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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散文1:难舍年画
文/陶余来
小时候过年,最喜欢的是买年画。因为印象深刻,所以迄今难以忘怀,一到过年,还是不由自主地满脑子年画。
那时候正上小学,小学的房子还是土坯草顶,而小学隔壁却有几间砖瓦房,是大队部、医务室兼代销店。代销店的柜台是砖头砂浆砌的,台面抹一层水泥,被磨得溜光。从柜台后面往外弥漫开散酒和红糖等吃食混合出的甜甜的气息。我那时候虽只勉强够着柜台,但诱人的气息却分明闻得真切,特别是饥肠辘辘的时候,更感觉诱人食欲,仿佛那气息中隐隐透出一种华贵。
快放寒假时,天天放学就往代销店跑,因为来这里打年货的很多,自己不买,看看也解解眼馋。突然一天,眼睛就骤然一亮:只见柜台上方兀地横挂起一根根绳子,绳子上挂满了一张张五颜六色的簇新年画,身背大砍刀手握驳壳枪的洪常青、手拿马鞭摊开虎皮大衣的杨子荣、骑着快马身背药箱时间就是生命的白求恩……一个个英雄人物犹如天女下凡亲近到身边,简直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每张画下面还有“学英雄见行动”的字样,当时虽然还不是很明白究竟啥意思,但并不妨碍久久地趴在柜台边喉结上下直动地欣赏。
然而看归看,毕竟没法下手。哥哥会聚财,平时捡个牙膏皮之类的破铜烂铁,卖几分钱也从不舍得乱花,因而口袋中常有点“可支配收入”。我便看着他左挑右选,犹豫好多天,最后把相中的年画“请”回家。恨不得立马贴上,可母亲不许。于是焦急地等,等到腊月二十三“年头”扫尘,再等到年三十,吃年饭前贴门对时,兄弟几个才获准手忙脚乱地贴画。那时在我们心目中,年画比门对好看。特别是当我们上了中学,父亲说一家几个中学生,还买门对太不像话,逼我们自己写门对,我们更是巴不得大年初一早上一开大门就撕下门对,只因为字写得太烂,太伤自尊,还引用母亲的话:早撕门对早抱鸡。而对于年画,则是端端正正地贴上,迟迟舍不得撕下。透着稻壳的土坯墙,一贴上年画,立即蓬荜生辉,按今天的话说,就像新装修了一样。
拜年走亲戚时,每到人家,大人坐下拉呱聊天,我就专注地看人家堂屋里墙上的年画,很多都是革命现代京剧,像简约版小人书放大了铺开连在一起,又很像今天的电视连续剧。有很多是自己没看过的,也有看过没舍得买的,故事诱人,还多学了生字,常常是看得入神,主人喊吃饭才想起来肚子饿了。
都说仓廪实而知礼仪,物质决定精神,生存、温饱、发展,饱暖思其他。可我就搞不懂,在我们那样遇雨雪晚上就不开饭的年代(母亲说一天雨雪没有进项,再吃晚饭就是啃老本),怎么还对年画这样的精神食粮如此钟情呢?
年画散文2:故乡的天空
文/师正伟
春节是一幅流动的年画,燃烧着激情,散发着喜庆,承载着吉祥,也孕育着来年的希望和梦想。
虽然原野沉睡了,节气却给庄稼人放了寒假,清冷的村庄也盼来了原有的生气与沸腾。乡村道路上,打工的、求学的、经商的、公干的,都带着对乡愁的寄托,像南归的大雁一样陆续回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园,让乡间的小道上流淌着色彩和欢笑。春节是人们一年当中难得的清闲逍遥期。我们盘点着岁月的给予和回报,谋划着来年的希冀与收获,把所有的辛苦和欢乐尽情地释放和挥洒。
春节,是人们最为看重的节日;而腊月,正是迎接春节的前奏曲。从喝腊八粥开始,就奏响了“过年”的序曲。腊月是农村最喜庆热闹的时节。人们要杀猪宰羊、碾米磨面、清扫房屋、置办年货、张贴春联窗花、请灶祭神,用乡下特有的“中国红”,把乡村人那种朴实的幸福编织成红红火火的中国结,高高悬挂在腊月的房梁上。腊月也是农村人走亲访友最频繁的时节,友谊和亲情,系在每个人的心中,绽放着永远的温馨和魅力。
农村的腊月,是幸福的腊月。每当岁月的脚步迈进腊月的门槛,逢集日,平日里空旷的街道上商贾云集,人头攒动,形形色色的百货在露天摊位上触手可及,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商贩的叫卖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孩子的嬉戏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乡村街市交响曲。人们把一年的喜庆挂在脸上;孩子们争着吵着买玩具、购花炮,高兴得不亦乐乎。不同的面孔和声音,洋溢着相同的快乐和喜悦,乡亲们把富裕和甜蜜装满沉甸甸的年货背包,也把乡村人对四季丰收的企盼和对美好生活的期望都浓缩在年集里。
春节的天空,每天都弥漫着浓郁的香味,那是酿黄酒、磨面粉、炸豆腐、煮大肉、蒸馒头、炸年糕的味道,这些诱人香味升腾在村庄的上空,落在山梁上,飘在山沟里。那是最本真、最朴实、最有魅力的味道,是家乡的味道,尽情地演绎着乡情乡韵。
春节,饱满,温暖,如同一杯老酒,醉了游子的心,将一年的风雨历程全部融化到欢歌笑语中,从亘古到永远……
年画散文3:年画里的乡愁
文/龙立榜
多年来我都有这么一个习惯,每次去赶腊月集,总要忙里偷闲地在琳琅满目的年画摊旁“悠游”一圈,寻找心仪的年画,然而,我望酸眼睛都没有找到一张让我“眼睛一亮”的年画。
如今的年画,纸张是清一色的打了一层蜡膜的“富贵纸”,油光放亮,总不顺眼,像一个素面朝天的漂亮村姑硬是在脸上涂抹一层厚厚的粉脂一样。年画的样式极少工笔画或水彩画,差不多都是软件处理过的拍摄物,年画的内容也只是风景、水果、菜肴、明星、家居摆设等,该留白的不留白,该注文的不注文,没有典雅的文化内涵和艺术,雍容华贵却俗不可耐,看了让人不但找不到美感,倒还添了几分压抑。
说到年画,丝丝缕缕的记忆又将我拉回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时的年画有单张,有四条屏,种类之繁多令人目不暇接,色彩之绚丽震撼人心。
那时候的年画内容有领袖画、英雄画、样板戏画、古装画、励志画、工农业生产画等等,现在我还能如数家珍的说出很多年画的名字来:领袖画有“毛主席去安源”“黄河儿女”“周总理永远活在我们心里”;英雄画有“岳飞”“十八般武艺英雄谱”“草原英雄小姐妹”;肖像画有“难忘的岁月”“麻姑献寿”“周总理和我们在一起”;样板戏画有“沙家浜”“红灯记”“红色娘子军”“智取威虎山”;工农业画有“铁人王进喜”“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神话画有“牛郎织女”“阿拉丁的故事”“西游记”;工作画有“农村放映员”“一夜的工作”“我为祖国献石油”;古装画有“岳母刺字”“穆桂英挂帅”“贵妃醉酒”“三打白骨精”……
那些年画纸张薄而软绵,画面内容有的弘扬了中华儿女不惧艰难的英雄气概,有的体现革命理想的精气神,有的赞颂工农业取得成就的豪迈情怀,有的抒发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有的凝聚团结就是力量的气概。那个年代,在当时的政治气候和人文环境的渲染下,加上一个富于想象的童年,感觉那些花花绿绿的年画特别的亲切、特别温暖。
那时,地摊前挤满了挑选年画的人,卖年画的忙得不亦乐乎,除了顾客的招呼声外就是哗啦哗啦的卷年画声。我们跟大人每次去赶腊月集,最大的收获就是买了一两张自己钟爱的年画。回家路上,拿着一卷散发着书香气的年画,心里乐开了花。回到家就在小伙伴前展开年画炫耀一番,还煞有介事地侃年画的故事,听得伙伴们直眨巴眼睛。
贴年画是父亲大年三十的工作之一。父亲踩在一张二人凳上,将往年的旧画一点点的撕下来后,再将抹好浆糊的新画贴上去,母亲就站在下面指挥,不让年画贴歪了。贴毕,满堂屋顿时一派簇新,年味一下子就加浓了很多。
大年初一是我们小孩家家户户都去道声“发财”的日子,也是去观赏各家各户的年画的时机。我们仰着头,看着板壁上花花绿绿色彩艳丽的图画喋喋不休地议论着,不放过每一个年画的角落,不放过每一个细小的景点和人物,透过萦绕在年画里的故事,放飞无尽的想象,让幸福满满的填进童年。
斗转星移,童年远去,几多感慨,几多忧伤。其实,年画和春联一样,体现劳动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今年画的身影却渐渐远去,城里家庭的年画甚至彻底被裱在镜框里的绣制品所代替。如今过年不再有“家乡”气息了,年画变味变稀不得不说是个中原因之一。
年俗的方式是人们情感的一种倾诉,祭祖、祭树、祭桥、祭庙、贴年画是情感倾诉的载体,当这些载体被淡出后,人们的年俗情感将无处皈依。
怀念旧时的年画,体验绵绵的乡愁。
年画散文4:且把乡愁寓年画
文/张涌
今年过年,和往年一样,我并没有多少异样的兴奋。儿时的过年是过节,而今的过年就是放几天假。不经意间,许多过年的乐子渐行渐远渐无痕:迎着飘舞的雪花打雪仗、缩着脖子抄着袖子把冰块踩得咔嚓着响、在能放下两张桌子的黄葛树洞下捉迷藏……当然,随之消失的还有对联、年画和刨猪汤。于是感叹着众人的感叹:年味越来越淡。
是啊,诱人的、寄寓着浓浓乡愁的年味该要多少东西才能调配出来:鞭炮、佳肴、美酒、习俗、亲情、企盼、祝福、春联、年画。这里边,年画所起的作用可多了: 讲故事、传风俗、驱邪纳福……更重要的是,它能渲染出大红大绿的喜庆色。
早些年,春节没到,年画便开始扮演春的使者角色。书店、百货铺、街头巷尾的路摊上都有年画,几毛钱一张,花鸟山水、神话传说、历史故事、民风民俗、武将文臣,旧题材新内容的,都有。不论城里乡下,家家都会买上几张,贴在大门上、堂屋里,与春联相“唱和”,物质贫乏的春节便平添一股喜气和满足。虽然,这种机器批量印制的画片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年画。
真正的年画应该是习俗、审美、祈愿和技术的积淀,每一张都有手工的肌理和老传统的质感。这样的年画,最知名的当数天津杨柳青年画、山东潍坊年画、苏州桃花坞年画和四川绵竹年画,有四大年画之谓。半印半绘的杨柳青年画有类于工笔重彩画,高古俊逸。多用原色的潍坊年画线条粗放,造型简括,色彩强烈。桃花坞木版年画濡染着江南的杏花春雨,秀雅细巧。绵竹年画充溢着唐意宋韵,明快艳丽而又质朴浓郁。它们在大江南北、在天府之国各自演绎着别样的精彩,把乡愁渲染得浓稠醇厚。
年画是中华文化的基因。在重庆,浓缩、传承这个文化基因的,是在四大年画之外风姿卓立的梁平木版年画。早在明朝年间,梁平锦屏镇的年画便驰名四方。500余年来,梁平年画从明朝走向民国,从梁平走向大四川、走向全国,所到之处,吉祥如意。在众多的作坊里,锦屏的徐梦堂、徐云山兄弟创业的“德和泰”画坊堪称翘楚。民国初年,“德和泰”与着名的“信立号”、“正兴号”、“桓太正”作坊的年画一道远销省内外,把梁平的祝福送到万户千家。
今天的梁平,古风宛然。梁平竹帘、癞子锣鼓、抬儿调、梁山灯戏等国家级非遗与梁平年画一道,连接起时空隧道,痴情而执着地守护着我们的故园、我们的家山,窖藏着我们的乡愁。而守护梁平年画的,是一个叫徐家辉的有几分腼腆的农民。
迎着冬日的风,我和几个固执于传统的人,从喧嚣的主城驱车来到梁平,与这个来自屏锦镇的守护者约会。40来岁的徐家辉伸过来的是一双厚实的手,他的眼里写满朴拙,有一股读书人的儒雅。
徐家辉是徐梦堂的曾孙、“德和泰”的第三代传人,也是国家级非遗梁平木版年画第六代传承人。他厚积三代家传,所制作的木版年画以墨线为骨,线条缜密繁复,构图饱满,粗犷浑厚,凝重朴拙,表现细腻。徐家辉是全能传承人,整个流程,从浆纸、制版、制色、印刷几道重要的工序他都较为精通,能独立完成年画的整个制作。在一个人的大千世界里,梁平年画那种芬芳的乡土气息和醉人田园风味被他演绎得似风行水上,自然天成。
梁平文保中心有现存的材料工具,他熟练地找出一块刻就的版子,梨花木的。纸是当地特产的二元纸,类似于半生半熟的宣纸。同行中,身兼书法家和画家的熊少华先生见纸手痒,于是要来笔墨。须臾之间,几杆清竹跃然纸上,临虚御风,活色生辉。我也按捺不住,添了几笔石头,算是一次与名家的合作。那一边,徐家辉已经印出了十余张墨稿。
辞别梁平,携一卷散发着油墨香的年画驱车回城。移步换景,看漠漠田畴、郁郁浅丘刷刷后移,忽生“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之慨。不知何时,我的灵魂被放逐在茫无际涯的城市,远离田园,没了家园,空寂无依。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这首来自先秦的歌谣,“于我心有戚戚焉”。然而红尘羁縻,俗物萦身。田园何邈邈,我心何茕茕。田园不可及,乡愁缱绻中。
所幸,我飘荡的灵魂尚能“心游万仞”;我还能带着印有门神和故事的梁平年画,和乡愁一起流浪。
年画散文5:难忘少时买年画
文/张燕峰
儿时的记忆里,一进腊月,年的气氛就浓烈起来了。吃过糯软甜香的腊八粥后,妈就牵着我们的手奔走于邻近的几个供销社,扯上几尺好看的花布,请村里的裁缝给我们做上一件新衣。
接下来,妈要剪窗花,还要准备一家人过年的食物,爸要负责买红纸和写对联。而买年画则交由姐姐负责。那一年,姐姐要在家温习功课,我便毛遂自荐主动承担了买年画的任务。爸妈相视一笑,塞给我两块钱,我便和小伙伴一起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虽然是最严寒的季节,但蓝天是那样明媚高远,风中挟裹着隐隐的寒意,但我们小小的心里充满了欢愉,嬉戏,奔跑,打闹,像出笼的小鸟。
很快,供销社到了。进得门里,我们便四散开去,寻找各自要买的东西。我站到了摆放年画的地方。年画很多,令人目不暇接。有嫦娥奔月、鲤鱼跳龙门之类的神话故事,有面相威严的历史人物,也有花鸟虫鱼、梅兰竹菊,还有寻常百姓的烟火生活,瞧,这一个肥嘟嘟的胖娃娃多可爱啊。
我仔细地一一看过,当看到那两幅年画时,目光便粘在那里。一幅是原野雪景:天地之间银装素裹,粉雕玉砌,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有些地方在白雪的覆盖下,隐隐露出褐色的石头和枯草的断茎,整个画面雄浑壮美。还有一幅是喜鹊登梅:冰天雪地中,一树腊梅傲然开放,点点红花给整个画面增添了无限的暖意和诗意,最妙的是梅树枯瘦的枝上还站着一只喜鹊,嘴巴半张。整幅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似乎能闻得到梅花吐出的幽幽芳香,能听得到喜鹊动人的歌声。
我出神地盯着这两幅年画,不知为什么,一颗兴奋躁动的心竟渐渐沉静。周遭是一片喧嚣,我却充耳不闻;身旁是摩肩接踵的人流,我却视而不见。
等买东西的人渐渐少了,售货员问我:“小姑娘,你想买哪幅?”我才清醒过来,赶紧掏钱买下了这两幅年画。回到家里,爸展开一看,笑着对我说:“买年画要买那些红色调的,这样看着喜庆,白色给人以萧瑟之感。”我红着脸辩道:“我就是感觉它们特别美,美得令我心动。”
爸爱怜地看我一眼,便和妈把这两幅画贴到了墙上。洁白的墙壁,素雅的年画,浑然一体,没有色彩对比,确实不好看。但是当我注目这两幅年画的时候,就是莫名地喜欢,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就这样,这两幅年画一直贴在我家墙上,直到下一个年来临前才被取下。
而今,几十年过去了,年画也渐渐被各种装饰画和十字绣所取代,而当年那个站在年画前痴痴张望的小姑娘也步入中年。隔着几十年光阴的冷暖回望,顿觉时光呼啸,可儿时的年画仍历历在目,那样温馨,那样美好。
年画散文6:儿时年画
文/贾子安
一进腊月,年的气氛就浓烈起来了。
吃过糯软甜香的腊八粥后,妈就牵着我们的手奔走于附近的几个供销社店铺,扯上几尺好看的花布,请村里的裁缝给我们做上一件新衣。
接下来,妈要剪窗花,还要准备一家人过年的食物,爸要负责买红纸和写对联。而买年画则交由姐姐负责。那一年,姐姐要在家温习功课,我便毛遂自荐主动承担了买年画的任务。爸妈相视一笑,塞给我两块钱,我便和小伙伴一起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虽然是最严寒的季节,蓝天是那样明媚高远,风中挟裹着隐隐的寒意,但我们小小的心里充满了欢愉。我们嬉戏、奔跑、打闹,像出笼的小鸟。
很快,供销社到了。进得门里,我们便四散开去,寻找各自要买的东西。我站到了摆放年画的地方。年画很多,令人目不暇接。有嫦娥奔月、鲤鱼跳龙门之类的神话故事,有面相或严肃或威猛、提棒背剑的神话人物,也有花鸟虫鱼、梅兰竹菊,还有寻常百姓的烟火生活,瞧,这一个肥嘟嘟的胖娃娃多可爱啊。
我仔细地一一看过,当看到两幅年画时,目光便粘在那里,像蝴蝶打湿了翅膀再也飞不起来了。一幅是原野雪景:天地之间银装素裹,粉雕玉砌,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有些地方在白雪的覆盖下,隐隐露出褐色的石头和枯草的断茎,整个画面雄浑壮美。还有一幅是喜鹊登梅:冰天雪地中,一树红梅傲然开放,点点红花给整个画面增添了无限的暖意和诗意,最妙的是梅树枯瘦的枝上还站着一只喜鹊,嘴巴半张。整幅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似乎能闻得到梅花吐出的幽幽芳香,能听到喜鹊动人的歌声。
我出神地盯着这两幅年画,不知为什么,一颗兴奋躁动的心竟渐渐沉静,沉静。耳畔是一片喧嚣,我却充耳不闻;身旁是摩肩接踵的人流,我却视而不见。我被人流挤过来,挤过去,但目光仍粘在这两幅年画上,它们像磁石一样牢牢地吸引着我。
等买东西的人渐渐少了,售货员问我:“小姑娘,你想买哪幅?”我才清醒过来,赶紧掏钱买下了这两幅年画。回到家里,爸爸展开一看,笑着对我说:“买年画要买那些红色调的,这样看着喜庆,白色给人以冷冷的感觉。”我红着脸辩道:“我就是感觉它们特别美,美得令我心动。”
爸爸爱怜地看我一眼,便和妈把这两幅画贴到了墙上。洁白的墙壁,素雅的年画,浑然一体,没有色彩对比,确实不好看。但是当我注目这两幅年画的时候,就是莫名地喜欢,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就这样,这两幅年画一直贴在我家墙上,直到下一个年来临前才被取下。
而今,几十年过去了,年画也渐渐被各种装饰画和十字绣所取代,而当年那个站在年画前痴痴张望的小姑娘也步入中年。隔着几十年光阴的冷暖,回望,顿觉时光荏苒,可儿时年画的画面仍历历在目,那样温馨,那样美好。
年画散文7:年画随想
文/任随平
年画是贴在墙上的画页,是年节喜庆气氛的缀饰,也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寄托。
年画的版本很多,但流传较广的还算是天津杨柳青画社出版的,不论是画的内容,还是画的技法,都让人叹为观止。单就喜鹊为主题的就有“喜相逢”、“喜在眼前”、“欢天喜地”、“日日见喜”,当然,流传最广的要数“喜上眉梢”,又叫“喜鹊登枝”,寓鹊登梅枝报喜之意。年画不仅仅是图画,更重要的是传达了画者以及人们内心的思想情趣。这样的画页,张贴在堂屋的显眼位置,不光是令观者心生温暖,亦是堂屋主人内心世界的外现。
年画不仅有内容上的选择,贴年画的位置亦有讲究。客房正面必是留给伟人画张的位置,那是人们对圣贤的怀念。客房两侧要么山水画,要么花鸟画。若是山水画,必是山青水秀,山怀抱着水,水缠绕着山,碧水之间,舟楫动荡,水波潋滟,让人留恋而忘我其中;如若是花鸟,则是花枝颤颤,鸟落其间,花色葳蕤,鸟羽明丽,几乎能让人听到翅羽之间滴落的鸣叫,声声梦幻,声声迷恋。这样一来,整个客房就生发出浓郁的文化气息,无论是主人抑或客人,娓娓而谈之余,阅几眼画幅,顿觉心间舒畅,意气奋发。至于侧房年画的布置就灵活多了,一般是年轻人的屋舍,多是《年年有余》、《麒麟送子》等娃娃画,寄予了年轻一代对生命的尊重与抚育。
而今,随着时代变迁,以及人们生活意识的改变,年画已逐渐走出了人们的视野,年节期间精挑细选购置年画的热闹情景已一去不返,贴年画时的你争我抢也已淡成遥远的记忆。就像时光,不经意间爬上年画的位置,涂抹出一抹淡淡的愁绪,让人在对岁月流逝的怀念里,真真切切感知一幅幅年画带给人们心灵上的抚慰与念想。
远去的是年画,抹不去的是记忆。
年画散文8:年画里的乡愁
文/龙立榜
我有这么一个习惯,每次去赶腊月集,总要忙里偷闲在琳琅满目的年画摊,寻找心仪的年画。
小时候的年画可震撼人心了,那时候的年画有领袖画、英雄画、样板戏画、古装画、励志画、工农业生产画等等,现在我还能如数家珍的说出很多年画的名字来:领袖画有“毛主席去安源”“黄河儿女”“周总理永远活在我们心里”;英雄画有“岳飞”“十八般武艺英雄谱”“草原英雄小姐妹”;肖像画有“难忘的岁月”“麻姑献寿”“周总理和我们在一起”;样板戏画有“沙家浜”“红灯记”“红色娘子军”“智取威虎山”;工农业画有“铁人王进喜”“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神话画有“牛郎织女”“阿拉丁的故事”“西游记”;工作画有“农村放映员”“一夜的工作”“我为祖国献石油”;古装画有“岳母刺字”“穆桂英挂帅”“贵妃醉酒”“三打白骨精”等等,有弘扬了中华儿女英雄气概的,有赞颂工农业取得成就豪迈情怀的,有抒发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感觉特别的亲切、特别温暖。
那时候买年画、贴年画和赏年画也是一件快乐事。
地摊前挤满了挑选年画的人,卖年画的忙得不亦乐乎,除了顾客的招呼声外就是哗啦哗啦的卷年画声。我们跟大人每次去赶腊月集,最大的收获就是买了一两张自己钟爱的年画。回家路上,拿着一卷散发着书香气的年画,心里乐开了花。
贴年画时,父亲踩在一张二人凳上,将往年的旧画一点点的撕下来后,再将抹好浆糊的新画贴上去,母亲就站在下面指挥,不让年画贴歪了。贴毕,满堂屋顿时一派簇新,年味一下子就加浓了很多。
大年初一是我们小孩挨家挨户去赏年画的日子。我们仰着头,看着板壁上花花绿绿色彩艳丽的图画喋喋不休的议论着,不放过每一个年画的角落,不放过每一个细小的景点和人物,透过萦绕在年画里的故事,放飞无尽的想象,让幸福满满的填进童年……
贴年画是年俗之一,年俗是情感的一种倾诉,当这种情感淡出我们的情感空间后,我们的灵魂将无处皈依。
怀念旧时的年画,拾起一片绵绵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