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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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文章1:美味三鲜面

文/刘雨婷

说起美味,我这个“美食家”可是忍不住要口水直流的。今天,我就给大家介绍一道我喜欢的美食——三鲜面。

从我第一次品尝三鲜面起,我就和它结下了不解之缘,总是吃不够。你看,那劲道的面条和许多作料浸在浓浓的大骨汤里,热气腾腾地端上桌,浓郁的香气顿时迎上来,钻进你的鼻子里、口里、心里……碧绿碧绿的青菜,雪白雪白的竹笋,金黄金黄的蛋皮,搭配在那晶莹通透的面条上,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啊!

想做好这样一碗美味三鲜面,还真不容易呢!首先得准备好一口干净的锅,专门用来炖骨头汤。炖汤可急不得,必须用小火慢慢地炖,炖到骨头汤味道十足才行。骨头汤煮好后,把洗干净的竹笋片放入锅里,煮到七分熟时,就可以放入准备好的面条了。面条快熟的时候,再加上青菜,稍加煮烫,再抓些准备好的蛋皮入锅,盖上锅盖稍闷一下,三鲜面就可以出锅了。

看啊,绿意盎然的青菜,又脆又嫩的竹笋,又薄又香的蛋皮,滑溜劲道的面条……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桌子边,吃着热气腾腾的三鲜面,不时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还有人对老板娘竖起大拇指:“老板娘,这三鲜面好吃得真是没的说啊!”老板娘满脸欣慰,连声道:“好吃再来!哈哈……”

我最享受坐在桌边、津津有味地品尝三鲜面的感觉,唇齿之间洋溢着一股鲜味,这三鲜面真是名不虚传:色鲜、味鲜、汁鲜。转眼间,一大碗美味三鲜面就被我“消灭”了,我拍拍圆溜溜的肚皮,看着桌上那只空碗,心里却忍不住想:又有营养又好吃的三鲜面啊,我真想再吃一碗!

看了我的介绍,你是否也垂涎三尺了呢?那就快来尝尝吧!

美味文章2:美味螺蛳

文/高国春

时下,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螺蛳又作为一道美食,成为我们安徽尤其是皖南黄山一带餐桌上的一道亮丽风景。

螺蛳是“螺”的通称,一种软体动物,有硬壳,壳上有旋纹,主要分田螺和海螺两种。我国沿海一带主要以食海螺为主,而内地食用的通常都是田螺。

螺蛳生命力较强,池塘、河里皆能生长,可谓遍地皆是。由于多,螺蛳的价格自然不是很贵,带壳的10元可买2斤,去了壳也就7元左右1斤。可螺蛳味美香纯,深得人们的喜爱。

世上的事往往是好事多磨。吃螺蛳确实如此。螺蛳好吃,但做起来却要费一番周折。螺蛳买回来首先要放上几天,好让螺蛳把肚里的脏吐一吐。有时为了让螺蛳尽快把体内的脏吐完,还要滴上几滴麻油。如果带壳吃,得把螺蛳尾巴用老虎钳剪开,去掉杂物。不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由于螺蛳既圆又小且滑,手握不住,剪起来就很困难。一次,约几位同学来家里聚餐,本不想劳驾同学,可是剪了一会,手实在受不了,便请同学一齐上阵。开始还觉得挺有意思,过了一会,就有同学埋怨道:“螺蛳好吃,但真难弄。要知道如此就不吃了!”有此经历,以后干脆就从市场上买螺蛳肉回来做。其实,螺蛳肉洗起来也不简单。一次,母亲让我洗,我先去掉螺蛳屎,用清水过一遍就认为行了。没想到,却遭到母亲的一顿骂,说我真懒,会胡。原来,洗螺蛳肉要反复地搓,要去掉上面的粘膜,至少要七八遍才能过“关”。

螺蛳的做法多种多样。通常分带壳与不带壳两种。若带壳,主要是根据口味放调料,把洗净的螺蛳放到锅里,由于带壳,味道难进,所以煮时间要长。螺蛳肉可红烧,也可做炒菜,其中韭菜炒螺蛳肉是最常见的。不过,不论怎么烧,只有放上红尖椒,才能去腥,才能烧出味来,则是共同的。

红烧螺蛳肉,吃起来脆脆的、辣辣的、鲜鲜的、香香的,口感很好。带壳的吃则为更多的人所喜爱。一家人或亲朋好友围坐一桌,或用筷子或直接用手拿,一个一个地吸,边吃边谈,其乐融融。不过,我们在品味螺蛳美味的同时,也可以从中悟出生活的真谛:美好的生活是要靠劳动创造的!

美味文章3:乡间美味

文/王太生

过节到乡下去,有个人在家里摆了桌子,请我吃饭,还讪讪地说:“呵呵,大老远地来,乡下没有什么好吃的。”

这个朋友,到屋后的围墙上去摘几根丝瓜。丝瓜碧绿碧绿的,叮叮当当,一根根挂着。摘丝瓜时,主人看见路边的一丛乱藤蔓上缀着一嘟噜、一嘟噜浅褐色的小圆果。一看,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山药豆,就一颗一颗地摘,摘回去,先煮了一道好喝的山药豆茶。

乡下没有什么好吃的。鸭屁股下刚丢下的两只蛋,淡青色,热乎乎的,在锅台上一磕一碰,打在一只花碗里,搅碎、入葱花,放在饭锅内蒸,涨熟的蛋,虚虚松松,一调羹送到嘴边,软嫩香鲜。

我在镇上见有人从船上搬来一口黝黑大锅,在河边支一个灶,舀入带有植物清香的河水,添入干柴穰草,站在那儿卖。锅盖捂得严严实实,猛火在锅底传热,水汽冲击,花藕在锅里“啪啪”乱响,让藕段和锅都微微颤动起来。

三伏天,长江边上进入了一年最热的季节。乡下人喜欢喝糁儿粥,大麦磨研的糁儿,粥在咕噜咕噜沸腾时,撒入锅中。煮开后,并不急于吃,而是置放在水中,让它慢慢地自然凉,待到冰冰凉时,喝糁儿粥就成为酷暑里的清凉享受。这时候,粥薄如水,清亮得能够照见人的脸,一边喝粥,一边看天。

下雨天,摘篱笆墙上的紫葛叶最妙。紫葛叶,绿莹莹的,筋络清晰,一寸一寸地掐,掐回去用清水一冲、爆炒,或者做紫葛叶豆腐汤,微漾的汤色,宛若翡翠白玉。在古代,紫葛叶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落葵。汉乐府诗中,“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曦”,说的是紫葛叶。炎夏在乡下喝紫葛叶汤,似有清凉古意。

农人坐在天井里,一颗接一颗吮螺蛳。剪好的螺蛳,用花椒、八角,“哗啦、哗啦”喧响爆炒,入酱油、镇江香醋、绍兴黄酒,水煮。吮螺蛳是需要耐心的,他先要挺胸凸肚,运足中气,然后嘬起嘴,哧溜哧溜地吸,才能品尝到原汁原味的乡野美味。

有一次,在苏北水乡,见一根竹竿上,晃晃悠悠吊着半网兜麻虾。湿漉漉的水珠,吧嗒、吧嗒,往下滴,像钟摆一样缓慢,落在竹竿下一片树叶上,飒飒作响,与网兜里的活麻虾上下呼应,有丰子恺漫画神韵。

麻虾,芝麻大的虾,皮薄质软,几近透明。有个老头儿扛着一张网,慢悠悠地下河趟麻虾,捞了半网兜麻虾。做麻虾酱,要将水沥干,小麻虾用盐、酒腌,放坛密封,再放到阳光下晒。麻虾酱佐泡饭,其味鲜美。

遇到乡间的鲜,想到少年时,乡下姨妈家的酱鲜豆。每年秋后,姨妈将那些收获的黄豆放在竹匾里,摆太阳底下翻晒,最后将它们放在一只坛内闷酿,便做成了润黄的酱鲜豆。相比洋快餐大行其道,铺天盖地的添加,其鲜来自食物内部。

在徽州,一个名叫柿木肽的山上,旅途中的早餐,我是在山坡上一户人家悬空小楼上吃的。剁碎腌制的山辣椒有点咸,咸中有一丝辣,带出一道鲜,泉水煮的粥,一气吃了三碗。此时,抬头四顾,远山如眉,炊烟袅袅,风和景明。

乡下真没有什么好吃的,饭中吃出柴火味。

美味文章4:美味的葡萄

文/郑景瑜

夏天到了,水果都上市了,有西瓜、桃子、葡萄、李子……这节课,李老师带来了一大串葡萄!

这一串葡萄远远看上去有点紫中泛青。小葡萄们你挤我,我挤你,身体都被挤扁了。老师先给葡萄洗了个澡,然后给我们每人发了一颗葡萄,葡萄的形状像椭圆形能吃的微型炸弹,真有趣!光看着它就让我直流口水!!

我剥开葡萄皮,果肉是碧绿碧绿的,吃起来甜津津、酸溜溜,酸甜可口,非常美味!不一会儿功夫,葡萄就被我消灭了,吐出来的葡萄籽像一粒粒小石粒。

葡萄真美味!

美味文章5:美味姜饭过冬至

文/梁惠娣

一年一度的冬至又到了。冬至是中国农历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气,也是中华民族的一个传统节日。冬至俗称“冬节”“长至节”“亚岁”等。冬至是个令人盼望和难忘的节日。

冬夜读书,读到有关冬至的诗词,惹人无限遐想。喜欢杜甫的《小至》:“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管动飞灰。”里面一句“冬至阳生春又来”,给人带来春的期盼;白居易的《邯郸冬至夜》诗:“邯郸驿里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身。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著远行人。”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亲人的思念。

自古以来,我国对冬至很重视,冬至被当作一个较大节日,曾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而且有庆贺冬至的习俗。冬至经过数千年发展,形成了独特的节令食文化。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冬至习俗,如北方有的地区有冬至喝羊汤吃面条、吃饺子、吃馄饨的习俗,南方地区则有吃冬至汤圆、冬至长线面和糯米饭的习惯。在我的家乡粤西,过冬至,家家户户必做美味香甜的姜饭。

每到冬至,家乡的大街小巷就摆满了各种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姜,有沙姜、辣姜、风姜、黑肉姜、黄姜、紫姜、红姜、白姜等不下十种,平时难得一见的各种野姜也出现在冬至的市场上。这个时节,又适逢腊肉、腊肠、腊鸭等各种美味腊味上市。在冬至这天,人们就会买来各种各样的生姜片和腊肉、腊肠、腊鸭,煮美味可口的腊味姜饭。

每逢冬至,母亲都会亲手给我们做鲜美可口的姜饭。母亲先把各种姜片洗干净,晾干后捣碎,然后用武火把锅烧热。加油,待油烧开后,把姜碎倒进锅里爆香,再把已洗好的糯米倒进锅里,与姜碎一齐用武火炒。两三分钟后再一起倒进电饭锅里,加进少量的水去煮。待米饭煮开一会儿,把切成片的腊味铺在半熟的饭面上,再煮几分钟后即成。

家乡的姜饭,可谓色香味俱全。它的色泽鲜艳美观:米是白色的,腊味是红色的,而混杂在米饭里的姜碎则呈现五颜六色,给人愉悦的视觉享受;它的香味浓郁,风味独特:既有糯米的醇香,又有生姜的清香,也有腊味的浓香。当你打开锅盖,那一阵带有生姜的清香和腊味油香的饭香,简直令你垂涎欲滴。

在冬至节吃姜饭,具有御寒滋补的功效。所以家乡冬至腊味姜饭经久不衰,越煮越香。在冬至这天,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香甜浓郁的腊味姜饭,那情景,多么温馨,令人难忘,令人回味。

美味文章6:记忆中家乡美味系列之老咸菜

文/枯藤残鸦

像往常一样,父子俩又早早出门,我独自享用早餐,盛上一碗熬得浓香的小米稀饭,夹上一块咸香四溢的老咸菜,津津有味,怡然然自得,那感觉似乎是面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其实这就是贾汪人最习惯的早餐,顶多再配上油条或包子若干,记得每次无论是单位组织旅游,还是出差,回来提前通知老公准备的一定是一锅杂粮稀饭和一碟黑咸菜,无论在外面多久,那黑咸菜咸香的味道,总会勾起我深深怀念。

上周末,和儿子一起到中安菜市场,习惯性的第一站又到了卖咸菜的摊位“又是2块钱的”女摊主看到是我们,熟练的拿起了包装袋,“老咸菜呀,先给我一块尝尝”一旁的儿子,雀跃的叫着,看他那嘴馋的样子,被我用眼神无声的封杀,同时我的舌头也不自觉得分泌了若干分子。

老咸菜,惯用黑黝黝的坛子或罐子盛着,上面封上盖子,揭开来,一股特殊的浓香扑面而来,在刹那间刺激了人的味蕾,总会不自觉的吞咽一下,坛子里往往会插着一双筷子,专为挑夹咸菜备用,黑咸菜虽然草根,但是却有一颗高贵的心,如果不小心沾上生水或什么,就容易变质,长毛,黑咸菜形如其名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泡在黑如酱油的咸汤汁中,间或夹杂着一只只油亮亮的红辣椒,老咸菜的前身是酱菜疙瘩或晾干的白菜叶子、萝卜缨子,听老人说早前还有用红薯秧子的,看来咸菜虽然普普通通,但确能包容万象、。

与其说老咸菜是物资匮乏时人们的杰作,倒不如说是人民群众智慧的结晶,试想一下在那个瓜菜代粮的年代,一年到头,填饱肚子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如适的饭菜享用,煮好的老咸菜保存好了却可以常年享用。

天还不亮呢,屋子里的女人就早早起来,在黑黑的铁锅里添上满登登一锅水,紧赶慢赶烧开了,抓上一把杂粮或洗上三五块大红薯,卡擦擦剁几下扔进锅里,锅烧开了再抓几把粗面撒进去,搅散了,再烧开,灶膛里续上一把柴火,就西一头东一头忙伙开了,忽然想起地里还在忙活的男人,撂下手里的活,麻利的盛上几碗粥,夹上几根老咸菜,风风火火的送饭去了……

这就是农村经年的场景,我的奶奶如此,妈妈也如此,只是到了我们这一代,作为女主人的我却常常心安理得享用老公准备的虽然不丰盛,却无比温馨的早餐,时光匆匆,可以改变一切,总也变不了得是记忆中妈妈的老咸菜

秋天里,是收获的季节,白菜,萝卜、胡萝卜、生酱菜疙瘩,一框框,一摞摞,父亲此时像个大将军,该窖的窖上,该码的码上,运筹帷幄间似在指挥千军万马,扒下的白菜帮子,剁下的萝卜樱子扔的到处都是,妈妈精心挑选出鲜嫩的叶子分扎成小把,再劈开来挂在院子中的晾衣绳上,不一会,小小的院落就迷失在青青绿叶中,此时母亲直了直微驼的腰,笑吟吟的看着在绿叶下嬉闹的我们。

这只是准备咸菜原料的第一步,再以后的日子里,母亲面对着这一院子各类蔬菜叶子,像伺候我们四个姊妹一样的用心,太阳毒了得遮着,防止晒成枯叶子,下雨了得罩着,碰上阴雨天,收拾不好,还会发霉,就会前功尽弃,终于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呵护,满绳的青翠叶子缩水成了干菜,但是还保留着蔬菜青青的叶,白白的茎,这时也快冬天了,老妈把晾好的菜收拾起来,一层盐一层干菜码放进一口据说是曾祖父传下的大缸里,缸里经年存有半缸浑浊的老汤子,散发出一股子酸水的味道,码好菜,母亲再搬起一块幽绿的大石头压上,这就是老家里的腌咸菜,过一段时间母亲还会用手把整个缸里的菜翻翻,揉揉,说是去掉攒味,腌上十天半个月,母亲就会捞上一团,反复洗净,用红辣椒爆炒,给我们下饭。如此吃上一段时间,缸里的咸菜渐渐少了,我们也有点腻味,父亲就会叮嘱母亲,留着吧过年熬老咸菜。

三五声炮竹,在乡村响起,新年又一次如期降临,此时的父亲从集市里割来三五斤肥实的猪肉,母亲用刀小心的把猪皮和肉分开,猪肉剁成了美味的饺子馅,肉皮则炫耀似的挂在锅屋显眼处,我晓得那是母亲准备熬老咸菜用的秘密武器,这在当时的农村,却是算的上奢侈品。

炮竹声渐渐淡去,年味在孩子喜悦的笑声中悄然消失,母亲开始着手熬咸菜,这也是应付即将到来的青黄不接的早春的储备,早早的母亲就忙开了:把剩余的腌菜捞出来放进大铁锅,取下熏得油亮亮的肉皮子整块放进去,再撒上大把的辣椒和花椒大料,满满一锅子水拥抱着各种食材。熬咸菜在家里是头等大事,父亲一改往日不进锅屋的习惯,早早劈好柴,点着火,一会儿红红的火苗就贪婪的舔着了锅底,为了防止粘锅,母亲始终站在灶前,一边用勺子不停的翻着,一边和父亲长一句,短一句的说着家常,这也是我们看到的一年里鲜有几次的父亲和母亲在厨房的共同劳作(春节炸果子一次),到中午时分小院整个就弥漫在老咸菜特有的咸香气里,并且越来越浓,冲破小院的桎梏,迫不及待的走家串户,不大一会整个小村都陶醉起来,东院的婶子从矮墙探出头“这么早就熬咸菜呢”,

“是呢,晚上别忘来尝尝”母亲朗声的答应着

南院的三奶奶闻着香味拄着木棍颠着小脚颤巍巍来了,

“海霞娘,大煮一会呀,一定得熬透了,才好吃”

母亲忙不迭的答应着,手不停的搅拌,香味就从她的指尖慢慢滑过。

据说,母亲熬咸菜的技术就是三奶奶教的,虽然出师好多年了,但每次熬咸菜,她总会雷打不动来提醒,可惜,三奶奶在前年去世了,去年熬咸菜,母亲还伤感了一番。

慢慢的锅里的水渐渐少了,咸菜由灰色变成黑红色,最后汁成了黑色,咸菜成了黑色,老爸和老妈也被熏成了黑色,老妈仔细翻捡着,好不容易挑出一块黑黑的如抹布样的东西,用筷子插着高高举到我们几个小馋猫面前,我们已经是垂涎欲滴,晓得,那是一块熬得熟透透的肉皮子,经过一天火的洗礼,汁水的浸泡,它已经变成了我们所期盼的世间美味,用猪肉皮子熬成的咸菜有一股子特有的香味,这个秘方是老妈偶然所得,记得有一年,家里过年剩一块如巴掌大的肉皮子,放时间长了,硬邦邦的,很难处理,熬咸菜时,老妈灵机一动放进了咸菜锅(当时想熬咸菜得一天时间,怎么着也能煮熟它吧),谁料,那年的咸菜出奇的香,以后这就成了母亲熬咸菜的秘密武器。

终于灶膛的火熄灭了,天色也暗下来了,但是浓郁的香味却有增无减,离了灶台的父亲,拿着大扫把卖力清扫着落入院落中一地的灰烬,劳累了一天的母亲顾不上歇息,拿出一只只大黑碗,盛满了,吩咐一个个小嘴油光光的我们“去,给东院的婶子,南院的奶奶,西院的嫂子送一碗,尝尝去……”如一年里偶尔几次吃饺子一样,我们姊妹四个端着碗撒开丫子,东家西家的送,回来的时候往往碗里会多出一块煮熟的红薯,或刚烙好的大饼。

学会分享,是母亲自小灌输给我们的思维,一点美味,散开了成了大家的美味,一点喜悦,分享了,成了大家的喜悦, 所以老咸菜在我们的记忆中,不仅仅是美味,更多的是我们对逝去日子的怀念!

美味文章7:蠓酱与猛将

文/盛文强

蠓虾可以做成最美味的虾酱,也就是蜢酱,这在胶东半岛早已不是秘密。

春秋两季,是蠓虾活跃的季节。这时的蠓虾几近透明,在浅滩中难以分辨,有经验的渔民看到原本平滑的海面泛起一丛丛尖刺,那是蠓虾拱出海面的脊背。这时用细眼网兜下去,拎上来的必将是沉甸甸的一兜白雪。它们只有米粒大小,眼睛是两个小黑点,捉一只放进桶里,顿时消融不见。定睛细看,有两个并行的小黑点在疾速移动,那正是它的所在。

蠓酱的做法恐怕是所有虾酱中最简单的了。蠓虾细小,做酱时无需花大力气磨碎,只需放在黑瓷坛里,加盐渍了,用木棍轻轻搅匀。经过这两道工序,无数的蠓虾已经消融。此时盖了坛口,放到阳光下,每天正午和晚上各搅拌一次,如此反复操作一个月。酱成之日,盛上一碗摆在大锅中央蒸熟,其特殊的味道让许多人闻而生畏。这也难怪,在半岛一带,蠓酱一词还有粗鄙、暴躁的含义,属于美食中的“异类”。

记得20多年前,我混在捕虾船上,渔民中有这样一首渔歌唱到:吃蜢酱,当猛将……由蠓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位猛将,他就是来自半岛的武探花李廷扬。渔歌里唱到的人物也正是他。这样彪悍的人物,直到今天仍在胶东半岛民间广为流传。

李廷扬出生在半岛的大户人家,弱冠之年就能舞动百斤重的大刀,舞到酣处,水泼不进。那年皇帝开武科,李廷扬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到了殿试这一关。那一年,是公元1801年,李廷扬19岁。

皇上端坐在宝座上,旗罗伞盖两厢环伺。演武场上众军校寂然无声,仿佛只为等待他的到来。这一场轮到他现场舞刀,他擎刀在手,慢慢施展开来,怎料忽然失手堕了刀,情急中只得飞起一脚,将刀踢起,继续演练。看台上满堂喝彩,掌声连成一片,伞盖深处的皇帝也不禁站起了身,看着李廷扬演练完毕才坐下。演武结束,李廷扬被钦点为武探花。

许多年以后,李廷扬在清帝国的版图上东挡西杀,赢得了显赫的声名。谁料想,他的大刀最终在洋枪洋炮的冲天火光中黯然失色。他把刀尖朝天,刀把朝地,直戳进地里去,刀身悄无声息。他回望这柄曾给他带来无上荣耀的冷兵器,才发现它早已锈迹斑斑,在火光中没有丝毫反光。最终,李廷扬把宝刀交付给排天的巨浪,转身离开了。

李探花解职还乡后,在半岛度过了晚年时光。他这5年的行迹在正史上无处寻觅,因为无事可记,便成为永久的谜。我甚至想,在他遇赦还乡之后,平静的生活中或许充满了挫败的回忆。他吃到当年初秋新产的蠓酱时,心中会不会隐隐作痛?

我仿佛看到圆瓷盆装的蠓酱摆上了八仙桌,粉红色的蠓酱与盆沿相齐,李探花胸前的花白胡须在剧烈抖动,抄起红漆木筷的右手青筋暴起,筷子滑落到地上,跳跃不止。蠓酱与猛将两个词在他脑海中疾速更替,究竟是蠓酱,还是猛将?

李探花的迟暮之年波澜不惊,蜢酱的不安隐喻令他难堪。与此同时,清帝国的危楼却摇摇欲坠,同他一起老去。

美味文章8:舌尖的记忆

文/朱晓梅

如果说有什么美味让我魂牵梦萦,那一定是儿时的零食美味。

难忘的是本地产的把把糖。一根小竹签插着一柄比铜板略大些的圆糖,糖上沾些细末样的米粉,用一张蓝花纸包了。撕掉糖纸,把糖放入口中,只余竹签在口外,一股混着米香的甜浸入心脾。甜味从舌尖漫延,传至舌根、喉头,漫至胃里,然后整个身心都被甜包围着。小心含着,又害怕化得太快,拿着竹签抽出糖,咽下膨胀的口水,伸出舌头舔几下,觉得旁边伙伴渴望的眼神要把我的糖吞进他们的眼睛里,忙把糖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叫***妈花两分钱买去!”

两分钱,那是多奢侈的价钱!

而更奢侈的价钱,是八分。老十字街往上走,有一家老饮食店,叫“食而白”。妈妈带我们赶场,早已过了午饭时间,却没有找个地方让我们吃饭。她叫我们再忍忍,一会儿回家做饭吃。年龄最小的我早已前胸贴着后脊梁骨了,在食而白一带赖着不走了。因为有家店门口摆了一排金黄的油条,扁扁的约手掌宽,长长的,看起来酥酥的。反正妈妈好说歹说我就是不走,她要抱我,我双脚乱踢。看着我们几个眼巴巴的神情,妈妈叹口气,花八分钱买了一根油条。我们一人扯一截来吃。酥软的油条那个香啊,居然还带着甜味。吃完意犹未尽,我咂巴着嘴,伸出舌头把沾有油的手指舔了又舔。

后来赶场,妈妈刻意不带我们走那边了。不过县委对面有一家泡粑店,我们又把那泡粑叫娃儿糕。白色的是白糖做的,褐红色的是红糖做的。揭开蒸笼,整个蒸笼连空中都氤氲着水汽。蒸布上躺着的就是白白胖胖的娃儿糕。卖的人也不吆喝,弥漫的蒸汽就是无声的广告。大约这糕点不贵,出笼了围着的人也多。妈妈买几个来,一个发一个。一口咬下去,差点烫了舌头。除了略甜,还有点微微的酸,不过甜占了先机。三口两口下了肚,过才觉得有点粘,不过回味里尽是带着甜味的米香!

后来发现了更有味的零食,叫颗颗香,其实就是小粒的像正方体的豆腐干。用朴实的油纸袋装,油纸袋上没花纹没广告,就是透明的,露出黑黑的颗颗香来。一小袋才十来颗,居然要一角钱!不过,那滋味——啧啧,你丢一粒进嘴里,咸里含着五香八角的香气直挑战你的味蕾。说它干吧,它又绵软;说它绵软,它还有嚼劲。慢慢嚼,嚼碎了,舍不得咽下,那含着八角、有着卤味、和着豆香的味道在舌尖回环,真是每一颗都回味悠长啊!暗暗发誓:等我长大了,等我有钱了,一定天天买颗颗香,吃它个够!

这些零食要钱,所以吃的机会少。有一样“崽崽”,是姑婆的拿手活,过年总要弄好些来招待我们这些小崽崽。看起来,那就是苕干,金黄的,一条条的很匀称。吃起来,又酥又脆,带着红苕的香甜,又含有米香。它不像外婆做的苕干,没炒时粘牙,炒了有的硬得硌牙。我曾问过做法,说是要把洗净的红苕去皮蒸熟,和了糯米粉揉均匀再蒸,冷却后切成比小指还细的条晒干。吃的时候用特制的沙炒透就成。外婆嫌程序太多,不肯弄。于是年年盼过年,好去姑婆家吃苕干。我渐渐长大,姑婆也日渐衰老,终于,老得弄不出苕干了。等我想起应该学的时候,姑婆已溘然长逝了。

外婆不像姑婆那样细致,她粗枝大叶的,缝个衣服粗针大脚,除了喝酒,还抽烟。不过我们外孙、孙子、孙女好些个,都是她一手一脚带大,所以她总是风风火火的。不过她也有一样拿手菜让我记忆犹新。有一回,她买了些“鸡冠油”回来,切成条,和上糯米粉,用白糖拌匀,上笼蒸熟。出笼时摆上桌子,油香弥漫整间屋子。鸡冠油和着米粉,油浸浸、亮澄澄。糯米粉饱吸了油分,胀鼓鼓,湿润润。轻咬一口鸡冠油,“吱——”的一声,油水在口腔里炸开,甜味和着油香刺激着舌尖。咽下去,甜而不腻,油而不闷。我们几个吃得好不尽兴!

后来,再要外婆做时,她总是推托。这一推托,就是好几十年,于是我再也没有吃到她蒸的鸡冠油。算算日子,外婆去世也好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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