雪磨难的香椿树,随着鸟儿的鸣叫声,终于从美梦中醒来。她伸了伸懒腰,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目,打了个哈欠:哦,春来了!于是,她叫醒了自己的许多同伴,一起努力的去迎接初升的太阳,亲吻和煦的春风,沐浴晶莹的露珠。一点一点,一朵朵香椿芽就钻了出来,露出了可爱的小脸。待到香椿的嫩芽长到七八厘米长的时候,就可以掰下来做香椿鱼了。

做香椿鱼其实很简单,先把香椿芽洗净晾干,在鸡蛋液里面粘一下,下到七八成热的油锅里,马上沾满鸡蛋液的香椿芽就浮到油面上,像一条条金黄色的鱼儿在游动,这时只要用筷子捞起来就行了。你好好看一下,它还真的像鱼呢。不等招呼,孩子就已经吃上了。又香又酥又脆,那味道就别提多棒了。

这天,我刚回家,就看见妻子正在用铁锹刨那棵香椿树,我很惊讶:“你为什么把它刨掉啊?”

“天井里不能栽香椿树。”妻子一边继续刨树一边说。说着那棵香椿树就倒在了地上,被截断的树根上渗出点点汁液,就像香椿树疼痛的泪珠。

“谁说的,为什么呀?”

妻子走到我身边,很神秘的对我说:“是阳阳的姥姥说的,香椿树没有正头,栽在天井里不好,就像一家人没有户主一样。”

我很生气: “什么话你都相信,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真是的。”

“要不咱把它移栽倒院墙外边吧。”看着倒在地上无可奈何地香椿树,妻似乎也有些心疼,就试探的对我说。

那也只好这样了。于是,我又和妻在院墙外边挖了个很大的树坑,把香椿树小心的挪过去,栽好,又浇上足够的水。但愿它能成活,明年还能吃到自家树上的香椿鱼。

关于香椿的文章6:吃在平常百姓家

文/杨巧丽

香椿芽长势很旺,这个季节的叶芽是最适合食用的了,鲜嫩,味浓,营养价值高。记得在老家时,香椿芽只是一种偶尔品尝的野味食品,不入主菜系列的。但我现在看到的是香椿芽大量地涌向市场,堂而皇之地登上了人家的饭桌,甚至成为一道主菜。

在我居住的小城,这个季节的菜市场,香椿芽占据了主导地位。菜贩子把扳下来的香椿枝桠一捆捆地捆起来,每小捆约六七斤重,然后装上满满一车,拉到市场来卖。香椿虽多,但并不影响它们的价钱的昂贵。刚上市那阵,香椿芽卖到了十多块钱一斤,现在也能卖到七块钱一斤呢。

嫩绿香翠的香椿芽诱惑着人们的胃口,谗着人们的眼,一捆一捆的菜芽被主妇们买走,人们充分调动自己大脑智慧的细胞,开发出多种香椿芽的吃法,比如凉拌小豆腐,热炒鸡蛋,煎饼,油炸,最主要的是腌制。腌制咸菜其实很简单,即把香椿洗净,控干水分,拌上食用盐,用手来回搓,直到让盐味进入到香椿里,以后用一个干净的食用包装袋装起来,封口,放到冰箱里,随吃随取,方便极了。吃的时候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加以调和。这样的菜可供一个家庭吃一个冬天呢。如此美味食物,我却不敢多买,怕做不好糟蹋这美味呢。只在小摊点上抓小把买了2元钱的,回家拌小豆腐吃,过把谗瘾。不想第二天,先生同组的老师送来一大把香椿芽,约莫6、7斤重呢。这咋吃啊,我们都犯了愁。炒鸡蛋,拌豆腐,油炸,吃了又吃,先生都提抗议了。要罢吃吗?那可不行,我说腌咸菜吃,他撇撇嘴,那意思很明显,要吃你一个人吃!因为先生最反对把鲜菜当做鲜菜吃,他说咸菜是最没营养的菜了,它不仅破坏菜里的维生素,还会带来一些对人体不利的因素来,尽管我解释这和腌咸菜不是一码事,他仍持反对意见。

后来,他突发其想,说:“包饺子吃吧!”我一想也对,菜要想百吃不厌,就得翻新花样,这人哪,就是得有思想,有智慧,有创意!

从市场买回一种叫“花荠菜”的野菜来,把香椿芽剁碎,和荠菜馅、猪肉馅以及各种调味品搅拌起来,做成饺子,新鲜爽口。可后来,饺子也吃腻了,改油炸。这使我想起小时候,妈妈给我们做油炸食品,花样翻新的情景,禁不住跃跃欲试,用鸡蛋,面粉,加水,把香椿芽拌成糊状,放到油锅里炸,又脆又酥。

同事又拿来一种花椒树上的嫩芽。听说花椒芽也能吃,先生乐不可支。其实这种叶子对我并不陌生,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用花椒叶子和在面一给我们做煎饼,炸麻叶吃,花椒的味道是很特别的,吃多了,麻酥酥令舌尖难受,但吃的量少些,有种淡淡的麻香味儿,很诱人。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和同事的介绍,先生亲自动手,油炸,做法和香椿芽一样。和在面里的香椿芽、花椒芽没吃完,先生就把它擀成面条吃!我问滋味如何,他说还行!嘿嘿,在我家,只要他说是好吃的,那就好吃!

还有一点花椒叶子,我计划摊煎饼吃。这种活儿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从小看母亲做,打下手,成家后自己也做过多少回,不过是先生没有在意罢了。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我们的吃文化也是源远流长的。老百姓的生活就应该是丰富多采的,一天三顿饭,顿顿调着花样吃,那是不现实的,但生活不断翻新,吃也吃出风格,吃出花样,平常百姓就讲究一个“吃”字。吃好了,生活水平才叫提高,日子才会越过越有滋味!

关于香椿的文章7:杨柳青青吃香椿

文/钱国宏

“烟水初销见万家,东风吹柳万条斜”。每当杨柳泛青时节,我总要携妻将雏回到农村老家,去吃母亲做的香椿炒鸡蛋。面对窗外满山的翠绿,嗅着椿芽脉脉的幽香,再吃一口香椿炒鸡蛋,这才觉得:无限春光撞入胸襟!

老家的山岗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香椿树。每年紫燕呢喃、冰消雪融时,它们便满山遍岗地吐出一树红绿相间的嫩芽来,幽香的气息,随着下午的阳光,弥漫在岗上岗下,醉了春光,醉了蜂蝶,也醉了下地整田的农人。这时节,村子里会涌出很多身影,去岗上采香椿芽。嫩嫩的香椿芽积蓄了一冬的营养,在春光里迫不及待地挺茎摇英,等待人们去轻轻地抚摸、轻轻地采摘;绿叶红边,如玛瑙、似翡翠,香味浓郁——每一柱香椿芽都像一个美丽而透明的梦,镶嵌在春天的扉页,洋溢着五彩斑斓的美好。香椿芽采摘下来拎回家后,用清水洗净,码在筐里、盘中,那香椿芽经此一遭,仿佛脱胎换骨,直出落得水灵灵,翠莹莹,红彤彤。此时入馔,恰到好处:或炒或拌,或盐渍或调汤,都是无法形容的美味。“三月三,吃椿芽”,从古至今,春吃香椿的习俗一度延续不断,宋代《图经本草》中载有“椿木实而叶香,可噉”;明代《农政全书》认为香椿“其叶自发芽及嫩时,皆香甘,生熟盐腌皆可茹。”“质地脆软,食后无渣,鲜嫩可口,齿缝留香”——这是古今美食家对香椿的一致评价。“门前一株椿,春菜常不断”,今人在古人的基础之上,又以香椿为食材,开发出了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香椿芽炒蛋、椿头拌豆腐、椿芽煎蛋、炸香椿鱼、香椿蛋炒饭、香椿炝豆……令人目不暇接,垂涎三尺。母亲做的香椿炒鸡蛋是我每年“吃春”的重要内容之一,一盘香椿炒鸡蛋黄绿相间,油花浮泛,赏心悦目,勾人馋涎:仿佛青青杨柳托举着喷薄而出的朝阳,又仿佛千山万壑簇拥着莽莽苍苍的松柏!甭说吃,瞧着,都带着春阳的那种温情和亲切。古人所谓“食不厌精”、“脍炙人口”,大概就是这种境界吧!

民谚云:“三月八,吃椿芽。”香椿芽不仅味道鲜美,还具有独特的药用价值呢!祖国医学认为,香椿芽味苦性温,具有清热解毒、涩肠止血、健胃理气、固精壮阳等功效。《唐本草》载:“椿芽煎水洗治疮疥。”《本草纲目》中载:“取椿叶心捣汁涂之,可以治白秃。”现代医学研究表明,香椿对金黄色葡萄球菌、肺炎双球菌、痢疾杆菌和伤寒杆菌都有明显的抑杀作用。

“香椿香椿嗔勿哗,儿童攀摘来上茶,嚼之竟日香齿牙。”聆听着春天的脚步,沐浴着温和的春阳,品着香椿的鲜美,这次第,怎一个“醉”字了得!

关于香椿的文章8:竹城面之恋

文/莫小君

大竹除醪糟、香椿、豆干等特产外,还有一美食——杂酱面。多年来,经过大竹人不断努力改进,杂酱面逐渐成为大竹人喜爱的饮食之一,也逐渐和醪糟、香椿、豆干等成为大竹的特色。

杂酱面,以前也叫切面,尤以从前“食而白”的切面最为出名。朋友老张说,那时候在解放街小学读一年级,每次上学走到“食而白”时,都要向店里望一望,闻一闻从店里飘出的面香。闻过后,整个人一天都很有精神。虽然家里也会吃面,但家里的面没有“食而白”的面好吃。在小学二年级时,他暗自下定决心,期终考试一定要考个双百得到母亲的奖励,去大大方方地吃一碗切面。当他把语文数学双百分成绩单拿给母亲时,母亲问他要什么奖励,他满怀自豪迫切地说要吃一个星期“食而白”的面钱。母亲说你这个要求太大了,最后母亲只给了他一碗面的钱。能有一碗“食而白”的面钱也是奢侈的,老张也很满足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美滋滋的。

后来,切面已升级为水面,没人再叫切面了。人们在切面的基础上对臊子进行创新,提高它的营养和口感,杂酱面逐渐在大竹流行开来。刚改革开放时,人力三轮车是大竹主要的交通工具。拉人力三轮车的人很需要体力,而要维持他们体力最好的饮食是面。在六一桥转弯处,有一棵大树,在大树下有一家面摊,卖的面比别家的面碗要大些,分量也多些,深受一些拉三轮车的人喜爱,大家管它叫大碗面。大碗面量大,味道也不错,能管饿,价格只有五角,因为实惠,曾经是人力三轮车夫的最爱。因面摊的前面有一个很宽敞的大坝子,可以停放很多人力三轮车,更受车夫欢迎。这里一是可以吃饱,二是可以停车。有的人力三轮车车夫喜欢吃早晨的头锅面,面摊还没有摆好时,就有三四辆人力三轮车停在面摊前,等着吃面。吃了面才开始找活干,开始一天的工作。到了早晨七八点钟时,那个场面就有点壮观了,几十辆人力三轮车摆满了坝子,有的还停在马路边边,那是这一天生意最好的时候。

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交通也发达了,现在是出租车司机早晨等面吃的景象。出租车代替了人力三轮车,人力三轮车逐渐被淘汰,拉三轮车的也找到了新的工作岗位,大碗面也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升级成为如今的杂酱面。

出租车司机喜欢吃面一是因为管饱,二是可以减少解手的次数,三是便捷。

大竹面从以前满园春、建平、过桥面等大竹面馆的老品牌,发展到现在一口鲜、双燕、椒麻了等新的受大家喜欢的面馆,经营者们一直奋斗在路上。从面馆店名就很用心,有独创品牌的建平面、叶记老面;有富有诗意的满园春面、香椿面、怡面居、富嘉面、红梅面;有以地名命名的过桥面、双燕面、金利多面;有亲切如故的多见面;有说面的特色椒麻了面;有销魂的勾魂面;有质量数量均上乘的哈儿面;有个性的独当一面。

面馆格局不一,有的面馆二三十平方米,装饰讲究;有的一两张桌,简单快速。有的大张旗鼓,鲜花鞭炮,开张营业;有的不动声色悄然迎客。

你若觉得臊子好吃,可以加臊子;你也可以不要鸡精味精,喜好随已;你可以在面摊上吃一两小面,也可以在豪华酒楼品一品寿面。你可以相约到老字号的面馆吃着不变的味道,也可以到新开张的面馆,尝尝新鲜。

面馆随着人们对健康饮食要求越来越高,也在调整自己的经营方式,有的人喜欢少盐少鸡精味精,有的人喜欢少面多菜,有的喜欢干溜,有的喜欢宽汤,大竹的面一一适应顾客需求,让人们吃到健康面、营养面、养身面。

因工作关系,公司常要接待一些来自不同城市、不同行业、不同职位的朋友,这些朋友走南闯北,吃遍了中华各地的面,他们对大竹的面条情有独钟,偏爱有加。记得有一次,公司接待上海行业协会的王老师。王老师对我说,能不能带他吃一下我们大竹特色的早餐。我对王老师说,“面可以吗?”王老师当时没有反对,也没有显出高兴的样子,说随我安排就是了。我把他带到建平小吃吃了一碗杂酱面。王老师吃了以后,直接说:“明天你不来接我了,我自己来这里吃面。”没想到他一下子就认可了杂酱面。后来,他每次到大竹的公司指导工作不仅要去建平吃面,还打听城里还有哪里的面好吃。后来,王老师吃过满园春、四通小吃、过桥面等,他已成了大竹面条的忠实“面丝”。他对我和朋友说:“到大竹,不吃大竹的面条,会终身遗憾的。”

一碗竹城之面代表大众生活,它已不是竹城人简单的生活之需,是竹城人获得舌尖的极致快感,就像《舌尖上的中国》所说:“这些味道,已经在漫长的时光中和故土、乡亲、念旧、勤俭、坚韧等情感和信念混合在一起,才下舌尖,又上心间,让我们几乎分不清哪一个是滋味,哪一种是情怀。”

关于香椿的文章9:香椿

文/杜学峰

春风的手指一点,万木开始吐露新芽。母亲小院里那株粗粗壮壮的香椿树也把积蓄一冬的热情,全部绽放在新芽上。千万朵新芽,像探头探脑的小娃娃,新鲜娇嫩,绿绿地摇曳在春风和暖阳中。

母亲登上房顶,把香椿的新叶采下来,细细摘捡,码成小捆,让我捎上,说给城里的邻居朋友们尝尝鲜。我揪下一枚香椿叶,放进嘴巴,慢慢地嚼。香椿的味道一点点滑上舌尖,久违了,春天的第一口美味!生吃香椿,有淡淡的涩味和香味,吃过后,唇齿间余香久久。

俗话说:“房前一株椿,春菜常不断。”香椿是春季里常登上农家餐桌的菜。小时候,母亲总会像变戏法一样,把这些其貌不扬的香椿变出很多花样来吃。比如凉拌香椿、香椿拌豆腐、香椿炒鸡蛋等。最好吃的,当然是香椿炒鸡蛋。母亲把香椿切碎,拌在鸡蛋里面煎炒。绿生生的香椿,裹在黄灿灿的鸡蛋里,在油锅里滚上一滚。还没出锅,我们的口水先下来了。这道菜,味道香浓,色泽诱人,可让人一饱口福。不过小时候,鸡蛋算是“高级营养品”,很少吃得上。

最常吃的,还是凉拌香椿。别小看这道菜,味道全在调料的搭配上。每种调料的量要恰到好处,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太淡。油盐酱醋一一放上之后,母亲拿一根筷子在香油瓶里蘸一下,滴两滴香油在上面,顿时,香味像被催化一般,四溢开来,惹得我们口水直流。后来,我向母亲请教,放多少调料合适。母亲也说不确切,就是凭着一种感觉,就像我们写文章一样,每个人文字的味道都不同,不容易模仿,只能做出自己的味道。那种香椿的味道,是只属于母亲的。

如今,家里的各种调料更为齐全,香油也不用因为要节省而用筷子滴了,想放多少就放多少。我缠着母亲再做凉拌香椿,母亲应了。她三下两下就把拌好的香椿端上餐桌。

不错,还是母亲做的那种味道。鲜鲜的、淡淡的、香香的,如同记忆里一直萦绕不绝的曲子,那么熟悉和亲切。记忆的画卷悄然展开,时光仿佛倒流一般,我还是那个在母亲跟前的小丫头。那时候,春天一到,香椿的气息弥漫了满满一院子,母亲站在香椿树下,笑眯眯地看着我。她乌黑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泽。有一种滋味,像回忆一样,温暖贴心。

母亲的巧手,点亮了一个个平平淡淡的日子。香椿树,还是那棵香椿树。光阴在悄无声息地游走,母亲的鬓角依稀有了白发。母亲留给我的,是温暖一生的母爱馨香。只要心中有对生活的热爱,生命的清香,便永远不会淡去。

关于香椿的文章10:香椿芽儿

文/李瑞华

或许小时候家里穷,没吃过好东西,唯独对香椿芽情有独钟。每到春天,总盼着那嫩绿泛红的芽儿早些舒展,一饱口福。这么多年这种情结一直伴随着我,虽已到快奔五的年龄了,仍不能释怀。今早起散步,走到土管分局那个院里,就看见前年我和妻共同栽植的那两棵香椿树不知什么时候发了芽,竟有10多公分长短了,喜出望外,小心地采摘了一小把,拿回家,掏出手机照了相,发到QQ上,显摆了一番,然后,催妻趁着鲜劲抓紧做了,不大会,鲜蒜薹拌香椿芽这道菜就上桌了,蒜薹的绿,加上香椿芽嫩绿泛红的颜色,直叫人未曾夹菜先流口水了,毕竟这是自己栽的树结出的果实啊,那入口的香,伴着早春的葱茏,感觉一口气吃下去,嘴里会留下半个春季的香……

在儿时的记忆里,我是最爱吃香椿芽的。那嫩绿泛红的小芽儿,用开水一泼,立时清香变成浓香,让人一嗅而醉。无论是撒把细盐腌渍,还是用它炒鸡蛋,总令你食指大动,胃口大开。那时不懂慢慢品嚼,狼吞虎咽的,直觉得好吃,但你若细品,会发现:香椿的香其实是那种大大方方的香,口留余香的同时,一直沁人心脾呢!春天香椿树发芽时,村里香椿的香味会毫不吝啬地弥漫一街,扑面而来的馨香,使多少过往行人闻之口涎长流啊。这时节,乡下便有专以此为生者,也会驮了成筐的香椿芽早早赶到城里,捆一小把在车把上,一边大声地吆喝,一边让那水灵灵的嫩芽一路留香。这时的香椿不是论斤卖的,都是由卖者事前捆作大小相等的小把,一把一把地卖,价格不斐,爱这口的再嫌贵也不小气了,狠狠心买一小把儿尝尝鲜,此一举似乎就算把春天也吃进了腹中,能心满意足一个春季。

老家的西边,是大哥家,他前些年一口气栽植了七八棵香椿树,现在已有碗口粗细了。每次回家,嫂嫂总不忘给我摘些香椿芽带回来,从老家带回的香椿芽儿,妻细心地洗净、切碎,炒盘鸡蛋让我佐酒,那叫一个享受!这个季节,家里人都因了房前屋后有香椿树而多出些许自豪,在别家还做梦品尝香椿芽的时候,我们却早已是上顿下顿地大快朵颐了。

最难忘的还是儿时往香椿树上扣鸡蛋壳。那是最有趣的事了,把家里的鸡蛋小心地在一头磕破一点,待把里面的蛋清蛋黄全部甩清后,基本完整的一个鸡蛋壳就成功了,那时吃鸡蛋少,得积攒着,有个十个八个的就行了,惊蛰一过,就上去香椿树,给那些饱满鼓胀的叶蕾扣上鸡蛋壳,停上个十天八天的,就差不多了,将蛋壳连同芽骨朵采下,磕开,里面就有圆圆的一团黄绿色的嫩芽枝叶相交地紧紧拥抱在一起,香椿的浓香和着鸡蛋的鲜香溢满一屋,因为没见阳光,那芽也就更嫩,因为密不透风,那孕育了一冬的香气也就更浓了。

母亲总会精打细算,如果采摘的香椿芽吃不了,就用盐腌上,留待夏天下凉面条做佐料。过了凉水的面条浇上豆角鸡蛋麻汁佐料,再撒上剁碎的墨绿色的香椿芽就让人吃出了春天的凉爽和温馨。十冬腊月,用它炒鸡蛋或做小菜,虽不及刚采摘时鲜香,可那浓重的香气,依然让你感到春天尚在,好像又看见那满眼葱绿遍野花开了。

香椿鱼儿的味更绝。若农活不忙,还可以做香椿鱼儿来吃。挑香椿嫩芽连叶带颈带梗洗净用盐稍腌入味,油锅上火烧至五六成熟时,把香椿叶先粘上干面粉,然后,再逐个地挂上事先准备好的淀粉、盐、味精、花椒面、蛋清和少许豆油合成的糊状物,入锅炸透,浮起后捞出,装盘就可以吃了,片片香椿芽色泽金黄,形似小炸鱼儿,故名香椿鱼儿,吃起来酥脆,香甜,带有淡淡的清香,吃着吃着就留不住嘴了,不过不用担心,香椿鱼儿油脂很少,植物纤维多,即便多吃几个也不至于吃出毛病来。

现在市场上的香椿芽大多是大棚速育的,很少有乡村香椿树上采摘的了。城里人也很少能对此做出区分的,多数人也只是把它当成咸菜之类的小菜吃了,最多也是把它炒鸡蛋吃。参加工作后,也去过许多地方,也看过无数的风景,但无论走到哪里,故土老屋的那棵香椿树,总是以它清晰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鲜活着。仿佛一片荒原上固执地生出的春草,时时涨满心田。常常想起它在风中婆娑的样子,但,不管你看,还是不看,它就在那里,依然故我地随着四季的更替,秋来抖落叶,春来发新芽,紧紧扎根于脚下的一方土地,傲岸地存在,从容地生长在我们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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