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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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散文1:幸福着我们的幸福

文/谢青春

一个新婚的小同事在办公室里晒幸福:每天老公车接车送,下班后去公婆家吃现成的饭,又加上怀孕了,一家人更是关心备致,总是洗好多种水果让她带到班上吃,并且婆婆已经明确表示孩子生下她来带。

小女人一脸的幸福。

是啊,可以不做家务,可以不被柴米油盐困扰,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以不被孩子困扰……这样的确很好,很幸福。

这样想来,我是不幸福的。结婚后两地生活,我一个人带着女儿。总是觉得:刚买了米,刚买了油,刚买了盐,怎么做饭时又没了呢?似乎整天都得想买什么菜、做什么饭,我曾为此苦恼过很久,可是我很快意识到,这就是我的生活。于是我让自己放下正读的小说,放下正在思考的论文,而去关心蔬菜和粮食。渐渐地,我也知道在冬季要多买一些大白菜和大葱,否则一下大雪买菜就成了问题;渐渐地,我学会了拆洗被褥,缝制棉衣,我做不到让孩子穿得多么高档,但我一定要让孩子穿得干干净净。

很快,那个不愿意上街,不愿与人打交道,满脸书卷气的女孩子一下子成了一个经营日子的“大妈”。学会了货比三家,学会了讨价还价,学会了计算兜里的钱,哪一部分是要生活的、吃饭的,哪一部分是给孩子买吃买穿的,哪一部分是孝敬父母的……

一次跟一同学上街,她看上了一件近三千的裙子,掏钱即买。同学说:“你也买件吧。”我说:“不行呀,我还得给儿子交学费呢。”同学开玩笑地说:“你就是一会过日子的小媳妇,一点也不知道对自己好点,不觉得委屈呀?”

委屈早就没了。我觉得自己是理智的,也是平和的。

我愿意以自己的努力和付出让家人生活得更好些。

星期天去婆婆家,年近八旬的老人在自己蒸馒头。我说:“你们又吃不了多少,买就行了。”老人说:“我还能动,自己蒸得又好吃又省钱,光闲着也不好。”看着孩子们吃着暄暄的大馒头,老人一脸的笑容,我觉得那一刻她是幸福的。而我不止一次地看到母亲戴着老花镜缝补内衣。我说:“也没多少钱,别补了,我再给你买件。”可母亲说:“补补还能穿,我也还能补。”母亲缝补时的神情专注而安详。她决不会因为自己穿着补过的内衣而难过,我觉得她的内心是平和而知足的,甚至会为自己还能缝补感到幸福。

当生活无忧之后,我们的确应该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也的确应该追求生活的品质,可是我们该如何给自己的生活定位呢?

就让我们都幸福着我们的幸福吧!

新婚散文2:开开心心过一生

文/肖进

隔壁新婚的夫妻俩,是天生的一对开心果。

有一次,男人下班回家,因为是骑摩托车来的,路上又遇到大风,回到家门口时,头发都被弄得立了起来。男人也不自己掏钥匙进屋,就站在门外大声喊道:“金毛狮王驾到,屋内小女子快快出门相迎。”就只听得女人应声答道:“来了来了,小女子早已算定大王必定酉时光临寒舍,早已薄备酒菜候驾。”

还有一次,男人邀我参观他自己栽培在屋顶的盆景。女人笔直地站立于楼梯前说:“老爷您请。”男人回答:“谁先走都一样。”女人随即说:“哦,不不不,奴才身份卑微,怎敢走在老爷前面,还是老爷先走。”

很多时候,我跟他们在一起时,就怕喝水、吃东西,唯恐听到他们冷不丁地冒出一些搞笑的话来,嘴里的水或食物全喷出去是小事,我就怕被噎着。

我想,将婚姻生活过成他们这样,是所有的甜言蜜语与玫瑰花所不能产生的效果,依靠食物搭配的养生之道在他们的开心心态面前也会黯然失色。人这一生,难不难过都是自己过,伤不伤心都是一颗心,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过了今天就不会再有另一个今天,开开心心过一生,人生最甜美的幸福,莫过于此。

新婚散文3:雀巢

文/徐茂明

当春风送暖,清明将至,新婚的喜鹊夫妇便忙着共筑爱巢。闲暇之余或码字码得头昏眼晕时,最喜去这片树林中散步清心,静静地观察喜鹊们无师自通的建造技术。每每为它们惊讶,为它们喝彩,被它们感动。

然而自从这一大片林子一夜之间消失殆尽,那“唧唧喳喳”的欢唱也瞬间化为了日夜的悲鸣。我原以为林子消亡后,喜鹊们会无奈而悲怆的远走他乡,不曾想它们却留了下来。可供栖身的林子没了,但故土难离。它们起先用无声的死寂来抗议,后又以无限凄凉的哀鸣来祭奠,日复一日。我担心它们会一直在昨天还如此美好的家园上空盘旋鸣叫,直到喉咙嘶哑,直到精疲力竭,直到扑棱着无力的双翅,毅然绝然地扑向这片曾经生长着蓊郁的绿,纯美的爱,温馨的家的土地。

某日清晨,我无比惊奇地发现,窗外一根高高的电线杆顶端竟有了一个近乎雀巢的雏形。片刻一只喜鹊叼着一根细长的枯枝迎面飞来,证实了我的猜测是对的。我匆匆扫视了视线以内的所有电线杆,果然,几乎每根电线杆上都有喜鹊飞上飞下的身影,哪怕是一些独立的广告架上。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暖流,眼睛也酸涩起来,是为这纤弱生命的聪明和坚强,还是为这份故土难离的情结?

因为还未如此近距离、如此清晰地观赏喜鹊筑造爱巢,所以好奇与惊喜暂时替代了担心,每天的闲暇时间便都奉献给了它们。以往爱巢建到一半时,才见喜鹊衔来一些比较粗壮的树枝作为“梁架”,而在这个特殊的地方,一开始便是从前做“梁架”才用的树枝,几乎每根树枝都有小拇指般粗细,一尺多长。如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小小的喜鹊会有如此大的力量与耐性。一天之中除却觅食的时间,全部的心思都在那个日渐成形的爱巢之上,无论斜风细雨。

有天下午,东风劲吹,河岸边的柳丝都被拉直了。喜鹊寻觅建材的地点正好与风向相顺,轻抖双翅便不见踪迹。然回返时,别说还衔着长长的树枝,就单是飞翔也颇费气力。远远便看见它衔着一根树枝逆风而来,风忽大忽小,它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似乎随时都有迫降的可能。但它始终不肯松口,顽强地与疾风抗争着。近了,又近了!我暗暗给它鼓劲,给它叫好。眼看成功在即,风突然地打了一个强劲的旋,我不禁惊呼起来。等突如其来的这阵旋风过后,再定睛观看,却发现它不知何时隐身在了一棵柳树上。谁料正当我感动着它的这种勇于放弃的精神,蓦地听到它奋力一吼,头一低,斜飞出细密的柳条,振翅冲向了即将竣工的爱巢,口中竟然还衔着那根树枝。我再一次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当这只聪明果敢的喜鹊摆放好那根历经艰险衔来的树枝,风也越刮越大。它冲着来时的方向,“喳喳”地鸣叫,声音里明显有着不安。我把目光又投向了它鸣叫的方向,跟着它担心起来。稍顷,又听得它叫声急促又兴奋起来,有一只喜鹊向他飞来,只一会便看到它们并肩飞行,竟然共同衔着一根树枝。破天荒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惊讶与感动无法用语言描述。

经过无数个时日的奋斗,电线杆上的爱巢终于胜利竣工,喜鹊筑巢的情形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

新婚散文4:扫炕

文/杜良振

我们这里新婚的头天晚上都兴扫炕。谁去扫?当嫂子的去扫。去扫炕的嫂子一般都是会逗乐,而且能说会道,嘴里的吉利话张口就来。把新媳妇说得内心美滋滋,非让她内心的幸福和甜蜜渗透到羞涩的脸蛋上,或者通过她那樱桃小口假装嗔怒地轻喊一声“嫂子……”后,再暗暗咀嚼着心中的甜蜜,幻想着小日子幸福的未来。

强子媳妇本就腼腆害羞,新婚之夜最怕闹洞房。早就听说婆家这边头三天不论大小辈,老头子也敢动手动脚,那还不把人给羞煞?她想着,暗暗警惕起每一根神经。结果,“闹洞房”只是一个“美丽传说”。后来一个“扫炕”的嫂子可把新媳妇羞到家了。

来扫炕的是本家的一个嫂子,四十多岁,泼辣大方,滑稽可爱,属于雅俗共赏那一类人物。只见她手拿一把长苗笤帚,满面喜悦地进了洞房,笑嘻嘻地往新娘子身边一坐,轻轻推了一把新媳妇的腰间,出口成章:“新媳妇,炕上坐,别嫌嫂子丑老婆。说我丑,就是丑,逗新媳妇是高手。”她边说边不错眼珠地观察新媳妇害羞的脸颊。“新媳妇坐炕头,看你嫂子来玩‘猴’;新媳妇坐炕梢,给您嫂子暖暖脚。”说着就把一只脚伸过来。新媳妇早已忍俊不禁。她又话锋一转:“今个大娘来扫炕,一准扫出个状元郎;左一扫,右一扫,扫得状元可炕跑……”

她边说边扫,还带着动作,在新床上扭腰摆腚地来回爬动。偶尔看着新媳妇的眼珠说:“抱抱腰,摸摸腿,给俺兄弟亲亲嘴。”新媳妇羞得满脸通红。“嚼得脆,吃得香,别嫌嫂子老菜帮。”逗得新媳妇不住地“咯咯咯”笑出声来。这时屋里进来几个年轻女人来看热闹,有结过婚的有没结过婚的,还有一个抱小孩的。这小孩生日刚过,小脸红扑扑,小嘴嫩嫩的,长得秀气可爱。扫炕嫂子说,这孩子就是她给“扫”出来的。一屋子人“唧唧嘎嘎”乱笑。你们若是不信问问***,年轻的小孩***害羞地点头称是。旁边一个结了婚还没怀孕的小媳妇,羞羞答答用手搓着衣角,不敢正视他人一眼。她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晚是不是这人扫的炕,若是她那就放心了。

还有一个待嫁的准媳妇,思谋着婆家那边是不是也有扫炕的,扫的水平是高是低,和面前的嫂子相比不知怎么样。

还有一个稍大点的已婚女人,都是兴闹玩的嫂子辈。她说当年就是这个嫂子扫的炕,第二年就有了他们小强,你看,刚一上学就露出了状元的苗头——全校考试第一。不过她话锋一转,又咽了回去。她想说,圈里的老母猪下的小猪多,说不定也沾着光哩!可是这样的场合去说老母猪有点不合时宜,就转移到老母鸡身上。她说自从那年扫炕以后,就连不下蛋的老母鸡也下蛋勤快了,她又嬉皮笑脸地说:“让这位嫂子明天去把鸡窝扫一扫,看鸡蛋能否把鸡窝撑崩……”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看事情不妙,说话间就往外跑去,扫炕嫂子早已抡起了笤帚疙瘩,“小妖精,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撵,两个人“嘻嘻哈哈”地从屋里抓挠到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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