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姥爷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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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姥爷的散文1:茉莉花开忆姥爷

文/蒋波

家里的茉莉花又开了,洁白素雅的玲珑小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缕缕清香,嗅着馥郁的花香,隔着多年的岁月,姥爷那熟悉而亲切的音容笑貌那么清晰地浮现眼前……

小时候,由于父母工作忙,童年的美好时光是在姥爷家度过的。姥爷微胖不高的身材,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透着慈祥的光芒,很多时候,姥爷的眼神随着我调皮的身影不断移动着,疼惜而宠爱。彼时的光阴静谧祥和,让我回味和难忘,姥爷爱花草,小小的院内种了许多盆花,清晨,姥爷侍弄花草,姥姥做早饭。姥爷一盆盆浇水、松土、修剪,细心而仔细。姥爷最喜爱的是茉莉花,他说茉莉虽然不娇艳迷人,但如雪的小花总会给人送来醉人的清香。看着姥爷修剪欣赏花草,我也喜欢上这飘着好闻香气的茉莉花。

微风飘来,院中的茉莉花香时隐时现,在花香中,姥爷戴着老花镜读书看报,或者拿出毛笔练习书法。姥姥称姥爷为有文化的老头,在姥爷的熏陶感染下,我也喜欢上学习。最感兴趣的是姥爷那几支钢笔,每当看着姥爷写字,便缠着他要用钢笔写字。姥爷抚摸着我的头慈爱地说:好孩子,你还小,等长大了,这几支笔姥爷一定送给你。你只有好好学习,长大了才有知识。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姥爷家有许多珍藏的书籍,其中《水浒传》《西游记》是我的最爱,小小的人,字还认不全,便捧着一本厚厚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很多时候,姥爷打开那个带着神秘色彩的小小收音机,收听评书节目,那绘声绘色的传奇小说,一下子使本来玩得兴起的我变得安静下来,吸引着,投入着,聆听着,忘了时间,忘了玩耍。

姥爷不愧为文化人,一到晚上,都雷打不动地收看新闻联播节目,关心国家大事。而姥爷的手边,会放着一杯姥姥沏好的茉莉花茶,有时候,姥姥还会摘一朵家里的茉莉花放入茶内,熟悉的芬芳香气在屋内飘逸弥漫着。我端起姥爷的茶杯,使劲嗅着:真香呀!等我长大了,一定会给姥爷买好多好多的茉莉花茶,让姥爷喝个够。听了我的话,姥爷欣慰地笑了。

可我还没长大,姥爷就得了重病住进了医院。父母怕我难过,把我接走了。我一次次吵着要找姥爷,一次次来到医院的病房内看着日渐消瘦的姥爷,心痛的说不出话来,任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断涌出。我祈祷盼望姥爷能够早日康复,能陪我一起在茉莉花旁玩耍。

我还记得那一天,母亲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要带我去医院,我执意回姥姥家一趟,母亲看我倔强,便答应了。刚刚进入家门,就迎来扑鼻的花香,几盆茉莉正开得艳,我为花浇水后,摘了几支带给姥爷。病房内的姥爷已是十分虚弱,浑身插满了管子,看到我来了,姥爷黯淡的眼神中流露出喜悦的光芒。我把茉莉插入瓶内,采一朵放到姥爷的鼻子前,姥爷微笑着说:还是丫头最懂姥爷的心呀,丫头长大了,那几支你喜欢的钢笔姥爷送给你了,记着好好上学读书……我哽咽着,抓住姥爷瘦弱的手忍不住哭泣……

那是我见姥爷的最后一面,身患绝症的姥爷终还是永远地去了。那几支钢笔我细心珍藏着,看着它,仿佛就看到姥爷的身影。我也喜欢上了养茉莉花,每每沉浸在花香中,就不由想起疼我爱我伴我童年生活的姥爷。

关于姥爷的散文2:姥爷

文/王梓佳

周日回家整理书房,书里夹着一张照片落到地上,我拾起它,照片已微微泛黄,但依稀能看见姥爷在教我儿时的算术。

姥爷离世十多年了,我最怕独自一人想起他。不止一次想过要写一篇关于他的文章,却不敢触碰记忆里他的沉重、辛酸和思念。作为他的外孙女,我没有尽孝,时常内心深处带有愧疚和自责。今天一遍又一遍看着这张老照片,眼晴逐渐模糊不清,我情不自禁忆起他在世时的点点滴滴。

依稀记得姥爷是在我五岁时归于沉寂。那一年,他才五十七岁。他有两个儿子和四个女儿,在生命的最后,他卧病在床,日渐消瘦的身躯在与病魔苦苦挣扎,耗尽了全部的精力。从此,他就住在远离家乡的土坡上,卸下重负和对我们的期望,一个人独自去了另一个世界。

记忆里,姥爷每天早出晚归忙于各种繁重的农活,家里十多亩农田都由他和姥姥来操持着,不管寒冬腊月,还是蛙声一片,几十年如一日,无怨无悔。岁月使他额头多了些白发和皱纹,双手生出了厚黄的老茧,也磨平了性格。

姥爷孩子多,家境不算富裕,又曾遭受百年一遇的旱灾,有很长一段日子生活拮据。姥爷就一个弟弟,弟兄少,村里人有时欺负姥爷,但他一直默默做着本份的事,把农活做得最好,最精。听村里人说姥爷在农业技术方面是一流的,他种出稻谷总是产量高,质量好、销量好,有很多不是本村的都登门向他请教,姥爷从不推辞,把经验告诉他们,也把优质种籽发给村里人和外乡人。

姥爷在茶余饭后最喜欢诵读“红宝书”——《毛泽东语录》,声音宏亮而富有磁性,我好奇地伸长小脑袋侧耳细听,吃惊又兴奋。问他是怎么会说这么多的,他轻描淡写地说是跟别人学的。他时常勉励我和哥哥姐姐:要努力学习,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可那时的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个年代在农村,像姥爷那个年龄的前辈,能读书写字的不多,姥爷家里虽穷,但他不仅能背毛泽东语录,还能讲医学,给四邻八乡的人看病,精通数学,而且能讲故事。我很佩服,去问姥姥,她说姥爷一直很爱学习,家中再苦再穷,不论男孩女孩,他都累钱送他们去读书。

如今,我在优美的南师附中江宁分校学习,儿行千里母担忧,每天我上学临行前,母亲都会反复叮嘱我好好学习,增长知识和本领。回想起母亲的每一句话,那些看似唠叨而重复的话语,都是她的牵挂和舐犊情深。我想,姥爷也许也是这样叮嘱母亲的吧。

一阵风吹来,我的思绪吹回到姥爷的照片,泪水早已浸湿了我的面颊,我依稀见到我牵着姥爷的大手,聆听着语录的绝唱。我会记住姥爷和母亲的叮咛,阔步向前……

关于姥爷的散文3:“老炮儿”姥爷

文/刘占青

圣诞节上映的新电影《老炮儿》既获得了票房,又获得了口碑,冯小刚更是凭借“老炮儿”一角一举摘得金马奖桂冠,可谓是名利双收。乍听到“老炮儿”一词我云里雾里,不知指的是何种类型的人。后来看了电影,又查了资料,才知道这是北京的俚语,现今一般指年纪偏大、整天提着鸟笼在胡同转悠的人。

看到这些,我想起了早已去世的姥爷,我从小在姥爷家长大,那时候,姥姥、姥爷已经六十多岁,从记事起,我就记得姥爷爱养鸟、种花、打鱼。姥爷每天提着鸟笼,带着他心爱的鹦鹉、黄鹂、雀鸟去集市上和他的“老伙伴”们会合,老爷子们把鸟笼都放在集市上的一片空地上,然后在一起谈天说地,话家常。作为老人,孩子们都已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孩子,老人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自寻欢乐,填补孤独的心灵。

姥爷的另一个爱好是种花,姥爷家的院子很大,院子里有枣树、梨树、槐树,还有在墙上乱爬的葫芦。每到春夏两季,院子里绿叶茵茵,风一吹,树叶沙沙,让人为之清爽。在这些树的中间有一个大约20多平米的花园,里面是姥爷精心栽种的各种各样的花,有月季、玫瑰、菊花、蝴蝶兰、君子兰、茉莉、荼蘼(这个花名还是我长大以后才知道的)等。

记得一次雨后,村里的街道上、水沟里全是水,我和表弟为了证明葫芦能漂在水上,偷偷摘了姥爷种的葫芦,我们把葫芦掰开全都扔到了水沟里。等姥爷看到漂在水上的葫芦时,我们心里很害怕,姥爷属于那种不苟言笑、说一不二、脾气很大的人,在我们这些小辈儿人心中姥爷是很有威严的。我们哆嗦着承认了错误,就等着姥爷的惩罚了。出乎意料的是,在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姥爷并没有打我们,甚至连一句严厉的话都没说,只是拍着我俩的肩膀说:“以后要做实验跟我说一声,你们需要什么我都会捐给你们,哈哈哈。”当时我俩很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想姥爷怎么没狠狠批评我们呢。原来姥爷也有慈祥的一面,从此我们和姥爷更加亲近了。

等我长大后,离开了姥爷家,上了初中由于学业繁重,更是不经常去了,但我还是坚持俩星期去看一次姥姥、姥爷。在我上初二时,姥爷年事已高,在一次打鱼的过程中,他滑倒了,从此再也不能自己去集市和他的朋友们谈天说地了,更不能撒网打鱼了,他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舅舅们为了让姥爷开心,每天轮流开车送姥爷去集市。

姥爷去世好多年了,我有时还能梦见那个旧院子,梦里依稀出现槐树底下的姥姥做着针线活看我们玩耍、姥爷拎着鸟笼逗我们的剪影,只是童年的时光再也不能重现了,只能在梦里寻求心灵的一丝慰藉。

关于姥爷的散文4:姥爷的书柜

文/付群华

小时候每次去姥姥家,最吸引我的就是屋子当中那只棕红色的柜子了。柜子上面有三个抽屉,里面放一些舅舅读书时的课本,下面是对开的两扇门,门上两幅漂亮的风景画,很多人都对这两幅风景画称赞,而我却是为了柜子里面的东西,因为里面的风景更吸引人。

当时姥爷是大队的会计,而且略通文墨,写得一手好书法,在当地算是响当当的文化人。由于工作关系,姥爷经常能接触到报纸杂志,姥爷又好读书看报,因此家里积攒了很多报刊杂志。有些报刊虽然旧了,但姥爷舍不得扔,积攒起来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舅舅买的小人书也放在一起,所以我每次到姥爷家,最大动力就是来自于这个柜子。

姥爷那时对我们这些表兄弟姊妹很严厉,因为爱惜书报的原因,柜子里的书轻易不许我们动,生怕我们损坏。读小学的我对那些报刊书籍如饥似渴,在姥爷面前小心翼翼,尽力表现好些,以争取姥爷让我打开柜子看书。有时姥爷看我们表现得不错,就让我们打开柜子看书,但也不忘严厉地叮嘱一句:别把书弄坏了,看完了再原样放回去。

这句话在我听来简直是世上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没等姥爷话音落地,我赶忙跑到柜前,小心地打开柜子,带着虔诚(那时还不懂这个词)兴奋和喜悦,在那些极具诱惑力的书报堆中认真地寻找。先找自己最感兴趣的看,再看一般感兴趣的,最后看那些不太感兴趣的。每次看完做好记号,下次再看时就直接从书堆上面找,就不会因为没有标记地乱翻了。有时为了看书连饭也顾不上吃,姥姥要喊我几遍才恋恋不舍地从书中回过神来。我真希望一下把那些书看完,因为不知道姥爷下次什么时候才肯让我们看书。

浸淫于书报的世界里,也许是那些书报的滋养,它们培养了我对文字的热爱和兴趣,也促使我拿笔试着写一些文章。那时报刊很少,报纸只有当地的日报,等我看到时已经成月报了,杂志只有《辽宁青年》。印象最深的是当时有个栏目是《名着缩写》,从那里我看到了《包法利夫人》《日瓦戈医生》《基督山伯爵》等,当时这些缩写的名着我看得囫囵吞枣不求甚解,但满足了我那个时期对文学的饥渴和热情,并成为我写作的源泉和动力。若干年后,当我的文字不时见诸于报端时,我的眼前总会浮现出姥爷那个书柜,我相信这些收获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姥爷那些书的熏陶和润泽。

时至今日,我依然感受着当年读书的光芒。书,改变了我的人生,也丰润了我的人生,书籍让我的人生视野更加开阔,岁月更加厚重。我怀念姥爷的书柜,感念书籍给予我的馈赠。

关于姥爷的散文5:三代姥爷的爱

文/边威豪

我姥爷、我岳父和我,称为三代姥爷,是泛指按辈分而说的。我们三人生活的时代和社会环境大不相同,在对隔辈人爱的教育上,也有着天壤之别。

我的姥爷是一名老八路、老党员,一直在军工单位工作。他虽然文化不高,但凭着一股子刻苦钻研的精神,对各种武器装备进行了多项技术革新和改造。特别是他研制的枪支鈅扣技术,曾被用于抗美援朝战场,使子弹发射效率提高了9倍。他还参加了很多军事基地的筹建工作,如罗布泊原子弹发射基地、酒泉卫星发射基地等,都曾留有他的足迹。姥爷就像是部队的重型装备,哪里有硬仗,他就开赴到哪里。

我从小就崇拜姥爷,他也特别喜欢我。放寒假,我就愿意坐着火车去北京姥爷家。因为那儿能看到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和各式各样的汽车、摩托车。动物园里还有狮子、大象和老虎。可是每次去了,姥爷总是不急着带我去看。除了督促学习,就是手把手地教做家务。如怎样扫地才不起灰,怎样用烧红的火筷子修凉鞋,怎样使揉出的煤球儿又光又匀。有时揉煤球,时间一长,手指冻得生痛。修凉鞋时,心里一走思,就把手烫掉一层皮。姥爷一边用民间土方治疗我的伤痛,一边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一些小事看着很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只有神情专一、不怕辛苦,才能做好。

我岳父性格内向,很少与人交往。他当过农民,做过小买卖,还在地主家扛过长工,后来到城里为私人老板做工。他吃过不少苦,外出谋生时把5个脚趾都冻掉了。直到解放前夕,他的命运才出现了转机。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一下子竟变成了雇主老板的乘龙快婿。

自从我女儿倩倩出生后,我岳父比以前忙了许多。因为我常年当兵,妻子工作忙,女儿就在姥爷家住着,一直住到她24岁结婚之前。岳父对我女儿视如掌上明珠,孩子想要什么,他总是想法子满足。倩倩常年爱吃西红柿炒鸡蛋,但因为当时买不到反季蔬菜,孩子姥爷就求人从医院找来输液瓶子,用土办法做了很多西红柿酱。每年初冬,有的人家还没做起棉衣,倩倩就早早穿上了新里、新面的羽绒服,既舒服又暖和。夏天太热,又有蚊蝇,难以入睡,姥爷就让家人给倩倩扇着扇子,直到她睡着了。老人家从不要求倩倩参与家务劳动,一旦她帮大人做了点儿什么,总要奖励她些零花钱。

随着我外孙女佳佳的出生,我也就成了姥爷。

有了前人的经验和教训,我对佳佳的爱是非常谨慎的。

我经常选择生动有趣、图文并茂的好书,带领家人与佳佳一起进行亲子阅读,启发她对读书的兴趣。有一段时间,佳佳总愿意挂上小黑板,像模像样地给家人讲课,复述老师讲课的内容。我就编了一段快板,让她在各种场合表演。针对她性格内向、不愿交往的特点,我就经常带领她参加各种聚会、参观、游览、采摘、访友、串亲等活动。

对隔辈人的爱,有如履薄冰的感觉,生怕贻误后人,更怕影响祖国的未来。时代需要我们不断探索爱的艺术,不断提高爱的效果。

关于姥爷的散文6:姥爷的党费

文/裴庆美

丈夫的姥爷是个老党员,早已退休多年。但人退心不退,每年都挂着他的党费,嘱咐我们千万别忘了给他交党费。

记得有一年,姥爷把一把零钞交到丈夫手里说:“这是我的党费,你去组织上给我交了吧。”丈夫不乐意去,就说:“人家不缺您这点钱,再说您都退休这么多年了,党活动您参加过几回?党组织又关心过您几回?”没想到姥爷听到这话一下恼了,他怒不可遏地说:“谁说党没关心过我?我生病的时候党组织不但来看过我,看咱家房破,还主动帮咱家修房呢,再说,作为一名党员,也不能光想着从党那里索取,按时交纳党费,是每个党员应尽的义务。”丈夫理屈,没作声。姥爷还以为他不想去,竟然颤微微地拄着拐棍儿,要自己去交。丈夫赶紧表示,一定替姥爷把党费交上。

姥爷原来在单位上管基建,领着人为职工盖起了一座座漂亮的宿舍楼,但那一户户透着温暖灯光的楼房里,唯独少了姥爷一家。姥爷总说,把机会让给更困难的人家。其实,那时候姥爷家里就很困难了,一家七口人挤在两间平房里,连个做饭的地方都没有。但姥爷总能找到别家更困难的理由。直到姥爷退休,还是住在那个低矮潮湿的平房里。后来房子越来越旧,漏得厉害,但姥爷已无力修缮。后来姥爷厂里的党组织进行慰问时才发觉姥爷的处境,个个感动得潸然泪下,不顾姥爷的反对,把姥爷的房屋整修一新。姥爷每想起这事,总是感叹:还是共产党好啊。

自那后,姥爷就把交党费的事看得比什么都重。他自己去不了,就让我们为他代交。我们不要他的钱,他就愤愤地说:“怎么能用你们的钱呢,这是我的党费。”

姥爷八十五岁那年得脑血栓没抢救过来,永远地去了。弥留之际,曾嚅动着嘴唇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他的女儿我的婆婆急忙趴过去说:“爹,您是不是想说别忘了交党费啊。”姥爷点点头,终于安然地合上了眼睛。

关于姥爷的散文7:姥爷走过的路

文/冯启睿

我的姥爷已经七十多岁了,两鬓斑白,但面色红润,慈祥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姥爷的兴趣爱好极广,文章诗词、古玩奇石等,但唯独书法整整伴随了他的一生。

小时候,经常看见姥爷在他的桌前挥动一杆毛笔,房间中总是充满着墨香味,我总会不自觉地围上前观看。见我对书法饶有兴致,姥爷别提有多高兴,问我要不要学写毛笔字,看着姥爷家厅堂里一幅幅裱好的字,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之后,每次放假我都去姥爷家学写毛笔字,从横、竖、撇、捺,到土、木、水、火,从每个字结构的把握,到整体的布局。在姥爷悉心指导下,我的大字稍有起色。当然闲暇时间,姥爷也会讲自己在书法道路上所经历的故事,让我听得津津有味。

姥爷自幼酷爱习字,小学毕业后,就读于甘肃师大附中。初中三年适逢大饥荒,人们都在饥饿中挣扎,姥爷就在这时因家境贫窘被迫辍学。人生之无奈使他失去了求学深造的机会,但这并不能消减他热爱书法的热情。他经常省吃俭用从书店里买来一本摹帖,能忘记吃饭睡觉,看好多天还爱不释手。有时他就在空地里拿根棍子,写了又擦,擦了又写。就这样一遍一遍地练。凭着自己的刻苦钻研和上天赐予的天赋,不管时运怎么不济,命运如何坎坷,都没有动摇他追寻目标的决心,终于一步一个脚印,坚实地接近理想的彼岸。他的书法造诣一步步提升。他慢慢发现自己对待艰苦生活的态度变得平和许多。日子虽苦,但总有一种力量支撑着自己,回忆起那段蹉跎岁月,姥爷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在姥爷的书柜里,我略加翻拣找到的都是元曲、宋词、汉碑拓片、古籍版书等。姥爷的作品在全国书法大赛中多次获奖,并入编多部书画集。姥爷经常说:“活到老,学到老。会心不在远,得趣不在多,只要保持自由的天性,享受心灵的愉悦,与世无争,就是难能可贵的。”也许这段话现在我还不能完全理解,但以后我可能会享用一生。

我渐渐发现每次与姥爷的交流,会与他的距离很近,甚至亲密无间。但有时我也会感到与他的距离又很远,其实这段距离便是他走过的这段路,使他总能站在比常人高的角度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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