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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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散文1:时光很浅,在路途中刻印

文/隔了一个世纪的&

阳光照进房间,新鲜的光线穿透窗纱,在清早的洁白里,蔓延成清醒的白日。昼与夜,被如此精巧地分割,相持在分明的两端。分与秒,在6点30分的位置越过,如无数次重复的越过。

窗外的花朵开得正好,阳光里淡橘色的瓣,紧紧簇成微笑的一团,吐露着9月里不张扬的喜悦。秋天,一路奔波,在房门外呼呼喘着粗气,那便是风,是午后无形的双手,拂起洁白的窗纱,飘扬,飘扬。看季节的更迭,如此决绝轻易,不加留恋。路人走在开始落叶的长街。校园的梧桐树,等候着欢庆,她们的幽艳将在枝头开放了,用层层叠叠的色彩与光线,迷醉我们的视线。

鸟儿斜光里的侧翼,季节散失的温度。我们,忘了,又拾起的昨日,像鸟儿在冬天的余晖下抖落季节的余温,我将时间投入漫长而虚假的记忆。冬天,是冰凉的,鸟儿高飞。时间,是冰凉的,我记录他的痕迹。虽然,这从来,是一件荒唐的事。

那年6月,穿制服的我们,走过圆明园荒芜了又草木丛生的土地。你曾为我拍下照片。那年,我们的笑是纯白色的,一尘不染。谁会和我一样,在昏昏的睡眠里,遇见那个夏天的青草?

那骑车的日子,这样远了,远了,像一片粉色的海,澎湃着细小的浪花抚摩过我们的记忆。人们说,记忆,是我们心灵的捏造。发生过的一切,在时间的拉扯中,早已面目全非。

记忆呈现出的,不过是人们一厢情愿的谎言,它却是如此美丽的。美得比一场五彩缤纷的梦,更令人着迷。有多少人,在多少个夜晚,被困在记忆的口袋。

我知道,我是一只冬天的鸟儿。我知道,我是时间的指缝间,那漏掉的光芒。我记录它们,却始终是徒劳的。耽于回忆的人,也同样耽于遗忘。于是,鸟儿高飞。于是,我伸开空无的双手。这一切,都无比美好。、

我突然想起许多个之前的春天,在梦里,在昨天,在日记的谎言。天空是灰色。每一年,你从这里经过,却从未知晓人间。花落,花落,落一扇的粉红,青春那惨淡而明媚的过往,我曾经不知忧愁。我没有难过,只是,寒冷令人沮丧。

曾被认为是最幸福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发。一年一年的,中离殇的蛊,忧伤,沉重;那些快乐的日子,像落叶随风飘零,我拾起那片残缺的记忆,泪光闪烁。

有时,我走过一棵棵开着花的树,或者落了花的树。有时,我只是站在那里,望眼欲穿般,一言不发的站立,渐渐有了如树一般的姿态神情。微雨的天气,该是如此寂静的,静得不容一丝杂质,唯有密密织起的雨声,如一张网,将我的种种情愫,一一捕捞。

窗外明媚光鲜,熟悉的街道,一个人,或者和你,和你们。多少次,细细想起一段时光的温暖,说起今日的欢乐或忧伤。在这家店,有分别,有重逢,有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微笑的对坐。有一些人消失,有一些人被忽略。偶然,我们说起从前,已是全然的风轻云淡。

背景是亮的,树木是暗的。漏下来的,是淡蓝的天光,淡到仿若无物。

有时,感觉人便像是秋阳里的一丛荒草,在原野上被暖暖照着,目睹着天地间的淡定与无常。让季节的风,刺透我们的身体。让那些岁月的幻觉,在宇宙中,唤醒生命是最原始的幸福。一些呼吸,一些妄想,一些梦境,真实地走进我,仿佛雨水和寒霜的降临,全无声息。星辰闪烁,万籁俱寂,我们在此等候,蔓延成连绵的山地和山脉。

有时,我距曾经的自己很远,有时,又很近。现在我只是幽幽的,在今天的风景里记忆起这些,像一朵墙角的小花,幽幽的独自开放。没有人知道我心中的美好。只有我自己懂得,那一切的甜。

忽想到,在一个结了冰花的早晨,醒在你的梦里。我们都是,留恋人间的天使。

万物美好,我在中央。

自己的小日子,在宇宙的帷幕下,或许是显得卑微可笑。还有什么是值得得意的呢,又有什么是值得痛楚的呢?一切都在我们自己的手上,一切又是空空如也的寂静。人何必争执,何必不舍。

所有的时光,脉脉的感动,静静地,静静地沉淀。

走过一个个树影散碎的下午,化在碧绿的期望。在许多个路口,我回眸凝望,秋天以苍凉的姿态,抚起叶片,向我微笑。

——致青春

房间散文2:不存在的房间

文/常春华

今年的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竞争相当激烈,除了凯特·布兰切特、詹妮弗·劳伦斯、夏洛特·兰普林等奥斯卡常客,布丽·拉尔森和西尔莎·罗南两位新面孔在各自的电影中的表现也是相当亮眼。今天要说的,是布丽·拉尔森主演的《房间》。

《房间》由雷尼·亚伯拉罕森导演,加拿大和爱尔兰合拍。该片根据艾玛·唐纳修的同名小说改编,讲述了布里·拉尔森饰演的女孩Joy被邻居所骗,之后被囚禁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长达七年之久的故事。在此期间她遭到强奸 ,并生下了儿子Jack。

和所有妈妈一样,Joy也竭尽全力为孩子创造一个安全和开心的成长氛围,虽然他们被困在一个不到10平方米的房间里,但通过幻想为儿子创造了一个神奇的世界。直到Jack的5岁生日,Joy突然意识到她不甘在这房间里度过余生。通过精心策划,终于和Jack逃出生天。但是,逃出来的母子才发现,外界生活竟会让他们如此无所适从。

我们习惯地认为自己在一个不知何为自由的时代,甚至有激进分子声称我们活在《1984》的世界中。但是如果和《房间》中的Joy相比,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自由。

在前两年的时间里,Joy努力从房间挣扎求生,而在Jack出生之后,她努力为儿子编造一个世界,但到了Jack五岁生日之后,受到《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启发,她重新开始筹谋自救计划,而在计划中,Jack是最重要的一环。当Joy开始向儿子逐渐打破她创造的童话世界,Jake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当一个了解自由的人告诉一个从未感受自由的人自由为何物的时候,你给他带去的是源自未知的恐慌。“得不到”和“已拥有”,如果是你,你选什么?以己度人,似乎就能明白Jack的抗拒到底是为什么。

孩子的好奇在打开一个缺口后就会源源不断。看到天窗的一片落叶,开始慢慢相信妈妈口中的世界,并开始主动询问世界的模样。这可以理解为孩子的好奇,但我更倾向于理解为人类本性中对自由的向往。

在获救后,Joy接受了一次采访,一个问题彻底击溃了她本就脆弱的神经。问题是:“在Jack出生后,有没有想过要将杰克送走,这样Jack就‘自由’了。”如果从记者角度来看,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但对于Joy,这个问题无异于将她坚持了5年的世界观敲得粉碎。“母爱”和“自由”两者对于Jack来说哪个更重要,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但如果从Jack回到社会之后的表现来说,Joy的选择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多的不良影响,这一点可以从他可塑性未受影响可以看出。

看电影的时候我开着弹幕,有一幕很多人都哭了。

“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但你是妈妈啊。”

最后,他们回到了生活了5年的房间。Jack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个房间这么小啊。”看过大世界的他终于明白曾经他以为的世界有多小。

离开房间,像开始的时候和每件事物说早安一样,Jack和房间里的每件事物一一告别。他对Joy说:“妈妈,对房间说再见。”Joy呢喃一句:“再见。”

最后说一句,片中扮演Jack的雅各布•特伦布莱实在是小李子在本届奥斯卡的强劲竞争对手,如果他入围的话……

房间散文3:自己的房间

文/王炳浩

我有一间自己的房间。

那是一间有门窗、有小床和书柜的屋子。妈妈常来帮我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爸爸也常来教我功课。我的书本、玩具,都放在那里。

我很喜欢我的房间,可是,有时候,我希望我的房间跟现在不一样。

我希望我的房间是一支火箭。我只要趴在窗口,就可以看到太阳、地球、月球、金星、木星、水星、火星——也许还能看到外星人呢。

有时候,我希望我的房间是一架飞机。这样,我就可以飞到台湾、飞到丹麦、飞到好莱坞,飞到世界各地,让我领略美丽富饶的风光。

我也希望我的房间能进入科幻世界,与理查一起探索,和哈利·波特对抗伏地魔……

不过,我最最喜欢的还是——我现在自己的房间。因为在这里,我可以读书,也可以幻想,它陪伴我快乐地成长。

房间散文4:第一次打扫房间

文/王婕

说起我的暑假趣事那还真不少,不过,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第一次打扫房间。以前都是妈妈帮我打扫房间,今天我想自己来打扫,于是,我便开始了“人生第一次”。

哇!我的房间原来这么乱,瞧:床上,衣服们聚在一起开party;鞋子们横七竖八地在地板上睡觉;书本来很“内向”,但看到这情景也狂欢了起来;桌子上已经乱了套;纸巾、纸屑、零食袋都不回家(垃圾桶);嗬!原来垃圾桶已经满人了,香蕉皮小姐、透明袋大叔、搓成一团的白纸、坏了的包书皮……还是赶紧开工吧!

我先把垃圾们“移居”(回收站);然后把衣服们都送回家里(衣橱),让它们乖乖睡觉;接着把书本们都放回原位;把桌上收拾好……“啊!”原来是我被后面的扫把绊了一个跟头,我揉揉大腿,继续工作。

总算收拾好东西了,现在要开始清理桌面了。

首先,我拿来一块抹布,用水冲一冲,挤干,来擦桌子,可是,那些桌子上的污垢擦也擦不掉,它们好像在嘲笑我:“你来擦呀,你来呀,哈哈哈,擦不掉我吧?……”“哈!”我一怒之下怒吼一声,哇!颜色变淡了耶!我信心十足,像打了鸡血似的,擦擦擦……啊!污垢没有啦!我激动万分,一蹦三尺高,地上的灰尘都在抖动,对了!我还要扫地呢!

我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扫。啦啦啦……终于扫完了!

“嗯!”我往床上一扑,一股馨香涌入我的鼻子里,我睡着了,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房间散文5:中秋月

文/人到中年

中秋月

很晚了我们才从母亲的房间出来,妻回屋睡觉,而我却没有一丁点儿的睡意;轻轻的打开院门,走出去,站在田间地头,欣赏一下中秋的月色,伴着微微的秋风,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心情一下子舒展了起来。

头顶的月亮已经西移,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地上。眼前是一片刚刚收割完的玉米地,被放倒的玉米秸秆静静的躺在那里,远处还没有收割的庄稼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白光,微微的秋风吹着渠沟边的杨树叶子沙沙作响;天空中偶尔飘过一朵淡淡的白云,但并不影响这美好的月色,倒是觉得增添了几分情趣。我已经很久没有站在这里感受这清新的空气了,尤其是在这月朗星稀的中秋夜晚。眼前被月光笼罩的地面像是有一股雾气在向上蒸腾,田野里散发着一股泥土的清香,沁人心脾。蛐蛐在角落里弹琴,青蛙在沟渠里歌唱,这些将要冬眠的小生命,在冬天即将来临的日子里,却依然欢快的唱着秋天的歌,似乎与忙忙碌碌的人们格格不入。这里没有了城市的喧嚣,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灯火阑珊;站在这里让人感觉到的只是月、是星、是云、是风、是树、是影、是清新、是安逸。这里有城里人想象不到的宁静,这里有忙碌的人们无暇顾及的月光。

不知什么时候母亲也站在我的身边,我们对视了一下,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我们是今天上午回到家的,之前已给大哥打过电话,说中秋节回家来过。一进院门玉坤喊了一声:“我们回来了”。哥嫂正在准备饭菜,母亲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我们打着招呼,母亲一下拉过玉坤的手:“哎呦,瞧我这大孙子,又长高了,都成大小伙子了,来,快进屋”。我把给哥嫂的礼物放到西屋,然后进了母亲的房间,母亲见妻和玉坤手里也提着礼物,说:“别买东西,家儿啥都不缺”,然后又说:“玉坤,去叫上鑫浩,你们一块儿吃吧”。妻说:“妈,这是给您买的,都是您爱吃的。”母亲笑了:“还是济着孩子们吃吧”。是啊,母亲为我们操劳了一生,总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而现在她老了,而我们却各奔东西。其实我们知道,她并不希望我们能给她带来多少物质上的享受,只是希望我们能多陪在她身边,哪怕只是和她说说话、聊聊天儿。而我们为了工作,整天的忙碌,却忽略了眼前这位八十一岁高龄的老母亲,这让我心里感到万分的愧疚。

下午,我和妻又去看望了村里其他的长辈。晚饭后,大嫂说,“妈一直盼着你们回来呢,晚上就让妈住你们那院儿吧,也好跟你们多待会儿”。

妻已把母亲的房间收拾停当,我们坐着屋里聊了很多,从乡下聊到城里,又由城里聊到乡下,听母亲讲了很多村里那些已经算不得新闻的新闻。我们一直聊到深夜,玉坤已经枕着母亲的大腿睡着了,我们才从母亲的房间出来。

现在,母亲又站在我身边,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是否也在欣赏这中秋的月色。但我知道在她的眼里今晚的月色一定是最美的,因为这是中秋的月亮,她象征这团圆。

我忽然想起苏东坡的一首关于中秋月的诗句;《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我不知道苏翁当年写这首诗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而我现在想到这首诗的时候心里却多了一些伤感。我看了看身边的母亲,她已经八十一岁了,她肯定希望每一天都能看到象今晚一样的月色。

“不早了,睡吧”。母亲看了我一眼。

我嗯了一声说,“您先回吧,我在呆会儿”

“天儿凉了,别太晚了”母亲说完后转身向院里走去,就在这一刹那,我的眼睛模糊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耳朵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我只有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她的背影,任淡淡的月光轻柔的洒在她的身上,任微微的秋风掀起她那银白色的短发。

房间散文6:我爱我的房间

文/洪智玲

我有一间属于我自己的房间。

我的房间不大也不小,大约十来个平方米。房间里有一张小木床,木床上有一床粉红色的被子,被子上面印有米老鼠的图案,挺漂亮的。还有一个白底红花的枕头,饱满而又柔软,当你躺在床上靠着枕头时,别提浑身有多舒适多惬意了。床的旁边有一个栗色的床头柜,它不但外形可爱,还很实用,它的容量非常大,我的课外书全放在里面呢。

房间里还有一张写字桌,褐色的,上面印着美羊羊的图案。桌上面摆着一个油光发亮的竹制笔筒,笔筒里放的笔可多呢:有铅笔、圆珠笔、钢笔,还有水性笔和毛笔。笔筒旁边还有一个瓷杯,那是妈妈专门配给我喝水用的。书桌下面有一个抽屉,我的一些零花钱和一些小秘密都藏在里面呢。

房间里还有一个布衣柜,就靠在书桌的旁边。布衣柜身上印着很多似雨非雨的雨丝,朦朦胧胧,若隐若现,仿佛带人进入一种迷离梦幻的境界。不用说,布衣柜里装的都是我衣服,拿衣服或放衣服都很方便,只要你拉开布衣柜的拉链就可以了。

我爱我的房间。

房间散文7:房间

时常,房间非常安静。

婴儿在房间里夜啼时,它似乎也屏住呼吸,担心蛛丝上的灰尘“噗”的一声落地,惊吓到婴儿。

微弱的灯火自己在摇曳,房间也紧紧地“团结”着门和床,不让一丝风进来,也不让一线雨飘进来。

房间从不咳嗽,从不颤抖,只有地动才会墙壁摇摇。安静是它的秉性,安全私密是它的灵魂。我感到对房间最好的赞美是既夸它铜墙铁壁,又夸它虚怀若谷。能够遮风挡雨,安稳和平,这样的房间仿佛俯着身、垂着首且竭尽全力围出一个怀抱的巨人。

世上多丑陋的建筑,但从来没有丑陋的房间:里面有烟火味儿的熏染、有笑声哭泣的触动、有话语声响的打磨、有岁月时光的包浆,还有爱情的滋润、寂寞的刮擦和怒气的冲刷——有日子,有生活,有人气,有情绪,这样的房间便是美的,即便有一天你摔门而去,你也还会回来,还会被房间打动。

再新的房间也会越住越旧。对于购房子的人来说,旧意味着贬值,而对于习惯为生活怀旧的人来说,却是越旧越有味儿,越旧越割舍不了,最值钱的不再是房间,而是房间里的成长和记忆。当房间装下全家人的历史,成为生活的博物馆,每一处都有了感情,每一件物品都有纪念意义,这样的房间不但美,而且宝贵。

最残忍的两个字,就是在亲人般的、老友般的房间外边刷上“拆迁”。可不可以让道路绕一绕房间?可不可以让功利在老房间的尊严面前低一低头?不是所有的旧都要被新推倒重来,不是所有的卑微都要保持沉默、无奈承受。有时候老房间的轰然倒地,也意味着历史和未来的不可续、不可见。

一只猫在房间里渐渐地老了,一条狗在房间里渐渐地老了,房间也渐渐地老了。这一切都让人疼,让人落泪,让人感慨青春和激情岁月的去而不返。人生会留下废墟,那些漫长的废墟看起来也仿佛好的归宿。

有一种幸福是,你还能够回到童年时住过的房间里。

更大的幸福是,你回到童年时代的房间里,亲人仍在,血仍温热,汗水流进嘴里开始尝到苦而回甘的味道。

房间似乎将大千世界关在门外,将风声雨声都关在窗外。它确实比不过正在航行的大船,更比不过正在遨游太空的飞船。它普通平凡,没有奇迹,只有安静和安稳。它既不是英雄手中的刀剑,也不是视死如归者的目的地,只可修复你的身躯、抚慰你的心灵,让你做一个梦,却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让你意识到生命的容易疲乏和脆弱,却不给你鲜花和掌声。

有的房间弥漫着香水味儿,有的房间飘散出一股霉味儿……也许是房间影响了人,也许是人改变了房间。走进有的房间,陌生的主人还没有到来,我却能够想象出主人的模样:他坐的椅子有高矮之分,虽是自己的房间,却考虑到客人到来时,哪一处空间应该足足地留给客人,弹过的钢琴恍惚余音袅袅着,他用过的东西有的丢在垃圾篓里,分类了没有?这些都在默默地塑造一个主人,宏观的、微观的,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自己的房间里隐身。

那些经历过大千世界的人,回到房间里,即使把它造成一个小小的家,这样的房间也是大的、丰沛的,细细的线条上也闪着光,暗色的角落里也藏匿着丰富多变的光彩。

房间因人而贵重,对房间最好的装饰是人的故事,先前的设计并不重要,事后的相辅相成、相映生辉才最重要。

房间里需不需要故事的高潮,我并不知道,然而我一直相信房间里最美好的时辰莫过于一个婴儿吃饱喝足熟睡在襁褓里,而房间是最大最坚固的襁褓;房间里最美丽的那个人也莫过于婴儿的母亲,她总是在生命里一点一点地掏出自己,那些最好的东西都奉献给了孩子,以及自己的亲人,毫不保留,无怨无悔,直到老迈,直到饱满新鲜的生命变成了枯萎沧桑——我孤独,是因为常常孤立在这种母亲之外,我甚至感到了多余,也是因为自己的不能奉献和内心处的单薄仓促。身边的人总是伟大而坚固,如同我们的房间,而我,只不过是一把没有靠背的椅子。

房间里的灯火,灭了可以再点燃。

房间里的一些人,去了却不能够再换,尤其是那个最美丽的人。

大千世界诚可贵,独一无二的故事诚可贵,最可贵的却是可以属于你,也可以不属于你的主人公。

也许因为房间里摆放了太多的冰箱、洗衣机、电磁炉和吸尘器,这些家电、机器,让房间里的人越来越少,让房间里的人越来越感到孤独和寂寞。能够跟你生活在一起的人,任何一个都必不可少,任何一个人都必须珍惜,要满腔热血地去爱,去付出。

人都在歇息,只有房间里的洗衣机在“嗡嗡”地运转着,不知辛劳。它强大,也平庸,容易被忽略,又不得不被记起,是女性之手的延伸,也是房间里性格最内敛的一件电器。我抚摸着洗衣机,会苦涩地想象它在哪个地方模仿并加强了女性的行为与气质。如果有一天我失去自己的女人,但是房间里仍旧摆放着一台洗衣机,我便能够远离绝望,因它精确运转时冰凉、执着的温情而宽松地活下去吗?真的不见得,不见得。

洗衣机围成完美圆圈的怀抱里有一双无形的、真挚的、永不疲倦的手;当它停止工作,极像一块方形的,熄掉一切程序、节奏和亮度的纪念碑。

洗衣机里的衣服在纠缠,然后分开,晾晒在衣架上,然后再次穿着在人的身上。

因为洗衣机,我观察过进水管和出水管,又发现更多更长的管道。好的东西,坏的东西,都在管道里不停地循环着。这些管道改变了房间的概念,也改变了生活的概念。一个房间,可以说它既封闭,又开放,既安静,又在不断地运行和循环,既有钢筋水泥的坚固,又有管道损坏时的脆弱。

曾经听到闹离婚的年轻夫妻在争吵房间应该归谁拥有,谁应该占得多一些,谁应该占得少一些。房间关不住生活里的沮丧、疲惫和空虚,它安安静静的,仍旧不说话,而它里面的相框、瓶子和故事却碎了一地。

这时候,楼上孩子的玻璃球在头顶楼板上一弹一跳、一弹一跳,就足够让我心惊了。

房间散文8:思念是一首歌

文/残念 。

空荡荡的房间又是音乐,不知名的日本女歌手,歌声甜美悠远,给人一种沉静的想象空间。

此时此刻,又是一个人面对白亮的电脑;两个月了,已逐渐习惯了孤独。孤独自有其所存在的美,它像一株冬日里凌寒自开的梅,坚强,勇敢,一身傲骨;偶尔,孤独也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猫,瘦巴巴的干瘪躯体,行走在无人的大街,喵喵叫着,寻找食物。

我的孤独,不是傲骨不是可怜,而是来自思念。

思念,思念曾陪伴我度过了最美校园青春年华的那些朋友们。有好些面孔,还在脑海深处,记得他们那时的模样,或清纯,或幼稚。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走向未知的明天,可走着走着,我们每个人因为有不同的梦想与追求,便就此散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青春这一场宴席,到了它的尽头,是该散了。散了就散了,无可挽回的,可谁来告诉我,何时才可重聚?因为思念如一根草,蔓延了我的脑,我在不断不断地回忆想起那些陪我共同度过年华的人。

思念,思念爸爸妈妈和姐姐,好几个月不曾回家了,只能在电话里听他们的声音,却无法面对面地看到他们的眼睛和表情。

母亲打来电话,说明天要到城里来,和姐姐姐夫一起。我开心,因为可以见到他们了,不知似乎又染了白霜,不知是否又多了几条皱纹。时间总是不等人的,一转眼便斑驳了我们来时的身影。

思念,思念那个不在身边的人,一别又是半个月亦或更长。一开始总是不习惯的,可逼迫自己要学会习惯,人的一生中,有好些决定,有好些选择,有好些日子,还是得一个人孤独的过。

只是,我可以等待,煎熬所有的思念和孤单,但我希望,我的等待就如风起中文网上石郭艾的那篇文《蓦然回首,会否彼岸花开》,我希望答案是个肯定句,而非否定亦或疑问。

思念是一首歌,一首淡淡的歌,奏响在我们的青春岁月里;歌词里有朋友、家人和爱人,音符里有友情亲情爱情;我们离不开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缺失任何一个都无法真正的幸福快乐。

房间散文9:床位

文/李艳霞

四人房间,通风不良,空气混沌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今天,还得在这病房里经受煎熬。没有陪护床位,受不了也得受,谁让陪护的是自己的娘亲呢?

因坐在椅子上睡了两夜,我的血压骤然升高,火爆的脾气也快要被引爆了。娘并不十分情愿地说,要么你回家吧,要是你也病倒了可就麻烦了。这时,小妹的老公打来电话问,孩子发高烧38.5℃,要不要去医院?小妹有些焦急,果断地说,先去诊所输液吧,观察一天再说。我和她各有难处,这种情况下,娘的身边又不能没人。若说撤,应该是小妹,也轮不到我,因为她10岁的儿子更需要人照料。我与小妹的关系一直挺紧张,因为父亲的两套房产分配不均,心里曾有过暗伤。

尽管我有些头晕,却没提撤退的茬儿。小妹刀子似的嘴,反而数落我说,你真能添乱,还得让人照顾你。她一边说着,一边去了护士站,跟值班护士一通套近乎,借来了一台血压计和一根注射针,然后,给我测量了血压,飙升的血压着实吓了她一跳,小妹忙要我休息。

同房的病友都夸奖小妹机灵,协调能力强,也让她帮忙量血压。小妹分别给病友测完,又给娘上眼药、按摩。她一边忙活,一边还不停地讲自己年少习武时的种种顽劣故事,讲年少时的梦想,病房沉闷的空气活跃起来。

小妹给娘按摩完,又给我测体温、量血压,说:好多了,还不快叫我师傅?来,师傅教你打扑克!放松一下,血压就降低了。

我俩一边打扑克,一边斗嘴……

夜幕又降临了,笑声收敛起来,我们又开始面临没床睡的困苦。小妹冲我说,来,师傅给你出个招,将三把椅子合并在一起,搭张床,你今晚就睡个香甜觉吧。然后,她又挤眉弄眼,神神秘秘地说,她在病房外有一个特别好的地方过夜。我很眼红,自愧不如,我怎么没有本事发现一个呢?

邻床病友正帮我铺垫,又一病友从卫生间回来说,隔壁的病房有一张空床,我急忙抱着褥子去占地盘。到了隔壁,却见一个牤牛一样的汉子躺在床上,无赖地说,如果你不怕被传染就住在这里。我犹豫着,小妹把我拽了出去,忙说,你不能在这里住,真把你传染上了咋办?再说孤男寡女的同在一个房里过夜,不怕出事吗?我隐隐怨她,你这么守礼,咋就不能把那个“特别好的地方”让给我呢?

这样一想,我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光,心里一直惦记着小妹说的那个“好地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怨言又倒了出来。

小妹出去很久,一直没回来,想必正在那个“好地方”悠闲享受呢,我越想越生气。可当她回来时,竟带回来一张折叠床!大家问她从哪儿弄来的,她说,给护士站的小美女写了表扬信……

那个夜晚,我仿佛得到了最高的优待,独自拥有这么完整的一张床,可以让梦尽情飞翔了。不过,我还是想,小妹自己那个“好地方”,一定更宽大、更舒适。

到了半夜,我去卫生间,经过热水房时,突然看到小妹正躺在水房的地板上,身下垫着几叠报纸,还轻轻响着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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