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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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的文章1:家有大姐好安心

文/黄荣霞

周六回家,才得知老妈高血压犯了,让我心疼不已。所幸大姐已接她去医院看过,开了药。

老爸60多岁的时候,是大姐发现他走路有些气喘,怀疑心脏有恙,果断带去做检查,果真。吃了两年多药,早发现早治疗得以痊愈。如今爸妈都已年逾八旬,血压如何控制,血糖怎样调节,各种状况,大姐都了然于心。说实话,我去替老爸买过药,每天饭前、饭后的,吃一片的、半片的、还有四分之一片的,不一而足,我记不住。大姐都清楚,还及时跟医生沟通,定期调整,更换药量,都是大姐操心。我家兄弟姐妹6个,爸妈常知足的说孩子们都孝顺,可我们都说爸妈高寿和康宁,大姐功不可没。

把带来的无糖糕点递到爸妈的嘴里,嘱咐他们千万要注意身体,老妈说:放心吧,你大姐每天都给我们打电话呢!瞬间,感动又惭愧,我可没做到。

带自己的孩子,冷暖,饥渴,头疼脑热,时刻都会挂在心上,会照顾得无微不至。乌鸦反哺,羊羔跪乳。父母老了,真的也会变得像个孩子。父母的安康冷暖也要时刻挂在心上啊。我得向大姐好好学习。

大姐的文章2:挺住,大姐!

文/陈国臻

姐夫接过病危通知书,泪如泉涌,用颤抖的手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大姐今年56岁,出生于大跃进的特殊年代。那时家境贫寒,弟妹都小,她十几岁就辍学跟大人干活,在村里林场种过树,大队加工厂轧过米,后来在乡镇企业农具厂当过车工。再后来,随姐夫在医院药房发过药。50岁时内退。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华农任教,小儿子黄石经商,都事业有成。大儿子今年喜得一男婴,乐得大姐把白发特意染黑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今年九月,单位体检,查出了大姐有冠心病。大姐眼前一黑,问诊后,医生说,要换瓣膜,做搭桥手术。

11月25日,是个令人难忘的日子。大姐早上七点半被推进手术室,原本两个半小时的手术,到十二时还无动静。姐夫、妹妹,两个儿子在手术室门口如坐针毡。中饭时,听医生说,手术正常。一家人悬在喉眼上的心才落下来。

又是一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大门依然紧闭,一家人再度紧张起来,直到下午四时许,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说,病人身体太虚弱。

冰冷的推车上,大姐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嘴巴、鼻子插满了管子、呼吸机,心压仪、输血瓶缠满了身体。看着不省人事的大姐,一家人嚎啕大哭。

姐夫签下病危通知书的字后,泪水汪汪,看着奄奄一息的妻子,他泣不成声。

“还是叫大舅、小舅来趟武汉吧!”姐夫哽咽着对两个儿子说。

哭声中,匆忙的医护人员脚步声中,大姐躺进了重症监护室。

注定这是一个漫长而寒冷的初冬之夜。

躺在里面的大姐完全失去了知觉,她全然忘却了痛苦,失去了记忆……

她怎么知道,远在乡下的老父老母,那充满祈祷的眼光和思女心切的混浊的泪水。

她怎么知道,连夜赶往医院的姊妹,那心如刀绞的担忧和手足之情的牵挂。

她怎么知道,近在病房外相濡以沫的丈夫,那几十年患难与共的真情。

她怎么知道,隔门而见的儿子,那撕心裂肺的对慈祥母亲的深情呼唤!

零点。医院九楼。死一般寂静。

一点。两点。三点。转动的时钟,分秒如年。

每当那扇大门启开,亲人们的心就“嘣”地一下,就像要蹦出来似的。

五点,护士走了出来,叫姐夫准备一碗稀粥。顿时,一家人有说不出的高兴,好比在万丈深渊里看到一丝生的希望,宛如茫茫大海出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大姐的大儿子忍不住激动和兴奋,连忙编辑了短信,告诉每一位正在担心的亲人。

“感谢苍天有眼,保佑大姐平安!”一家人都为之而默默祝愿。

小护士还透露说,她昨晚就说话了。

“说些什么?”姐夫急切地问。

“要喝水!”

围在小护士身旁的亲人,又激动又好笑。大姐一生为人正直,性情刚烈,且多灾多难。她此前一直生活在中小城镇,今年迁居到省城,按理说该是享福了。没想到,她4月份患感冒打点滴,因过敏差点要了命;5月份,又被楼下从不咬人的狗咬了一口;10月份突患脑梗塞,住院半月之久;11月份再度住院,动了这场大手术。回顾这接二连三,乱七八糟的突发之事;听着小护士“要喝水”的转述;看着这令人揪心不已、生死未卜的情景,我不禁潸然泪下。

术前,我曾打过电话给大姐。我说:不要怕,你属狗,命大。

术后,我一直未见到大姐。离开重症监护室,离开武汉,我一直在心中祈祷:大姐,挺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大姐的文章3:大姐当上护理工

文/汪红霞

星期天,去医院探望一个被车子撞伤的老同学。进入病房,一个熟悉的背影跃入眼帘,只见背对着门的她弓着身子,一口一口地喂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病号吃饭。我睁大眼睛仔细一瞧,天呐,这个人不正是爱人的姐姐、孩子的大姑么,可病床上的这个人我一点儿也不熟悉呀,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大姐见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坦然起来,看来这样的尴尬场面大姐已不止碰到一次。

两年前,大姐所在的单位减员增效,还没到退休年龄的她也在裁员之列。虽然大姐向来工作认真负责,干了近三十年的化验工,且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但还是自觉地腾出自己的岗位。

然而,一贯忙忙碌碌的大姐哪里闲得住,在家没歇几天,就在一家民营企业谋到一份老本行的差事,再次走上化验工这个岗位。那些日子,大姐早出晚归,为省下乘公共汽车的路费,她骑着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皮肤晒得漆黑,人瘦了一圈,面相都老了好几岁,可想到比在岗还多几百元钱的收入,大姐觉得值。谁知好景不长,只干了一年多,这家小厂就由于种种原因关闭了。这一次,大姐真的从岗位上“退”了下来。亲威都劝大姐,辛苦了那么多年,就歇歇吧。至此,大姐告别忙忙碌碌的日子,一心一意当好贤内助,闲暇时还和门口的邻居们打打麻将,日子也挺滋润。

去年九月份,大姐居住的地方拆迁,于是大姐借贷买了新房,开支一下增多了,偏偏这时候大姐夫所在的企业工资到月不能兑现,日子愈显捉襟见肘。大姐再也坐不住了,千方百计寻思再谋一份差事,以解眼前的燃眉之急。

经朋友介绍大姐在医院当上护理工。开始,她还犹豫一阵子,护理这一行,也是有学问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好的。为了当好护理工,大姐到书店买来有关护理方面的书籍认真地学习,加上大姐谦虚地向熟练的老护理工学习实际经验,很快便掌握了护理工应掌握的基本要领。

眼下她护理的是一位摔成骨折的医生,刚开始,医院的医生告诉她,护理骨折病人,比护理其他病人要难得多,基本是二十四小时护理,病人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很困难,大姐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

在医院护理病人的这些日子里,只要病人稍微动一下大姐都得去帮其翻身,真的是累坏了,可看到经过她细致护理的这位医生的伤势一天好似一天,大姐的心里感到甜蜜蜜的。

不是说行行出状元吗,大姐决定在护理这行干出名堂。

大姐的文章4:大姐,生日快乐

不记得第一次认识狗尾巴草是在什么样的年纪了,在农村,这只是一种极其普通极其常见的小草。

没有人在意过它是什么时候从地缝里冒出来,也没有人愿意采它一把插在精致的花瓶里,甚至没有人奇怪过它为什么被叫做“狗尾巴草”,这样的一种小草,仿佛它天生就该叫这样俗气的名字。

是的,它确实是太不起眼,太单调,太没有色彩了。而它似乎从来就不在乎这些,依旧低调地生,默默地长,在田边,在地角,在山丘,在溪边……待到吵吵闹闹,纷纷扰扰的春天过后,总以另一种成熟的姿态从容走来,悠闲自在,淡泊超然,轻灵惬意,宁静怡然。暮霭晨曦中,秋风徐来,狗尾巴草以它纤细的身子晃动着那胖乎乎、毛茸茸的穗子,活脱脱是一只只欢跃闹腾的小狗。

童年的时候,家那里就有这样的一片坡地,每到秋天,便是狗尾巴草旺盛的季节,大片大片的草地足以将我瘦小的身躯淹没。和小伙伴们或在坡上追逐,叫喊,让一声声清脆的童音一波波地传向村里,消失在坡的那边;或编各式各样的草环,戴在头上疯跑;玩累了索性就地一躺,仰望天上的白云踌躇着,走走停停,似走还留。闻着狗尾巴草独特的草味,任凭它在掌心,在脸颊,在脖子间轻轻地撩拨,痒酥酥,给人以安宁、踏实的感觉。就这样享受着狗尾巴草带给我被关心被爱抚的亲密接触,直到我长大。可是那时候并不懂得欣赏这种司空见惯的自然美景,这景致美丽得让后来那些缤纷的岁月都无法将其淹没。

三十几年前的记忆中,狗尾巴草是疯长的。一九八0年的那个秋天,和语文形成绝对落差的数学将我挤出了“独木桥”,那种失意和落寞随着秋意的加深而渐浓。再次站在坡地时,芳草连天的还是那绵延数里的狗尾巴草,“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天边的红霞把群峦映得通红,落日将余晖泼洒向草地,最后一点一点地落下去……独自呆呆地坐在草坪上,捧着伴随我度过学生时代的口琴,一遍遍地吹着吹过了无数次的那首经典老曲:“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一阵凄楚漫过草尖,向我袭来……

秋日的凉意,落日的余晖,风中的狗尾巴草是最容易让人在这样的黄昏里想起一些伤心事的,最易拨动人们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随手扯起,掐断,揉搓……狗尾巴草的穗子在掌心里缓缓滑过,那是怎样的一抹久违了的柔软啊,轻轻拂过了我彷徨的心。风,沙沙地吹过,泛起青黄的浪,与其说草儿在起伏,倒不如说是我的心情在摇曳。我将何去何从?望着空洞的天空,枯黄的草地,泪无声地滑落。是啊,人永远不能预知未来,更不能拥有所谓的永恒。其实更多的时候,世间的繁华和热闹都是别人的,与狗尾巴草无关,与我更无关;

大姐,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和兵在成都为你祝福,祝你生日快乐,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

大姐,昨晚兵对我说他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又说他听别人说你和新姐夫已经请客了,兵的情绪很不好,我的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大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不是还在怨恨兵?大姐,你应该知道兵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一直为没有买你的房子深深的内疚,你再这样对他不理不睬,在他的心上该是怎样的痛?大姐,请你不要再折磨他,也折磨你自己,好吗?大姐,如果你实在要怪,就怪我吧,好吗?

大姐,兵常常对我说起你对他的好。是你把他从老家的山区带到你婆家的平原地带,并张罗着为他上了这里的户口,可以说才有了他以后的成家立业;是你一次次地在经济上资助他和婆婆,才使他和婆婆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兵说,你对他可以说是“恩重如山”!

大姐,其实我也一直很佩服你的勤劳、能干。在我们相处的那些有限的日子,你每次从城里回来总是放下礼物就开始干活,煮饭、割草、喂猪、挖地……见活儿就干,从来不论。而每当家里有个什么事情,你便成了主心骨,忙前忙后,替我们把一切都打理得有条不紊。可以说虽然我结婚五年了,经历了公公、婆婆的去世,却从来没有那种“为人媳妇”的感觉!很多时候我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过着自由、宁静的生活。

大姐,其实我也一直很想把你当作我的亲姐姐看待。只是,我们的年龄差距实在太大,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更重要的是,你因“嫁了一个会挣钱的老公”时时表现出的那种盛气凌人,那种目中无人的姿态让我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不得不敬而远之。我依稀还记得你把四姐骂得“狗血喷头”!诚然四姐有些好吃懒做,诚然你作为长姐应该管教,但四姐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你是不是多少也应该给她一点面子?我依稀还记得你曾经坚决反对守寡的二姐再嫁,我依稀还记得你曾经对二姐大吼大叫:“你是不是现在有了男人就敢和我顶嘴了?”大姐,你应该没有想到事隔不过一年,你的丈夫就得病去世了,而在你丈夫去世后不到一年你也再次结婚了吧!

大姐,也许我之所以不买你的房子除了这里交通还不够方便,除了房子对我来说太宽也有点陈旧,除了当时我们的确拿不出一万六的现金来,除了证明我当初和兵结婚不是为了你的房子,还因为我不想让你在我面前指指划划,我想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大姐,你明白吗?

大姐,你知道吗?为了不买你房子的事情,兵不知道和我闹了多少次,甚至差点离婚。我也曾经不止一次对兵说:“买房子是一件大事,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要总是想到什么‘不买大姐的房子就是忘恩负义’!我也知道我们欠大姐太多的情,但我们可以以后慢慢补偿,比如:在生活上、在精神上对大姐关心、体贴,在她年老了的时候,我也愿意把她接到我们身边一起生活,这不也是一种很好的报答吗?”

大姐,尽管你的房子很快卖了出去,你还是对我们有了成见。尽管兵对你一如既往,不,因为房子的事情更多了几份愧疚,你却还是不依不饶,像见了仇人一样。大姐,在那些个兵借酒浇愁的夜晚,你的心就没有一点点地痛吗?兵,可是你一直疼爱的小弟弟啊!

大姐,其实我又何尝不在心里挂念你这个姐姐?当听说姐夫去世后,你不辞辛苦为一双儿女带孩子,儿女们却对你不孝顺,我既为你气愤,也为你难过;当听说你有了男朋友,准备再嫁时,我为你感到欣慰,没有半点嘲讽。每个节假日,我总是不忘让粗心的兵给你打电话,送上我们最真诚的问候!

大姐,我的窗外现在是阳光灿烂,老家的你是否也同样感受到一种无比的温暖?

大姐,我们是亲亲热热地一家人,让我们永远相亲相爱,好吗?

大姐的文章5:被抱抱,一定很舒服

文/叶倾城

大姐的女儿出世那年,我还年轻,看着个小肉球球,只觉得好玩儿,肉球球居然还会打哈欠、打喷嚏,小嘴粉粉红。我正爱不释手,肉球球哭将起来,紧闭双眼,扯开嗓子哭嚎,比电钻电锯还刺耳,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她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真烦人,烦死个人。

大概是肉球球一岁上下,一个半夜,她突然的哭声把全家人从梦中惊起。给奶不要,给水摆手,只是哭得肝肠寸断。量体温正常,摸周身上下,都不见有痛点,她管自踢腿伸手哭个不休,她爸***行将崩溃,只差和她一样痛哭流涕。我爸,也就是肉球球的外公把她接过去,抱在怀里。

一被拥在臂弯,她身子立刻向门的方向探,身体语言清晰可辨:出去玩儿。我们试着和肉球球做思想工作:白天再玩儿,现在是凌晨两点。肉球球哪里管这些,固执地手指门口,哭得越来越悲怆。万般无奈,外公只好抱着她在楼梯上上下下,拍着哄着,一层层的路灯应声而亮,又应声而息。

那一晚,不知坑了多少邻居。

折腾了至少一小时,才声渐不闻哭渐消,外公累坏了吧?外公还抱着肉球球,在客厅里踱着步,脸上带着温柔笑意,轻轻地说:“被抱抱,一定很舒服。”

肉球球伏在外公怀里,头抵在他肩上睡得屁是屁、鼾是鼾,用姿势表示:同意。

我的女儿小年,比肉球球小十岁。感谢天感谢地,这样的大闹天宫夜间版,不曾上演过。

这些年,家里人丁稀落,所以我们抱小年,抱得不太多。很早就跟她说:“姥姥腰不好。”我妈已经七十,经不起劳累。

两岁多,带她出门,她就会说:“年年不走妈妈抱,姥姥走姥姥把车(婴儿车)。”我先是把她竖着抱,体力不支后把她横过来,她说:“妈妈,我像是在天上睡觉。”又试着把她夹在腋下。总之,就是,变着法儿,让身体各部分均匀疲劳。

她再大一些,我们就千方百计灌输给她自力更生的理念:“年年,我们是大宝宝了,不要人抱。”她有时候坐在路边的石墩上哭闹:“累、脚疼、不不。”我勉为其难抱她起来。

她其实是个乖孩子,抱不了几步——往往就是到最近的电线杆或者广告牌,就说:“放我下来,就到这里。”抱是很珍贵的事物,如同糖,她早知道不可多吃,于是只追求偶尔的一甜,片刻被抱的愉悦。

一次我们出门,遇到邻居小姑娘,全家人前呼后拥着,小姑娘被爸爸高高地举在天上,众王之王般,居高临下向我们招手。小年看着,不作声。我也不说话,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昨天,她要求在电脑上看绘本故事,我为她设置好,就去了厨房,结果她跑到厨房门口喊我:“妈妈,来和我一起看。”我犹豫一下:算了,饭晚点儿吃也不会死。

我坐在电脑椅上,她立刻蹭上来,偎我腿上,在我与键盘之间的小小空档里存身。她乐滋滋地说:“我就喜欢挤在妈妈这里看。”

我忍不住,伸出手来环住她。耳边仿佛听见:“被抱抱,一定很舒服。”

这一生,我见过很多人,明知道是一场爱断情伤,却不能自抑地飞蛾扑火。所为的,不过就是被抱抱,被亲亲,被爱爱。

每一桩事物都有价钱,可悲的是,这价格永远随行就市,水涨船高。有些人不屑一顾的,对其他人来说得耗尽一生。

唯一免费的拥抱,大概就是来自家人吧。很抱歉,也许我给小年的拥抱,很不足够。但我必须保存体力,来陪她至少半生。

我拥着小年,想起我爸当年抱着肉球球上楼下楼的样子。那年,他快六十。而他,在小年出生之前四年,已经去世。

大姐的文章6:大姐学车

文/张学兵

早晨上班,发现庞大姐没来,一问,同事告诉我,庞大姐去驾校报名学车了。我不禁大发感慨:“庞大姐还真行!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挺能赶时髦。”

临近中午,庞大姐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我张口便问:“庞大姐,等拿了车本准备买辆什么车开呀?”

庞大姐一愣,苦笑着说:“我学这个车本还真不是为了自己开车!”“那您费劲巴拉地学它干吗呀?”我问。庞大姐面色无奈地说:“还不是我那儿子和闺女死乞白赖地给我做工作让我学呀?还把这学车的所有费用全包了!”

我若有所悟,猜测地说:“噢,看来您学车肯定对他们有好处。”

庞大姐肯定地说:“那可不是!他们俩想好了,各取所需。我那儿子想买车总摇不上号,我有了驾照,就可以帮着他摇号了。我那闺女开车技术不高,总担心违章她那12分不够罚,我有了车本后,关键时刻我那车本上的12分也能替她抵挡一阵!”

在场同事听罢,不禁一齐叹道:“您这车还真不是为自己学的!”

大姐的文章7:照镜子的花

文/邢江燕

前几天,大姐送给我一盆吊兰,说是刚栽上不久,此时正好养。虽然我向来不懂侍弄植物,但是看到花时,还是很快接受了它,油亮的深绿色叶子,葱葱茏茏,直挺着身子努力向上蹿,像极了奋进的少年。

最初的几天,我天天看它,浇水翻土。可没过几天,吊兰没有了先前的虎实劲,叶子蜷缩起来,像受了委屈。再几天,叶子彻底耷拉下来,还冒出几片醒目的黄叶。我向大姐求教,她说应该透透空气,见见太阳。

我把花盆搬到南面阳台上,喷涌的夏日阳光像汩汩的生命泉水,注入到蛰伏的吊兰身上,浸润进枯竭的叶脉里,它的叶子像被唤醒般舒展起腰身。但刚好几天,它又萎靡不振了。再问大姐,她说吊兰喜阴,不能一直晒太阳,于是又端回屋里。反复几次后,我渐渐失去耐心,索性把它丢在阳台角落废旧大衣柜旁,不理它了。

等再想起时,已过去了两个多星期。本以为忘记浇水、晒太阳,吊兰肯定不行了。谁知再见时,它竟然比当初大了一圈,油黑的叶子泛着绿莹莹的光,看上去茁壮了许多。我给大姐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养了很长时间的花,很少碰到这样的事。

我仔细端详起这盆吊兰,忽地看见,它与大衣柜上一面镜子里的身影交相辉映,似乎在炫耀着自己的美丽。难道它通过镜子“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于是忘掉了身处的囧境,只顾一心一意地生长?

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朋友圈内,有很多人在发各种打卡记录:读书多少天,弹琴多少小时,练舞多少节课,完成××公里跑步……正是这样一天一天努力地坚持,一日一日用心地记录,帮助他们一点点忘掉了周遭的喧嚣,一点点垫高了自己脚下的高度。他们的这面镜子,名叫专注。

一株花,尚能全心全意在镜子中见证成长。浮躁的世界,我们很多人都欠自己一面镜子一个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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