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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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文章1:黄河岸边,风烟如画

文/艳子

你有你的天,他有他的地。还好,我有我的河——黄河。

许多时候,我们都会去黄河岸边,沿黄公路上寻找风景,释放心情。总有一眼风景可以安抚自己荒芜的心情,总有一眼风景可以成为镜头里的美。

黄河周边的景色永远都在变化着,无论是哪一刻去,都会给你无限想象。她的宽阔、博大,会给人以力量;她的深邃、弯弯曲曲流动的姿态充满着无穷的魅力。

白茫茫的冰面,弯弯曲曲的河堤,黄河滩地里葵花的秸秆,或者是几棵孤零零的树,树上一团一团的是鸟巢。这大概就是整个冬天黄河的景致了。

而冬天的宁静总有一天会被春风唤醒。从寒冷吹到温暖。逐渐消融的冰面上,首先会让北归的天鹅感知。而喜爱摄影的人们又将喜出望外,开始新一轮的追逐……

无论是什么,在繁忙之中偶尔的闲暇,一定要给自己一个空间,一份留白,这样才能将时光划向远方。

起风了。肆无忌惮的春风,说刮就刮起来。都说春风吹得河开雁来,都说春风吹得春暖花开。

黄河文章2:梦里黄河

文/马玉珍

潺潺的、淙淙的、低徊的,浅吟的是黄河的夜眠声。在梦中,在我左右。那分明是在清风明月间,羽化成仙之人吹奏出的一首幽曲。它时高时低,时断时续,此唱彼和,清远朦胧———浅梦中的我起伏在一条小舢板上,充溢心胸的情绪不禁迷茫飘渺起来……

那淅淅沥沥的乐章一直伴我至天明。一声声:———唔唔唔———啊啊啊———呀呀呀的吊嗓声将我催醒,将我从梦的深处牵回。窗外天色已白,但不太澄明,没有光线明媚的触角伸进来,莫不又是一个雨天?

遂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天还真如昨日一样的阴郁,但好在雨停了。期待着清晨有一轮彤彤的红日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可惜,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还好,可到河边走走,大清早的顶着晨岚在黄河边林子里转上一圈,侧耳听听鸟雀的啾啾声、河水的哗哗声,也该是一番享受才是。

岸边林子里,有人在高歌,那嘹亮之声怕是惊醒了一个又一个的美梦吧?但又有几回,呼醒了梦中之人?让他们有幸能够领略晨曦之中悠悠醒来的黄河。多少人会倏然发觉,那梦的微不足道。如果没有缘由有足够的时间呆在黄河边,而为了一个梦耽搁观黄河的日出,那实在是不值得。那歌者无意成了起早赶鸣的公鸡,该道声谢才是。

黄河如一道宽阔的碧蓝蓝素缦,或是铺开来了的绿莹莹绸缎,从西展开,向东逶迤。我伫立在窗前,黄河在我前方,近在咫尺,我似乎能触手可撷。如果胳膊再长些,就能掬一捧黄河水来洗把脸了。

黄河如一个小女孩早晨不愿出被窝似的———乖巧地、有点慵懒地,或是不想从梦中醒来的样子。它的安静让我怀疑它是否在流动!我面对的,好像不是一条赫赫有名的大河,而是一面湖泊,没有源头,没有下游,就这样在这个地方呆了好长时间,沉静又委婉。

但那波纹在颤颤而动,如一梭梭小鱼并列着,交织在一起晃动着,闪烁着灼灼银波,像少女的眼眸,明亮且活泼。河水上升起一层水汽,有雨霰在飞似的,那情景,有点忧伤,有点沉寂,也如少女的心思,婉约着,沉思着。也许天还早,风又是瑟瑟的,又没有阳光的抚慰。这是九月中旬的黄河,秋雨不时会来访,有点凄清的落寞。

天刚刚亮,夜的纱容还没有褪尽,一层雾似的黝蓝罩着岸边的翠,缭绕出一片朦胧的秀色。披了一件斗篷似的大衣,向河堤边走去,悠悠地,如飘然落地的仙人。感觉真是不错。从俗人的躯壳中挣脱出来,一份气定神闲的从容相随。

岸边的风是微凉的,或兼点清冷。树木葱郁,密集的叶子婆娑低伏,絮絮叨叨。侧耳倾听———让人感知天籁的无处不在,感知生命的无所不在。一丝丝腥腥的、甜甜的味道扑入鼻翼,那是被水浸濡了的植物的芬芳。有点清脆的爽,有些细密的雅。

黄河是那么的静,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打搅它,如同它一贯是这样的安静,性情使然。那先前的嘹亮声,对它来说,就如风拂过,雨来临,如旷野间秋日的蝉鸣更添了几分静谧的况味。

黄河到了循化撒拉族自治县,好像换了又一种活法。在郁郁苍苍的簇拥下,它呈现出别具一格的沉静之美来,让人感觉它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遐想之间。让人感知一种沉静着的快乐在流淌。是在回味一路的辉煌?或许在内疚那一路的咆哮与浑浊。

面对黄河的静然,我也会变得宁静。从里而外,内心的聒噪片刻会灰飞烟灭,心绪会瞬间平息———如佛家入禅之说:无分别心,将爱憎、取舍、得失摒弃,便能获得快乐与祥和。这是循化的黄河给我的赠与与启迪。

如果面对的是陕西的壶口瀑布,恐怕对着那惊天动地、气吞山河之势,我没有这样的定力,会仓促地离去。因为,面对强势的东西,我一向是躲避的,或许觉得自己太软弱、太渺小,恐被它们的气势所湮灭。

数年前我第一次站在黄河的崖边,被它的气势所强烈地震撼。那年我十四岁,在化隆回族自治县境内与黄河仓促相遇:它汹涌、它狂傲,它在一大块一大块地挪动,如同来不及喘息的流动。好似一匹充满了力量的暴躁的骏马,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在狂奔。滚滚黄沙,波光浩渺,让我充满敬畏,也溢满恐惧。

在循化与黄河的邂逅,人至中年,骨子里曾有过所谓的激情热情都在渐渐褪去,对现实的希望与失望也不再对峙,平和占据了心灵的大半位置。

在月牙儿般的清水湾前,倏然窥见了黄河的另一面,它的淡然与致远,让我触摸到了一种乡土的气息,给了我安抚的快慰。竟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依恋。它的安详宁和是经过千山万水乘风破浪后沉淀而成的。心头不禁颤悠出很美的、很动心的、很伤感的情绪。

注视它时,它的超然平淡,它的安详从容,浸润着我的灵魂。衍生出和谐平淡的心绪如行云流水一般,自自然然地从心间划过。我或许入禅了。禅道讲究心静,我发觉我面对这如练的长河会这样入定,如此的安宁。

它深水静流,它浩浩荡荡。我专注地注视它的舒缓前行。在平静的外表下,它带着生命的动感,蕊子里藏着灼热,跳动着蓬勃,传递着愉悦而又深沉的心声。

如果一切河水皆有生命的话,那么水的形态就是它的形体,河水就是血液,河床应该是支撑它的骨架了……我不由地想。那无疑黄河的血液有时是热血沸腾不能自控的,而此时此地却是沉静而柔美着的。

水面细腻而又温婉,缓缓地,柔软地,如情人间久远的思念,或游子在远方的眺望,深情款款的,不觉间,与它一同沉入某一段时光的追记里。

今晚,那携带着远古气息的,古韵遗风的黄河可会入梦来?也许会的。那吹奏了千千年的幽曲一定会来陪伴我的。在半梦半醒之中,它定会来造访,来轻叩我梦的柴扉。

在黄河之畔安享夜晚,对我来说,是夙愿,是梦想。一切如我所愿,这就够了。人生一世,美好的事物不过在人的心间,你感知了它的存在,感受了它的美,就是幸运的了。

黄河文章3:笔记,家风的好载体

文/李国民

我是从黄河岸边大山里走出来的农村娃。我家和光宗耀祖的大事不沾边,但我家五十年如一日,秉持记好笔记的家风,在我村独树一帜。

我爷爷健在时,是公社闻名的老党员和劳模。爷爷从小家贫如洗,没上过学不识字,可他头脑灵活,口才和记性特别好。他为人品行端正人缘好,经常被派到县里和公社开会。

他从不慌乱和憷场,最拿手的是做报告,讲上个把钟头不断片。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有自己的独门“绝招”:他常请隔壁的邻居李老师代记笔记,记完后李老师念给他听,反复修改直到满意为止。

他常教育我的父辈:记笔记看是小事,可作用不可小视。常记笔记,工作和生活心里就有谱,若干年后回忆起来,大事小事清楚明了,很有成就感和自豪感,有种无虚度光阴的别样情怀。

我父亲是村办教师,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很有天赋,最拿手的当数黑板字和钢笔字。

父亲从小耳濡目染爷爷代记笔记的乐趣和无助。父亲文化底子好,记笔记得心应手,教学事宜和生活点滴,事无巨细,清晰翔实,有时还配上警世名言和独创的简笔画,使笔记图文并茂、赏心悦目。父亲常常告诫我,滴水穿石,久久为功,记好笔记也是接力传承家风的载体。

我是家里唯一的大学生,在单位担任办公室主任,高科技的录音笔、电脑助力,记会议记录和笔记易如反掌。记笔记已经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记笔记使我受益良多。我的女儿也多次被学校评为“好笔记”之星,我家记笔记已成“规定课目”。

可见,不忘初心,记好笔记,精神滋养润物无声。上行下效弘扬好家风,成摞的笔记本也是传家宝,闪耀着真实的记录和智慧的光芒,其作用不可忽视,更不能小觑。

黄河文章4:洛汭遐思

文/金鑫

洛汭,即洛水入黄河处。《尚书·禹贡》:“东过洛汭,至于大伾。”其自古以来就是一个驿道要津,万里奔腾的黄河在这里接纳了发源于秦岭山脉东侧的洛水,黄河水色自中流一分为二,北面黄河水泥沙俱下、汹涌东去,南面洛河水清澈明净、缓缓融入。河洛交汇,水势翻滚回漩,烟波浩渺,一去千里,穷于天际间,然清浊有别,泾渭分明,河道中央的分界线依稀可见。

我静坐洛汭岸边,凝视这一自然奇观,想到无数描写黄河的壮丽诗篇,心中产生无限的感慨和遐思。

在洛汭南岸两公里处,有一块平坦的台地叫花地嘴,这是夏代早期的部落遗址。居于花地嘴的大禹之孙太康贪图享乐,荒于田猎被后羿逐出国而失邦。其昆弟五人流落于洛汭,追述大禹的告诫,集体创作了感人肺腑的《五子之歌》,有“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的民本思想的感悟;有“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的贪图奢侈导致失国的教训;有“乱其纪纲,乃厎灭亡”的安邦治国之道的经验;有“有典有则,贻厥子孙”的依法治国的体悟;也有“弗慎厥德,虽悔可追”的亡家失国的切肤之痛。

在洛汭南岸三公里笔架山下的一孔砖券的窑洞里,公元712年的新年,诞生了诗圣杜甫。这位怀有“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非凡抱负的大诗人,从笔架山走向洛阳,走向陕甘,走向成都,走向三峡,最后病逝于潇湘。官居八品的杜拾遗,位卑未敢忘忧国,“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一生转徙漂泊,心中始终萦绕的是儿时的美好回忆,是家乡的山山水水,“庭前八月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对故乡的思念成为他创作的源泉。

在洛汭南边,溯洛河而上四公里,有一个曾遍布芝草、芳香飘溢的地方,叫芝田。公元222年,曹植从洛阳东归封地鄄城,途经芝田,面对逝者如斯的洛水,想起自己身世飘零前途迷惘,写下《洛神赋》,描绘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光彩照人的洛神形象,以寄托自己美好的愿望和政治抱负。

这些先贤,不论是传播文明恩泽后世、勿忘祖训励精图治,还是忧国忧民遥寄乡思、品行高洁七步成诗,他们都能在艰难困苦中不忘初心砥砺前行。所以,我想他们一定也曾在洛汭边,像我一样静观河洛汇流,反思人生和品鉴历史,而后得到一个启示。

这个启示是什么呢?眼前大河奔流,中流一线碧空远尽,我坚信这个启示应该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在是与非、义与利、公与私、法与情的考验中,必须站稳立场,出淤泥而不染,方能压住邪气、镇住妖魔、降住鬼怪。倘若清浊不分,是非不辨,就会导致灾难,历史已经给了我们太多的前车之鉴。

君不见,公元618年,隋炀帝杨广乘浩浩荡荡的龙舟,带着成群的宫娥,出了东都洛阳城,沿着洛水顺流而下,一路花天酒地去扬州赏琼花。前半生,他曾有灭南陈收北齐,扩修京杭大运河,营建东都,改州为郡的丰功伟绩,但在龙舟划出洛汭的时候,他已经彻彻底底清浊不分了,最终天下大乱,身死人手,岂不悲哉!

这样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让我们追思先贤,铭记教训,坚定地前行。

黄河文章5:电

文/孔伟建

电视剧《老农民》中,有这样一幕:黄河岸边的麦香岭村初次通电的那个夜晚,全村沸腾,甚至有人磕头跪拜,感谢党中央。

我想起了几十年前,我老家初次见到电灯时的情景。

上世纪八十年代,具体是哪一年哪一月忘记了,当年,我的老奶奶还在世。

当施工队伍开到村里时,村里老少爷们的期待便开始了,最着急的是孩子们,他们追赶着施工队,三天两头地问啥时候这电才能到村里。

电线杆架上了,电线扯上了,电表装上了,电灯安上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好像是冬季,一天,村人被告知说是晚上来电,让家里留人等着。

夜幕降临了,奶奶从怀里掏出火柴,点起油灯。小小厨房里,热气氤氲,一灯如豆,一家人围坐在锅台边吃饭。边吃心里边念叨:这电怎么来得这样慢?还是老油灯实在,点上就亮。

正说着,忽然电灯亮了,霎时,整个厨房变得亮堂起来,各个角落都被照得清清楚楚的,全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说不出话来。啊,这电,这神奇的东西竟是这样的,它总在我们不经意之间带来突然惊喜,原来用电的感觉是难以言说的。

最激动的是年过八旬的老奶奶,她喃喃地说:“想不到,我死之前还能用上电。”

奶奶盯着灯泡左看右看,嘴里嘟囔着:怎么没看见油啊,这光是从哪里出来的?没人跟她解释得清。她紧盯着看,过了好一会才想起了吹灯。

大街上,早已聚集了不少人,大家互相串门,到这家看看,到那家看看,看谁家的灯泡亮,看谁家的灯泡多。

就这样,在祖祖辈辈期盼了许多年之后,电,终于来到了这个小村。

那晚,电,只来了不长时间,大家尚在兴头上之时,啪地一下,电走了。小村再次陷入黑暗之中,大家重新点起油灯,不少人唉声叹气地说:这电,咋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呢?

有了电,村人的生活方式慢慢发生了改变,部分村民开始想着发家致富,买来了磨面机、榨油机,挣点零花钱。个别家庭开始买来电视机,12寸黑白电视机,在当年可是开风气之先的。

村北老张家,是村里首家买电视机的,一到晚上,他家就人满为患。当年流行《霍元甲》,不少村民就是奔着这电视剧去的。

那年月,村里用电总不正常,说是县里用电量超负荷,用电高峰期要先满足县城里的用电需求,所以,要牺牲村民利益。

实际情形往往是这样的:晚上,电推子推头刚刚推了一半,一家人正要吃晚饭,大家期盼一天的电视连续剧马上就要开演,送到磨坊里的小麦刚刚磨了一半,忽然,一下子,电没了。于是,理发的要重新拿起手动推子咯吱咯吱接着推,吃饭还要照着煤油灯,电视剧接不上茬儿了,小麦面要等着再次来电后接着磨。那个扫兴劲儿,就甭提了。

为了不影响看连续剧,老张家还买来两块蓄电池,这边电一停,那边马上搬出蓄电池,鼓捣半天,等接上头了,电视剧也快演完了。不过,大家仍然很高兴,觉得总比不看强。

今天,电早已成了生活之中须臾不可离的能源,家家户户享受着电气化带来的方便快捷,百姓生活越来越好,早无停电之虞了,从前的日子也一去不返了。

对从前的日子,我是心仪有加的。有时候,今昔对比,想想,怪有意思的。

黄河文章6:黄河边儿的“赛诗会”

文/韩泽薇

放暑假了,闺蜜邀请我一起去黄河边玩耍,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们要去黄河边,得先穿过党校。在去黄河边的途中,闺蜜拿出了一个咸鸭蛋,我们分着吃掉了。这时,闺蜜提议来作诗,我们想了一会儿,就把题目定为了《咸鸭蛋题词》。于是我俩一人作一句,很快作出了这首诗。我们俩十分高兴,还把这首诗拿照相机录了下来,不过我以前还不知道照相机还有录音功能,这也算一个重大发现吧!我们在向黄河边走的途中,又作出了《走向黄河》这首诗,是我们最满意的一首诗:“天空半晴又半阴,黄河两岸绿如荫。岸边游人多似海,虽是炎夏却似春。”

到了黄河边,我们玩什么呢?这里泥很少,石头却很多。我提议说:我们来搭石头坝吧!于是我们俩搭起了石头坝。我们俩的石头坝相邻,中间有一道窄窄的通道,出口在她那边。我们好不容易搭好了石坝,水却又涨了上来,我们只好继续搭。我还发现了一个“无底洞”,起码有半米深,就在我的石头坝里。我们搭完石头坝,又开始玩开巧克力店的游戏。有巧克力蛋糕、巧克力慕斯、巧克力奶茶……反正只要是巧克力做的都有。想必你已经猜到了,这都是黄河边的泥呀!

玩耍过后,我们根据玩耍的内容,又作出了《搭石坝》和《黄河边的“巧克力”》这两首诗;但这两首诗大部分都是闺蜜创作,我不服气,又独自作出了《作诗随笔》;继而我俩作出了《两人作诗》与《二人行》;最终这场黄河边儿的赛诗会以《通知单》一诗结尾。

此次我们共创作了八首诗,虽然多为打油诗,但还是为我们增添了无穷的乐趣。在美丽如画的黄河边,伴着诗韵而行,真是“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写入胸怀间”。

黄河文章7:黄河口漫笔

文/郝树江

九曲黄河从这里归于大海。海纳百川,于斯为大,天地间平添了一道斑驳陆离的精彩画卷。黄河口,流淌着的凝重和沧桑。远远近近的自然人文景色,像精心的摆布,又如随意的勾画,烟雨洪荒,憾人心魄。

那一天,应友约携妻将雏至黄河口品鲜。蟹香弥漫,暖酒入心。登艇入海,但见黄河水与渤海水由泾渭分明竟至逐渐融合。

黄河水入海之初,会是怎样的呢?我常作这样的遐想。海的味道漫漶而来,天地变得空阔辽远,奔走由激烈而舒缓。目光也由犀利转而沉静了吧。肯定是挣扎的、彷徨的、试探的,拒绝过、对抗过、拖延过,重重地喘息着,隐隐地阵痛着,默默地蜷缩着。总有一个临界点,踏着节拍,合着韵脚,如约而至,相亲相融。这多像华夏文明,兼容并蓄,博采众长。而黄河又实在是承载着华夏文明一脉的母亲河。台湾作家柏杨说中华文化是酱缸文化,话糙理不糙,是对华夏文明的诚恳赞誉。

华夏文明从薪火相传中走来,顺应自然,滋生和谐,是大智慧,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历程的丰硕成果。周而不比,和而不同,君子也。这是大国风范,是人间正道。尽览历史可知,天地间所有的挑衅与对抗,均难善终,所有的收纳与融合,均得善果。华夏民族,血脉纵横,骨肉相连,一句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感慨,透射出极具智慧的文化思辨。少时读刘亚洲将军名篇《中国心》,为其爱国深情涕泪滂沱,再读时易名《海水下面是泥土》,一度迷茫不解,而今明了,那里面蕴藏着将军怎样的伫望与期盼。

儿时乡下,邻家大娘慈眉、善良,操外地口音,常拉我至其家中,翻拣视为珍藏的山果蛋馍类,塞我手中,语焉不详却又分外明白地要我吃下。饥荒岁月,别样的温暖,铭记在心。稍长,知晓大娘乃东营广饶人,因黄河泛滥决堤,家毁亲亡,辗转至沂蒙山腹地,留嫁本村,生儿育女,与邻相善,口碑极佳。大娘那艮艮的广饶口音,一生未改。老人已于十几年前辞世,子嗣繁衍,善良持家,誉满乡里。其儿女口中那隐约的广饶音节,是一份多么温情的传承,余香袅袅,不绝如缕。

有人说,黄河口之美在新、奇、野。想想看,绵延壮阔的芦苇湿地,珠联璧合的河海一色,浑若天成的人文景观,又怎是这三字概括得了的。我独爱其静若处子。看啊,这片安静的水地,东营人好像真没费多大劲儿,只轻轻地一撩一抖,就摆出了这样一个静谧广阔的生态草原。人语鸟鸣,车水马龙,在这大手笔的勾勒里,俱是无声的,是照片里刻意的怀旧风格,年月和沉稳就在这里,勃勃生机就在这里,熙攘的人群,振飞的野鸭,荡漾的水波……

这或许就是这块土地的质地,安静祥和,不事张扬,坚忍顽强,如同点缀在水草中的抽油机,起起伏伏,定格成黄河口独有的风景,记录着这一方土地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黄河文章8:黄河石

文/李兴俊

年是给孩子们过的,孩子们大了,年就变得寡淡无味了。过了初七,孩子们一上班,过年和平日也没什么两样了。今天是十四,本想和妻子到老同学家去串串门。一打电话,他说他去医院给老人打针。我们也不好去打扰。妻子说:“趁着这空闲,不如开车出去散散心。”

虽说是春天了,但昨夜下了点雨夹雪,今天天气依然阴冷。我说:“天阴着,能去哪呢?”她很有兴致地说:“去古鄯、官厅都可以啊。”我想了想,官厅在黄河边上,气温比县城高几度,去看看初春的黄河也不错。

去官厅不过四十分钟的车程。沿路的山头还有皑皑的积雪,车里不放暖气还有点冷。过了甘沟,车内明显感觉到暖和了。到了官厅,我们先过黄河到甘肃的大河家镇街道逛了一圈。街道两边摆满了花炮、蔬菜、衣服、小吃……喇叭里的叫卖声,浑天作响,好像紧紧抓住春节的尾巴再狠狠耗一把。

我不喜欢这乱哄哄环境,便开车返回到官厅,寻找可到黄河边的路。我们沿新修的官峡一级公路缓缓而行,见前面桥头前有一条路下去可以到河边。我们拐下这条路,把车停在路边,前面就是黄河。

此时的黄河就像是自西向东铺展着一条宽大的青色绸缎,而且这条绸缎似被微风吹皱。这哪里是洪波翻浪,万马奔腾的黄河啊?这不是碧波荡漾、宽厚温婉的长江吗?我忽然想起十多年前看到的一则幽默:黄河给长江打电话:“长江,长江,我是黄河!”长江回话:“黄河,黄河,我也是黄河!”看到眼前的黄河,应该把这则幽默反过来说了:长江给黄河打电话:“黄河,黄河,我是长江!”黄河回话:“长江,长江,我也是长江!”

现在毕竟是初春,黄河上游还没有解冻,水量比夏日小了些,但自党中央下发“封山育林,保护生态”的决定,特别是实施保护“中华水塔”的决策以来,黄河水一改往日的浑浊、肮脏,变得越来越清澈、干净了。

人见到流水,特别是见到清澈宽阔的流水,心里那些疙疙瘩瘩的无名忧烦,也被清澈的流水淘洗干净,心情变得舒畅、和乐而温柔了。

妻子拿出手机拍起照来。我却沐着柔柔的春风,聆听黄河欢快的歌声,沿河寻找喜欢的石头。听说,黄河石在奇石市场拥有很光耀的冠冕,身价十万、百万的不少。官厅街上奇石门店 不少,石头的价格也是相当惊人。一次,我在一家奇石铺看见了一块黑而光洁的石头,看上去像少女婀娜的腰肢。问了一下价格,差点把我吓得晕过去。枕头大的一块石头,居然要八千块,少一块不卖。我有点不服气地离开,心想:黄河也不是你们家的,也没有盖盖子,我不信我捡不到一块喜欢的石头。

事情一忙,也把捡石头的事忘在脑后了。今天到黄河边,非捡几块喜欢的石头不可。不过,今天也是捡石头的好机会:一则春节期间人们忙着拜年,无暇顾及捡石头;二则河冰消融,水量缩减,露出新的河滩面。

我看到脚下累累乱石,或大或小,形状颜色各异,但是石头的质地与家门前湟水河的石头完全不同。我暗自发笑,是不是地域也和人一样有血统呢?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在中国人以及世界人民的心目中都享有很高的地位,就连河边的石头也是不同凡响,比那些无名小河的石头高贵的多。

我是湟水河边长大的,自小就喜欢石头。每每到河边玩,我总会带一块心仪的石头摆在花盆里或窗台上。可是,几经搬家,一直陪伴我的只有两块小石头。一块是1989年我去九寨沟时,在一条小河边捡到的。青底白色图案,活脱脱是一只跃跃欲跳的小青蛙。眼睛圆睁,前腿绷直,后腿下蹲,似见人欲逃,非常可爱。我带回来放在阳台君子兰的花盆里,来人都误以为是真青蛙。

还有一块是我在2013年去台湾,在太平洋的沙滩上捡来的。当时我捡了好几块好看的石头,临行时导游说,台湾法律带石头出境是违法行为,为了出镜不找麻烦,大家把捡到的石头都扔了。我把其它的几块石头扔出车窗外,一块洁白如玉的石头我怎么都舍不得扔。为了躲避安检,我把这块石头放在皮箱的最底层,冒着被查的风险带了回来。这块石头,趴着像一只白色的小乌龟。让它躺着,又像是一个蜷缩着的胎儿,鼻子、眼睛、嘴都清晰可辨。把它立起来,又像是一个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他始终在笑,好像在笑我这个可笑之人。

我细心地注视着脚下的每一块石头,有入眼的还要拿起来详细把玩,看看有没有好的图案或形态。开始我捡到了一块青色的石头,样子像一座青翠的山峰,白色的细纹像山涧流下的细瀑。我想,这块石头放在我的鱼缸里一定很好看,于是,将这块石头放置在显眼易找的大石头上继续往前寻找。

快到河滩西头了,前面就是拦河大坝。这里有许多样貌好、质地佳的大小石头。有些石头还摆放在大石头顶上。显而易见,虽是春节期间,爱石头的人还是早已搜寻过了,而且这地方是精选石头的地方,他们把满意的带走了,把不满意的丢在这里。好在“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自会有我喜欢的石头。首先,我捡到了一块扁平的黑色石头,石面还带有一种绒布的纹路,形似一条黑色的比目鱼,长在一侧的两只眼睛形象清晰。我想抬到河边洗洗再进一步审视,不料这块石头比铁还沉。用水一洗,嗬!一条黝黑黝黑的比目鱼,而且眼睛嘴更加分明。把它立起来,又像是外星人照哈哈镜,很是逗人。

之后我又找到了一块千层饼样的椭圆形石头,大小像小儿的枕头,一层绿、一层黄、一层蓝,层层分明,形似大海中的钓鱼岛,而且中间白色的条纹,像一条绳子紧紧拴着。这块石头比“比目鱼”的重量还重。

我正捧着这块石头细细端详,欣喜地“啧啧”称奇时,妻子走过来说:“你这么高兴,捡到什么宝贝了?”

“你看,这块石头像啥?”我神秘地问她。

他左看右看后说:“像一摞书,还用一条绳子捆着。”

“傻瓜,哪有椭圆形的书啊?你从上面看,像不像电视里常出来的钓鱼岛啊?”

“嘿,你还别说,经你这么一说,真像大海中的钓鱼岛耶!”

我指着石头中间的白线说:“这就是我们身边的清澈闪着光亮的黄河!这块石头的名字就叫:黄河拴着钓鱼岛!”

妻子抿着嘴一笑说:“不错,不错,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回家时,妻子抱着青山石,我把“钓鱼岛”和“比目鱼”摞在一起往车上搬。五十多米的距离,我将两块石头搬到车上,已是满头大汗。妻子见状戏谑道:“噢吆,看把你嫩的,就那么重吗?”

我直起腰,喘了口气说:“你说,钓鱼岛在你的心里重不重?比目鱼一样的台湾,在你的心里重不重?”

她笑笑说:“为啥把台湾说成是比目鱼呢?”

我有点严肃地说:“比目鱼两只眼睛长到一边,眼界有限。台湾蔡英文当局不像眼界受限的比目鱼吗?”

妻子也严肃地说:“台湾也该收回来了。”

黄河文章9:这里是龙门

文/马力

龙门没有门。南下的黄河流到这个地方,忽然收窄,水被两岸的山钳为一束,河西是陕西的韩城,河东是山西的河津。两省人家隔着几十米宽的河面相望,有事,喊一嗓子,就听见了。这样的形势,说是门,也成。

两岸都是山,形成一条很深的峡谷——秦晋大峡谷。山西那边的山,是吕梁山,我前些年走过;陕西这边的山,叫龙门山。从这儿往北,溯河而上,过石门、孟门,就迎着壶口瀑布的激浪了。

龙门也叫禹门口,出韩城,傍黄河西岸北行不很远即到它的近前。龙门一带山,与流过的河水一样,闪着土黄颜色。高高低低生出一些绿,这一小片,那一小片,很薄,遮不严实的地方,就露出乱石。山势有一点险峻,不像风陵渡那边,山顶是平齐的,呼为塬。

叫龙门的地方,中国有好几个。跟大禹相关的,恐怕只此一处。大禹治水,百姓最不能忘。黄河沿岸村子,多建庙供奉大禹,敬其为神。韩城周原村即留下一座,来的路上,先去看了。此庙元代建起,七百年不圮。正殿的大禹像,四方大脸,面色粉白,很富态,配上冕旒衮服,十足的天子之姿。他的手里握着一块笏板,做出上朝的样子。左右立着官员,瞧打扮,一文一武,大概都有来历。这跟我在别的地方见过的大禹像不一样。披蓑执锸、清瘦的脸上挂满风霜,才是我印象中的大禹。

两边有壁画,一幅是《郭子仪庆功宴寿园》,一幅是《孙悟空大战红孩儿》。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大禹像的旁边画这些题材。庙里的人讲,这两幅画都是明代的。听了她这样一说,我差点叹出气来,如果是真,那就名贵了。

配殿里放着好多神楼。神楼是一种祷祝的用具,木制彩绘,做工颇精细。有的神楼,顶上做出屋脊的样子,若龛阁,里面只供一尊神;不带屋顶的,如太师椅,上面坐着的神可以多至四五位。韩城乡间,逢着祭天地、祈甘霖的日子,都要像抬轿子一样把这些地方神抬出来,吹吹打打,狂舞一气,谓之“耍神楼”。民谚云:“郭庄寨的锣鼓,马庄的铳,白村的楼子抬不动。”我在文庙里看过白村青壮年的表演,跑跳俯仰,进退旋扭,颇有巫舞之风。

大禹庙里贴着一张《山陕龙门全图》。这幅老照片,是韩城乔家珍照相馆八十年前拍的。照片上,龙门山下黄河畔,两座大禹庙分踞河西与河东。一扇临水崖壁上,五个粉字:“陕西大禹庙”。河边泊着一些船。两座庙,历史可溯至明朝万历年间。几百年后,日本人的炮火打来,追怀禹功的老庙,毁了。

河山其实还是老样子。河水不那么急,从一个山弯后边转过来,变直了,从我的眼前往南流去。我的思绪汹涌了。一个中国人,对于黄河的感情还用说吗!感情太盛,我反而不知道怎么写黄河。狂鬃般的怒浪刚刚在宜川、吉县之间的深谷击碎一切想象,哪能容忍文字的羁勒?在龙门,河水俯顺于强壮的峻峰下,稍缓的流势遮掩着奔波的疲惫,太阳底下闪出的柔和笑靥,足可魅惑所有单纯的判断。而这只是暂时的收敛,湍涡深处,暗自蕴蓄着再次爆发的能量。

滩头被阳光晒得发烫,半湿的泥沙一踩一个窝儿。风是热的,河边的空气也显得干燥。古渡的味道,从一艘泊岸的铁船上能够品出一些。船带着篷子,这个时候,正好遮一点阳。船家不是要把人渡到对岸的河津去,却是逆水漂游一阵,叫游客抬眼看看梯子崖、玉镜岩、石头城、莲花洞、相公坪是怎样的好,还不妨跟山西那边的风光比比高下。幽深的山谷、远近的田畴进到眼睛里,更可以浮想两岸人家的生活。河津有个“绛州龙门”的别称,大禹劈山泄水的传说也好,鲤鱼一跃、过而为龙的童话也罢,那里的人也一样讲得极有滋味,且引为本地的荣耀。这么一看,这些口上的谈资跟好多地方都有关系。我和蒋子龙在河滩上遛着,提起弹词《描金凤》里落难公子徐惠兰向鲤鱼赔罪那个情节,心说,古代书生为了来日“跳龙门”,连鲤鱼都不敢吃了,这是何必呢!

啧啧,龙门带来多少好故事。

河上横着大铁桥,上下几层,火车、汽车皆可驶过。四近长出几棵树,矮瘦。什么树呢?我也不认得。树下撂几把椅子,坐在阴凉里看看河景,聊几句闲篇儿,不错。

龙门之名,在不少人心里分量很重。人活一世,为什么偏要成“龙”呢?我还没有琢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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