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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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文章1:我家老爹

文/姚斐

给老爹打电话,刚接通就听他吼声如雷:“你这闺女咋恁烦人?没事儿一天一个电话干啥?不就问问我吃啥饭在哪儿玩?有意思吗?”我笑了,狡猾的老头,这准定又是在广场跟一帮老伙伴一起玩儿,故意在人前显摆呢,这是他惯用的小伎俩。果不出所料,电话中聊不到两分钟他就恢复常态,想必是他那些老伙计们注意力都转移到别处了。

“突然又想送你礼物,想要啥直接点。”

“你刚给买的蒸蛋器就是礼物,一天一个电话更是最好的礼物。”

“你可千万别客气,你闺女是实在人,你客气着我就该当真了。”逗他玩儿是我的乐趣。

“要不,你给我买酒?”他试探着问。

“酒,免谈!你的肝都喝成啥样了还要酒?我可不纵容你。”我立马拒绝他的无理要求。

“除了酒,我啥也不稀罕,以后你也别叫我爸。”他还假装生气要挟我。

我可不吃他这一套,慢条斯理地说:“准备给你充二百块钱话费,你要是不要正好省下来我去买件漂亮衣服。”

“那你要硬给充,我也挡不住,不过,五一给充的二百应该还没用完。反正,我也不懂,你咋糊弄都行,说不定你都是充完再从网上给我转移到你手机。”老头开始耍无赖了。

我家老爹的缺点是脾气火爆一点就炸,优点是幽默、不记仇、会自嘲,还能逗自己乐。我们姐弟几个只要一聊天,说起老爹来都是又可气又可笑,仿佛讨论的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个调皮捣蛋老搞破坏但又时不时耍乖卖萌让人既烦又爱的孩子。

几年前,他在二姐面前说谁谁去韩国旅游了,二姐故意逗他:“你自己攒那么多钱,别说韩国,只要别抠门,去欧洲玩一趟也绰绰有余。”他当即黑脸并勃然大怒,任凭二姐再哄都不行。夜晚二姐给我打电话让我劝他。

“爸,今天二姐惹你生气了?”

“嗯!她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哪有当爹的真跟亲闺女斤斤计较不是?我爹是谁?多大气的人!”我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

“那当然了,你爹啥风浪没见过?就她这一点齐脚脖的水就想淹死我?门都没有!我想得开的很,她有本事吵我,她咋没本事打我呢?一想着你们小时候都挨过我的打,我就觉得自己还沾着光,于是就不生气了。”这思维逻辑除了我爹,真不知还有谁能具备。

“我姐说了,为了将功补过,想带你去西安玩三天。怕你拒绝,就让我替她给你道歉。”

“我傻呀?干啥拒绝?只要不让我花钱,别说去西安,就是去美国我也愿意!”

等我把他的话再转述给二姐,她都笑坏了:“这标准是咱亲爹的原话,你肯定没贪污。”

有一次,他来我家住不到一个月就嚷嚷着要回老家,我说再等几天我放假了带他坐高铁去北京看看,他立马不再提回老家的事了。

坐在高铁上,我困了刚闭眼眯瞪一会儿,他就把我拍醒,一本正经地说:“坐两个半小时的高铁就花255,平均一分钟合到两块八毛钱,你咋还能睡得着?应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风景才划算。”真不愧做了一辈子人民教师,这账算得多清啊!惊得我恨不能立马捂上他的嘴,可显然已经晚了,他那大嗓门前后左右的人谁没听到才怪。

那时还不知他的肝已经喝酒喝出了问题,所以我还傻乎乎地用酒作为他在景区行进的动力,只要他耍赖不走,我就用水壶给他倒一小杯酒(他说酒装酒瓶里在外面喝着别被人当成酒鬼,不好看,所以倒进水壶里假装是水),他喝过后就说车加满油可以出发了。到天安门安检处,我心狂跳不止,怕人家查出是酒而被拒绝通过,但安检小伙子只说凡是液体打开喝一口,我那不争气的老爹借此机会拧开盖子咕咚咕咚使劲儿喝了十几大口,那公式瑟样要不是我亲爹,我早揍开他了。

排了近两个小时的队,终于进入了毛主席纪念堂,一出来他就嚷嚷经过毛主席遗容时队伍行进得太快,他没看够,我只好依着他又去队尾站着,幸好该闭馆了,要不他又得胡闹一遍。

再后来,他的肝被查出来因为喝酒喝出了问题,骨头也严重疏松,已经再不适合长途劳顿了。

老爹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在他那一帮老哥们面前夸他的子女如何孝顺如何争气。有一天他气急败坏地在电话里向我告状:“有个老头居然不信你在报纸杂志上发表过不少文章,如果你在《老人春秋》上为我写一篇,到时看谁还敢说我吹牛。”我爹那心眼儿可不是一般的多,别人认为他吹牛的情节一准是他杜撰的,他想在老伙计跟前显摆是事实,但最关键的应该还是想激起女儿的写作欲望吧?好,那我就竭尽所能满足老爹的这一愿望!

老爹文章2:老爹的一双旧皮鞋

文/国文

在城里打工多年的我,十多年前买房安了家,又租了个门面房开了家皮鞋专卖店。在鞋店开业的第一天,我就挑了一双最好的意大利皮鞋,又给老爹买了一套西装送到了家乡邙岭中学。

这时老爹已当上校长,娘也从土窑洞搬到学校新盖的教师住宅楼,俺家已彻底告别了贫困。但我听娘说,爹生活上还是很俭省的,个把月才吃顿肉菜,成年穿着娘做的布鞋,最好的衣服也就是一套旧中山装……

我想,在饥荒年代熬过来的老爹,长期形成的节俭习惯让他改了也难,就顺其自然吧,但穿着方面得管管老爹了。

没想到老爹一看到皮鞋和西装就皱着眉头训斥我:“刚挣了俩钱,就胡花哩!快拿回去退了,鞋、衣裳我都有!”

我说:“爹,您是校长哩,常出去开会,穿的好坏会影响学校形象……”爹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坐着翻看手里的报纸。我不甘心地又往爹跟前走了一步,弯下腰凑近爹的脸笑着说:“您老人家就是不怕影响学校形象也得顾顾儿子的面子吧?要不乡亲们还以为您儿子舍不得孝敬您呢……”我磨破了嘴皮,总算让爹把皮鞋和西装收下了。

我没想到,这双皮鞋老爹竟一下穿了十年。其间我虽忙着生意,很少回去看望爹娘,但还是萦系着隔一两年要给爹带回去双新皮鞋,只不过老爹总是拒收,说他脚上的皮鞋还好着哩,不用换!

在爹第五次拒收我带回的新皮鞋后,娘私下对我说:“你爹对脚上这双皮鞋看哩金贵着哩!开头那两年只是在新学期开学典礼上或去教育局开会时穿穿。后来学校老师和附近村里的人都穿皮鞋了,你爹才天天穿了,不过一到下雨天就赶紧把皮鞋脱了穿胶鞋。鞋底磨薄了、鞋帮儿磨破了,你爹就一次次地拿到镇上的修鞋铺补鞋帮儿、钉前后掌……”

我当时听着娘的话,脸上发热,当天晚上陪二老吃了饭。10点多,待老爹睡下后,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床前放下新皮鞋,拿起旧皮鞋,用旧报纸一包拿下楼去,扔到了院里的垃圾桶里。我怕第二天老爹找不到旧皮鞋冲我发脾气,就连夜驾车回城了——这也是我和娘商定的计谋:早上让娘告诉爹,说我把旧皮鞋拿走寄到厂家还能返还新鞋,这样老爹才会穿上新皮鞋!

没料到次日上午娘就打来电话说:“你爹精着哩,一大早醒来不见了旧皮鞋先问我搁哪里了。我说了你交代的话,老头子瞪我一眼说,哄三岁小孩儿哩,一双旧皮鞋人家厂里给返还个鬼,听你那捣蛋儿子瞎喷!”然后,老头子就下楼到垃圾桶里扒拉出那双旧皮鞋。上楼后,老头子得意地笑着说:“这鞋前后都钉过新掌,擦擦油,跟新鞋差不多,扔了太可惜!儿子孝心领了,新皮鞋还叫他拿回去卖了!儿子房贷还没还完,孙子上学正用钱,咱还是能省就给他省点儿吧!”

我听着电话,热泪夺眶而出……

老爹文章3:哑巴老爹

文/枇杷树下有月光

我旧时住的平房边上的邻居家,有座小院,二层楼的小平房,哑巴老爹就住在那儿。

哑巴老爹跟我并无太多的交集,就连“哑巴老爹”也是我暗自为他所取,他跟我更多的交流是,我站在楼顶房间的窗户口,窗户打开一道小缝,听着那道小缝窃取来的声音,窥探着老爹时而走动,咿呀的样子。

哑巴老爹有个老伴儿,几近瘫痪,长年坐轮椅。经常可见得是老爹推着轮椅,带着老伴儿,地上发出轱辘声响的安和模样。有时,我就在窗旁,他们路过我的窗外,总觉得有阳光打过来,平缓而温暖。

哑巴老爹会一种特殊的语言,“嗯,呀,啊…”的几个简单音节,而能听懂得只有他老伴儿。只要我听到老爹说话,必定会迫不及待的,探出我的脑袋。“嗯嗯…”老爹又开口了,如果非要什么区别,那就是音节的高低。我总是兴致勃勃,耐心而认真的观看他们。老爹说完了,他老伴儿就点点头,然后语气缓慢,轻声寻问,“今天晚上,买点肉?”老爹重重点了点头,像个老小孩。

这似乎是种天然浑成的默契,而外人真的无力渗透。

哑巴老爹很和蔼,永远不急不缓,皱巴巴的脸上总含有笑意。唯有那次,哑巴老爹情绪失控,我才明白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而老爹其实比常人更细腻,更浓烈。

那日,窗外平和的院子忽然吵杂起来,男人和女人,沙哑,低泣,哭嚎交融在一起。一个陌生男子跪倒在地,满脸涨的通红,张着大嘴,似是醉汉醉语,似是孩子梦呓。而老爹就站在他老伴儿的轮椅旁,他老伴儿向前伸展着身子,手扶头,如同一张纸片人嵌入轮椅之中,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哑巴老爹就站在那儿,极力隐忍着什么,双手握着轮椅,那张皱巴巴的脸庞慢慢的抽搐了起来。良久,他才用手拂去泪水,想发出声音,“嗯,呀…”也成了哽咽。他老伴儿拉起老爹的手,老爹用另一只手轻轻而缓慢地拍打着他老伴儿的手背,像是安抚。然后轻轻一抽,他的手从中滑出。老爹含泪望了一眼,又走到那男人的面前,迟缓的弯下腰,双手止不住的抖动,直到那双手放至那男人的肩膀,才逐渐稳定住了。

“啊啊…”老爹叫了起来,那男人也缓缓站了起来,老爹颤颤巍巍的双腿也直了起来,他微微抬了抬头,望着那男人,又大叫,“啊啊…”却又大哭起来。

后来,窗外的闲言碎语,我才知那日的陌生男子是他们的儿子,年轻时因耻于有这样的父母,离家出走,而一走便是二十多年的光景。人至中年,回忆往事种种,幡然醒悟,乞求父母的原谅。可之后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只那次后,我也在没见过那男人了。

上高三的时候,哑巴老爹的老伴儿也走了,老爹没想象的伤心难过,只是真的成了一个哑巴,不再开口说话了。每天早晨,推着自行车去早市买菜,傍晚,就倚着院门望着小道,直到天黑。很长时间,他愣过神来,走进院子,极其小心的插上门闩。

再后来,我搬家了,就再也没见过哑巴老爹。

而窗外的哑巴老爹始终是我青春时代的人生百态。

老爹文章4:老爹的“座右铭”

文/吴立学

身体一向健康、性格开朗的老爹,前不久突然患上了老年性脑梗。看到已经91岁高龄,一生心直口快、刚正不阿的老爹,不得已躺在狭窄的病床上那无助又无奈的眼神,我们姐弟几人围拢在床前,禁不住潸然泪下。

老爹一辈子勤劳朴实、忠厚待人、乐观向上的高尚品格,“永远感谢共产党、永远跟党走”的坚定信念,让我们永远难忘,获益终生!

1927年,老爹出生在辽北古镇开原老城东一个叫塔子沟的小山村。兄弟三人,老爹排行第二。他们兄弟在刚刚懂事的时候,就先后失去父母成为孤儿,由他们的单身叔叔(我称他二爷爷)抚养长大。老爹7岁时就开始给富人家放猪,尽管历尽千辛万苦,仍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8岁时,老爹随我二爷爷迁徙到老城附近的教军场村定居下来。

那时正是日寇侵占东北三省、建立伪满洲国的黑暗时期。二爷爷带着老爹他们哥儿仨,在暗无天日、水深火热般的生存环境里挣扎着,居无定所,穷困潦倒。二爷爷那时候已经40岁了,可还没娶上媳妇,加上老爹他们三个单身兄弟,成了村里闻名的“光棍之家”。

1948年11月初,东北全境获得了解放。老爹他们跟劳苦大众一起脱离苦海,获得新生。社会主义建设的高潮一波接一波地到来,老爹在这天新地新人也新的新天地里,有了用武之地。

到了1954年,老爹他们爷四个分别成了家。从此,老爹一门心思扑在劳动生产第一线,并且积极向党组织靠近,不久就成为全村第一个加入中国共产党的人。

1954年,老爹被推选为生产队长。那个年代生产力水平比较落后,生产队的全部家当也不过几匹(头)马和牛,一切都是白手起家。老爹带领全队的乡亲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一点一滴逐步开创新局面,生产形势逐年转好。

1964年,老爹被选拔到村里担任党支部书记。除中途在乡镇企业担任5年厂长外,直到1991年64岁时才离开村党支部书记的工作岗位。

老爹所在的村是当地一个比较大的自然村,有400多户村民、2000多口人。老爹同其他村干部一起,积极响应政府号召,努力恢复和发展生产,带领全村父老乡亲发家致富。经过不懈的努力,村民的生活水平逐年提高,成为周边声望和人气都很高的村庄。

老爹在村里工作的几十年里,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工作上,对家里的关注却很少。在我的印象中,他每天早出晚归,总有忙不完的工作,家里好多事他都无暇顾及,很多农活都是母亲带着我们一起干的。房前屋后自留地里种植的蔬菜,有剩余的,我就和母亲用手推车推着,披星戴月地到10公里以外的县城去卖。

随着生活水平逐步提高,左邻右舍的土坯房都换成了红砖绿瓦的漂亮新房。母亲三番五次地催促老爹,让他也把住了几十年的土坯房改造一下。一直到上世纪80年代初,老爹才终于做出“重大决定”:改造家里的土坯房。不过,他没有利用村支书的任何权力和影响力,而是靠一己之力,起早贪黑持续大约半年时间,才把老房子改造好。邻居们见了,没有不称赞的。

老爹和母亲都没有上过一天学,却对我们姐弟几人的教育十分重视。不管家里生活多么艰难,都坚持让我们去读书。那时候家里人口多,生活上的琐事也多,但不管家里遇上什么样的大事难事,他们都尽可能自己承担,绝不影响我们的学习。

有一年夏天,老爹骑自行车去公社开会,被马车轧伤了腿,在家里整整躺了两个月。母亲一个人忙于各种事务,累得筋疲力尽,却没有让我们请一天假。我们姐弟5人,除了两个姐姐因早年家里生活压力大,没读完初中就辍学务农外,我和弟弟妹妹都是高中毕业,后来又通过个人努力,分别在军队、教育和金融系统工作。

从我记事起,老爹就是一位既威严又慈爱的父亲。从小到大没有被他打骂过一次,他总是用无法抗拒的言传身教和魅力无穷的身体力行来影响和启迪我们。

老爹有一位年近70岁的远房叔叔,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老爹和母亲结婚后不久,就把他接到家里赡养了7年多。其间,母亲为了给他做棉鞋,在昏暗的油灯下纳鞋底时,被锥子扎伤了左手中指,导致中毒后感染溃烂,不得不将手指截掉。

老爹还是一位时刻为别人着想、深明大义的人。这么多年来,他从未给自己办过一次像样儿的生日庆典。即使是八十、九十这样的整寿,也就是孙男娣女在一起吃一顿普通的团圆饭。对自己将来的身后事,老爹早在几年前就向我们姐弟交代:百年后进行海葬,不给社会和子女增添负担。

老爹原来是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可历经几十年风霜雪雨,终日劳作,累弯了腰、累驼了背,身高足足矮了十几厘米。

60多年一心跟着共产党走的亲身经历,使老爹对共产党、对社会主义怀有恩深似海的感情。“我们全家永远感谢共产党、永远跟党走”,成了老爹挂在嘴边的“座右铭”。老爹这一生,无论是人格魅力,还是一心向党的一片赤诚,都教育和感染着我们。我们也要做老爹那样的人!

老爹文章5:哑巴老爹

文/枇杷树下有月光

我旧时住的平房边上的邻居家,有座小院,二层楼的小平房,哑巴老爹就住在那儿。

哑巴老爹跟我并无太多的交集,就连“哑巴老爹”也是我暗自为他所取,他跟我更多的交流是,我站在楼顶房间的窗户口,窗户打开一道小缝,听着那道小缝窃取来的声音,窥探着老爹时而走动,咿呀的样子。

哑巴老爹有个老伴儿,几近瘫痪,长年坐轮椅。经常可见得是老爹推着轮椅,带着老伴儿,地上发出轱辘声响的安和模样。有时,我就在窗旁,他们路过我的窗外,总觉得有阳光打过来,平缓而温暖。

哑巴老爹会一种特殊的语言,“嗯,呀,啊…”的几个简单音节,而能听懂得只有他老伴儿。只要我听到老爹说话,必定会迫不及待的,探出我的脑袋。“嗯嗯…”老爹又开口了,如果非要什么区别,那就是音节的高低。我总是兴致勃勃,耐心而认真的观看他们。老爹说完了,他老伴儿就点点头,然后语气缓慢,轻声寻问,“今天晚上,买点肉?”老爹重重点了点头,像个老小孩。

这似乎是种天然浑成的默契,而外人真的无力渗透。

哑巴老爹很和蔼,永远不急不缓,皱巴巴的脸上总含有笑意。唯有那次,哑巴老爹情绪失控,我才明白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而老爹其实比常人更细腻,更浓烈。

那日,窗外平和的院子忽然吵杂起来,男人和女人,沙哑,低泣,哭嚎交融在一起。一个陌生男子跪倒在地,满脸涨的通红,张着大嘴,似是醉汉醉语,似是孩子梦呓。而老爹就站在他老伴儿的轮椅旁,他老伴儿向前伸展着身子,手扶头,如同一张纸片人嵌入轮椅之中,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哑巴老爹就站在那儿,极力隐忍着什么,双手握着轮椅,那张皱巴巴的脸庞慢慢的抽搐了起来。良久,他才用手拂去泪水,想发出声音,“嗯,呀…”也成了哽咽。他老伴儿拉起老爹的手,老爹用另一只手轻轻而缓慢地拍打着他老伴儿的手背,像是安抚。然后轻轻一抽,他的手从中滑出。老爹含泪望了一眼,又走到那男人的面前,迟缓的弯下腰,双手止不住的抖动,直到那双手放至那男人的肩膀,才逐渐稳定住了。

“啊啊…”老爹叫了起来,那男人也缓缓站了起来,老爹颤颤巍巍的双腿也直了起来,他微微抬了抬头,望着那男人,又大叫,“啊啊…”却又大哭起来。

后来,窗外的闲言碎语,我才知那日的陌生男子是他们的儿子,年轻时因耻于有这样的父母,离家出走,而一走便是二十多年的光景。人至中年,回忆往事种种,幡然醒悟,乞求父母的原谅。可之后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只那次后,我也在没见过那男人了。

上高三的时候,哑巴老爹的老伴儿也走了,老爹没想象的伤心难过,只是真的成了一个哑巴,不再开口说话了。每天早晨,推着自行车去早市买菜,傍晚,就倚着院门望着小道,直到天黑。很长时间,他愣过神来,走进院子,极其小心的插上门闩。

再后来,我搬家了,就再也没见过哑巴老爹。

而窗外的哑巴老爹始终是我青春时代的人生百态。

老爹文章6:洋话连篇

巴克老爹的偶遇

巴克老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有个小孩站在他旁边很久,一直不走,巴克很奇怪,就问:“小天使,你为什么老站在这里?”

小孩说:“这长椅刚刷过油漆,我想看看你站起来以后是什么样子。”

还有一个下次用

父亲:“皮埃尔,今天不要上学了,昨晚***妈给你生了两个小弟弟。你和老师说一下就行了。”

皮埃尔:“爸爸,我只说生了一个,另一个,我想留着下星期不想上学时再说。”

不放刺就好了

小童在姑姑家吃饭,姑姑做了鱼给他吃。

小童边吃边说:“这鱼真好吃,要是不放刺就更好了!”

包包子的由来

家里吃包子,宝宝对爸爸说:“给我一个包包!”

爸爸对宝宝说:“不要说包包,要说包子。”

宝宝点头表示记住了。晚上宝宝忽然指着爸爸的胳膊说:“爸爸,你的胳膊让蚊子咬了一个包包子!”

善意的谎言

儿子放学回来,老婆问儿子:“乖儿子,是你们学校老师漂亮还是妈妈漂亮?”

儿子想了一下说道:“妈妈漂亮!”老婆很开心又说道:“真的吗?”

儿子憋红了脸说道:“老师说了,今天是母亲节,一定要让妈妈开心,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老爹文章7:老爹写字

文/万嘉义

一位老者,斐然在书桌,一笔一画。他腰板挺直,说话做事爽朗,倘若立起来行走,怎么也看不出是93岁的人。他,是我的父亲。曾经70多岁与我把普陀山环岛行走了一趟的父亲,来慰问他和母亲的父母官说:“荷!像70多岁。”

父亲一生没有打过我,却有一种威严。不像母亲打过我多次,我却不怕母亲。

父亲年轻时,用毛笔字抄写一段文学语言,贴纸在瓦片屋梁木板房的家壁。他写的这段话,可能无意间影响着我们几兄弟姊妹: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他的毛笔字与他的钢笔字一样,自成一体,犹如做人自由自在不拘世道。我小时候总是佩服父亲,字咋写得那么漂亮。那时,也看不见其它漂亮的字。因这段话,那本小说是我读得最早的其中一本。潜意识里,喜欢主人翁的爱情故事,心痛他的苦痛生活。只是有一点,那就是我总是感觉饿,全人类解放是不是能吃饱饭不挨饿?一直在我的心里埋着。

还认为父亲抄写这段话,是要像小说主人翁一样做大事。父亲还将他们报社篮球队获得冠军的照片放大,挂在木柱子上。时间,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初期。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总是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放着,等待有客人的时候,才拿出来吃。而对父亲,则不是别的,好像我们几个儿女后来的人生,都是在父亲书写的这幅字和放大挂出来的这张照片里。

我们几姊妹喜欢体育,喜欢游走,喜欢乐观,独立,不惧困难,是不是与这幅字和照片有关。

那年,父亲正当中年,写这段话和挂出那副照片,也从来没有对我们说什么。而今父亲突然抄写家谱,回忆辑录家族事,我便不敢怠慢,只好兼顾我的行走、写作,来将家谱细细地断句。断句,则引我去了一块一块的土地。本来,我一直没有写家族的意愿,家族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没有状元,没有进士,没有高官,也没有文学家,而只有艰辛、平淡、进取、傲骨与尊严。

老爹文章8:远亲不如近邻

文/王丽

门卫老爹姓万,是个随和的小个子老头。他家老两口,都爱笑,无论什么时候见面或者在街上偶遇,一说话满面的皱纹里都洋溢着微笑,语调不高不低,爱轻声细语地问长问短,让人感觉特别亲切,所以我叫他万爹爹。

网购之风日益盛行,每天不同的物流车来车往。刚开始是物流员送货到小区打电话给顾客叫下楼取货,时间一长,物流员都省了许多事,直接电话给顾客说东西放门卫万爹爹那里了。这都已成为一种习惯,随着小区建设越来越完善,门卫万爹爹也越来越忙。老两口虽然并未得到任何报酬,还是尽心尽力地接收发放。我家人少,白天上班晚上才归家,女儿上学,白天根本见不着我本人。所以我的邮件都是万爹爹代为收管。

我常常遗憾,身边没有个老人代为照看家里大小日常事物。在这个小区里,都是本城的居民较多,但都不熟,即使有事也找不到个合心的人帮忙。我本人也是个寡言的人,与人交流的时候更少,孤孤单单地好不寂寞。

因为经常去门卫室取件,这里最熟悉的人莫过于万爹爹老两口了。平时的邮件书籍汇款单居多。万爹爹写得一手好毛笔字,是个有学问的老人。老爱开玩笑,说你是个大才女,凡是这类东西非你莫属了,但是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住一个楼里门对门都不知道谁是谁,何况去了解别人的生活习惯?这一点我从内心非常佩服万爹爹的观察力。有时候样刊寄重了或者已存有,我会分一份给万爹爹留下打发他的闲暇时光,每次他都会很高兴地接受。

这个暑假,我把脚崴成骨裂了。那个疼不消说,更麻烦的是,不能行走,还更别说下楼了。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拄着一对双拐在室内过了一个月,人都快闷得发心慌了,与外界几乎是隔绝了。

一天,听见有人敲门。我拄着双拐挪到门口开门一看,是万爹爹。他给我送邮件来了,两张汇款单三本样书。他站在我的门口,一脸惊讶地看我:“原来是脚痛了啊,难怪这长时间不去我那儿领东西。等了两星期了,怕你出什么事,上来看看,顺便把汇款单送你,免得我不小心弄丢了。”

多长时间没有听到过来自旁人的关切询问,心里不由暗流涌动。人家这把年纪了,还这么负责送到了家,真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激之情。我一连串地向万爹爹道谢,其实根本无从表达内心的感动。万爹爹却说:“早知道你是脚不方便,我早送来了,你好好休息,以后有邮件我给你送来,别担心。”

“您老这把年纪,辛苦您了!”万爹爹又说:“嗨,远亲不如近邻啦,是不是?喏,这是我电话号码,有事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帮你。”

好一个“远亲不如近邻”呀!万爹爹下楼的声音渐行渐远,但他的这句话一直响彻楼群,让我一直记挂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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