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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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文章1:独享宁静

清晨,照例早早来到单位,值班的人见了我,颇为惊讶,问:“怎么来这么早?”我淡淡一笑,说:“在家没什么事,就提前来了。”在同事满脸疑惑中,我含笑上楼。

数年来,我坚持每日提前上班,不过是一种习惯使然,这同动物经常要在同一条路行走的习性毫无二致。早上起床后,我心里便开始长草,胡乱吃点什么,便拎起背包匆忙走出家门,招呼也不打。刚开始时,妻子对我起大早上班的举动十分不解,每每在我踏出门时都要罗嗦一番,久而久之,她也习以为常,不再过问,只是早早起来为我准备好早饭后,自己再去睡回笼觉。也许,在一些人眼中,我是一个颇有敬业精神的人。私下里也的确听到过一些这样的议论,但我却不以为然,一笑了之。说句让朋友大跌眼镜的话,我每日坚持提前到单位,不仅从来没有什么无私奉献的念头,甚至还存着不为人知的私心杂念。

我工作的单位座落在美丽的松花江边,抬眼可见终日永不疲倦地流淌的江水。清晨,走在车少人稀松江东路上,远远望去,单位办公楼沐浴在晨光的熹微中,湖蓝色的玻璃幕墙上跳跃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我常常情不自禁驻足,欣赏着这独特的美景,感受着微微袭来的江风,周身也清爽异常,伸伸胳膊踢踢腿,做几下深呼吸,吐尽胸中浊气,才缓缓步入办公楼。

此时,偌大的办公楼空空荡荡,了无声息。一个人静静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或看书,读一段爱不释手的小说;或上网浏览,顺便打理一番自己的博客,像勤快的农民起早伺弄自己的自留地一样,回复评论,处理好友请求,礼貌地接待一下来访问的熟悉或陌生的朋友。多数时候,我更喜欢在难得的安静中敲击电脑,随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将自己的胡思乱想变成文字,放入博客中,供朋友们评头品足。当然,也常常会写一些领导交办的文字材料,白天事物繁杂无法入境,这时却文思喷涌,待其他同事陆续上班,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时,一篇洋洋数千言的文字材料已经完成。

感觉疲乏了,便揉揉酸涩的眼睛,起身踱到窗前,默默俯瞰千变万化的松花江。阳光明媚的日子,早晨的江水波光粼粼,如无数碎银聚集在一条宽宽的传送带上,慢慢流淌,前仆后继,源源不断,令人按捺不住内心冲动,想像诗人那样放声吟咏。赶上天气阴霾,则半江白亮半江黯淡,南岸的远山倒映水中,黑黢黢的山影似浮似沉,若隐若现,如饥渴的巨兽一头扎在水中尽情畅饮。此时,平日浩浩荡荡的松花江仿佛不再流淌,忽然凝固一般,就像一位历经万水千山的路人收住了疲乏的脚步,停止不前,静静仰卧,修养生息。若是下起大雨,江水为雨雾笼罩,便分不清哪里是江,哪里是岸,黑沉沉的江水中泛起无数粒晶莹剔透的珍珠,在江面上翻滚跳跃,仿佛随时要蹦上来,令你不由自主伸出手想接住几颗。

俯瞰着松花江寂静的风景,远离白日的喧嚣,远离无端的烦恼,忽然异常轻松,异常自如。倾听着自己轻轻的呼吸,享受着这份属于自己的宁静,才真正找到一种心静如水的感觉。此时此地,我常常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清晨的文章2:一场暴雨的早晨

文/东方笑笑笑

清晨,被雨声吵醒,或者说刚醒来就听到雨声。是暴雨,倾盆而下,惊天动地。故乡有谚:“鸡睁眼,下到晚”。如此来看,这场雨,怕是到晚上也不会停歇了的。起床去后院看看,又开门看看前院,天将明未明,眼中的景物虽则模糊,但雨流如注倒是可以肯定的。虽是盛夏,但雨水淋到我裸露的臂膀上,凉凉的,不禁让人滋生一种朦胧的秋意。

若在无雨的平时,我将又要忙东忙西,连抽支烟的时间都没有。而今之雨天,至少是可以小休半日的。妻儿皆在熟睡,因怕打扰他们,所以我开门或者走动,都是轻手轻脚的。本想把那几盆滴水观音搬到院里淋一淋雨水的,但看到它们因晒阳光之少而愈发嫩长,怕是经不了风雨的,索性作罢。躺椅里的那本《叶圣陶散文集》,静静的躺着,一如我偶尔躺着。这是今夏新买来的一本,那天买回来时,妻还埋怨说我给孩子的书没买到,反倒自己的书买到了,管什么用呢?

我立在桌前,凝望着这本书,心中生起几许感慨来。是啊!这本书管什么用呢?吃又吃不得,喝又喝不得,顶多只能伴我打发一些苦闷的时光而已。继而又一想,如此不是也挺好吗?喝酒可以麻醉一时,抽烟可以排解一时,再加上读一会儿的书,这苦闷差不多也就消化不少了。即便所剩下的一些,于奔波劳碌之中,也已没有时间去想了。如此来看,这苦闷何来之有?

只不过,现今心绪浮躁,除去劳动,其他精神上的追求,都淡化了许多,也不似以前那样执着了。譬如看书,即便找到一篇合我胃口的文章,顶多只是将它读完,而后便是掩卷长思。陈年旧事,如幻灯片般的在眼前闪现,而且全都是美好的。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回忆越是美好,而我心情愈是失落呢?情到深处,掉几滴清泪,也是常有之事。

正当我伊伊呀呀的伤感着往事时,妻子已经蓬着头发站在我的面前说饿了。当我将今天不干活的事儿告诉她,她说正好可以放松一会。而且她又突然提议,带着毅儿去外面吃饭。但稍倾,她又说去哪里吃呢?雨这么大,附近的早餐早已吃遍了的,还是做点饭吃吧,既少走路,还可节省一些。

于是乎,我洗尖椒,她打鸡蛋;她洗蕃茄,我切葱姜。半小时不到,我们一家三口已围坐在一起,一锅蕃茄面条,一碟尖椒炒鸡蛋,两个昨晚吃剩的馒头,看起来,这早餐还算丰盛哩!只是毅儿大约还未睡够,吃的不多,一向不挑食的我唏里哗啦吃得满头大汗,妻子尽管有些穷讲究,大约是因真饿了,吃得居然和我一样多。

饭后,毅儿坐在三轮车上玩手机游戏。妻子给浸泡一夜的豌豆换水。我把碗筷收到一起拿到水笼头下冲洗。当我换上长裤短衫要去上班时,又叮嘱妻子好好休息半天吧,她却拎出一桶苔干叶说:“先把这摘洗干净再说吧!”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便披上雨披,骑着那辆旧电瓶车出门了。

雨,依旧很大;风,依旧很大。但这都是短暂的。就像今天这个暴雨的早晨,很快就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清晨的文章3:去禹王台看樱花

文/曹含清.

清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绺绺金丝银线般的春光在我眼前闪耀。我躺在床上盘算着如何度过这个阳光灿烂的周末。我突然想到禹王台,它园子里的樱花想必已经盛开得如云似锦了。

禹王台在古城开封的东南隅,春秋时期的大音乐家师旷曾经在这里筑台演乐。我到达禹王台的时候临近中午。斑斓的春光照耀着亭廊楼阁,沐浴着苍郁挺拔的松柏。园子里游人不多,显得有些寥落。我沿着一条碎石小路向前走,穿过一片松林望到一片片樱花树,只见千枝万枝花团锦簇,像是一团团云霞在那里升腾聚集。一股股花香仿佛玉液琼浆渗进肺腑,让人沉醉。

我的眼前交错摆着一枝枝盛放的樱花。我觉得脚下仿佛踩着一朵朵彩云,我在繁花之间飘来荡去。我默坐在樱花树下遐想,仿佛看到师旷坐在我面前悠然地抚琴。据说师旷觉得眼睛看到世界上纷纭的事物使他无法专心做事,他就用艾草熏瞎了眼睛,让自己的心清净下来,这样才能专心练琴。后来,他的琴艺高超,声动寰宇。大约两千六百年的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漫长的时间里有多少次花开花败。我在师旷曾经抚琴的地方静坐,去遥想那消失在天地之间的琴声。

师旷逝世大约一千三百年之后到了盛唐时代,李白也曾来过禹王台。那是天宝元年,李白得到唐玄宗的征召。他踌躇满志地奔向长安。他本想大展经纶,没想到抱负落空,于是郁闷地离开京城,约上杜甫与高适一起游山玩水。他们到禹王台的时候或许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他们在园子里宴饮游乐,吟诗作赋,发几句牢骚。如今李白已经逝世大约一千二百五十年了,一切已经成为了遥如云烟的历史,而春天依旧,繁花依旧,鸟鸣依旧。

我站起来的时候身上落了几瓣樱花。春光暖暖地照耀着园子,两只杜鹃不停地鸣叫。我仰望头顶的一片蓝天,望到了几页远去的云影。

清晨的文章4:秋韵

文/太阳雨史忠和

秋风乍起,稍有些凉意。清晨,我骑车穿行在浓浓的秋色中,感受着秋天的气息。没有了春天的妩媚,少了夏天的烦躁,大自然中的生命坦然的沐浴着凉爽的秋风,叶子随风而舞,飘飘洒洒,像蝴蝶,像精灵,别有一番景致。

古今无数悲秋之客,吟唱出多少哀愁之作,为枯草,为残花。又有多少迁客骚人借秋伤怀,叹人生苦短,惜年华易逝,伤华发早生。而我今天却要吟唱一曲秋之赞歌,赞美秋的洒脱,秋的坚强,秋的希望,秋的神韵!

小草的叶子枯了,可是你仔细地看,那草心的幼芽还在,嫩嫩的,吮吸着甘露,沐浴着阳光,在秋风中摇摆。即使秋风送寒,霜降来临,小草的生命仍在,在土地妈妈的怀里,孕育着明春的希望!

河边的垂柳黄了,它随着凉爽的秋风,甩着纤纤的柳枝,送走一片片柳叶。如眉的柳叶尽情地起舞,告别亲爱的妈妈,飘向远方。它虽然柔弱,但不怕和寒冷宣战,因为它们已把那冬之舞曲编好!

最潇洒、最壮观的要数村的白杨树了。它热烈响应秋天的号召,只要秋风一过,无数的大大的的叶片便从天而降,唱着簌簌的战歌,在田野里、在大道上、在院子内外横冲直撞。剩下高耸的树干,直插蓝天,参差的枝上,还有几片大大的树叶,迎风飘荡,像是一面面不屈的旗帜!

最让我感动地是我家院子里的自然生长的一株生菜。秋天来了,可它还是那样生机勃勃,任凭秋风阵阵,任凭秋雨涤荡,这株小生菜在清凉的秋风里,在窄窄的砖缝中尽情地生长,我知道,那是它献给秋天的最好的礼物!

人之秋,大自然的这种洒脱,顽强,也蕴涵在我们生命深处。只有那些经历春之妩媚,夏之清香的人,才会拥有这秋的气爽。天高云淡,金秋送爽,让我们抛却那些悲愁,惨淡,就像送走落叶一样,留在我们心中的永远是秋之神韵!

清晨的文章5:可爱的小仓鼠

文/洪文轩

清晨,我和妈妈来到菜场买菜,走着走着,一阵“唧唧”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呵,难道这里有小鸟吗?我顺着声音寻去,竟发现有几十只仓鼠在一个大笼子里上蹿下跳,原来是一个小摊子在卖仓鼠呀!

我好奇地凑向前去,只见拇指般大的仓鼠有雪白的、浅黄的、赤红的,模样既像古灵精怪的老鼠又像活泼可爱的兔子,它们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个个都十分小巧可爱,还不时对我眨眨眼呢!我发自内心地喜欢上它们了,二话不说,掏出零花钱买了一只白色的小仓鼠,一只金色的小仓鼠还有一包饲料、一个精美的小仓鼠笼子。

回到家后,我给那只白色的小仓鼠取名“雪球”,金色的叫“金团”。我兴奋地把小仓鼠放在客厅里欣赏。起初,两只小仓鼠好像无精打采的样子紧紧地挨在一起,身子还不停发抖呢,估计是换了新的环境有点害怕吧。我发现它们喜欢把身子卷成一团,挨在一起,便把它们移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到了晚上,从笼子里传出一阵仓鼠跑滚轮的声音,我悄悄地走过去,发现“雪球”和“金团”正在它们的小屋里玩得不亦乐乎。见我过来,“嗖”的一下他们就躲了起来。咦,上午他们还无精打采的,怎么一到晚上就那么生龙活虎?我好奇地去查了一下电脑,原来仓鼠是夜行性动物,黑夜才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

晚上,我坐在仓鼠笼旁边看书,手随意地放在上面。机灵的小仓鼠看见我的手,误以为是食物,它们便偷偷地把小嘴探了出来,露出两颗小龅牙,趁我不注意,猛地啃了我的手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另一只又啃了我一口。呵,竟然胆大到敢侵犯主人了,我假装举起手来要打它们,它们便立马跑到一边去,楚楚可怜地眨着眼睛望着我,还“唧唧唧唧”地发出细小的声音,好像在说:“小主人,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和你玩玩。”是吗,小乖乖。我朝着他们一笑,把食指伸进笼去,点了点小仓鼠的头,小仓鼠开心地叫了起来,然后又撒娇着对我做出拜年的动作。

这对小生灵,他们实在是可爱极了。

清晨的文章6:清明前的雨

文/飘零

清晨,还在睡梦中,就被那轻微的声音唤醒了。不是对面的广播声,而是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窗柩上,像是在敲响清明的钟声,抑或击打开春天的序幕。我知道,那些冻雨的日子成了昨天。那么好的清晨,我怎么不去感受感受呢?很快的,起来带上伞开始了新的一天。

踏出寝室门口,走进雨里。行人中,很多人都打着伞,而我没有。我不想破坏那么美的镜头,因为没有伞的阻隔,我可以和雨亲密的接触,可以不带眼镜的看到她来点缀春天的梦,看到她来洗礼世间的烦俗,看到她用爱的思缕把天和地编织在一起。而我就很荣幸的站在天和地之间沐浴着她的轻柔。在细雨中,我毫无顾忌的把我清醒的头脑裸露出来,好让她不再被岁月的迷宫弄得越来越乖戾。

南方的春,今年来得特别晚、特别静、特别清。让我看到她时,如获至宝,这样的雨,她细且柔;这样的雨,她密且淡。她流进了我的骨子里,流进了我的血液里,也流进了我的生命里。让我:“细雨湿衣看不见”,让我永远保持这一份年轻的美好。

我还是如每一个早晨一样,步行在学校里的那条“铜仁路”上,因为这里有‘家’味道。今晨铜仁路旁的迎春花开得更灿烂了,那一列列的万年清也换上了新叶。我多么想去亲吻一下那些小小的花朵,吸收吸收她们的灵气,好让我的生命在这个春天里也如她们一样开得灿烂。可这样的清晨也容不得我想得太多,因为单纯为的是这清爽的感觉,把自己约束已久的心放出来,让它迎接自然,让它接受神圣的洗礼。春雨也不仅仅是为我的需要而到来,她为的是冷冻的田圃,为的是枯黄的牧场,为的是暗哑的小溪,它们都比我更要她吧!

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教室,拿起手机,准备记录下这一刻的喜悦。一条朋友的短信映入了我的眼帘。他问我,面对这样的雨,你想到了什么?我说我想到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而他说他想到了“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我知道,我们都被这诗意的春雨感染了,感受着她富有柔情的浪漫,毕竟这是春天的第一场雨。

当一节节课上,越来越多的人撤离;当那一个个坐车的时间,6点!7点;当老师的话语响彻在耳畔:“你要回家吗”?我才从刚才的雨境中走出来,是的!清明节,他们都回家了。他们都即将乘上那列直接开往幸福的列车,他们去了那个最温暖的归宿地。空旷的教室里伴随着老师口中的“归心似箭”,不知何时竟有了一丝丝的惆怅。看到那些手中拖着的行礼,仿佛只要我一直的盯着看,我也能跟随着到达我的家。

雨停了,雨后的校园更清新,好像泪洗过的良心,校园里到处都飘益着青草的味道。我回到了寝室,平时满屋子的热闹顿时也变得空旷起来。我安然的坐着,盯着远方的天空出神,我相信:不管在哪?不管什么时候?我和家人的距离永远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

天空中一点点红晕在散开,和每一个这样的时节一样,无论在家还是在外,那种感觉都不曾变过。欣然,喜悦!憧憬,希望!把视线从那天空中移开。我一眼便望见了远处清翠的柳条,这次,我敢确定,春天真的来了。

白云把蓝天抛给了详和的夜晚,油膏般的大地孕育出多彩的梦想,夜暮奏响了希望的赞歌。我决定,在这晚来的春天里告别过去的繁华得失,和着理想,和着那场春雨一道,一起去唤醒忍冬的新苗,一起去向鱼儿问个好,一起去听溪水的洗衣谣,一起去笑对人生坎坷。

清晨的文章7:淡淡白兰香

文/朱雯

细雨微风的清晨,从大市口街头走过,不经意间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坐在银行门口的台阶上,低着头,从扁扁的箩筐里挑出几朵白兰花,用铁丝串起来,小心翼翼地排到箩筐前的蓝布上。淡淡的馨香飘来,沁人心脾,仿佛吹散了夏末最后一丝暑气,带着我的思绪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回到了卧在外婆怀抱里的童年。

我的故乡在秦淮河岸边,有阡陌纵横的水田,有星星点点的渔火,还有灰瓦白墙的老屋。老屋前,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绿色的苔藓年复一年地恣意生长,穿着月白色衬衫的外婆站在门口一边摇着芭蕉扇扇着煤炉,一边不时地向远处张望着。远远地看到外公骑着三轮车载着刚从父母家接回来的我,她急忙丢下手中的扇子,一把把我从车上抱下来。这时的我总喜欢把脸埋在外婆的怀抱里,用力地呼吸着外婆的味道,尽情地撒娇。外婆身上总是香香的,带着些许夏日清凉。我知道,这是白兰花的味道,也是外婆的味道。每到白兰花开的季节,外婆衬衫的纽扣上总会挂着一对洁白可爱的白兰。“小丫头,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到婆婆家来!”外婆一边抱怨一边把我带进屋,我则十分自觉地打开电视机,然后脱了鞋,爬到外婆床上。“我昨天炒的南瓜子,香得很呢!”外婆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放在我手上,然后跑到外间,“老头子,再到街上跑一趟,买六块钱烤鸭,再买一斤菱角,雯雯最喜欢吃了!”“这还用你说,我刚去接她的时候就买好啦!”外公一边扬起手中红红绿绿的塑料袋一边笑着说。说完,外公烧锅,外婆则择菜、炒菜。外婆、外公和舅舅一家住在一起,等到中午,表哥放学回来,一大家子便开始上桌吃饭。烤鸭、红烧肉……几乎全都是我爱吃的菜。菜还没全部端上桌,外婆就把鸭腿夹到我碗里,一旁表哥嘟着嘴直嚷嚷:“奶奶你偏心,偏心!”“妹妹小,你让让妹妹!”外婆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我碗里,“放心吃吧,吃一块不会长胖的,咱不告诉***妈,悄悄地吃!”这个时候,我总觉得很安心,直到撑到肚子圆圆鼓鼓才下桌。而外婆比我吃得还慢,因为她总是等大家吃完,然后把剩下的菜收拾干净。

吃完午饭,外婆会将前一天戴剩的发黄的白兰花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来,拿到太阳底下暴晒,然后将前几天窗台上晒干的白兰花拿下来,这时花瓣已经卷曲发红,外婆拿起几瓣放在玻璃杯里,其余的则小心翼翼地用纸包好,然后往杯子里倒上刚烧好的开水,那些枯萎的白兰花则在玻璃杯里浮浮沉沉,展现着生命最华丽的颜色。儿时的我最爱喝外婆杯子里的白兰花茶,有股淡淡的香甜。现在想来,这也许是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外婆唯一的慰藉。

外婆和外公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不识字,却培养了四个知识分子,年轻时,外婆和外公卖过菜,年纪大了干不动,又开小卖部、糊纸人,帮人做鸡鸭鱼肉祭品。每次祭品里别人不要的鱼子,外婆总是留下来,洗干净,午饭时炒着吃。但这些菜,外婆却从来不让我吃,每次我要动筷子,她总是板着脸说:“小孩不能吃,吃了不识数!”每次,我在外婆家过夜,早晨外婆总是会下一碗面条,打一个鸡蛋,然后等面好了,再喊我起床。那个时候,外婆的面条是最美味的早饭,多年以后,舌尖的味蕾上还残留着温暖和安心的味道。

几年前的一个春节,外婆去世了,那个春节格外冷,我甚至还来不及跟她说一声再见,甚至还来不及看她最后一眼,她就在重症监护室里永远地合上了双眼,而妈妈在给外婆收拾衣物的时候,却发现几千元的现金和一张存单,这些都是妈妈和姨妈每月给她的生活费。那个春节,白兰花还没有开,外婆却像干枯的花瓣一样绽放出最后的芳华。而那年春节,外婆穿着我买的新衣,裹着围巾,站在老屋门口等我的样子永远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如今,那座窗棂斑驳,下起雨时糅杂着灰尘和阳光氤氲的老屋也不在了,只有街头老婆婆箩筐里的这对白兰,仿佛氤氲着外婆的香气,在我的心头久久绽放……

清晨的文章8:那个年代,那种朦胧

文/乱臣

清晨醒来的第一刻,忘记了身在哪里,在做什么,耳旁还荡漾着那一年的钟声,证明着“我的心又一次活过来了”。

风很轻,天很蓝,夏天的知了叫的格外欢畅,夜晚的天空清澈而明亮,就像她的眼睛在细长的睫毛眨动间,不经意酿造成的一片星空。

那个年代,那个年纪,使每一个擦肩而过变的尴尬而又夹杂着莫名的兴奋。在她的身旁,没有嘻哈打闹的玩伴,没有呼啸如风的单车,只有她那单薄的身躯,盈盈而立,仿佛每一阵清风都能助她飞离这不属于她的世界,我只能遥遥的追逐着她的身影,久久无语。我们是同学,却不是朋友。在同一棵树下,我们习惯把彼此当成陌生人,陌生的陌生人。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相遇那一刻,心里的紧张远远超过于一场摸底考试,心里的甜蜜远远超过于一张一百分的试卷。

我的世界,不再一成不变,开始有了四季的变化。相遇是春天,思念是夏天,夜晚是秋天,放假是冬天。痛并快乐的坚守着。

那个冬天的提前来临,像一场没有预测的暴风雨,在我未准备好之前,瞬间摧毁了没有任何防御攻势的心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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