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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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的文章1:回不去了吗

文/肖进

兄弟一旦反目成仇,比朋友间的误会来得更猛烈,比恋人间的背叛伤得更痛心。我与弟弟大吵大闹一番后,彼此不再来往。偶尔,在街上相遇,都是匆匆地擦肩而过,我们成了真正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春去秋来,转眼五年过去。母亲在电话里说:“你弟弟要结婚了,你们的父亲走得早,长兄如父,你来看看吧。”之后,电话那端,母亲的沉默让我有着莫名的心痛与不安。

这些年,心中那些不快早被岁月冲洗得干干净净。只是我们相同的倔强个性,语言贫乏且不擅讨好,才会让我们兄弟间形同陌路。带着复杂的心情,我去了那个我一度认为不会回去,也回不去了的家。

弟弟在门口忙碌,看到我,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喜,张了张口,又轻轻地闭上。也许,五年不曾叫过的“哥哥”两字,在他的生活中,已经生硬老化。

我羡慕那些兄弟久久拥抱的场景。记得小时候,我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从河沟的石头缝里捉到了一只螃蟹,我把螃蟹送给弟弟,弟弟兴奋得拥抱着我,在我的脸上亲了又亲,久久不愿放开。记得上学时,弟弟做错了事,在父亲扬起手掌的时候,我挺身而出,让弟弟躲在我身后,把过错都承担了下来。那晚,我和弟弟相拥而睡,那种拥抱让我骄傲,因为我做哥哥的能保护弟弟了。

可是,那种日子回不去了。已成家立业的我们就算能相拥而睡,还能挽起裤脚去河沟里捉鱼摸虾吗?收起回忆,我没有开口叫弟弟,我还不清楚此刻的我在他心中是否还有位置,担心任何不适的言行都会让彼此有无所适从的尴尬。

这个本该我忙碌的时刻,我却帮不上任何的忙。我走到屋里,看到一切都变了样,厨房、客厅等显然都刚刚装修过,以前我住的房间门也换了新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泪差点就掉了下来。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墙上的结婚照还在,地上干干净净,桌上的物品原封未动,却一尘不染。显然,这个屋子经常在打扫整理,随时准备着迎接我回来。

弟弟进来,说:“哥哥,回家吧,都说结婚了就是有家了,可我觉得你回来了,才算一个真正的家。”我假装镇定,试探着问他是不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需要我的帮助?他摇头:“就是要你回家。”我说:“要来早就来了,还用等五年吗?”泪瞬间涌出弟弟的眼眶,他哭着说:“你别骗自己了!我在超市收银台的朋友说,你每次付款,他都能清晰地看到你钱包里的全家福照片。”

我们终于紧紧相拥,在久违了的拥抱中我明白,生活同时间一起,飞转流逝,我们除了回忆,再也回不去了,只有爱就在哪里,历经风雪雨霜、岁月沧桑,不曾改变。

兄弟的文章2:几个兄弟

农历七月初六。七夕前的晚上,和几年来一个人在益阳的日子一样,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一个人种菜,一个人做饭。大隐隐于市,望着郁郁葱葱的屋顶菜园,突然就有了世外高人的感觉。

疲倦。我的心已经尘封和麻木很久,想写点什么了。

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今天没喝酒。我心里悄悄的笑了笑。

下楼,开电脑。懒洋洋的听着一首[为你等待]。深情的旋律回旋起来。

毫无预兆的,我想起了几个远方的兄弟。

想起了很久以前,想起了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

是的,我想他们。

兄弟,好温暖的字眼,总让我记起《笑灵传》里的一段话。

笑对狼王说:“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兄弟。”

狼王说:“没来生,我们也要做兄弟。”

小李子,名字简单,脑袋不简单,数学成绩特别好。14岁起,我们就是兄弟了。我们彼此打气,同床而卧,交心而谈。像于连那样,勇敢的行动。在我第一次高考输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给我最坚定的支持。依然记得复读时从同济大学的一封封来信,点亮我那年的黑色七月。

在少年时代,我们一起踏遍故乡的山水。依然记得那些日子,那个腼腆却很有些傲气的他。在县城的秋日阳光中,我们百无聊赖的走在母校周围的山顶、河边,唱着歌。以后长大的日子里,每次见面,总想起少年时代的那个他,可笑,呆子气而拘谨。这个时候,我会轻轻的笑起来。

很奇怪,现在的他几乎再没有少年时的影子,颇有些老道,坦然和大气了。他现在在北京一家有名的央企,董事长兼党委书记。业绩斐然,令我羡慕。前几天打电话给他时,他还向我抱怨,做得没有成就感。我哈哈一笑。

我知道他。所有的人都说他诚恳而易处。只有在他的骨子里,改不了的是那一股傲气。我无条件的支持他。

还有轶斌。名字不简单。初中时曾被生物老师几次叫成“铁武”。资江边的那所乡村学校里,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爬山,一起去看龙舟,一起去河里游水。他的成绩常引我发“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概。

少年时,他长得清秀而腼腆,女同学们很喜欢逗他玩。

他的性格稳重而妥当,厚实。常令浮躁和好高鹜远的我自形惭愧。我是一跳三尺高,轻飘飘的那种类型,常常无故地藐视世间一切,评论某位名人要“哼”几声的人物。而他恰恰相反。

那时他的梦想是当个医生,大学却在西安交大学的机械,而我成了医生。

多年以后,我们又在一起畅谈,意气风发。我们发现,我们的心依然相通。

他在无锡。

上次见面,我们沿着资江走过去,开怀而谈。竟好象回到了少年,在大山间疯狂大笑,心无牵挂的日子。

而吴昊晟,又一个为难老师的名字。又是我们那位可爱的生物老师,曾把他名字念成“吴吴成”。上次在宁波,我们把酒言欢,不约而同说起这位老师的轶事。

整个初中,他成绩遥遥优异,有着找不到对手的寂寞。曾经很多次考试总分领先二名几十分以上。

高中我们又同班,在一起,可以随意胡扯,可以行为不羁。可以半夜骑自行车跑到他离县城几十里的家里;可以穿一双凉鞋剪掉后袢做成的拖鞋,晃荡着双手,对着下晚自习的女同学吹口哨;可以在夜市高声谈笑,无所顾忌。

很多时候我们气味相投。经常在一起就某女同学展开话题,相互指责对方暗恋她。

上周日,我在长,桃江的同学告诉我某女同学从珠海回来了。正好他打电话来,我就笑,你们是不是约好回来咯。他也笑,你怕还是读书的时候吧。

可惜,我们都不会再有深夜里高歌于市的行为了。

还有很多兄弟,留到后记。

兄弟的文章3:走亲戚

文/柳风

走亲戚

我家兄弟姊妹六个,我老大,在武汉。老二老三是妹妹,在郑州。老四老五是弟弟,在贵阳。老六是妹妹,在镇江。

我家兄妹天各一方,平常很少走动。照说交通这么便利,又是高铁,又是动车,再加飞机,有心走动是不成问题的。

问题是,武汉的旁系亲属多。说是旁系,其实都是直系血缘关系。二个舅舅,一个姨,还有他们的孩子,他们孩子的孩子。郑州的亲戚比武汉还多,三个姑姑,二个叔叔,还有他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

贵阳的两个弟弟都还在职,平常忙于工作,只有逢年过节才有时间。

今年我邀请贵阳的弟弟来汉过年,他们迟迟未应允。我知他们的苦衷。我说,就到小姨家去拜访一下,舅舅家就不去了。大姐一人在武汉,不来看看大姐吗?小弟弟答应了,并邀了镇江的妹妹二人于4号分别从不同城市到了武汉。

我们家也置办好了年货,到姨家走一趟,也是在计划之内。聊聊家常,上上网,听听歌,挺开心的。

7号接到表妹的一个电话,9号中午全家人聚一聚。这个电话彻底的打乱了弟弟妹妹的计划。接着包红包,孝敬老人的,给孩子压岁钱的。难得来汉一次,红包太扁了是拿不出手的。

妹妹在家是掰着手指算好钱的,不余一分钱。弟弟得掏双份的红包了。在贵阳时,别人请他去泰国一游,他都回绝了。这事是弟弟临走时才告诉我的。弟弟脸上没啥,心里沮伤极了。他只谈谈的说了一句,该知道去泰国的。

中国的风俗礼仪多,孝敬老人,抚慰小孩都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荷包的钞票太经不起折腾了。

明年,我还敢邀请他们来武汉吗?!

兄弟的文章4:兄弟,在青春路上走过

文/野麦子

起初,青春是一场罔顾其他的远行,就像盛开在寒冬腊月的梅花一样肆无忌惮。

本以为这就是生命原来的模样,才发现青春已渐行渐远。仅有的任性不过是我们对逝去年华奢侈的祭奠,嘴角扬起的坏笑是另一个世界读不懂的怯懦。留不住时光匆匆的脚步,喧嚣的都市里灵魂深处的寂寞亦无处停伫。携裹着刻满青春誓言的墓志铭,无法左右生命流向的你我正如尘埃一般,在偌大的尘世间仿佛不曾来过却又诗意的扮演着整个宇宙的角色--那些视你如命的微小尘埃的宇宙。渺小,从来不是青春字典里的主角。因为你我别无他求,只希望若干年后在那个遍洒阳光的小城里还有人会记得:你的生命里,我曾来过。

你的城,我的牵挂

驶向金城方向的列车很幸福,很幸福……起码对G和我来说是这样。

虽然我们的目的地只是一座在地理上看来不太显眼的城,但是我感觉得到在G的心里跃动着一幅幅画面与我心里是一样的:我们的要去的地方就像这列车的终点站一样美丽,洁白的雪莲、澄澈的蓝天、成群的牛羊、磕长头的信徒。

一路上,我们把积攒了些许时日的不痛不痒的话题向彼此毫无保留的抛出,决不是为了驱赶漫漫旅途的寂寞,只是想好好弥补缺失了彼此的光阴。G说要我好好努力,我听得出他满满的期许,读得懂一路走来的珍惜。说着说着就睡了,座椅上狭窄的空间就是我们安眠的温床,只因今夜与你同在。看着G小憩的样子,才知道当年正是这样的你我他在彼此的生命里猖狂了好几个春秋,那么久,那么久。

躺在座椅下,一抬头就被冰冷的座椅底部碰到,它似乎要压抑住我的丝毫动作,就像当年老班对我们的密切监视一样。躺着却睡不着,我试着理了理这一段时间的头绪。4月28日到5月6日就不消说了,如此的长途跋涉的辛苦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理解的;5月9日到12日,也就是这正在发生的一切,我该如何去向世界讲述这个关于两座城的故事呢?五一假期,我要回家去。因为想念那个人,所以去了那个学校。一次专门为某个人所做的逗留被刻意说成是路过,不想男人之间的粗狂输给儿女情长。G执意要送我去车站,我也不推辞。漫无边际的续说着那些年没来得及告别的话题,虽然它们已经显得不合时宜。火车终究是要开了,列车慢慢的驶出了站台。那晚我没有睡着,整晚都没有。一次在完全的成人世界里看来几乎疯狂的行程开始在我的心底酝酿。现在正发生着的便是关于这行程的故事。G和我即是演员也是导演。

本来是晚上7点的火车,虽然说昌平离西站不是很近,但是4、5点钟出发还是来的及的,可我总是那个情不自禁的人。决定12点出发,可是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看会儿电影吧,却一点也读不懂其中的情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搞得我坐卧不安,莫不是那远方的人?于是,886载我去远方,不一样的远方,一样的牵挂。

G在上课,我怎么忍心自私地让他离开教室呢?尽管我知道那大学的课堂是怎样的宽松。为了消磨预支的时间,我去了人大。那里的校园确实很大,大得叫人不安。没有你我他,再大也是枉然,物理上的形式永远也不会明白感性的美--不是因为大,因为有你。

我还是在早到了,没有寒暄,没有拥抱,没有喜极而泣。一切都是那么平常,那么自然,那么心领神会……

整个列车上静悄悄的,没有早先的聒噪,均匀的呼吸声在车厢里流动。G也睡着了,看看表,凌晨三点,还早。邻座的一对老夫妻平躺在座椅上,虽然那是我们的座位,虽然我也很想坐,但是相信在此时任何信仰美的人都会选择欣赏一幅相濡以沫的生活照而不是让月光凝视并排而坐三个“人”!

G醒了,大家也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整节车厢又被喧闹起来。不过,大家明显熟悉起来了,开始侃侃而谈。我们和邻座的人也找到了共同话题,不过那对老夫妻的话题明显比其他的话题让我们感兴趣。他们是从沈阳去参加婚礼的;两个人都曾经是知青;他们的父辈都是当时的知识分子……我们从妻子口中得知了这些,丈夫只是自顾自的吃点东西,偶尔对妻子的发言补充一两句话,不过最多的还是望着妻子的脸庞,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啊,足以让这个情不知所终的时代羞愧难当。妻子时不时的说点他们的家事,虽然都是嗔怨的语气,可是旁人都听得出那其中明明是满满的幸福。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终于那座城近在眼前。

说实话,安逸的环境真的是会惯坏人的。京城的交通确实是发达,我们到的时候这边正在搞市政建设,竟然找不到公交站牌。烈日炎炎,我们在一条不甚宽的马路边穿梭,起先打算自己转转看看的心思一下就没了。好不容易搭上了公交,又发现没有带零钱,又是一个艰难的换零钱的过程。“甘中医站到了,请您准备下车。”终于到了,我们确实很激动。

站在S学校门口,我们找了一个孩纸 帮我们照相。那种朴实的气息迎面扑来。

起先是准备给S一个大惊喜的,比如说我们突然站在他面前。我们试图去找他们学院的领导查询他的课表、试图在教学楼的教室里找到他,可是终究是没有达成愿望。我们只好悻悻地给他发短信。

“你在哪,我在你们教学楼311听课”

电话响了,是S,我没有接。

“你在哪?”

“宿舍啊,别开玩笑了,这会没课”

G的电话也响了,没接。

S不相信我们此时此刻就站在他们的校园里,那怕这是确确实实的。

G和我走出教学楼,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呵呵。

这边的气温以便也不比京城的低,还好找到了他们的地下超市。可是G吃不惯牛奶冰激凌。

默契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此时的默契应该是这样吧:虽然我不曾明示脚下的经纬相交,冥冥中你却早已将思念准确定位。就像正负离子的契合,哪怕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哪怕万千不相干电荷的阻隔。

S穿着拖鞋穿过他们的皇甫谧广场,穿过教学楼的天井,穿过周六熙熙攘攘的饮食男女。我看见他离我越来越近,直到他眼神里的惊喜被我一览无遗。此刻,僵硬的拥抱算是自那年六月后至今的第一次正式的团圆吧。当年一起翘课时的桀骜不驯已经没有了影子,他们或许不知道,此时的我正在为当年我们共同的青春致哀……

现在想起两天前我和G还有S在兰州的一幕幕情景,感觉已经好久好久了,久到我都不敢肯定这段时光是否确实的在彼此的生命中存在过。

放五一假的时候,又是一个明媚的日子,本是晚上19点的火车。我中午十一点下课后就收拾好东西,等着那个令人兴奋的时刻到来。

兄弟的文章5: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文/九满

上高中的时候,熊志平睡在我的上铺。

他啊,长得高大威猛,一张瓜子脸上镶嵌着两只机灵的大眼睛,眼睛之下是一具高挺的鼻梁,一副轻巧的眼镜与它相映成趣,一看就是一个“潇洒男”的光辉形象。仔细一想,就是这么回事:开朗热情、大方文雅,还特别的爱笑。

我们班上的女同学议论起老熊的“英雄事迹”来,总是如数家珍,连那些傲气的“班花”“校花”也休想不回头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轻轻松松溜走;在我们班上,老熊还是出了名的才子。数学成绩是“大哥大”,作文的水平也不低。这不,那年高考,他进了益阳师专。

学生时代,我与老熊相处的不错。不过,那年高考后,老熊竟奇迹般地从我的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说来还得感谢老粟,是他组织的那次同学聚会,让我终于发现了老熊的“行程”。

前年秋天,我说去岳阳,老熊推掉应酬,跑来陪我。我刚下车,远远的,看到一身材高大的男子等在酒店楼下。他依旧安静而温婉地笑着,脸庞瘦削,岁月风蚀的印迹,很重。看见我,他眉毛眼睛里跳出惊喜。随后,猛的一个熊抱,并拍着我的背亲热了好一阵才停下来。然后,认真地打量着我,目光是那么温和,关切地对我说:“九满啊!你可肥了,白发也添了不少,你可得注意身体啊!”

我也未免脱俗地唏嘘喟叹起岁月这把杀猪刀,它让我满面沧桑、早生华发,哪里还有学生时代的影子!三十多年了,为了生存,我在觥筹交错里挣扎,在尔虞我诈中前行……

小店,小木桌,旧的。我们相对而坐,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地对望。我们谈生活,谈同学。我们想起一些往事。想起一些人。在我们的交谈中,我知道他的梦想并不高远,就是做一个善良的人,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平安地度过每一天。他说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幽深得像酒店门口那条砖铺的小巷。我们一直聊到晚上八点多吧。如果不是我要去赶火车,我们大概会聊到天亮。呵呵,傻呢。

这次重逢后,我和老熊的联系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回下柴市探亲,老熊总会乐哈哈地开着他的那台“宝马”到岳阳高铁站来接我,之后,一路陪伴着我,让我一次又一次地享受那愉快、便捷的故乡行。他的这份热情,夸张而且热情满满,让我很是自豪、满足和感动。  

不知从何时起,老熊把他的小心事跟我分享,快乐的,不快乐的。我静静听,微微笑,有时答两句,有时不答。答与不答,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倾诉与倾听。听他叽叽喳喳地说话,我的心里,常常漾满温柔的怜惜。老熊实在,让我心怀敬重。他就像乡野里一株向日葵,永远朝着阳光生长。又或许,他心中本来就布满阳光,所以,再多的灰暗,也会变得灿烂。

前年春天,我打电话问候老熊。他那边的反应很强烈,是感动复感动了,连声对我道谢。他说,有朋友牵挂着,真幸福。电话搁下后不久,他发来一个信息,信息里只有八个字:一个电话,十个春天。这下轮到我感动了,我不知道我轻易的一个举动,竟能送他十个春天。滚滚红尘之中,我们都不可避免会陷入孤独,但只要人世间有爱在,有善良在,有朋友在,就会有春暖花开。是的,一个电话,十个春天。

我烦恼的时候,就会拨打老熊的电话。电话这头,我会告诉他,我对一些人,一些事,感到不平,极度失望。他惊讶地问我,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他说,别。你活着你自己,就好了,别人说好与不好,别人的赞赏,或是不屑,能改变你的生活一点点吗?谁也代替不了你生活。快乐或痛苦,都是你自己担着。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人生不过百年,我们还有几十年好活呢?何况,中间还有许多的不定数。珍惜吧,珍惜自己,珍惜活着。没有刻意的造作,没有故作的深厚,只是淡淡一说,就让我那寂寂的心,感觉到日子里的美好与幸福。

去年九月,老熊竟破天荒地千里迢迢从岳阳来广东看我。他如此高看我,让我受宠若惊。我的感动不完全是因为他对我的尊重,更主要的是他对上下铺的兄弟感情的追求和热爱。

那几天,我和妻子抛下手上的活计,开开心心地陪着老熊漫步黄浦军校、徘徊在广州陈家祠、依恋开平碉楼、流连于阳江海陵岛……道不尽的同学情怀,诉不完的离愁别恨。

今年六月,我去长沙看望我二姐。老熊知道后给我打电话,我对老熊说我这次长沙之行纯属亲情之旅,就不打扰同学们了,也就是说不去岳阳见他了。老熊听后,沉默了几秒钟,声音低了许多,问我从广州到长沙的时间,我无可奈何地告诉他上午十一点。

半小时后,老熊的电话又来了,在嘈杂的车站里,我大声地说刚上车,敷衍他说以后一定去岳阳看他。老熊用略带神秘的口气告诉我:“九满,我已经买好了去长沙的高铁票,十一点十分到,兄弟,我们长沙见!”

我再也找不到拒绝的借口,答应在车站出口等他。

于是,老熊的声音欢快起来,兴奋又有点得意地说:“九满,我联系了老粟,他已约好了长沙的几位老同学,今晚,我们在长沙为你和夫人接风洗尘!”

随后,老粟的电话到了。

面对友好热情的老同学,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必须按照他们的建议,改变我原有的行程,准备在久违的长沙会会我久违的同学们……

兄弟的文章6:兄弟成长于天蓝时代

文/莫际阳

我的小时候是在农村度过的,农村的确是个好地方,那里总是布满蓝天白云,十里稻花飘香,瓜果蔬菜满园,遍地猪狗牛羊,四周青山绿水,天天空气清新。唯一不好的就是穷。

所谓穷也三餐富也三餐,我至今也没看过哪个因为穷就绝食的。为了改善家里伙食,我和一帮邻居小兄弟就经常去村里的小河小沟小湖小溪小冲水库鱼塘里捕鱼。

我们最爱去的一个地方就是霸王口,这地名就相当的霸气,这是一个由于洪水冲刷而造成的小湖泊。面积并不大,五六十平方左右,最深水位也不超过1.5米,所以大人们对于我们到这个地方捕鱼也是比较放心。只要是农闲时,村民不用水,我们就会把小湖里的水都排干,上演空手抓鱼、混水摸鱼、“海底探宝”的好戏。

由于这个小湖泊处于白源水库和二水库的下游,洪水时节,水库经常有鱼顺水而下进入这里,所以这里时不时有大鱼出没。

有一次我们就碰上了这样的好事。我们用捞鱼专用的渔网挡住出水口,然后再用锄头刮子挖些大块的泥巴把入水口堵住,就开始开闸放水,顿时水声滔天,一泻千里,我们坐在岸上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济柳说:要是能抓到一条鳖就好了;

济信说:有条白鳝就不错了,上次发大涝,济菊就用电鱼机电到一条几斤重的白鳝;

富生说:这里这么多泥油,肯定有很多狗拉鱼(泥鳅);

济山说:我还是最喜欢红鲤鱼,酸酸红的,蒸起来又好看又好吃。

……

约30分钟,小湖泊里大面积的水被排干了,一些小鱼小虾在那里活蹦乱跳的,但是大鱼却还不见踪影,躲在没有办法排干的水坑里,这里因为是深坑,没有办法自然排水,所以必须靠人力用水桶一桶一桶的往外排。

这时候济通林通富生济万这些年龄稍小的就负责捡些小鱼小虾和螺蛳到桶里,这些小鱼的名字有的喊狗毛刷,有的喊白脚跳,有的喊老屁渣,有的喊禾稿刷,有的喊方砖扁,虽然个不大,但是煎着吃还是不错的。

富生虽然年龄小,但是他有个外号叫弄鱼精,抓鱼捕鱼都是好手,家里几乎天天都有鱼吃,所以这次他搞到些黄鳝和泥鳅,大家都很兴奋。

我和济柳、济信、济山几个年龄大的就负责用水桶和潲瓢把深坑里的水涪干。经过十多分钟奋战,水浅了,大鱼露出了鱼脊背,我们就开始七手八脚的抓鱼,一边抓一边兴奋的喊:这条好大,这里还有,这条跑的好快,那些小一点的也在那里起哄。去野外捕鱼一定要亲自抓,用手抓,才过瘾,这比在鱼塘抓鱼好玩多了,刺激,而且是意外之喜,是自己的劳动果实,把一两斤重的大鲤鱼捧在坏里,个个都笑弯了腰。这一把抓的,有6条约一两斤重的鲤鱼,还有条4斤左右的草鱼,十几条鲫鱼,满载而归啊。

把鱼都放进桶里,装入清水,再用荷叶遮住,哥几个笑呵呵的抬回家。准备搞一餐条排(吃大餐的意思)。我拿出5毛钱叫富生去买汽水。哪家有排散的,有花生的,这时候都自告奋勇的拿出来,济柳煮鱼比我煮的好吃,他来动手,我负责煮饭、烧火。

隔壁屋的大人看见我们吃条排,心痒痒的又不好意思过来吃。有的喝一两口汤就走了,不敢多吃,怕别的大人看见笑话他。我们也没有光顾着自己吃,留了一部分给家人。参加捕鱼的每人分到一碗汽水,就开喝了。那鱼汤,又甜又鲜,大家吃得美滋滋的,心里乐开了花。

兄弟的文章7:兄弟伙

文/王华松

兄弟伙丁先生明天就要回重庆主城了。昨晚约他出来在一家小店吃点江湖菜,一则尽兄弟之意,二则再次聆听他的一路走来。开心之余,感触颇多。

兄弟伙原本也是黔江人,多年前大学毕业后回到黔江。在一家公司里,他先是一名普通的职员,后由于表现突出后登上了老总的宝座。再往后,由于种种原因,他所在的公司成为了一具“空壳壳”。10多年前的一个夏天,他从公司离职到主城谋发展。

自从10多年前的那次离别之后,由于彼此都忙于自己的求生,我和他的联系并不多,见面次数更是有限。偶尔他回黔江办事,要么我们就在街上站着唠叨几句,要么就去小面馆或烧烤摊随便吃碗小面或烤上几串不太贵的烧烤,再加上两瓶啤酒。之所以相处如此“淡如水”,一是因为双方确实没有空闲时间,二来彼此都觉得真正的兄弟伙之间,心在一起情同手足,比什么都实在。

去年盛夏的某一天,因为一个偶然事件,我的情绪非常低落。后来,实在没有办法解决,我便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中他说他正从酉阳回重庆主城的途中,而且马上到正阳了。到了正阳后,他直接赶往我的办公室。我说请他到我家里吃饭,他说:“算了吧,什么事你说,我尽量想法帮你解决,不要把低落的情绪带回家,最好在家门外解决了。”随后,他开始东奔西跑八方托人,我的事情终于圆满解决。事情办妥已是下午接近天黑。由于主城约了有人谈事,他连饭都没吃便马不停蹄开车赶往重庆。

之后,跟以往一样,他还是很少回黔江。因为重庆那边的发展不错,工作很忙。我与他唯一的联系方式,便是相互之间偶尔发发微信,问问对方和家人的近况,然后心里觉得踏实。

这次他又回来了,原因是他八十多岁高龄的母亲去世。得知他安排出殡车辆时没有计划我,我很生气。坐夜当晚我特意赶到他的老家随礼,问及此事时他说:“兄弟,我知道你这几年创业不容易,一天从早到晚都在干、很累,你多休息明天还要继续工作。我们两兄弟之间,心头有数……”

吃饭的时候,他的心情很沉重,当然他还没有从母亲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一杯小酒下肚,兄弟伙慢慢开始打开了话匣子。他说人的一生有两件难事,一是很难孝敬好父母,二便是很难得交上几个像我们之间这样真正的兄弟伙。我本想说说我们之间在诸如财富地位等方面还存在差距,但话还没开起头,兄弟伙便“发脾”了:“兄弟之间,莫屁话多。”详聊中得知他最近的几笔生意都赚了钱时,我从内心深处感到非常高兴,就跟我赚了钱一样。

“好茶叶清清爽爽,兄弟伙平平淡淡,愿兄弟今年好运。”这是在今年春节时他发给我的一条短信,我至今仍存在手机里没有删。确实是这样,兄弟伙更像是一本清新淡远的散文集,不同的人给你不同的感受。你不必像读小说一样要一口气读到底,因为它有引人入胜的情节,小说一般来说都是属于爱情的。但散文呢,不怕忘了情节,也不会去追问什么结局,你可以慢慢地读,在有闲的时候;也可以随时放下,在快乐或忧伤的时候。平时你只管做你该做的事,哪怕经历再长的时间过后,拾起来重读,那种意境根本未曾改变。

兄弟的文章8: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文/九满

上高中的时候,他睡在我上铺,他叫熊志平。

他啊,长的高大威猛,一张瓜子脸上镶嵌着两只机灵的大眼睛,眼睛之下是一具高挺的鼻梁,一副轻巧的眼镜与它相映成趣,一看就是一个“潇洒男”的光辉形象。仔细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开朗热情、大方文雅,还特别的爱笑。

我们班上的女同学议论起老熊的“英雄事迹”来,总是如数家珍,连那些傲气的“班花”、“校花”也休想不回头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溜走;不过,老熊在我们班上,不仅仅只是“班草”,而且还是出了名的才子。数学是我们班里的“大哥大”,作文的水平也不低。这不,那年高考,他进了益阳师专。

学生时代,我与老熊相处的不错。不过,那年高考后,老熊竟奇迹般从我的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说来还得感谢老粟,是他那年组织的同学聚会,让我终于发现了老熊的“行程”。

那年九月,老熊竟破天荒地千里迢迢从岳阳来广东看我。他不但是远道登门拜访,还带来不少岳阳的特产——看望他的这个三十多年没有见过面的老同学。他如此高看我,让我受宠若惊。我感动不完全是因为他对我的尊重,更主要的是他对上下铺的兄弟感情的追求和热爱。

广州高铁站,我俩一见面,老熊猛的一个熊抱,并拍着我的背亲热了好一阵才停下来。然后,认真地打量着我,目光是那么温和,关切地对我说:“九满,你可肥了,白发添了不少,可得注意身体呀!”

我也未免脱俗地唏嘘喟叹起岁月这把杀猪刀,它让我满面沧桑、早生华发,哪里还有学生时代青春活力的影子啊!三十多年了,为了生存,我在觥筹交错里挣扎,在尔虞我诈中打拚……

那几天,我和妻子抛下手上的活计,开开心心地陪着老熊漫步黄浦军校、徘徊在广州陈家祠、依恋开平凋楼、流连于阳江海陵岛……道不尽的同学情怀,诉不完的离愁别恨。

这次重逢后,我和老熊的联系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回南县探亲,老熊总会乐哈哈地开着他的那台“宝马”到岳阳高铁站来接我,之后,一路陪伴着我,让我一次又一次地享受那愉快、便捷的故乡行。他的这份热情,夸张而且热情满满,让我很是意外和感动。

今年六月,我去长沙看望我二姐。老熊知道后给我打电话,我对老熊说我这次长沙之行纯属亲情之旅,就不打扰同学们了,也就是说不去岳阳见他了。老熊听后,沉默了一两秒钟,声音低了许多,问我从广州到长沙的时间,我无可奈何地告诉他上午十一点。

不到九点,老熊的电话来了,在嘈杂的车站里,我大声地说刚上车,敷衍他说以后再专程去岳阳看他。老熊用略带神秘的口气告诉我:“我已经买好了去长沙的高铁票,十一点十分到,我们长沙见!”

我再也找不到借口,答应在车站出口等他。

于是,老熊的声音欢快起来,兴奋又有点得意地说:“九满,我联系了老粟,他已约好了长沙的几位同学,今晚为我们接风洗尘。”随后,老粟的电话到了。

面对友好热情的老同学,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按照他们的建议,改变我原有的行程,准备在久违的长沙会会我久违的同学们。

很快,老熊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长沙高铁站出口,依然是那么亲切随和,依然是那么健康潇洒……

下午,我携妻子与老熊早早赶到梅溪湖商业广场。

来了!同学们三三两两出现在梅溪湖商业广场,握手的、拥抱的、拍肩的、打背的……东一群西一堆地站着说话。

这时,老熊叉着腿,举着手机,聚精会神地给大家拍照,他围着人群走着拍着,一会儿上前,一会儿退后。

下午六点,老粟招呼大家:“同学们都到齐了,呷饭去,到里面再亲热吧!”同学们说着笑着走进山外山湘菜馆。餐桌上,我们边享受美食,边交换各自的信息,叙说别后的惦念,在欢乐的气氛中,让房间里飘荡着真诚、友谊、淳朴、温馨,还有那53度高度白酒的热力。

和谐的气氛感染了我,我拨通了定居在美国的桂长云的视频电话,同学们争着与“假洋鬼子”交流,我们就像一群七、八岁的毛孩子,活泼、开朗、天真,电话里,我们相约明年长沙再见!

这些年来,面对老熊的同学情,我的内心充满了敬意和愧疚,默默地在心里对老熊说一声:老熊,九满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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